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而震撼,他的舌渴望占有她柔软口腔,他的吻既轻柔又疯狂,野蛮又性感,吻得她兴奋愉悦、晕眩悸动。
她鼻端盈满他的气味,馥冽好闻,他舌忝吻她,压倒她,完整地覆盖在她身上。
怕压痛她,徐灏以手肘撑起自己,亢奋的身体强悍地抵住她的柔软,他月兑下衣裤的率性让她心跳飞快,她虚弱羞怯地陷在他眼底蛰伏的凶猛中,当他褪去她的毛衣,肌肤相亲的触感使她战栗不止。
“不必害怕,我的爱……”他诚挚地叹息,拉起她的小手环住他颈子,“我只想好好爱你……让我好好爱你……”
他氤氲的黑瞳中有着最热切、最疯狂的爱意,她揽紧他,用她温暖柔软的身体紧紧包裹他的寂寞、他的不安。
情热欲狂的漩涡席卷缠绕两人,宛如两条恩爱的蛇,用美丽的鳞片摩擦彼此每一寸,缱绻旖旎直到夜的尽头……
激情过后,淡淡日光攀上凌乱纠缠的被单,熨暖床上紧紧依偎的恋人。
“电视节目里的来宾一直盯着你流口水。”霍婕儿仰望着他,用软软的嗓音问:“你知道为什么吗?”
徐灏静静地摇头,浩瀚若海般深沉的眼瞳显得寂静孤冷。
她微微笑眯了明眸,纤美手指玩弄着他眉眼旁的发丝,
“因为,你认真专注的样子看起来好可靠,让人好想被你结实的手臂紧紧拥抱,而且……”她的嗓音越来越温柔,“当你缄默沉思的时候,突然散发出的忧郁气质会让任何女人想紧紧抱住你。”
“而你皱鼻子苦恼的可爱模样让我想将你一口吃掉。”他搂住她抚弄他发丝的小手,霸道地握住,那宁静的眸子泄漏出他的脆弱,“婕儿,我不需要任何女人对我流口水,我只希望能像现在一样,与你紧紧偎在被单里。”
“为什么呢?”她好感动地眨着眼睛,“我只是一个平凡的笨女人。”
他将她的小手搁近唇边,轻轻地呵气,“因为你认真得让我不忍心任你跌跤,因为你纯善得让我只想深深守护,因为你温暖的小手驱赶了我体内冰冷的寒意,因为有太多太多的因为”
他吻住她不停眨动的睫毛,吻住因喜悦而沁出的泪珠,赤果的肌肤相亲点燃相爱火焰,他将她困在怀中,好热情地又深深占有了她。
☆☆☆
徐灏每个礼拜都会抽一天空去勒戒中心探看父亲,每次都只有他一人,但这天,他孤单的影子有了陪伴。
“其实……并没有我想像中的可怕。”霍婕儿东张西望,医院内窗明几净、设备完善,病人看来都挺和善的。
“那些都是症状较轻的病人。”
长廊笔直,徐灏握着她的小手,打开长廊底的拉门。
瘪台的护士抬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拿出访客登记簿。
“徐先生,您有半小时的时间,请至会客室稍后。”护士板着一张晚娘脸说。
宽敞的会客室内,日光惨澹。
霍婕儿看得出徐灏心情沉重,她故意凑近他耳边说笑,“原来你无往不利的男性魅力也有失效的时候啊!”
“其实……”他觑她一跟,“我怀疑那个护士是僵尸很久了。”他配合地逗她。
霍婕儿笑睨他,可爱地皱了皱鼻子。
“人家不喜欢你,就说人家是僵尸啊。”她佯装责难地瞪他
—眼。
“要不然呢?”他懒懒地反问。
“唔,我觉得……”她狡黠地眨眨眼,“她看起来比较像机器人。”说完后呵呵轻笑
徐灏眼角微扬地听着她低低笑声。
窗外灰艨,雨声渐沥,他原本浮动的心却因她而感到平静。
男看护伴随徐父出现,这次徐父没有满身酒味,但脸上表情难看到极点,一落坐,他随即朝徐灏伸出手。
“烟呢?”他口气极差,看也不看两人一眼、
徐灏不抽烟.但他却从口袋中掏出百乐门浓烟,徐父伸手去抢,但徐灏只抽出一根递给他,徐父不悦地哼了声,迳自点烟抽起来。
“徐先生……”看护为难地望向徐灏。
“没关系,我告知过医生。”徐灏开口解释。
跷脚抽着烟,徐父老大不爽地抱怨,“你以为把我扔在这边就没事了吗?身体是老子的,老子想怎么喝就怎么喝,老子现在就要离开这鬼地方,你给我马上办出院!”
“爸,你得待在这里直到把酒瘾戒掉为止。”徐灏口吻轻淡,但非常强硬,“你肝脏去年才开过刀,再喝酒,身体会受不了,这次你非把酒戒了不可。”
徐父拍桌而起,“我怎么会养出你这不肖子!不给我出院,那你来做什么?你给我滚!老子没你这种儿子,滚!你滚!’’
徐父的怒吼让霍婕儿惊心。
反观徐灏一派平静,这是他老爸惯用的伎俩,就连看护看到这幕都无趣地打起呵欠。
“爸,你恨我也好,不认我也罢,总之,你一定得戒酒。”徐灏冷静地看着父亲那因长年酗酒而浮肿蜡黄的脸,“我跟医院商量好,以后多派一个看护照顾你,不会再有机会让你逃跑,死心吧,好好待在这戒酒。”
徐父急促地抽着烟,不安地不停变换坐姿,然后他哀求徐灏“儿子啊,我真的不能没有酒,就算喝死也没关系。你就让我喝吧,别把我关在这里,好可怜啊!”
“我每个礼拜都会来看你,再不然,我每隔三天就来看你。”
徐灏对他并非真的无情。
“阿灏,你让我回家吧,我发誓,这次回去绝对不再碰酒,”
徐父举起右手发誓。“医院好冷喔,饭莱也难吃死了.而且他们都虐待我,偷打我。”徐父愁苦地嚷着,见徐灏无动于衷,他改对霍婕儿哀嚎,“小姐,你心地好,帮我求求阿灏.我这么老了,一个人孤苦伶仃在这里,好惨哪。”
霍婕儿心软的眼红,但徐灏目光冷冽,“你求她也没用。出去后只要一有机会你又会去喝,上次你醉到差点撞火车、还得不到教训吗?爸,把酒戒了吧。”
“哼,说来说去,你就是要我在这里等死!”徐父忿忿不平,甩了烟蒂踩熄,“好,反正迟早都要死,我现在就死给你看!”他倏地从看护上衣口袋抓出原子笔,笔尖朝向胸腔,作势就要刺下去。
霍婕儿吓得惊呼,徐灏却冷静地提醒他,“爸,心脏在左边,你刺错方向了。”
徐父瞪住他叫骂,“哇哩咧!你这不肖子,真要你老子死啊?!”妈的!一下子就被识破。
见徐灏表情平淡没啥反应,徐父讪讪地搁下原子笔,瞟了眼徐灏桌前的百乐门浓烟,撇撇嘴,向他伸出手,”喂.再来—根啦!”
徐灏又给他—根,这次徐父看也不看徐灏一眼。父子相对而坐却无言以对,充斥在会客室内的沉窒气氛,让人以为连空气都凝固结冰了。
霍婕儿直到踏出勒戒中心,心思都还系在方才发生的事上,久久难以回神。
望着徐灏背影,她揪紧一颗心,为他感到心酸。
“灏……”她唤住正要开车门的徐灏,忽地一本杂志横过她的脸,大批人潮涌向他们,镁光灯闪个不停。
“小姐,你就是《贰周刊》照片里的霍小姐吗?请问你跟徐灏交往多久了?昨晚你是不是在他家过夜?”麦克风一直向霍婕儿推近。
霍婕儿慌乱得不知所措,“我……”她该说什么?望向徐颗想求援,但他同样被记者团团包围。
“小姐,《贰周刊》拍到你们亲密共泡温泉的照片,那是真的吗?”
周刊内真斗大照片让她的心陡然往下沉,照片里他们半果着接吻……
“听说徐灏父亲酗酒成疾,徐灏因此弃养老父,你知道这件事吗?”一连串问题伴随着数十支麦克风对向她。
“我……我不知道……”镁光灯闪得她眼痛,记者们争先恐后的嘴脸令她生畏却步。
她脚跟绊到一摄影机电线,眼看整个人就要往后倾倒。
“让开!快让开!”徐灏远远就见她脸色苍白,他挥开数名记者,及时伸手揽住她,“没事吧?”他担忧地望着她。
她惊慌地紧紧依附着他。
方才被徐灏大掌挥开的记者不悦地瞪向霍婕儿,“装什么柔弱啊,都月兑光一起泡温泉过夜了。”
“你说什么?”徐灏一把揪起那记者的领子,“我要你马上驳她道歉!”
这下,镁光灯闪得比天上星星还耀眼。
霍婕儿扯住他手臂,不愿生事,“算了,灏,快放手。”
“哼,人红了不起喔!”那名记者抖着身子还不忘摞狠话,“你有种出手,我就代替你爸教训你这不肖子!”
当徐灏面容一凛即将发飙时,一个人影快速地移近,隔开两人。
“别气别气,误会而已,跑新闻嘛,干么搞成这样呢!”班孟寰对记者陪笑,然后偏过头对徐灏低声说:“你们先走,这里我来处理,”
徐灏拉霍婕儿进车,发动引擎.急速驶离…
☆☆☆
《贰周刊》跟拍徐灏近一个月,今早发行的封面是他与霍婕儿游阿里山的照片、,
经纪公司办公室里,班孟寰焦躁地不停来回踱步。
“我的天,真没想到……”班孟寰沮丧得想一刀杀了自己,“他们居然连你爸有酒瘾住院治疗的隐私都挖出,甚至影射你抛弃老父,任他自生自灭。”班孟寰将周刊扔在地上发狠地踩,“天杀的!那根本不是事实!”
懊杀的是他自己,班孟寰懊恼得想一头撞死,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般局面?他只是……只是想让他们的恋情遭遇挫折,他不想伤害徐灏啊!
“我才在乎记者怎么写我,我在乎的是婕儿。”徐灏异常冷静地望向班孟寰,“周刊里的照片、嗳昧的内容,已经对她和她的家人造成伤害。我爱婕儿,愿意让全世界都知道,但不是用这种方式。”
婕儿、婕儿又是婕儿!班孟寰不悦地瞪着他,“你还提她?!你知道你刚刚对记者的态度有多糟吗?他绝对会写上十大篇来挞伐你!”
“让他去写吧。”相对于班盂寰的烦躁,徐灏显得十分平静,“我早就想退出萤光幕,不在乎个人毁誉。”他只求问心无愧。
“你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霍婕儿,对吧?”徐灏的不在意引发他的愤怒.他大肆咆哮.“那好啊,你明天就召开记者会,跟全世界的人宣告你有多爱她,你不需要我了,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你走啊!”
徐灏皱眉,“孟寰,你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哼,你何必问呢?反正我是一个不重要的人。”
班孟寰心好酸,他在吃醋,他知道自己的嘴脸一定很难看,可是他无法克制。
徐灏失笑,“你到底是怎么了?阴阳怪气的,你是我的好朋友啊。”
“好朋友,只是好朋友……”是啊,他的定位终究只是朋友……他惨然的凝望徐灏说:“我问你,这几年我对你所做的一切,对你而言,究竟有什么意义?”
徐灏迎视他,眼中无一丝虚伪,“孟寰,你一直是我要好的朋友,也是个好经纪人,你对我所付出的,我真的衷心感谢。”
“但那都不是你要的,对吗?”他好凄凉的笑,“你以为我逼着你出书、逼着你主持节目、逼着你上通告评论美食,是为了抽取佣金吗?”他频频摇头,再也按捺不住满腔苦涩,“我爱你啊,徐颢,我喜欢的人是你啊!”
他颓丧地攀住徐灏,低着头将一切吐实,“我爱你,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的,直到杰森点醒我,我才发现、原来……我对你的情感不是友谊。”
徐灏从惊愕中恢复些微冷静,他叹了口气。“爱情,本来就是没有道理可言。”
他淡淡地说,没有推开班盂寰。他自己也是身陷情网后,才懂那无法自拔的滋味。
“我好嫉妒霍婕儿,发疯般嫉妒。童年的阴影一直笼罩你的心,我以为你永远也不会爱上任何女人,我也就可以永远当你的好朋友,永远不必面对爱上你的事实。”班孟寰忏悔般喃喃说着,“是我,是我把消息泄漏给记者的,你恨我、骂我吧。”是他一手毁了两人的情谊。
“孟寰,抬起头,像个男子汉。”徐灏厚实的大掌落在班盂寰肩头,“我不恨你,也不会怪你,我说过,我感谢你对我做的一切。”
班孟寰不可置信地望住他,在徐灏脸上,他没有看见丝毫愤怒或厌恶。
“长久以来,我没有发现你的心情,是我疏忽,你……总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他朝班孟寰举掌,“我们还是好朋友,对吧?”
班孟寰哽咽,用力与他击掌,“当然是朋友,但你根本不懂怎么应付媒体。”
他吸吸鼻子,除了狼狈,又觉欣慰,”这桩绯闻还要靠我替你解决呢!”
“一切就拜托你了,班大经纪人。”徐灏笑笑,给足他面子。
班孟寰别开脸,抹去眼眶的泪水,真是太丢脸,他搞砸了这一切,结果徐灏还原谅他,还愿意继续把他当朋友。
“你走吧,我打几通电话给熟识的记者澄清事实,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写霍婕儿坏话。”班孟寰背对徐灏,拿起电话拨打。
“你办事,我一向放心。”
徐灏走后,班孟寰就放下话筒,不再强忍溃堤的泪水。哭吧!他该清醒了,不属于他的就别再奢想,他该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
霍婕儿没有回家,霍宅与霍家百货都埋伏了记者,她逃到夜膳酒坊避难。那一夜,夜膳酒坊没营业。
“还好,记者不知道你在这里工作。”寿无疆拍拍胸脯定定魂,光看新闻,就知白天那等阵仗多壮观。
“我现在可惨了,家也不能回,老妈还夺命连环Call,拼命问我怀上她宝贝金孙了没?婚礼几时举行?是要中式还是西式?喜饼几盒?席开几桌?蜜月要到哪?唉,烦死了!”霍婕儿趴在柜台,鸵鸟似的将小脸埋在藕臂间。
“歹势,我帮不上忙。”万如意幽幽叹口气,“若泉常常会到我那儿过夜。”
“住我那里吧。”平时冷言冷语的贺吉祥忽地大发慈悲,“台北市郊的旧公寓,当然跟你家没得比,不介意吧?”
霍婕儿只差没感激得痛哭流涕,“吉祥,你是个好人,我以前误会你了。”
“哼哼,我还没说完。”贺吉祥露出恶魔般诡笑,“借你住是没问题,不过,你得帮我打扫房间,我刚搬家,屋子乱得很。”
霍婕儿表情顿时僵住,原来是要她去当钟点女佣啊,唉,撒旦永远不可能突然变天使。
忽地她手机响起,来电显示是徐灏,她窝到角落讲手机。
“还好吧?”他关心地问。
“嗯,暂时不能回家,先住吉祥那里。”听见他的声音,她的心顿时稳定,“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只是……有一点点吓到。”想起面对镜头的笨拙模样,她自己都觉得好笑。
“对不起。”徐灏严重自责,“是我不好,才让你遭遇这些事。”
“你没有不好。”霍婕儿心脏拧紧,她一点也不怪他,“我没有你以为的脆弱,刚看到那些报导跟照片时,我是很生气、很难堪,可是……”她的停顿让徐灏紧张屏息,她柔声道:“相爱是一件美好的事,只要我相信你爱我,又何必在乎别人如何解读我们的爱情呢?”
“婕儿,我好爱你。”他仿佛就在她耳畔喁喁低语。
“我也是。”她软软的嗓音好温柔,“我爱你,也爱你的家人。以后,你不用独自一人背负沉重的负担、”
纯善的她所说的话语,几乎逼出他的热泪.
结束通话后,霍婕儿怔在原地傻傻地盯着手机。
贺吉祥受不了地翻白眼,“别看了,再看,徐灏也不会从那里冒出来。”
徐灏的确不可能平空冒出来。夜膳酒坊大门上的挂铃晃响,众人吓一跳,有人进来了,
“快快快,去躲起来。”寿无疆紧张的提着霍婕儿,扭头往门边喊,“喂,是记者就赶快滚蛋,这是私人地方,我们今晚不营业!”
“拜托!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玩世不恭的诙谐嗓音骤然回荡满室,所有人像看见恐龙般瞪着来者。
寿极垠肩一耸,行李落地,“怎么?我长出了三头六臂吗?还是说……我变帅了?”还是习惯扬起右边唇角,绽出充满个性的微笑,“我回来了。”他正式宣布。
“妈啊,婕儿,我现在万分确定你流年不利,该去安太岁。”
万如意没见过这么巧合的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嘛!
“哼,你回来干我们什么事。”贺吉祥丝毫不留情面,“你可以一句话不说就去巴黎,我们也不用对你虚情假意了。”
“吉祥,你说话还是那么直接。”寿极垠耸耸肩,继而将视线挪至呆若木鸡的霍婕儿,“好久不见,婕儿。”
霍婕儿哑口无言,宛如被雷劈到,他突如其来的出现,就像死者苏醒般。
“婕儿,我好想你。”他充满感情地低诉,笔直地朝她走近,“别怕呵,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我回到你身边了。”
万如意眼角抽搐,就因为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才可怕。
贺吉祥觉得反胃恶心,见到他,她只想吐。
“极垠,你……怎么突然回来呢?你在巴黎的学业……”霍婕儿困惑的问。
“那些芝麻绿豆小事哪有你重要。”他好肯定的口气,完全忘记当初是谁为了巴黎抛弃霍婕儿,“我想通了,没有我,你—个人要怎么办呢?”
花了一年想通?霍婕儿觉得这话诡异得可笑,当初,她怎么会为这种自私的男人痛苦流泪?一点也不值得。
“我错了,我以为我能抵挡思念,独自在国外完成学业,所以才不告而别.我以为我能努力熬到衣锦还乡,凯旋归来将荣耀献给你,可是……”寿极垠忽然捣住胸口,宛如中弹般.五官扭曲伤痛,他哀哀呐喊,“我想你、挂念你啊!你有没有跌倒?有没有被玻璃碎片割伤?路边野狗有没有追咬你?我想你想得好难过,所以,买了机票,千里迢迢地飞回来找你。”
他说得感情充沛,霍婕儿却越听越心寒。他一连用了数个“我”,对他而言,永远只有“我以为”、“我认为”,他不曾为她着想,他想的永远是自己。
寿极垠夸张地双膝跪地,“原谅我吧,婕儿。”
头顶仿佛有乌鸦嘎嘎飞过,所有人额头猛地降下一排黑线。
“事到如今你求她原谅有何意义?”贺吉祥冷冷地盯着寿极垠,“当初你胆敢不告而别,现在你就算讲上千百种理由、跪上三百六十五天,也弥补不了她当时所受到的伤害。”
“说得好!”万如意替贺吉祥鼓鼓掌,她斜睨寿极垠,“什么抵挡不住思念、什么衣锦还乡,根本都是屁!你今天要是在国外能混得好,还会回台北?我呸!”
寿极垠被臭骂得一阵难堪,他求救地望向亲兄弟,期望寿无疆能为他讲些好话。
看在本是同根生的份上,寿无疆凉凉地开口。“弟啊,我到现在还是很佩服你的舌灿莲花,能说服老爸老妈砸钱给你出国。”寿极垠被他冷嘲热讽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寿无疆装模作样地叹口气,续道:“不过呢,你天真得让我很想一脚踹下去。一年了,你现在求原谅,是希望再续情缘吗?
拜托,已经一年了耶!”
寿极垠倏地瞪住霍婕儿,“你?怎么可能!你背着我交了新的男朋友?!”
贺吉祥啪地掷下八卦杂志到他脚边,嗓音冰冷,“你看清楚!他比你好上千倍、优上万倍。哼,你以为婕儿没了你真的就活不下去吗?”
寿极垠死盯着杂志封面上与霍婕儿亲昵相拥的男人,脸上像是被狠狠掴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