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带着这小表要干什么?我警告你离我远一点,不然……不然我把你们变成猪。”
申吟声在话落之后响起,真想把舌头咬掉的瞿小婴气急败坏的拢拢浴袍,打死也不相信这是巧合,准是有人通风报信。
不遑多想,专门出卖大厦住户秘密好牟利的,只有一心向钱的宋怜怜。
明明是企业家之女,金山银山好几座等着她去挖,可是那小妮子志气自称有撒哈拉沙漠那么大,宁可四处A钱也不愿回家当“孝女”,享受着打工的乐趣。
其实说穿了还不是家里事业大,她怕被钱压死了没人同情,或继承恐怖祖业——捡骨,所以她当然要溜了。
现在那张乌鸦嘴把祸害引到她面前,一大一小的男性生物,穿著整齐像要去吃喜酒,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怕她跑掉似。
拜托喔!以她的窘况能跑到哪去,穿著浴袍往街上跑,大喊救命吗?
一个礼拜她也只放纵自己一次泡泡温泉,北投的空气新鲜又有免费清酒招待,爱贪便宜的她自然不放过,挑个周末来泡个过瘾。
可是她是招谁惹谁了?凶神恶煞……呃,好吧!勉强算是大小帅哥,拦在浴池前当摆饰品吗?他们不晓得害羞是女人的天性。
唉!怎么看怎么好笑,她的头发还是湿的呢,反观两人一身清爽让人恨呀!柄民礼节八成没学会,一家鲁人。
“姓于的,你不觉得太过份了一点点吗?探人隐私非君子所为。”冒着蒸气的温泉近在眼前却过不去。
“我不做君子已经很久了。”不可否认,此刻的她更添一股慵懒的风情。
只是同样的泼辣,爪子未剪。
我……,这人是土匪呀?“麻烦你让一下,我要去泡温泉。”
“欢迎我们加入吗?”这里男汤女汤分得很清楚,还有一处男女共浴。
不过瞿小婴绝对不会选最后一项。
“好呀!”她冷笑地做出抓空气一把的动作。
“真的?”
“你泡你的,我泡我的,男汤请走左边,我往右边。”他想到死吧!
就知道她不可能妥协。“这是我儿子小峰,小峰,叫瞿阿姨。”
“瞿阿……”于青峰口一张,一块肥皂马上飞过他头顶。
“不准叫我瞿阿姨,否则我剁了你喂狗。”下回要带把菜刀出门。
于靖霆眉头微敛。“别威胁小孩子,他还小,不懂人情世故。”
“有胆你再说一遍他还小,你瞧他哪里吓到了?分明在取笑我。”可恶的小表,她最讨厌小孩子。
天哪!快来救她月兑离苦难吧!
“小峰在笑?”无法置信的微瞠目,于靖霆怀疑地望向那张开心的小脸。
“你儿子不能笑吗?你当他死人呀!”莫名其妙,哪个小孩不会笑。
“他从来没笑过,至少我没看过。”她真有那么大的魅力,大的小的都为她着迷?
她一脸不信的嗤之以鼻。“骗人好歹打打草稿,他不是在笑难道在哭不成。”
小孩子她见多了,岂会分不清楚哭和笑,嘴角往上勾叫笑,向下垂谓之哭,看他笑得多像傻蛋,和父亲如出一辙的蠢。
长得是眉清目秀还算个人样,不过身高一百三十公分以下的小表就是不讨她喜欢,没人比她更了解小孩子的破坏性,他们一转身就会由可爱变可怕,天翻地覆威胁要毁灭世界。
“我真的第一次见他笑,平时他内向得近乎自闭。”没想到儿子从封闭世界走出的第一步是献给初次见面的她。
瞿小婴翻了翻白眼。“失职的父亲好意思说自己儿子不笑,揍他一顿不信他敢不笑。”
“暴力解决不了问题,他……”于靖霆猛地踉跄一阵,她推人的力气还真大。
“你的家务事别拿来烦我,我、讨、厌、小、孩、子。”她几乎是用咆哮的声音吼道。
于靖霆怕儿子受伤的低头一视,见他不但不害怕,反倒露出兴奋的模样,好象挨骂是件高兴的事,他似乎不觉得她很凶。
小孩子的情绪真叫大人捉模不到,是他落伍了还是与世界月兑节,儿子的反应令人匪夷所思。
不过他开心就好,毕竟今天他最大,寿星有权决定一切。
“可惜我买了京兆尹的樱饼和栗子蛋糕没人分享,喂了垃圾桶有点浪费。”如果资料正确,她会飞奔而来。
丙不其然。
“等等,你刚说什么?”眼变心形的瞿小婴动作可快了,真盯着于青峰手中的手编竹篮。
“京兆尹的樱饼和栗子蛋糕,想吃吗?”这有点不道德,可是他别无选择。
谤据A钱大师……呃!这么形容有些失礼,那位心肠甚好却死要钱的宋小妹妹所言,小婴爱死了京兆尹的美食,每个月总是想挖人家的糕饼师傅另外创业。
老字号的京兆尹是少数依日本传统开设的料理店,每个礼拜只推出十种口味自制糕点,仅限于礼拜六早上十点到十点半出售,一共有一百份,售完绝不再增制。
而她是昼伏夜出的猫一族,当然不可能起个大早排队买爱吃的东西,因此懊恼地打人家师傅主意。
就算她特地起早想去抢第一,熬夜排队的嗜食者比一百人还多,等轮到她时也已经卖光,没有一点交情的人只好干瞪眼,看人家吃得不亦乐乎。
京兆尹的……樱饼和栗子蛋糕!“想。”
“今天是我儿子生日……”于靖霆好笑的轻问,感觉多了个贪吃的女儿。
“没问题,我唱十遍生日快乐歌祝他生日快乐。”樱饼和栗子蛋糕耶!好久没尝到味道了。
自从打工妹跟了“人妖”之后,她的刁口就乏人喂食了,好怀念以前茶来伸手的日子,只要付点打工费,山珍海味随之而来。
“顺便和我们共进晚餐。”他得寸进尺的邀请。
“呃,这个嘛!你晓得我很忙……”做人要保守些,别被美食给拐了。
“有卢洲鲳鱼和和记的龙虾,你一定吃不惯。”于靖霆故作不勉强地搭着儿子的肩打算离去。
瞿小婴连忙抢过于青峰的竹篮。“既然你都打算好了,我不去就太对不起你了。”
“不后悔?”她真好骗。一万块乘于七花得值得,一点都不马虎地记录她的一切。
“怎么会后悔呢!我早答应你为小表……呃!小朋友庆生,忠人之事岂可反悔。”什么志气、什么坚持都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人可无志不可无食,不然会死人的,志气当不了饭吃,韧草遇风则弯腰。
“那我儿子可以叫你一声瞿阿姨了吗?”他以为水到渠成,凡事好商量。
没料到她……
“不行。”开什么玩笑,她才几岁呀!
“瞿……小婴,说个理由,他为何不能叫你瞿阿姨?”这点,他难以理解。
瞿小婴本来要挥扬两手,后来一想到她的樱饼和栗子蛋糕在篮子里,连忙紧紧抱在怀中怕人家抢。
“你眼睛瞎了不成,我青春年少,貌美如花,你添个姨想把我叫老呀!”她还不到打胎盘素的年龄。
“对。”于青峰在一旁应和,认为父亲把她叫老了。
“看看你儿子多聪明伶俐一点就通,我像姨字辈的吗?”什么都能退让,唯独女人的青春不能让。
“妳……”很少有人赞他儿子聪明伶俐。
“瞿姐姐。”软软的童稚声煞是好听。
“乖。”虽然很乖巧,她还是讨厌小孩子。“听到没,我是姐姐,你儿子比你更会做人。”
大开眼界的于靖霆在心里称奇,一向静得不开口的儿子居然会有开窍的一刻,先一步讨好她,主动地表示亲近。
而她骂归骂却不曾真正伤害到小孩,不关心也不会特别偏宠,一味的表现出真性情,不因时因地因人而改变,一如初见面时的不客气。
“哇!瞿小姐,你们一家人来泡温泉呀,我们有亲子区供家人同乐。”
“一……一家人……”瞿小婴发出抖音,像是颜面神经失控的脸皮抽搐着。
“你先生长得真帅,在哪里高就呀?”真不错,一表人才,气质非凡。
“我先生?!”她的牙已经开始磨动,准备大开杀戒。
“啧!小帅哥几岁了?看不出你年纪轻轻就有个这么大的儿子。”父子俩长得真像。
“儿子?!”很好,她该死了。
“瞿小姐真好命,老公孩子陪你来泡温泉,几时再生个女儿凑个好字?”服务小姐故作幽默的问。
好你个大头鬼。“阮小姐,你来这里服务几年了?”
“五年呀!”算一算时间过得真快。
“你不知道我未婚吗?”五年的时间够让墓草长得和人齐高。
服务小姐挤眉弄眼地装出心知肚明的表情。“你是公众人物要保密嘛!我儿子女儿超爱你主持的儿童节目,要是让人家知道你结婚生子总是不好。”
“放你的……唔、唔……”正要破口大骂冲过去扁人,一只手忽地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抱着她的腰。
服务小姐不解的一问:“要放什么?”
“水灯。”于青峰懂事的帮忙解围。
会心一笑的于靖霆拍拍儿子的肩膀,赞许他急中生智,找个借口要对方离去,抱着火爆佳人到女汤入口处暂时消火,生怕她真的冲动行事。
被人家误会是一家人他并不觉得生气,反而乐于被误会,看她气得两腮都鼓起来还不忘护着竹篮,可见她没气失了理智,只是爱张牙舞爪。
“爸爸,痛。”
于靖霆苦笑地放下踢了他好几脚的暴力女。“爸爸不痛,瞿阿……瞿姐姐在练腿功。”
“不,我在生气,而你在对小孩子说谎。”可耻的行为。
“说谎。”于青峰眉头一皱的责备父亲骗人。
“对,你要唾弃他,吐他口水。”她教坏小孩子地唆使着他。
“呸。”于青峰当真吐了好大一口口水。
得意扬扬的瞿小婴一手扠腰的大笑。“怎样,我的魅力无人能挡吧?”
于靖霆眼神一变地闪着古怪神色。“打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深刻的体会到了。”
迷人的笑眼,迷人的唇,午夜梦回萦怀的绮梦天使,叫人无法忘怀。
盯着一掀一阖的粉红唇瓣,他忆起那日意犹未尽的滋味,吞咽一口唾液扯动喉结,犹如怀春的少年渴望第一次的接触。
“喂!你想干什么?你最好别对我有不轨的举动,否则我……我告你!”心跳忽然加速,她想到那个吻。
“我帮你介绍好律师,我。”没有预警的拉近她,他准确无误的让四唇贴合。
男人是沉睡的野兽,一闻到猎物的气味就会瞬间苏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向鲜美多汁的食物,一口咬住就不放。
温和的表面下隐藏多年未发的热情,一经诱发便倾巢而出不可收拾。
天生的掠夺性不因穿上衣服而有所改变,兽之所以为兽是不受控制,看准了目标就全力一搏,不在乎都市丛林的种种游戏规则。
认真,是一种力量,无形中扭转了周遭的气流。
吻得忘神的于靖霆根本记不得身在何处,一再地热吻叫他不能罢手的红艳温暖唇瓣,身随意念地有了不该的举动,指尖轻轻地抚弄浴袍下的香肩。
往下,往下,浑圆的顶点几乎触手可及──
“爸,坏人。”
被人一推,差点抱着佳人跌倒的于靖霆有片刻恍神,突然想起儿子也在一旁,表情有几分不自在,手脚不知该往哪里摆。
但是一瞧见怀中人儿星眸半张的舌忝着唇,下月复一把火烧得他全身发烫。
“放开。”爸爸怎么可以抱着瞿姐姐。
听闻儿子恼声的低喊,他依然舍不得放手。“瞿姐姐脚软,我扶着她。”
“我扶。”于青峰抢着要搀扶。
“不行,你年纪小没力气,爸爸来就好。”他轻轻地拉开儿子的手。
“可以。”他不死心的靠近。
头一回于靖霆后悔让儿子跟。“爸爸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坏,不乖。”意思是爸爸坏,爸爸不乖。
“你……”他竟然心生揍小孩的念头。
两父子僵持不下,已恢复理智的瞿小婴反手就是一巴掌,两颊飞红的她抱着竹篮步入女汤入口,留下两张错愕不已的大小脸。
她竟然丢下他们自己进入男宾止步的女汤区,那他们怎么办,等她发完脾气吗?
不多想,父子俩和好如初的手牵手泡汤去。
真可恶,她又被轻薄了。
第一次可以说是自己大意,引狼入室吃了一次亏,当被疯狗咬了一口不痛不痒,反正她也常抱着导播、制作人亲来亲去,习惯成自然。
可是第二次就要怪自己轻心,未加防备的遭人偷袭,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人家说他们像一家人便趁机偷香,她有那么老吗?
看他儿子也七、八岁了,二十三岁的她哪生得出这么大的儿子,那岂不是十五、六岁就生了他,然后再减去怀胎十月。
哇哩咧!她不就是十四岁与人发生性关系。
她可没那么早熟,十三岁来初经,十四岁那年胸前才长成两颗小馒头,是后天调养得当才拥有可观的上围,她得感谢差点被她操死的可敬后母。
不过也有一点可耻啦!她居然让他吻得浑然忘我,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软了双脚依赖他扶持,忝不知耻地顺势一靠。
结过婚的男人就是不同凡响,吻技高超得叫她晕头转向,一时脑胀胀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差点露天行了周公之礼。
简单说是。
现在还一阵晕眩呢!八成温泉的热度太高了。
硫磺的味道使人昏昏欲睡,清酒的甘甜更加催人醺然……啊!樱饼和栗子蛋糕。
她的最爱。
贪食不忘口的瞿小婴打开竹篮盖头,一脸崇敬的先取出栗子蛋糕,灰褐色的外观叫人垂涎欲滴,她用手指头挖了一小块含在嘴里,入口即化的绵细感真是人间美味。
为了吃而死,做鬼也甘心。
咦!怎么有坨黑黑的东西浮在水面?她游过去一瞧看不出所以然,心想维护环境卫生人人有责,随手拾了起来往放浴袍的位置一丢,滑入口袋内。
等等,怎么又有黑色浮游物,这家温泉旅馆未免太不尽责了,到处都是垃圾。
伸手一抓,她忽觉不对劲地发现两颗圆滚滚的眼睛正盯看着她一丝不挂的胴体。
“啊──小、小,这么小就色得无法无天,跟你爸爸同个德行。”
啪啪啪的水波声顿起……可见她在教训某人,而且非常的激动。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着急的男音听来似乎很近,在竹围墙的另一边。
“你还敢问什么事,你的儿子游过界瞧见我的,是不是你教他的?”父子狼狈为奸。
“我没有……”一想到她此刻不着一物的模样,于靖霆忍不住发胀。
他承认自己有男性的基本需求,可是不曾勃发得这么剧烈,连对方的身体都还没瞧见,光凭想象已是如弓在弦上不得不发。
面对前妻那纯然的男性发泄,谈不上有多深刻的感情,仅是公事化的完成为人夫的责任,有一度他甚至厌恶起夫妻间的敦伦。
离婚后他也有过几次一夜的经验,必须有较长的前戏才能引发他的性趣,而那通常是女方主动邀约,他判断可行之后相偕同赴饭店。
现在他的理性根本不存在,主宰的感官欲念迎头驾驭,败在自己的下算不算可耻?他没有解答。
“姓于的,还不把你的儿子拎回去。”要不然非揍死他不可。
他暗自好笑,很想听从她的话泅过去。“你真要我过去?”
“啊!不,你给我在原地不动,别想越过界,我亲自送他回去。”瞿小婴的声音饱含着咬牙切齿的恶意。
噗通一声水花溅起,一个小人儿如鱼地穿过那条线。
“咦!他的额头……”红肿了一大片。
“我打的,如何?想为子报仇吗?”她随时卷起袖子等他。
有些不忍的于靖霆揉揉儿子的额头。“他还小,不懂男人女人的分别。”
“哼!!还分他是大是小呀!我就不信他分不清楚男人女人的差别。”装蒜。
八岁够大了。
“漂亮。”红着脸,于青峰神秘的一笑。
“喔!我听到了,你儿子果然是,小小年纪不学好,将来一定是社会的败类。”不过,还挺有眼光的。
“小婴,你本来就很漂亮,你不希望他说你丑吧!”她骂得太严重。
可是看儿子的神情他又有一些怀疑,小孩子真的不懂吗?小峰的笑太诡异,像是欣赏到什么美景。
突地,于靖霆眼睛瞠得老大,不敢相信儿子伸出两手做着手捧硕大对象的姿势上下晃动,他不会真生了个小吧?不过叫人好生嫉妒。
嫉妒他看见窈窕景致,而他只能平空想象。
“他敢!我会让你抬着尸体回去。”美丽也需要人赞美,越赞越美。
“妳太暴力了,小婴。”他不赞同的摇摇头,可惜她没瞧见。
“你管太多了吧!我又不是你老婆。”不会那么倒霉的,算命的说她此生好命到底。
老婆?!他尚没有再娶的念头,如果是她……想到这,于靖霆心口一阵悸动。“我不是管你,是怕你惹到不该惹的人。”
瞿小婴自信满满,“笑话,我家楼下住了一位鹰帮老大和一个人妖……呃!是刑二大的队长,黑白两道最厉害的两位人物让我靠,你想我会有事吗?”想也知道绝对高枕无忧。
黑白两道?“你不怕父母担忧吗?”
刑队长他是认识,而鹰帮仇老大亦时有所闻,只是没料到一正一邪的两人会相安无事,同住在一幢大厦内。
“哈哈哈!我老爸比我更暴力,你没听说环境造就一个人的个性吗?”她是逃离魔掌。
“令尊是干哪一行的?”他不免为她忧心,听来像出自暴力家庭的小孩。
此刻他心软地想安慰她,也较能体谅她泼辣的一面。
“卖肉的。”人肉。
“原来是屠夫。”屠夫的性情通常都较为暴戾,难怪她的脾气也不好。
“要说屠夫也成啦!”南狮北鹰,雄据八方。
她的家庭渊源不提也罢,提起来会吓死人,光是她上头八位哥哥就够呛了,犹如八家将出巡威风凛凛,块头大得足以移山。
人家常说她非常幸福,有八个神气的兄长罩她,走路有风又不怕别人欺负,殊不知那八人才是她的死对头,以欺骗她为日常消遣。
身为家中唯一的女孩,她必须自立自强给予反击,因此才把脾气练坏了,不然准叫他们吃得死死的。
“小婴,你气消了吗?”于靖霆小声的问,生怕惹火她。
“什么气……”想起先前的一吻,她恼怒的红了脸。“你干么多事的提醒我?”
“今天的庆生会还算数吧?”他应该多准备几道好吃的菜引诱她。
芦洲鲳鱼,和记龙虾,口水快流下来了。“我先说好,你不能搞太多噱头,一吃完我就走人。”
他放心的一笑。“我总不好留你过夜吧?”
虽然他的身体极想说好。
“你留我还不留呢!两头。”上梁不正下梁歪,烂桃树结不出好果子。
望着那道形同虚设的墙篱,瞿小婴心里想着,留这一道相通的水道是方便人家偷情或是提供犯罪管道,逃都无处可逃。
“对了,我们要去哪里用餐?”福华或是晶华,她要不要回去换件正式点的衣服?
“我家。”
“嗄!你说什么?”我家牛排馆吗?
“我家,于公馆。”
“你家?!”他在开玩笑吗?
谁要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