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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女馴鐵漢 第二章

薇薇緊張的往左邊看看,很快的又朝右邊望去,然後不放心的再朝左邊瞄了一眼,這次她可感覺到上回蓓蓓所說的,那種仿佛所有的人都在注意她的心情了。

這家店她上次和蓓蓓逛街時曾注意到,它就是現在最盛行的情趣商店。

那次她好奇的拉了蓓蓓的手就想進去逛逛,看店里到底賣些什麼?為什麼有一次馬修女不經意提到「情趣商店」時,會那麼激動的數落它們傷風敗俗。

但是蓓蓓看了櫥窗的商品一眼後,說什麼就是不肯移動腳步,還微紅著瞼扯著薇薇的手、小聲的嚷嚷︰「薇薇,這是賣那個……,我們走啦。」

薇薇一瞼不解的望著蓓蓓的臉,隨著自身邊走過不經意瞄向她們的人數而越來越紅,她更加好奇了。

「賣什麼的?」薇薇追問著。

「沒有啦,我們快點走吧,你看……大家都在看我們了。」

薇薇的臉朝兩邊掃描了一回,最後她決定是蓓蓓自己多心。

「蓓蓓,是你自己心里有鬼,哪有人在看我們?走啦,我們進去看看里頭是賣些什麼。上次馬修女說到這種新興商店時,我就很好奇了。」

「薇薇……我們不要進去好不好?」

薇薇狐疑的望著蓓蓓,「你不想進去?」

蓓蓓的眼光四處游移,就是不敢與薇薇的眼光交會。

「我不敢。」地咕噥著說。

薇薇這下更是好奇了,不敢不就代表了想而不去做?

「為什麼不敢?」

「你別問那麼多了啦,我們回宿舍好不好?」

「蓓蓓,你這樣子我就越好奇了,到底里面賣的是什麼?你有進去逛過?」蓓蓓馬上激動的否認,「我才沒有呢!」

「那你怎麼都不會好奇呢?」

「我听我哥哥說過這種店。」

「你哥哥跟你說過這種店?!」薇薇的好奇心已經漲滿了雙眼。

「不是跟我說的,是他在和朋友講電話時提到,剛好被我听到了。」

「快點跟我說啦!蓓蓓,你哥說它們都在賣些什麼?」

「薇薇……」

薇薇搖著她的手,催促著,「蓓蓓,你快點說嘛。」

「好吧。可是先說好,我告訴你以後,我們就回宿舍,不準鬧著要進去逛。」

「蓓蓓……」

「這是條件。」

望著蓓蓓一臉堅決的表情,薇薇長長的嘆了口氣,「好吧,我答應你就是了,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薇薇,總有一天你會被自己的好奇心害死的。」

傍她一個甜甜的笑,薇薇拍拍她的頰,「蓓蓓,隨時保持勇于冒險犯難的精神,人生才不會空泛乏味,現在你得到我的保證了,可以告訴我到底裹頭是賣些什麼神秘珍品了吧。」

蓓蓓將嘴微靠在薇薇的耳邊輕聲說︰「裹面賣的是有關性方面的用品。」

「性?」薇薇的眼楮瞪得好大,再重復一次的說著︰「有關性方面的用品?」

點點頭,蓓蓓緊張的將手指比在唇上,還一邊瞄著有沒有人注意到她們的談話。「薇薇,你別那麼大聲叫嘛!」

薇薇會意的壓低聲音,「是不是那種只有薄薄一層紗質布的內衣啦、像丁字褲的內褲……」

不待她說完,蓓蓓就猛地直點頭。

「對,應該就是那些東西。我們現在可以回去了吧?」

「應該?蓓蓓,難道你也不能確定?」

「我哥他們說得很小聲,我只听到什麼內衣這些字眼。」

「蓓蓓,我們真的不能進去看一眼嗎?你沒看到里面好像也有掛著女圭女圭?我們進去很快的看一眼就好了。」

蓓蓓斷然地回絕薇薇的要求。

「不行。」

「蓓蓓……」

無視于薇薇哀求的表情,她扯著薇薇的手往公車站走去,「不行,你已經答應過我,所以我們現在要回去了。」

手被蓓蓓扯著,薇薇臨走前又回過頭,再往店里看一眼,心里下了決定。好吧,這次你不讓我進去開開眼界,找個機會我自己進去瞧瞧,等下個月你周蓓蓓生日的時候,你就可以收到意外的禮物——

所以她李薇薇今天才會心驚膽跳的站在這兒,不知該如何鼓起勇氣走進去,總覺得周圍每個人都在看她……

想到這兒,薇薇穩住自己的心跳,暗罵自己真是膽小,都還不知道裹頭到底是賣些什麼就緊張成這樣?不過想歸想,她還是做最後一次的偵測,確定真的沒有人注意到她。太好了!

再作個深呼吸,李薇薇推開門走了進去。

童立才剛從大樓出來,發動車子正要開走時,突然發現她出現在他的視線里。

真的又再見到她了,那個向上帝告狀的女孩子。

看她不斷的左瞄右望、一副神秘兮兮的神情,童立的好奇心不覺地提了上來。他索性將隆隆作響的汽車引擎關掉,專心看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她站在一家情趣商店的店門前,但他相信她不是要進去買什麼東西……;當她真的走向那個店門時,童立的下巴差點掉了下來。

童立無意識的伸手將墨鏡拿了下來,從他這兒還能透過玻璃櫥窗看到她在襄面很專心的柬瞧瞧、西模模的,不時還和那個老板模樣的年輕女人說幾句話。

還好老板是個女的,要不然……

他嚇了一跳,自己干嘛要擔心人家老板是男還是女?

挑了大半天,她終于左、右兩手各拿起一樣東西,走到櫃台不知道跟老板講些什麼?一會兒,她舉起右手的東西瞧了瞧,然後又換另一只手看著,似乎半天下不了決心到底要選哪個比較好。

他嘴角微微牽動了一下,太有趣了!既然她曾經救過自己,童立決定也要去幫她一次。

他下了車還沒走到門口,她已作好決定將左手的女圭女圭遞了出去,所以他干脆也不進去了,就隱在廊下的柱子後面,見她在等待包裝時,眼楮和手又忙碌的在店里瞧著。

她拿起一只像是電動棒模樣的東西回過頭詢問,老板笑著回了一句,只見她飛快的將手中的東西放回架上,連和她有一段距離的童立都能看到紅潮馬上從她脖子往臉上爬。她不敢再到處亂模了,回到櫃台前乖乖的等老板結帳。

她還會臉紅呢!

他目送她往路那頭的公車站走去時,才走進店里問了老板幾句話,順便將剛剛那個女孩拿在手上的另一個女圭女圭也買了下來。回到車上坐好,他遠遠的陪著她等公車,心里考慮著要不要過去送她一程。

將墨鏡掛回臉上,他啟動車子慢慢向前滑行,不時的注視著她,見她站了幾分鐘後,從口袋裹掏了一片口香糖出來嚼著,這段時間她的眼楮還是不放過任何東西似的到處掃視。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這個女孩真是個好奇寶寶。

忽然,童立快速的將笑意隱去,因為他頸上的寒毛都豎了起來,他被人盯上了。

假裝要撿起東西的低子,他眼楮迅速掃描著周遭,發現在對街有一輛車里坐了兩個人正往這兒看著,其中一人手里好像還拿著一支大哥大在說著話,是陳老大的人?

懊死!自己真的可以退休了,連被人盯梢了那麼久都沒發現?

童立決定馬上離開這兒,在路上可以很輕易的就將他們甩掉,他盤算著。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她也看到他了。只見她眼楮亮了一下,手舉起來猛朝著他揮動,還掛上滿臉的笑,一邊半跑步的向他的車跑來。

懊死!怎麼會這樣。

不能讓他們看到她,否則她就有麻煩了。

童立馬上油門一踩就待開走時,她的手已經放在駕駛座旁邊的門把上,身子從敞開的車窗探進來,興奮的嚷著︰「真巧!怎麼會在這兒遇上你呢?」

童立著急的腦子仍止不住驚訝的想︰她的速度怎麼那麼快?

從後視鏡看見那兩個人已經預備將車子掉頭了,他如果現在讓她留在這里,一定會被那些一人帶走……

傾過身,他將駕駛座旁邊的門拉開,簡短的說了句︰「上車。」

她雖然滿頭霧水,但還是迅速的坐了上來,童立也不待她坐定就猛踩油門,將車飛快的開走。

一坐定後,她馬上問︰「怎麼回事?」

童立不理會她的問話,從後視鏡注意著那輛車,嘴一抿。很好!他們跟上來了。

見他只顧著開車,偶爾看看後視鏡,並不回答自己的話,薇薇干脆轉過身子——一回頭便看見有輛車子遠遠的跟著這輛車,也是開得飛快!

她驚呼一聲,「我們被人跟蹤了!」

睨了她一眼,童立在心中贊嘆這個女孩不但好奇心重、反應夠快、身手敏捷,膽子更是大。她難道不知道什麼是害怕嗎?

薇薇興奮而熱中的完全將注意力投入,整個人趴在椅背上朝後頭看著,隨時報告現況,並不時轉過頭來看看童立冷靜的操縱方向盤;幾分鐘後,薇薇回過身在椅子上坐好,發表她的結論,「他們開車的技術沒有你好。」

他側過頭看了她一眼,馬上又回過眼來看著前方,她一臉信任的神情讓他的心猛地停止跳動了幾秒。

「你待會兒能不能請我喝茶?我開始渴了。」

無法抑止的再望她一眼,童立仍然不發一言的點點頭,決定結束這場追逐游戲。

他將車開進一條沒有出口的路後,迅速將車子來個360度的大回轉,朝對方車子正面相對的開了過去。他瞄到她竟沒有一絲的懼意。而對方一個閃車不及,撞上旁邊的電線桿後,沖進後頭的一片樹叢里。

她快樂的歡呼一聲,拍了拍他的手臂,「我們把他們甩掉了!」

听到她用「我們」兩個字,童立的心有股暖暖的感覺,他第一次想著身邊有個人的感覺也不錯……突然,想到自己的身分,童立僵住了。他怎麼可以將她扯進來呢?而且又是在這個時候?

他只要完成最後一件任務就可以離開這裹,去過自己一直想過的生活。他不能在這個時候將她牽扯進來。認識他的人那麼多,每個人都不是好惹的,如果讓他們看到她出現在自己身邊……這對她是很危險的。

想到這里,他的臉又變得冷硬了。

「剛剛那兩個人是誰?他們為什麼要追你?……」

童立故意忽視她一連串好奇的問題,將車停在公車站牌前。

「下車。」

她停住了話,不解的望著他,「你怎麼了?」

童立悶不吭聲的坐著,眼光直視著前方不看向她,怕她會看到自己眼中的歉意。車內的空氣靜寂了幾分鐘後,薇薇不悅地開了車門跨出去,嘴里一邊嘟噥著︰「好吧,我再笨也還知道自己不受歡迎。」

「砰」地一聲,她大力將車門帶上,也不再看他一眼,就街去搭剛好停下來的公車。

鮑車開走後,童立的眼光被旁邊座椅上的一個東西吸引住了。

她買的禮物忘記帶走了。

無聲的嘆了口氣,遠遠的跟著公車開著,童立在心裹第一次跟老天爺說著︰禰就不要開我玩笑了,我現在的生活真的無法容下另一個人。

上了公車才坐定後,薇薇就想到了還留在車上的禮物。

真是倒楣到家了!怎麼人都被他像討厭鬼般踢出來了,還將東西忘在他車上?

算了,算了,自己流年不利,明天再溜出來重新買好了,順便也將另一個一起買下來。她心裹強迫自己做著這樣的打算,就是不要去想到剛剛那「二次奇遇」的男人。什麼嘛,叫她上車的是他,冷著聲音叫她下車的也是他,他當她李薇薇是什麼?下次見到他時,她一定不要再理會他。

下次見到他?

李薇薇再一次罵自己豬頭腦,為什麼還有下次?最好以後都不要再見到他。

餅了幾分鐘後,她發現自己的自言自語已經引起鄰座的側目了,趕緊閉上嘴,將注意力放在車外飛逝的景物,心裹還是不由自主的想著剛剛發生的事情。他為什麼會這樣對我呢?

直到下了車,李薇薇還是一肚子不解。在通往宿舍的斜坡路上走著,也沒注意到有一輛車正緩緩開到自己身邊,直到它完全斜斜的在她身前停了下來。

車裹的人搖下車窗遞了兩個袋子出來,她根本想都沒有想就將它們接了過來,並很意外竟然是他?!

童立在李薇薇接過東西後,只看了她一眼,便將車子迅速開走。

望著他的車子順著路,轉個彎消失在眼前,薇薇才愣愣的回過神,看著手中的東西。兩個都是同一家店的袋子……

同一家情趣商店的袋子。

一個是她買來要送給蓓蓓的生日禮物;另一個是……

薇薇迫不及待的拆開包裝紙,一看立即怔住了。是原先取舍不下的女圭女圭?!

她的瞼一下子全紅透了,如果現在蓓蓓在身邊的話,一定會擔心她是不是腦充血。

他有看見她去那家店?!

天哪!怎麼那麼丟臉的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她明明有在注意著不讓別人看見的,怎麼還是被人看見了?而且偏偏又是他?

薇薇連回到宿舍許久後,晚上躺在床上,即將入眠前的最後一個念頭,還是在想著自己今天真是丟臉透了。

李薇薇第一次覺得周蓓蓓的肺活量真的是充沛得很,她雖然預先已經有心理準備了,但還是硬生生被她嚇了好大一跳。

「你真的進去了?」伴隨著乍停的尖叫聲,緊跟著是大聲的問話。薇薇馬上伸手將蓓蓓的嘴捂住,眼楮前後左右的巡視著,直到蓓蓓大力拉開捂住她嘴巴的手,大口的喘著氣,「薇薇,我差點被你悶死了,你沒事用那麼大力干什麼?」

「誰教你那麼大聲尖叫,你要害我被人罵啊?」

這回周蓓蓓壓低嗓子好奇的問︰「薇薇,你真的進去逛過了?」

李薇薇裝出一副老練的表情,捏捏蓓蓓的肩膀,「這沒什麼啦。」

「謝謝你,薇薇,這女圭女圭好可愛。」

薇薇想蓓蓓一定沒注意到女圭女圭的「內容」,要不然應該不會這麼冷靜。她促狹的伸手將女圭女圭的大胡子往上一掀,口里大聲嚷嚷︰「生日快樂!」

蓓蓓本來快樂的笑臉在看清女圭女圭的構造後大驚失色,尖聲叫了起來。她的反應讓薇薇笑得嘴都合不攏了,待蓓蓓稍微能控制住自己的驚嚇後,不禁埋怨著薇薇。

「送人家這個,萬一我不知道內容,拿去現給別人看呢?多丟臉哪!」

「所以我這不就趕忙讓你知道了嗎?」

嘴裹嘀嘀咕咕念著,但蓓蓓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湊過去,干脆將女圭女圭的身體攤開和薇薇兩人就在桌前研究著,一會兒兩人不禁相 大笑。

「薇薇,店裹的女圭女圭都是這樣的?」

「有好多種類型,不過都是有做出生理構造的女圭女圭。」

蓓蓓忽然吃吃地笑了起來,「你膽子還真大,自己一個人竟然敢進去。」

「不是告訴你嗎?這沒什麼啦!」

「故意裝老大。」

薇薇嘿嘿的笑出聲來。

「怎麼樣?裹面到底賣些什麼?」蓓蓓迫不及待的追問。

薇薇故作不在乎的聳聳肩,「還不就是像你說的一樣,有些好性感的內衣和一些——」

望著蓓蓓一瞼好奇的表情,薇薇忽然住嘴不說了。蓓蓓微張著嘴等著她說下去;幾分鐘後,薇薇仍舊一臉不懷好意的笑望著自己,蓓蓓這才了解到她的用意,笑著槌了薇薇幾拳。

「你這個壞女人,故意吊人胃口,真是有夠壞的。」

「你自己那天不讓我進去逛逛,所以……」

伸出手呵著薇薇的癢,蓓蓓威脅地說︰「你說不說?」

「救命啊,來人哪!救命啊!」薇薇尖叫著,滿屋子跑來跑去的躲避蓓蓓的攻擊;不到一分鐘,她就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開口求饒了。「投降……我投降。」

「快點給我說!」

蓓蓓用力將薇薇一扯,兩人倒躺在床上喘著氣,待呼吸平順些後,薇薇還沒開口又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蓓蓓不滿的推推她。「你別自己只顧著笑,快說給人家听嘛,到底裹頭部賣些什麼?」

「蓓蓓……」才喚了蓓蓓的名字,薇薇又無法制止的笑出聲來。

蓓蓓不耐煩地坐起來瞪著她瞧,「李薇薇,你到底說不說?」

「好……好……我說,我說。」薇薇索性也坐了起來,兩手環抱著膝,輕聲地說道︰「蓓蓓,你知道嗎?里面除了有許多性感得不得了的內衣以外,還有好多光是看就讓人臉紅的東西。」

「看了會臉紅的東西?」看著薇薇的臉有些微紅,蓓蓓不解的問︰「都是些什麼東西啊?」

薇薇示意蓓蓓傾過身來,貼近她的耳邊輕聲的說著︰「你要自己去看了才知道。」

愣了好一會兒,蓓蓓警告的喚著薇薇,「李薇薇,你再不說到底是什麼東西的話,我真的就要生氣了。」

「我真的說不上來,那些形狀長得都好像……」

「像什麼?」

「像……」

見薇薇抓著腦袋猛想,蓓蓓嘆了口氣,「到底像什麼?」

這回薇薇自己探過身在蓓蓓的耳邊小聲說著︰「像男孩子的那個……」

蓓蓓的眼楮頓時瞪得好大,求證似的重復著,「你確定像男孩子的……?」她眼光偷偷的瞄著薇薇的下半身。

薇薇見狀,笑著拍她的手,「魔!我又不是男生,你這樣看我干什麼?」

「薇薇,你又沒看過男生的……那個,你怎麼知道那像男生的……?」

薇薇用一種仿佛蓓蓓是笨蛋似的眼光,不耐煩的告訴她,「你忘了?上次你姊姊剛生小BABY時,我和你一起去看過她,記不記得?那時她不是正在幫小BABY換尿片嗎?記起來了沒?」

蓓蓓捉到機會才不會輕易就放過薇薇呢。

「還叫我色魔,你才是真正的魔,才看那麼一次就記得那麼清楚。」她指著薇薇笑著說。

「還說呢,你佷子什麼時候不好尿尿,剛好那時候……,他真以為自己是噴泉裹的那個小天使啊?灑得我一身都是。」

雖然嘴裹這樣說著,但想到那個小BABY,笑容溢滿了薇薇的臉龐。「蓓蓓,我們什麼時候再去你姊姊那兒看小BABY好不好?」

「好啊。」蓓蓓很快地答應。「我的小佷子很可愛吧?」

「嗯。」薇薇贊同的附和著,「蓓蓓,是不是所有的小BABY都是那麼可愛?」

將枕頭抱在懷襄,薇薇有點失神的想像著,以後自己的小BABY會長得什麼樣子呢?會像媽媽,還是像爸爸?……

薇薇突然害羞地將枕頭蓋在臉上,為什麼想到爸爸這個名詞,她腦海裹會浮上那個男人的臉呢?

這天晚上兩人熄燈就寢時,蓓蓓忽然喚著薇薇的名字。「嗯,什麼事?」薇薇應聲後,蓓蓓反而吞吞吐吐的半天沒講半句話。「蓓蓓,你到底有什麼事?」「薇薇……情趣商店的東西都是那些嗎?」薇薇笑了出來,這女人的好奇心其實也不輸自己嘛。「還有些女圭女圭啦、玩偶什麼的,只是滿多東西我看了老半天,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的。」「不知道?那東西看不出來是做什麼的嗎?」搖了搖頭,薇薇才想到燈都關了,蓓蓓又看不到自己搖頭。「雖然不知道作用,但是我想應該也是有關那方面的吧?」「你想?你不會問老板嗎?反正你膽子那麼大。」薇薇哈哈的笑了幾聲。「蓓蓓,你要不要听真話?」「當然要。」

眼光投視在月光微微透過窗簾,照映在牆上的模糊倒影,李薇薇慢慢地一字一句說著︰「其實我有問,只是……我問了一、兩樣東西後就不敢問了,只敢專心挑些不太奇怪的女圭女圭。」

「為什麼?」蓓蓓好奇地問。

「因為……不好意思啊。」

听到薇薇支支吾吾的聲音,換蓓蓓笑出聲來了。

「那你還進去?」

「不進去怎麼知道裹頭到底賣些什麼?」

「這也是實話。」

兩人又靜了下來。

就在蓓蓓就快要睡著時,薇薇低聲的說著︰「蓓蓓,我今天有看見他。」

已經睡意朦朧的蓓蓓口齒不清的問著︰「誰啊?」

「上次在舞廳看到的那個男人。」

「哦。」過了幾秒蓓蓓才反應過來,倏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往薇薇的方向低喊出聲,「你說誰?」

「那個男人呀!我們在舞廳見過的那個男人。」

睡意一下子全都消失了,蓓蓓從床上跳下來,忙不迭地擠到薇薇床上。

「你在哪兒見到他?」

只說見到他,蓓蓓的反應就那麼驚人了,如果說是在情趣商店附近……,想到這,薇薇輕描淡寫的說︰「在等公車的時候,他被人跟蹤。」

「被人跟蹤?」

薇薇被她突然提高的嗓門嚇了一跳,將手指比了比唇,「噓,蓓蓓,你要讓全宿舍的人都听見啊?」

蓓蓓可不管那麼多,她現在只是一古腦的關心薇薇踫上的這件事情。

「他有沒有被人追上?」

「沒有。蓓蓓,你知道嗎?他開車的技術好棒哦,沒幾分鐘就很輕松地將那輛跟蹤的車子給甩了!」

黑暗的房間里,只听見蓓蓓懷疑的聲音問她,「薇薇,你怎麼知道他開車的技術好棒?難道……」感覺到枕頭另一邊的薇薇點點頭,蓓蓓覺得自己簡直快昏過去了。「你在他車上?天哪!」

「那時他發現被人盯上,正想開車走的時候,我剛好跑過去想跟他打聲招呼,他急忙招呼我上車,而我就上車了。」薇薇解釋著當時的情形。

蓓蓓听完整個人怔住了,只是口中不時重復地逸出幾聲︰「我的天哪!」

無聲的笑了笑,薇薇伸手摟住蓓蓓的頸子,「你能不能說些別的話?」

「薇薇,你不要跟那種人有牽扯。」

苞那種人有牽扯?想到人家是怎麼對自己的,我們還擔心和別人有什麼牽連?他早就自動躲我躲得老遠了。薇薇輕聲嘆了口氣,安撫著蓓蓓。

「你放心,我不會再跟他見面了。」

「薇薇,你還是跟我一起去美國好不好?我不放心你一個人留在這。」

「別傻了,我會乖乖的在這里等你回來,這樣你總該放心了吧?」

「薇薇……」蓓蓓不安的環住薇薇的手臂,她總覺得這個暑假如果不陪在薇薇身邊的話,她會出事。

但是薇薇卻大聲的打了個呵欠,「蓓蓓,好困哦,我要睡覺了。」說完還拍拍她的臉甜甜地說了句︰「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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