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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红妆 第四章 欺负

画楼徒倚阑于,

粉云吹做修鬟,

璧月低悬玉湾。

落花懒慢,

罗衣特地春寒。

——李致远.天净沙

恍惚间,他的舌采入她口中和她尽情纠缠,她不由自主的逸出一串串娇吟……

这是一场梦吧!?

可是,一切是如此的真实,她根本无力招架,只能任由体内的慾望操控着自己,乞求身上的男子填补她莫名的空虚……

“小东西,该起床了。”

一个熟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她睁开眼,看见那张带笑的脸,简直欲哭无泪,原来这不是梦!

她羞惭的垂下头,“咱们……根本不该……这样,而且,你爱变童,人家又不是——”

“经过昨夜你还能这么想,你还真不是普通的憨直咧!”他爱死了她的单纯,忍不住在她的脸颊上重重的烙下一吻。

“讨厌,你明明不喜欢人家,一直对人家凶巴巴的,怎么一知道人家是姑娘,就……就……”哎呀!太羞人了,她根本开不了口。

“谁说我不喜欢你?我简直爱死你了!”他笑着说:“我会逗良光纯粹只是好玩,想看看他被逼到极点会有什么反应,可你啊!你可是我第一个亲吻的姑娘呢!”

“骗子!你怎么可能只亲过——”他又吻住她的唇,把她的话吞入口内。

“是真的!”他只能吐露这么多,若不是因为那道诅咒,除了亲吻,他还想完完全全的占有她,目前就放她一马,暂且用她甜美的滋味一解他多年来的饥渴吧——

於是,他在她的脸颊、颈项、身上……印下绵绵密密的吻……

“褚公子,该梳洗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赵玉娇吓了一大跳,立刻推开朱雍达,拉拢敞开的衣襟,双颊娇艳似火,忙不迭的催促,“你快走吧!万一被人瞧见就糟了!”

“谁敢多嘴,我就砍谁的脑袋!”

昨夜,他将迷迷糊糊的赵玉娇抱进另一间卧房,并嘱咐伺候她的婢女不得泄漏她女儿身的身分,而她们也深知非礼无视、非礼勿言的道理。

“进来吧!”朱雍达朝大门的方向说道。

门外的婢女们鱼贯的进入房里,目不斜视,静待朱雍达的指示。

赵玉娇羞得将头埋进他宽阔的胸怀里,倾听他规律的心跳声,鼻翼间萦绕的是那扰人心思的男人味……她不禁口乾舌燥了起来,心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朱雍达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放开她,让婢女们替她更衣。

婢女们在她的肌肤上涂抹与朱雍达身上同样的薰香,再替她穿上肚兜、内挂、鞋袜,最后再套上一件蟒袍,而这也是朱雍达拿自己的衣裳,要裁缝师傅改制成适合她的尺寸。

穿着留有他的味道的衣裳,彷佛被他紧紧的拥在怀中,那股飘飘然的感觉也就一直跟随着她。

赵玉娇和朱雍达一起进入县衙,办案时,她的目光始终定在他身上,他那轻松的办案方式,让她对他的评价由原先的不正经,转变成谈笑间破解人心的高度智慧——不过一夜的时间,她对他已有极大的改观。

而且,不知怎么搞的,当他在说话时,看着他的唇蠕动,她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他的唇熨贴在她身上的感觉……最糟糕的是,原本她最感兴趣的办案经过,如今竟比不上他的一举一动来得吸引她!

当他的贼眼有意无意的瞟向她时,她竟然羞得面红耳赤,心头小鹿乱撞,完了!她肯定是病了,而病源正是他——逍遥侯朱雍达。

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个早上,退堂后,朱雍达便大刺刺的牵起赵玉娇的小手,也不管他人的目光,迫不及待的将她带往县衙的内堂,两人来到寂静无人的廊庑上,他立刻将她纤细的身子拥入怀中,迫切的伸舌采入她的小口——

“侯爷,别这样……旁人……”

“我不管,谁教你要在公堂上勾引我!”

“我没有!我才没有勾引……”她的话语再度被他吞没,而她也轻易的沉溺在他销魂的热吻中,再也无法思考……

赵玉娇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来到厅堂的?

她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任由他一口一口的哺喂食物到她口中,每一次哺喂又伴随着如醇酒般的吮吻……

***

秋冬之交的赵州城别有一番沧桑的韵味,赵玉娇和朱雍达两人手牵着手,宛若一对热恋中的情侣,踏遍赵州城的各个美景胜地,吃遍大街小巷的美食。

为了避人耳目,他们偷偷模模的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拥抱亲吻,那股刺激的偷情滋味让朱雍达乐此不疲,更让赵玉娇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她已经无可救药的恋上了他的吻,但是,他呢?她对他而言又算什么?

傍晚,两人回到蓼莪斋,在一次又一次的亲吻后,赵玉娇的双颊泛着桃红。

她虚软的靠在他的胸前,摩挲着他扎人的胡髭,忍不住吐出疑问,“你究竟在人家身上施了什么法?让人家一整天都迷迷糊糊的?”

“你又对我施了什么法?让我怎么吻你都不满足,只想把你整个人吞进肚子里。”

说完,他又吻住她,直到她喘不过气来,他才放开她。

“咱们来玩个游戏吧!”他一边玩着她的耳珠,一边在她耳边吹气。

“嗄?”她茫然的问。

“信任我,小东西。”他取出一条黑布蒙住她的双眸。

“为什么要蒙住我的眼睛……好可怕……”

她的双手被他箝制住,无法挣扎,她只能凭感觉想像他究竟在做什么?

身上的衣裳一件件被褪去,令她感到一股微微的凉意,此时她赤身露体的,她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眼神正狂热的梭巡她的美好……

她不安的颤抖着,想开口拒绝这个邪恶的游戏,无奈声音到了喉间便卡主了,她只能努力的扯开喉咙,发出类似呜咽的声音。

“真好听,歌伎的歌声也比不过你——”

“别……这样……”她的唇瓣逸出饱含情慾的喘息。

可他的折磨似乎是无止尽的,他那如蝴蝶羽翼般的轻吻顺着她美丽的脸庞,缓缓移至雪白的胴体,来到饱满的双峰,直达她的下月复……

一股难耐的骚动急骤狂飙,令她喘息不已,“你在做什么……不要……不……啊……”

她被他的火辣舌舞推入一波又一波的漩涡里,整个人彷佛化成一摊软泥,陷入难以自拔的情慾世界里,直到一道白热的火光将她笼罩住,带领她享受到前所未有的欢愉——

“喜欢我的亲亲吗?”她那甜蜜的诱人滋味令他回味无穷。

这时,蒙住她眼睛的黑布已被解下,可是,躺在澡盆内的她仍是全身酸软无力,只能任由他对自己上下其手。

“你怎么可以对我做……做那么羞人的事?”她害羞的道,对方才所发生的一切感到……不可思议!

“有什么好害羞的?我只不过是亲亲你而已。”他暧昧的眼神在她身上徘徊。“而且,那是一个游戏,你不也乐在其中吗?”

“我才没有!你欺负人,咱们根本不该玩这种游戏,这……不对……”当他的大脸欺向她时,她的声音顿时成了低鸣。

他嘲谑的低笑,“小东西,你已经入局了,由不得你不玩!”

“呃……”她的挣扎与抗拒全消融在他霸气的吻中,再也逃不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总是有各式各样的藉口和她玩“游戏”,让她在激情的世界里逐渐忘却羞惭,一心一意地渴求他的眷爱——

***

这天,朱雍达接受府台、道台的联名邀请,要去赵州最富盛名的青楼雅苑欢度小腊月,陪客则是奉圣旨探望他的特使。

临行前,他依依不舍的和赵玉娇话别——

“不如我跟你去,随便见识一下。”

“不行,你女扮男装抛头露面的,万一在皇帝特使面前被拆穿了,可有你好受的了!”

“我可以说是你逼人家改扮……你爱男人嘛!”她调皮的捏捏他的鼻子,已经很习惯对他做出这种亲昵的动作。

“你呀!越来越没大没小!”

“这句话你已经说过上百次了,换句新的词吧!”

朱雍达不以为忤的笑了笑。

“晚上别太早睡,等我回来!”他在她的耳边吹气,令她逸出一长串银铃般的笑声。

“哼!人家要是睡了……你还不是一样,非把人家弄醒不可。”说是抱怨,还不如说她是在撒娇。

虽然仍有许多话想说,但朱雍达终究得离开。

朱雍达等人出门后,赵玉娇便偷偷模模地来到爹娘居住的院落。

一见到女儿,赵氏夫妻焦虑的泪水便涌了出来。

赵夫人连忙打量女儿全身上下,到处模模捏捏的,“气色倒是不错,穿着也很高尚。”

“这些都是侯爷赏赐的!”她羞涩的回答,“侯爷很疼我,他很喜欢找我玩游……呃……工作。”

“玉娇,你可要当心一点,今天侯爷疼你,改天他要是知道你的身分……咱们这一大家子都要陪你受死啊!”赵老爷忧心忡忡的说。“你还是赶快想个理由月兑身吧!这才是当务之急。”

“爹,侯爷不会治女儿的罪的——”因为他已经知道她是个姑娘。不过,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她爹娘知道。

“希望如此!对了,这是一位高僧托人送到咱们府上的,据说是咱们的祖爷爷临死之前,特地指名要给你的。”赵老爷将一块佩饰交给女儿。“希望这块『朱鹤临波』七彩环佩能让你趋吉避凶。”

“谢谢爹。”为了让爹娘安心,赵玉娇乖乖的系好玉佩。

三人又一阵嘘寒问暖,最后赵玉娇才含泪向两老道别。

“我瞧这丫头不太对——”赵夫人看着女儿的背影说。

“一个大姑娘做男子装束本来就不对!”

“不!不是这样,她的眼睛水汪汪的,脸上尽是桃红之色,只怕咱们的女儿是动……动情了。”

“不会的,你别多心了,娇娇懂得分寸的!”虽是如此安慰妻子,但赵老爷的眉宇之间亦是一片阴霾之色。

罢离开爹娘,心虚不已的玉娇又撞见李洁,她跪在地上恳求她。要她别忘了她娘的冤案——糟糕!她还真是打从心底忘了呢!

之后,赵玉娇又绕到珍希楼找春红,春红一见到她,立刻关心的询问她的近况。

眼尖的春红发现赵玉娇的衣裳有异,不由分说的就要月兑下她的衣裳看个仔细。

赵玉娇怕被春红发现她和朱雍达之间的秘密,连忙阻止春红的动作,一阵拉拉扯扯之中,衣裳被扯开了,暴露出她身上密密麻麻的红印子,惹来春红的逼问。

赵玉娇无奈之余,只有对春红坦白这一切,并哀求她替她保守这个秘密……等她回到蓼莪斋,已将近半夜。

她才踏进幽静的小径,冷无情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她面前。

“侯爷曾指天发誓,今生不娶妻室,况且,就算他反悔要娶妻,他的对象非得由皇上指婚,不是皇亲国戚,至少也得是当权派——你构得上哪一条?”说完,冷无情便如来时静悄悄的走了,可是,他留给赵玉娇的却是无比的伤痛。

赵玉娇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她暂居的屋子里,刚进门,一条黑影便由门后窜出,捂住她的口鼻,一把抱起她,迅速的将她扔上床,厚实的身子跟着便重压下来——

“救命——唔!是你!?雍达,你怎么这样吓人嘛!”一见是他,她绷紧的神经立刻松懈下来。

“你上哪儿去了?我不是叫你等我吗?”他狂炽的眼中焚烧着赵玉娇所不懂的情绪。

“你是不是喝醉了,怎么跟平常的你不一样?”她怯怯的问。

“醉?我怎么可能会醉?我清醒得很!”他狂猛的撕碎赵玉娇身上的层层衣物,直接攫取她细致滑女敕的身子。

“告诉我,你为什么不乖乖的待在房里?害我以为你已经发现……失踪了,永远的离开我了!”

听出他话里的不安,赵玉娇终於明白他为何会这么生气了。

“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保证!你放开我,让咱们好好的说话……”有时,朱雍达也会在她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而那往往令赵玉娇心疼不已,而现在,他的狂暴与不安让她对他产生更深的疼借。

她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肩,将他收纳在柔软的胸怀里。

“雍达,你别怕,我在这儿陪着你——”

朱雍达由她胸前挣扎而起,强力的攫住她的玉肩,咆哮道:“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雍达——你抓痛人家了,快放手呀!”

朱雍达陷入更疯狂的境地。“谁允许你这么喊我的?叫我侯爷!我是主子,而你只是个小小的奴婢,别忘了你的身分!”

听见他伤人的言辞,赵玉娇忍不住流下泪水,伤心的望着他。

她实在不懂,他那揪心扯肺的悲愤所为何来?

“别那样看我!你少自以为了解我——本侯就是喜怒无常,翻脸无情,别以为你跟我有过关系,身分便会有所不同,等我玩腻了,照样甩了你!”他逞强的说。

其实,他的内心充满了深深的恐惧,今晚他回府时发现她失踪了,幼年时的恐惧阴影立刻笼罩住他,一如他最爱的人一个个从他的生命中消失般,她会不会就是下一个离他远去的人?他恐惧的想。

如果真是这样,他情愿在失去她以前,冷硬的阻绝彼此的情爱,因此,他决定无情的对待她,让她对他彻底的失望——他粗暴的卸除彼此的衣物,直到她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亵裤。

“雍达,别这样……”赵玉娇不知所措的低喃。

他阴鸷的看着她又惊又怕的表情,狠下心的抬起她的玉臀,隔着一层布料开始戳刺——

一阵猛烈的冲刺后,他低吼一声,释放出积压已久的慾望,软软的瘫在赵玉娇身上。

赵玉娇虽不明了他对她所做的事,但仍安抚似的轻抚他汗湿的胴体,吻着他肩上的汗珠。

她的动作教他全身起了一阵颤抖,他瞪大眼直视她,不敢置信的问道:“我这样对你,你怎么还……不恨我?”

“因为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她温柔的说。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有自信?连我都不知道自己在盛怒下会做出什么事来,你居然……居然……”突来的哽咽教他无法把话说完。

“我知道,我就是知道。”赵玉娇柔媚的笑了笑,“雍达,告诉我,你究竟在怕什么?”

“我没有!”他恼怒的说。

“好、好、好,没有就好,你别那么激动嘛!”她识相的打住不问,转移话题的问道:“那你一定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喔——就是啊!罢刚那个……那个硬硬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他半眯着眼,一阵思嗣瘁才恍然大悟,他紧紧的抱住她柔软的娇躯,笑得眼泪都飙出来了……

许久,他才止住笑,坏坏的说道:“不如我再示范一次,让你看个清楚。”

“啊?”

他再次占领她的身子,缓缓的律动起来,偌大的房间里弥漫着欢爱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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