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当蒲川醒转之后,发现自己竟然窝在一个果着上半身男人的怀里,而这个男人还是叶雅纪时,她的头更疼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昨晚他们……她不敢想下去。
“喂,你这个色鬼!”她用被子护住自己胸前,朝着熟睡的叶雅纪大喊,还不停的用力推他。
叶雅纪被吵醒后,不耐烦地看着她,“谁是色鬼啊!大清早的,吵什么!”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还有,昨晚你有没有……欺负我?”
她急切的想知道一切。对于昨晚的事情,她只隐约记得她喝了杯酒,后来的事情她便一无所知。
“这么多问题,妳要我先回答哪个?”叶雅纪摆出为难的表情。
“一个一个回答!”她捺不住性子大吼,急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这是她第一次和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而且她还喝醉了,若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啊?
看她快急哭,叶雅纪笑了。“昨晚妳喝醉,然后就倒在我怀里睡着了。我本想把妳交给蒲辉,可一想到妳这小丫头对我一直都很不尊敬,所以便把妳带回我的公寓,为难妳一下喽!”
“为难我?”一种不好的预感笼罩心头,“难道你……你真的……真的欺负我了?”
“妳说呢?”他剑眉一挑,露出几分邪气。
蒲川一下子愣住,眼泪刷的滑过面颊,明亮的大眼中写满委屈和怒火。她恨不得立刻宰了眼前这个男人,他不仅亵渎了她的纯情,竟然还玷污了她的身体!
叶雅纪心疼地为她擦去泪水,轻佻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怎么,要去告诉妳哥哥吗?我想妳不会的。”
她狠狠地打掉他的手,又攒足力气朝他的小腿踢去,结果被他敏捷地擒住双脚,并牢牢地压在身下。
她满脸怒气的瞪着他,拼命挣扎,可根本无济于事。
“你这个色鬼!放开我!”她怒斥。
一听到她说“色鬼”这个词,叶雅纪有些不满,狠狠地吻上她的唇,肆意的侵袭她的芳泽。
说他是色鬼?如果他真是色鬼,昨晚他早就乘虚而入了!
在他火热的唇舌下,蒲川无力抵抗,大脑一片混乱,只能忍受他强盗般的吻;此时,所有的委屈和恼怒燃成一团火焰,烧疼了她的心。
渐渐的,他平静下来,霸道的吻转为轻柔;他轻轻吻上她的眼睛,吻去她的泪水,又磨蹭起她微微红肿的唇瓣,舍不得放开。
看到她满是泪水的小脸,他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他不该戏弄这个单纯的小东西。
“蒲川,刚才的话不要当真,昨晚我没有欺负妳。真的!如果我欺负妳的话,妳身上的衣服怎会这样平整?再者,有妳哥哥在,我哪敢欺负妳!”
他的话令她心口一缩,半信半疑地瞪着他。
“我之所以那么说是想逗逗妳。”
“你凭什么逗我?”蒲川高声反问,声音中带着愤怒。
“那妳凭什么叫我『色鬼』,还咒我死!”
“我什么时候咒你死了?”她不解。
“是谁说我会死于那种事的?是谁?”
哎呀,该死的哥哥怎么老是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这话我是说过,可那又怎样?事实如此嘛!”她有些心虚。
“所以我要惩罚妳。看到妳哭花了脸,我也算满意了。记住,以后不许叫我『色鬼』。虽然我只比妳大四岁,但妳还是得尊敬我。”他露出胜利的笑容。
蒲川看了气得牙痒痒,狠狠地送了他一记白眼。
“你发誓,你昨晚真的没有欺负我?”说到底,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爬上她软软的身躯,坏坏一笑,“难道妳很想让我欺负吗?”
“你这个混──蛋!”这次她用足全身力气将他推下床。“叶雅纪,你是我这辈子所见过最无耻的家伙!哼,还想让我尊敬你?作梦!”
她朝他砸去一个枕头。
叶雅纪顺势抱住枕头,坐在地上发起愣来,看来短时间内无法改变他在她心中的形象了。
“妳去哪里?”他看她往外跑去。
“回家!”
“我送妳!”
“用不着!”
“不行,我答应妳哥哥送妳回家的,而且,难道妳想大门天的穿著低胸洋装上街吗?”他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后拿了件大外套给她披上,“回家后好好洗个澡,满身的酒气,像什么样子!”
“我、我……”她无言以对。
“我什么?如果被蒲辉知道,他也会这样说。以后记住,女孩子不可以乱喝酒。”他有些生气地点点她的额头,“明明不会喝酒,还喝什么烈酒,妳脑子胡涂啦?”
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昨天还不都是因为他那该死的眼神,才让她一时胡涂加气愤,不小心错喝了酒。
“啊,对了,小丫头,我想问妳一个问题。”他不怀好意的一笑。
“什么?”
“妳在美国生活了那么久,接吻的技术还真是差劲!难道,我是第一个亲吻妳的男人?”
轰隆一声!蒲川感觉脑袋炸开了,这个刺耳的问题正中要害。就像他所说的,他的确是第一个亲吻她的男人。
“好啦、好啦,不逗妳了,我送妳回家去。”
看到她愤怒又窘迫的脸,他知道了答案,不禁哑然失笑,心中倒是又多喜欢她几分,倒不是因为自己是和她亲密接触的第一个男人,而是觉得她实在很纯洁可爱。
在美国那样性开放的国家中,她依然能洁身自爱,她真的是一个有原则的好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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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川,昨晚和雅纪去哪里了?”
蒲川刚迈进家门就被哥哥拽到他的房间,她一言不发地坐在床上死瞪着哥哥。
“好妹妹,快点告诉我你们昨晚去了哪里?雅纪那家伙没有对妳怎样吧?”
“都怪你!撇下我不管!”
“明明是妳自己先跑开的。之后雅纪他去找妳,我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但是他万万没有料到好友会把妹妹带离舞会,而且还来了一个先斩后奏!
“没什么好担心的?”她反问,语气怪怪的。
“难道说,昨晚你们……”他已经往不好的方向去思考。
“没有、没有啦!我们什么事都没发生!真的!我保证!”她及时打断哥哥的思路。
“那你们整晚都在做什么?”
“嗯……闲聊啊!”蒲川扯谎。
“聊什么要聊整晚呢?”他还是很不放心。
“留学生活、人生理想什么的……哎呀,我去洗澡啦,别烦我了!”
她不耐烦的打断哥哥的盘问,如果再继续骗下去,她一定会说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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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中,蒲川相继和几位多年好友见面;一方面是和大家叙旧,另一方面是想了解好友们对开车行有没有兴趣。
待小聚过后,她才发现很多朋友依然着迷于改装汽车。
最后,合开车行的人选在商谈中敲定下来,人数不多,算上蒲川只有四个人。
当然,还有一位重量级人物,他会在几个月后加入他们的团队。
待团队组建之后,蒲川向父母说明了自己的想法,而且表明开车行不会用家里的一毛钱,全部用她在美国改装车辆时赚来的钱。父母看她心意已定,也就随她去了,反正叫这个女儿去做正常一点的工作是不可能的了。
呵呵,这下事情总算有些眉目了。蒲川心怀喜悦。
午后,正当她坐在自家花园享受温暖的阳光和徐徐微风,并沉浸在策划车行的事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思考。
“喂,是哥哥啊。”
(蒲川,麻烦妳一件事,雅纪已经发烧两天了,到现在还没有上班,妳帮我去看看他现在的情况好吗?他一个人生活,我很担心他会出事!)
接到任务后,蒲川一个头两个人,“你自己为什么不去?”
(如果我会分身术,还用得着拜托妳吗?)公司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处理,他哪有时间离开。
“你该不会又想陷害我吧?”正所谓经一事长一智,她不得不小心提防。
(小姐,按道理说雅纪也算是妳的朋友,慰问生病的朋友是理所当然的。)
谁和那个抢走她初吻的色鬼是朋友啊!蒲川在心里反驳。但看在老哥的面子上,她还是答应了,只盼望这次不要出什么差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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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蒲川站在叶雅纪面前时,才发现他病得不轻。之前健康的肤色变得没有血色,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如今布满疲惫,双颊也凹了下去;而他下巴的胡渣更是杂乱未修,整个人看起来憔悴极了。
“喂,你去过医院了吗?”看到他一脸病容,她竟然有些心疼。没想到一个浑身阳刚的男人会被发烧折磨成这个样子!
叶雅纪颤巍巍地回到床上,对于她的来访他非常高兴,很想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可是他浑身虚软,力不从心。
“没有,但是我吃过退烧药了。是蒲辉让妳来的,还是妳自愿来的?”
“是哥哥让我来的,他说很担心你。”她来看他?别开玩笑了,她躲他都还来不及呢!
“听说我生病,妳却一点关心都没有?”
“我以为你得了花柳病!”她走到床前,看了看床头柜上的药瓶,“吃饭了吗?”
这是什么话啊!叶雅纪听了她的讽刺话语之后很不高兴,翻了个身,背对着她沉默不语。这么多天没见面,难道她一点都不想他吗?他可是很挂念她呢!
“我在问你话呢,吃饭了没有?”她推了推他的肩膀。
“如果妳是被蒲辉逼来的就回去吧,我一个人很好。”他冷冷的说。
他的口气充满失望,让她不由得一愣。“你怎么了?”
“我不需要一个厌恶我的人来探望我。”他翻过身定定地望着她,眼中布满被伤害的委屈,就像被冤枉的小孩子,让人看了心疼。
“我、我、我哪有厌恶你呀!”面对他如此折磨人的眼神,她有些手足无措,心也怦怦乱跳。
“真的吗?”
“嗯,真的啦!”
“那妳为什么常常讽刺我?就连我生病也不放过机会。”他的眼神更加无辜。
“我……对不起,以后我不会了。”她惭愧的垂下头,拨弄着手指头。
“知道错了?”看到她的窘态,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得意得很。
“嗯。”她完全一副小孩认错的表情。
“好吧,那我就原谅妳。不过,为了惩罚妳,妳要做点东西给我吃,我已经两天没正常吃东西了。”他握住她的小手,轻轻揉着。
蒲川的第一反应就是要抽回自己的手,可他却不肯松手,反而握得更紧,令她非常难为情。
“松开你的魔爪啦,不然我怎么去做饭!”她红着脸,拼命甩开他的手。
“好啦、好啦,不和妳闹了,随便做点什么都好!我再睡一会儿,做好了饭叫我。”他不情愿的松开她的小手。
她送给他一个鬼脸,双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想到他充满倦态的眼睛恢复了些许精神,忽然觉得他的喜怒哀乐和小孩子竟然有几分相似,来得快去得也快。
转身,她便走进厨房准备下厨,可当她打开冰箱后,才发现自己必须还要去买材料,不然他只能喝啤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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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叶雅纪再次醒来时,闻到了一股菜香,食欲便犹如洪水般涌来。
“醒了,感觉怎么样?”蒲川走向他,抚着他的额头,“差不多退烧了。”
“我饿了!”他拉下她的手握在手中,两人一起走向饭桌。
他望着桌上的白米粥和几盘清爽小菜,心中顿时涌出一股幸福感,朝她深深一笑,“谢谢!”
看到他如此亲切温柔的笑容,蒲川的心在恍惚间一悸,急忙抽回被他紧握的手,有些失了方寸。“没、没什么,趁热吃吧!”
他迫不及待的开动,“嗯,美味!”虽然只是很普通的家常便饭,但在他看来却比山珍海味好吃多了!
“那就多吃点。”看他吃得很带劲,她也很开心。“这两天一直都是你一个人?没人来看你?”
“没有。”
“你的那群女人也没有来?”她不解。
“妳是第一个来看我的女人。”
她白他一眼,她算哪门子的女人呀!
“不要把每个人都想得那么单纯,她们只在有求于我的时候才会出现。”他一语道破。
“你不也是。”
他这次被堵得无话可说,连忙岔开话题,“听说妳最近忙着开店的事情。”
“对呀、对呀!”一提起这件事她就很开心。
“准备得怎么样?”
“软体是没有问题,只是硬体方面……”
“店面?”
“因为这次我发誓不用家里的钱,所以处处都要节省。”
他放下筷子,琢磨起来,“说不定我能帮上妳的忙。”
“唔?真的吗?”她的眼睛亮了起来。
“要多大的面积?”
“三个车库那么大。”
“没问题,交给我吧。”他胸有成竹的一笑。
“谢谢。”她笑得一脸灿烂,完全沉浸在喜悦中。
他深深望着眼前这个女圭女圭般甜美的女孩,她纯真天然的笑容令他觉得自己沐浴在春风中,沁心舒畅。
这个女孩啊,倘若能一辈子守着她,也算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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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真如叶雅纪所说的,他透过朋友很快就帮蒲川找到几个符合她条件的店面,但由于她必须亲自去现场查看,以确定最佳的地点,所以在接下来的几天中,叶雅纪一下班就带着她去现场查看。
最终,经过多天的实地考察以及全面衡量,她和车行的朋友们商定把店面设在距离市中心稍远的地方,经济实惠又不偏远。
“兄弟们,今天我请客,咱们好好庆祝一下吧。”
对于能找到如此满意的店面,蒲川异常兴奋,不惜自掏腰包来庆祝。
三个年轻人──格子、小莽和天雷,纷纷举双手双脚赞成。
空荡荡的店里满溢着一群年轻人对未来生活的期待和热情。
“还有两个人要请,他们可帮了咱们不少忙呢!”
说着,她拨通了叶雅纪的电话。
“雅纪哥,我们想请你和你的朋友吃饭,怎么样?那好,我们说定了,晚上七点见!啊?不要告诉哥哥,不然他会唠叨没完的!嗯,晚上见!”
蒲川喜孜孜的挂断电话。经过和他这些天的接触,她对他礼貌了很多,因为她发现他办事速度非常快,令她不由得敬佩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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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不到,蒲川看到叶雅纪朝她挥着手走过来,她也朝他挥挥手。
“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的朋友呢?”
“他最近比较忙,常常加班,不过他让我谢谢妳。”说完,叶雅纪向其他三个人打招呼。
“这样啊,我还想当面谢谢他呢。”她有些遗憾。
“谢我就算谢他了。”他拍拍她的头,开心一笑。
“走啦,进去吃饭!慰劳、慰劳你这个功臣!”
接着,一行五人兴致勃勃地进去用餐。
席间,蒲川由于太过高兴,本想喝一点含有酒精的饮品来助兴,却被叶雅纪阻拦了,并且威胁她,如果她喝酒,他就会像上次那样把她带回家。
这招果然奏效,蒲川老老实实地喝着果汁。
在饭桌上,每人畅所欲言聊着各自的生活和对未来生活的向往。伙伴们对于开车行都抱有十足的信心,他们相信只要坚持自己的方向,定能达成理想。
“我们想想车行的名字吧。”她提议。
她的这句话引来讨论,经过举手表决,车行的名字最终敲定为“暗堂”。
来由很简单,就是把蒲川在美国工作的车行名字做个英译中。
“回家后我就给凯文打电话,通知他这个好消息。”她兴奋的又饮下一杯果汁。如果换作是酒,那会更畅快的!只可惜,她是“一杯就倒”啊!
“凯文?”叶雅纪纳闷。
“是我在美国的朋友,他人可好了,总是很关照我,就像爸爸那样。”
一想到凯文,她就很开心。在美国念书的五年中,如果没有他的照顾,她铁定会被骚扰。
“哦。”叶雅纪若有所思的凝视着她那张兴奋的小脸,一想到现在她的脑子里装的是另一个男人,他就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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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快的晚餐结束之后,格子一行三人便去夜店玩,剩下蒲川和叶雅纪两个人。
“我送妳回家吧。”他看看表,都十点多了,让她一个人回家他不放心。
“不用了,再说你也没开车来,何必那么麻烦呢。”她摆摆手。
“不行,我不放心,万一半路跳出来一个抢劫的,可就不好玩了。”
“哎呀,他抢我做什么,要钱没钱、要色没色的!放心啦,在纽约那么乱的地方我都能挺过来,这些是小儿科了!”
“反对无效!”他硬是拉着她去叫计程车。
“雅纪哥,刚刚大家聊小时候的生活时,我发现你笑得很勉强,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她小心翼翼的看着叶雅纪,明显感觉到他的表情凝重起来。
他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缓和很多,对她轻轻一笑,“我想妳多心了。”
继而,车中只有从广播中传来的悠扬旋律,再也听不到谈话的声音。
好一会儿后,他打破沉默道:“我们在前面下车好吗?我想走一走。”
“唔。”看到他和往日不太一样的神情,她的心中有些不安,不知是什么原因让他神情黯然。
于是,两人下了车,并肩走在安静的巷子中,路灯昏昏暗暗的,时而有热恋的男女趁着朦胧暧昧的路灯,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令蒲川大感不自在。
一路上,两人沉默着。
蒲川琢磨了半天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霎时,她忽然意识到虽然自己曾经深深迷恋过他,但究其根本,是对他俊逸的气质和开朗的笑容着迷,对他这个人的性情她根本完全不了解。
“快到家了,你不用送我了。你也赶快回家吧,明天还要上班呢。”距离家只剩二百公尺,她打破安静地道。
叶雅纪抬眼看了看前方,然后把视线移回她脸上。
“好吧,我在这里看着妳回去。”
面对他怅然的神情,她的心随之一缩,整个人彷佛掉入他深邃如幽潭的双眼,越陷越深;就在她即将溺毙的前一刻,残存的理智及时将她拉了回来。
“我回去了,再见。”她坚决的转身离开,可心却在颤抖,不知是害怕还是在期待什么。
凝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叶雅纪心中泛起无数不舍,忍不住轻声唤她。
“蒲川……”
“嗯?”
听到他沙哑的声音,蒲川驻足回头,可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拉进怀里。
“雅纪哥……”
紧贴着他结实的胸膛,一股男人气息扰得她的心怦怦乱跳,脸上的温度也不禁攀升。
“嘘,别出声,让我抱一会儿。”他紧紧的把她拥在怀中,好似抱着一件十分珍贵的礼物。
把脸埋在她柔软的卷发中,幽幽的清香漫在鼻间,冲淡心中的愁绪,令他的心渐渐舒爽起来;而她乖乖的窝在他怀里不敢乱动,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和腰间大掌的力量,心也平静了下来,一种被呵护的幸福感悄悄爬上心头……
两个人都深深沉浸在这份难得的静谧之中。
“小丫头,妳该洗头了。”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心情不再郁闷,终于松开环在她腰际的手,忍不住逗逗她。
虽然被戏弄,但看到他不再闷闷不乐,她也松了一口气,和他拌起嘴来。
“你也该换衬衫了,一股汗臭味!”
“小东西,敢嫌弃我!妳知道有多少女人为了我这身汗臭味而迷失自我吗?”他一脸得意。
“臭德行,懒得理你!”一想到别的女人曾赖在他的怀里,她悄悄吃起味来,“我走了,不然又要被哥哥盘问为什么这么晚才回家。”
“蒲川,妳对我和对蒲辉的感觉是一样的吗?我很认真的问妳。”他冷静的盯着她的眼睛问。
这个问题令她模不着头绪,“什么意思?”
“妳会让蒲辉像我这样抱着妳吗?”
“当然不会,感觉怪怪的!”她毫不犹豫的回答。
“但是妳让我抱了,对吗?”他的心情愉悦起来。
“嗯……”她领悟到他话中的意思,难为情起来。
“为什么?”他坏坏一笑。
瞥到他眼中的不老实,她嘟起嘴,知道自己又被耍了。
“你去死吧!”
“蒲川,我不是妳哥哥,所以今后妳要叫我的名字,明白吗?”他双手按住她的肩膀,义正辞严的命令道。对于她不再称他为色鬼,而改口为雅纪哥,他开心得很,可他根本不想做她的哥哥!如果她能唤他的名字,他会更开心!
“我看你和哥哥一样啰唆!”
她猛地甩开肩膀上的束缚,头也不回的朝家跑去,丢下满脸笑意的叶雅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