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电影院后,两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直到昕语感觉到手机的震动,才想到她把手机切成静音。拿出手机一看──
哇!五通未接来电!不会吧?
打开一看,原来是韶志。他找她……什么事?
就在昕语迟疑着该不该在齐竞文面前接他电话时,发现到旁边正有双眼睛质疑的看着她,她只好赶紧按下通话键。
“昕语,妳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接电话?”韶志劈头就像火烧般,问问问,连三问。
他紧张的语气让昕语啼笑皆非。他何时这么紧张过她?
“我刚看完电影。有事吗?”昕语尽量轻描淡写。虽然已和韶志分手,但她还是不想齐竞文知道这是韶志打来的电话。
“我们不是约了今晚吃饭?”气急败坏的。
“吃饭?有吗?”昕语微微蹙眉。
啊!那天他打电话给她时的确提到了,可她并没有答应呀。
“明天我再打给你好吗?”昕语不好意思的觑了齐竞文一眼,他无所谓的回她一个笑容。
好不容易结束了和韶志的通话,昕语正想着该不该告诉齐竞文那是谁的来电,就听到他问:
“男朋友打的?”
昕语望向齐竞文的眼睛里有着惊讶与莫名的心虚。她为什么要心虚?她已经和韶志分手了不是吗?
“是前男友,我和他已经分手了。”既已分手,他还打给她、约她吃饭,齐竞文一定会以为她和韶志藕断丝连吧?
齐竞文故作大方一笑打断她:“妳放心,我不会过问妳和妳男友的事。”
“是前男友。”昕语再次高声强调。
“干嘛这么激动?”齐竞文故作轻松的笑着,心里却是酸得要命。
她很激动吗?好吧,算她激动好了,她就是不希望他一直以为她和韶志还在一起。就算他不喜欢她,也不必硬把她和韶志凑在一起。
上了齐竞文的车后,昕语还是不大开心,只顾闷着一张脸望着窗外,一点都不理会齐竞文。
“怎么了?电影不好看?”齐竞文装傻。
“不会呀。”
“那干嘛臭着一张脸?这样会变丑喔。”齐竞文边说边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当他的手一模到昕语的头发,昕语心里所有不好的情绪马上烟消云散,忘了自己在气什么。
厚!谁叫她心肠软、好说话,让他这么模模头就什么恩怨情仇一笔勾销了。
然而,就在昕语转头准备表示自己的“宽容大度”时,齐竞文的手掌却往下移往她的脖子,将她拉向他。昕语还未意会过来他想做什么,一个温柔的唇印已烙在她的额头上。
呃……唔……啊……昕语傻了,直着眼完全说不出话来。
轻轻一吻之后,齐竞文松开手,昕语这才脸红心跳的挪正身体。原来前方是红灯,难怪齐竞文“有空”亲吻她的额头。
可是……可是……他吻她……的额头耶……这可以解释成只是个友谊之吻吗?太牵强了,太牵强了!
昕语简直快疯了。到底齐竞文心里在想什么?或许下一次遇到红灯时他会告诉她?
因此,昕语在心里不断祈祷下一个红灯出现,然而,台北城的天空受到太多大哥大基地台的干扰,所以老天并没有接收到她的讯号,这一路上,她没再再遇到半个红灯,反而像是国家元首或行政首长级才享受得到的特别路权,但昕语一点也不感激这种特权。
没有遇上红灯,齐竞文当然也没机会再……吻她,呃,不是啦,是没有机会向她表示“友谊”。
当齐竞文把车停在她家楼下时,昕语知道灰姑娘的舞会时间结束了。
“谢谢你。”心情复杂到极点的昕语垂眸低语,双手紧握着包包。等了几秒没听到齐竞文的回应,她抬头。
齐竞文大大的眸子在夜色中像两颗黑星石,闪耀着迷离诱人的光芒。在两人对望几秒之后,小月的预言实现了。
齐竞文柔软的唇先是轻吻着昕语的鼻尖,接着来到她的唇上,试探的轻啄着她微启如玫瑰花瓣般的唇。
这绝对不是友谊的表示!昕语趁着脑筋还算清楚时告诉自己。普通朋友不会嘴对嘴亲吻,齐竞文绝对不只是把她当普通朋友。
她好傻!从进电影院,不,从第一次他牵她的手时,她就该知道了,他对她,绝不只是朋友而已……而她却花了这么多天的时间、作了这么多的猜疑和揣测,喔……
昕语感动得想哭,但是,此刻还有比哭更重要的事,那就是回应齐竞文的吻。
他的吻好温柔好温柔,而当他的舌头碰触到她的时,昕语感觉到一波又一波的电流传遍她全身,她的心跳被电到频率大乱,身体手脚一阵酥痲无力,她听到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在意乱情迷的同时,还要控制自己的喉咙别乱发出声响。
好像吻了好久,两人都觉得该中场休息一下,但,彼此的唇似乎不这么想,稍微分开之后马上又胶着在一起。最后是齐竞文发现昕语快喘不过气来,才不舍的离开她。
望着她迷醉朦胧的眼神,齐竞文又忍不住轻吻她一下才说:“妳的心脏好像不大好。”
还未完全回神的昕语只低“唔”了一声。
“妳还可以吧?”
可以吧?是问她还能不能再吻个十回合吗?当然可以!昕语点点头,将脸又凑上去。
齐竞文笑了。他也很想吻她,不过她的胸膛起伏得厉害。
“妳确定妳没事吧?妳的心跳得很快。”他轻抚着她的胸口。
昕语这才知道自己误解了他的意思。发现自己还伸长脖子仰着脸等待他的亲吻,害羞瞬间像把火烧遍她全身。
尴尬的坐回椅子上,昕语低垂着头,两手在膝盖上无措的扭玩着。
丢脸,丢脸啊,他一定觉得自己是个饥渴的大。
齐竞文绝非有意让她困窘,望着她忸怩的可爱模样,他不禁笑着说:
“幸好妳并不像我想象中的冷。”
“你不要再笑我了。”昕语羞得头都要埋到两个膝盖里头去了。
“我不是在笑妳,我是说真的。”齐竞文边说边将昕语揽到自己怀里。“妳知道我要鼓足多大勇气才敢吻妳吗?”
“我有这么可怕吗?”昕语闭着眼偎在他宽厚温暖又舒适的胸前。
难道他看不出来她有多喜欢他吗?连小月这种局外人都可以如此明显感觉到她对他的感情,难道他感觉不到?
“嗯……”齐竞文沉吟几秒后才回答:“妳不笑的时候是满酷的,叫人望而生畏。”
“真有这么可怕?”昕语只微微蹙了下眉,依旧闭着眼笑。她盼这一刻盼太久、太辛苦了,她要好好享受这一刻。
只是,念头刚落,另一个心念又起,而且是很重要的,昕语马上清醒的睁开眼睛、轻轻挣开齐竞文的手臂。
“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什么事?”她认真的表情让齐竞文不禁好笑。
“你到底有没有女朋友?”这件事很重要!非常重要!
齐竞文的笑意慢慢从嘴角隐去,迷人的眼睛不再放电,取而代之的是一本正经。
“妳觉得呢?”他不答反问。
“呃……”昕语微一愣才说:“我觉得以你的条件一定有很多女生喜欢你,你不可能没有女朋友。”白痴都会像她一样肯定,然而她却为自己的肯定莫名揪心。
如果他有女朋友,他为何要吻她?
如果他有女朋友,她要怎么面对自己的情感?就此斩断吗?
她虽然很喜欢他,但她不会想介入他人感情做第三者的……
昕语想得入神又逐渐凝重的表情教齐竞文忍不住轻抚她的脸颊。“谢谢妳这么看重我,不过,我现在的确没有女朋友。”说完,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又回到齐竞文的脸上,像是真的感谢昕语的看重。
“你没有女朋友?”满眼“怎么可能”的惊讶。
“我的工作太忙,常常一天要工作二十个小时,没一个女人受得了。”
一天工作二十个小时……昕语的下巴快掉到地上了。
“你会不会太拚了点?”昕语边问边在心里骂自己假仙。明明因为听到他没有女朋友而欣喜若狂,偏要若无其事又故作镇定的在这里顾左右而言它。
“妳会喜欢一个对自己前途不积极或没有企图心的男人吗?”
昕语摇头。
“这就是啦。”
“可是,就算你忙,还是会有女生愿意体谅你吧?”就像她。虽偶有抱怨,却还是支持着韶志去追求他的理想。
齐竞文看她一眼──她一定非要逼他挤出一个女朋友不罢休就是了。
“好吧,我是有一个女朋友……”
听到他的话,昕语的心沉了下去。
他终于承认了,他终于说实话了……可是她并没有因此而更开心。此时,她又宁愿他不要说出来,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一个第三者可能让她好过一些……
“……不过这段感情已经在半年前结束了。”
喔。
啊?
昕语张大眼睛,以为这样可以听得更清楚些。
“为什么?”虽然揭人伤口是件不道德的事,但她却忍不住想知道。
“因为她找到比我更有前(钱)途的男人。”
尽避他轻描淡写,但昕语仍可以感觉到他心里的痛,她的心跟着一疼。男人应该很受不了这种分手的理由吧?
“可是她和你交往时就知道你的情形吧?”而且他看起来也不穷啊,开进口车耶。
“简单来说,她和我交往就是抱着骑驴找马的心态。”
尽避那女孩如此负他,他说起她时却没有一丝不满或怨怼。
“你还是爱着她对不对?”昕语不想欺骗自己,她真的感觉到了。
“爱?”齐竞文先是皱眉,接着摇头否认。
“如果她回来找你呢?你会不会接受?”
“不会。”齐竞文想也不想。
“真的不会吗?”
她的怀疑让齐竞文笑了。“妳想太多了。”他再揉她的头发。“已经很晚了,早点回去睡觉吧,免得明天变成熊猫。”
昕语明知道他在逃避问题,但也提醒自己别咄咄逼人;她向来就不是喜欢探人隐私的风格,虽然因为在意他而想更了解他,然而,适可而止也很重要。再说,知道越多不见得会越好。
“你也早点回去,小心开车。”想到今晚一别,不知要到何时才会再见到他,昕语好想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
“我知道,一个轮子跑四十就好。”
那不就是时速一百六十公里?他以为他在开高速公路?!
“我是说真的,不要开玩笑。”昕语皱眉睨他,忽又察觉到自己开始像个管家婆,于是忙说:“好啦!我上楼了。”说罢便转身开门。
“等一等。”齐竞文拉住她的手。
以为他还有什么话要说,昕语一回头便被他柔软的唇攫住。
“嗯……”不行,她又听到自己的申吟声了。
“好好睡。嗯?”齐竞文的唇移到她的额头上。
“拜拜。”昕语对他甜甜一笑。
目送齐竞文的车子离开后,昕语才蹦蹦跳跳的上楼。看见她喜不自胜的模样,母亲一脸狐疑的问专心看着日本美食节目的父亲:
“你不觉得她怪怪的?”
“刚失恋的人都是这样的啦。”父亲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萤幕。
“失恋?我看她的样子像在谈恋爱……”望着昕语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后,母亲不解的喃喃自语。
昕语的确是沉醉在恋爱的欣喜中。梳妆镜里那张没上腮红却红扑扑的脸蛋,加上光采水亮的双眸,分明就是荷尔蒙效应。看着那张刚和齐竞文接过吻的嘴唇,昕语再也忍不住咧开嘴笑。
缘分真是奇妙的东西!如果不是因为和韶志的感情陷入谷底,她可能不会有机会认识齐竞文;如果不是韶志因为移情别恋而和她分手,她和齐竞文也不会有今天的发展。
说起来,还得谢谢韶志。昕语再也不怪韶志的作为,而且现在的她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想韶志,她满脑子、满心都是齐竞文,身体里每个细胞都是齐竞文……
哔哔,她的手机响起。
昕语忙打开简讯。
──我身上有妳的味道,很香。要睡了,晚安。
看到那些字,昕语又酥掉了。她红着脸打了几个字──
──我想念你的体温,今晚一定有个好梦……
打到这里,昕语暂时停住,考虑了几秒之后她再加上几个字──
──我喜欢你。
确定要发出此讯息?手机问她。昕语没让自己多想便按了“确定”。然后等着齐竞文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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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听到“哔哔”声,昕语闭着眼探手在床上模索,好不容易找到她的手机,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睁开彷佛被强力胶黏住的双眼。
──该起来打太极拳喽。
是他。昕语赖在床上微笑。
现在是几点啊?昕语看着手机萤幕上显示的时间──
六点半……
六点半?!
应该是清晨六点半吧?她记得昨天传简讯给他时已经快十二点了呢,隔了近七个小时才回复,他的反应会不会太迟钝了些?而且他也起得太早了吧?于是,昕语微瞇着眼回复──
──早起的虫儿被鸟吃。
简讯发出后又继续赖床,她平常都赖到快八点才起床呢。然而就在她六成的意识再次进入睡眠状态时,简讯又来了。
──是你吃我还是我吃你?
呵呵,这是个好问题,但她现在实在没办法思考。ZZZZ……
直到闹钟响了,昕语才从床上跳起。
罢才好像在和齐竞文互传简讯……是作梦还是真的?转头看见被丢在枕头旁边的手机,她拿了起来。手机萤幕上还保存着“是你吃我还是我吃你?”的问题,昕语的玩心来了。
──嘿!鸟儿睡醒了,虫虫快点自动献身做大餐吧。
正在做一份活动企画案的齐竞文看到她的简讯,不禁笑了,他暂停手中的工作,飞快的在手机里输入几个字──
──睡到现在会不会太好命了?献身?虫虫害羞啦!而且虫儿太小,鸟儿如果食欲大开会吃不饱啦。
他在说什么呀!太明显的一语双关了。昕语这才惊觉是她先给了容易令人误会的意思。
虽然在经过昨晚的第一类接触之后,不是不可能有其它的进展,但她是女生耶,不应该让他误以为她是这么直接且随便的。于是,昕语马上回传──
──不知是哪只不要命的虫,敢在六点多吵醒鸟儿。不过鸟儿现在吃素减肥中,放虫儿一条生路。
这样,他就不会误认她有性暗示了吧?
呃,为了安全起见,昕语还是决定亲口向他说个清楚。
“妳今天不上班?”齐竞文接起手机后先问。
“要啊。”经他一问,昕语暂时忘了自己打电话的主要用意。
“妳真的在吃素吗?”
“是啊。”无关任何性暗示。
“那么,如果要约妳吃饭不就得和妳一起吃素?”
“呃……”没想到他这么认真,她只不过随口说说,免得他误会而已,现在却搞得他真以为她在吃素。
没等昕语想出个结果,齐竞文接着问:
“晚上可以一起吃饭吗?”
“当然可以。”回答之迅速确实的。语毕,昕语才想到自己回答得太快了,装也没装一下,一点女性的矜持害羞都没有,这样会吓到他吧?
齐竞文并没有被吓到。
事实上他没有太多时间玩欲擒故纵的游戏。他很清楚,在感情的角色中他是属于被动的。虽然昨晚吻了昕语,算是给两人的关系下了某种注脚,但他心中还是有着疑虑和犹豫。尤其是看见她最后一通简讯。
他感受得到昕语对他的情感,他也对她有同样的感觉,但他必须保持适度的清醒,好确切掌控一切。在他没有完整的心理准备让自己安定在与某人的关系之前,保留是重要原则。
荒谬而矛盾的是,他却一睁开眼睛就忍不住想她;他一方面想控制和昕语的发展,一方面却又不断的释出促进两人感情的力量。而现在,他竟卑鄙的想经由昕语来主导两人的进展。
如果昕语略有迟疑,他就会毫不犹豫的退回原点。
那么,如果昕语坚定向前呢?他是不是也会跟上她的脚步?齐竞文问自己。
不会的。至少以他目前的心态而言,他不至于盲从。
只要你认清自己想要的东西,你就可以明哲保身。齐竞文告诉自己。
傍了自己充分的心理建设后,齐竞文放心的和昕语约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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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了昕语后,齐竞文直望着她笑。
对着他充满电力的双眼,昕语不禁有些心慌意乱。
“干嘛这样盯着人家看?”她娇羞又不依的躲开他的眼神。
“原来妳也会害羞。”齐竞文忍不住调侃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以为她真的是大胆豪放女吗?啊!一定是因为早上那通简讯坏了她的形象。
于是昕语忙要解释:
“你不要想太多了,我早上传给你的简讯没半点别的意思,我只是……”
“我什么都没想啊。”齐竞文又露出无辜的眼神。
任谁看见他的眼睛都会相信他的无辜,对照之下,昕语真有种哑巴吃黄连的苦。
见她说不出话,只能不服的微嘟着嘴,齐竞文笑着问:“妳想吃什么?”
吃了一堆的冤枉吃撑了,她还能想吃什么!
“吃不吃路边摊?”等了半晌没等到答案,齐竞文说:“带妳去吃好吃的东西。”
“好啊。”昕语猛点头。已经被贴上豪放女的标签了,别再给他“非高贵餐厅”不吃的娇娇女印象。再说,只要和他在一起,就算吃泡面也像山珍海味吧。
看她点头如捣蒜的可爱模样,齐竞文又笑了。
“妳很饿啊?不是在减肥中吗?”
“减肥还是得吃呀。我是健康减肥主义实行者,三餐照吃,保持运动,这样就能减肥啦。”
见她振振有词,齐竞文不禁上下瞄了她一下。
“妳不需要减肥吧?”他看过她穿贴身运动服的曲线,简直快要瘦成排骨酥了还减什么肥!
“我不是减肥,我在做局部雕塑。”昕语正经八百的回道。
“局部雕塑?”齐竞文再转头,这次刻意将目光落在某些敏感的部位,看了看后故意说:“是有点需要啦。”
他的话让昕语气结。她是谦虚才说自己需要局部雕塑,他却真挑剔起她来……真是讨打!
念头刚落,手已举起。
齐竞文也不是省油的灯。眼角瞥见她的动静,马上腾出一只手,正确无误的箝制住她。
没想到一出手就被逮个正着,昕语心有不甘的挣扎着想再次攻击。齐竞文却一使力,把她往他身上拉,嘴里念着:
“我在开车耶,不要闹。”
“被迫”靠在他肩上的昕语哪还闹得起来,她从没如此小鸟依人过,即便和韶志热恋时也没有过。
把昕语制在自己肩膀上后,齐竞文还不罢休。他的手环着昕语,修长的手指头轻轻落在她的脸颊上──
竟是将她的脸当成琴键,跟着车里的音乐弹了起来!
昕语起初觉得好笑,紧跟着便发现他灵活律动的指头如指压按摩般的,让她整个人舒坦不已。
看见她闭上眼睛、一脸超享受的表情,齐竞文出其不意的捏住她的鼻子教训:
“不要太过分喔,是妳该提供服务给司机吧?”
昕语笑着拉开他的手。“不要闹啦,等一下我会给你小费。”她学他的语气。
“给多少?”
“嗯……”昕语故作认真的想着。“一个吻,你觉得怎么样?”
糟糕!糟糕!这下更难扭转形象了。不过,有什么关系,她就是喜欢吻他呀。
“一个吻?”齐竞文状似为难的考虑了一下,然后问:“那,可以先给吗?”说完便边看着路况边作势要低头,吓得昕语忙从他怀中起身。
“欸!你现在在开车耶。”
“现在是红灯。”齐竞文好整以暇的提醒她。
转头确定他没说谎后,昕语吶吶的“喔”了一声。
“小费拿来。”齐竞文可没想让她蒙混过关,他可付出“劳力”过。
见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眼神,昕语只好乖乖奉上“小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