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既温馨又旖旎的日子在某一天的一通电话之后顿时变调。
那天傍晚,宋芸歇突然接到从老家打来的电话。
“女儿啊,妳在上班吗?”
“是啊,妈。”
“下班了吗?”
“快了,再五分钟吧。妈,您问这个干什么?”
“没有啦,只是我和妳爸已经在妳家外面了。”
“是哦,啊!妈,您是说……您和爸在我家外面?!”
“对啊,我和妳爸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上台北来看妳了。”
“是……是吗?呃,对了,妈,我现在不住那间小套房了。”
宋芸歇给了母亲易行朗的地址后,急忙打易行朗的手机,但却是关机状态;她匆匆留了个留言后,便直奔易行朗的家。
算她命大,易行朗今天正好下南部商议开分公司的细节,要明天才会回来。
那么她只要把家里的男性用品藏起来就行了。
偏偏一路上塞车塞得厉害,她真想干脆下车用跑的。
就在她抵达大门时,还在庆幸父母还未到的当儿,管理员一见是她,便凑上来--
“宋小姐,您的双亲已经到了一会了,我本来要请他们在我这儿坐坐,但他们说想逛逛中庭花园……”
她吓得蹑手蹑脚地绕到花园的外侧,想不被发觉的去搭电梯,然而,就在她好不容易走到电梯外时,就听见那慈爱的声音--
“女儿呀,这花园还真是漂亮啊。”
既然被抓包了,她也只能尴尬的笑笑。
“嗨,爸、妈。”
“哇!女儿,妳这房子真的是员工宿舍吗?简直像是皇宫嘛,太豪华了!”
宋家二老打从进门就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宋芸歇一边忙着悄悄收拾易行朗的物品,一边构思要如何瞒过父母。
参观过厨房和起居室后,他们坐在客厅里享用用英国进口茶具泡出来的红茶。
“爸、妈,请问您们怎么会突然来台北?”
闻言,宋芸歇的父亲宋大力和宋芸歇的母亲凌月如两两相望了好一会儿,最后,由凌月如回答:
“没有啦,啊就忽然想看看妳呀。这样难道不行吗?”
宋芸歇觉得他们的行为实在透着古怪,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她看着打从见面至今一言不发的父亲。
宋大力沉着脸,一张嘴好像被钉子给牢牢钉住般,就是不说话。
而凌月如虽是一脸的笑容,装着自认优雅的模样,但宋芸歇看得出来,母亲一直在打量这间房子,就像是侦探在找什么蛛丝马迹一般。
除了母亲奇怪的行为,她知道父亲平日虽然正经严肃,但却从未像现在这样……
不对,一定有事。
她啜饮着热茶,表面上像是在细细品味,心里其实像万马奔腾一般。
三人都没有说话,偌大的客厅里只有电视的声音。
饼了一会儿,突然,门开了。
宋家人像是训练有素般,一致的放下茶杯,整齐地看着门口--
易行朗月兑掉外套和鞋子,满脸倦容的走进来;他还没开口叫宋芸歇,就先看到客厅里的人……
他呆了一下,但随即反应很快的打招呼:
“伯父伯母好,我是易行朗,是芸歇公司的总经理。”
宋芸歇还在想着要怎么跟父母交代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宋大力忽然站起来,对着宋芸歇就是火辣辣的一巴掌--
啪!
大伙全傻住,尤其是宋芸歇。
打她出娘胎以来,虽然常常因调皮而挨打,但都是极轻微的惩罚,从来就不曾像这样……
“爸……”呜,嘴角好痛!她是干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呀,惹得爸爸这样打她?
凌月如抓住丈夫的手,深怕他再出手。
“大力,别这样,好歹听他们解释……”
宋大力怒气冲冲的看着护住女儿的易行朗。
“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就像谢于婷讲的那样……妳自己也看到了,我们的女儿在当人家的小老婆!”
什么?!
小老婆?!
易行朗和宋芸歇都觉得莫名其妙。
“伯父,您误会了。”
“是啊,爸,我不是他的小老婆!”
宋大力还在气头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妳没做,那妳最要好的朋友又怎么会跟我们说……说妳……”
凌月如看丈夫难以启齿,便接下去:
“说妳为了交男朋友,把她赶出妳们合住的套房,然后妳还破坏人家的家庭。总之,照她的说法,妳是个私生活不检点的人。”
“什么?!”宋芸歇暴怒!“是她赶我走的……”她冲进房间翻出谢于婷写给她的纸条交给父母看。
“她给我的期限还只有一天!一天!叫我上哪去找房子?!”
宋芸歇气到快冒烟了,易行朗试图安抚她,但她新仇旧恨一起算给父母听--
“她和她男朋友一天到晚叫我帮他们洗衣服,吃我的、用我的,这她有没有说?!她男朋友每天都去我们的小套房洗澡,我一个女孩子家在那里有多不方便,这她有没有说?!我的上司……”她指指易行朗--
“去他们大学演讲,她和她男朋友还巴上来,看都不看我,只顾着向他谄媚逢迎巴结……”她看着面色沉重的双亲--
“为什么您们宁可相信一个外人,而不相信自己的女儿?!”
看完纸条,又听了女儿的控诉,宋大力已经不那么笃定了--
“那么她说妳是小老婆……”宋大力比比易行朗。“我看他像是事业有成的人,应该已经成家了吧?”
面对可能是未来岳父的疑惑,易行朗直接拿出证据:
“这是我的身分证,请伯父伯母过目。”
事已至此,宋家二老像泄了气的气球般,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抱歉。
但,不到二十秒,他们很快又恢复了活力--
“既然误会已解开……”
“那么我们在妳这儿住两天再走吧。”
“什么?!”
宋芸歇实在拿这两个厚脸皮的传家宝没辙,可这里又不是她家,虽然她跟易行朗有了关系,却不代表他一定要将她父母当岳父母啊。
她还在想要用什么理由打发他们时,易行朗说话了:
“伯父和伯母不嫌弃,是我的荣幸。那么,请跟我来。”
他将宋大力夫妻安置在客房,而宋云歇则趁这个机会把自己要用的棉被枕头等拿到另一间客房。
她逮住要去厨房准备点心的易行朗。
“喂,你有收到我的留言吗?不是说明天才回来?虽然我很感激你收留他们,但你其实没必要这么做的……唔……”
他瞬间含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把她吻得七荤八素后才饶过她。
“傻瓜,我偏偏想对他们好,要不然妳咬我啊!”
她用丁香小舌轻舌忝他的下巴,引来他一阵……
他习惯性的将手伸进她上衣里,就打算要开始每天必做的功课。哪知他才刚罩上她羞涩敏感的前端……就听见客房的门打开的声音。
吓得两人原本黏在一起的身体立即分得远远的,她改道去客房,而他则转身去厨房。
其实易行朗在收到她的留言后,就立即赶回台北,因为他想见宋芸歇的父母。
一方面,是他好奇,能生出像宋芸歇这样古灵精怪又教人怜爱的女儿的,会是怎样的父母?另一方面……
以他的年纪,是该成家了。
“痛死人了!老爸的掌劲真不是盖的,难怪以前那些放牛班的小坏蛋会被他治得服服贴贴。”
“妳爸是冲动了点,可是谁叫放消息的是妳最好的朋友?这也不能全怪他。若换作别人敢在我们跟前乱嚼舌根,不要说妳爸,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宋芸歇坐在客房的床上,看着行李大包小包、有备而来的母亲。
“我的天!请问您们要住多久啊?”
凌月如无视女儿的无礼,微笑道:
“住到我女儿不耐烦为止喽!呵呵!”
“妈……”
“好啦好啦!一开始,其实是妳爸他担心妳,因为于婷跟我们说……”
她看到女儿垮下来的脸,便转移话题:
“但是呢,现在我们只是想随处观光,看看罢了,不会打扰人家太久的啦!”
“最好是。”
“对了,妈很好奇,妳跟他……是什么关系啊?”
她翻翻白眼。
“很好的朋友。”和每天来几回床上运动的情人呗。
“少来!我看他看妳的眼神哦,就是不一样啦!”
仅零点零零一秒,她俏脸就变得嫣红--
“厚,没有那--回事啦!”
凌月如一脸不信。
“光从外表看,他长得算是上品。看到妳爸七窍生烟的模样,还不怕死的维护妳,有点妳爸当年的英雄气势。”
爸?妈是不是老花太严重了……
“妈,我先跟妳声明哦,他是我公司的上上上司,妳和爸可别对人家乱说,拿我的光明未来开玩笑!”
“是,我们顶多问他什么时候要娶妳而己。呵呵!”
“妈,够了!”
同一时间,宋大力走到厨房想倒杯水喝,没想到竟遇上在准备点心的易行朗。
宋大力想跟他示好,却又拉不下脸来,只得端着水僵在那儿。
幸好易行朗善体人意,一开口就先道歉:
“是我太疏忽了,应该在芸歇来我家时,就要她先跟您知会一声,免得您担心。”
人家都已经放段了,曾为人师表的宋大力又岂会再为难他。
“是芸歇太粗心了,跟你没有关系。你在弄什么?”好香哪……
只见易行朗迅速的起锅、盛盘。
“几样下酒的小菜,弄得不是很好,还请您不要介意。”
嗜酒的宋大力一听到有酒喝、有小菜配:心情更好了!
“你有什么酒?”
易行朗微笑带着宋大力进入一问储藏室,当他灯一打开,只见宋大力惊喜的上前--
“这……这不是金门产五年的上等高粱吗?”他提起一个大瓮,喜孜孜的看了又看,然后很快地又被旁边的小瓶子给吸引--
“哦,正港的茅台!这边这个是云南二窝头……”
他一一把玩后,更开心的指着一堆私酿的水果酒大叫:
“这些是几扒?”
“五十到六十。”
“哦……”宋大力一脸已经把它们全喝下肚般笑得好不开怀。他问易行朗:“我想先喝荔枝酒,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
宋芸歇和凌月如被宋大力爽朗的笑声给好奇吸引到客厅,当她们看到易行朗和宋大力把酒言欢的模样,甚至开始称兄道弟时……
不禁赞叹:男人这种生物真是奇妙。
有宋大力和凌月如这两颗如太阳般耀眼的超大电灯泡在场,宋芸歇和易行朗想亲热都难。
而且宋家二老像是彼此约好了似的--
当一个进入房间,另一个就会留在外面,或是从房间出来;等到宋芸歇去睡了,他们才放心的进房间。
若是半夜易行朗想去偷袭宋芸歇,又或者宋芸歇想偷偷去找易行朗,在两人尚未爬上对方的床之前,就极容易被频尿的凌月如逮着。
凌月如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上完厕所后就会顺道去女儿房间看看,帮她盖盖被子什么的。
度过几次心惊胆跳的危机之后,两人决定暂时放弃享受鱼水之欢。
宋芸歇虽然相当不情愿,但当她看到易行朗那副凝重的神色时,也不得不妥协。
她哪会知道,易行朗这个大火炉其实要比她难受千倍万倍;对他来说,每天看得到,却又吃不到……
这不是要让胃口被她养习的他活活“饿”死吗?
他屏气凝神……
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得一步一步来。
宋大力夫妇就这样待了一个多月。
某个周末,易行朗主动邀请雷子雍、季容樱、俞以宽、宋芸歇和她的父母一同去宜兰踏青。
扣掉宋芸歇不谈,并非这些长龙的台柱都闲闲无事,而是易行朗早在两个礼拜前就先告知要出游的事,好让大伙将时间挪出来。
他们开九人座的小巴,从台北一路玩到宜兰。
为了爱爬山的宋大力和凌月如,许久没运动的台北人都舍命陪君子,一同气喘吁吁的走草岭古道。
第一名,不用说,当然是宋大力;第二名的,自然是凌月如了;雷子雍和季容樱则在俞以宽之后到达。
至于易行朗……
他绝对称得上是本次最歹命的人。因为被他伺候得宛如太后的宋芸歇根本就追不上大家,所以他在和宋大力一起到达之后,又折回去陪宋芸歇,等于是走了两趟。
就在大家休息得差不多的时候,宋芸歇在易行朗的鼓励下,终于看到草岭古道上的--
“呼……呼……呼……呼……这、这就是虎字碑啊……”
啧!一块石埤也值得这么多人千里跋涉吗?真是把她给累惨了!
石阶像是永远没尽头似的,她以龟速前进,边走边嘀嘀咕咕……
“仙迹岩”之后,过了像几亿光年才看到“雄镇蛮烟”。
站在那巨大的石埤前,她觉得自己好渺小,她静静的听着芒草随风起舞的美妙音乐……来台北好些年了,几乎要忘记这登山的乐趣……
她看着山岚弥漫的山头,彷若置身在云雾缥缈的人间仙境里,几乎快忘了先前因体力耗尽的不满。
望着苍劲有力、虎虎生风的“虎”字草书,她默念名闻遐迩的虎字碑介绍文。
“唔,原来这碑还真大有来头。”
正在替她擦汗的易行朗回她:
“是啊,不然妳以为我为什么要大家千辛万苦来这儿?”
“小歇,妳还好吧?”
“以宽,谢谢你,我只是觉得大家都走好哎唷……快!”
易行朗这个醋坛子,竟趁机偷捏她!
若不是看在他一路嘘寒问暖的份上,哼……
待大伙拜过了福德祠的土地公和土地婆,也见识到浩瀚的海洋和龟山岛,于是准备下山--
“女儿啊,该起程了吧?”
凌月如念在母女之情,好心的问她;宋大力则早就拍拍走人了。这、这她老爸未免也太不给她面子了!
八成是为了要争一口气,宋芸歇一反来时的乌龟速度,脚程快得像是后头有人在追杀她似,竟第二个抵达!
但也因她一再的抗议,易行朗后来遂将行程改为较文明且轻松的。
宜兰的新鲜空气让人忘却一切烦恼,她和易行朗漫步在美丽的冬山河河畔。夕阳的余晖少了白昼的炎热,淡淡的映照在每个心满意足的人脸上;伴着草香的晚风徐徐吹来,教人只想贪婪的多吸几口。
河岸独特又创意非凡的造型,及每年举办的大型国际活动,让冬山河变成远近驰名的观光景点。
天边挂着晕开的红蛋,碧草如茵,百花盛开,父母带着孩子在河边嬉闹,偶尔还会看到有人来溜狗……
不论从什么角度看去,此时的冬山河都美得像是一幅摆在咖啡厅里的油画。
如此醉人心弦的美景,宋芸歇和易行朗却碍于二大三小一共五个菲利浦在,只能手牵着手,仅守“朋友”的分寸。
但他们其实已欲火焚身……
忍到濒临溃堤边缘的,除了宋芸歇和易行朗,当然还有好不容易才和季大美人一同出游的雷子雍。
雷子雍受不了美人在前却只能当个柳下惠,所以提议要骑脚踏车。果然,热锅上的易行朗和宋芸歇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季容樱和宋芸歇共骑一辆,易行朗和雷子雍共骑,其他三人则分开来。
宋芸歇提议大家来比赛,但是哨音响起后,她和季容樱那辆便很有默契的等其他人超车过去,然后再掉头……
不一会儿,只见宋芸歇和雷子雍互换车,然后各自消失。
“呼、呼……到这里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易行朗气喘吁吁的问着。是他的错觉吗?近来没机会抱她,怎么今天突然觉得她变重了……
“是啊,哦!我好想你!”
宋芸歇已迫不及待,所以用跳的下来,易行朗想抓住她,却为时已晚,且连带的也害他重心顿失差点翻车。
他发出一声怒吼:
“妳在干什么啊?!妳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呜……”他居然为了她的“性急”而骂她。“没办法,人家好想你嘛!”
易行朗简直快被她气死,为了要跟他温存,她竟然不顾危险,害他担心得要命!
但是当看到她那泪眼汪汪、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的心又揪得发疼……真被她打败了。
“过来!”阴騺的眼神充满着。
“不要!你骂我……唔……”
他大口封住她嘟起的红唇,一解相思之苦;虽然和她同住,但因为宋家夫妇百般阻挠,使得两人如新婚夫妻的甜蜜日子不复在。
现下,旁边虽然有杀风景的路人甲乙丙丁戊,但都是不相干的陌生人,因此,他们吻得既火热又激情……
宋芸歇整个身子都软了,得靠易行朗的铁腕搀扶才站得住;她被他难得释放的热情给融化……
他们有多久没享受到这样像飘浮在云端的愉悦感觉?
哦……能被他这样强而有力的索求着、听着他与她如同雷鸣的心跳声……
易行朗的体温正在节节升高,她知道;不是只有她被强烈的电流包围……
她打了个颤,胸前的敏感变得更诱人……
她的反应让与她贴近的易行朗也抖了一下,想更进一步了……
靶受到下月复传来的波波热浪,宋芸歇实在招架不住了……
她想要,她想要他!
翦水美目陡地睁开,她双手按住易行朗的下月复,就想来--
“女儿啊,原来妳在这儿,怎么都不说话?”
欲火正旺的两人顿时变成冰柱!
“……妈!”
不抬头还好,她一抬头,就看到一堆人--注意,是一堆人哦!正在观赏他们先前精采的演出。
易行朗那张帅气脸庞很难得的烧红至耳根。
脸红帅哥,竟也成了观光景点!眼尖的女性观众是愈来愈多了。
一时间,不管是向来辩才无碍的易行朗,还是爱唱反调的宋芸歇,都像被钉住地一般,只能头低低的看着地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俞以宽难掩妒火,便酸了两句:
“一定是易总挑逗她,要不然一向乖巧的小歇又怎会做出这种有违善良风俗的事?”
喔,她已经羞愧到无地自容了,这俞以宽还来搅局?
易行朗差点恼羞成怒,但为了要给宋家二老面子,才忍下万般怒火。
雷子雍拥着季容樱走向前。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刚刚向小樱求婚,而她答应了!”
“哦!天啊……小樱,是真的吗?”
“是啊,我看他一副快上吊的样子,实在很可怜,所以就……”
“容樱,妳确定妳要嫁给这家伙?不再考虑看看?”
“嘿,易总,你是什么意思?!”
宋芸歇抱着季容樱,给她最衷心的祝福;而易行朗因为嘴贱,则被雷子雍和俞以宽抓起来“阿鲁巴”。
“啊唷!停停停!饶了我,饶了我呗!”
天啊,再撞下去,芸歇的幸福就要断送在他们手上了!
第一次听到高高在上的易行朗求饶,雷、俞两人真是快意极了,这才甘愿的将他给放下。
易行朗才一落地,宋芸歇立刻上来关心。
“朗,你……”她看向她的“最爱”--“一定很痛吧?”
“唔,还好……算他们狠。”
“朗……”
“芸歇……”
宋大力和凌月如被这群年轻人的举措给弄得目瞪口呆,先是女儿旁若无人的激情热吻,再是另一对宣布要结婚,最后这向来彬彬有礼却难掩霸气的易行朗居然被人给……
是他们老了,还是时代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