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洛小小苞刑柏阳住在同一栋房子里,为了迎合台湾的婚礼习俗,所以前一晚她跟颜郁祁便住到附近的饭店,等待隔日刑柏阳来饭店迎娶。
“人家才刚上好妆,补什么补?”洛小小猛打呵欠,无聊地瞟了颜郁郗一眼。“当然要补。”颜郁郗一脸理所当然地说。“你看你,一直打呵欠,眼角的妆都掉了,而且我们刚吃过早餐,口红也掉了点。新郎就要来了,你帮帮忙,让我尽点伴娘的责任好不好?”她几乎要用拜托的口吻了,这丫头还在唠叨个什么劲儿?“真是的,你比我还要紧张。”洛小小忍不住笑了出来,乖乖地任颜郁郗在她脸上涂涂抹抹。
“结婚真好。”颜郁郗有感而发,突地感叹一声。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洛小小好奇地看颜郁郗一眼。
虽然从今天一始,她就要成为刑柏阳的妻子,但她一点都感受不到将为人妻有什么好的,郁郗干么一脸期待的模样?
“我有个同事,两年前被调到法国进修,不知为什么,突然就在法国结婚了,对方还是我们公司的总裁耶!黑发蓝眼,帅得要命。
“现在她已有个女儿了,每次见到她跟我们总裁那副恩爱的模样,真是令人羡慕得要死,害人家忍不住都想结婚了。”颜郁郗一脸羡慕向往的神情。
“找个男人把自己嫁掉嘛!”出馊主意小小最行了,她吓死人不偿命地说道。颜郁郗没好气地瞪著她。“我又不像‘某人’那么好命,有个青梅竹马的好男人来向我求婚!”
“其实柏阳也不算求婚。”一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地答应婚事,她就觉得委屈。“都是我妈跟刑妈啦,如果不是她们用眼泪相逼,我才不想那么早结婚呢!”
“刑柏阳算是不错的了,你嫁得到这种老公,算你运气好。”颜郁郗纳凉地说。“你的意思是我的条件很差喽?”她鼓著腮帮子,气呼呼地说。
“也不是你的条件差啦,不过你对感情的事一向迟钝得紧,喂!你记不记得以前高中时代,我那个直属学长?”颜郁郗突然想起一段陈年往事,不禁拿出来回味。“嗯,记得啊,他每次看到我们两个,老是叫我而不叫你,乱奇怪的。”小小也想起那段往事,到现在她还对那位学长的举动觉得纳闷。
“什么奇怪?你啊,真是会伤男人的心呢!”颜郁郗取笑她。
“我哪有?”小小张著晶亮的大眼,一脸无辜。
“我那可怜的学长不过是内向了点、含蓄了点,没想到他对你心动,却被你当成怪异,真可怜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学长在想什么,只有小小这个没神经的女人没发现,难怪学长会铩羽而归。
“那?我怎么不知道他对我有意思?”小小后知后觉地小声嘀咕。
“所以我说他可怜嘛!”想起学长受伤的表情,颜郁郗忍不住笑了出来。“谁教他不明说,打什么哑谜嘛!”小小还在叨念著。
就在此刻,门板上响起了敲门声。
“喂!新郎倌来了,我去开门。”颜郁郗一跃而起,快速地冲去开门。
“恭喜啊,新郎倌。”颜郁郗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讨个吉利。
“谢谢。”刑柏阳脸上挂著得意的笑容,由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递给她,快步走进房里。
“瞧你急的。”颜郁郗勾起坏坏的笑,摇了摇手里的红包。
“颜郁郗。”
身后突然有人唤著她的名字,她回头一看,瞬间瞠大了那双美美的凤眼。“康……磊?”这家伙怎么阴魂不散呐!在公司折磨她还不够,连她难得一次当伴娘的日子,都要跑来搞鬼。“你怎么来了?”
“我是伴郎。”康磊面无表情地说了句。天呐!地啊!谁来解救她?
这个大冰块竟然是刑柏阳找来的伴郎!原本还以为刑柏阳的伴郎至少是个条件不错的家伙,也许可以谈场小小的恋爱,没想到竟然是她的死对头,那她这个伴娘还有什么搞头?“小小,走吧!”刑柏阳牵起小小的手,从容不迫地将手上的捧花交到她手里,并挽著她往门外走去。
颜郁郗钦羡地看著他们的背影,一回头又看到那张冰块脸……唉!看来她这点小小的希望,已经很无情地变成奢望了──洛小小全然不记得整个婚礼的进行,她只知道当郁郗送她回到房间时,她整个人已经快瘫痪了。
郁郗在临走前交给她一包东西,千交代、万叮嘱地要她一定得穿上,还说了一大堆祝福的话后才潇洒地走人。
卸下头上层层的发胶,她拎起郁郗给她的东西往浴室走去,她也没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反正是拿来穿的,大概就是睡衣之类的东西吧!
匆匆洗了个澡,她这才打开那个密不透风的袋子,随手取出里面的衣物看了下,随即被那件睡衣给吓得所有瞌睡虫都跑光了。
“乖乖!这种东西能穿吗?”她手上是一件粉红色的蕾丝透明睡衣,外加同色系的丁字内裤,透过那薄如蝉翼的质料,她甚至还看得到自己的手掌哩!她吞了吞口水,脸红心跳地将那套透明睡衣又丢回袋子里,正想开门找一件“规矩”点的睡衣,不料浴室外却在此时传来刑妈的声音。
“小小,柏阳醉惨了,我把他交给你喽!”刑妈速速交代完毕,便满意地拍拍,闪人!
糟了!他已经在房里了,那她不就没得选择?总不能要她就这么光著身子走出去吧!
她认命地掏出那件要命的粉红色睡衣,心里诅咒颜郁郗千万遍,最后仍不得不认命地穿在身上;她悄悄地将浴室门板打开一条缝,发现刑妈已经将灯关掉,仅留下一盏昏黄的小灯。
“柏阳?”她轻声唤他,见到躺在床上的刑柏阳动也不动,似乎真的醉得不省人事,她这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走出浴室。
刑柏阳惺忪地张开眼,其实他并没有小小想象中的醉,他眯起眼,发现她偷偷地越过床,往衣橱的方向走去。
她那袭粉红色的睡衣根本遮掩不了什么,虽然灯光昏暗,但她玲珑有致的身躯仍旧是赤果果地呈现在他眼前,他暗抽了口气,该死!这女人穿的是什么睡衣呀?就算是性无能看到都会冲动!
随著轻移的脚步,她浑圆的胸部微微颤动著,纤细的小蛮腰连接著挺翘的臀部,两条匀称的长腿缓慢移动;看在刑柏阳眼里,就像正在观看一部慢动作的挑情影片,他几乎是马上就“立正站好”,所有的酒精立时蒸发无踪!小小终于在衣柜里找到自己买的保守型睡衣,她雀跃地抱起睡衣,正打算到浴室里将这身“碍眼”的睡衣给换下来,不料一转身便撞上一堵软墙。
“唔!”她闷哼了声,莫名其妙地看向那堵厚实的软墙。
“你想去哪里?”他的嗓音喑哑低沉,并透著一丝明显的紧绷。
“柏阳?!”她抽了口气,忙将自己的棉质睡衣揽在胸前,天真地以为如此便可以阻挡自己春光外泄。“你不是醉了?快回去躺好。”她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心脏却止不住地怦怦狂跳。
一听到她的提醒,他立刻佯装虚软无力,整个人往她的身上靠过去。“我的头好痛……”
“那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快回去躺好,睡一下会比较好。”洛小小顿时慌了手脚,她不敢放下手上的睡衣,又不敢碰他,整个人僵直地站在原地。
“头好晕──”他将全身的重量放在她身上,恣意向她撒娇。
“哎!你好重!”小小见他瘫软的模样,已顾不得是否会“曝光”,丢下遮掩的睡衣,七手八脚地将他“扛”到床上摆平。
“热……好热……”刑柏阳瞄到她又想回头去拿那件保守型的睡衣,他开始粗鲁地扯著自己的衬衫,哀声四起。
“热?那怎么办?”一听到他痛苦的申吟,小小又心软了,她只得跪在他身旁,笨拙地为他月兑下衬衫。“这样大概可以了吧?”她小声地咕哝。
“热……还是好热……”似在回应她的问题,刑柏阳又开始申吟。
“这样还热?”那怎么办?难不成要她帮他月兑裤子?
“嗯……热……”刑柏阳胡乱地扯著裤腰间的皮带,额上满细细的薄汗。看他的样子好像真的极不舒服,小小的软心肠又开始作祟……
哎!不管了,反正他醉成这副德行,应该没有攻击能力吧?一咬牙,她伸出手解开他的皮带,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猛然一把月兑下他的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