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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不坏女不爱 第四章

看着那男人走进转角之后,于孟非的视线才再度移回苏子嫱显得苍白的面容上。他没再开口,只是紧盯着她看,等待着她的下文。

苏子嫱转过身去,走进房里。背部因拉链只扣至一半而被于孟非一览无遗,几绺发丝散在她的肩上。当她走近梳妆台时,索性让绾起的秀发解月兑,乌黑浓密的发丝披泄而下像股湍流一般流泄至腰部,恰巧遮掩住身后那片雪白无瑕的肌肤。

于孟非走进她的房里,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深深为此而着迷,几乎忘记了方才才有个男子由她的房内走出。

当她用半湿的纸巾擦拭着脸上的残妆时,眼眶里的泪水在幽黄的灯光下折射出一抹晶莹的光芒,平日的冰冷在此时已不复见,浑身只散发出一种女子的娇柔和脆弱,惹人怜惜。

“子嫱,你……你怎么了?”

看见她这副模样,原本逼上咽喉的怒焰在转瞬间被她的泪水消融,他一步步地靠近她,蹲跪在她的身旁,犹如古时忠心的战士般,甘愿为女皇效命至死亦在所不惜。

“别问我,不要问我……”她的手肘倚在桌上,将脸埋人修长的手指中,缓慢而无力地摇着头。

于孟非站了起来。他什么都不能问!什么都不能说!从过去到现在,他和她相识了五年,然而,就因为她一直不愿接受自己,更不愿回答他的困惑,使他永远无法探知她的心,也无法接触到她的灵魂深处。即使到了现在,他明显地感觉到自己一直畏惧、担心的事发生了,甚至已经威胁到他的未来,她还是要他不要多问、不要多说。教他如何能接受这一切?!

“那个男人出现了?”他的一句话令苏子嫱一惊,由青葱玉指中抬起了双颊,怔忡地看着他。

“告诉我答案,是或不是!不要再把我当成傻瓜!我也不想再像只鸵鸟般埋人沙堆中,自以为看不见一切,便等于一切都不曾发生。”

苏子嫱默然地垂下了头。事情都摆在眼前,明眼人都能了解,为何他还要苦苦追问?

“为什么不开口说话?为什么不回答我?”他伸手拉起了她颓然倚靠在梳妆台上的手臂,音量不自觉地提高。

“你都看见了,还要我说什么?”她撇开头,不想看见他失去自制力的表情。压抑太久的情感在崩溃时是无法控制的,也许于孟非便是如此。

“我就是要你说!亲口告诉我,向我坦诚。”他握着她手腕的力道愈来愈强劲,痛得苏子嫱不得不离开座椅,站起身和他对视。

“放开我的手!孟非,你的情绪太激动了,我们这样谈不出什么结果的。”

在他的面前,她就是有办法让自己的心变得像块冰块,坚硬且无坚不摧,冷得令人心寒。

“我只要事实,不要结果、不要理智、不要那该死的风度!我就是对你太自制、太宽容,所以到了最后才连自己失去了什么都不晓得,更无法挽救。”他像是发了狂般,放大音量对着她吼叫,宣泄着自己积压了许久的怨气以及对苏子嫱的不满。

老天!她在心里叫苦。手腕被握得很疼,甚至泛起一圈红晕,但她却不知该如何安抚他激动的情绪。

他说得没错。的确是于孟非宠坏了她,让她全然不在乎他的想法,将他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但是,她也不止一次地劝过他,不要对自己放下太多的感情,因为她不会给他回报、不会同等地付出。只是他执迷不悟地坚持自己的想法,她说得再多也无法让他看清自己不可能爱上他的事实。

“好!我给你答案。你要问什么、要知道些什么,我全都告诉你,可以了吗?但这是你自己要知道的,听完之后,不要怨我、不要怪我,接不接受这一切事实都随你,我也不想再对你隐瞒下去了。”

他的手劲逐渐放松,也让苏子嫱的手腕得以从他的掌握中月兑困。她甩了甩手腕,看着上头那圈红肿,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个男人——”他的第一个问句由口中迸出,苏子嫱在他还没完整凑出一个问句时,便毫不迟疑地以回答打断了他的问话。

“你该知道这些年来我不曾接受过任何男子的追求,没有任何人例外。”她深深地凝望了于孟非一眼。当然,她口中的这些男子也包括了于孟非这个死心眼、的痴情种。她接着又道,“你也明白始终有一个人在我的心底深处,我隐藏得很好,没有让任何人知道,更在你的面前封锁住饼去。”她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思索着什么般,之后才又开口,“但是……”

“现在这个人终于出现了?让你无法再隐瞒、无法再自欺欺人?”他的心似乎已在淌血,但他只能用气愤的语气来遮掩住自己的心痛。

苏子嫱无奈地摇了摇头,否定了他的话。

“他早就出现了,一直在我的生活中,一直是我锁定的目标。这么多年来,我努力不懈地让自己的舞技精益求精,为的就是希冀自己能和他站在同等的地位。我只想让自己能跟他并驾齐驱,而不是永远矮他一截、永远无法跟上他的脚步。”

于孟非听着她的一番话,看见她眼眸中少见的神采。他未曾见过苏子嫱只因提及一个男人,眼中便散发出那抹动人心魄的光芒,而这些话却足以让他心碎。

想起方才那男人的面孔,他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他在脑海中将几个角色画上了相关联的线段。南部理事夫妻两人和苏子嫱谈笑的画面以及他们那对出色的儿女,下午以极高分数获得优等入围的那对男女,子嫱失落的面容和刚才那个得意、傲慢的男子……他们的影像在他脑中一再重复交叠,最后,他终于在恍然间明白了一切。

“他叫莫中耀,一个存留在我心中七年的男子。这七年来,我清楚他的一切,也努力在他身后追逐着,追得好累、好累,却心甘情愿……而他却全然不知,以为我的出现只是种巧合,只是种机缘,他根本不会懂得珍惜。”

“他来你的房里,你们两个人……”他想到那个叫莫中耀的男人离开前刻意留下的那一个吻,不禁又妒意沸腾。

她看了他一眼,打算以另一种方式回答他的问话。她不可能将她和莫中耀方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我们之间只有争吵,从过去到现在,很少有和平共处的时候,他不会把我当一回事。我知道喜欢他的女人很多,这些年来,他的绯闻在社交舞界被人津津乐道。”她自嘲地笑了一下,又接着说,“你以为我故作冷漠,对社交界的风花雪月之事毫不关心是吗?如果我做得太明显,又如何能隐藏自己,直到现在才出现在他的面前,得到他的注意?

“我不可能爱你!我的心早就被他下了封印,除了他以外,没有人能触动我的情。我早就告诉过你,要你不要为我投入太多,但是你……”

“够了!不要说这些,我不要听这些!”他朝她怒吼着。

听她诉说对另一个男人的爱意已足以揉碎他的心肺,接着她还要毫不留情地指责他对她的付出只是种愚昧,他真的无法接受。

“你对他的认识有多少?七年前与七年后的改变你能有多大的把握?你怎么知道他是否会被七年后的你吸引?你又怎能分辨自己在七年前对他的感情是否只是种盲目的崇拜?子嫱,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的坚持只是自己筑出的幻影,是迷情而不是爱?”他对她丢下一连串的问句,试着击溃她的自信。

“你不能明白女人的执着足以令她付出一切而不后悔。我看得出他对我的感觉已和当年不同了。现在我是个女人,而不是他的学生,我相信自己能够吸引住他的目光。”

懊死的!他是多么愚蠢的男人,居然在这和心爱的女人讨论着她要如何去吸引她的梦中情人。他简直窝囊到了极点!

“那么我呢?我在你心中又是何种地位?我也为你付出了五年,无怨无悔,为什么你到现在才告诉我这些?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心,就算我从未说出口,你也应该体会得到……体会得到我的心无可救药地爱着你呀……”他在她的面前已毫无保留,连仅存的尊严也在开口说出爱她时全化为虚无了。

就如他所想的,苏子嫱对于他的表白没有丝毫的撼动,只是淡然地一笑置之。她不会在乎他,也不可能体会他的感受。她的心似乎就如她自己所说的,真的被下了封印,没有任何男人能够触动。

“有句话我很久以前就想对你说了——对不起——我能说的就是‘对不起’这三个字,今晚我将所有的心结都打开了,终于能敞开胸怀向你道歉——”

“啪!”一巴掌打断了苏子嫱的话。她抚着面颊,撇过头没有看他,心里亦没有怨言。这是她欠他的,如果能得到他的原谅,痛一下也无所谓。

他看着自己的手和苏子嫱颊上的掌印,他不只心痛,甚至心疼万分。

“你怎能说得如此理所当然?我所做的一切难道只是‘对不起’三个字就能抵得完的吗?苏子嫱,我从来不知道你的心这么冷,我真怀疑你的血是不是冰的,或者根本没有温度!你到底把我于孟非当成了什么?玩具吗?供你玩耍,玩够了就扔到一边去,可以置之不理了?”他走近她,紧紧地扣住她的手臂,逼迫着她,令她无法承担他怒气腾腾的压力而后退着。

“不是的!我一直当你是朋友,也明白你对我一再地付出。如果没有你,我早就失败了,今日的苏子嫱可能不会出现……”

听见她的话,他突然狂笑出声,笑得几乎落下泪水。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自己的地位,知道自己在她的生命中扮演着多么重要的“角色”!

苏子嫱看着他狂乱地笑着,笑得青筋都浮现出来,笑得眼球里充塞着红色的血丝。他愈来愈疯狂的模样让她咽了口口水,开始担忧自己无法控制住于孟非奔乱的情绪。

“我知道了!我全明白了!我像个傻瓜一样,不只被你骗得团团转,还像是被你下了蛊一般,付出的感情被你当成控制我的利器,让我无怨无悔地供你利用……”他捏紧了她的肩窝,将她一步步推往落地窗的方向,让她的背部紧靠在那一大片透明冰凉的玻璃上头,无处可逃。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孟非,你知道我不是这种人!”她对着他叫嚷,推拒他的手臂,却无法施展出多大的气力。

“不是吗?你敢说我不是你一大盘计划中的一颗棋子?说不定还是极为重要的一颗棋,好让你玩弄在股掌之间。你只顾着自己,只顾着达成自己的计谋,根本忽略即使一颗棋子也有他的思想、他的感情、他的执着。你的心是冰的,根本是冰的!哪里懂得什么叫爱人,又怎么知道如何付出!”

“不要这么说……孟非,求你别这么说好吗?我不知道……不知道你陷得这么深,我以为自己控制得很好,以为……”

“以为什么?你根本以为自己像个神、像个主宰!可以什么都不顾、什么都不理睬,只是自私地想着自己,哪里懂得玩弄别人的感情也是必须要付出代价的!”他暴戾地朝着她叫喊着,叫红了眼,也丧失了所有的理智。

他早已被嫉妒迷惑了双眼,看不见苏子嫱祈求的目光,忘了眼前的女人是他一直以来尊重、怜爱、宠溺至极的女子,忘了他所付出的感情只是一厢情愿。现在,他只觉得自己被愚弄,被一个女子戏玩在一场情感游戏当中,满腔的愤恨无处发泄。看着苏子嫱乞怜的模样,他没有心疼,只觉得激愤的情绪被填平。他喜欢看她失措、无助的模样,看着她对自己终于不再冷漠得令人发寒,她求饶的娇容令他浑身发烫了起来……

他好想要她呀!从爱上她的那一刻开始,他没有一天不想她。夜里,她的身影像鬼魅般紧紧地缠绕在他的梦中,让他不得不想她,也无法将她驱除于脑海之外。

这个女人早已占据了他所有的灵魂,充塞在他的心灵,她的一颦一笑早已深镂在他的脑海之中,令他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

他多恨她爱上的人不是自己!他要得到她,他要苏子嫱成为他的,在今晚成为他于盂非的女人,他不要让她落人别的男人手中!

莫中耀是什么东西?他对苏子嫱的心不及自己的万分之一!他于孟非为苏子嫱付出了那么多,为何什么也得不到?而莫中耀在这么多年之后,莫名其妙地闯入了他们的生活中时,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夺走一切,夺走他最心爱的女人?

他不甘心!苏子嫱是他的,谁也夺不去!谁也不能跟他于孟非争夺。

看着苏子嫱娇弱无助的容颜,所有的理智早已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只觉得自己浑身像是被烈火炽焰灼烧着,怎么也无法降下温度,而这一切全是眼前的女人所引起的,她必须帮助他熄灭这把怒焰,也只有她才能纾解他心里压抑了多年的愤懑!他拉扯着她黑色的礼服,半边的肩带被他拉扯下来,他只看见苏子嫱惊慌无助的面孔,根本听不见她一再求饶的声音。

“不要……不要啊……孟非,你放了我……我道歉,全都是我的不对,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你放开我……求求你、求求你……”

泪水满布她的双颊,她拼了命挣扎,拼了命地想挣月兑他,但是她的力道根本无法抵制于孟非发狂般的力气。现在的他跟一只野兽没有两样,他只想得到她的身体,发泄他的,根本毫不在意她的想法。他一点一滴地在撕裂她的尊严,让她无法逃月兑。

“子嫱……我爱你,你能明白我有多么爱你吗?而你居然说你爱那个叫莫中耀的家伙!他是什么东西?他拿什么和我于孟非相比?我哪一点不如他?你宁愿选择他也不要我……子嫱,把你自己交给我,过了今晚之后,你才会知道……谁爱你爱得比较多,谁才是你心中的最爱……

他将她拦腰抱起,像个沙袋似的往床上抛去,然后他的身体直扑而下,快得连让苏子嫱逃跑的时间都没有。

“嘶”的一声,他用力扯下她上半身的黑色礼服。背后的拉链禁不住他的蛮力被扯坏了,也在苏子嫱的背上割下一道伤痕。她想开口呼喊,谁知于孟非的大手在转瞬间捂住了她的唇瓣,剩下的只是她的呜咽声……

“放过我……不要……孟非,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她的眼泪早已布满双颊,她在他的大手下,依然努力地开口乞求他,希望还能够唤回他的理智。她从没想过平日温文儒雅的于孟非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成另一个人。他拉扯着她下半身的礼服,因为是极为贴身的设计,在穿着时就已十分不易,加上苏子嫱不停地挣扎,他想月兑下它更加不容易,于是他索性使用蛮力撕开她身上这件难缠的礼服。

“子嫱……给我吧……你可以放松一点,我也不想伤害你的……”

苏子嫱脸上的表情由原本的仓皇至极缓缓转变为沉静而安稳,她抓到了放置在床头柜上的台灯,放手一击……

一阵声响之后,一切逐渐归于平静。于孟非狰狞的表情渐渐消退无踪,回复他一如往常的温和、平静。

他伏倒在苏子嫱赤果的身体上,像是个婴儿,不再具有威协性,也不再令人恐惧。

◎◎◎◎◎◎◎◎◎◎◎◎◎◎◎◎◎◎◎◎◎◎◎◎◎◎◎◎◎◎◎◎2

回到房里的莫中耀一脸的疲累。人人都说偷听绝不会听见好事,但这会儿他却不知道方才他听见的事情究竟是好还是坏了。

他叫莫中耀,一个存留在我心中七年的男子,这七年来,我清楚他的一切,也努力在他身后追逐着,追得好累、好累,却心甘情愿……

他甩着头,但苏子嫱的声音却像是敲入了心坎一般一句句地冒了出来。七年呀!她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在爱着他?如果不是苏子嫱的这一番话,他甚至想不起来他们已经相识了这么漫长的一段时间。当年他根本感受不到苏子嫱的心意,只是觉得这个学生似乎时常出现在他的身边,吸引了他的注意。但是,若说她对他有情……这着实令他无法想象!

她一向爱和自己唱反调,却又总爱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甚至曾当着他的面取笑那些老爱和他亲近的社团学员。他怎么也想不到苏子嫱竟对自己有意,还默默地为他付出了七年的感情。

听到这里,他便离开了她的房门口。如果他不要那么好奇地再折回去,也许永远也不会发现苏子嫱藏在心里的秘密,不过,却也因为他偷听到了这个事实,才了解为何刚才在她房内时,她对自己的侵略会有那么大的反弹,原来他伤害的不只是她的外表,而是彻底地伤了她的心。

而他却全然不知,以为我的出现只是种巧合,只是种机缘,他根本不会懂得珍惜……

她的字字句句再度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但是,他并非不懂得珍惜呀!对于她七年的情感付出,他的心里确实翻涌出许多的感动。但是三年前的往事历历在目。那个直指他薄幸多情的女友,却因他对情感的无法专一而丧失了生命。从此之后,他对感情望之却步,游戏在花丛之中,不愿再轻易许下任何的承诺。

这三四年间,他和历任女友交往中早已不再谈爱,双方都只是玩玩罢了,没有人会真的傻到付出真感情。一旦他发现自己投入太深时,便会迅速切断彼此的交往,以免让彼此陷入更深;如此一来没有女人会再为他寻死寻活,他也乐得享受一次又—次不需负责的感情释放。

这种情感模式对他而言已经成为一种习惯,除非……除非他能说服苏子嫱接受这样的自己,否则他和她之间根本不可能会有多大的进展。叫他去伤害一个已经对他付出七年感情的女子,他如何下得了手?

漫游的思绪在一阵敲门声中被拉回,莫中耀微拢眉心,有些不耐烦地走向房门口。才刚打开房门,那扑鼻的浓郁花香味立即冲进鼻中。这味道一出现,不必看见她,莫中耀也已知来者是何人了!

“中耀……”柔柔软软的娇嗲声传人耳中。

他拉下扣在墙上的金属环扣让她进入房内。房门一开,郭瑶双藕白的手臂便环上了他的腰,顺便送上自己的香唇,在他的唇瓣上留下一吻。

他微微拉开和郭瑶双之间的距离,说道:“这么晚了你还不睡?你不是时常开口闭口地说:失眠是女人青春的天敌吗?现在都一点了……”他看了看表,接下去的话却被郭瑶双的红唇堵住。

冰瑶双看莫中耀不再说话,才缓缓地离开了他的唇,舌尖微舌忝着下唇,仿佛像只偷腥的猫儿。

“你也不想我睡得像只懒猪嘛!睡多了脑筋会迟钝,而且还会影响我曼妙的身材。”她骄傲地说着,对自己极具信心。

他审视着郭瑶双。她的身材的确符合国际标准,轻盈丰满、玲珑有致,当初他也是因为这原因才会和郭瑶双继续交往。她是个聪慧的女子,明白自己的需要,也明白他的需求,是个十分合乎他口味的女人,这种女人才惹得起,至于苏子嫱那种……他还是逗逗她便罢,不能太过认真。

“笑什么嘛!难道我说错了?”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身段,没多一块,也没少一块呀!

“没错,你的身材的确很魔鬼,不过,这身体却是我莫中耀所享有的,你说,我怎能不笑呢?”他的手臂突地扣住她的蛮腰,让她贴近自己的身体,感觉到他身上的灼热。

方才被苏子嫱踢下了床,那股欲火到现在还没完全浇熄。若说郭瑶双的身材很魔鬼,那么苏子嫱的身材便成为主宰鬼魅的撒旦。不仅让女人臣服,还让男人趋之若鹜。还有她散发出的清爽香气有如处子般令人迷惑,郭瑶双实在无法与之相比……

他在想些什么?怀里抱着的是郭瑶双,脑子里却充塞着另一个女人的身影,他到底对苏子嫱还存着什么幻想?

“你最坏了!就是吃定了我,所以我要你去我房里,你才故意理都不理我对不对?”她在莫中耀的胸膛轻捶一记粉拳。

“你是说要我去练舞,我想不出我们还有什么必须加强的地方……”他故意逗弄着她。

看见他眼中的惊讶,郭瑶双轻笑着,笑得放荡,惹得男人心烦意乱……

※※※※※※※※※※※※※※※※※※※※※※※※

房内被肆虐得凌乱不堪,郭瑶双伏在床单上微微喘息着,身旁的莫中耀率先起身,精瘦昂然的体魄真是令人不禁心动。他走人浴室中,不一会儿,浴间便传来哗啦的流水声。

她透过略显透明的毛玻璃,隐约可见莫中耀在洗澡的身影,走下床,到他的衣柜里拿出一件睡袍随便地穿上,衣带在腰间打了个活结,她在他的房里随意乱晃,等着莫中耀从浴间出来。

当他由浴间走出时,她对他露出一抹微笑。今晚的他精力充沛极了,彼此都得到极大的满足。三个月以来,他对她的身体一直维持着浓厚的兴趣,一年之后,就算他不离弃她,她也会自动离开。和一个男人相处太久,若没有感情作为基础,也是十分没意思的一件事。

“换你。”他在她的唇上浅啄了一下,也回给她—个笑容。

当郭瑶双打算走进浴间时,房间的铃声急促地响起。这么晚了会有谁来?

莫中耀看了郭瑶双一眼,他也和她相同,眼中都载满了疑惑。

他对她耸耸肩,上前半启房门,出现在眼前的竟是苏子嫱憔悴娇弱的面容。她站在他的门前,楚楚动人的模样真是惹人心疼。

“子嫱……你……”

冰瑶双走向前去,将房门上的环扣放下,苏子嫱清纯、月兑俗的面容出现在眼前。她微蹙眉心,这么美丽的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莫中耀的门口?

她将身体贴近莫中耀的手臂,微倾的身体隐约可由睡袍缝细中看见她白女敕的肌肤,两人间的亲昵因为她刻意的表现而展露在苏子嫱的面前。

“子嫱,你怎么会来这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看着她脸上涣散、失落的神情,仿佛才刚打完了一场硬仗似的,落寞、无助的表情似乎极需旁人的呵护,而现在这种场面教他如何是好?

“我……”她看见郭瑶双出现在莫中耀的房中,蚀骨的痛源源涌上心头,覆盖住方才的心慌和恐惧。

她傻傻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仿佛被狠狠地敲碎。他就这么不甘寂寞?方才他在自己的房里将她的感情当作游戏戏耍着她,才多久的时间,他便和另一个女人共宿?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捉弄她?为何要用这种方式来伤害她?

难道这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她伤害于孟非,就必须同样被另一个男人伤害?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她低垂着头,喃喃地在口中呢哝着:“我怎么这么傻?怎么会找上你……对不起……没什么事,真的没什么事……”说着,她转过身去,夹带着满心的不平和怨尤奔离他的视线。

“子嫱,你去哪?等等……”他叫着她,但苏子嫱充耳不闻,只是跑着、跑着,跑出他的视线范围。

他想跟着追出去,无奈却被郭瑶双紧紧地拉住臂弯,不肯让他追过去。

“她是谁呀?三更半夜的来你房里找你……”

追问的声音在耳旁一遍又一遍地响着,然而却始终得不到莫中耀的回应。他只想追出去,追去看那个女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根本就不顾身旁的自己!

“瑶双,你让我去看看好不好?回头我再跟你解释。”他想甩开她紧缠不放的手,谁知郭瑶双却迅速地关上房门,并上了锁,扣上门链。

“不管,你不跟我说清楚,我不让你追去……你什么意思?跟你上床好像是我的义务似的!做了就什么都不管了,把我甩在一旁去追另一个女人,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

“瑶双,你别闹了好不好?你自己也看到了,她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也许正需要别人的帮忙……”

“是你自己多心!我看她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她自己不也说了‘没事’吗?你干吗这么紧张替她穷担心?”

“不是这样……”

“我说就是这样……”

女人烦起来,男人根本无法招架。这一晚,就在郭瑶双死缠烂打的逼问中度过了。最后,莫中耀还是没能帮上苏子嫱半点忙,反倒是整晚耳根子难以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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