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要戀愛?那吃個醋 第10章(1)

仁山鎮,最近熱鬧非凡。剛告別了第十一屆蘭花展,又將迎來當紅天團的演唱會。而且,這樂隊的主唱,就是仁山當地人。仁山鎮的鄰里鄉親都拿出十二分的熱情,迎接這場盛會。所以,從演唱會現場的搭架到最後舞台的完成,都受到大家不遺余力的幫忙。

演唱會那天,因為鳳熙悟許久沒真人露面,為了見面不遠千里,來仁山听這場演唱會的歌迷們來了,為了知道故事結局的《何必吃醋》迷們來了。總之,該來的人,一個沒少。

演唱會的時間是晚上七點。

因為陶小寶堅持不去听演唱會,所以陶家上下就只剩下她在家。更悲慘的是,楠姐一來,便把她十一個月大的寶寶翔翎丟給她,看演唱會去了。

什麼人嘛。

仁山高中那傳來的歌聲與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她都可以听到。不過,翔翎這丫頭卻睡得很沉,所以她別無選擇听到了這首熟悉的歌——

[不許你吃醋

別做無謂的嫉妒

分手了又何必嫉妒

分不清說的是你還是我

明明想靠近

卻總說服自己不要靠近

是什麼矛盾了情緒

不讓自己對你太好

又不能看你對別人笑

不讓你太過快樂

又不忍看你難過

怎麼了這麼為了什麼

明明想靠近

卻總說服自己不要靠近

是什麼掙扎了你我

不承認我曾愛你過

又不能忘記我曾吻你過

不讓我太過難過

又不能讓我快樂

這樣你回來了

你的愛呢

會不會因此

而重新來過]

司徒悟溫潤磁性的嗓音,範浦熙上官鳳錦上添花的合音,動人的旋律,優美的配樂,讓整首歌演化得完美無瑕。

司徒悟唱了一遍,便不再重復唱。只剩動人的旋律以及蒲熙與鳳的合音,空靈地回蕩在整個仁山鎮的夜空。因為期待,因為想要祝福,在場的歌迷朋友們不約而同揮起手中的熒光棒,異口同聲地呼喊︰「鳳熙悟,加油,鳳熙悟,加油!」

「司徒悟,加油,司徒悟,加油!」

優美的旋律,與動人的合音,一直在流淌。蒲熙與鳳相視一笑,他們知道,有一種堅持與努力,正被大家認可。他們更希望,那種執著與守候,能完美結局。

「謝謝大家,來到我的家鄉,听鳳熙悟的演唱會!」司徒悟從話筒架上,抽出話筒,他望著在場的觀眾,笑了,「這地方……有我成長的足跡,也有我青蔥歲月流過的痕跡,大家不是一直想知道,關于《何必吃醋》的故事嗎?」

「是——」在座的觀眾歡呼,「呼——」

上萬人起哄的聲音,讓天上的星星都被震落了。司徒悟望著大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轉身看著自己的隊員,大聲道︰「告訴大家關于《情書》的故事!」

《情書》的旋律輕快地響起——

[沒有署名的情書傳到她的手里

約會的地點意想不到地和她相遇

總是說東偏往西的她這次靦腆地說

想一直叫我的名字一輩子(一輩子)

認識那麼久了才知道她這麼美麗(她很美麗)

有些喜歡惡作劇卻有很好的脾氣(好脾氣)

慢慢地一些情愫到達同一頻率(不期而遇)

很久以後她才知道情書不是寫給她的

很想對她說烏龍情書的事情別在意

她卻已經,離我遠去……

……]

伴隨著歌聲,大屏幕後出現了動畫版的《情書》,有年少的司徒悟還有年少的寶。故事在屏幕里,開始寫下去。也許大家只知道故事的大概內容,可是那些細節,深深印在司徒悟的內心里。

小寶說星期六早上九點見面,說有事情跟他商量,他正好也想跟她說關于情書的事情。

必于情書,他也是昨天才听若琳說的。

若琳跟大寶聊天的時候大寶突然問起,悟寫給她的情書,她看了有沒有很高興。情書的烏龍事件,也在那個時候真相大白。若琳說她喜歡他,靠近陶小寶就是為了更接近他,只是沒想到接近陶小寶是個致命的錯誤,小寶竟然截走他寫給她的情書。她讓他回到她的身邊,他告訴她,他已經喜歡上陶小寶。若琳無法接受,說一定要找小寶說明一切。他怕小寶難過,決定先跟小寶說明,並告訴她他已經喜歡上她的事實。

只是星期六若琳的父親來到仁山,告訴若琳不能帶她一起走。因為他父親現任的妻子懷了孩子,不答應讓若琳立刻回到她父親身邊。若琳一個人去了江邊,還說想跳下去的話。他不得不趕過去。

他背著喝醉酒的若琳走到街角的時候,踫到了陶小寶。她看上去很疲憊,顯然她等了他一天,她很失望,所以說︰「我已經答應了爺爺,手續一辦好就出國。」

她第一次,沒有听他的話,留在原地等他。第一次,任由他怎麼敲門,怎麼叫她她都不應答。他以為她這次只是吃醋了而已,從沒想過她會真的離開他。

寶寶出國前,最後一次見面,依舊是學校的鐘樓。但是約他的不是小寶,而是若琳。當他趕到那里的時候,小寶已經在哭,她淚流滿面地問他︰「是真的嗎?」

「……」他明白,是若琳已經將情書的事情,跟陶小寶說明。那是他跟小寶在一起後,第一次見到她哭,而且哭得傷心欲絕。他不知道給她什麼樣的答案合適。

若琳卻對她說︰「不信的話,你可以回家問你哥哥陶大寶,悟是讓他將情書轉給你,再由你轉給我……」

「若琳你別說了。」

他制止若琳再繼續說下去,並上前想拭去都快將他的心哭皺的淚眼,小寶躲得遠遠地,一直看著他哭著問︰「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

之前他讓她不要吃醋她就不吃醋,他讓她不要逃開一百米之外,她很听話的就只呆在一百米的範圍之內。這次,她真的很傷心,不然她不會連他的靠近都會閃躲。

「寶寶,就算是真的,可是你應該知道,我喜歡你,早已經喜歡上你。」

一旁的若琳也哭了起來,「怎麼可以這樣,明明是先喜歡我的,明明應該是我的……我一直喜歡的也是悟,是被你奪走的悟……陶小寶你不配當我的朋友。」

「若琳……」

他有些無奈,那時候他是對若琳有好感,加上那次英雄救美之後,隊員們一見到姜若琳就跟他起哄,情書也在那個時候寫的。他並不能確定,當被她接受之後,他會跟她一直戀愛下去,即使沒有陶小寶的話。

不管是因為陶小寶還是因為別的原因,他對姜若琳懵懂的欣賞已經過去了。誰的青春里,沒有一個喜歡的人呢?

可是現在,他確信他喜歡著陶小寶,這個從小苞她一起長大,不大懂得撒嬌,不大懂得耍脾氣,不大懂得察言觀色的陶小寶。不管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只是現在他很喜歡很喜歡,想要一直在一起那樣,喜歡著。

「若琳對不起,我喜歡寶寶。」

陶小寶卻捂著耳朵跑開了,因為烏龍了情書的事情,她無法釋懷。

之後的幾天,陶小寶很平靜。而若琳的情緒一直很激動,終于在一次電話里,若琳告訴他,她去找爸爸,在京首市被人偷了錢包,正流落在京首市的街頭。

當他把姜若琳接回仁山的時候,陶小寶已經在機場。她還把情書交給了若琳的外婆,讓她轉交給若琳。

不是說要跟他商量嗎?不是商量好了,交代好了再作決定嗎?現在怎麼一聲不響就走?他極為不安地給她打電話,在電話里大喊︰「陶小寶,你已經超過一百米了!」

他知道她這麼走的話,將帶著他的愛離開他千山萬水的距離。她停頓了很久才說︰「既然是烏龍事件,就當玩笑,笑過了就算了,我不要喜歡你。」

電話,徹底掛斷。

《情書》結束的旋律,微微環繞不絕。大屏幕上動畫版《情書》的情節,靜止在動畫版寶悵然若失的表情里。司徒悟握著話筒,看著屏幕,眼里有些淚光。他突然指著屏幕說,對著大家說︰「這家伙,不來听我的演唱會。」

「大家想不想寶?」上官鳳對著麥克風大喊,「想不想知道大結局?」

「想——」歡呼之聲震耳欲聾,然後無數的——「寶!寶!寶!」

悟看了看舞台邊,對著他晃了晃手機的林楠,了然地笑了。麥克風已經換成耳麥型的,他調整了一下耳麥,對著觀眾狡黠一笑,「想不想知道,她在做什麼?」他又指了指大屏幕,當然又是一呼百應,他清了清嗓子,笑道︰「她在帶孩子。」

「啊?」眾人大驚。

「不相信嗎?你們自己看。」

屏幕上原本動畫版寶的畫面突然切換,只見一個丫頭笨手笨腳抱著一個約一歲大的寶寶沖入後台,懷里的寶寶哭得很厲害,她面色慌張逢人必問︰「有沒看到楠姐?」

「有沒看到楠姐?」

終于一個工作人員對她說︰「你去那間休息室,楠姐會馬上過來。」

她果然听話地將寶寶抱到那間休息室,寶寶還在哭。真奇怪,剛剛明明還睡得好好的寶寶,醒來之後就一直哭一直哭,她用盡辦法也沒能讓她停止一分鐘不哭。打電話給楠姐,楠姐竟然讓她把寶寶抱到演唱會的後台來。

那來唄,不然怎樣,能放任寶寶哭著不管嗎?

當然,林楠不會告訴她,她家的寶寶,只要一醒來就要喝母乳,不然的話休想她停止哭泣。

大屏幕上,清晰地看到敞亮的室內,一個短發的女孩,正千方百計讓寶寶停止哭泣。又是做鬼臉,又是唱歌,又是橫抱寶寶哄著,又是不停地來回走動。

臂眾都笑了。

屏幕上,那個短發的丫頭,與動畫版里的寶,極為神似,一頭短發,一件格子襯衣外一件薄外套,一件牛仔褲,只是沒有那副眼鏡。眼鏡在上次King咖啡廳事件中,已經不見。

她抱著寶寶,走來走去,突然停下來,正好面對鏡頭,可她渾然不知,掏出手機撥打。

「楠姐,你怎麼當媽媽的,沒听到寶寶哭啊,要她哭到什麼時候?演唱會!你就知道演唱會,還管不管孩子了……嗚嗚……快來,馬上!」

說著,她也嗚嗚哭起來,以後,她再也不要幫楠姐帶孩子了,這孩子哭得都快抽過去了,她也快急得抽過去了。

只能說,林楠這老師為了學生的幸福,做出了很大的犧牲啊,要是沒有寶寶,陶小寶怎麼會過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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