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总裁已婚的消息在公司的内部传开;大概是从欧家两老带著小家伙前往公司开始,虽然大家对她的身分已有揣测,但直到她唤欧宇锡爸爸之后,更让所有的人都惊吓不已。
必惜芸即使已辞职四年,但她的事迹依旧常常被多事人提起;关巧甄和母亲极度相像,所以敏感的人都可以察觉到小家伙的母亲是谁。
扁是这一点,就可以让许多女人扼腕、男人跟著想自杀了。
因为,欧宇锡的孩子原来已经这么大了,还漂亮得教人心疼。对她那几乎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庞,就是教人恨不起来。
而欧宇锡近日的脸上表情多了些让人想亲近的纹路,可以想见他的心情大好;加上接连几件大Case续约,更让员工们有了年终绝对会领到大红包的期待心情。
“哥!”欧羽庭大剌剌的闯入总裁办公室,连日来因为小家伙而倍受冷落的心情也在此时爆发。“我都跟你说了,那个女人不可靠,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
欧宇锡正和女儿玩著飞天丢丢的游戏,而欧家两老也在。
欧羽庭对关惜芸的反感他无法改变,因此他抱住女儿,叹道:“羽庭,我不想再谈这件事。”
“现在不谈也不行了!”欧羽庭瞪著小家伙无辜的大眼,嫌憎的移开视线。她打从心底就不喜欢这个小东西!虽然与她结下恩怨的人并不是她,但错就错在这个小东西有一张和母亲一般的美丽脸孔。
欧宇锡的视线落定在妹妹手中的一只信封,将女儿交给两老,安抚他们道:“您们先回去吧,我会回去吃中餐……”
“爸妈,您们也该知道,留下来!”欧羽庭阻止两老离去,抓起信封往桌上一丢,里头的照片滑出封口,首张惊人的影像犹如一把刀刺进他的心里。
这是关惜芸和……萧世祖的拥抱!
照片把她手中的戒指样式照得一清二楚。
讽刺!这真是太讽刺了!这张照片无非是讽刺他所做的一切,包括这一场可笑的婚姻。
“天啊……”两老不由得望著小家伙,有著犹豫。她的讨喜教人无法放手,可是照片证实了她母亲不贞的事实,也就难免令人对小家伙的生父产生联想了。
“还有呢!”欧羽庭得意的翻著照片,映在众人眼中的,是一对男女同行吃饭的画面,席间的谈笑风生、两人脸上的笑容,教欧宇锡难以忍受的发出怒吼。
“照片哪里来的?”
欧羽庭被兄长愤怒的神情吓了一跳。
“我只是觉得……她安分不了多久,她是一个食髓知味的女人!所以我派了私家侦探跟踪她,果然!最后那一张你看到了没有?她抱著一个男孩子呢!跟踪的人说那个男孩喊男人叫爸爸……哥!你想她是不是都用这一招,教男人替她养小孩啊?”
“不可能……”欧宇锡的心绪一片混乱,她要他相信她,他要相信她的!结果,这些照片说明了什么?他的激愤已冲昏了头,顾不得周围的家人到底在说些什么,他早已恼羞成怒的抓起照片冲出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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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惜芸对著眼前的男孩笑著;他有一对像萧世祖的眼睛,一张像母亲的嘴,还有一对大耳朵,可以想见他长大一定是个俊秀的男子。
那日萧世祖突然的出现的确吓到她了,但他却是怀著愧疚而来,为他当年的误解来向她道歉;稍晚时,更带著他母亲来向她赔不是。
“真是对不起!”萧世祖从对街走了过来,手中拿著大型的绒毛玩具。
小男孩的视线马上被咸蛋超人的玩具吸引了,张手接过玩具后,就自个儿玩得不亦乐乎。
“为什么?”关惜芸不解他为什么又道歉。
他指了指身后,一派无可奈何的表情。“把你叫出来一起吃顿饭,小孩子却突然吵著要买玩具,让你得陪我们到这里;现在,我老婆又肚子疼,还得让你再等一等。”
“没关系。”关惜芸模了模男孩的头,欣羡的说:“男孩子呢!我从来都不知道男孩子这么好动。”
“喏!”萧世祖将手中的趴趴熊递给她,“送给你女儿的。”
“不好吧。”关惜芸一想到堆满房间的女圭女圭,就有些头疼。“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有洁癖,别人送的玩具都原封不动的摆好,从未真正拿起来玩过。”
“没关系,就当……当是补偿吧。”
萧世祖的眼中满是歉意,几天前他才从母亲的口中得知关惜芸当年离开他的真正理由。母亲因一己之私逼迫著她,他不知道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来策划恶性抛弃他的假象,只不过,那样的心情,一定有如千刀万剐。
如今,一切不能再回头,他的妻子并没有因此而责怪任何一个人,反而愿意陪同他来向关惜芸对当年的误解致上最高的歉意。
他亦明白,关惜芸如今深爱的人已不是自己,甚至爱欧宇锡胜过爱他;而他也找到了能共度一生的女人。
往事已矣,他笑著将玩具塞给了她,并对她说:
“其实,我们今天约你,是想趁这个时候和你聚聚,因为我们全家已经移民加拿大,明天就要回去了。”
“真的?”关惜芸点了点头,“你的事业毕竟都在那里,其实你们也不用为了我而特地回来的。”
“那……我想再问你一件事。”萧世祖犹豫了半天,终於开口:“欧宇锡虽和我同窗,但真正了解他的人并不多!他有时难以接近,几乎可以说是很难接近的一个男人,却是一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男人……嫁给他,可以说是一项挑战,而你身为他的妻子,幸福吗?”
幸福?关惜芸对这两个字有多么幢憬,可是……现在,她即使已婚,但似有若无的夫妻关系何来幸福之说?
他已从她黯淡的神情找到了答案。
“给你,你拿著吧!”他打破尴尬的说,硬是将玩具女圭女圭往她怀里塞。
必惜芸实在无法拒绝,正当她准备接受的时候,她的手被一股蛮横的力气拉开。
欧宇锡狂怒的瞪著两个人和眼前的小男孩,森狠的吼道:“萧世祖!你还回来做什么?你们两个还背著我幽会?”
萧世祖一怔,从未见过欧宇锡明显的表现出愤怒,他有些讶异和惊骇地看著欧宇锡赤红的双眸,好似有两把火熊熊的狂烧著。
欧宇锡真的很生气!紧抓著她的手,也弄痛了她。
“宇锡,你误会了!”萧世祖试图解释。
然而欧宇锡却听不进他的任何一句话,只是冷冷地注视著关惜芸。
“你到底骗了我多少事?这个孩子又是怎么回事?”欧宇锡指著小男孩,语气已失温。
“他是萧世祖的小孩。”关惜芸异常冷静地看著他,因为眼前这个表情、这样的一张脸,都已说明了一切——他会误解,是因为他没有相信过自己。
在一次又一次的心灰意冷下,她累了!
“然后呢?”她的平静只有更增添他的憎恨,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他不容许欺瞒,尤其是她!只要有关她的事情,他无法冷静以对。
“没有什么然后。”关惜芸淡淡地说:“你认定我们之间有所谓的『然后』,对不对?”
“不然呢?”他忿忿不平的指著萧世祖,“为什么是他?你到底又和谁生了几个小孩?你使用这种卑劣的手段骗过多少人?”
面对接二连三的指责,她的心和四肢,都已痛到无力了!
“他不是我的孩子!”关惜芸颤著声虚弱的表示,泪水滢滢,她不想让它们滑落,可是她已经软弱得不知如何是好。
“不是?”欧宇锡嫌恶的丢出一叠照片,“你自己看吧!我没想到你是这么不安分的人,才几天,就忍不住投入他的怀抱了。”
必惜芸瞪著那几张照片,深深地摇头。
“你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为什么要跟踪我?”
“没话说了?”欧宇锡怒不可遏的瞪著萧世祖,锐利的目光充满了仇恨。
萧世祖不由得被他挑衅和嫌恶的目光激怒。
“欧宇锡,你一向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你难道看不出来那些照片根本没有什么意义?”
“现在你当然会这么说,不过如果你们之间因为我而陷入苦恋,我是不是太为难你们的。”
“你!”萧世祖气怒的冲了过去,猝不及防地揍了他一拳,夹杂著咆哮声之外,还多一位女性的呼叫声。
“世祖,你干什么打人?”女子连忙抓住萧世祖的手,一边将吓坏的孩子搂在怀中。
无视脸颊上的疼痛,欧宇锡对著这名突然出现的女子皱起眉头。
“你是谁?”
“我是世祖的妻子,他……”女子还未说完,萧世祖的吼叫打断了她。
“这种笨蛋,没必要跟他说话!”
欧宇锡冷睇著萧世祖气愤的怒颜,深深的疑问和忿然交杂,让他也混乱了。
“你一点也不知道,她为了想爱而做了多大的牺牲?”萧世祖从他的愤怒里,感受到他惊人的感情,欧宇锡应该是爱她的!可是为什么要选择伤害她来表达自己的情感?
欧宇锡讽笑道:“所谓的牺牲,不就是只为你而已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心里清楚!”欧宇锡转述辜玟曾经对他说过的事,“她曾经为你小产过,不是吗?可是她什么也没说,更没有让它成为藉口,去牵绊你走向企业家之女的怀抱。”
“你只知道这些吧?”萧世祖讪笑,“你只是知道我当初就已经知道的事情而已!”
“当初?”欧宇锡对这关键的两个字,眉宇纠结著。
萧世祖深吸了口气,缓缓地吐出一句话:
“当年,我母亲曾经瞒著我去求她。”
“求她?”
“因为自私、因为我正处於奋斗的开创阶段,我母亲认为与其娶一个连父母都没有、更没有身分背景的孤儿,倒不如娶个对我有好感……”萧世祖看了妻子一眼,才继续说:“一个拥有企业家背景的千金小姐来得恰当,我可以不用那么辛苦,更可以少奋斗二十年。”
欧宇锡严峻的神情一变,失去了愤慨,取而代之的,则是静静地屏息听完萧世祖的诉说。
“你以为她是一个很随便的女人吗?她一点也不!是我对她许下诺言要娶她为妻,她才肯放心的来爱我,甚至不顾一切的为我著想、为我付出!在我母亲的央求下,才让她做出离开我的决定。为了让我真正死心,她才用那种极端的方式来让我离开她。”
萧世祖抱住小男孩,深深地叹息著,“她是我见过最傻的女人。可是,你不曾对她许下任何承诺,她却以无尽的付出来爱你,而你居然……居然这样毫不留情的伤害她。”
萧世祖的妻子赶忙往四周寻去,这才惊觉关惜芸不知道在何时已经离去。
“世祖,关小姐她……”
“总之,我该说的全都说了。”
萧世祖搂著欲言又止的妻子,朝著欧宇锡狠狠的一瞪,更懒得再和他继续谈下去,坐上计程车消失在欧宇锡眼前。
欧宇锡赶忙回过头找寻关惜芸,却发现地上只留下一只玩具女圭女圭,上头还有一块块湿濡的痕迹,那是……她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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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惜芸一个人来到她曾经待了十三年的地方,不过现在已经成为破旧不堪的废墟;她还记得在她离开这个地方的隔年,育幼院就迁往近市区的新址,新址又大又宽敞,每个星期又有许多义工前来陪伴小朋友和帮忙处理院务,生活自然比以前富裕。
但是,她还是喜欢这个地方。
她出生时就被抛弃在医院里,父母所留在院内的资料全是假造的,因此送来育幼院的时候,她也是唯一没有任何身分证明文件的弃婴。
在乡镇地方,没有人会想领养女孩,等到有人愿意领养的时候,又嫌弃她的年纪太大了。
她总以为,对待别人好,别人也会以同样的态度善待自己;当时她为了渴望拥有一个家,总是在有领养意愿的人来时表现得特别乖巧,但是……
没有!没有一个人要她!
直到现在,一再重复的打击让她已身心俱疲。
每次回到这个地方,总想藉由童年的努力时光让她可以找回一点信心,但,她也知道这一次不一样!
欧宇锡,你太过分了!给了她剜心刺骨的痛,彻底失望的爱,就连现在,她失去了小家伙,她连亲情也没有了。
她扪心自问,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只是想要一份属於自己的幸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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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说了!她没有回来。”辜玟冷硬的语气如同她的面无表情,注视著欧宇锡失去光彩的憔悴。
自从关惜芸离开业务的工作之后,连同手机也丢了;她联络大家只会靠著公共电话或市内电话,想要主动找她,很难!
“请你让我跟她说几句话。”欧宇锡不肯走,他的手按著对讲机的按钮,不放弃的呼叫著属於关惜芸的楼层。
“吵死人了!”辜玟低吼,“你没事跑来这里发什么神经,都说她没……”
“我已经知道了。”他打断她的话,原本冷酷的他,哑然地道:“我已经知道她以什么样的方式逼萧世祖离开她了。”
奔玟静默了半晌,“你知道?”
“我知道!对於她,是我自欺欺人!所以,请你让我当面和她说清楚。”他喑哑的声音充满了懊悔。
奔玟听到身后轻如羽毛的脚步声,赶忙回头,只见关惜芸失去血色的美颜晦暗无光。她正低著头,从一楼后门开门进来,默默地准备走上楼。
“芸?”辜玟将后门关好,连忙追了上去。“你没事吧?”
必惜芸缓缓地点了点头,虚弱的脚步却被楼梯给绊倒。
“芸!”辜玟赶忙过去扶她,却快不过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
瞪著被打破的门板,辜玟愤恨的想为她昂贵的门报仇,不过,关惜芸却已然对著来人拳打脚踢。
“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你不要碰我,我不认识你。都是你!当初你不要靠近我,我今天就不会这样,我就不会这么惨!你还来干什么?你只相信你自己而已,你还想来伤害我吗?你想看我是不是可以依然坚强的活下去,是不是?我已经受不了了!你走开,我恨你、我恨你……呜……”
必惜芸无法克制的泪水终於决堤,不管她怎么用力的又踹又踢,都没办法令他放手。
他的衣襟被她的泪浸湿了,但他依然紧紧的抱著她,任由她的愤恨宣泄。
吧言万语,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而他所有的愤慨和激动,也终於得到了答案;如果那是爱情,那么他就是爱情白痴。
他在乎她所有的一切,容不下别人的视线而产生的浓浓酸涩的苦楚,在爱情中,那叫吃醋。
他唯一一次所挑选的女人,并不是因为她特别的与众不同,而是他在一开始,就对她陷入无法抑止的爱恋。
她的柔弱背后,隐藏了多少委屈?她的坚强,又是多少跌跌撞撞建立而来的?他无法想像她纤细的肩上到底扛了多少东西?
而他的毫不知情,变成了伤害她最重的无情。
“对不起……惜芸,对不起……”原本生涩的歉语成为他现在唯一的语言,他的后悔也只能藉由这几个字传达给她。
“你跟我说对不起做什么?”关惜芸狠狠的推著他,“你走开!我不需要你!我好后悔、好后悔爱上你,好后悔遇见你,好后悔,真的好后悔……”
“对不起……”他的心整个揪在一起,突然手臂的一阵刺痛令他措手不及,只见她使尽全身的力气咬住他的手臂,直到血腥味渗入了口腔,她才松口。
她不知道他会有多痛,但是她却相信这个伤口比不上她那些无形的伤痕累累更痛。
“你走开,我不会回去了!”她说著,哽咽的声音冷淡极了。
“你不回去,我会搬来。”
“你又想命令我什么?”发泄过后,关惜芸反而像得到解月兑般。“我想通了,我会维持婚姻关系,纯粹是为了让巧甄有个完整的家庭;但是我不想和你有所交集,也不会再去你家!你……”
“惜芸……”欧宇锡轻唤著她的名字。
必惜芸硬生生地接下他似悔不当初的低语,深深地摇头。“我也不想和你说话!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但是我想。”欧宇锡抓住她的手,乞求道:“我想和你说话、想和你在一起、想……”
“我不要!你给我的痛还不够吗?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她神情怨怒,激烈的吼著。
“我不会放开你,也不会再伤害你,因为我爱你!”他喘著气,坚定的眼神从未移开过。“我一直爱著你。”
她迷惑不解的看著他,脸上有著未乾的泪痕。
她怀疑地、惨惨地笑道:“怎么可能?你如果爱我,就……”
“是我错了!我的确是个笨蛋,一个连自己爱谁都搞不懂的白痴。白痴到只能利用伤害的方式来当作表达的工具,我不会乞求你的原谅,但我真的很希望你能给我机会给你想要的幸福。”
欧宇锡深深地看著她,而她的眼神空洞到令他心疼。
“你是觉得我还伤得不够?还跟我开玩笑!”关惜芸幽幽地吐了口气,声音也毫无生气。
“我从不开玩笑!”
“我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努力去忘记你所做的、所说的一切,到最后却发现我还是办不到。”她颤抖著声音说著,止不住的泪又滑了下来。“你明明这样对待我,我还是……”
欧宇锡再一次的拥她入怀,她放声大哭,所有的委屈和多年来压抑的情潮也在此时藉由泪水,让他深刻的感受著。
“别哭了,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哭了。”
他像要将她揉入身体里般,虽不确定她是否原谅了他所有愚蠢的行径,但他发誓绝不再让她从自己身边离开,绝不!
“你骗人!”关惜芸轻轻地摇著头。
“我不会骗人!”他轻柔的语气相当肯定。
“你总是我行我素,我没理由相信你。”
“从今以后,我都听你的。”
她突地收住泪水,冷冷地瞪著他,“你别以为说这种好听话安慰我,我就会原谅你。”
“要是你永远都不原谅我,我也不会怪你。”欧宇锡捧著她的脸蛋,乞盼她能够接受他,只要一点点也可以;他愿意一点一点的累积,即使要花一辈子的时间,他也要将她爱他的一切以千百倍的感情来回报。
“我想爱你,也只会爱你一个女人!请你不要放弃我!”
必惜芸惊讶的看著他,因为他居然如此低声下气的求她。一身傲骨的他在此刻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光环,只为了向她……求爱?
她不禁脸一红,直想往楼上奔去,怎奈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放开我!”她不禁大叫。
“我不会放手!”他根本没看见她如红霞般的脸颊,以为她又要逃开,便将她抱得更紧更牢。
“你……你到底想怎样?”她终究还是心软了。她的确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去忘记他,可是却突然惊觉到在那四年里,她始终没有忘记他,那么一个下午的时间又能改变什么?
“让我爱你!”他的语气坚定无比,坦率的神情像个大男孩。
“你……”关惜芸抹了抹脸上的泪珠,凝思片刻,她才开口:“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是。”欧宇锡想也不想的回答。
“你真的什么都听我的?”她试探的问,叫一个人人尊崇敬畏的男人听从女人,这是多么大的决定。
“除了要我们离婚,我什么都会答应你。”当初草率的婚礼如今成为他唯一的利器。
结了婚后,她从没想过要离婚,是因为她对婚姻的向往,可是……
她伸出了手指,“我把戒指扔掉了。”
“我会筹备盛大的婚礼迎娶你,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
她的暗示,他果然懂!可是,她所受的痛楚,她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
“那,你更要答应我,如果你再对我产生怀疑……”
“随你处置。”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关惜芸看著他,盯著他血淋淋的手臂,她很难想像再次跌入谷底时,她又会做出什么傻事。
“我不会介意,因为我已经说过,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未来会变成怎么样,我不知道,但往后的日子,我决定要给你的幸福,是绝对不会食言。”
她无法立刻从软弱和胆怯中站起来,但是在他的身上有著自己刚才激动所造成的伤痕,而他依然没有放手!他更是承诺了许多她最想要的冀盼,这道咬痕就是誓言的证明。
好吧!她终究逃不开真命天子依然是他的命运,那么她就再相信他吧!也是唯一的一次了!
她愿意将自己交出去,是因为她依然好爱他。
“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她才说完,欧宇锡已然兴奋得不能自己。
第一次见到他的笑容才发现,他的笑和女儿有著异曲同工之妙。
窗外的暖阳洒落了一地的晕黄光芒,她看著他为自己的一句话而高兴得穿梭在这片光亮之下时,她突然明白了。
呵……原来如此!
幸福并不是远离了她,而是像黑夜之后的第一道曙光,总在她最绝望的时刻给她最需要的温暖。
欧宇锡不知在何时变成了温暖她的阳光,也许,如他所说,在他见到她的第一眼时,他在无形中已取代了那道光,让无形的温暖变成了有形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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