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一聲似男若女的尖叫聲傳來,佚衣好奇的望向城堡左翼,那聲音應該是從那里傳來的,發生了什麼事嗎?
「小姐,那是尊王的寢宮,除非尊王同意,否則是不能進去的。」尊王就是聖王的胞弟,她記得她有跟小姐說過。
連琰也不能進去?
她揮筆寫了幾個字遞到音虹面前問她。
「聖王當然行,但我們……應該是不行。」尊王的脾氣不太好,她們是能避開就盡量避開,免得不小心惹來殺身之禍。
是嗎?不能去,可是她很想知道那里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有人大叫?
「聖王來了。」音虹提醒她一聲,對著走過來的琰恭敬的行了宮禮後,便遵從指示退開,將佚遵衣交給他。
「怎麼了?」
我剛剛听到有人大叫。
她指著城堡的左翼,柔美的小臉上滿是疑惑。
或許有人需要幫忙。
她想過去看看。
「別擔心,那里有人自會處理。」他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卻不能對她明說。
你知道發生什麼事?
他的說法好像是他早就知道了,到底是什麼事,他不打算讓她知道?
「是琰鄲,他最近惹了個麻煩。」關于那個麻煩他不想多說,那是琰鄲自己的事,他只要看好兒就夠了。
很棘手嗎?
她來這里也有幾天了,可到現在卻仍沒見過琰鄲。
「他能自己處理。」
他的眼楮跟你一樣嗎?
他們是兄弟,或許擁有這雙特別眸子的不只有他,她想確定夢里的那個人是不是他。
「音虹有跟你提過月神嗎?」他不答反問。
她輕輕點了個頭,記得月神是這個國家的神。雖然叫月神,卻跟月亮沒多大關系,傳說是個創造了安契斯的人物,而這里的所有人全當他是神。
「所有人都認定我是月神投生,這雙眼楮就是證據,全世界就只有我的眼楮是金橘色,琰鄲的眼眸是綠色的。一直是這樣,不管投胎到哪兒,我永遠都是金橘色的眼眸。」他一瞬也不瞬的凝視著她,最後那幾句話似乎在暗示她什麼。
他果真是他!
他知道多少?他知道她跟他前幾世的糾葛嗎?她跟他其實是仇人,她殺了他,他不該對她這麼好的。
「兒,你相信前世今生嗎?」
前世今生!他提這個做什麼?不,他不會記得的,但听他突然這麼問,她著實嚇了一跳。
「我想,我們前世或許是夫妻,不然就是戀人,否則我不會一眼就愛上你,你認為呢?」他溫柔的輕點她的俏鼻,說得輕松隨意。
她聳聳肩,隨他怎麼想都行,剛剛還一度以為他記得什麼,現在證明是她太多心了,她不該自己嚇自己才對。若再這麼神經兮兮的,她會先被自己給嚇死。
但……夫妻?戀人?
或許是仇人。
「不會,我們不可能是仇人,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無法將你當仇人,就算你殺了我也一樣,對你,我只有愛。」金橘色的瞳眸有著似海般的深情,他想蠱惑她,讓她成為他的人,他永遠的愛人。
沒有人會愛一個凶手。
盡避她不記得前幾世的事,但從小到大反復所做的夢,已夠讓她確定是她殺了他,夢里的容顏……幾乎沒變,全是她。
「會有的,只要對象是自己所愛的人,哪怕是她毀了全世界也會一樣深愛她,至死不渝。」他目光緊鎖住她,在她手背輕輕印下無悔的吻,仿佛宣誓般令她心悸。
沒道理。
他不該這麼篤定,現實跟比喻完全是兩回事,等到事情真的發生時,他就不會記得這些話,剩下的只是恨。
「愛原本就毫無道理可循。」
愛情是盲目的。
「沒錯,我用我的生命愛著你。我的感覺、我的理智、我的情緒、我的心滿滿的都是你,沒有你這世界就失去了意義。」而他的存在就是為了找尋她,跟她在一起。
你好肉麻。
雖然听過更肉麻惡心的,但出自他口中她便無法當成玩笑話來听,反而感覺挺不自在的。
「是嗎?但這卻是我的心聲,而且只有你听得到。」他這輩子只對她說過這種話,以後也惟有她有資格听他說。
為何你總是如此自信?
他就這麼確定她會愛上他?以她的表現他該懷疑的。
「你忘了嗎?我是安契斯的聖王,我有絕對的自信,而且我相信我的付出會得到滿意的回覆。」不是只有他對她有感覺,他們彼此深受吸引,只是她還沒發覺到罷了。
若沒有呢?
她無力給他什麼回覆,他要的或許她能給,但那後果卻是他不會想要的。
「一定有,你終會愛上我。」不管她如何逃避他都沒用,她逃不過自己的心。「我把心給了你,有一天你也會坦然的將自己的心交給我。」
是嗎?她也會愛他?這答案或許要等到她生命的最後一刻才會知曉,現在的她,不能愛他。
「兒,你並非無心,你只是不敢放手去愛罷了,順著內心的感覺走,你會發現所有的幸福唾手可得。」
順著內心的感覺……她只知道自己必須遠離他,他的眷寵她無福消受,就算有來生,她也不能再遇見他。
你認為幸福的定義在哪里?
幸福的定義?
「我想那定義因人而異,只要讓我抱著你、寵著你,看你快樂無憂,就是我最大的幸福。」現在只差她的愛來開啟這扇幸福之門,他心胸不寬,無法只為她全心全意付出而不求回報,他要她也愛他;不必像他愛她這般深,只要她心里也有他,最愛他就行了。
他的幸福是她,可是她認為的幸福是「活」,只要能活著就是幸福,他要活著就不能愛她,愛她就沒有幸福。
能活著不算幸福嗎?
沒有生命,哪還有資格談論幸福?
「當然算,能活著也是種幸福。」但若不能與心愛的人在一起,活著也就沒有意義。
他也同意活著是幸福,那麼她更不該破壞他的幸福;他是安契斯的聖王,不該為了一名女子而喪命,她該離開他。???
這日午後,佚衣獨自來到琰上次帶她來的水晶洞里,這是她第三次來這里,這里跟之前一樣沒多大改變,依舊美得令人移不開視線。
就算把全世界的鑽石拿來比較,也比不上這天然的洞穴,尤其是當黃昏時,昏黃的陽光透過紫色的花樹流瀉進滿是水晶鑽石的璀璨洞穴內,柔和的鵝黃背景飄著紫色花瓣,仿佛仙境般迷惑人心。水晶也染上了淡淡的霞光紫瓣,仿若仙靈降世,絕美得令她不忍上前破壞眼前的美景。
但……那是什麼?
因夕陽的折射,她看到一塊特別光亮的水晶。那是顆純淨無瑕的透明水晶,上頭好像有字,又好像是圖形。
她納悶的跪在地上,伸出手指輕輕的撫模那不太明顯的痕跡,怎麼看都看不出這是在表達什麼,在她幾乎跪疼了膝蓋後,她才難過的起身動了動。
一會兒後她再回頭看那塊水晶,那上面的圖形意外的因夕陽照射的角度不同而明顯許多。
這是……天使之眼的圖形!一定沒錯,這里連它四周所飄浮的晶光都點出來了,絕對是天使之眼,而它身邊這一小串圖形卻令她怎麼看也看不明白,是圖?還是字?
「你果然在這里。」
琰的聲音仿若和風般傳進她耳里,一回過頭剛好落入他敞開的懷抱中。
「這麼晚了還在這里做什麼?」現在的他完全忘了剛剛找她找得幾欲發狂的事,一看到她,他什麼憤怒都自動自發的消失無蹤。
這里很美。
她不能對他說實話,說了只會增加麻煩,她無法對他解釋太多,她的身份不能讓太多人知道,他也一樣。
「是很美,而且剛好又有個仙子在這兒,因為她,這里變得更美、更詩情畫意。」他愛憐的輕點了下她的俏鼻。那名仙子指的就是她,剛剛他幾乎因眼前這不屬于人間的絕美景象而震撼得無法動彈,但卻也想與她一同分享眼前的這一切。
你怎麼會來這里?
她才剛發現跟天使之眼有關的線索他就出現,打斷了她接下來的探索,這讓她感到有些沮喪,但卻有更大的愉悅。她已經一整天沒看到他,差點以為這個國家發生了什麼大事,否則他怎麼可能連午餐都在議事廳里跟大臣一起解決,而沒出現在她桌前與她一同用膳。
「因為你在這里,我就來了。」剛剛他幾乎將整個宮城給翻過來找她,可卻仍沒有一個人見到她上哪兒去了,好一會兒他才突然想到這個地方。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她只跟音虹說要獨自走走,還避開所有人,應該沒人知道她在這里才是。
「感覺,我感覺你在這里。」他的靈感一向非常準,且從未有出錯的紀錄。
靶覺?他就這麼相信感覺?若他的感覺錯誤,他來回可能就要花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一般人不太願意走這麼久的山路,可他卻毫不猶豫的上來,他真的太信任自己的直覺了。
「兒,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無聲無息的到這里來的嗎?守著底下通道的侍衛並沒有看到你從他們面前經過。」上山的路就只有這麼一條,她不可能走別的路上來,但那兩個侍衛卻篤定沒見到她,她是怎麼上來的?
真精明,連這也不忘要問清楚,但她總不能跟他實話實說,那等于是讓他懷疑她的身份,進而調查一切。
我特意避開他們。
「避開他們?怎麼避?」他很清楚那些侍衛絕不會離開工作崗位,她如果真是從那條路進來的,他們就一定會看到。
怎麼避開他們?這是個棘手的問題,她根本沒料到他會出現在這里,也就忘了要先預留後路的事。當時她為了節省麻煩,特意展現她靈活的身手,從高聳的圍牆翻過,誰知現在麻煩更大。
「兒?」他還等著她的回答。
澳天我再告訴你。
等她想到該怎麼告訴他時她才會讓他知道,現在她根本想不出什麼可用的借口。
「為什麼要改天?現在不能讓我知道?」她有事瞞他。
這是什麼?
她突然改變話題轉身指著一旁的水晶,她看不懂圖形旁邊那是什麼意思,或許他會知道。
「我想,這應該是天使之眼的圖形。」她也看過它,應該能猜出來這是什麼。
這個呢?她又指著圖形旁邊那排像圖又似字的刻痕,成功的將他的注意力引到另一個地方。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想這應該是字。」這塊水晶他見過,自從他發現天使之眼後它也跟著出現。
直覺?
「對,直覺。我的直覺一向很準,從未出錯,它是字應該不會錯。」
「什麼字你知道嗎?」
他知道的話就能幫她去掉一些麻煩。
「不知道。」他簡單干脆的回答她,一臉微笑的看著她失望的俏顏,「怎麼了?為什麼會突然對這些刻痕有興趣?」
好奇。
這如果不是跟天使之眼有關,她根本不會加以理會。
「好奇要有個限度,別太過火了,知道嗎?」好奇心可以害死一只貓,這里雖沒什麼能害死她的東西,但他卻得要她多加小心,不管到哪里都一樣,小心謹慎為妙。
她當然知道,但這件事不調查清楚不行。
這是天然的還是人刻上去的?
如果是後者他應該會知道。
「應該是天然的吧!自從天使之眼出現後,它也就跟著一起出現。」不管是天使之眼還是這塊水晶,都詭異得很,但它卻讓他找到了她。他總覺得它有靈性,仿佛能幫助他。
一起出現……看來真有調查的必要。
為什麼你不把它留在身邊?
他應該知道它在外界引起多大的波濤,沒有人會舍得將它送走,而不將之佔為己有。
「沒有留下它的必要。」他一直覺得它跟她有關系,要找到她就必須讓它見見世面,事實證明他的直覺沒錯,她果然因它而出現在他眼前。
為什麼?
所有人對它都感到好奇,他不該是例外的那一個,是什麼原因驅使他放棄這麼一顆絕世罕見的寶石?
為什麼?他也想知道。不顧眾人的反對,他毅然決然的讓它流放到國外,只因為心里那不確定的感覺;因為她,他輕易的就決定犧牲掉它,只為了找尋現實中不知存在與否的她。
「它告訴我,它能幫我找到心中最愛的人。」雖然經過了一年多才找到她,但他也終于實現了多年的心願。一切都有了開始,將來是個賭注,不過他知道他們會贏。
為什麼你會知道是我?
她不太相信一見鐘情這種事。人跟人不相處過怎會知道合不合,尤其是感情這件事,每個人都是一個殘缺的圓,要找到合得上的另一半談何容易,而他卻輕易的只憑一面之緣就斷定是她,這讓她難以信服。
「因為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被你深深吸引,愛你也只是一瞬間就產生的感覺。」他一向不吝于將對她的感覺說出口,前幾世片段的記憶只是驅使他找她,當真正看到她時,他依舊被她的清靈優雅所深深吸引;一如她以前莫名的闖入他腦海時一樣,一眼就教他迷戀,甚至全心全意的愛上她。
你的感情這麼輕易就許給了我?
他說得好容易,一瞬間就能愛上一個人?是只有他這樣,還是很多人都一樣?
「不是輕易,全世界只有你有資格擁有我的感情。」
有資格嗎?他是一國之王,而她……什麼都不是。
我不適合你。
「哪里不適合?」到現在她還不肯接受他?
我是啞巴。
他做任何事都必須跟人民有所交代,沒有人會願意讓一個地位崇高的王者跟一名毫無身份可言的啞女在一起,不管怎麼看他們都不該在一起。
「兒,別告訴我你會在意這種事,我們溝通有困難嗎?你能不能說話我一點也不介意,只要你的心願意對我說話就行了。我愛的是你整個人,別因為那麼一點小事就否決我對你的感情,對我誠實點,也對你自己誠實,好嗎?」
他不會接受她的拒絕,他相信總有一天她會真心的接受他。現在她已經在他身邊,比起之前茫然不知她是否在這世上,已算是最好的開始。
我配不上你。
就像天上的雲霞永遠無法跟地上的泥濘扯在一塊兒一樣的道理。
「我們之間沒有所謂的配不配,那只不過是旁人的看法,聰明的人是不會被旁人左右、干涉,只要你願意敞開心試著接受我,你會發現許多美好的事唾手可得。」
我很笨,無法不在意別人的看法。
她不想當全民公敵。
「你不笨,你只是不願接受我罷了。」她的話總不超過三句,而且全都是在拒絕他。
「要到何時你才願意承認你也心系于我?」他輕捧著她的臉,金橘色的瞳眸里有著不易察覺出的落寞。他並非鐵石心腸,她每一次的拒絕都能輕易的在他心上留下傷痕,盡避表面不露痕跡,但他的心卻在淌血。
她也心系于他?是嗎?她不會愛他,不能愛他,她的愛會害死他,她不敢愛他。
「兒,放開一切接受我。」他的聲音里有著哀求,最後一個字消失在她唇里,深深吻住她。
她不忍掙扎,更不舍得推開他,只要是人都很難接受拒絕,可她卻三番兩次的拒絕他的愛,他隱藏的痛苦她能察覺得到,但卻無能為力。
他不會明白她的用心,她這麼做是為了要保護他。
說好了不要愛他,可是她自己明白,心已陷,情已付……
莫言妾無心,惟嘆命弄人。???
「我已經打點好了,你現在就可以上船離開安契斯。」姬洛兒突然出現攔截住佚衣,趁她身邊沒半個人時說出她的來意。
對不起,我現在還不能走。
她必須將天使之眼的事調查清楚才行,現在她就是要再到水晶洞里查看,看是不是能找到其他相關的事物。
「你不走了?」這女人在耍她不成!
她搖搖頭,她並沒表示不走。
我會走,但不是現在。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好不容易打點好一切,你卻跟我說你不走了!」可惡的女人!她當她姬洛兒是什麼?難不成她之前同意離開的話全都是騙她的!
對不起。
姬洛兒氣憤的一把撕了她寫的道歉,還用力的將紙片丟向她漂亮的臉蛋兒上。
「告訴你,就算你不走也不行,我命令你今天就要給我離開安契斯!」她的命令除了聖王以外誰都不能違背,這低賤的女人當然也不例外。
七天後我就走。
七天夠她將安契斯里關于天使之眼的事全都查清楚了。
「不行,你現在就得給我離開。」誰都看得出來聖王在乎她,她不能讓她再有機會迷惑聖王,她越快離開這里越好。
她才剛發現一點蛛絲馬跡,現在離開不就前功盡棄。
請再給我七天的時間,時間一到我馬上走。
姬洛兒是全國仰賴的大神官,她自是不想得罪她,但有些事她還是得堅持到底。
「再讓你留下來謀刺聖王?你想我會肯嗎?」她這麼頑固,或許她該殺了她。
我留下來跟琰無關。
但她卻不能將她的目的跟她說清楚,而是不是真跟琰無關也只有她知道,她不願去想這個問題,現在的她只想趕緊將任務完成。
「住口!聖王的名諱豈是你這低賤丫頭能叫的!也不稱稱自己的斤兩,憑你一個沒身份、沒背景地位的啞巴,連幫聖王倒洗澡水都沒資格,還妄想當鳳凰!」姬洛兒以最尖酸刻薄的口氣嘲諷,看佚衣的眼神里有著極度不屑。
原本待在聖王身邊的女人就只能是她姬洛兒,這女人卻出現毀了她的美夢。她恨她,恨她奪走屬于她的東西,聖王該是她的。
我從未想過要跟他在一起。
她不能想,也不敢想,他跟她的交集只有這麼一次,以後不會再有,更遑論她會跟他在一起。
「沒想過你會想再留下來!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好欺騙不成?」為了聖王,她不會介意殺個人,但這是最後的手段,她不是那麼殘暴的人,她會給她最後一個機會。
對不起,我絕沒有看輕你的意思。
「哼!我知道你不敢,但有件事我想我最好還是告訴你。」她笑得有點詭異,鄙視的眼神緊緊鎖住她。
「既然我身為大神官,我就能知道將來會發生的事,我知道將來的聖王妃是誰。」
聖王妃?琰說過他的聖王妃會是她,可是她不能,她非但對他沒有幫助,反倒會害了他。
「你只會害了聖王,只有注定好的聖王妃才有可能對聖王有所幫助。」她微笑地看著她皺起眉的難過模樣。這些話她可不是胡說的,在她接掌了大神官一職時,她就知道誰才是真正的聖王妃。她會害了他,連姬洛兒也知道她會害他,這樣他還想要她愛他嗎?
「想知道未來的聖王妃叫什麼名字嗎?你求我我或許願意告訴你。」這件事除了她死去的師父跟徒弟莫茹知道以外,再也沒有其他人知道,就連聖王也不知道;不過她現在可以想辦法讓他知道,並且深信不疑。
是你。
只有她有這個可能,而且她的表情也說明了一切,令她連多猜想個一秒都不必,姬洛兒肯定會說那位注定好的聖王妃就是她,只有她對琰有所幫助,而她只會害死他……
這真的是她的命嗎?讓她永遠也不能愛人……老天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看來你不笨。」她滿意的看著她心碎難過的樣子,狠狠的再補上一刀,「我跟聖王是注定好要當生生世世的夫妻,誰都無法介入,若你強要當第三者,就只有死路一條。」
生生世世的夫妻?那她跟他呢?真的永遠都不可能了嗎?
不听、不言、不看、不愛……呵,最後心死了當然也就不再有愛,但為何不是今生無愛;還有愛的心依舊跳動,卻也依舊淌血不斷。
「現在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要不要走?」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安排一個人出國並不容易,她好不容易打點好了,她不走不行。
七天一到我就會走。
她仍不改初衷,她告訴自己,留下來是為了天使之眼,絕不是他,但……她的心仍好疼,或許自我催眠能多少止疼些。
「你!」姬洛兒氣得一把將她給推下荷花池。要不是听到有人接近,她肯定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
「佚衣,咱們走著瞧!」
好累,這場仗她還是輸了,輸給姬洛兒,也輸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