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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帝的偷情妻 第6章(2)

「喜安?」落落突然疾步出現在廳前雕花窗下,看見燕喜安的身體不斷涌出的鮮血,令她呆若木雞。

為什麼會這樣?喜安為什麼會受傷,小痹為什麼那麼掙檸地扼住喜安的脖子?

听到令他迷戀不已的聲音,朱桓楊一驚,手登時松了,快要支持不住的燕喜安軟綿綿地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喜安?喜安。」落落尖叫著沖過去,抱緊虛弱的燕喜安。

為什麼要傷害喜安,為什麼?喜安什麼也沒做錯啊,她猛地轉頭,傷心欲絕地怒瞪朱桓楊。

「落落,只要燕喜安不存在,你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嫁給我,不用再有顧慮。」

朱桓楊陰沉地看著血流如注的臣子,他原本意圖制造意外,以便瞞著落落除掉燕喜安,搶回自己最愛的女人,可偏偏被她撞見了。

可落落不是被關在墓室里嗎,誰放她出來的?他暗地里思付,眼神掃向站在門口的闢邪和一旁的穆公公,心下有底,登時有些不快。

「你……這不關喜安的事,我喜歡你,就會永遠守在你身邊,可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喜安?喜安傷得好重……會死嗎?」他竟然對喜安做這種事!落落氣紅了眼,雪白的羅裙上沾滿燕喜安的血。

「碧落姑娘,現在先給燕大人治傷要緊。」穆公公看了主子一眼,語重心腸地對她說道。

「傳太醫。」見主子鐵青著臉沒說話,闢邪機靈地大聲高叫。

不到一盞茶的工夫,太醫已出現為燕喜安處理傷口。

在闢邪、太醫以及穆公公的幫助下,落落將燕喜安移到後堂的廂房里,那傷口血流如注,人已失去意識。

落落始終怒目相對,不原諒朱桓楊的行為,在太醫處理傷口時,她被朱桓楊拉入後堂廂房,她憤憤地扯下頸間的小錦囊,丟到他的臉上。

「我不會原諒你!從此也不會再見你!」她咬牙切齒地說完後,又出去跟在太醫身旁。

拿下錦囊,朱桓楊再度嘆息,看來他後面的日子,恐伯是不好過了。

不過他一點都不後悔傷了燕喜安,只遺憾被落落看見了,讓她不高興。

把玩著手上錦囊,他安靜地負手而立,靜靜地等待著,沒一會兒,太醫和穆公公便來到他面前稟報。

「死了?」朱桓楊挑眉,他感到有些矛盾,既盼望燕喜安死了,又有些擔心落落真的再也不原諒他。

穆公公神色古怪地回道︰「燕大人性命暫無大礙。」

「可惜。」他難掩失望,「你們就想告訴朕這個‘好消息’?」

「稟聖……上,燕大人他他他不是他,是她……」太醫吞吞吐吐的,有些為難地說。

「你在打什麼啞謎?有話直說。」

「回皇上,燕喜安燕大人是位姑娘。」穆公公鎮定地幫嚇壞的太醫說完。

太醫治療她的肩傷時,就察覺出她的性別,即使碧落姑娘想幫她掩飾,也無能為力。

「恭喜皇上了。」穆公公替燕家小姊妹松了口氣,燕喜安要是男兒身,就一定會死,但要是女兒身,問題就簡單多了。

「恭喜?有什麼好恭喜的?她霸佔朕的皇後六年!你們都給我听著,燕喜安的身分要是泄露出去,別怪朕不留情面。」

朱桓楊握著錦囊的手輕敲著自己飽滿的額頭,他就知道他的落落絕不會接受其他男人,她只是在幫她的姊妹,從不曾愛上別的男人。

「太醫,給我好好地醫治燕大人,有什麼需要盡避提起,若有任何差池,你就提頭來見。」留下燕喜安的一條命,還有大用處呢!他頗具深意地勾唇一笑。

說什麼再也不見他?落落也太低估他了,有了燕喜安這顆棋子,他就要把親親皇後拐回身邊了。

祭陵之事半途而廢,大批朝臣和皇親貴族們自然是不知道其中真正原因,隨著毫發無傷的朱桓楊回到帝京,旋即傳出四品巡按燕喜安在旅途中身受重傷,不過卻意外得到皇上的賞識照顧,待傷愈後,不但官復原職,甚至還升至三品巡按,一夕之間平步青雲,那好運可是人人稱羨。

升官是件大好事,誰知沒過多久,燕家卻傳出夫人燕氏突然撒手人寰的消息。

燕喜安在自家破舊的小院里送走相濡以洙多年的娘子,那悲痛欲絕的樣子,真是听者傷心,聞者流淚。

燕夫人與世長辭了,皇宮的安華殿里卻多了一位名喚碧落的素衣女子,沒人知道她是誰、從何處而來,為何能在離皇上最近的安華殿當值,因此宮內宮外常有人打探她的來歷。

安華殿中向來沒有女人停駐,這樣的變化自然引發眾多猜測,馮貴妃立即派人探听,得到的結果是,碧落乃厲王妃杜雨青的表妹,厲王夫妻時常不在京中,因此將表妹交給皇上照顧。

雖然以這樣的身分入宮,甚至進入安華殿于禮不合,但誰又敢說三道四、敢惹厲王?盡避馮氏家族在朝中勢力龐大,亦不敢動這位魔皇。

初夏的一場疾雨打落了爭冊的朵朵繁花,朱桓楊趴在御書房的桌案上,懶懶地翻玩著各地送上來的奏折,其中不乏被他玩散的。

他的眼角余光死死鎖在一旁無言收拾的佳人身上。

「下雨了。」他瞄了落落一眼。

自從回京後,她就沒正眼看過他。

落落抖抖紙上的細屑,不為所動。

「朕要飲茶。」

聞言,一旁何候著的穆公公立即捧上玉盞。

可朱桓楊不接,只是直勾勾地看向落落,年齡的增長一點也沒污染她的純淨,她還是他迷戀的清泉。

他的落落呀,每多看一眼,心底就多一分悸動,他的目光貪婪地掃過白衣裹著的挪娜身段和曼妙曲線,驀地,緊繃起來。

朱桓楊吐出一口熱氣,好想要她,他已經等得太久了。

見心中的人兒還是看也不看他一眼,甚至離得他遠遠的,他只得再次吩咐道︰「朕要喝茶。」言下之意是,朕要落落喂。

他軟硬兼施地把她拉進宮來,挖空心思地安排一切,只為能與她朝夕相處,誰知落落偏不買帳,還無時無刻地擺張冷臉給他看。但她即使冷然以對,他也覺得好幸福,因為她回來了,回到他身邊。

真是煩死人了!落落加速手上動作,接著提高百折羅裙,快速地邁向門檻,打算腳底抹油,逃之夭夭。

「唉,不知道燕喜安現在好不好啊?听說她參了馮太師好多本,說馮太師貪婪成性,結黨營私,哎呀,她這麼大膽不知收斂,要是被有心人士發現她的身分……朕實在好替她擔心啊!到時候,若是鬧到朕這里來,朕是殺她好呢?還是不殺她好呢?」朱桓楊見她想跑,故意自言自語地說了起來。

嘔!一杯綠瑩瑩的春茶被重重擱置到桌案上,落落雙手盤胸,狠狠地看著他,他用喜安的秘密威脅她,可惡的小人!

她心里氣悶,又硬不起心腸真的跟他一刀兩斷。

「好香的茶哦,穆公公,你別走啊,朕好擔心燕喜安她……」穆公公識相地告退離開,安華殿的書房里就只剩下糾纏不清的兩個人。

「不是要喝茶嗎?」落落拉長臉端起茶,那升騰的熱氣,迷蒙了兩人的眼神。

「落落,你好凶哦,我不敢喝。」他可憐兮兮地縮縮脖子,一副溫良白兔的模樣。

她會不會介意看到他殘忍的那一面?朱桓楊有些頭痛地思考著,他在傷了燕喜安的時候,是何等陰鷙,她會不會因此怕他或討厭他了??

落落對上那俊美的面容,心跳加速,有半絲迷醉,只要他一露出這種和善可親的樣子,她就不受控制地被他迷得神魂顛倒、耍得團團轉。

嗯,看來落落應該是沒有討厭他,好兆頭,從落落迷蒙的眼中,聰明的他已看出端倪。

「好了,你也別為難了,我可舍不得,我喝就是了。」他眨眨眼,嘟起嘴巴,挨近她手上的茶盞,月牙白的衣袖外是瑩玉般的手背,他邪念局漲,倏然黯了眸,伸舌刷過她的手背。

手背猛地傳來濕熱的觸感,落落倒抽一口冷氣,腦袋亂成漿糊,被舌忝過的地方仿佛燃燒起來,熱度直直竄升,她手一軟,手上的茶盞灑出茶來,濕了她的手。

「落落,被燙到了嗎?」朱桓楊擔心地叫道,變本加厲的用舌汲干她手上的茶水。

好好吃哦!這是他喝過最美味的茶了!

他竟然……竟然像野獸似地舌忝她!落落從頭紅到腳,羞紅的歡頰嬌艷無比。

「落落,我喝完了。」他誘惑地舌忝舌忝唇,露出貓兒偷完腥的滿足。

「你。」她被他舌忝得心亂糟糟的,臉兒好燙,手腳也不知道該往哪里放好,只能低著頭朗外走,他這麼會耍花招、裝可憐,她根本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別走,落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見落落丟下茶盞往外跑,朱桓楊急急地叫道。

但落落才不理他,自顧自地邁步離開,再不走,她又會被他迷得團團轉了。

心愛的背影消失于門外,朱桓楊深深嘆了口氣,傻落落,早就沒力招架他的深情,還死撐著,真是個瞥扭的丫頭,出了安華殿,落落心想,一定要躲著他,只要在小痹身邊,她就會忍不住必心他,然後不由自主地沉淪在他的眼眸里。

可她畢竟是他名義上的何候丫頭,要躲也是一件很難的事。

幾日之後,她跟其他宮女一起跪在安華殿外恭迎聖駕,下一刻,在眾目睽睽之下,不管她如何掙扎,還是被從龍輦里探出頭來的明黃袍袖給撈上龍輦。

接著龍輦上的綾羅簾子緊密地閉上。

與他共乘在寬大的龍輦里,落落局促地左右張望。「落落,我上朝的時候好想你。」他賴皮地向她倒過去。

她想躲,卻被一雙大掌死死地擒住,他們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你走開啦。」

「落落,別再生氣了,你瞧,我隔三差五的就派太醫去探望燕喜安,這還不能抵銷我的錯嗎?今日在朝上,身體已經康復的她還與馮太師激辯國事,這樣你可以原諒我了嗎?」

落落暗自埋怨自己的不爭氣,不論多少年,不論長多大,只要與他貼近,她就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隨著他的一舉一動而芳心大亂。

「話說回來,燕喜安真是個好官啊,以天下興亡為已任,我這個做皇上的都不能不佩服她。」

「喜安從來不為她自己想,只為百姓。」

「非要提到燕喜安,你才肯理我?」好酸的酷味!她不以為然地瞟了他一眼。

「今天有叫穆公公替我燻過伽羅香,落落,你聞聞這里,還有這里。」他大方地拉開錦袖,遞到她的鼻子下。

有著細雨過後山林里清新氣息的香味撲面而來,落落忽地被吸引住,腦袋一點一點朗他靠過去,防備消失無蹤,只剩痴痴的沉醉。

「還有這里。」他將脖子湊到她的鼻尖,一低頭,兩人的眉便曖昧地對著,他引誘著問︰「香嗎?」

「香。」她心笙蕩漾,如同喝醉了酒般任他操縱,徐徐的香氣勾起她埋藏已久的記憶,那年她還滿山遍野地亂跑,踫到朗如明月的他,他們窩在小小的山洞里,分享著食物與彼此的體溫。

他故意向前傾,幾乎把脖子貼到她的唇下。

「落落。」他低聲呢哺,感受她加速的呼吸。

「小痹……」她無法控制地被他所惑,傻傻地叫出他想听的名字。

「吻我好嗎?像以前在龍陽郡時那樣。」

她迫不及待地送上芳唇,貼上他勾笑的薄唇,他們管有過的纏綿深情,她都記得,按照記憶中他管對她做過的事那樣親吻著他,她吮吸著他的味道,無法滿足,一再一再地想要更多。

「落落。」他低喊出她的名字,動情地圈住她,加深了這個盼了多年的吻。

醉心的吻持續了很久很久,她嬌艷的媚態撩撥得他渾身是火。

她在做什麼?喘不過氣來時,落落霍然恢復神智,只見那張可惡的色臉出現在她眸底,唇上還留有熱辣的酥麻感。

又羞又氣的她扯出隨身帶著的繩子,趁他還沒從中醒來時綁上他的胸膛。

怎麼懷里少了溫暖?朱桓楊猶自疑惑著,她離開他的懷抱,讓他覺得好空虛啊……而且他什麼時候被綁起來的?

「落落?!」她拿他當獵物一樣綁著,不太好吧。

「浪蕩子。」她憤然羞澀地抹著嘴,氣得說錯詞。

「登徙子比較合適。」他安之若素地笑著,心喜地瞧著她眉上的齒印。

「你……哼。」這個厚臉皮的家伙,她罵也罵不過他,真是氣死她了。

落落徑自挑開錦簾,跳下龍輦,當著眾人的面氣急敗壞地走掉。

朱桓楊挑開身上的繩子,搖頭苦笑,什麼時候他才能把落落騙上床呢?照這樣下去,他還不知道要被欲火焚身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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