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追月 第五章

劇痛的感覺是那麼真實地存在。

莉兒好想忽視,可是它卻是那樣強烈,她皺起了眉頭,忍不住伸手亂抓。多希望有個人能在她的身邊,陪她度過這一切。

「黯……」她喚著,眼淚不爭氣地淌下。「黯……」多想讓他摟在懷里,讓他親愛。可,他在哪里呢?

莉兒的心好空虛、好難受,就像被掏空了似的……

然而,就在那一剎那,她被一團溫柔包圍住。

驀地,她的心暖了起來。是他,一定是他……太好了,如果這里也有他的話,那麼她就不會寂寞了。這樣的認知讓她乖順地依進他懷里。她笑了,滿足地笑著,身上的痛楚似乎也相對的減輕了……

自從跌下山崖後,黯就一直陪在莉兒身邊。

他們的運氣很好,山谷里有山洞,也有果樹、水池,暫時生活應是不虞匱乏。然而,莉兒卻因為受傷的關系而高燒不退,讓黯真是愁到了谷底。

每天,他除了照料她之外,就是到外頭去找些食物、柴火……他希望她醒來時,能填個溫飽,可是她除了說些夢話外,一點醒來的跡象也沒有。

為此,黯急得要發狂。

「莉兒,醒醒!」他將她摟在懷里,這已是這些日子以來的無數次。「快點醒來!別讓我擔心了,好嗎?」黯一面說著,覺得自己的眼淚就要落下。要是她真的有個萬一,他應該怎麼辦?不!她絕不能舍下他!「別留下我,莉兒!」

他無奈地將頭埋入她懷里。她微弱的心跳是她現今存活的唯一證據,但是那聲音卻是那麼細微,輕得讓黯害怕。

「听著!我不許你離開我,我不許……」他在她耳邊吼叫,用著即將崩潰的嗓音。「即使是地獄,我也要追回你,你別妄想逃開我……」

之後,仿佛听到了他的請求,黯瞧見莉兒的眼角流下了淚滴。

「寶貝,你舍不得我,是不是?」黯吻去她的淚,心中淒苦萬分。老天!他該怎麼救她?該怎麼讓她活過來?

黯陷入了沉思,突然,他想起山洞後的溫泉。也許他可以帶莉兒去試試,于是他抱起她,朝洞外走去。

這個山谷是個地熱谷,谷內的泉水溫度比平常的泉水高上幾度,而這一處的溫度最高,和沐浴時的水溫一般。黯曾听人說過,各地的溫泉都有它的妙用,有的甚至能治病強身,因此,他帶著莉兒來了。

雖然,他一直找不到出谷的路,但要他什麼都不做,那是不可能的。這樣做也許傻、也許沒用,可,總比等待要好。

除去了自己的衣服後,他走入池中,試探性地走過水池一遍,確定了池底的深淺之後,他才走回岸上。

抱起莉兒,黯褪下了她的衣裳。當她美麗的胴體一寸寸出現在黯的面前時,他幾欲發狂。即使現在的莉兒依然沉睡,即使他知道自己不該,但他的學是那麼強烈地浮現。

天!她竟是這麼美!比他暗地里想像的還要美麗千倍、萬倍,比他夢里的更讓他痴狂……如果她不是正在生病,他肯定會要了她,而且是狠狠地要她,讓她明白他的、他的痴戀、他的相思……

無奈地嘆了口氣,黯將莉兒民起,擁著她美麗的身子一起沉入水里……

好熱!不知怎麼的,莉兒覺得全身都好熱,好像在浴池里泡了許久的感覺……她覺得自己似乎在水里浮啊沉沉——

但那不是唯一令她疑惑的。她可以感覺到有人摟著她,那強而有力的擁抱和似是掠奪的擁抱和氣息好像他——

是黯嗎?她急欲睜開眼,可眼皮卻重得不像話。

包糟的是,她的耳邊總是有著奇怪的聲音在嗡嗡響著……

噢!討厭!即使她已經死了,也要是個清醒的鬼,才不要這樣任人擺弄呢!

想著,莉兒再一次奮力睜開眼。微許的光線有些刺目,但卻構不成讓她退縮的理由,于是她又見到了這個世界,又見到了他——

「莉兒!」黯大叫。「你終于醒了!」他激動地抱住她。

為什麼他要這麼說?她昏迷了很久嗎?她張著勾魂的媚眼狐疑地問︰「這里是地獄,是不是?」她還記得他們掉下山崖的事,她很肯定他們絕對活不下來。只是這痛覺是怎麼回事?她道︰「好奇怪,我以為人死了就沒有感覺了,為什麼我還會痛?」

聞言,黯愣住了,然後才會意地大笑起來。「你……你以為我們都死了?」

天啊!她真是個寶貝蛋,想像力真強!

「當然。」莉兒見到他這樣大笑,不悅地反問︰「你笑什麼?難道我們沒有死嗎?」

黯還想繼續笑下去,可是她的表情不許,于是他止住笑,開始為莉兒解釋一切。

「我們當然沒死。」黯抵住她的額頭。「而且,我們還活得好好的呢!」他牽起她的手吻著。「只不過,我們還在谷底,出不去就是了。」

原來如此!莉兒開始覺得自己真像個傻瓜。剛醒來的那一刻,她還為了自己連死都能和黯在一起而竊喜呢!結果只是她一個人在胡思亂想。

哼!什麼嘛!莉兒的臉沉了下來,下意識往後退卻踩了空,眼見自己就要跌入水里,黯立即將她攬了回來。

「好險!」黯比她還著急。「幸好你沒事,你好不容易才醒來,如果再發生什麼事,我一定會受不了的。」

在他的臂彎里,莉兒忽然臉紅了。他的話似蜜般滲入她的心,讓她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都甜了起來。「真好,我跟你在一起。」她軟語道。

泉水的熱度早將她如緞的肌膚浸得白里透紅,她的害羞又讓她在黯眼中更誘人幾分。

這是有情人的心思流轉,黯怎麼能夠克制自己?他隨即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紅唇,讓他如火的灼熱了她的唇與心。反復地吮吻後,他的舌侵入她的檀口里,恣意地品嘗她的芳津與小舌。

他的手跟著覆上了她渾圓堅挺的雙乳,在那雙巧手的揉捏下,莉兒發出了難耐的嚶嚀。

「黯……」她開始呼喚著他。莉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覺得自己似乎是在夢里,因為這感覺是那麼瘋狂、不踏實,而且他從未對她做過這樣的事。

然而,她的呼喚喚回了黯僅存的一點理智。她還在生病,還受著傷,他怎麼能夠如此莽撞?

想著,黯立刻將莉兒抱上崖,然後倉皇地逃開。

莉兒看著天空,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知道黯在躲她,從那一天開始就是如此。被黯抱上崖後,莉兒才從茫然中清醒,也才發現她和黯都未著寸縷,那時她真的羞死了……她不知道自己發生什麼事,為何會在那里,也不明白她和黯在當池里所發生的事代表著什麼,可是她就是覺得好羞人。她的身子已經讓黯全看光了……天!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她以後要如何面對黯呢?

後來,黯便告訴她,那是為了救她的權宜之計,她馬上就相信了,可是她不懂的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待她?又為什麼要離她遠遠的?

她做錯了什麼了嗎?為什麼他不跟她說話?

想著,莉兒有些惱火。早上,他又出去了,只留下她,他那閃避的眼光真令她難過。她還以為他很關心她的,可是在他的不聞不問下,她的傷和病早就好了,但他卻不知道。

算了!莉兒賭氣地想。既然他不想理她,她也不要理他了!

她才不要乖乖留在這里等他回來呢!想起了山洞後的溫泉,莉兒決定自己去泡個澡。

莫名其妙的,喜歡的情緒就出現了。

莫名其妙的,愛的感覺也冒上來了。

然後,憐惜的心情竟也悄然浮現——

黯嘆了口氣。他真是愈來愈不明白自己。那一天,在水池里,為了憐惜她,他強忍下了自己的,直到今日,他還是常常想起那一天她的美好,為了怕自己強要了她,他只能躲著她。可,她明白嗎?

但看得出莉兒十分迷惑,但為了她好,他又能如何?

想著,黯不知不覺又嘆了口氣。

然而此時,他卻突然听見一聲尖叫。

是莉兒!而且是在山洞後的水池方向。黯的心霎時揪緊,一刻也不停地往池邊跑去。

衣衫半褪的莉兒在黯趕到後,立即撲進他懷里。這個動作對莉兒來說,似乎已成了一種習慣。

「怎麼了?」黯的手臂護上了她的身子。擁抱她的感覺是他多日來念念不忘的。為此,他的心跳得好急,但莉兒卻沒發現。

她指了指池里的一角。「那里有東西在動。」她是來泡澡的,可是卻在即將入浴時,發現池里有怪東西。真是嚇死她了。

黯揚眉,正想踏入水中一探究竟,可水里的生物已經搶先一步地浮了上來。

那是一只可愛的小猴子。由于這里的食物充足,野生動物也跟著多了起來,其中,當然不乏來泡澡的。

見狀,兩人不自覺地松了口氣。

莉兒更是夸張的吐吐小舌。「哈!幸好!」原來只是一只小猴子。

但是黯才不會放過她。「說!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就獨自跑來?」今日幸好只是一只小猴,若是山貓、山豹……那她不是……她的下場,黯根本不願想下去。

他的話令莉兒清醒了過來,「我怎麼跟你說?你一直在躲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根本不想見到我!」

「誰說我不想見你?」黯生氣了。「若不是瘋狂地迷戀上你,我也用不著這麼委屈自己;若不是為你鬼迷心竅,我又何必處處為你著想?」

他就是為了她著了魔,為她失去了自我,所以才見鬼地憐她、惜她,做盡昔日不屑的蠢事!換成以前,他怎麼可能這樣為人設身處地?可,她卻這樣誤解他的真心,要他怎麼能不氣!

但莉兒掙扎得更厲害了。

「我才不信!什麼委屈自己、為我著想,我根本看不到,感覺不出來!我只知道你在躲我,你總是離我遠遠的,我會吃了你嗎?我會傷了你嗎?我……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我不要一個人。可是,如果這讓你那麼為難,你跟我說嘛!我不會死賴著你不放……」

「不!」黯的心都痛了。「別說了,我……」他錯得多離譜啊!「我只想保護你,我怕我傷了你啊!」從來不知憐惜為何物,從來不明白該怎麼去珍愛,因此他以為要保護她的最好方法就是離她遠遠的,但他怎麼能猜到,她是這樣想的呢?

她抬起頭看他,淚眼蒙朧的她是那麼楚楚可憐。

「我才不信你會傷害我,你怎麼可能那樣對我?」她將小手緊緊環住他。「你的離開對我而言才是傷害。」

黯閉上眼,傾听著她的聲音。她是這樣可人且敏感,但她的純真並不能夠讓她明白他的思緒。他輕道︰「我不會離開你。我保證。」也許這是考驗他的意志力的時候吧!為了她,他可以忍耐。

「真的?」她吸吸鼻子,可憐地說︰「那你吻我……」

黯笑了。她真是孩子氣。他低下頭,欲欺上她的唇,卻看見了她半果的誘人姿態。他的瞳倏地變暗,氣息也跟著不穩了起來。「莉兒,我不能……」他明白自己的自制力,這一回他沒把握全身而退。

「不!」莉兒霸道地吻上他的唇。她才不許他隨便說說就算。

但一下刻,黯用更大的力氣推開她。「莉兒,別鬧了……我不能現在要你……」他的聲音因為而變得沙啞。

她是在玩火!

只是莉兒是那麼固執。「為什麼不行?」她那披著薄衫、若隱若現的絕美身子硬是貼在黯的身上。

有哪個人能禁得起心愛人的蓄意撩撥?尤其當她柔軟香馥的胴體是那樣密合地貼在他的身上,他豈能再說不?那一剎那,她點燃了他急欲狂泄的。

「莉兒!」他溫柔地喚著她的名字。

他那澄澈的眼楮含著掠奪,讓莉兒看得痴了、傻了……

莉兒覺得世界上好像只剩他們兩人。她傻呼呼地問︰「你要我,是不是?」她並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她相信他絕不會傷害她。突地,她想起有一日他說他要吃了她的話,現在的他神情跟那時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你怕嗎?」黯的唇邊出現一抹邪氣的笑。沒給她時間回答,他吻住了她。

再一次吮吻是火熱的,黯的手托住了莉兒的頭和頸項,他的舌輕易地撬開了她的小嘴,放縱地與她的小舌交纏。

那樣狂猛的熱吻劫掠了莉兒的思緒,她只能感覺他的溫度在她唇畔上升,只能無力地攀上他偉岸的身軀。

「黯……」莉兒呢喃,眼波流轉間沾染了激情的顏色,是那麼令人心醉神迷。

「你好美……」黯忍不住發出了贊嘆。方才的孟浪讓莉兒半啟的薄衫滑落,赤果的身子全落入了他的眼——那細膩如絲的雪白肌膚、那皎美如玉的渾圓雙乳、縴縴柳腰、微翹白臀,還有那雙修長無瑕的美腳……她根本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

黯的雙眼燃著火焰,他饑渴的再也無法壓抑……

他欺向她,情難自禁地將莉兒壓倒在地,他的唇隨著她絕美的輪廓游移而下。他的手輕巧地襲上她柔軟的酥胸。當他的唇移到她誘人的蓓蕾處,他伸出了舌細細舌忝舐,他的手在另一處,間雜著揉捏輕扯……

他的舉動輕易地讓青澀的莉兒迷失,讓她嬌女敕的聲音發出如蚊的細嗚。「嗯……」

分不清是誰被誰引誘,辨不明誰被誰牽引……黯的神智在莉兒的軟語呢喃中漸漸化于無形……她唯一增強的,只有他的。

面對黯,莉兒的身子就像沒主的軀殼,只能任他揉捏……

忽地,他含住了莉兒那飽受逗弄的粉紅,他的手勁在同一刻加重。在他的反復吸吮輕嚙下,莉兒的身體再也難以自抑地扭動了起來。

「黯……」她輕喊。莉兒的呼吸早已紊亂,她的心里早已暗潮洶涌。她知道他對她做的是極親密的事,可是她一點也不想喊停,甚至在她心里,竟有著難以言喻的狂喜……尤其是他火熱的唇含住她的那一刻,雖然伴隨了一點害羞,可,她是享受的。那微微剌痛的感覺讓她春心蕩漾……

「黯……啊……」她又喚了一聲。她的聲音已經沙啞,之中包含著此許難耐。

她的反應讓他滿意。她是如此純潔,連掩飾都不懂。她的縴細敏感在在勃發了黯的。

黯的手滑下她的大腿,他略粗的手掌讓莉兒柔細的肌膚起了一陣麻癢……他在她完全反應的無意識下扳開了她的腿——

他溫柔的撫觸讓莉兒羞紅了臉,驚覺他正在做的事讓她直想退出身子。「黯……」她發出了低嗚。「不要……」他怎麼能對她做這樣的事,好羞人……

但他不讓她如願,他壓制住她的身子,用著不傷她的力道將她固定在他之下。「不許逃開我!」他的聲音從她身下傳來。此時此刻,他又恢復了霸道。

「哦…黯……」這是什麼感覺?莉兒不知道,只曉得在他的入侵下,她沒了羞恥心,沒了顧忌,她只想配合他,只想取悅他,她已經不是自已了……

這甜蜜的折磨持續著,直到她未曾有人采訪的身體興奮莫名……黯才起身,用自己修長的手指取而代之。望著黯俊朗的臉,莉兒的臉色又是一紅,她只覺得自己是那樣弱勢。可,她並沒有時間多想,隨著他手指的攻勢,黯再度吻住了她的唇。

哦!她就要融化了吧?莉兒的身體就像被火點燃似地持續發熱發狂……她覺得自己已經無法負荷,但這感覺又是這樣美好,令她貪心地還想要更多……

「黯……黯……」她軟弱地說著︰「這……就是要嗎?」他要她的方式?

黯輕擦她的唇瓣。他的聲音溫柔得像四月天的春陽,輕撫過莉兒的肌膚,令她不由得發顫。「不!這只是開始。」

她略微眯了眼,尚未從方才強烈的情潮醒來,更沒發現黯早已赤果的身軀再度與她密合。直到他的男性直抵她的女性,那強硬的存在感才讓莉兒再度驚醒。

「黯……」她不解地望著他。那與先前不同的甜蜜感覺再次讓莉兒悸動。

愛憐地蹭著她的鼻子,黯稍稍用了力道,將自己推入她些許。莉兒的美目倏地睜大。「黯……你……」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可當他進入她,她的心幾乎停止跳動,那感覺是先前無法取代的狂喜……

然後,在她的默許下,他又朝前送了幾分……

「啊……」她喊著。

逐漸的充實感讓莉兒的呼吸與黯一般的急促,然而她的身體卻像是期待什麼似的,她的手不自覺地環上他的身子……

承受著她的柔情,黯再次向前,直到他遇到阻礙。是時候了嗎?他想。方才的努力都是為了讓她的初夜有個最美的開始,因此他才會忍著自己對她的狂烈,一次又一次地取悅她,如今這一切,即將要分曉了……

他開始了輕緩的律動,在他的次次撞擊下,他明顯地感覺到好的濕潤與緊密,雖然他沿未到達最後的關卡,莉兒卻已完全地融入里。

時候到了……

此時此刻,再也沒有什麼能夠阻礙他得到她的身與心,這樣的認知讓黯猛力地沖入莉兒的體內。

莉兒並不知道自己身下傳來的些許刺痛是因為黯的憐惜才得以減輕。她只知道那痛楚是在她能夠忍耐的範圍內,而且,黯與她的密實早就讓她忽略了疼痛,她的心只在乎他的存在。她期待著他,然而黯卻像是在等待什麼似地望著她。

「莉兒?」他看著她若有所失的眉眼,知道她的已全然被他挑起,她的身體已經準備妥當,就等著他的擺弄。

黯的心放下了。愛真是麻煩的東西,不過,對象是她,他願意容忍。

他笑了,身體的起伏帶給莉兒一股悸動。

「莉兒,這才是要。」他說著,像是宣告。之後,他的身體開始在她的體內馳騁起來。

那一波波的潮起潮落,令莉兒驚呼,甚至喊叫出聲。

「哦……黯……」天……這就是要?這真是好奇妙的感覺……她像是在天堂里……與他在天堂里……

然,很快地,莉兒便失去了意識,只因——

在這激情的時刻,她只能隨著他的狂猛擺動著,只能跟著他的律動起伏著,那震撼的喜悅充斥在她體內的每一處……

莉兒忘了自我,忘了周遭的一切,除了黯……

激情過後,當莉兒像只小貓地窩在黯的懷里,黯的雙手緊緊地環住了她。

「怎麼了?」莉兒微抬起頭,對上了他的眼。

黯無語。一時之間,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跟莉兒說明自己的心情。

身為王儲,他要什麼有什麼,天底下的美女也早已嘗遍甚至于有些膩了,然而過去的每一次經驗竟沒有一次能比上今日的一分一毫。

為什麼呢?為何同樣的事會有這般天差地別的感受?

是因為愛嗎?他自問/因為他愛莉兒?

黯細想,方才那一切,是他生命中最美的一段,與她的美好竟讓他忘情地將自己的毫無保留地灑在她體內。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放縱自己,只因為在他心里,早已認定了她,只有她,才能承受他的一切,分享他的所有。

他想著,目光黯了下來。

懷里的莉和見他兀自思考著,掙扎著要離開他的懷抱。

「你想干什麼?」

她細軟胴體的摩擦有效地喚起了黯的注意,不只是心里,還有身體,他再次感覺到自己的勃發。黯知道自己已經開始戀上了與她親熱的感覺,對他來說,那是至高無上的享受。

莉兒嘟起了嘴。「反正你又不理我。」管那麼多做什麼啊!她賭氣地想。

聞言,黯壞壞地笑了。「你最好真的這麼想。」他會讓她明白,他絕對不可能不理她。

「怎麼想?我說的本來就是真的。不管了!我要去洗澡……」莉兒涼涼地說著。可,沒一會兒,她的小嘴卻張成了O型。「黯……」她驚呼。迷糊的她終于察覺得他再度蠢動的。

「可以嗎?」黯問。只是他沒給她回答的機會,在探得她依然濕潤的狀況後,他立即無禮地侵入她的身子。

「哦……」兩人在密合的那一刻發出了滿足的呼喊。

黯再次行著方才火熱律動,一次又一次的強烈撞擊讓兩人的心魂次次攀升。

初識雲雨的莉兒早已迷失在黯的狂野里,她的身與心在他的沖擊下,只能緊緊地依附著他。然而,黯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只能用行動來證明他對她的痴狂愛戀。在次次的密合下,他,想要更多的她……

黯用著粗啞的語氣說︰「莉兒,把腿放在我的腰上……」

莉兒的長腿立即听話地圈住了黯的腰,她的舉動使得兩人的接合更加深入,也讓兩人的親密更加蝕骨銷魂……

「噢……」莉兒無法克制地吟叫著。那陣陣狂濤似乎就要將她淹沒,她覺得自己就像塊浮木似地在海面飄浮,她只能緊緊地抓住他,再也無法離開他……她的指甲捏進黯的肌肉里,她的與他一樣狂熾……莉兒滴下了狂喜的淚滴……

之後,黯吻住了她的唇,將自己的火熱再一次盡數留在莉兒的體內……

「天啊!我好愛你。」他在她耳邊輕言。

那柔柔的語風吹動了莉兒的心,她敏感的皮膚立即輕顫。她伸手輕觸他壯健的背,感動地閉上眼楮。

「好奇怪……」她喃喃地說著。「即使知道你愛我,可,我就是听不膩……」而且每回他說,她總是像第一次听到時那樣感動。

黯笑了。他的莉兒真是可愛。

「你累了吧!」他收緊了手臂。「我們休息一下,好不好」他看出她的倦態。她是第一次,一定累壞了。幸好這里只有他們,黯根本不用擔心有人會看見莉兒此刻的嬌艷模樣,因此,他一點也不在乎與她露天而眠。

聞言,莉兒搖了搖頭。「我……我才不累呢!」她嘴硬地說著,眼皮卻慢慢地遮蔽了視線。

見狀,黯輕笑。他將她摟在懷里,與她相偎的溫馨感覺讓黯睡意漸升……

他慢慢地合上了眼,緊跟在她之後。

于是,四肢交纏的兩人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這遺世孤立的山谷,成了他們的天堂。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