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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真壞! 第9章(1)

安裴霓坐在車中,趴在方向盤上,淚水無法控制的狂泄而出。

討厭,早知道就不來了,來了只是看著他和喜歡的女人在一起,也再次證明無論她怎麼努力壓抑對他的感情,它只會更加豐沛、洶涌,最終再也壓抑不住了!她不想回到沒有人的住處,于是開車回家了。

「裴霓,你怎麼回來了?」安母見她那麼晚才回來,不禁擔心道。「沒有,我只是……只是好想吃媽做的菜。」安裴霓一見到母親就忍不住抱住她。

「這麼晚你還沒吃飯呀?」安母模模她的臉,「你的臉好冰呀!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只是好餓。」

「好,媽這就去把飯菜熱一熱。」安母要她在客廳休息,「你的臉色還真差,是不是住在外面都沒好好吃飯呀?」

「也不是吃不好,只是有時候會沒空吃。」她走進廚房幫媽媽的忙,「偏偏到這時候想的還是媽做的菜。」

「那你干脆搬回家住,一個人住外面干嘛?」

「因為平常忙,住在家早出晚歸的鐵定被您和爸罵,我才不要那樣呢!」她噘起嘴,「爸不像您,他罵起人來更可怕。」

「那你就別這麼累。」安母趕緊將菜端上桌,為她盛碗飯,「快吃吧!」

「謝謝媽。」她開心地拿起筷子吃著,但不知為何吃著吃著她的眼_又紅了。

「怎麼了?是媽做的菜不好吃嗎?」安母看得心一驚。

「不是,只是……我就只是想哭嘛!」她用力抹著淚。

「是不是在公事上遇到困難,或是有什麼委屈,說來听听呀!」安母擔心地問︰「難道希燕都沒有幫你?」

「不,她幫了我很多。」安裴霓嘆口氣,「只是有些事外人是幫不了的。」

「什麼意思?」安母敏感的察覺女兒的異樣,「裴霓,你是不是戀愛了?」

「媽!」她吃了一驚,「您怎麼知道?」

「真是這樣嗎?我……我只是瞎猜的。」安母坐在她身邊,仔細地問︰「對方是誰,也是律師嗎?」

「不……他不是律師。」她趕緊搖頭,「媽,您不要亂猜。」

「可是你剛剛明明說是,就別騙媽了。」

安裴霓抬頭對上母親厚利的眼神……天,她怎麼忘了媽媽的心思一向細膩,也會察顏觀色,她哪里騙得過媽,居然還回來受死。「我餓了,要專心吃飯。」她故意不說,認真的吃著飯。

「你再不說,我就不讓你吃了。」安母說著便將她手中的飯碗拿走,就是不給她吃。

「媽!」她搶了回來,「我真的餓了。」

「那你快說,是誰?我好奇呀!想你雖然結過一次……」安母看見她陡變的臉色,立即改口道︰「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找到好歸宿。」

「這不過是暗戀,找什麼歸宿,別說了。」本以為回來可以得到一些親情的安慰,沒想到反而讓自己更煩躁。

「你暗戀誰?」安母依然窮追不舍。

「媽,我不吃了,要走了。」她倏然起身抓著外套和皮包便要走。

「你別走呀!我不問就是了,快回來吃飯。」安母抓住她,將她帶回餐桌,按在椅子上,「快吃吧!」

她抬頭看看為自己焦急的母親,「媽……如果我還沒離婚,您會怎麼樣?」

「我會怎麼樣?」安母鎖著眉想了想,「我會很開心吧!」

「為什麼開心?那不是我要的婚姻。」她垂下雙眼,沉浸在傷心中。

「至少我不用擔心你以後沒人照顧。」

「媽,我現在賺的錢都是夠養我們一家子了,還怕養不起我一個?」安裴霓難過的站了起來,「我回去了。」

「不留下住一晚嗎?」安母擔優不已。

「不了。」說著,安裴霓旋身就走,直接開車離開。

安母站在門外,看著女兒駛離的車影,真不知道女兒到底發生什麼事,為何突然跑回來吃飯,還淨說些奇怪的話?

將沙莉送回房間後,駱迪凱拿出手機按下竹野崗的電話號碼,「你在哪里?」

「我剛回飯店,正吃著希燕親自為我做的飯。」竹野崗喜孜孜地說道。

「你這家伙!」駱迪凱煩悶地說︰「請你的女人不要有事沒事就讓安裴霓替她做事。」

「你怎麼了,迪凱?」竹野崗听出他語氣中的怨惱,況且這話不該是從他嘴里說出來的。

「我……」他嘆了聲,「對不起,你能不能到樓下酒吧陪我喝一杯?」

「呃,當然沒問題。」笨蛋都听得出駱迪凱有心事,身為他的好友,他當然得舍命陪君子。

到了酒吧,就見駱迪凱已經坐在那里獨飲著。

「我來了。」竹野崗坐在他身邊,小聲問道︰「怎麼了?你看起像很郁悶。」

「剛剛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的。」他仰首喝盡一杯。

「沒關系,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竹野崗也淺啜一口,「有什麼事就說吧!別悶在心里?」

「我要對你說聲抱歉,這次回來是要陪你壯膽的,但是一來就被沙莉纏上,陪了她好幾天。」駱迪凱懊惱的說。

「沒關系,我咋天已經去她家拜訪過了,他們家的人都很好。」竹野崗好滿足。

「那就好。」駱迪凱又喝了一口酒,「我打算明天就回美國。」

竹野崗嚇了一跳,「你不是說美國的生意已經告一段落,不急著回去嗎?」

「但是待在這里只覺得悶。」駱迪凱自嘲一笑,「是我太可笑了,明知不可為而為。」

「你是指安小姐?」

「別再說她了。」他眉頭深斂。

「好,我不說。」竹野崗看著他的側面表情,「真的明天要走?」

「對,我已經決定了。」駱迪凱勾起嘴角,拍拍他的肩,「恭喜你已順利解決了感情上的難事。」

「謝謝。」竹野崗笑笑。

駱迪凱目光轉向手中的水晶杯,看著杯子在燈光照耀下發出燦爛的光影,多希望這光芒也能照進他灰暗的心。

安裴霓忙了一整天,直到下午四點半才從法院走出來。

她伸了伸懶腰,正準備離開,卻意外看見沙莉就站在外面等著她!

「你怎麼會在這里?」安裴霓很意外。

「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有什麼事嗎?」她們也不過有幾面之緣而已。

「有件事我想問你。」沙莉與她走到安靜的角落,繼續問︰「我覺得迪凱最近很怪,尤其是他見你的時候,雖然他嘴里沒說,但我感覺得出來他心里有你。」

她的話讓安裴霓的心猛一撞,顫抖的問︰「是你看出來的?」

「當然,他每次看見你,行為舉止甚至談吐都變得不像他,就連視線也直叮在你身上。」沙莉邊說邊觀察著她的表情。

「我想……我想是你誤會了吧?雖然他幫了我許多,但那只是純粹的朋友情誼,他既然與你交往你就該信任他。」被沙莉這一說,她的心不由加速抨跳,但她不敢多想,就怕自己原就不平靜的心更凌亂了。

「你錯了,他並沒和我交往。」沙莉直接說道。反正她與駱迪凱已沒希望,她不介意幫他個忙。

對安裴霓而言,這句話對她的震撼可不小,「你們沒交往?」

「是啊!如果我們是男女朋友,我還來找你干嘛?」一抹笑藏在沙莉的嘴角。

「那你今天來找我的目的的是?」

「是這樣的,我想正式倒追他。」沙莉看著她繼續說︰「所以我想要一個保證,希望你能明確的告訴我如果他突然來向你表白,你不會答應他。」

「這……」安裴霓心頭一抽。

「怎麼樣?你的答案呢?」沙莉追問。

安裴霓往後退了幾步,看著她直搖腦袋,「不,我不能答應你,我不能……」

「這麼說你也愛他?」見她這副樣子,沙莉明白她已經被逼得顯露真心了。

「我……」安裴霓真的很不喜歡她那副咄咄逼人的態度,于是月兌口而出,「對,我是喜歡他、我是愛他,所以你就別來煩我了。」說完,她轉身就走。

「他晚上七點的班機回美國。」沙莉這句話喚住安裴霓的腳步。

只見她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一張臉仿佛載滿了心碎。

「有句話我想告訴你,你以為你弟弟在義大利惹到黑道,可以這麼容易解決嗎?」沙莉走到她身邊,雙手抱胸望著她。

「那麼是?」她問道。

「那是他拜托我出面解決的,我在義大利有熟識的人,所以他特地找上我幫忙,而他自己更親自跑了一趟義大利,花了兩天時間擺平一切,讓你可以順利的前往將弟弟給帶走。」沙莉點了根煙,吸上一口又說︰「我幫了他,而條件是他得陪我玩三天。」

「條件?你幫人還要條件?」

「當然,我一直喜歡他,好不容易抓到這機會怎能不好好把握呢?我可不像你這麼單純。」接著她又嘆口氣,「我本以為在台灣玩的這三天可以抓住他的心,誰知道卻一點用都沒有!」安裴霓捂著唇,心抽疼著,「他……今晚七點的班機離開?」

「沒錯。」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她既然喜歡駱迪凱,應該不會說才是。

「因為我死心了,唉……留戀一個心里沒有我的男人真累,我要回美國找喜歡我的男人了。」她皺眉睨著安裴霓,「你怎麼還不去?」

「對……謝謝……謝謝你……」

安裴霓這才驚醒,沖到馬路邊攔下計程車直奔機場,沙莉目送著她離去,一抹欣慰的笑緩緩綻放在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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