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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网鲜妻 第九章

“喂,你见过新总裁吗?”忍快一个月,甲单位主管再也禁不住好奇的问道。

乙单位主管摇了摇头,“怎么?连你也没见过新总裁?”

年初,旧总裁卸任,新总裁上任的第一个月,上至协理,下至端茶小妹,大家聊天的第一句话,一定就是“你见过新总裁吗”,以这句话为开场白。

第二个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新总裁仍然没出现,不过话题改变了。

“喂,你有没有听说,新总裁上任会大刀阔斧,缩编人事,来个大裁员?”

“早就有风声传出来了,不过连两个月没事,大概是唬人假的啦。”

第三个月,神秘到让员工开始议论纷纷,揣测人可能是长相丑陋、身材肥矮,所以才迟迟不敢现身的新总裁,依旧没有露面,只是他开始展现魄力行动了。

首先,抽中签王,被开除的是资讯部的谢经理,原因窃取鲍司机密档案。

“耶!好哇!我们终于解月兑了!”受压榨已久的资讯部人员,众人齐声欢呼。

第二位被开除的是业务部岳经理,原因谎报价格,从中谋取斑额价差。

“暴政必亡!爽啊!太棒了!”长久被欺凌的业务部人员,众人高呼万岁。

第三位被开除的是人事部经理,原因职权滥用,收取红包,窜改资料。

第四位被开除的是企划部温经理,原因出卖开发企划案件,以至于和竞争对手的企划案件闹出双胞案。

“老天有眼!真的是大快人心!我们自由了!”老吃闷亏的企划部人员,听到消息,每一个莫不跳跃起来放彩炮以示庆祝。

第一波开除行动,共有四位经理被开除,三位经理记小饼,一位经理被警告。

第二波裁员行动,从靠关系走后门的蠢才开始展开,其次是实力不足、能力不够,没担当又专会拍马屁,推过揽功的庸才,再其次是工作效率不佳又爱混水模鱼,不知自我检讨的老油条。

短短一个月内,清除公司的害虫,在新总裁以强悍的手段,雷厉风行展开去芜存菁的行动后,已见显着成效。

有能力的人,开始发挥实力,为公司赚进大把大把的钞票,乐得股东整天笑得合不拢嘴。

至于卷铺盖走人的害虫,各个莫不愁眉苦脸、懊悔不已,因为在这景气不佳的时候,别说工作难找了,要再找到像天下集团这样待遇高、福利好、制度不错、工作环境又佳的公司,更是难上加难。

“滚吧!”员工有功劳无赏,员工犯错立刻怒声斥骂,面对待人苛刻又自私自利的温蝶衣,企划部人员累积几年的怨气全爆发了。

完全不念共事过的情份,温蝶衣就这样被掏走。

下场十分凄惨!

“怎么了?老远就听到企划部有争吵声,发生什么事了?”吃着酸梅,青黛大月复便便,困惑的朝她走来。

“怎么了?”蹲在地上捡拾东西的温蝶衣,忿忿的将口红、粉饼丢进皮包内,“你是特地来看我落魄的狼狈样吗?现在你看到了!满意了吧?”

“我没有这个意思!”纵使吃过她的苦头,青黛也不会挟怨报复,更不会没品的在这时候落井下石,逮住机会好好揶揄她一顿。

温蝶衣压根不相信她的说辞。

“你什么时候不来,偏选在这个时候来,摆明是来给我难堪!你还说没有这个意思,你去说给鬼听吧!”骗鬼,鬼也知道她是纯心来看她的笑话。

“温蝶衣,你别老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行不行?”被误解来意,青黛有些生气。

“滚开!”温蝶衣没回应,只是羞怒的将睫毛膏、眼线液一一丢到皮包里。

往后退一步,却踩到眼影,青黛再退一步。“需要帮忙吗?”她不计前嫌。

温蝶衣不领情,“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好吧,那算了。”青黛很识相的转身走人。

“青黛!”一发现她,青天气炸的朝她疾行而来,“你在这里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了老半天?你能不能不要到处乱跑?”

“姑女乃女乃,算我求你,你要失踪不见,至少也留一下纸条交代去处吧?”找她找得快发疯的副总裁和特助满头大汗,喘吁吁的奔到她面前。

“你们在紧张什么?我只不过来看看以前的同事,马上就会回去的。”吐出口中的酸梅籽,青黛再塞一粒进去。

“『马上』?姑女乃女乃,你知道你的‘马上’已经晚了半小时了吗?”特助彼得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夫人,你答应我们只出来十分钟,现在十分钟早过了,你是不是该跟我们回去了?”不想被砍头的副总裁,以长辈的身份催促她屡行承诺。

她已经出来晃这么久了吗?还有给予承诺吗?青黛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下,唔,好像有耶!可是……可是……她还不想那么早回去“高级”牢狱。

“安啦!他不会发现的。”她拍胸担保。

“你确定?”青天挑眉,不给面子的露出怀疑的表情。

“唔……”青黛支吾,语气不肯定了,“他还是……呃……是不可能……嗯……知道的。”

“姑女乃女乃,你还不打算回去啊?”彼得一副天快塌了的表情。

“夫人,请不要为难我们。”副总裁也一副地快裂了的表情。

温蝶衣左看看副总裁、右瞧瞧特助,不懂他们两人为何称青黛为夫人?还直对她鞠躬哈腰,仿佛怕得罪她似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副总裁,一般的外人可以随意进入公司吗?”检完所有的东西,温蝶衣缓慢的站起身,“还可以到处乱晃乱逛?”

“不可以。”发现她的存在,副总裁皱了皱眉头,“不过,她可以。”

“她可以?”温蝶衣声音突然变得尖锐无比,“她凭什么可以?”

“她有特权。”看到讨人厌的花痴,彼得拉长一张俊脸。

“特权?”温蝶衣嫉妒得双眼冒火,“一个被公司开除的职员,居然可以拥有特权?”

“怎么?你有意见吗?”见捧在手心呵护的宝贝妹妹,被人以轻蔑的眼神污辱,青天难忍脾气的大吼。

“喔,我知道了。”温蝶衣讪笑一声,“天下的乌鸦果然一般黑,看来天下集团的新任总裁也是性好渔色之徒,禁不起她的色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你这个老女人!说话最好小心一点!不然我一拳揍烂你的臭嘴!”青天挥舞着拳头,火大得差点冲上去。

氨总裁、特助见情势不对,连忙一人一边捉住他的粗臂,以防这头莽牛真的冲上去宰人,到时不闹出人命才奇怪。

“事实还怕人家讲?”温蝶衣嘲讽的扬起嘴角,“这么生气,你该不会也是她的姘头之一吧?”

“你、说、什、么?”青天愤怒得咆哮。

“温蝶衣,我真的是受够你了,你马上给我离开!”青黛下驱逐令。

“恼羞成怒了!”温蝶衣得意的抬起下巴,一副被她捉到把柄的模样,“我早就在怀疑你肚子的孩子不是冯羿桦的,果然被我猜中了!冯羿桦真是可怜,被你蒙在鼓里,戴了好几顶绿帽子还不知道,我真替他感到可悲!”

愈说愈离谱、过份!青黛忍无可忍了。

“温蝶衣,人家说,人情留一线,最好相见,我这么忍气吞声让你,既然你不领情,我也不跟你客气了!你立刻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叫人撵你出去!”

氨总裁和特助随时待命,准备执行撵人任务。

被青天的吼声引出企划部,一探究竟的林姗妮双手环胸倚在门上。

“有些人就是这样不识好歹,给脸不要脸,愈跟她客气,她就愈没分寸。”她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是啊!苞这种踩着下属尸体往上爬的主管客气什么!”

“还是那样嚣张跋扈!不知道有谁受得了她?”

“幸好她被解雇了!不过,她好像还没得到教训!”

随后跟着出来的企划部职员,大家你一句、我—句的吐槽起来。

毖不敌众,一张嘴难抵数十张嘴的奚落,温蝶衣恨得牙痒痒的。“温蝶衣,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你适可而止吧!别再逞口舌之快了。”徐蓁茵好心的给予奉劝,“你若想继续在商业界生存,我劝你别再攻击青黛了。”

“哈,她几两重而已,有那个能力可以呼风唤雨?”温蝶衣瞧不起人的冷哼一声。

“她不可以,我可以!”肃杀的声音阴森无情的在长廊中响起。

“你可以?”温蝶衣不屑的睨了他一眼,突然狂笑了起来,“凭你一个小小的业务主任,会有一手遮天的权力?”

“没错。”冯羿桦语气温和得吓人,表情严肃得可怕。

除了温蝶衣外,众人都隐约感到周遭充斥着一股危险气息,压迫得所有人喘不过气来。

“马不知脸长!你当你是工商业理事长?”温蝶衣的眼神尽是鄙夷。

“你要不要试试,我有本事教你在工商业界中混不下去?”冯羿桦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冷笑。

“说大话谁不会,就怕你没那个本钱!”温蝶衣啐道。

“是吗?”不知何时出现的青龙,冷冽的眼神锐利得让人胆战心惊。

看见青龙,温蝶衣脸色瞬间转变,惨白到如闻丧钟响起。

原因无他,青龙正是在商业界中,拥有无上权力的商业理事长!

“我……”温蝶衣颤抖得说不出话来。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徐蓁茵叹了口气,“同事一场,我已经警告你了,羞辱青黛,你会付出代价的。”

名声受损,青黛心胸宽大,或许不会计较,但身为兄长的青天,是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尤其是身为族长,担负家族名誉重责大任的青龙,更是不可能会就此轻易放过她。

天作孽犹可存,自作孽不可活。

温蝶衣瞪大两眼。

“你该猜到的,青天是青黛的大哥,世界集团的总裁是她的堂兄。”从他们的姓氏就可猜出些端倪,徐蓁茵没想到她会那么笨。

温蝶衣呆住了。

企划部的职员,由林姗妮带头惊呼。

她们万万没料到,青黛竟然是世界集团的千金小姐!

“你也该猜到的,我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彼得要揭开谜底了。

对喔!企划部的职员后知后觉的发现,近三个月来,为了辅佐新任总裁尽早掌控集团运作,日以继夜,忙得不可开交的副总裁和特助,最近几日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寸步不离的追着青黛跑,对于青黛的命令也总是言听计从。

而奇怪的是,新任总裁居然没斥喝也没惩戒怠忽职守的他们?疑点就出在这里!

霎时,企划部这一层楼笼罩在一股诡异的气氛中。

每个人都屏息等待答案的揭晓。

“对了,我忘了宣布,我结婚了!”在最紧张的时刻,青黛突然插话公布喜讯,“快恭喜我吧!”

她向同事们扬了扬戴在手指中的钻戒,虽然是被人押去公证结婚,婚结得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不过,现在她觉得很幸福。

“咦?你们不好奇和我结婚的是哪个财团钜子吗?”青黛很讶异。

真实身份曝光了,照理她们应该会好奇财团利益联姻的八卦消息才对,只是为何她们每一个看起来都漠不关心的样子?太、太、太……太教她失望了!

“啥!”憋气不敢呼吸的众人忍不住喘气啐道。

拜托!谁会好奇和她结婚的对象是谁?任谁用肚脐眼想也知道,那个人选一定是像连体婴一样,跟前跟后的冯羿桦!

“呜……好歹同事一场,你们都不关心我,实在……实在太伤我的心了!”青黛佯装伤悲。

“少来了!你会和冯羿桦结婚,早在我们意料之中了。”林姗妮不吃她那一套,“先上车后补票,拖了这么久,闪电结婚表示正常的,不结婚才有问题。”

青黛被糗得面子差点挂不住。

“废话少说!”她伸出手,“红包拿来!”

“等你生出一个带把的胖小子,我再一并包给你!”精打细算的林姗妮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我这一胎就是龙胎!”青黛炫耀的挺出肚子。“记得准备好大礼啊!”

“真的假的?”林跚妮难以置信,她的荷包要大失血了。

“我会骗你不成?”青黛得意的表情尽是即将为人母的光彩。

“很怀疑。”改不了坏习惯,林姗妮就是喜欢跟她作对。

好像不找她的碴,她就会感到浑身不对劲。

“姓林的女人!你知道你现在在跟谁说话吗?”青黛眯眼警告。

“知道啊!”林姗妮点点头,“我得罪不起的世界集团的千金小姐!”

“你知道就好,不过……”青黛故弄玄虚,“那是我以前的身份,我现在的身份是……”

“冯太太!”林姗妮帮她接下话。

“是冯夫人!”青黛更正她的话。

“你怎么那么龟毛,太太不就是夫人,夫人不就是太太,有什么差别?”名词不同,意思却是一样的,林姗妮不懂她在坚持什么。

“当然有差别了!”青黛骄傲得像只孔雀,抬起下巴睥睨着她,“你得尊敬的称呼我为夫人。”

这个提示够明白了吧?可惜,林姗妮没有理解力。

“你头壳烧坏了?”林姗妮还煞有其事的模了下她额头,“奇怪了,明明没发烧啊!你脑筋怎么突然间秀逗了?”

“你脑筋才秀逗了!”青黛打掉她的手,“居然分不清太太和夫人的区别在哪里?亏你还敢号称智商一八O,简直笑掉人家的大门牙!”

林姗妮被吐槽得很不是滋味,脸色一变,差点和她又卯上。

“你难道不会觉得奇怪,为何我能嫁给他?”青黛指了指身旁的冯羿桦。

冯羿桦仍阴沉着一张脸。

“怎么不会?你们的身份如此悬殊,说不会引起人家的揣测是骗人的。”林姗妮眼中的困惑更深了。

名门望族联姻,首重门当户对,不仅林姗妮想不透,众人也想不透世界集团兼青氏家族族长的青龙,为何会答应青黛嫁给一个,一无显赫家世背景、二无尊贵身份地位、三无庞大财富的冯羿桦?呵,跌破大家的眼镜,太不可思议了!

“你连想到什么?”青黛再给予提示,嘴边隐约有着淡淡笑意,笑得很不怀好意。

“连想到什么?能够连想到什么,不就冯羿桦姓冯,老总裁也姓……冯……”林姗妮声音突然戛止,目瞪口呆到快站不稳。

“不……会……吧……”企划部职员,各个声音颤抖得厉害。

“是……巧合吧!”徐蓁茵非常的吃惊。

天下集团光姓冯的人,少说也有十来个,天底下会有这么巧的事?“这、这、这……这怎么可能?”林姗妮错愕大叫。

温蝶衣倒抽一口气,差点昏倒。

“青青,他……他……他是总裁的孙子?”青天霹雳!天要亡她啊!

温蝶衣怔住了。

“他、他、他……他就是新总裁?”林姗妮像突然间患有严重口吃,口齿不清到没人听得懂她在说什么。

“有谁能够证明?”温蝶衣打死都不相信冯羿桦会是新任总裁。

“不就他们两个。”游手好闲,四处乱晃的青青赶来凑上一脚。

“我!”副总裁走列大家面前,证实冯羿桦的身份,“他的确是老总裁的孙子。”

“还有我!”彼得也站出来,“他确实是天下集团新任的总裁!”

权力地位仅次于总裁的副总裁和特助,讲出来的话有一定的份量和公信力。

温蝶衣双腿发软,瘫坐在地,吓得魂不附体。

“我的天!”徐蓁茵、林姗妮两人心脏险些停跳。

有眼不识泰山,企划部职员每个惊愕得说不出活来。

事实太劲爆,太震撼了!一时片刻,众人无法接受事实。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不可能发生的事就最有可能发生。”徐蓁茵领悟出—番道理,“愈料想不到的人就愈有问题!”

“难怪他能隐瞒那么久!”惊吓过度,林姗妮喃喃自语,“原来拿我们当掩护,再加上副总裁和特助放出的烟雾弹,任谁也猜不到他就是老总裁的孙子!”

“那个……咳……总裁,不好意思,之前我们患有眼疾,如有失言得罪的地方,就请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一次。”代表话一说完,企划部职员轰地一声马上作鸟兽散,怕被点名,大家争先恐后的往回跑。

“呃……”脚短跑得太慢的徐蓁茵尴尬的笑了笑,“休……休息、时间结束了,我……我回去办公。”

啊?全跑光了?垫底的林姗妮讶异的瞪大眼。

“嗯……那个……我也回工作岗位!”脚底抹油,她也溜之大吉。

“她交给你们处理了。”一秒钟都不想看见温蝶衣的冯羿桦,拎着逃犯走进电梯,准备回到顶楼惩罚。

“这棘手的事交给我就行,我帮你们处理!”青天自告奋勇。

“不不不……这是我们集团的家务事,我们自己处理就行了。”彼得婉转的谢绝他的好意。

“家丑不可外扬,还是我们自己来就好了。”副总裁见他想抢人,紧张得额头猛冒出冷汗。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青天那一肚子火还未消,若是让温蝶衣落人他手中,只怕他们两个得替温蝶衣收尸、替他掩饰罪行。

“都是自己人了,你们跟我们客气什么。”带点江湖味,青天反手拍了拍副总裁肩膀,“把她交给我吧!”

逞嘴皮之快,就得受皮肉之痛。青天摆明了不好好教训温蝶衣一顿,他难消心头的怒火。

以他莽撞的个性,恐怕会揍得温蝶衣不死也剩半条命。

氨总裁和彼得两人相觑一眼,惊骇的捉着温蝶衣就跑。

“她离职手续还没办妥,我们先带她去人事室。”撂下话后,两人连同温蝶衣已消失在长廊尽头。

“搞什么鬼啊!”拿热脸贴人家的冷,青天大表不满的低吼。

斜睨一眼无可救药的堂弟,青龙不发一言转身走人。

青天若是能够一天不吼人,太阳就要打西边出来了。

“妈的!看冯羿桦那个样子,就知道他的员工……咦?人呢?”咆哮声戛止,青天发现青龙不见了,“太不够意思了,要走也不通知一声,算什么兄弟!”

咆哮声再起,恐怖的回荡着。

天下集团的员工没有一个人敢出面斥喝他,青天变本加厉愈吼愈大声。

走远的青龙黑眸倏眯,彻底对他放弃了,已不指望他暴躁的脾气能改得掉。

“妈的,你们都是一群表里不一、阴阳怪气的家伙!”讲话像打雷,吼人像火山爆发的青天,继续忿忿不平的咆哮,以发泄情绪。

最后倒霉的人,还是天下集团的人,耳朵得饱受他骂粗话的折磨外,还得忍受魔音穿脑,他那怒吼声的蹂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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