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要戀愛?那吃個醋 第10章(2)

正對著屏幕,大家可以看到小寶狂奔的淚水。大家笑著笑著,突然笑不出來。這麼一個善良的女孩,那時候在網上被那麼多人抨擊,她會有多難過?作為歌迷或是粉絲,喜歡自己的偶像並沒有錯,可是不能因為喜歡,而不分青紅皂白的抨擊他身邊的人。沒有人可以指責或評論別人的感情,更不能沒有真憑實據,就編派一些不良的說辭詆毀。

所以,不要因為是公眾人物,而用完美的框架框定他們的一切,他們也只是人,也需要有私人空間與常人的感情包括愛情。

休息室的門突然緩緩地拉開,拿著電話抱著寶寶的小寶嚇了一跳。林楠趕緊將自己的寶寶抱走,不然小寶等會兒會不顧師徒的情面,揭她的老底。不過,現在陶小寶可沒這心思,因為這個打開的門,竟然直接通向演唱會的舞台。

有沒搞錯?

她四周看了看,連想逃的時間都沒有,司徒悟已經踏著優美的旋律出現在她的面前,牽起她的手,望著她深情款款地唱著《一直守候》——

[……

曾牽過你的手,走過很多路口

曾因為吻你,心髒輕輕地顫抖

曾堅信此生你會和我一起走

忘了什麼時候學會,為你守候

當你說,我們只是玩笑的邂逅

又忘了問你給我一個遺忘的出口

如何遺忘,你笑著說一直陪我到最後

如何遺忘,你的溫度密封過我的胸口

從此以後,再找不到讓心溫暖的理由

這就是你的愛情啊,你給我的愛情

就算你已離開很久很久

我還一直在原地逗留

忘了什麼時候開始為你等候

早已習慣,為你守候

一直守候

……]

回想起鳳熙悟仁山演唱會,陶小寶已經不記得是第幾次想拿枕頭悶死自己,好丟臉,好丟臉啊!這次真的是,把臉丟到全國各地甚至天涯海角去了……

可憐她散落天涯的臉啊!

可是,就這麼,在丟臉之中,幸福起來了。在眾人注視與祝福之下,得到的幸福,竟然是這麼的無以倫比……

「你要傻笑多久?」司徒悟推開她的房門,看著她抱著枕頭,笑得東倒西歪的,走了進來,「不是要找神奇的盒子?」

「哦……」小寶依舊滿臉幸福的,開始去翻箱倒櫃,打開她裝滿兒時回憶的百寶箱。箱子里有她最喜歡的芭比女圭女圭,最喜歡的小布偶,還有一些想不起是哪里弄來的奇奇怪怪的東西。然後,她笑著拿起一個米奇老鼠的盒子,「神奇的盒子。」

沒等她回頭,悟輕輕地從背後抱住她,埋首在她的頸項間,她熟悉的香味,彌漫他整個嗅覺,他有失而復得的幸福。

「寶寶我很想你。」

「二哥……」她幸福得一塌糊涂。他突然勒緊她,抬頭輕咬她的耳朵。

「玩一個游戲。」

「啊……好。」她想起「仁山三快」的由來,笑了,「什麼游戲?」

他拉她坐到床上,與她面對面。

「我讓你念的字,你說的時候,不嘟嘴的話,就算你贏。」

「好……」為了不讓好字在發音的時候,有嘟嘴的跡象,她的好字發出的音怪怪的,說完之後,她被自己笑倒,伸手擋住嘴,在掌心說了好幾個好字。

「你叫我什麼?」他不理會她讓人發笑的舉動,「以前你都叫我什麼?」

「二哥……」悟……啊,太壞了,說這個字的時候,必定是要嘟嘴的,「二哥啊……」

「不老實要受懲罰。」他凝視她粉潤的唇瓣,他一直愛極了她叫他名字時,微微嘟起的嘴。她紅著臉一把撐住他越發靠近的臉。

「蒲熙跟鳳在外面。」

「那你叫我什麼?」

「悟……」她才不輕易認輸,嘴都不張含糊地叫了一聲。

他拉下她制止他靠近她的手,威脅︰「再不老實?」

「好啦好啦,悟……唔……」

餅分,老實了也受懲罰,還大言不慚地說︰「你輸了,嘟嘴就表示讓我吻你的意思。」

這樣還了得?那以後每次叫他的時候,都是表示讓他親親?她笑著閃躲,啊,都快被他擠到床下了,他一把抱住她的腰,她怕癢笑著偏開頭,目光正好落在裝滿各種小玩意兒的百寶箱,突然,她看到一顆圓潤的玉珠。

這個……不是之前拆哥哥的玉觀音掛繩時,弄掉的珠子嗎?

「悟,等一下,等一下!」

他不大情願地將她放開,看著她跑到箱子旁,拿起玉珠。

她一直以為玉珠找不到了,原來是掉在箱子里。她記得,哥哥的玉觀音跟蒲熙的玉觀音極像,就是少了玉珠,現在玉珠也找到了,到時候幫哥哥把玉珠也編進掛墜中。

她拿著玉珠細細一看,頓時驚愕不已,玉珠上赫然刻著三個字︰範浦熙。

暖暖的太陽,照在陶家的大院子里,院子一角的葡萄樹,長著青女敕的葉芽。葡萄架旁的花架上,種著一些蘭花,那是小寶從司徒家搬來的新品。大寶蹲在葡萄樹下,專心地從葡萄樹上,剪下一節健康茁壯的枝椏,他準備栽培新的葡萄樹。

陶媽媽拿著手套走出來,帶著關心地責備︰「大寶,不是讓你戴手套嗎?」

「媽媽,戴手套不好剪。」

「可是傷了手,媽媽會擔心,你想媽媽傷心嗎?「

「不想。」大寶听話地拍干淨手,接過媽媽手里的手套並戴上,笑道︰「謝謝媽媽。」

陶媽媽掐掐他的臉,眼里盛滿了關愛,「大寶是我最乖最帥氣的兒子。」

這一幕沒有遺漏一個細節,全數都落在陽台上範浦熙的眼中。他嘴角慢慢地揚起笑容,眼楮的淚水卻越積越多。上天一定是听到他日夜的祈禱,所以讓他的願望實現了。

他的媽媽,為了配合現任的丈夫,在游樂場把哥哥遺棄了。那個男人說,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弱智的哥哥。可是,哥哥卻得到了好心人的收養,長成了單純卻很幸福的人。以前的哥哥不會說話,不會笑。現在的哥哥卻總是笑著說話。

原來他一直是那麼幸福著,早在那個下雨的廣場上,有幸對著哥哥說︰「哥,我是蒲熙啊,我是蒲熙。」

扮哥現在有著他幸福的家庭,有疼愛他的爺爺、爸爸、媽媽還有妹妹,以後還會有一個默默關注著他的……弟弟。只是,他永遠都不會告訴哥,他是弟弟,他不會讓哥哥知道他曾經被媽媽遺棄,他曾被他弄丟在游樂場里……

扮哥啊,我不要你當範蒲優,可是蒲熙要哥你一直幸福著。

小寶走到他的身邊,他微微別開頭,抹去眼淚。小寶望著院子里的哥哥,問︰「蒲熙,喜歡我哥哥嗎?」

「……喜歡。」他望著她,因為喜歡哥哥,喜歡著她,所以他會看著他們幸福。

「我們,都很喜歡哥哥。」

她剛才把玉觀音的事情跟悟說了之後,悟跟她說了關于範浦熙的家庭,所以她現在知道游樂園的事情,明白了為什麼那天晚上,蒲熙做著噩夢,抓住她的手喊著,哥哥不要走。

「以後,也讓我哥,當你的哥哥吧。」

蒲熙一怔,望著小寶不知道要說什麼。陽光在她洋溢著滿足的臉上綻放光芒,她嘴角染上溫暖的笑意。

「悟跟我說了King咖啡廳事件的實情,蒲熙你說,我該不該站出來說些什麼?」

蒲熙望著她,沒有回答。

「如果,當作不知道,會讓所有的人都好過些,幸福些,我就什麼都不知道。」小寶抿了抿嘴,「蒲熙你也一直在這麼做著,對嗎?」

「寶寶……」

小寶微笑著朝他伸出右手,手輕握成拳。蒲熙疑惑地也伸出手,攤開掌心。小寶左手輕托他的手,右手放入他的手心慢慢地打開。

一顆圓潤的珠子,帶著暖暖的溫度,落在了他的手心,連接心脈的掌紋上。玉珠上,赫然鑿刻著三個字︰範浦熙。

[……哥,你戴著我的玉觀音,就不會被別人欺負了,因為我會時刻保護著你。]

扮哥不解地看著他好一會兒,也從脖子上,把玉觀音取下來,掛在他的脖子上。

[……哥,我知道了,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蒲熙終于淚流滿面,將小寶抱在懷里。

「謝謝……寶寶謝謝你……」

謝謝她讓他遇到她,謝謝她帶給他溫暖,謝謝她把他帶到哥的身邊,謝謝她那麼喜歡著哥哥,謝謝讓哥哥那麼幸福的,所有人。

屋內,上官鳳喝著一盒隻果醋,又悄悄遞給旁邊看著窗外抱在一起的人影動也不動的司徒悟一罐。

「司徒哥,喝隻果醋。」

司徒悟淡淡看一眼滿臉促狹的上官鳳,一臉名門正派地說︰「為什麼要吃醋?哦?我為什麼要吃醋?」

說著,他接過上官鳳的隻果醋,喝了一口。

吱——好酸。

唉,他說,窗外的人可不可以不要抱那麼久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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