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裘韋林的住所,可晴是完全兩樣心情。
坐在客廳里,她等著在吧台忙碌的他端花茶過來,想過去幫忙,可她什麼都不會,還是不要鬧笑話的好。
不一會兒,他將花茶端了過來,放在茶幾上,然後往後靠向椅背,雙臂抱胸地笑望著她,「怎麼變拘謹了?好像我欺負妳似的。」
「你如果不回歸本性,我就永遠也輕松不來。」她鼓著腮,帶著一絲小女人的脾氣。
「其實連我都不知道我的本性是什麼,長久以來我用盡鎊種方式與心情過生活,讓日子盡可能活得多采多姿,本性早就被甩到腦後了。」他坐下來笑睇著她,「現在可以告訴我,妳跟江崴之間的關系了吧?」
「我跟他!」她不解,「我們只是老同學,大三時他轉學到澳洲,之後就沒再聯絡了。」
「真的只是這樣?」
「要不然呢?該不會你吃醋了?」說完,她忍不住笑了。
「妳真以為我吃醋?」她那突現的燦爛笑容讓裘韋林看傻了。
她笑著搖搖頭,「那只是我開玩笑的,你怎麼可能會為我吃醋,如果真是這樣,就輪到我讓你等三年了。」
「哈……這話倒是真的。」他瞇起眸,「不過我是男人,看得出男人的心,我敢打賭江崴已經愛妳很久了。」
可晴抬眼偷瞄了他一眼,「你胡說。」
「別掩飾了,我除了了解男人更懂女人,妳的眼神瞞不了我。」他為她倒了杯花茶,「喝吧!這種茶可以讓妳的情緒平穩、心情舒暢,對自己老實一點。」
「我哪時候不老實了?」她睨了他一眼,跟著喝了口花茶,「這下換我問你了,你是不是對每個來你這兒的女人都如此殷勤?」
「沒錯。」他不否認。
「堂堂一個總裁,何苦這麼委屈自己?」她又問。
「除了在公司或談生意,否則我不會當自己是一家公司的老板,這也是我享受人生的方法,就像現在--」
他近距離逼視著她,可晴不自在地往後退去。「你要做什麼?」
「別緊張,只是培養感情。」輕拂過她的發,他輕輕一笑,「妳該不會這麼保守吧?對自己心愛的男人還這麼保護自己?」
「我……」她斂下眼,俯在他的胸前,「這樣是我吃虧,如果你依舊不挑我呢?」
「那也算是嘗到一次最甜美的果實。」說著,他便低頭吻住她的唇,這次的吻滿是強悍與霸氣,每次吸吮都帶給她一股前所未有的銷魂滋味。
可晴的心亂了,她知道這次一定會比上次還難月兌身,但她不想離開。
在他熱情的施予下,她的雙眸抹上了失措,一顆心鼓動不已,明知道這樣很冒險,她很可能會失去最重要的東西,但她仍然不願退縮。
就像他說的,一次甜美、銷魂又難能可貴的經驗比什麼都值得,既是如此,那就……深陷吧!
下一刻,她已經被他用力推倒在沙發上,身子被他火熱地撫模著,而當衣服被他褪得一絲不掛之際,她的腦袋只呈現片片空白,胸口更是熱得發疼。
「裘……」她閉上眼,血管內的血液因為這份快感而急促流竄著。
「喊我韋林就可以了。」
他趴俯在她身上,輕舌忝著她的唇角,雙眼彌漫上一絲腥紅的顏色。
「可是--」她沒辦法像他那麼公私分明,上班時上司下屬相稱,下了班竟如此親熱膩人的稱呼。
「沒有可是。」熱情的潮涌再度掀起,他多情地吻著她,掌心觸向她挺俏的臀,繼續往下延伸的便是那無法回頭的激情……
可晴梳洗過後,穿上他的大睡衣,坐在沙發上直盯著那杯已經冷卻的花茶,害羞得不知該說什麼。
天呀!罷剛的她好像變了個人,居然放浪的連她都不認識自己,就不知他會怎麼想了。
在他熱情的圍擁下,她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凌亂得慌了,那時候她只想抱緊他、牢牢地抓住他,用盡一切讓他滿意自己、喜歡自己,完全忘了身為女人必須要有的矜持。
但她並不後悔,反而很開心,開心自己擁有過他。
「冷嗎?要不要再穿一件外套?」裘韋林身穿浴袍走出來,坐在她身旁摟住她。
「你不用對我這麼溫柔,我知道我現在還不算是你的女友,對我太好,我怕我會更貪心,然後變得不知足。」她偎在他的懷里說著。
「哈,妳想得太多了吧!」他揉揉她的腦袋。
「你是要我及時行樂嗎?」男人似乎把性都看得很簡單,把它視為一種肌膚相親的游戲。但女人就不同,認定一個男人通常會到心死才可能移情別戀。
「當然了。」他仍然沒松開她。
「如果現在你抱著的女人是另外一個,你也是同樣的感覺嗎?」不知道要多久她才能打動他,讓他對自己有「不一樣」的感情。
「嗯……或許、可能、說不定。」他雖然沒有說出肯定的結論,但意思已經差不多了。
「你這麼回答,要我怎麼辦?」她握住他捆在他腰間的大手,「既然如此,在你還沒有完全接受我的感情之前,我們還是不要再繼續……這樣吧?」
「繼續怎樣?」他挑眉,跟著邪笑,「嗎?」
「對,不行這樣了。」可晴紅著臉兒,緊抱著自己,她只想留下最後的尊嚴。
裘韋林放開了她,瞇起眸睨著她,為她的退避感到不快,「妳現在才想潔身自愛會不會太遲了?」
她听得一驚,「你怎麼可以這麼說?」
「我只是--」他用力爬了下頭發,語氣帶沖地說︰「算了,在美好的氣氛過後,我不想跟妳吵架。」
「我也不願意。」可晴難過地抓了自己的衣服沖進浴室,迅速將衣服換上,心情卻頹喪不已。為什麼他就不能多關心她一些?如果有天她也告訴他,她可以跟不同的男人談情說愛時,他難道不會吃醋?
或許要讓這樣的男人為一個女人吃醋很難,但她至少可以在他為她吃醋之前保有自己的愛……她不希望一次付出太多,三年後便所剩無幾。
深吸了口氣,她慢慢走出浴室,笑望著他,「我們不要吵了好不好?昨晚是我最快樂的一個夜晚,我不希望成為遺憾。」
裘韋林走向她,將她揉進懷中,輕拂她的發,「別想太多了,我有點餓了,一塊兒去燒餅豆漿店吃早餐吧?」
「你吃燒餅和豆漿?」她很驚訝地望著他。
「怎麼?我不能吃嗎?」他說完就當著她的面換起衣服。
可晴趕緊避開眼,臊紅著小臉說︰「不是不能吃,而是我沒想到像你們這種有錢人也會吃這種廉價食物。」
「什麼廉價食物?我最愛吃了,別說這種酸溜溜的話挖苦我。」穿好衣服,他走向她,轉過她的身子,看著她緋紅的雙腮,「忘了剛剛的事,嗯?」
她點點頭,笑著說︰「走吧!去吃早餐。」
可晴首次一夜未歸,給佩蓮的理由是「出差」。
可以想見,精明的佩蓮必然是半信半疑了,「出差!妳怎麼事先沒告訴我,也沒有半點兒預兆?」
「又不是預測氣象,會有什麼預兆?」可晴忍不住笑說。
「妳……很可疑。」佩蓮皺起眉,「去哪兒出差?跟誰呀?」
「中部,一個人。」可晴回頭一笑。
「不說算了。」佩蓮抱著抱枕,「妳知不知道昨晚江崴來找妳,等了非常久,我看得出他有些心浮氣躁。」
「他找我?做什麼?」
「說是要感謝妳,好像妳幫了他一個大忙,否則他不會這麼順利的談成……什麼條件,反正我也听不懂。」佩蓮聳聳肩。
「哦!原來是那件事。」她搖搖頭,很無奈地說︰「其實我也沒幫什麼,只是看在老同學的份上幫他多說幾句話而已。」
「看妳的樣子,好像根本不當一回事,但在江崴眼中,他可是非常感激妳喔!」佩蓮抿唇低笑,「我看他或許比以前更愛妳了。」
「我並不要他愛我。」以前不需要,現在也不會需要。對他她完全沒有「一見鐘情」的悸動,相處久了還是動不了情呢!
「妳怎麼還是這麼固執,他很不錯了,就算不愛,但感情可以慢慢培養,再說他現在和以前可不同了。」
「哪不同了?」除了成熟點以外,不都一個樣嗎?
「他現在已經不是當初的毛頭小伙子了--」
「佩蓮,我知道,因為這句話妳已經說好幾次了。」可晴急急落下這句話,想阻絕她接續的話。
「討厭。」佩蓮那眼神就好像「恨鐵不成鋼」似的。
可晴為自己泡了一杯三合一咖啡,走向她,「我知道妳是為我好,可是……感情是強迫不來的,就好像妳明明喜歡用LV的包包,卻硬逼著妳拿CHANEL去結帳是一樣的道理。」
「拜托,只有妳會把男人拿來比作名牌包。」佩蓮知道她是說不過可晴了,只好認輸道︰「隨便妳了,將來嫁不出去可別纏我一輩子。」
可晴放下咖啡杯,伸出雙手裝模作樣地撲向她,開著玩笑,「我就要纏妳,妳如果不趕緊找個男友,我會纏妳一輩子。」
「哈……好恐怖的女人……我現在為江崴感到慶幸了,」佩蓮與可晴雙雙跌坐在沙發上,兩人鬧翻了天。
「那妳就去倒追他,用妳的愛拯救他吧!」可晴突然張大眼,「我愈看你們愈有夫妻臉耶!」
「去妳的!」
佩蓮心底一甜,其實她在大學時就暗戀江崴,可是她也知道他愛的不是自己,所以從不敢奢望。不過經可晴一提,這也是個不錯的辦法,畢竟未來的事誰知道呢?
半個月後的某個清晨,可晴一張開眼就覺得腦子昏沉不已,但為了不影響公事,她還是決定去上班。何況今天是裘韋林前往中部參加一個據他說是「無聊的商業餐會」的日子,她的責任也就更重了。
然而這樣的忙碌生活才過了半天,她頭暈的現象也愈來愈重,幾乎就要支撐不下。好不容易撐到下午三點,她不得不請假先行回去休息。
才下公車,她正準備走回家中,在路經一家電器行時,她突然瞄到外頭電視牆上SNG轉播車所照到的畫面。
罷從眾商業巨子雲集的餐會走出來的大老板中,出現了裘韋林的身影,而依偎在他身邊、勾著他手臂的則是某大金控的總裁獨生女章玲。在記者的報導中,他們似乎已經成一對金童玉女,眾所看好的才子佳人。
裘韋林緊握著她的小手,不時回頭對她俊魅一笑,而她巧笑倩兮,美艷動人之外還有著美國某大學碩士的高學歷,看來十分匹配。
可晴扶著牆邊,腦子瞬間變得更加疼痛,加上原有的暈眩,讓她直想哭泣。
為什麼她會愛上這樣的男人?
為什麼他總是令她心傷?
但,是她自己選擇等他,又能怪誰呢?搖搖頭,她得趁自己還有力氣的時候趕緊走回去。
可就在接近住處時,她竟意外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公寓大門外。
「嗨!可晴。」江崴一見到她,立刻奔了過去。
「江崴,你怎麼來了?」她第一個反應是錯愕,因為現在還是上班時間,他來這兒做什麼?
「剛剛打電話去公司想約妳吃晚餐,沒想到他們說妳請假剛離開,我就直接過來這兒踫踫運氣了。」他微笑著,當瞧見她臉上的蒼白時,那笑容隨即一垮,「妳怎麼了?臉色不太好看。」
「沒……我只是有點累。」她將散落在臉上的頭發撥到耳後,讓自己看來精神一些,「你還沒告訴我,上班時間過來,有急事嗎?」
「呃--」江崴被她這麼一問,倒是語塞了。過了會兒他才繼續說︰「幾次找妳都踫不到面,非常想見見妳,別老是拒我于千里之外,好嗎?」
可晴怔忡了下,這才慢半拍地發現自己對他始終淡漠,「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這樣吧!如果你有時間,晚點一起去吃飯?不過現在離晚餐的時間還滿久的,要不要上去坐一下?」
「真的可以?」江崴張著一對期待雙眼。
可晴回以一笑,「當然可以了。」回過身,她順手從皮包掏出鑰匙,可就在插孔時卻怎麼也對不準,眼前的一切也漸漸暈花了……
「妳怎麼了?」江崴見她身子搖晃兩下,察覺有異。
可晴搖搖頭,牽強帶笑地抬頭看他,「我沒事……」
但她臉上的笑容稍縱即逝,未曾停留太久便消失,跟著連身子也直往下墜……
「可晴!」他立即扶住她,將她抱進他停放在路邊的車中,緊張的直驅醫院,「妳到底怎麼了?老天!」
跋到醫院後,可晴便被推進急診室,經過醫生診斷,才確定是貧血和勞累所導致的暫時性昏厥。
打了點滴,又躺了近兩個小時,她的精神狀況才慢慢回復。這時她張開眼,望著一直待在身邊的江崴,「真不好意思,非但沒吃成晚餐,還讓你在急診室瞎坐這麼久,謝謝。」
「說這什麼話呀?」他搖搖頭,「只要妳平安就好,算妳欠我的,下次加利息得補請兩次。」
「你還真貪心。」可晴笑了。可她卻不知道即便在病中,她那甜沁的微笑同樣足以成為多數男人的致命傷。
「如果我能早點學會貪心就好了。」他瞇起一對深情的眸,暗示自己早在大學時期就該綁緊她,不該放開她。
可晴立即回開眼,避開他如此犀利的注視,「我已經躺得太久了,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她的手機忘了充電,直擔心裘韋林回到台北會打電話給她,雖然知道他一向處處留情,但在他還沒有認真以前,她都是有希望的,不是嗎?
也因為如此,她心慌、她意亂,就怕這一切只是她的自作多情,在他眼中她就跟其他的女人一樣,只是愛情游戲中的參加者,不知何時會被淘汰。
「妳可以嗎?還是多躺一下吧?我不急。」她的臉色依舊蒼白,贏弱得讓人想憐惜她、關愛她。
「不,我還是回去好了,這里的藥水味還真讓人受不了。」她邊說邊爬了起來,打算下床。
「妳還真固執,又喜歡逞強。」江崴搖搖頭,無奈地扶她站起身,到櫃台領過藥後便直接送她回去了。
然,同時間,在可晴的公寓大門外停著一輛黑色賓士,車里坐著兩個男人。
「我說韋林,我好夢正酣,你一通電話就把我挖起來,還要我去機場接你,跟著又指定要我載你來這個地方,可從來到這里開始我們就一直呆坐著,你到底想干嘛?」另一位男子對著裘韋林抱怨著。
裘韋林看看表,他們已經等了一個小時,他著實沒必要將時間繼續浪費在這兒,于是放棄等待地說︰「好吧!送我回公司。」
「OK。」劉黔笑了,他實在不想留在這種地方繼續練功。
才發動引擎,裘韋林像是看見什麼,雙眉突地一皺,「等等。」
「又怎麼了?」劉黔轉首問他,卻發現他一雙炯利的眼瞳正直勾勾地盯著前方,里頭像是含帶著「妒意」。
媽呀!裘韋林何時會為誰而護?劉黔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不一會兒,他看見裘韋林緊盯的那輛車里走出一對男女,男的緊扶著女人,直到公寓門口兩人又說笑了會兒,最後她在男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中進屋。
「她是?」直到江崴開車離開後,劉黔才問出口。看來這將會很有趣。
「你先回去。」裘韋林說完便推開車門,直接朝公寓走去。
劉黔雖然很想留下來看好戲,可是這事似乎不容外人介入,唉!還是回去補眠要來得實際一些。
誰不知道A.RIS的老板一光火,那火力有多強,只希望等一下的火藥味千萬別太嗆才好,免得波及一干不相關的人。
可晴的公寓大門並未關攏,裘韋林直接推門上樓,按下她住處的門鈴。
屋內的可晴以為是江崴折返,邊開門邊說︰「你為什麼就是這樣,我真的沒事了,不用……」
可當眼前的男人一張怒容呈現在她眼前時,可晴連忙煞住口,隨即笑問︰「韋林,你回來了?」
「是呀!早回來了,可惜卻讓人不聞不問了好久。」他扯著笑,笑容里帶了一抹高張的怒焰。
「我是因為--」
「妳很早就離開公司了?」裘韋林仔細地看著她,口氣犀利如刀,「我一出差,妳就按捺不住地跑出去跟江崴約會,嗯?」
「我不是,你不要誤會好嗎?」可晴慌亂地解釋著,「你才剛回來,什麼部不知道,就在這里胡亂臆測,對我根本就不公平。」
「妳以為我沒憑沒據,只是因為心情差就找妳開炮?」他走進屋里,用力闔上門,一步步直逼著她,「剛剛妳在開門之前,以為我是江崴是嗎?」
「那是因為--」
「因為他剛剛才送妳回來?」裘韋林看看表,「現在已經八點了,而公司的人告訴我妳是三點半離開的,妳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請假?」
本想解釋的可晴,在見到他那雙質疑的眼神與冷沁十足的話語時,到口的話就硬吞了回去,「我是照公司制度請假的,你沒權利指責我,而我請假自然有目的,並非定要跟你報備不可。」
「妳說什麼?」裘韋林抓住她的手腕。
「我說我的事你沒道理要樣樣知情,就跟我對你的事一無所知是一樣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揚眉直覷著他那張已經變鐵青的臉。
他冷哼,「妳想知道我什麼?」
「我對你的一切完全不了解,只知道你是我的頂頭上司,只知道你是個大公司老板,只知道你是個花心大少,只知道你我差異有多大、多深、多遠……」她含在眼眶的淚已經落了下來。
「別在我面前掉淚,妳這樣等于是做賊的喊捉賊!」他氣憤不已。
「哦!」她瞇起眸,「那章玲是誰?」
「章--」裘韋林一愣,跟著笑了,「妳的消息還真靈通,她是我的新……」
「新伴?」可晴替他接話。
「妳怎麼了?她只是我的新伙伴,她父親答應低利借款給我們開發新產品,妳明白這對我的重要性。」他皺起眉,一對閃爍著利光的眼直瞅她蒼白的小臉。
她深吸一口氣,苦笑著說︰「我懂,因為我沒有一個有錢父親。」
「妳不必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是誰說要跟我約定三年,我可不希望她在等待的時候還劈腿,這算什麼?」他猛地將她往牆上一推。
可晴心痛不已,但這次她不再哭泣,只泛起冷笑,「在你心里,我是這樣的女人嗎?」
「妳本來就是。」他回以一句冷冽話語。
「這麼說來,我是不可能讓你為我心動了?」她不禁苦笑,「真慘,我連一個星期的等待都不到,就已經被你打從心底開除了。」
「對,知道就好。」他的表情變得十分淡漠。
「那你可以離開了吧?」可晴死心了,她走到門口將門拉開。
可是他卻將門用力闔上,「何必這麼冷漠?雖然妳已經不需要再等待,但能夠磨滅我在妳身上烙下的印記嗎?」
裘韋林笑著撫上她柔女敕的臉頰,「還有,很多事不是妳說要就要,不要就可以不要的。」
「你是什麼意思?」她瞇起眸,急退一步。
「妳抗拒不了我,這是事實,即使妳還想擁有江崴。」他接著勾唇-笑,在可晴心慌意亂之際,倏而霸氣地吻上她的紅唇,讓她心底突生絲絲駭意。
「別--」倉皇中,她下意地咬了他的唇。
「該死的!」放開她,他抹了下自己已經泌出血絲的嘴角,「妳還真狠呀!以為這樣我就會放棄嗎?」
這回,他又一次粗暴的含住她的嘴,將自己咸濕的血傳輸進她口中。可晴舌忝著那腥臊的液體,內心激蕩著痛楚與傷心。
就在他打算撕掉她的衣襟之前,她赫然開口,「你真找不到女人了嗎?」
「什麼?」他定住了身。
「難不下成你風流在外,就找不到女人發泄,非得找上一個被你徹底FIRE掉的女人?」她瞇起眸冷笑著。
「黎可晴呀黎可晴,我不是找不到女人,而是我就喜歡找上妳這種喜歡演出假反抗戲碼的女人,這才有意思。」見她這麼固執,再加上之前的刺激,他已經無法控制的用言語傷害她。
「你好過分。」她捂著嘴,繼而掄拳捶打著他,「可惡、可惡……」
裘韋林握住她的小手,抿唇輕笑,「妳們女人不就喜歡可惡又邪惡的男人嗎?我只是順了妳的意而已。」
他不在乎她的反抗,也不去看她的淚水,妒意催發著怒火翻飛,已經將他的理智徹底燒毀了。用力將她推在沙發上,他霸氣地狠狠要了她--
在強肆的沖剌下,可晴只能咬著下唇,不讓自己懦弱申吟出聲。她一對脆弱雙眼驚愕慌亂地對上他冷闐的瞳心,「別……我室友就快回來了。」
裘韋林勾起冷笑,「無所謂,有旁觀者正好。」
他的放蕩讓她心驚,他的殘酷讓她心碎,最後她只能閉上眼,任由他在她身上予取予求……直到他滿足為止。
也不知過了多久,加諸在她身上的狂風驟雨瞬停,始作俑者已經無情離去,可晴無力的坐在地上,用顫抖的手扣好鈕扣。
一听見大門開鎖聲,她嚇得立即沖回自己的房間,將門鎖上,躲在被窩里。她害怕听見佩蓮的詢問,因為她已經哭啞了嗓。
幸好佩蓮並未察覺異樣,像是回來拿東西之後又走了出去,可晴緊繃的情緒這時才徹底松懈下來。
但想到明天與他無可避免的見面,她的心又無由地抽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