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林野佳人 第十八章

與我一同生活,做我的愛人,

一起印證由河谷、樹林、

丘陵、原野、森林和

沉睡的山脈所提供的歡樂。

我會送你一張玫瑰花床、

一千束花朵、

為你編一頂花帽,還有全部用

桃金娘葉裝飾的裙子。

——克里斯多夫.馬羅《多情牧童之歌》

洛杰和麥威此刻正在布洛肯森林的深處,一棵巨大多皺褶的老橡樹底下,許多陰暗的森林小徑從這里呈扇形往各種方向散開。秋天的陽光濾過厚重的樹葉,而蜻蜓和蚊子就在這秋天溫暖的陽光束中穿梭著。

洛杰站著等待黛琳,一邊對自己微笑著,知道這感覺既美好又正確,仿佛終于讓生命來到了正確的位置。

就在不久前,他還將這片非常陰暗的綠色叢林視為監牢,將黛琳當作救了自己一命的怪物,還認為他要將她留在她的世界,那可以保護她的綠色世界。

但當他真的離開時,他發現自己的一部份仿佛遺棄在身後,而他迫切需要她,因為她是他最好的那部分。他不希望失去她。她是他一直以來渴求的一切,但在那之前,他連她就明擺在眼前都不知道。

沒錯,他需要她。他是為她而生,也將為她而死。

黛琳才是他命中注定的對象,不是伊麗,他現在懂了。他和她在星空、月亮和那棵大樹底下之後,她問過伊麗的事。他將他們之間的事告訴了她,但沒有感覺到在與黛琳相逢之前,那種失落的痛。

伊麗說他們之間已經結束的恐怖夜晚,是好幾個月前的事,但它現在卻像經過了好幾年。當他此刻站在這里,伊麗對他而言仿佛是上輩子的回憶。

她是對的,他現在知道了。他們不曾相愛,不是他在黛琳身上發現的那種強烈的愛情,那種會帶來快樂、平靜和滿足的愛。他和伊麗所擁有的是空虛、佔有和憤怒。奇怪的是,在他這種年紀,竟然不知道真正的愛是什麼。

洛杰左方傳來一陣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麥威用手肘推推他的肋骨,要他注意,然後朝北方的一條小徑點點頭。

黛琳向他走來,呈現在他眼前不可思議的微笑,便代表了她的心意。那個微笑的力量是十分強大的︰如果在他的余生中,每天都可以看到那個笑容,他將到死都是一個快樂的男人。

長而狂野的發發從她的肩膀和臉頰直瀉到手臂和背上,看起來像是金色、棕色和暗紅色的卷曲緞帶——這些代表著大地堅固、活力和誠實的色彩。

她穿著一件比眼眸顏色稍淡的淺綠色長裙,腰上繞著一條用桃金娘葉和藤蔓編成的寬松腰帶,手上提著一籃乳白色玫瑰。當她靠近洛杰,她將一把女敕白色的花瓣撒在他們的腳邊,將一只用耆草、薄荷和藤蔓編成的花冠遞給他,然後跪在他腳邊,彎下腰,等他把那只藤環放上她的頭。

他將它放到她頭上,輕輕用手圈住她的臉往上抬。她微笑著讓他將自己扶起來,並迅速地在她肅穆的嘴唇印上一吻。

她將手伸到籃中,拿出一個空心的花環。他單膝跪倒在她面前,盯著柔軟的泥土,和她從裙子邊緣露出來的赤果腳趾,然後感覺到她將花環套在自己頭上。

他站起身,往前舉起手。她將自己的手平抵著他的,彼此的掌心相抵。她的手心既溫暖又柔軟,比他小上許多。他們一起讓彼此的手指交纏,緊握住對方。

他只思考了一下子,因為他已經花了一整個晚上和早晨,斟酌在和這個他全心全意、以全部靈魂想要的女人結婚時,要說的每一個字。

他深吸一口氣,開始說道︰「就是她,黛琳,我心所屬的對象。我將除了她以外,別無所愛,絕無他想。

「因為她是如此不凡,美麗、高貴而且誠實,所以我愛她,直到死亡,再也無法愛或被愛,我的心意才會停息。

「從此刻起,她擁有我的心和姓氏,而我將與她共享所有重要的事物——頭餃和財產。」他頓了一下。「而且我將送給她一件只屬于她的東西,一匹阿拉伯馬。」

她的眼楮睜大,而他可以听到麥威在附近低聲笑著。

她露出微笑,眼楮因激動而迷蒙,正和洛杰的感受一樣。

她抬起頭,仿佛朝著全世界說話。「因為是你,洛杰,所以我將身體和靈魂奉獻給你。在比一年又一天還久,比十三年還長的日子里,我都不會愛上其他人。我將一生一世榮耀你、愛你,我的夫君,並發誓,對我而言,永遠也不會愛上其他人。

「我與你共享我所擁有的一切東西,我的家,我的財產,還有,」她微笑著說。「我的動物。我會將你的痛苦當成自己的,你的傷口也是我的傷口。我將我的身體交給你︰用我女性的眼楮讓你用新的方式看待這個世界,我的嘴唇和聲音來為你抗辯,我的子宮來為你生下兒子和女兒,還有我的心和頭腦。

「我沒有姓氏可以舍棄,來表示我的尊崇和愛意,但我很高興,並以驕傲和榮耀接受你的英格蘭姓氏,也將由衷地珍惜它。從此刻起,我將是費黛琳、洛杰的妻子。」

他們將手放下,但洛杰將她的手舉到唇邊,親吻她兩邊的掌心,然後將它們繞過他的脖子,給妻子一個真實的吻,包含了嘴唇和舌頭的熱吻。這個吻持續的時間久到麥威從開始清喉嚨、嘀咕著,終于槌了洛杰的手臂一下,說道︰「留一點等一下再做。」

洛杰和黛琳分了開來,但依然站在原地凝視著彼此,沒有人想先開口說話。

麥威開口說︰「以葛萊摩、提菲爾、賽文伯爵,以及康洛斯堡和迪立堡領主身分,我為你們倆的婚姻作見證。」他停了下來,拍拍洛杰的背,抓起黛琳轉圈圈,她畏縮了一下,而他大笑出聲,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並在她唇上再次印上放肆的一吻。

洛杰將黛琳從麥威身邊拉到自己背後。「親夠了我老婆沒?你和她又沒有親戚關系。」

麥威大笑著,但可憐的黛琳只能訝異、帶著些許尷尬地轉開頭。

「你得原諒麥威,他這麼做只是因為可琳不在這里。等我告訴她,她會把他罵死。」

「沒錯,她一定會。」麥威說,顯然一點也不擔心。「不過,」在想了一下以後,他說︰「我想到要是我多看一眼她以外的女人,酒里會被放什麼東西就覺得擔心。」

黛琳和洛杰緊握住彼此,走回樹林里,同時麥威向黛琳講述著他妻子所發生的笑話和故事,黛琳一邊笑著,偶爾抬頭看看洛杰。

他露出微笑,然後看著她走動的方式︰步伐輕盈而無憂無慮,臉上興奮的表情仿佛在期待某些狂野而美妙的事情發生。

對洛杰而言,那已經發生了。

小屋里,黛琳一邊煮飯,一邊听洛杰和麥威說著他們共同回憶︰宮廷逸事、十字軍、他們的友誼、笑話和旅行見聞。洛杰在她允許時當她的助手,而他們一致決定最擅長整理房間的是麥威。

那天下午,他們享用了一頓由南瓜湯、磨菇和蕪菁派、蜂蜜胡蘿卜煮甘藍菜、葡萄干胡桃布丁和一個由面粉、生姜、蜂蜜、胡荽和玻璃花瓣做成的結婚蛋糕組成的晚宴。

然後他們在草地上散步,跟在後面的小豬在麥威腳跟後噴著氣,仿佛那是一對肥美多汁的甘藍菜。他們回到屋里,用黛琳的石頭和貝殼下了一盤模擬棋。從未玩過的黛琳和洛杰搭檔,與麥威對抗,但還是輸了。

但現在夕陽已經西下,螢火蟲在空中飛舞著,洛杰和麥威在外面,而黛琳則在里面的房間中,將蠟燭點燃,放到臨時做成的燭台上。

她將幾根散發著淡金光芒的矮胖油脂蠟燭放在箱子上,然後將玫瑰花瓣撤在床上︰這曰一項威爾斯習俗,能讓熱情在婚後保持不變。

她看著床微笑,心跳比正常來得快,腳步也比平常來得緊張。

她拿起一條綁著長春藤的緞帶的耆草串,爬上床,掛到床的上方,然後往後退,看了看,再調整一下混在里面的甘草睫和接骨木花。等它變直以後,她往後退。仔細地看了看那一長串花草。

恩,她知道,很完美。她轉過身,發現丈夫就靠在牆上,用一種讓她小鹿亂撞的溫柔眼神看著她。

「那串花是做什麼用的?」他朝花點點頭。

「長春藤是女性化的植物,它象徵著女人和她的生殖能力。」

他對此露出微笑。

「接骨木花,」她繼續說︰「可以為結婚的人帶來好運。甘草睫帶來婚姻的忠實和熱情。」

「你覺得我們需要更多熱情嗎,吾愛?」

她露出微笑。「你覺得熱情太多了嗎?我並不了解這些事情。」

「嗯,我是這麼覺得。要是那些東西有效,這張床會燃燒起來。」他頓了一下。「但那是多麼璀璨的死法呀。」

她轉過身面對花朵,微笑著,踫踫濕潤的綠睫,上面開著被稱為「仕女面紗」的白色花團。「還有耆草,據說可以趕走惡魔。」

「沒錯,那很有用,麥成已經離開,到村子里去了,終于。」

「洛杰。」她轉回身。「那麼說太不厚道了。我喜歡他,他是個好人。」

「我也喜歡他,吾愛,但沒喜歡他到要他留下來參加我的新婚之夜。」

「他已經到村莊去了?」

「嗯,」洛杰微笑道。「你告訴他怎麼到萊迪村去真是太好了。我覺得這張床塞三個人會滿擠的。」

「三個人?」她的表情充滿困惑。

「別想了。」洛杰離開牆邊,把一些起司和酒放到床邊。「他送我們這些,說他可以在村里買到更多食物,我想他真正想說的是肉、魚和雞肉等等的。」

「這里的食物不夠嗎?」

「夠了,不過麥威,跟大多數人一樣,喜歡吃肉,吾愛。」

她扮個鬼臉,打了個冷顫。

「現在過來吧。」

「等我弄完這一邊,它有點下垂。」她看看那些緞帶,發現她必須重綁。「他的妻子像他說的那麼有趣嗎?」

「嗯,也許要更有趣一點。麥威和可琳是很幸福的一對,但不會比我們幸福。」洛杰跪在床墊上,抱住黛琳的腳踝。「好的,老婆。」

她低頭看到他正將她的裙擺往上推。「你在做什麼?」

他給了她一記邪氣的微笑,將頭鑽進裙子里,開始親吻她的小腿。

「洛杰?」

他將嘴往上移到膝蓋,一邊用手將她的腳踝打開。

「洛杰!」她抓住他的頭。「你想要做什麼?」

「我在吻你,吾愛。」他說道,聲音被衣服遮蓋而模糊。

黛琳一手平抵著牆,閉上眼楮,另一手仍緊抓住他的後腦。

他的唇上移到她的大腿內側,輕柔地舌忝吻,然後用一種仿佛想要一直持續下去的方式輕輕啃咬著。一聲申吟逸出她的嘴唇,膝蓋開始變得虛弱並顫抖著。

他的嘴愈移愈高,然後幾乎親吻著她兩腿之間的部位。他的嘴就在那里,她可以感覺到他的氣息噴在他的手指曾嬉戲過的地方,那個總是為了他而變得濕潤的部位。

然後他吻了她。

「洛杰!」她抓住他的頭,失去了平衡。兩個人手腳交纏著跌到了床上。

他在長裙底下嘲笑著她,臉靠在她光果的月復部上不停地笑著。

她推開他的肩膀,順著床板往上爬,背靠在牆上,雙腿伸直,腳踝並攏。

他從她的腳底往上望,朝她露出微笑,然後再次抓住她的腳踝,慢慢將手往上移,接著下滑,上移,再下滑,直到她閉上眼楮,不再看他。

她將頭往後仰靠著牆壁。他著她的腳,然後將她拉向自己,讓她的長袍往上滑。他將她往下拉,靠近自己,同時把她的腿抬到兩邊的肩膀上。

他用手指輕輕地踫觸了她,一次又一次地撫模她,然後停下來,解開長褲月兌掉。她張開眼楮看著他,還有他腫脹著放置在她的根部。

他用它來摩擦著她那里,用他的堅挺滑過她,抵著她上下游移。

她看著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看著他靠著她移動著。他們的視線一再一再地相遇,而他向她投來的目光幾乎讓她燃燒起來。

他伸出手,纏住她的手,將她拉起來,面對面跪在他之前。他將她緊壓在自己赤果的身體上,雙手壓住她的臀部。一次又一次地吻著她,讓她慢慢閉上眼楮。

她申吟出聲。他同時停止了吻她,讓她躺到床上,他的手依然放在她的下面。他眼中的神情是如此專注,讓她屏住呼吸,而他乘機將她抬向自己的嘴,並給了她一個最親昵的吻。

「洛杰……」她不停叫喚著他的名字,但他沒有停止,而她也不希望他停。這是一個邪惡而美妙的吻。

他用他的唇舌,並將她吸吭到自己嘴里。她因此而一再悸動著,但他仍然繼續下去,仿佛對她饑渴到必須品嘗更多更多。

當它再次發生並消失時,她大叫著他的名字。然後看著他、他半閉著的眼楮,和里面依然可見的激情。

她不懂這是怎麼回事︰一個人可以像這樣用嘴來和另一個人,但她喜歡它所帶來的感覺,更愛極了那種愉悅。

因此她試著對他做一樣的事。她親吻他的腿,手心往下摩挲著,手指移向內側,她的嘴緊跟在後,就像他所做的,她舌忝弄著他的大腿內側,慢慢地上下移動。最後來到他的中心,她先用手指踫觸他的頂端,然後用嘴。

他申吟著。「黛琳、黛琳、黛琳……」

她舌忝著他,讓他再次申吟,就像他在她體內悸動時會發出的申吟聲。她又戲弄了他一會兒,然後吸吮他,將頂端納入口中,用嘴唇移動著。

他的動作太快,將她移動到他身上,讓他可以在她吸吭他的同時也親吻他。這樣用唇舌互相踫觸對方的感覺仿佛像是飛翔一般。

她換個姿勢,並放慢速度,用牙齒順著他碩長的往下輕嚙。她將臉頰靠在他的月復部,抬頭看著他埋在她雙腿之間的頭,閉上眼楮,讓自己達到高峰。

她的高潮來得迅速而猛烈,並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她的呼吸變得短而淺,但她所感覺到對這個男人的愛意,和他所給予她的卻一點也不淺薄,而是深遠而是永恆的。

他將頭拉開,並把她的臀部放到肩膀旁邊附近,讓她躺在他身邊。她的頭依然靠在他的月復部上。他從床上抬起頭,臉上帶著一抹邪氣的微笑。

她坐起身,同樣露出微笑。他準備坐起來,但被她放在胸膛上的手一把推倒在床上。她享受著自己擁有的權力,和融化這個男人、這個高大威武的戰士的能力︰他在自己的掌握下顯得無助,她能夠讓他申吟、顫抖著懇求她不要停止。

她沒有停止,而是彎腰親吻他的月復部和更低的部位,將舌頭滑過他的碩長,濕潤的嘴唇深深往下,將他的全部納入口中。過了一會兒,當他吶喊出她的名字,仿佛她是他全部的世界時,她嘗到了海洋、他的身體和生命的味道。

他申吟並抽搐著,說道︰「我愛你,老天為鑒,我愛你如此之深。」然後他移動嘴,再次對她做同樣的事。

餅了幾分鐘,他們筋疲力竭、汗流挾背地躺在床上,呼吸終于慢慢平穩了下來。黛琳將臉靠在他的腿上,看著他腿上和根部附近任意蜷曲的紅色毛發。蜷曲的毛發向上越過身體,蔓延到月復部和胸部,仿佛明亮的火焰一般。

「你喜歡。」他一邊模著她的手臂,一邊說著,听起來十分驚訝。

「嗯。」她輕聲應道,一邊想著事情,一邊將手指甲順著滑到他的膝蓋內側,讓他輕顫了一下。她喜歡每當她這麼做時,他便毫無招架之力的感覺。「我不知道可以這樣用嘴來。」

「這是夫妻之間許多種方式之一。」

「你怎麼知道的?誰教你的?」

他申吟著,一手蓋住眼楮,然後躺在那兒。

「告訴我。」

他重重地嘆一口氣,說道︰「我听到父親的手下談過的事,後來我試驗過,並知道了所有關于這方面的事。」

「你跟誰試驗的?」

「第一次是我和媽媽的一個女僕。」

她靜了下來,不知道自己對他的話有何反應︰第一次。

他坐起身,將她拉到膝上,月兌掉她已經皺成一團的長袍,丟到一旁。他的長褲早就月兌掉了,已經不在床上的任何一個地方。

他坐起身,將上衣從頭上月兌掉,將她抱在懷里。兩個人都赤果著身體,緊抱住彼此,坐在芬芳的玫瑰花瓣中間。

「我可以在你的肌膚和肩膀上嘗到玫瑰的味道。」

「嗯。」

他拉開頭,瞪著她瞧。「你似乎深陷在思緒里。」

「嗯,」她看著他。「告訴我一件事。」

「什麼?」

「要是我們這樣,而我懷了孕,孩子會從我的嘴里生出來嗎?」

他靜了幾分鐘,動也不動,皺皺眉頭,然後頭往後仰,大笑出聲,緊緊地抱住她,一邊笑著,一邊讓她在他懷里搖晃著,下巴抵著她的頭。

「黛琳,我的黛琳,」他說道。「我真喜歡你思考的方式。」

「這有什麼好笑?你不覺得這很有道理嗎?」

「嗯,吾愛,我從來沒這麼想過。」他撥開她臉上的發絲,說道。「當我們這樣時,你是不可能懷孕的。」

「喔,」她看著他。「我不可能會懷孕?」

他搖搖頭。

她皺眉。

「你不喜歡?」

「我喜歡,我喜歡你給我的感覺。」

「我听到了一個‘但是’。」

她點點頭,抬頭看著他藍到不能再藍的眼楮。「我想要孩子,洛杰,你的孩子,屬于我們的孩子。」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張開雙臂,說道︰「來我身邊,吾愛。」

她照做了。

他彎下腰,再次親吻她,慢慢地、熱情地吻她。他的手滑向她的肋骨和,轉過身,讓她平躺在床上,用雙手和嘴唇美妙甜蜜地和她。

餅了一會兒,當她已經為他濕潤,並渴求著他時,他深深進入她的體內,充滿她、撫模她,和她作了一次最長的愛。

他告訴她她里面的感覺,既溫暖又緊繃。

她踫觸她的喉嚨,親吻上面繩子的痕跡,就像他親吻她被石頭砸傷的痕跡,和仍然留在左眉附近的瘀青。

「我愛你,洛杰,」她說道。「我是這麼愛你。」這是她說的最後一句話,然後她便將自己交給這個在這些日子里,將他的姓氏、財產送給她的男人,這個將馬兒也給了她的男人。

又過了一會兒,也許是掛在上面的常春藤發揮了功效,他還給了她一樣東西——不過他們倆都還不知道這件事,他給了她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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