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認真的?」她驚疑不定的問。
他閃動著黑湛的眸光。「我從來沒有這麼認真過。」
英苔喉頭一窒。「可是這樣太奇怪了……」
「哪里奇怪?」
「你怎麼會突然間想追我?」她要問個明白。
梁杉博見她問得認真,他也很認真的回答。
「我發現自己喜歡你,而且是非常喜歡,喜歡到整天跟你膩在一起都不會覺得無聊,我們之間相處得很自然,彼此又默契十足,這是我以前沒有感受過的。」
「怎麼可能?你不是交過不少女朋友嗎?」
他搔了搔下巴,有些見腆。
「我們多半的交往程序都是吃飯、逛街,然後就是上床,要不然就是連前面兩樣都免了,直接就跳到床上了。」
英苔惱怒的瞪他。「你還真不是普通的隨便。」
「那是因為我沒有遇到你。」他說得理直氣壯。
她壓抑不住滿心的喜悅。「我以為你只是把我當作一個介於中性的異性朋友……」
「我本來也這麼以為,我很珍惜這份感情,不想把你跟其他女人混為一談,你在我心里絕對是最特別的。」
梁杉博很坦然的面對自己。
「可是當我慢慢發現自己滿腦子都是你,我才發覺對你的感覺不再單純,可是又怕你只把我當成普通朋友,所以只好先按兵不動。」
「你確定?」英苔很怕他是在鬧她,想到有這個可能性,她的心就一陣抽痛。
梁杉博盯得她兩頰發燙。
「我已經不能滿足現在的關系了,我想要得到更多,所以決定提出升級的要求。」
「什麼升級?」她嗔惱的啐了一口。
「又不是在玩線上游戲,你說升就升!」拿她當寶物嗎?
他把臉又湊向她。「我可以再證明一次。」
英苔用手推他的臉,一邊嗔罵。「不準再親了!」
「祝小姐,你到底要不要讓我追?我保證將來我們要是結了婚,生了兒子,我不介意其中一個讓他姓祝。」梁杉博笑嘻嘻的說。
「嗄?!」結婚?兒子?
梁杉博這次成功的堵住她的小嘴,得到猜想已久的吻。
「我下樓陪伯父下棋了,你想通了再跟我說。」
見她還一臉呆滯,他大方的給她考慮的時間。
等房門關上,英苔的腦袋總算恢復運轉了。
「他真的要追我?而且我們還……還接吻了,天啊!這下該怎麼辦?」
她心慌意亂的走來走去,口中嘟嘟囔囔,可是嘴角卻甜蜜的上揚。
「完了!我居然在笑,那就表示我……我也愛上他……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是他呢?他長得太帥,太有女人緣,眼楮還會放電,這種男人不適合我……」
她倒在床上翻來翻去,簡直快瘋了。
「一定是剛剛吃到他的口水,所以也變得跟他一樣瘋瘋癲癲了……噢,我真的會被他害死……頭都快炸掉了,也不先給我點心理準備……要是交往之後才發現不適台,那豈不是連朋友都不能做了……我到底要不要答應?怎麼辦?」
這個晚上,英苔甜蜜地失眠了。
「露易絲,如果有個男人說要追你,你會怎麼辦?」
英苔小心的用粉底掩飾眼下的黑眼圈,卻沒留意到鏡中的雙眼格外清亮有神。
簡珊珊吐了一團煙圈。「好哇!有人要追你,只要對方條件不錯,當然要讓他追了,有男人追,表示你的行情看俏。」
「可是對方原本跟你就像哥兒們,難道你不會覺得奇怪嗎?」
她用手肘輕撞一下。「難道是那位梁先生?」
「嗯。」英苔很難為情的承認了。
「這樣很好啊,我早就覺得你們之間滿來電的,每次他來店里接你下班,你們兩個就眉來眼去,誰看了都會認為你們是情侶。」
英苔依然面有難色。「可是……」
「你不喜歡他?」
「……喜歡,只是一下子要跨越那道門檻,正武成為男女朋友,我總是怕怕的。就拿我和舜遠來說,交往這麼多年,最後還是分手,現在叫我再談另一段感情,我真的有點不安。」
「不安什麼?」
簡珊珊世故的臉孔在煙霧中若隱若現。
「愛情就是因為是個未知數才會這麼迷人,如果早就知道結果,誰還會花這麼多時間去談,如果連談都不談,又怎麼會了解對方到底適不適合呢?」
皮包里的手機響了,看了眼來電顯示,英苔忍不住揚高紅唇。
簡珊珊伸長脖子偷看。「那位梁先生打來的?」
「嗯。」
英苔緊抓著手機走到旁邊,壓低嗓音,口氣故意裝得恰北北。「我在上班,你要干什麼?」
另一頭的梁杉博沉聲大笑。「昨晚沒睡好,脾氣這麼糟?」
「還不是你害的,害我都沒睡!」她嬌聲抱怨。
他笑得更愉悅。「太興奮?」
英苔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沒笑出聲來。
「呿!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是煩得睡不著,想得一個頭兩個大,都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
「簡單,只要答應就好了。」他提供良心的建議。
她笑得眉眼含春。「打電話給我做什麼?」
「想問你今天幾點下班?」梁杉博沒有逼她許下承諾。「看來以後我們兩個的排班表要互相配合一下,不然要約會就麻煩了。」
「每天約會不會煩啊?」
梁杉博繼續跟她打情罵俏。
「不煩,不煩,只要祝英苔小姐肯給小生一個機會,小生願意為你肝腦涂地、粉身碎骨……」
「你神經!」她嗔笑著,嗓音也嗲了。「不過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分上,九點半來接我。」
「小生遵命。」他在笑聲中掛斷電話。
「哇!好甜蜜喔∼∼」
簡珊珊故意消遣她。
「根本就已經在熱戀當中了,剛剛是誰還在說什麼煩惱啊、頭痛啊,全都是在唬我。」
英苔笑得有些窘迫。「我也不知道,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似乎在一夜之間,她之前刻意忽視的感情傾匣而出,對他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潔西卡,你的客人來了。」同事探進頭來叫道。
她收好化妝用具,整理一下儀容。「好……」
頸窩好像有人在吹氣,讓她更往被窩里鑽。
「唔……」誰呀?她快困死了,不要吵她。
「呼∼∼」
熱氣又噴在她耳後的敏感處,讓她本能的躲開。
是誰這麼討厭?英苔輕顰眉心的咕噥,翻了個身,然後將被子拉高,阻絕任何騷擾,繼續補眠。
就在以為可以再睡個回籠覺時,有人故意摳她的腳底板,讓她一陣發癢,霍地彈坐起來大叫。
「哇啊--」
梁杉博放聲大笑。「哈哈……」
「你干什麼?!」她抓起枕頭丟向他。
他伺機抓住她的左腳腳踝,一臉的好笑。
「原來這里就是你的弱點,哈哈……讓我找到了!」
英苔尖叫一聲,火速的把腳縮回去。
「你再敢搔我癢,我要生氣了……」
「先給我一個吻!」梁杉博噘高嘴唇。
她按住他的臉,不讓他得逞。「你還沒刷牙,臭死了!我才不要親。」
「我偏要親……」
「不要……哇啊!」
英苔又笑又叫的掙扎,還是敵不過他耍賴的功夫,在一記纏綿的熱吻之後,嬌喘吁吁的推了推他。
「走開啦!我要起來了。」
梁杉博這才難分難舍的放開她的嬌軀,翻身下床,那健魄的身軀讓英苔看了不禁臉紅耳熱,但又不好意思多看一眼。
「獻什麼寶?快把衣服穿上!」
他擺了幾個健美先生的招牌POSE,不忘自吹自擂。
「別的女人都沒這種眼福,你可要懂得知福、惜福。」
「我還再造福咧,不要濫用證嚴上人的話。」英苔媚眼流轉的嬌嗔。
「我要去洗澡了,可是昨晚沒帶衣服過來換……」
她真是禁不起誘惑,根本抗拒不了,兩三下就被他吃乾抹淨了。
自己會不會沉淪得太快了?
從他開口要求交往那一天算起,距離昨晚只有一、二、三……還不到一星期的時間,他們就已經上床了,偏偏又是那麼自然,彷佛他們認識好多年了。
「浴室里有件新的浴袍,你拿去穿吧。」
他色迷迷的盯著襯衫下擺的一雙修長玉腿,也想要跟進去。「我也想洗,不如一塊比較省水……」
英苔朝他假笑。「門、兒、都、沒、有。」
「砰」的把門關上。
梁杉博及時護住挺直的鼻子。「好險!」
成功的把她拐上床,梁杉博得意的吹著口哨,撈起床下的運動褲套上,走進更衣間里。
下一步就是游說她搬來跟自己住,兩人正式同居生涯,這樣也可以省去要她另外找房子搬家的麻煩。
想到女人的衣服向來很多,得挪出更大的空間出來,於是他開始動手將自己的東西全部歸到另一邊。
「你在干什麼?」
穿著浴袍,頭上包覆著浴巾的英苔倚在門框旁,肌膚泛紅,看來可口極了。
他情不自禁的索了個吻。「當然是讓出位置來好放你的東西。」
「我又沒說要搬過來。」英苔皺了皺鼻子,可不想太順他的意。
梁杉博魅惑的挑起一眉。
「真的不要?我的住處可比你的小套房大,而且我的大床可以分你一半,我的人也可以給你免費使用。這麼好康的事,你真的不要?不後悔?」
她憋住笑。「再努力一點,說不定我會被說服。」
「我每晚還可以幫你按摩推拿,讓你全身舒暢,怎麼樣?這個主意不錯吧?好啦,來嘛、來嘛!」
他由後頭擁住她,在她耳畔吹氣,施展渾身解數說服。
「我保證你絕對不會後悔的,來嘛!我們來試試看?」
英苔佯裝考慮狀。「萬一搬過來住之後發現不習慣怎麼辦?」
「怎麼會不習慣呢?我可是很好相處的人。」
「說不定你有一些壞習慣,例如你上廁所都不掀馬桶蓋,牙膏都從中間擠,還有臭襪子都隨便亂丟,衣服堆了一個禮拜都長蟲了還不洗……」
「喂!喂!喂!祝小姐,我沒有那種壞習慣好不好?」梁杉博倍感屈辱。「我可是很愛清潔,又講究衛生的男人,那種事不會發生在我身上。」
「這位梁先生,你確定?」
梁杉博抵著她的額頭,佯裝凶惡的露出白牙。
「搞不好有壞習慣的人是你,例如你會在吃飯的時候挖鼻孔,還有的時候放屁……」
「亂講!」她氣死了。「我才沒有那樣!」
他趕緊哄著懷中的女人。「好、好,既然都沒有,那不就正好?相信我們會有個非常快樂的同居生活。」
「還是不行!」
「為什麼又不行?」他說到嘴巴都乾了。
英苔顰眉搖頭。「我們才剛開始交往,彼此還不夠了解就要同居,這樣的進展太快了;而且我要是沒回住的地方,阿公要是打電話找不到我,讓他知道我居然和男人同居,他會打斷我的腿!」
「不會的,我看得出他很喜歡我。」
她可不認為。「喜歡歸喜歡,可是你在婚前就佔他寶貝孫女的便宜,這可就不一樣了。」
梁杉博靈機一動。「這個簡單,只要把你住處的電話連到手機上,絕對不會漏接任何一通,除非你阿公來個突襲檢查,否則保證萬無一失。」
「這樣真的行得通?」
他悄悄解開她浴巾的帶子,大手伸進去她。「我非常確定……」
「你在做什麼?」英苔瞪大美眸問。
「你說呢?」
「我還要上班……」
梁杉博粗嘎的笑了笑。「我保證準時將你送達……」
做了幾個深呼吸,小手下意識的撫順洋裝下擺的摺痕,神色透著一抹忐忑,這才推開車門。
「我看起來還好吧?」
他摟住英苔的腰肢,親了下她的太陽穴。「已經夠漂亮了。」
「我就這樣跑來會不會太唐突了?」
梁杉博啞然失笑。「我從來還沒看見你這麼緊張過?」
「我、我看還是改天再來好了。」
她承認自己膽怯了,很想打退堂鼓。
「我女乃女乃又不會吃了你,有什麼好怕的?」
梁杉博將逃兵揪了回來。
「我們進去吧,她老人家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
英苔知道逃不了,只能硬著頭皮進門。
「孫少爺回來了。」佣人好奇的多瞄英苔一眼。
「女乃女乃呢?」
佣人心中似有所悟。「老夫人在房里,我去請她出來。」
「先坐一下。」梁杉博將坐立不安的英苔安置在紅檜木古董椅上。「女乃女乃可能在午睡……」
她倏地蹦跳起來。「那我下次再來。」
「要是女乃女乃知道你來了又走,她會很失望的。」梁杉博狀若無心的說。
英苔垮下香肩坐下。
「有我給你撐腰,你怕什麼?或者你對自己沒信心?」
「誰說的?」她馬上坐正。
梁杉博白牙一閃一閃。「這不就對了。」
「杉兒。」
在佣人的通報下,梁柯琇英可是又驚又喜的想看看未來的孫媳婦兒。
能讓孫子帶回來見她這個女乃女乃的女人,絕對不是普通交往的對象,而是具有重大意義的。
他笑意迎人的扶住她的手肘。「女乃女乃。」
梁柯琇英早已越過孫子的寬肩,睇向他身後身形窈窕、五官亮麗的年輕女子。
「听說你帶了個小姐回來……」
「女乃女乃好。」英苔行了個禮,嬌聲喚道。
「呵呵,好、好。」
她戴起用練子垂掛在胸前的老花眼鏡,專注的看個仔細。
「好個標致的丫頭,叫什麼名字?」
英苔雙頰不禁緋紅。「我姓祝,祝英苔,苔是上頭加上草字頭的苔。」
「女乃女乃,她就是我上回跟你提過的祝英苔。」梁杉博在旁邊補充。
「哦∼∼」看著孫子,她尾音故意拉長。「就是你說的那位很談得來的祝英苔啊……」
梁杉博窘得俊臉微紅。「女乃女乃,我們現在正在交往。」
「那真是太好了!」梁柯琇英笑眯了眼。
先讓老人家坐下,英苔的雙手也被緊抓著不放,只好跟著矮子。
「英苔……嗯,這名字起得真好。」
她吁了口氣。「謝謝女乃女乃。」
「瞧這雙小手真是漂亮,而且又軟又細,將來一定會很好命。」
說著,她取下腕上的翠玉鐲子,反過來套在英苔手上。
「來,這是女乃女乃給你的見面禮。」
「女乃女乃,這個我不能收。」
梁柯琇英不接受拒絕。
「你可是我們家杉兒頭一個帶回來的小姐,女乃女乃送你個東西是應該的,這只鐲子是杉兒他爺爺在我們成婚之後送我的第一樣禮物,我戴了幾十年了,今天把它送給你,我想杉兒他爺爺不會反對的。」
「這……」她求救的睇向梁杉博。
他點頭示意。「女乃女乃要送你,你就收下。」
英苔有種被套牢的感覺。「謝謝女乃女乃。」
「我們家杉兒對你好不好?」
眼看孫媳婦兒有著落了,當然要好好抓穩,可別讓她跑了。
「要是他欺負你,可得要跟女乃女乃說。」
「他是對我很好,不過……」
聞言,梁杉博挑起一眉。「祝小姐,我還有哪里讓你不滿意了?」
「是啊,跟女乃女乃說,女乃女乃會要他改的。」
她抿嘴偷笑。「沒有,女乃女乃,他真的很好。」
在老人家面前,還是給他留點面子,有事他們私下解決。
「那就好、那就好。」梁柯琇英滿意的眯眼直笑。
罷下班回來,就瞥見趴在床上翻閱時裝雜志的英苔,他悄悄的靠近,然後準備來個惡虎撲羊。
彷佛後腦勺多了雙眼楮,她馬上滾到旁邊,讓他撲了個空。
「哎喲∼∼」他護住重要部位申吟。
英苔幸災樂禍的站在高處睥睨他。「哼!想偷襲我,還早得很。」
「要是真的傷到我的男性雄風,以後要哭的可是你。」
梁杉博偷雞不著蝕把米,呈大字型的癱在床上。
她好笑的瞄了瞄他的褲襠。「要我幫你吹吹嗎?」
「真的嗎?」他色迷迷的問。
「假的!」
梁杉博動作神速的抱住企圖落跑的嬌軀。
「嘿嘿,讓我抓到了吧?看你往哪里跑?」說著,翻身將她按倒在身下。
「今天不行啦……」英苔急著拉回被他扯開的衣襟。
他欲求不滿的仰起頭。「為什麼?」
「這幾天是危險期,生人勿近。」
「哈哈……我不是生人,已經算是熟人了。」
他逮到她的語病,再度俯下俊臉,埋進柔軟的胸脯中,撕咬著。
「我今天去藥局又買了兩打的,這下你沒理由拒絕了吧……嗯,你好香。」
英苔被他撩撥得動了情,嬌吟的催促。「那就拿出來用。」
「等我一下……」
梁杉博「性」致勃發的躍下床,在櫃子里找了老半天,才滿頭大汗的將「小雨衣」用雙手呈上,可憐兮兮的問︰「可以了嗎?」
她嬌媚的朝他勾了勾手指頭。
梁杉博差點要對天發出幾聲狼嗥,立刻撲了上去。
「不是這樣……」
英苔媚眼如絲的橫睨,和他交換位置,大膽的跨坐在他身上。
「喜歡嗎?」
他眸色轉深,嗓音嗄啞。「再喜歡不過了。」
英苔將上衣月兌掉,露出幾近透明的性感內衣,看得他眼楮發直。
「請慢用。」他剝掉襯衫兩手攤開,做出「請蹂躪我」的表情。
她險些噴笑,小手伸向他的褲襠,听見拉練「嘰」的扯下,梁杉博不禁銳利的倒抽一口氣,全身熱血澎湃。
「你會用嗎?」嗓音粗嗄到了極點。
她將鋁箔紙撕開,取出壓得扁扁的「小雨衣」,眼神好柔媚。
「總是要有第一次,你說是嗎?」
「那你最好動作快點,不然……」他實在不想說出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喪氣話。
「那你求我啊。」她挑眉斜睨。
「好,我求求你,求你快點--」梁杉博咬緊牙關吼道。
許久之後,兩具交纏的身軀還難舍難分。
梁杉博有種歷劫歸來的感受。「你是故意的?」
「我以為你會喜歡。」英苔悶笑。
「……我是喜歡。」
待體溫稍微降溫,他的大掌撫著她柔膩的背脊。
「我女乃女乃一直問我什麼時候可以跟你家人見面?她想早點請媒人去提親。」
她嚇了一跳。「提親?!」
「有什麼不對嗎?」
英苔又趴回他的胸膛。「我們才剛交往沒多久,說結婚還太早了。」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梁杉博蹙眉。
「至少我們要談個一年的戀愛,然後訂婚,再適應個半年,確定沒問題了再談結婚的事。」
這回她可是握有主導權。
他這下傻眼了。「那我不是要等上兩年才能把你娶進門了?」
「差不多羅。」英苔可開心了。
梁杉博張口結舌了半天。「請問一下祝小姐,我們的關系都這樣親密了,彼此心意相通,這樣還不夠嗎?還需要談什麼戀愛?」
「當然要談,因為我從來沒有真正的談過戀愛。」
她一臉惋惜。「舜遠是我活到二十八歲唯一正式交往過的男人,可是和他交往根本不像戀愛,我總是小心翼翼,讓他牽著鼻子走,不能有一點主見,所以這次要按照規矩來。」
「祝小姐,我這是在替你著想,你都到了拉警報的年紀,不能再拖了,我們可以先結婚再談戀愛,到時候我全听你的。」
「我才二十八歲,離三十還很遙遠。」女人對年齡很敏感,也斤斤計較。「梁先生,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我老了?再不嫁就沒人要了?」
聰明的男人都轉得很快。「不是老,是成熟。」
英苔嗤哼兩聲。
「不管你幾歲,在我眼里都是最美的。」梁杉博甜言蜜語的哄道。
「口蜜月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