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大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事?!”蓉宇抓紧棉被抵在胸前,然后朝他大吼。
“你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他莞尔一笑。
“你——你——”蓉宇气得呼吸急促,讲不出话,只能瞪着他,愤恨的眼神不断射向他。
如果眼神可以变成利箭,杰克现在大概已经被万箭穿心了。
“你要不要先问我,是谁把你身上的衣服月兑掉的?”他好心地建议。
另一记杀人目光射向他。
“是谁月兑我的衣服?”她咬牙地问。
“我。”他很高兴地回答。
装——肖——维,
蓉宇一记拳头立刻挥向他脸庞,杰克轻易接手,包住她拳头。
“要不要再问问,为什么我会月兑掉你的衣服?”他笑笑地再道,看在蓉宇眼里,只觉得他在耍着她玩!
“不问了!放开我!”蓉宇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却怎么都抽不回来。
可恶,等她穿好衣服,力气恢复了,肯定要把这个阿兜仔扁成肉酱!!
“女孩子脾气太硬,对你没好气。”他微一使力,她就向前扑,正好倒进他大张的怀抱里。
“你做什么?!”一手被制、一手紧拉着棉被不敢放,就怕春光外泄,又被这个色胚看光,让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他抱住。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淡淡地问着,拉起棉被包住她出来的后背。
他意外轻柔的举动让蓉宇愣了下,一时忘了他是讨厌的阿兜仔。
“只是一场同学的欢乐Party,我没想到——”她怎么乖乖回答?蓉宇赶紧顿住,转变语气:“放开我!”
“你不知道自己被下药了吗?或者……你其实也是嗑药……”
“我才没有!”她生气地反驳:“我才不吃那种东西,但我没想到同学的欢乐派对竟——”她闭了下眼,不想再扯下去。“我的衣服呢?”
“设计你的人是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把我的衣服还来!”
“先回答我的问题,除非——”他不怀好意地笑了下。“你想继续这样待在我房里,我个人是不会反对啦……”
“反对你个头!”
“唉,你的脾气真的不太好。”他笑语着叹息,手指轻拂她额角。
“干嘛啦!”她凶巴巴地拍开。“你到底想怎么样?”没有衣服,她就别想离开这里,更不要说替自己讨回公道了。
“不想怎么样呀,只是想替你出口气而已。”他一脸无辜。
“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才不用他多事!
“你这么说,实在是很辜负我的好意。”他摇摇头。其实不用她说,他也有办法查出来。“那么,告诉我你的名字。”
“才不要!我们最好别再见。”否则她不能肯定自己不会真的出手把他扁成猪头。
尤其……
想到自己被子底无寸缕,就让她又生气、又觉得难堪、又觉得……无助。
她最讨厌无助的感觉,怎么会让自己落到这种境地?
杰克一直注意着她的神情,在看见她眼里闪过难堪与一抹水光时,逗弄的心顿时软了。
“如果——”他低首至她耳畔,“我告诉你,昨晚什么事也没发生,你会不会觉得好过一点?”
蓉宇倏地抬眼。
“你说什么?!”可是……她没穿任何衣服……
“昨晚,你又吵又闹,神志不清,又吐得自己整身,我不帮你把衣服换掉,难不成你喜欢自己身上沾着秽物和酒臭吗?”她委屈不平,他还觉得自己真是自找罪受哩。
以他的身分,何曾伺候过任何人?!
虽然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既甜蜜又痛苦却又巴不得天天得到的艳遇,尤其她不但有一张美丽的脸庞,更有着一副娇柔却恰到好处的雪白身躯,不必任何诱引,就足以挑动任何男人的感官。
但是,他却照顾她整晚、替她清秽物,还清洗身子——连他都不懂,他何必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我……”蓉宇一时气弱。
她当然不会喜欢自己身上沾着那些吐出来的东西,可是——
“你知道自己一直在骂人吗?还对照顾你的我挥拳相向!”
“我——”这下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虽然个性好恶明显,却也是是非分明的,在明知道自己理亏又欠恩情的情况下,教她怎么还凶得起来?!
“幸好我反应够快,不然你现在看到的我,若不是『熊猫家族』的一员,也会是『家有贱狗』的兄弟。”搂她在怀的感觉——居然这么好。
他哀怨的语气让蓉宇一不小心笑了出来。
他有这么可怜吗?
杰克却是心一缩,整晚的忍耐力在这一刻告罄。
低头,他轻托她下颔,温热的双唇倏地覆在她唇上,掠取她诱人的唇瓣!
蓉宇惊呆了,可是立刻反应过来。
他在做什么?!
“唔——”她挣扎。
这个大,她实在不应该放心得太早!
杰克没大认真制止她的挣扎,只是不让她有机会移开唇而已。
面对突如其来的吻,她惊讶、生气,只想逃月兑,没有任何回应,对他探入唇内的举动,更是直接倒抽口气,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制止。
杰克神情闪动了下,一抹了悟同时闪过眼底,让他掠取的举动,除了忍不住的,再添一抹温柔。
她还在挣扎。
他笑着放开她的唇,意犹未尽地将吻往下移,从耳垂往后肩颈处窝,倾嗅着她清新的体香,禁不动情动地烙下吮痕。
“你做什么!”发现自己可以呼吸了,她立刻低吼。
他却只是挑了挑眉。
“你不知道你在男人的怀里乱动,又没穿任何衣服,那个男人若没失控,就铁定是性无能?”
这家伙……
“那是因为男人根本是兽类!”她的衣服到底是谁月兑的啊?又是谁抱住她不肯放?现在却怪她!
“嗯——”他一副深思的模样。“照你这么说,我好象不应该太绅士。”
“你什么时候绅士过了?”笑话!
“既然这样,那我不客气了。”就等她这句话。
他扬起一抹笑容,手臂一翻,让她仰躺回床上的同时也欺身压上去,低头再度吻住她,一手不忘拉开她身前的被子。
“你做什么?!”她尖叫。
“做兽类应该做的事。”他居然还口齿清楚地回答。
蓉宇一听,生平头一次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制止他,可是他愈来愈过分了。
“你你你……住手啦!”还有住口,不要再吻她了。
“不要。”很干脆地丢给她回答。
“你你你……”蓉宇又气又慌,阻止不了他,又忙着拉回被他扯开的被子,简直手忙脚乱。
“别乱动,我不想弄痛你。”他轻而易举将她所有的反抗全部化为乌有,只有愈来愈撩人的炽吻不断烙上她身躯。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啦?!”蓉宇急得哭出来,气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忿忿地想掩去无助而落的泪水。
杰克是很想继续,因为她真的很让他心动,可是比心动更多的,却是为她的泪水而感到心疼。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有过这种感觉。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怎么样。”硬生生压回体内的,用棉被将她重新包好,搂在怀中。
“我讨厌你!”她忙着掩住脸,不让人看见。
“哦?”他莞尔。
“我讨厌男人,”她又道。
“嗯。”他轻应一声,抚着她肩上被他烙下的吮痕。
她细瘦的双肩因想忍住泪水而微颤,在她刚强的脾气外,添上一抹令他无法抗拒的柔弱,让他无法再继续随性“欺负”她。
“为什么男生就是那么自大,自以为自己是万人迷,女人非得匍伏在他们脚边不可!得不到,就只会耍那些下流的手段,卑鄙无耻!”她骂。
杰克直觉,她现在骂的人并不是他,那么……应该是昨晚想设计她的人罗……
“你也是一样!”她倏忽抬头,没再流泪了,但是眼眶红红。“只会乘人之危,要不是……”她身上没衣服。“我一定扁你!”
比起揍人,她更不想再被人占便宜!
“谁叫你那么让人心动。”他哑然失笑,手指轻柔地拂去她颊上的泪痕。
“大!”比起之前痛恶的叫骂,她现在的语气,莫名地多了点嗔怨。
“嗯……”他沉吟了下,“碰上你,不变成的,大概不是男人。”
噗。
她的火气又被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浇熄。
“你……快点把我的衣服还我!”不想顺他的意思笑出来,她别开脸,故作凶恶。
“你的衣服我让人处理掉了。”他一脸抱歉。
她睁大眼。
“不过,我替你准备了另一套衣服。”他的眼神飘向床角。那里有一套跟她原来穿的同类的衣服。
两件式上衣、牛仔裤、休闲鞋,另外还有素色的贴身衣物摆在最上面。
斑蓉宇无法克制的脸红了。
“我、我可以回房间拿自己的行李,穿我自己的衣服。”
“我送东西,是不允许别人拒绝的。”他低首望着她,口气虽然平淡,但是霸气却在神情里表露无遗。
“如果你不想穿那些衣服,我们可以继续这样在房间里待着,我不介意你穿这样陪我用餐。”说到最后一句,他眼神很邪恶地扫过她全身。
“你这个——”
“大?”他替她接了下去。
蓉宇只能瞪着他。
“怎么样,穿还是不穿?”他笑的非常欠扁。
***独家制作***bbs.***
淑女不吃眼前亏。
淑女报仇,三年不晚。
蓉宇深呼吸、再深呼吸、再深呼吸,好不容易压下拒绝的话,只是很火大地朝他命令一句:
“放开我,到沙发那边去背对着我坐,不准转回身!”
杰克挑了挑眉,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人这么命令过。
不过,他非常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所以很绅士地退开身,依她的指示到沙发那边坐着,等她换好衣服。
蓉宇则是穿著衣服,脸蛋爆红。
这家伙居然那么清楚她穿的衣服的尺寸,再想到他月兑了她的衣服,又替她清洗
天哪,她怎么会遇到这种情况?!
如果可能,她非常想立刻“水遁”回台湾,一辈子不要再见到这家伙!
可是她从来不退缩的,遇到任何事都坚持自己面对,再加上他昨晚的确救了她,没让她落在那只韩国沙猪手上,光凭这一点,她就欠他一份人情。
而她高蓉宇是恩怨分明的,绝不会赖帐。
五分钟后,她穿戴好衣物,进去浴室再梳洗了下,用饭店提供的梳子梳好头发,才走出来。
没想到明知道她进去盥洗了,他仍然没有转身,只是继续操作着Notebook。
“喂!”她喊了声,他才转回头。
“我可以转回头了?”他微笑,关上Notebook。
蓉宇讶然。
他该不会因为她没说可以转身,所以就不转身吧?
这家伙到底是,还是绅士啊?!
“饿了吗?我请你去吃早餐。”他站起来。
“不用了。”蓉宇看着他,虽然很不甘愿,但是该说的话还是得说。“谢谢你昨晚救了我,再见。”
“这样就走,太无情了吧?”他摇头叹气。
“不然你想怎么样?”她立刻转回头。
他那是什么表情,一副她很忘恩负义的模样。
“好歹我救你一次,你至少也该请我吃一顿,才算表达谢意吧?”
“君子施恩不望报。”
“我是个商人,比较讲究付出跟回收的比例。”
“果然是蛮夷!”
“难道中国人做生意就不指望赚钱、不讲究利益回收?”他挑眉。
这家伙居然都听得懂,怎么一个外国人中文却这么好?她怀疑地看着他。
“喂,你真的是外国人吗?”不是故意染发、戴有色隐形眼镜吧?
“我是英国人,如假包换。”顶多……他体内不小心流着一半东方的血而已。
“哼。”果然是她想大多。
“快想一下,你要怎么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他逗她问道。
丙然,她脸色一沉。
“你是不是男人啊,不过是做点小事就一直邀功。”她白他一眼。
“救你一命怎么能算是小事,除非你觉得自己的命不值钱。”她的反应就像皮球,一拍就反弹,精彩的让人忍不住想开心,又觉得她的反应实在很可爱。
而他,好象有点逗她逗上瘾了。
“我……”蓉宇当然不会认为自己的命不值钱,但是——
“虽然救了我,但是你也占了我的便宜啊!”她气愤的脸颊上,隐约浮现可疑的红晕。
“你错了,我根本没有占你便宜。”他严肃否认。
“你敢说你没有?!”那是谁把她给看光光了,搞不好……还抚过她,而且,他刚刚还差点……侵犯她!
“刚刚那是对一个迷人女子的正常反应,你那么诱人的在我面前,还要我没反应,未免太强人所难了,我只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又不是性无能。“如果我真的想占你便宜,就不必顾虑什么,刚刚也不必停下来。”
蓉宇咬了咬下唇,就是很不甘愿。
“算我倒霉。”昨天晚上一定是她的灾难夜。
逃了虎口又进狼嘴,只不过这匹狼……稍微有点良知而已。
“所以,你承认自己的确欠我一份情了?”
“你想怎么样就直接说,不必拐弯抹角。”她又白他两眼。
“这个嘛……就要看你的诚意罗!”他微笑。
“如果我就是不理你,拍拍走人,你又怎么怎么办?”她挑衅地问。
“那,为了维护我『投资』的利益,我只好采取比较激烈的方式。”他一脸抱歉。“到时候,你就要多多包涵我罗!”
“哼!”她讨厌被威胁,所以,就是要试试看他能怎么办。
蓉宇转身往门口走,杰克从她后方追来,搂住她的腰,蓉宇转身的同时一记手刀劈出去,杰克抬手挡住,顺便抓握住她手腕,制住她一手。蓉宇变招抬腿攻击,杰克轻松抓着她的手往下移,正好挡住她曲踢的腿,再拐了撑住她全身重心的那只脚,蓉宇惊呼一声。
“呀!”重心不稳,蓉宇闭上眼准备往下跌。
杰克搂住她腰的手臂及时发挥作用,抱起她的同时旋个身站稳,两人身躯相贴合。
蓉宇微喘地伏在他胸前。
“你的武术练得不错。”反应很敏捷,可见得她常练,而且下过一番工夫,拳脚都很扎实。
她不理他,只想着如何挣开他的抓握。
“如果我不放手,你打算跟就这样耗上一天吗?”他含笑低问。
她抬眼,瞪他。
“你愈这样,会让我愈我舍不得放你离开的。”从来没有女人会迫不及待离开他身边,她是唯一的一个。而且,她还不客气地对他拳脚相向。
不过,明明是很暴力的行为,由她做来却只让他觉得可爱。
她的不服输看在他眼里,只显得更加令人心动。
“是不是每个你救的人,都得接受你这种对待?”她忿忿地问。
“那当然不一定。不过,通常我是不会出手救人的,昨晚是例外。”他搂着她往沙发移动,让她坐在自己怀里。
“意思是,我得非常谢谢你昨晚突发的善举罗?”她眯起眼。
“不用太感谢我,只要有诚意,意思一下就可以了。”他一副他很好商量,又很不贪心的模样。
这个自大狂!!
拳脚打不赢他,她人又在他的地盘上!蓉宇只能冷静下来动脑筋。
她是绝对不想跟他多牵扯的,只想好好回敬一下那只韩国沙猪,然后回台湾,把这件事忘的一干二净。
“怎么样,想好了吗?”唉,她一副巴不得把他忘记的模样,真是让他有点伤心。
“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如果你到台湾,又找到我,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这样可以了吧?”蓉宇做出承诺。
“当然可以。”杰克笑着点点头,然后问:“你说话算话吗?”
“当然。”她从来不曾说话不算话,敢怀疑她的话,再白他一眼。
杰克闷笑。
“你真的好可爱,只可惜现在我还没有空。”他在放开她之前,又在她唇上偷了个吻,在她变脸前及时放开她。
大!
她狠瞪他以表示怒气,他却回以赖皮的一笑,不以为意。
“以后小心点儿,别再轻易相信别人。”虽然她有自卫的能力,但若是别人使诈,她还是会吃亏。
“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他以为她有那么笨吗?
“小心点儿,对自己总是好的。”他可不希望她再出一次状况,那时候她不见得能有现在的好运。
“罗嗦!”她起身,连声再见也不说,拉开房门头也不回地就走人。
杰克却是轻笑着摇摇头。
她这样的个性,没有一个人在身旁保护她,肯定是吃亏定了。
而她一副希望永远都不再见到他的模样,还真是伤他的心。不过,霍曼家的人,是一锁定目标,就会全力达成,所以,说永远不想见到他的她,是注定要失望了。
“台湾见了。”美丽呛佳人。
***独家制作***bbs.***
后来,高蓉宇根本没机会亲自报仇,因为那些人全被关在警察局里扣留着,没那么快被放出来。
没关系,山水有相逢,这笔帐她记着。
饭店经理亲自关照她,提供她一切所需的服务,保证她在饭店内的安全,并且提供特别服务,让她可以免费住宿,直到她离开日本。
但是,蓉宇已经游兴全失了。
请饭店经理替她订机票,经理还不肯收钱,特别派车送她到机场,并且保证她下回有机会再来时,一定会提供特别住宿给她。
这种礼遇……还真是让蓉宇受宠若惊,并且很怀疑,该不会是那个阿兜仔搞的把戏吧?
能住进顶楼的贵宾套房,已经表示他的身分应该不简单,但是能令饭店经理这么戒慎的提供她特别服务,还真是令人感到吃惊。
杰克·霍曼,到底是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