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心的過站 第十章

夢綺回到辦公室後,找了個空檔,撥了一通電話給仲文,約他晚上到家里見面。

當夢綺下了班回家時,她大老遠就看見仲文已經等在門口,她用遙控器打開了車庫的門,要仲文先進去等她。

「仲文,不是約了七點才見面的嗎?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夢綺一進到客廳就問。

「我一接到你的電話,知道你想要見我,就迫不及待的跑來了。」仲文笑著說︰「你餓不餓?我們先一起去吃個飯好嗎?」

「不!我想把要跟你談的事先說出來,等說完了再去吃飯也不遲。」

「好啊!你想跟我談什麼?」

「首先我要告訴你的是,我已經原諒你了。」

「真的?你真的已經原諒我了?」仲文高興的問︰「這麼說,你願意跟我破鏡重圓,重新的再接受我一次?」

「我是已經原諒你了,但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會破鏡重圓了。」

「為什麼?既然你都已經原諒我曾經對你所造成的傷害,那為什麼不試著再接受我一次,讓我們重新開始?我保證這一次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我一定會比從前更加愛你、更加疼你、珍惜你的。」

「沒有用的,我跟你已經不可能再走回頭路了,因為我已經愛上了別人,所以我跟你不可能再復合了。」

「你已經另外愛上別人了?不!不可能的,這怎麼會呢?」

「怎麼不可能?又怎麼不會呢?你別忘了,我們已經離婚將近一年了,在這一年里所能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太多了,你總不會以為我會就這麼痴痴的等著你回心轉意,再回頭來找我吧?」

「是!我是這麼以為,是我自己一直痴心妄想,以為你會一直等著我,沒想到你卻早已變了心,愛上了別的男人。」仲文激動的說。

「你沒有資格這樣說我,別忘了,是你自己先不要我的,是你先變心的,還記得嗎?」

「對!你說的沒錯,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會有這樣的結果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怨不得別人,就算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

「現在說這些都已經太遲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雖然我們不可能再成為夫妻,但我們還是可以成為朋友的。」

「告訴我,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這得從一年前你提出要跟我離婚的那時候說起,對了,我到現在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你要在我們結婚五周年紀念日的那一天告訴我?你要跟我離婚,你不覺得這樣做太殘忍了嗎?還是你認為這樣比較有紀念性呢?」

「對不起,雖然我這一聲對不起已經說得太遲了,但我當時並不是故意要這麼做的,我忘了那一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直到我看到你所準備的那一桌燭光晚餐時,我才想起來,老實說我當時也很懊悔,我知道我那麼做一定是重重的傷害了你,但是我的話都已經說出口了,就算想收也收不回來了。」

「無論你當時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你的確是嚴重的傷害了我,在我離家之後,我就開著車子到處亂逛,就這樣不知不覺的開上了高速公路,一路開到高雄。」

「高雄?這麼遠?難怪你一個晚上都沒回家。」

「我在高雄的第二天突然在海邊昏倒了,就是他救起了我,將我送到醫院,並且照顧我,那是我第一次遇到他。」夢綺回憶的說︰「而我第二次遇見他,是在跟你離婚的幾個月後,當時我因為承受不了你離開我的打擊,所以不知不覺的染上酗酒的毛病,是他幫助我戒酒,幫助我重新站起來面對人生,是他鼓勵我去找工作,讓我重新找回我自己,不然我現在不曉得會變成什麼樣子,不過我敢肯定絕對不會像現在活得這麼好,從那之後我跟他就變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而漸漸的產生感情,演變至今天的兩情相悅。」

「對不起,夢綺。我不知道自己竟然帶給你這麼大的痛苦和打擊。」

「算了,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我們就不要再去提它,而且若不是因為這樣,我也不可能會遇到他,我想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我真後悔自己當初因為一時的迷惑而拋棄了你,現在想要再回頭已經來不及了,你永遠不可能再回到我身邊,我已經永遠的失去了你。」

「誰說你失去了我,我們還是可以成為朋友的。」

「朋友?老實說,我並不希望我們之間就只維持在朋友的關系上,我希望我們能回復跟從前一樣,不過我似乎已經沒有選擇的余地了。」

「其實你又何必那麼在意我們之間不能回到從前?我們成為朋友也並不壞呀!」

「既然你都已經心有所屬,那麼無論我再多說什麼,也無法挽回你的心了,如果你真的希望我們能成為朋友,那麼就讓我們成為朋友吧!」

「我很高興你能夠接受這個事實,我相信這是最好的結局了。」

「不過,我還是覺得失去你非常可惜,也是我這一生中最大的損失,我現在才知道,人真的要等到失去後,才知道自己曾經擁有的是多麼的珍貴。」

「人總是要從教訓中去吸取經驗,以後你就知道要多珍惜你所擁有的。」

「夢綺,我覺得你變了。」

「我?有嗎?」

「有,而且還變得滿多的。」

「是嗎?我哪里變了?我自己怎麼都沒有感覺到。」

「我覺得你變得更成熟、也更獨立了,現在的你更能吸引我,只可惜你的心已經屬于別人了。」

「我想大概是因為工作的關系,才讓我有所改變吧?不過我相信,你一定會找到一個比我更適合你的人。」

「我想那恐怕很難了,因為再也找不到一個像你這樣的女人,對我來說,你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

「你不認真去找,又怎麼知道自己會找不到呢?不過這次你可要睜大眼楮用心去看,別再輕易讓人給蒙蔽了。」仲文苦笑著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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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又過了一年多,夢綺跟偉凱之間的感情也更加穩定了。這天是偉凱的大學畢業典禮的日子,夢綺特地從台北趕到高雄去。雖然她幾乎每個周末都會到高雄找偉凱,而且一旦有了連續假期,偉凱也會回台北來跟夢綺一起度過,可是他們每次一見面,都好像已經隔了很久沒見面似的,情緒總是特別的興奮、也特別的激動。

夢綺走進校園沒多久就找到了偉凱,她一見到他就立刻奔向他,投入他的懷抱,她高興的對偉凱說︰

「偉凱,恭喜你畢業了!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好久。」

「我也是,我巴不得早一點畢業,早一點回台北,這樣才能每天跟你在一起。」

「每天?真的、假的?你不怕每天都跟我在一起,日子久了會厭煩嗎?」夢綺開玩笑的說。

偉凱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說︰

「對喔!如果每天都面對同一張臉孔,是有可能會生厭的。」

「你說什麼!」夢綺一听馬上就追著他跑,並且作勢要打他。

他們跑了一會兒後,偉凱轉身抱住了她,對她說︰

「好了,好了!別鬧了,我不逗你就是了。」

「你不逗我,我還不見得要原諒你呢!你居然敢對我說你可能會對我生厭。」夢綺嘟著一張嘴說。

「好嘛!好嘛!算我失言,對不起嘛!我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又不是說真的,你就別放在心上了,更何況我怎麼可能會對你生厭呢?我對你是百看不厭,別忘了我們認識至今已經兩年了,你曾經見我對你產生一絲一毫的厭煩過嗎?」

「那可能是因為我們並沒有天天見面的關系啊!說不定等你回到了台北,我們能天天見面,到時候,你就會對我漸漸的產生了倦怠靶,而且對我產生了厭煩,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不可能!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我這輩子絕對不可能會對你產生厭煩的感覺。」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你保證?」

「我跟你保證。」

「可是光有你的保證我覺得還是不夠。」

「不夠?那你要我怎麼做,你才會真的相信呢?」

「我要你用行動來表示。」

「行動?」偉凱看著夢綺仰起的臉,馬上就明白了夢綺的暗示。「傻瓜,想從我這里討個吻你就明說嘛!何必用暗示的呢?」偉凱說完就低頭想吻她。

夢綺被他這麼一說馬上就臉紅了,她將他推了開來,並且對他說︰「誰想要你的吻來著!我可沒這麼說過。」說玩她就轉身跑離了偉凱。

偉凱笑著追上去,沒多久他就追上了夢綺,一把將她抱住,笑著對她說︰

「你不想要我的吻,可是我卻想吻你。」

他說完就低頭吻住了夢綺,因為這天是偉凱他們學校的畢業典禮,所以學校里來了不少觀禮的人,而他們的舉動便成了矚目的焦點。

「對了,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偉凱將夢綺放開後說。

「什麼事?」

「今天是我大學的畢業典禮。」

「這個我當然知道啊!不然你以為我干嘛特地請假跑到高雄來?」

「但除了你之外,我媽、還有我妹妹也都會來參加我的畢業典禮。」

「什麼!你的家人也要來啊?」夢綺緊張的問。

「對!」

「那你怎麼不早一點告訴我呢?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因為我怕如果事先就告訴你,說不定你會臨陣月兌逃。」

「我現在的確是很想逃走,因為我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我害怕去面對你的家人。」

「有什麼好怕的,她們跟你我一樣都是人,而且她們又不會吃了你!我已經把你藏了兩年,現在該是讓你出來亮亮相的時候了,所以我特別選在我大學畢業的這一天,安排你們見面,不過可惜的是,我爸爸因為工作的關系,沒辦法來參加我的畢業典禮,所以只好等下次有機會再把你介紹給他。」

夢綺緊張的踱著小方步,最後她對偉凱說︰

「我看這樣好了,既然伯父沒來,那我今天還是先避一避好了,等下次有機會我再專程去拜望你的家人。」

「不行!不行!我就是料到你會這樣,所以才不事先告訴你,反正你遲早都要見他們的,不如就早一點讓你們認識,這樣也好為我們的將來鋪路。」

「可是我怕你的家人會不接受我。」

「這怎麼會呢?」

「怎麼不會?你別忘了我比你大了五歲,而且還離過一次婚。」

「這些都不是什麼大問題嘛!你放心好了,我父母都是很開明的人,我相信他們應該不會拘泥這些小節才是。」「這可很難說,畢竟我的條件並不是很好。」

「誰說你的條件不好,在我眼里,你是這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了。」

「你別安慰我了,我有幾兩重,難道我自己還會不清楚嗎?」

「我不是在安慰你,我說的都是真的。」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不是在哄我,但那也只不過是在你的眼中啊!別人是怎麼看我的,你又怎麼會知道呢?」

「你怎麼會突然變得對自己這麼沒自信呢?平常那個自信滿滿的你到哪兒去了?」

「那是對別人啊!現在我要面對的是你的家人,你教我怎麼自信得起來呢?」

「你就別那麼緊張了好不好?也不過是我的家人罷了,我跟他們相處了二十幾年,從來也不覺得他們有什麼地方好可怕的?你沒听人家說過,丑媳婦也總是要見公婆的啊!今天來參加我的畢業典禮的,只有你未來的婆婆和小泵,你未來的公公並沒有來啊!這樣公婆不就已少了一半,而且你也不丑啊!所以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嘛!」

「可是……」

「哎呀!時間差不多了,」偉凱看了一下手表說︰「我們該去門口接我媽媽她們了。」

「我看你還是自己一個人去好了。」夢綺躊躇不決的說。

「不行!你一定要跟我一起去接她們,我老早就已經計劃好了,你不能破壞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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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凱連拖帶拉、又哄又騙的把夢綺拉到了校門口。他們沒等多久就看到偉凱的母親和妹妹從一部計程車上出來,偉凱看到她們立刻拉著夢綺迎向前去。

「老哥,恭喜你終于畢業了!」偉凱的妹妹思薇一見到他就說。

偉凱沒理她,直接走向他母親,對她說︰

「媽,謝謝您特地從台北趕來這里參加我的畢業典禮。」他將夢綺拉到了面前,又說︰「媽,我要介紹個人給您認識,這是我女朋友,她叫做施夢綺。」接著他轉過頭對夢綺說︰「夢綺,這是我的母親,而在她身旁,一下車就嘰嘰呱呱的女人就是我的妹妹思薇。」

「伯母、思薇,你們好。」夢綺跟她們打招呼,而她們也回敬了一聲。

「原來你就是老哥的女朋友,我今天可終于見到了你的廬山真面目,你也是在這里讀大學的嗎?」思薇開口問。「不,我是在台北念大學的,而且我也已經畢業好幾年了。」

「畢業好幾年?」思薇訝異的問︰「這麼說你年紀比我老哥大羅?」

「對,我大他五歲。」

「好了!思薇。你今天是陪媽來參加我的畢業典禮的,不是來對我的女朋友做身家調查。」偉凱制止的說。

「我不過才問了一兩句,老哥你就心疼啦?」思薇開玩笑的說︰「更何況這種事根本就不需要隱瞞的嘛!你遲早還是要讓我們知道的。媽,您說對不對?」

「好了,你們兄妹倆別老是一見面就吵,那會讓人家看笑話的。」偉凱的母親笑著說。

「媽!人家才不是故意要跟老哥吵架,是每次只要我一開口講話,他就有一堆意見,我現在才剛問了幾句,他就說我在對他的女朋友做身家調查,其實我才沒有這個意思呢!我不過是想多了解一下他的女朋友罷了,又沒有惡意,更何況,我相信媽您也很想多知道一點她的事情對不對?畢竟這是老哥第一次將他的女朋友正式介紹給您,對不對?」

「偉凱,其實思薇說的也沒錯,這是你第一次把女朋友介紹給我認識,我的確也想多了解她一點。」

「可是您又不是不知道,思薇每次問起人來,就好像是在開堂審問犯人一樣!」

「老哥,你放心好了,我今天會特別手下留情,畢竟今天是你的‘大’日子。」

偉凱原本還想說些什麼的,可是卻被夢綺阻止了。而思薇一得到了母親的認同,就好像是奉了聖旨般追著夢綺,東問西問的問了一大堆的問題。

「原來你就住在我們家附近啊!還真巧,啊!我想起來了,難怪我老哥每次一到連續假期就不辭辛勞的大老遠跑回台北來,可是才回到家不久,卻又跑得不見人影,原來他不是回來看我們,而是去看你的呀!嗯,還是女朋友比較有魅力。」

「不好意思,佔去了你們跟他相處的時間。」

「沒關系,沒關系!我這個老哥很煩人的,而且還喜歡管東管西的,我正愁沒人會要他,既然你喜歡,那我就把他打包送給你好了。」思薇開玩笑的說。

「你說的是什麼話!真是沒大沒小,」偉凱抗議的說︰「我才正愁著沒人要你呢!這樣好了,夢綺,看你想不想要一個調皮搗蛋、說話又口沒遮攔的妹妹,如果要的話我就將她送給你好了!」偉凱想了想又說︰「不好!不好!我不能將她送給你。」

「為什麼?其實我覺得你妹妹滿可愛的呀!我是個獨生女,從小就沒有兄弟姊妹陪著我一起長大,現在你想把這麼可愛的妹妹送給我,我是絕對不會反對的,而且我一定會好好的疼愛她的。」

「我才不要將這個小惡魔送給你呢!不然將來受害的還是我自己。」

「這話怎麼說?」夢綺不解的問。

「你想想看,如果我把她送給了你,那將來我們結了婚,她豈不是又要變成我的另一場夢魘了?所以啊!我還是想辦法把她送給別人好了,就算是要我倒貼也不要緊,只要能把她送出去就好了。」

「媽!您看老哥說的這是什麼話嘛!像我這麼可愛的妹妹,別人是求也求不到,而他居然還想要把我送出去!」「你這副德行還叫做可愛啊?那依我看,這世界上恐怕就沒有不可愛的人了。」偉凱開玩笑的說。

思薇假裝生氣的叫了一聲,接著就開始追著偉凱打,留下偉凱的母親和夢綺兩個人站在原地。

「你住的地方雖然離我們家很近,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地區應該是屬于高級別墅的住宅區吧?」偉凱的母親隨便找了個話題聊。

「沒錯,伯母。」

「這麼說你的家境應該不錯*?」

「還算過得去,不過我現在住的那棟房子是我離婚的時候,我前夫留給我的。」

「你曾經結過婚?」

「是的,伯母。我結過一次婚,不過那段婚姻只維持了五年。」

「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離婚嗎?」

「因為那時候,我的前夫以為他愛上了別的女人。」

原本偉凱的母親還想繼續問下去的,可是這時她見偉凱和思薇已經朝她們的方向走回來,于是她就沒再問下去,她回想著剛剛的對話,並且若有所思的看著偉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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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凱帶著她們來到禮堂參加他的畢業典禮,他的母親找了個機會把偉凱拉到一旁對他說︰

「偉凱,你跟這個施小姐是認真的嗎?你真的打算跟她結婚?」

「媽,我可以告訴您,我跟夢綺之間是百分之百的認真,雖然我們目前還不太可能結婚,但我相信我將來的結婚對象是非她莫屬。」

「我覺得這件事情你得要考慮清楚一點才行,我們就暫時的撇開你們之間年齡的差距不說,她還曾經有過離婚的紀錄,你覺得這樣的人適合你嗎?」

「媽,您怎麼會知道她曾經離過婚?」

「她剛剛自己告訴我的。」

「她還真是坦白,你們才第一次見面,她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您了。」

「反正這種事情我遲早都會知道的,不過對于這一點我也是滿欣賞她的,至少她沒有試著隱瞞我什麼。」

「我跟您一樣也很欣賞她這一點,我們交往這麼久了,她從來不曾對我隱瞞過任何事情,雖然她曾經結過一次婚,但我並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她是不是全心全意的愛我,而對于這一點,我相信再也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不是媽媽不相信你的眼光,如果撇開她的年齡和曾經離過一次婚的紀錄不談,我相信她應該會是個滿不錯的對象,她看起來很有禮貌,也很懂事的樣子,可是她偏偏……」

「媽!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愛她,而且我愛她的這顆心永遠都不會改變,所以我希望您能支持我,試著去接納她,相信您跟她相處久了,會跟我一樣更加喜歡她的。」

「好吧!誰教你是我最寶貝的兒子呢!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會試著多跟她相處,多去了解她的,但我可不敢保證你爸爸也會跟我一樣,這個難題就要靠你自己去解決了。」

「爸爸那邊我會自己去說服他的,不過爸爸一向最听您的話了,我相信您也一定會助我一臂之力的,對不對?」

「你就只會跟你媽耍賴而已,前一秒才說要自己解決的,後一秒馬上又要我幫你,也不想想自己是個大男人,這麼做也不覺得害臊。」她笑著說。

「這麼說您是答應幫忙*?謝謝媽!」偉凱高興的說。

畢業典禮結束後,在回台北的途中夢綺偷偷的問偉凱。

「先前伯母跟你說些什麼?她是不是反對我們來往?」夢綺不安的問。

「怎麼會呢?我跟你說過我父母都是很開明的人,她怎麼會反對我們來往呢?你就別這麼多疑了。」

「這麼說她一點也不在乎我的年紀比你大,而且還離過一次婚*?」

「也不能說完全不在乎啦!但她尊重我的選擇,也願意幫助我們說服我爸爸,我相信她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伯父會不贊成我們在一起嗎?那我們不就沒希望了?」

「你別擔心,我爸一向最听我媽媽的話了,而現在我媽又是站在我們這一邊,我相信一定沒問題的。」

「希望如此,」夢綺終于放心的說︰「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愛你。」

「有是有,不過,你再對我多說幾遍我也不反對。」

「我愛你。」

「我也是,而且還非常非常的愛你。」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偉凱忙著找工作,而夢綺則經常的往偉凱家跑,而且每次去的時候,手上一定會拎著大包小包的禮物,對他的家人噓寒問暖的討好他們。

起初偉凱的父親一直反對他們交往,可是相處久了他也就不再那麼堅持了,再加上偉凱和他的母親一直幫著夢綺說好話,最後他雖然嘴上沒說同意,但心里卻也已經認同了夢綺這個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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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凱畢業的兩年後,他們倆在所有人的祝福下走進結婚禮堂,一年後,夢綺就為偉凱生下一對可愛的雙胞胎,過著幸福美滿的日子,不過,偶爾他們還是會意見不合的吵吵架,但每次吵架之後,他們的感情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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