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席更意外了!
情場經驗同樣豐富的他自然感受得出這麼青澀的吻分明就是她的初吻,可又不免懷疑,她真的厲害到連這種事都裝得出來嗎?
撤了身,他瞇起眸看著裴心被他吻腫的唇瓣,心頭赫然凝上一股說不出的感覺,讓他眼底的璃光更深了。
「哇……好、好,恭喜……」
頓時,慶賀聲不絕于耳,孟席笑著走向麥克風說︰「謝謝大家,待會兒喜筵就要開始了,還請大家前往本飯店『喜字廳』。」
接下來,裴心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度過的,她只知道嘈雜和忙碌圍繞著她,而她只是被孟席帶著走,他走一步她跟進一步,根本忘了自我。
終于,待九點過後送完客,回到孟席的家,她才有稍稍喘息的機會。
此刻,她已換下禮服,在梳洗過後換上休閑睡衣,而孟席卻以部分客人還留在飯店的借口,送她回來之後又折返了。
「少女乃女乃,妳想不想再吃點什麼?」女佣美麗是位五十開外的婦人,她敲了下新房的門,在外頭對她說。
「不,我不餓。」她開了門走出去笑著對她說︰「我只是口渴。」
「那我去幫少女乃女乃拿上來。」
「不用了,我自己下去端就行。」裴心又是一抹柔若春風的微笑,跟著下樓自行走進廚房倒了杯開水喝下。
喝完水,她深吸了口氣,這才回頭欣賞這幢大房子干淨恰人的擺設,它隱約中似乎暗藏著一抹神秘感,就跟它的主人一樣。
「少女乃女乃,我準備了一些點心,我知道女人當新娘的那天一定吃得很少,現在肯定餓了。」美麗體貼地說。
走出廚房,裴心看著桌上的糕點,不禁感激地說︰「謝謝妳……妳叫什麼名字呢?」
「是個土名字,美麗。」她搖搖頭說。
「怎麼會呢?很好听啊!」裴心看著桌上糕點,覺得分量太多了,于是說︰「我們一塊吃好嗎?這麼多我吃不完。」
「這怎麼成?」美麗直搖頭,「不可以的。」
裴心看她緊張的表情,不禁掩嘴笑了出來,「別這樣,我又不是古時候的皇後,不用這麼緊張,吃嘛!」
她先將蛋糕裝碟,遞給美麗。
美麗看得心一熱,想她之前還听說少女乃女乃性情尖酸刻薄,很難相處,還心理建設了好幾天,每晚不停的向上天禱告。
但沒想到少女乃女乃一點兒都沒架子,還對她特好,看來傳言一點兒都不準,就跟外頭傳說先生是個糟老頭是一樣的。
「哇……好好吃,美麗,這是妳親手做的嗎?」裴心吃著有濃濃黑糖香味的糕點,再喝一口香醇的熱女乃茶,頓覺幸福溢滿胸臆。
「這是用日本沖繩的黑糖做的呢!」美麗解釋著。
「妳的手藝真好,我可以跟妳學嗎?」將來有機會回台灣,她就可以做給爺爺吃了。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偷偷告訴妳,先生也愛吃我做的點心,我會把絕活都教給少女乃女乃,到時保證妳可以抓住先生的胃。」
瞧美麗一副曖昧樣,裴心突覺一陣羞澀,臉兒都跟著紅了。可是……她只是個代替品,即便抓住他的胃也沒有用呀!
想到這兒,她顯得有絲落寞,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心已一點一滴的被孟席這個男人所融化了。
「害羞了?」美麗說︰「少女乃女乃臉紅的樣子真美,相信自己,妳的善良就是讓向來對感情感到不確定的先生娶妳的動力。」
听她這麼一說,裴心的臉蛋更紅了,「別這麼說,我想他……」
「想我怎麼?」突然大門口傳來孟席沉冷的嗓音。
裴心嚇了一跳,小手一松,掌心的水晶盤就這落了地,發出一陣清脆的破碎聲。
「對不超……對不起……」她趕緊蹲撿拾碎片。
「沒關系的少女乃女乃,我來就好。」美麗擋下她的手,「小心割傷。」
「讓美麗來就行了,我可不希望把我嬌貴的新娘子給弄傷了。」他大步走了進來,揚眉看著她穿著一身「米老鼠」的休閑衫,眉頭不禁緊緊蹙起。
她傻在當下,不懂他對她的態度為何有著那麼大的轉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摔了它,你……別生氣。」她走到他面前,像做錯事的小學生般對他認錯。
「章亞莉,妳夠了沒?」孟席煩悶地爬爬頭發,「妳裝得不累嗎?我看得已經夠累了。」
裴心心一痛,全身像被針扎般地呆站在當下,不懂他的怒焰因何而來。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她啞著聲音說。
「我說--」他點點頭,跟著再點點頭,「厲害,妳當真很厲害……看來我是低估妳了。」
裴心完全不懂他話里的意思,難道她的表現不像她愛的「章亞莉」,這才讓他挑剔嗎?
「我想回房了。」她好累……因為她根本就不是章亞莉呀!
他沒有響應她,只是將腦袋往旁邊一甩。
孟席的冷淡讓她的心漸漸酸楚了起來,于是她主動轉身打算上樓,可才爬了幾階就听見他說︰「妳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回房間去?」
她煞住步子,忍著悲傷,「如果你那麼討厭我,我可以去睡客房。」
「呵……妳以為只要坐穩孟家少女乃女乃的位子就行了是嗎?」孟席瞇起眸,狠冷地揚高嘴角。
「那你究竟要怎麼樣?」她不明白他要的是什麼。
「我要妳拿出真面目來,據我所知,章亞莉可不是像妳這副樣子的。」孟席深提口氣,站了起來,「我娶都娶了,妳還裝呀!」
「我沒裝。」望著他火漾的眼,她嚇得直往上爬,「我……我……」想告訴他她並不是章亞莉,但在沒得到章亞莉的允許前,裴心又怕惹怒了她,收回她對爺爺醫療接濟。
「妳什麼?」他雙臂環胸,等著她接續的話。
她無力的垮下雙肩,什麼話也不想說了。
「妳怎麼不說話了?妳說呀!」他忿忿的走向她,攀住她的肩拚命搖晃著。
「孟席,你--」她被他搖得頭好暈呀!
「你不夠資格喊我的名字。」孟席放開了她。
天知道他氣她不是因為她個性浪蕩、虛華,而是恨她居然不肯露出本來面目,更氣自己居然被她的偽裝所動搖,老天……怎麼會這樣呢?
「那我可以上樓了吧?」她抬起臉,脆弱的眼神瞟向他。
重重閉上眼,他轉身下樓,「妳去吧!」
「謝謝。」裴心逸出了淚,倏然奔進新房。
看著掛在角落的白紗,她的淚更放肆的狂泄而出……別傷心、別傷心,裴心妳要忍耐,妳要忍耐呀!
站在樓下的孟席不難听出她聲音中的哽咽。上帝呀!能不能告訴我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狠狠地一皺眉,他轉身快步的走出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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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心躺在床上哭著哭著就睡著了,但睡夢中她極度不安穩,老是夢見他突然現身房里,嚇得她好幾度驚醒。
有哪個新娘子會在新婚夜畏懼看見自己的丈夫?想起自己的處境,她不禁又傷感的落淚。
看看床頭的那個個性鬧鐘,才三點!
天哪!這一夜過得還真漫長,就不知道他是在哪兒過夜?
是別的女人那兒嗎?通常像他這種身分地位的男人,一定有幾個紅粉知己,那她這個冒牌妻子又算什麼?
想著,她竟然受不了這種酸楚,眼眶又一次紅了。
就在她躲在被中掉淚的時候,突聞背後門扉開啟又關上的聲音。她心一緊,是他回來了嗎?
接著,她听見窸窸窣窣的褪衣聲,隨著他的腳步聲愈來愈靠近,她納在胸口的心跳聲也愈來愈激狂。
「被一些兄弟強拉住,抽不開身。」彷似知道她並沒睡著,孟席對著她的背影說。
裴心的身體緊緊繃住,不知道該不該響應他。
「妳連睡也想裝嗎?我知道妳沒睡著。」孟席爬上床,由于這張是彈性極佳的水床,他一跳上床,這頭猛地陷下,讓裴心不由自主地朝他那兒翻滾過去。
「啊!」鼻子一踫到硬物,痛得她捂住鼻子。
裴心張大眼,原來她是撞上了他堅實的胸膛。
他扣住她的肩膀,就著夜燈望著她那雙微紅的眸子,「妳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他燦亮的眼瞳在夜里閃著炯迫的光影,讓她一顆心顫動不已,「如果你……你願意,我只想做……做你的妻子。」
不論這個緣分能維系多久,她既已和他有過婚禮的儀式,她就是他的妻子呀!
「妳只想做我的妻子?就這麼簡單?」孟席瞇起眸,噙著冷笑,「或者這只是開始呢?」
「開始?」她不解地眉一皺。
「開始妳蠶食鯨吞的計畫?」
「我不懂。」她眼角瞬間又滑下一滴淚。
「不懂沒關系,妳心里有數就行。」孟席的大手抓在她睡衣的衣領,「以後不用再穿這麼保守的睡衣了,我喜歡浪蕩的女人。」
唰一聲--
他用力一扯,她衣服上的米老鼠就從中裂成了兩半。
「你……」她慌張失措地拚命掩住的身子。
「沒想到妳還穿著睡覺。」他唇畔的笑意漸濃,臉上的邪意更熾。
「求你不要這樣。」如果今晚的初夜是不可避免的,這也和她想象中的差距太大了。
「那妳希望我怎麼樣?妳說,我盡量配合。」孟席凝住她眼中的淚水,嘴角似笑非笑地揚起一道弧。
「如果……如果你討厭我,可以不屑我,但求你不要這麼對我。」她嗓音中帶著濃濃的澀意,更讓她傷心痛楚的是他婚前婚後丕變的態度。
「NO!妳誤會了,我怎會不屑妳呢?」他的大掌開始放肆地在她身上來回模索,「我可是極度想要嘗嘗看妳在床上的技巧。」
孟席瞇起雙眼,黑眸灼灼地鎖在她那動人的體態,下一秒已俯首攫住她的紅唇,狂肆地蹂躪著她如果凍般粉女敕的紅唇。
這個吻似霸氣的烈陽、更是熾心的火焰,直燃燒著她的靈魂,讓她躲避不及,只知道她就要深陷在這焚心的吻中。
「妳……很倔強。」
好,既然她想演戲,他就奉陪到底。
「別這樣……」她抿著被他吻腫的唇,懷疑是不是他和「章亞莉」之間有著她所不知情的仇恨在。
她……不想做代罪羔羊呀!可是為了爺爺,她又不得不忍,不得不讓他用這個無情殘酷的手段對付她。
「妳要我像對待處女般的對妳?原來妳喜歡玩的是這種游戲。行,看在今天是咱們新婚之夜的份上,我破例滿足妳,順便看看妳能玩到什麼樣的程度。」
苞著,他的動作轉為輕柔,火熱又激狂地撩撥著她青澀的身子,觸動她體內自然響應的陌生感受。
而他的雙手此時來到她的腰際,趁她迷亂之際用力拉下她身上唯一的一件蔽體物。
「別……啊!」她的雙腿拚命地踢舞抗拒著,卻已來不及,就見他將她的底褲往一旁小沙發上一扔,讓她再也構不著。
「別急。」他眼一緊,倏然插入。
「啊!」裴心張嘴低呼,疼得五官都皺攏了起來。
孟席的眼神也改變了,孟凱不可能騙他,那究竟是怎麼回事?
「妳……做過整形手術?」他當然是指「處女膜」。
「我沒有。」這輩子她連整形醫院都沒踏進去過呢!
「還說沒有?」他可不是其它笨男人,會被她這種精湛的演技給騙了。
知道他是不可能放開她了,裴心于是消極地閉上眼,強忍住心痛的酸澀,像個沒有知覺的女圭女圭任他擺布。
孟席也敏感的發現了她的異樣,瞧她緊緊的閉著雙眸,不再說話,也不再動作,僅有那微蹙的眉心說明了她的不舒坦。
「好,很好,來這招。」裝死呀!他會讓她知道她連裝死的資格都沒有。
裴心抬起被欲火狂燃又被他的無情澆熄的迷離水眸,多情卻又沉痛地凝視著他,「你是我的丈夫,雖然我們感情培養的時間不夠多,但我只知道既然嫁給你,我就要愛你依你,不要……不要讓我難過好嗎?」
她的話激起他滿月復不想理會的疼惜,一對闐如子夜的眸心再度緊瞇,「放心,我只會讓妳為我癲狂。」
最後,他們就在這滾滾的浪潮中翻滾、旋轉,一同登上滋味的最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