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自己手中最后一份珠宝设计的工作,楚黛果然顺利的请到两个月的假,收拾行李后,搭上飞机飞往英国去了。
一到英国下了飞机,陆弘谚的母亲马上出现在机场迎接她,这让她受宠若惊,不过陆母的随和及好客让她有种安心感,不必担心处不来,接着就跟陆母回到他们在英国的住处。
将楚黛领到客房暂时安顿,陆母和善的说:“楚小姐,妳难得来英国一趟,想去哪里尽避跟我说,不必客气,反正我在这儿闲着也没事做,就当导游带妳到处去玩啦。”
“伯母,妳可以和弘谚一样,直接喊我黛黛就好。”
“喔,好呀,黛黛,真是可爱的小名呢。”
“伯母妳看起来真的好年轻,妳要是不主动和别人说,一定不会有人知道妳的儿子都这么大了。”
只不过……伯母怎么看起来比较像另一个家伙?怪怪……
“唉,这是年少轻狂不小心太早就有了的结果呀。”一想起往事,陆母有些夸张的轻叹一声,“黛黛,妳别像伯母一样,太早就被男人给骗了,这样子很吃亏、很不值得的。”
咦?怎么连个性似乎也和另外一个家伙比较像?“伯母,妳可以告诉我弘谚他小时候的事情吗?我好想知道。”
“嘎?这种事妳怎么不自己问他呢?”
“这种事情就是要问他身旁的人才有趣,他才不可能把自己以前所发生的糗事告诉我,所以当然要从伯母这里挖他的八卦啦。”
陆母暗暗的流下几滴冷汗,心想这下可好了,她怎么会知道关靖崴小时候发生了什么事,难道要拿陆弘谚的糗事蒙混过关?这……这穿帮的机会太大了!
那两个死兔崽子,没事丢了这么大的一个麻烦给她,说什么要她不能泄露他们俩在台湾交换身分的事情,又不能让楚黛接收到和台湾有关的任何消息,想尽办法帮他们拖延两个月的时间,这简直就是让她一个头两个大。
她真忍不住想念念关靖崴,她能帮忙隐瞒两个月又如何,两个月之后呢?他们搞的鬼终究会纸包不住火,到时候楚黛知道了,她会有多大的反弹,而他又确定自己绝对有办法再重新赢得她的心?
算了,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总而言之,她也只能尽力帮这两个死兔崽子的忙,等到最后再去找他们算总帐!
“哈哈……妳要听他小时候的八卦也是可以的啦,不过妳坐了那么久的飞机才来到这,一定很累,等先调完时差我再慢慢告诉妳吧。”
“好。”
“对了,妳特别想去哪先跟我说,我好安排一下行程,绝对让妳不虚此行!”
要撑两个月……一般观光客会去的行程还不够撑场面,她又要开始苦恼了,烦呀……
“喔,伯母,有一个地方一定要麻烦妳带我去一下。”
“什么地方?”
一提到自己有兴趣的,楚黛的眼睛马上又闪闪发亮了,“『葛拉德』在伦敦的总店!”
有英国皇室御用珠宝店之称的葛拉德,她是绝对不能错过的,有这么好的机会不把握,那她就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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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觉得被“外放”到英国的楚黛,就像逃出笼的小鸟一样,玩得可疯了,简直是乐不思蜀!
必靖崴每天和她固定通电话,本以为她会三不五时就撒娇的要他快点过去,结果完全不是这样,她总是很欢乐的告诉他今天去哪里玩了怎样又怎样,然后叫他可以不用急,慢慢来,她会乖乖在英国等他。
看来她适应得还满好的嘱,但这却让他非常的……不是滋味!
“奇怪,我似乎闻到了酸味。”在房间里,楚黛看着计算机内今天照回来的照片数字文件,一边和关靖崴通话,“你在吃醋?不会吧?”
“谁吃醋了?”
“就是你呀,话里满是醋味,似乎很不满我几乎快忘了你的存在。”呵呵……
“怎么会?我还松了一口气,这样妳就不会一直打电话来烦我了。”他死都不会承认自己在吃醋!
“哦?真的?”口是心非的男人!
“当然,我忙都忙死了,哪里还会有时间吃醋?”
“对呴,你可是个大忙人呢,那我似乎不该和你讲太久的电话,免得浪费你太多时间,你说是不是呀?”
“等等,黛黛,我不是……”
“讲太久越洋电话很贵呢,那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拜拜。”
“楚黛——”
喀!毫不犹豫挂断手机,楚黛贼笑的将手机放在一旁。她就不信那个高傲的男人没在吃醋,现在一定在台湾对着手机气得火冒三丈吧?
她就等着,等那个男人肯放低姿态,再打电话给她,他真以为她在这里一点都不想他吗?她当然要逼自己玩得快乐一点,才能暂时忘掉他不在身旁的空虚感。
每每到了晚上,她一个人都睡不太着,就因为缺少了熟悉的他的拥抱,让她寂寞难耐……
丙不其然,手机没过多久之后就马上响起,楚黛按下通话钮,得意的说:“怎么,终于肯承认自己在吃醋了?”
“楚黛,妳这个笨女人,活该被人骗得团团转。”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一僵,“楚妍?妳打电话过来做什么?”
“好心来告诉妳一些事呀。”楚妍在电话那头恶意的笑着,“我相信这些事情妳一定非常有兴趣。”
会刻意打电话来,就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她才不想扫了自己游玩的兴致。
“我不想听。”
“这由不得妳,妳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被骗了多久?呵……没想到一向精明的妳也有这么胡涂的时候,果然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呀。”
楚黛厌烦的皱起眉,“楚妍,妳到底想说什么?干脆点,别再拐弯抹角。”
“妳前一脚才离开台湾,关耀集团就马上发布关靖崴要结婚的喜讯,婚礼就在十天之后,时间搭得刚刚好,就像是刻意不让妳知道一样,妳觉得呢?”
“他什么时候结婚,要不要结又关我什么事了?”
“当然关妳的事,因为,那天我看到了,和妳一起去温泉会馆的那个男人,就是关耀集团第三代的继承人关靖崴!”
她脸色一变,马上反驳,“妳胡说!”
“我没那么无聊,我们都被他和真正的陆弘谚给骗了,他们刻意互换身分,连打扮也故意调换,我可是有从英国回来的朋友指认,这件事绝对假不了。”
楚妍说的话实在是太过震撼,她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语,“不、不会的……”
他会这样子骗她?不……她不想相信这样的事情……
“哈,再过几天关靖崴就要在公开的场合结婚了,虽然到现在还不知道新娘子是谁,不过听妳的反应,绝对不是妳,妳到现在连他真正的身分都还不知道,看来他打算是要彻底把妳蒙在鼓里了。”
“……妳不要再说了!”
“我很好奇,当天结婚的人,到底会是假扮关靖崴的陆弘谚,还是关靖崴他本人呢?呵呵……真是令人期待呀……”
“够了楚妍!我才不相信妳说的话,妳一定是故意在挑拨离间!”
她才不相信他会这样对她,一边将她骗到了英国,一边又在台湾和别的女人结婚,他不会这么可恶的!
“妳认为我在挑拨离间,那妳有没有胆子回来认清事实?”楚妍冷哼,“在英国照顾妳的人,绝对是和他们串通好,不会让妳知道台湾所发生的任何事情,存心是将妳给瞒到底了,如果有本事妳就偷偷回来呀,反正离婚礼举行也只剩二天,那时候就知道是真是假,就看妳有没有勇气承受这个事实了。”
丢下震撼弹后,她很干脆的挂掉电话,让楚黛独自一人承受煎熬。
她神情恍惚的放下手机,脑袋乱成一片,完全无法思考,只是一直重复着楚妍刚才所讲的话,一遍又一遍的狠刺着她。
饼没多久,她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才是她真正所等的人,她沉默了一会,才又按下通话键,马上听到他有些急躁的语气,“黛黛,妳刚才在和谁讲电话,我一直都打不通?”
楚黛努力保持冷静,但语气已经没有刚才和他通话时的轻松,“没什么,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已。”
“真的?”他明显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却又猜不出到底是为什么。
她沉默了好一会,才试探性的开口,“如果我现在要你马上飞过来陪我,你做得到吗?”
“妳怎么会突然做出这种奇怪的要求?”
“其实我之前的欢乐都是装出来的,我真的很想你,你过来好吗?”
“傻瓜。”听到她这么说,关靖崴的心情终于平衡不少,因为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害相思,“等我忙完这边的事,我就会过去,现在还不行。”
“那……我回去找你,好吗?”
“黛黛,妳答应过我,要先在英国适应环境的,不是吗?”
“没有你,我适应不过来。”
她现在很需要他一些让她安心的言行,只要他肯答应飞来英国陪她,她绝对会立刻停止这样的胡闹,让他专心的继续在台湾工作,不再吵他。
她知道她不该试探他,但还是忍不住做出这样的举动,只因为……她怕……
“黛黛,别闹了。”关靖崴没察觉到她的心思,用委婉的方式制止她,“我知道妳是个独立的女人,这么说只是故意要让我不好过而已,我可不会上当。”
拜托你,就上当这么一次吧,拜托……
“我还有事要忙,明天再打电话给妳,拜拜。”
听着手机那头挂断电话的声音,楚黛的心瞬间凉了一半,久久无法开口说一句话。
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她如果真的爱他,就应该相信他才是,但她却发现自己竟然……做不到……
她的心好乱,好痛苦,茫然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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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楚黛便失去了联络。
陆母告诉关靖崴,说她突然和来英国念书的同学联络上,要去同学那里玩个几天,但不管他如何打电话,她的手机就是没开机,让他开始担心起来。
他明明察觉到她似乎出了什么状况,却在那个重要时刻选择忽略,这下可好,她突然闹失踪,又在遥远的英国,他简直快急疯了!
但他现在根本不能离开,所以只能将心中的担忧暂时压着,等该处理的事情告一个段落再说。
就如楚妍所说的,在楚黛离开台湾的同时,关耀集团就发出关靖崴要结婚的喜讯,时间就订在他三十岁生日的前一天,也就是关耀遗嘱上所列出继承遗产期限的最底限。
这场结婚盛宴,他们选择在一处景观优美的欧式庭园里举行,可容纳近千名客人,开放式的自助餐吧让客人尽情享用各种美食,还有饭店名厨在现场烹煮食物,应有尽有,甚至请了一队管弦乐团伴奏着优美音乐,让场面是热闹无比。
“呵,真是盛大的婚宴场面呀,只不过……不知道新郎到底赶不赶得上这场婚礼呢?”
宴会场内,庞轲冷笑的看着这热闹景象,准备看一场好戏。一些外戚派主管也全都站在他身边,
他在关耀集团里打拚了那么多年,几乎奉献了一生,他才不会甘心让一个没有任何功劳的毛头小子接手集团,只要关靖崴无法在三十岁生日前结婚,那饭店的经营权就会由第二顺位的他继承。
他心里明白,关耀会这样立遗嘱,只是想拿他吓关靖崴,逼他一定得回来,但关耀却万万没想到,他早已暗中觊觎集团已久,才不会让关靖崴顺利继承遗产,他要让关耀集团彻底成为他的,谁都无法阻挡他!
陆弘谚还没出现,关靖崴早已先一步来到会场打点一切,庞轲看到他的身影,马上不怀好意的走过去,“陆助理,真是辛苦你了。”
他有礼却疏离的回应,“庞总经理,这是我该做的。”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这次还真的是保密到家了,连新娘子是谁大家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是打算给大家一个惊喜吗?”
必靖崴扬起淡笑说:“一半一半,一方面让大家有惊喜感,另一方面也省得被人从中作梗,结不了婚,这样就头痛了。”
“呃?”庞轲原本的笑容顿时微僵,“陆助理,你这是在说笑吧,有谁会想从中作梗呢?”
“这很难说,因为事关财产继承的事,防人之心不可无,说不定就是身边最亲近的人会陷害自己,庞总经理你说是不是?”
庞轲的表情冷下,说话也开始不客气起来,“你说的没错,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也好心提醒你,新娘顺利来了也没用,要是新郎不来,这婚一样结不成。”
“这就不需要庞总经理费心多管了。”
“是吗?那咱们就走着瞧。”
必靖崴冷眼看着庞轲愤然离去,嘴角暗暗勾起了一抹笑容。这个老狐狸终究注定栽在他手上,因为真正的关靖崴就站在他面前,他却从来都没发现过,这到底该怪谁呢?
“就只差这最后一步了……”
不经意间,一抹熟悉的身影似乎从眼前的人群中晃过,关靖崴愣了下,随即快步追去,却依然错失掉那一抹身影,只见众多人群中,没有一个是他刚才所见的。
难道会是幻觉?他刚才居然以为自己在宴会场内看到了楚黛,但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事,她还在英国,不是吗?
就算她真的回来了,她也会主动过来找他,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故意躲着他,不是吗?
“该死,我到底是怎么了……”
烦躁的心情再度升起,他又拿出手机试着打给楚黛,继续穿梭在人海中左顾右盼,然而这次手机通了,她却迟迟没有接起来,最后又是转接到语音信箱。
必靖崴不死心的再打一次,情况还是一样,他这次只好在语音信箱留言,希望她会听——“黛黛,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管怎样,都麻烦妳回我一通电话,我等妳。”
币断电话,他神情疲惫的停在原地,脸上难得有丝茫然无措。他这辈子唯一的挫败就落在她身上,只要遇到她的事情,他就毫无理智可言。
真是可笑,他可以一步步慢慢来,计划周严的逐步夺回该属于他的所有权力,却唯独对她的掌控总是乱了调,甚至连她现在人在哪里他都不敢确定。
他的手机这时突然传出有简讯的声响,他打开简讯,只有短短的几个字,但却让他看得沭目惊心——你到底是谁?
她知道了?不可能,一直到现在他们都还没穿帮,她又哪里有办法知道?
正当他百思不透为什么她会传给他这句话时,一名饭店侍者急急忙忙冲向他,脸色难看,“陆先生,不好了!”
必靖崴压下烦躁的思绪,转而冷静的面对他,“发生什么事了?”
“关先生所坐的那辆礼车,在半路上被劫了!”
他先一步来到宴会场地,而陆弘谚则是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才从饭店出门,坐上饭店特别为他准备的礼车,没想到在来的途中,被几辆来路不明的车给围堵住,偏离了既定路程。
原本的司机被赶下车,载着陆弘谚的礼车往和宴会场地完全相反的方向驶去,之后就不知所踪,司机赶紧打电话回饭店报告这件事情,完全不敢有所隐瞒。
一听到这个消息,宾客们讶异的交头接耳,不知道这场婚礼到底还要不要继续下去,不过关靖崴在听到这消息倒只是微沉了下脸,没有多大的激烈反应。
丙不其然,那个老狐狸还是选择在最后的时刻动手脚,只可惜,他挑错动手的对象了!
“唷,新郎因故无法出席自己的结婚典礼,这下子该怎么办才好?”庞轲恶意的笑着又来到了他面前,“陆助理,你说呢?”
必靖崴倒是反问:“庞总经理,你大风大浪见多了,觉得我该怎么处理呢?”
“还能怎么处理,当然只好取消婚礼了。”
“如果我偏不呢?”
“哼,现在可是由不得你。”
庞轲走上宴会场中半个人高的礼台,拿起上头的麦克风,径自宣布,“各位贵宾真是抱歉,新郎因故无法到场,所以这场婚礼只好暂时取消,还请大家……”
“是谁说婚礼必须取消的?”
在众人的喧哗声中,一位身穿白纱的典雅女子翩然现身,大家惊讶的看着她慢慢走向礼台,终于知道这场婚宴的神秘女主角到底是什么人了。
“她是……冠品食品集团的袁依依?”
“真的是她?没想到她会是新娘子!”
“她怎么和关靖崴搭上关系的?从来没听说过呀……”
“这太不可思议了……”
袁依依来到关靖崴面前,向他伸出手,“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你也不必再假装了吧?”
他毫不犹豫的拉起她的手,带着她一起走上礼台。
“当然,我就等妳出现而已。”
走到同样一脸错愕的庞轲面前,他终于拿下眼镜,收到西装口袋里,笑得冷淡道:“表舅,十多年不见,我的样貌真的有差那么多,多到让你完全没发觉我和我的随行助理所玩的把戏?”
“你到底在说什么?”庞轲困惑的瞇起眼,看了好一会儿才微抽口气,简直不敢相信,“你……才是关靖崴?”
“表舅,你的眼睛可终于起作用了,只不过,太迟了。”
“这怎么会?之前的那一个明明长得也很像……”
“明明长得也很像关家人,是吧?那是当然,我不找个像一点的人,怎么有办法骗得过你呢?”
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彻底摆了一道,庞轲气得忍不住全身颤抖,“你、你这个家伙……”
“我怎么了?要不是你动手脚,让我连爷爷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我也不会学你玩阴的。”
当初爷爷病重时,庞轲故意不通知他,以为可以从中动遗嘱的手脚,让自己直接成为第一顺位的继承人,只可惜许律师并没有让他如意,在迟迟等不到他回台奔丧后,直接到英国去找他,才终于让他知道这件事情。
所以当他低调的赶回台湾时,爷爷早已下葬完毕,这让他非常愤怒,就算他和爷爷的祖孙感情不佳,庞轲也不该这么做,这也让他打定主意,一定要让庞轲狠狠的受到教训!
看着庞轲那青白交杂的神情,关靖崴忍不住冷笑,“所以,婚礼照常举行,并不需要取消,表舅,你可以退到台下去观礼了。”
情势顿时之间大逆转,让所有的人都料想不到,庞轲硬是被请下婚礼舞台,气愤得不得了,他不只恨自己被骗了那么久,更恨自己的计划功亏一篑,关耀集团的经营权即将顺利落入关靖崴手中。
这场结婚仪式非常简单,没有任何甜蜜的结婚祝词,有的只是简单交换婚戒,在律师和见证人面前签下结婚证书,完成该有的既定仪式。
袁依依先在两份结婚证书上都签字盖章,非常干脆,脸上看不出任何欣喜,倒是关靖崴拿起笔时顿了一下,有种莫名的心惊瞬间出现。
他抬眼望向台下观礼的众多宾客,突然心神不宁,一个转眼,他又发现了刚才在人群中见到的那一抹身影,而那个女人,此刻正面无表情的紧紧盯着他,换他讶异的呆愣住。
是楚黛!她真的回到台湾来了?为什么?
袁依依看他顿了好一会儿都始终没签字,只好出声询问:“你怎么还不签,这不就是你的最终目的?”
是呀,这就是他计划的最终目的,他现在还在迟疑些什么?就只是因为楚黛突然出现,让她提早在最坏的情况下知道了他的真实身分,谎言提早被拆穿,他就感到心虚了?
这该死的一点都不像他!他何时已经让情感凌驾到理智之上,变成了这种犹疑不定的人?
暗暗深吸一口气,彻底狠下心,关靖崴终于签下自己的名字,强逼自己不要受到楚黛的影响,按照计划完成婚礼仪式。
昂责关耀遗嘱的许律师随即淡淡的向他道贺,“关靖崴先生,恭喜你,等待会办理完结婚登记后,关耀先生的所有遗产便能转到你名下,你已经是关耀集团正式的继承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