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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夫的秘戀 第9章(2)

「其實你人在岩宮之事早在帝京傳遍了,所以你一出宮我就盯上了,偏偏你身旁跟著一個男人,妨礙我動手。」他搖了搖紙扇,「直到你來到這里,我擔心這兩個老家伙會功夫,所以遲遲沒有行動,可剛才見白磊差點兒把你帶走,我想不先下手為強是不行了。」

他湊近她的臉,「你們吵架了?」由于距離遠,他並沒听見他們之間的談話,當然也不知道她已恢復記憶。只不過從他們的臉部表情與動作看來,似乎起了爭執。

「不關你的事。」她用力推開他。

「沒錯,白磊的事的確與我無關,那你到底是走不走?」瞧她一直不給他好臉色,柳雲中也耍狠了起來。

鸞鸞看看被她波及的莊稼夫妻,直向他們道歉,「于大叔、于伯母,你們別害怕,我不會讓他再傷害你們的,為了我害你們受累,真的很抱歉。」

「我們沒關系,姑娘你自己要小心呀!」于伯母擔心道。

「嗯,我知道。」鸞鸞這才轉身對柳雲中說︰「我如果跟你走,你真的會放過他們?」

「我和他們無冤無仇,沒必要殺他們。」柳雲中扯笑。

「好,那我跟你走就是。」深提口氣,鸞鸞率先往外走去,柳雲中見狀隨即跟上。

「老伴,怎麼辦?鸞姑娘被帶走了!」于伯母心慌地問道。

「得趕緊去稟報展大人。」于大叔撫著被打傷的地方站了起來。

「路上要小心呀!」

在老伴的叮嚀下,于大叔強撐著受傷的腳,一步步的往帝京的方向而去。

花了半天工夫,好不容易抵達吏部,在看見展慕揚的瞬間他立刻跪下,「展大人,是我們的疏忽,您千交代萬囑咐要我們好生照顧鸞姑娘,可是……可是……」

「可是怎麼了?」展慕揚眼尖的看見他臉上有多處瘀傷,就連走路都一跛一跛的,「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鸞姑娘被捉走了。」于大叔難過不已。

「什麼?是誰干的好事?」

于大叔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只听見鸞姑娘好像喊他柳……柳什麼……」

展慕揚眸子一瞠,「你是說鸞姑娘被一位姓柳的抓走了?」

糟,這下可好,他要跟白磊如何交代?

雖說已帶白磊去見過鸞鸞,是他沒把她帶走,但畢竟將鸞鸞帶出宮的人是他呀!

「對。」

「那我知道了,我會派人帶你去給大夫療傷。還有,這點銀兩拿著,想必家里物品也遭殃了吧?」展慕揚拿出一錠銀子給他。

「這不必,我們沒照顧好鸞姑娘,是我們不對。」于大叔不敢收。

「還是拿著吧!我有急事得出去了。」他將銀子硬塞進于大叔手里,然後派人將他送往大夫那兒。

于大叔離開後,展慕揚便自言自語著︰「我得先去通知白磊才是。」

隨即他便快馬進宮,將此事告訴白磊,「白公子,真的對不住,是我錯了,我以為在天子腳下,沒人有這麼大的膽子。」

白磊的表情變得非常凝重,閉上眸子想了想,「我去找他。」

「你知道他在哪兒?」

「我與那人師兄弟多年,再了解他不過,縱使狡兔三窟,我也會將他抓出來。況且,我知道他要的是什麼。」說完,他便即刻出發去找人。

「白兄。」展慕揚喊住他,「需要人手嗎?我可以派人供你差遣。」

「謝了,並不需要。」白磊對他點點頭,接著便出宮。

「柳雲中,你究竟要將我帶去哪兒?」鸞鸞看著這處陌生的路徑、陌生的山嶺,走了好久,她的鞋都破了。

「你只要跟著走就好,別問這麼多。」柳雲中冷硬的頂回。

「柳雲中……」

「夠了,我說妹子,再怎麼我也是你大哥,你這樣動不動就柳雲中的喊,是不是太沒禮貌了?」他定住腳步,回頭皺著眉說。

「我想問你,你自認配做我的大哥嗎?」她冷睇著他,「還有,做大哥的會害自己的妹子?」

「我害你?」柳雲中的表情一僵。

「我為何會喪失記憶不就是因為你嗎?是不是要我將這事告訴義父,看他怎麼處理?」

「我說妹子,是誰告訴你是我害你的?」柳雲中太信任自己使的毒,還以為她尚未恢復呢!

「你猜猜看。」她睨著他那副愕然的表情。

「是白磊說的?」

她冷冷地說道︰「不是,是我已恢復記憶,想起一切,包括你害我的那段。」

「什麼?是……是白磊醫好你的?這不可能呀!」柳雲中非常意外,以為自己的用藥又輸給了白磊。

「白磊他只是大夫不是神,他帶我回熟悉的宮里找回記憶,沒想到還真有用。」她眼底閃著淚影,「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因為你喜歡他。」

「所以你打算拿我傷他的心?」鸞鸞哼笑。

「你笑什麼?」柳雲中蹙眉看著她。

「笑你想太多了,以前我是喜歡他,可是失去記憶後我又喜歡上別人,現在對他已經沒有感情。」她只能這麼說,好讓他不再用她來威脅白磊。

「哈……你以為我相信?」

「信不信由你,如果我心里還有他,早就跟他走了。」鸞鸞垂下臉,故作悲哀狀,「你就算想殺我也成,可我想再見見展慕揚。」

「原來你喜歡上的男人是他?」柳雲中嘴里嘖嘖兩聲,搖頭一嘆,「哎呀!最狠女人心就屬你這樣的吧!不過沒關系,只要白磊心底還有你就成,有你在我手上不怕他不交出秘籍。」

「什麼秘籍?」

「我師父珍藏的真跡。」就是這樣東西讓他心底對師父產生莫大的恨意。

「他不會給你的。」既是師父最後珍藏,也唯有繼承者才能擁有,倘若白磊給了他,豈不犯了不義之罪!

「那就試試看,跟我來。」

他將她帶往山上,走了約莫兩個時辰後才停下。

柳雲中指著前方的木屋,「那里就是我們曾經一塊習醫的地方。」

「你說這里就是白磊習醫的地方?」已經筋疲力竭的她本來已無氣力說話,可一听他這麼說,她再累也要抬起頭看一下。

「還說你心底沒有他,才說是他習醫的地方,你精神就來了。」柳雲中冷睇著她,笑中淨是邪氣。

鸞鸞無力的望他一眼,根本不想再多說什麼。

此時此刻,她只是擔心白磊,希望他就別找她了,如果她真的死了,她相信他會不計前嫌替她照顧父親。

「可以告訴我,拿了你要的東西之後你要怎麼對付他嗎?」她無力的坐在角落,睨著他。

「只要我拿了秘籍,就會把你還給他,而且我也沒必要要他的命。」他勾起嘴角,表情是如此的虛假。

鸞鸞並不笨,看得出來這人心思邪惡,如果白磊真的來了,柳雲中定會將他倆一起殺了。真該怪她,當初識人不清,還把他當大哥看。

「你又怎麼知道他會找來這里?」

「他這個人沒別的長處,就是太了解我了。」柳雲中哼道。

這屋子廢棄好幾年了,現在屋里全是蛛網灰塵,柳雲中拼命揮去它們,好不容易弄了塊干淨的地方讓自己坐下。「如果我估計的沒錯,不出一個時辰他就會找來這里。」

「他不會來的。」鸞鸞故意這麼說,「我已明白的告訴他,我不喜歡他,所以他已對我死心。」

「要不要打個賭?」柳雲中挑起眉,走向她將她綁在後面柱子上,並將繩索的一端綁著一塊石板,垂吊在梁上方,另一端則系在他腰間。

「你這是干嘛?」她掙扎著。

「如果有人企圖救你,或是威脅到我,我只要把這繩索一拉,石板就會把你壓扁,哈……」他對自己的杰作甚感得意。

「因為武功不及他,所以必須使暗招是嗎?」鸞鸞冷然一笑。

因為她親眼看見他們上次比武時才不過幾招他就輸給白磊。

「你!」柳雲中瞪大眼,隨即冷哼地拉開嘴角,「不論我的武功是不是不如他,待會兒他都得听我的。」

望著他奸獰的笑臉,鸞鸞好想將他的頭掐斷,省得他再想壞主意要害白磊。

她不怕自己會死,就怕連累白磊啊!老天有眼,請保佑白磊呀!

靠在柱子上,她累得閉上眼,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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