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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千禧蟲 第六章

為了雲波柔一句早點回來吃飯,唐冠逸推掉所有應酬匆匆趕回家。

上一次的法國大餐被冠翔一個人吃個精光,害他失去機會品嘗她的手藝,這一次絕對不能再錯過。

走進客廳,四周靜悄悄。

奇怪!人呢?

他靜靜地走上樓,在二樓右側的露天小陽台上發現雲波柔窈窕的身影。

他凝視著正在擺放水晶餐具的她,夜風帶著淡淡的沐浴孔香飄散過來,讓他如痴如醉。

「你回來了。」

雲波柔露出開心的笑容,點亮桌上的臘燭,剎那間,四周漾出柔柔的浪漫氣氛。

唐冠逸像是被某種指令催眠,不由自主地坐下,眸光直盯著巧笑倩兮的美麗容顏。

她從冰桶中拿出紅酒,清脆的開瓶聲驚醒沉醉的唐冠逸。

「我來。」他接過酒瓶,先將她的酒杯注滿三分之一,再為自己倒了八分滿。

奇怪,他居然不想乘機灌醉她?這與幼璇的說辭有著極大的出入。

「我看起來如何?」雲波柔輕柔的嗓音讓兩人世界更增添一份美感、

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包裹在一件粉紫色低胸的真絲禮服下,豐滿的讓他有一股想撫模的沖動,男性的本能控制了他,腦袋里淨是和她翻雲覆雨的綺麗畫面,幻想著兩手抓住渾圓的飽滿,吸吮著粉紅的蓓蕾,頭埋在她的間,吸取那吸引著男人的女人香……

不過想歸想,他卻不敢真正的侵犯她,因為她不是隨便能踫的女人,也因為他尊重她,沒把她當成唾手可得的鶯鶯燕燕,所以他忍受生理上的煎熬,只敢在心里盡情愛她。

唐冠逸不自在的爬梳著頭發,掩飾自己犯罪的心理。

「吃飯吧,我好餓。」尤其是生理需求更餓。

當他的視線轉向餐桌上的佳肴,頓時雙眼大睜。

這女人存心要嘔他嗎?

生蠔、鮮蝦、清蒸鱸魚、鹽水花蠔……

這一餐吃完,他晚上還能好好睡覺嗎?

或是她在暗示什麼?

唐冠逸低咒一聲後,瞥了眼期待稱贊的她。

「我先去沖個澡。」不沖掉這一身高張的,他無法吃晚餐。

「先吃飽再洗嘛!」她得纏著他,不能讓他現在進房間。

雲波柔走到他身邊,硬是將他按在椅子上,然後動手替他夾菜。

「先吃幾顆生蠔,這可是空運來台,保證絕對生猛。〕

見他面有難色,她使出嵋功,嬌笑道︰「想我喂你吃呀!」

唐冠逸食不知味地吞下生蠔。

雲波柔坐回位子上,瞄了眼他為難的苦瓜瞼,在心中大笑。

她的口氣越來越柔,星眸也越來越迷人,拚命勸他吃菜喝酒。

噢!這魔女!

「我吃完這些東西,一定會有後遺癥產生。」

「你的意思是這樣就夠了?」她還以為他需要更多的能量才能辦事。「好吧,不想吃就拉倒。」

唐冠逸奇怪地瞅著她,不明白為何瞬間她就換上一張晚娘面孔?因為他沒吃完這桌菜嗎?

沒心思研究她的表情,他需要回房沖洗高張的。

進了房門,他一古腦兒月兌掉身上的衣物,光著身子沖進浴室。

「啊!你是誰?」唐冠逸驚呼一聲。

浴室里有一個全果的金發女郎,他嚇得沖出來,拉住床單遮掩身上的重點部位。

這……這是怎麼回事?

金發女郎走出浴室,二話不說地將他撲倒在床上。

這時他才發現,房間里不知何時多了好幾面大鏡子,每個方向都反射出他和金發女郎的身形,她跨坐在他身上,不斷地擺動臀部,讓他原本已無處隱藏的男性象徵越加明顯,她對著鏡子擺出各種姿勢,卻只磨蹭而不進攻。

金發女郎在磨蹭一會兒後,突然站起來穿上衣服,迅速轉身離開。

唐冠逸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反應。

回回回

唐冠逸為了沖天企業夜以繼日的奔波忙碌,因為唐仲天將公司的決策權丟給他,難纏的客戶、搞不定的合約,要不就接下要人命的超趕訂單,讓他連去花心的體力都沒有。

不但如此,徐慧淑還不停地催促他趕快和雲波柔結婚。

「兒子,半年的時間快到了,如果你還無法將柔柔娶進門,就必須接受我們安排的結婚人選。」徐慧淑在電話中警告他。

「我要娶她也得她同意呀!〕既然一定要娶妻,那就雲波柔吧!好歹也相處過一段時間,對地的感覺還算不錯,雖然她有時候讓他無法捉模,但大體上而言,還可以啦!

「你的意思是同意羅!」

「我沒意見。」唐冠逸心不在焉地回答。

瞧他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都不知道她得花多少心思說服柔柔呢!

「好,你今天就問問柔柔的意思。〕

什麼?要他去問?那不擺明了他先愛上她?

不行!他口口聲聲要要波柔來引誘他,這會兒什麼也沒做,他卻要向她求婚,那他的男性尊嚴要往哪兒擺?

「媽,你去問就好了,干嘛要我問?」其實他是害怕雲波柔拒絕。

雖然她口口聲聲說要嫁給他,但自從她不管縴柔之後,和他之間的距離似乎越來越遠,以前還有共同的話題,現在呢?不是他加班加得太晚,回去她已經睡著,就是她故意等他出門才起床,一星期見不到三次畫,見面說不到兩句話,這種情形她會答應結婚嗎?

「是你要結婚又不是我,你不怕柔柔說你沒誠意,當面拒絕我?」徐慧淑可不想冒這個險。

「過些日子再說吧。」好歹也得先探探她的口風。

「什麼再過幾天?凡事要打鐵趁熱,不要到時後悔莫及。」徐慧淑玎嚀道。

「知道!」

想起昨晚的燭光晚餐他就心有余悸,不知道柔柔有沒有看見那個金發女郎?要是她誤會了怎麼辦?

雲波柔獨自坐在梳妝台前,外頭正下著大雨,而她的心情也隨著大雨煩悶起來,最糟糕的是她竟然理不清煩悶的所在。

從未有如此的心煩意亂,她到底怎麼了?

她對這樣的自己好陌生。

雲波柔頭痛地爬梳著頭發,不由自主地想起唐冠逸。

他像禽獸般奪去幼璇的清白,而她本想為好友討回公道,卻在毫無防備下愛上這個令她恨之人骨的禽獸。

她應該要恨他才對,可是她卻無法自拔地愛上他。

她的心里有個反對的聲音告訴她,不能奪好友之愛……

其實她之所以猶豫,是因為她覺得唐冠逸雖然處處留情,但交往的都是那些你情我願的女子進行交易式的,並非是她所想像的采花盜、摧花賊!

她與他同住一個屋檐下,唐冠逸有許多機會侵犯她,但是他沒有,反而這幾天還避不見面。

他看出她的企圖了嗎?他開始厭惡她了嗎?

今天她又做了一桌子的菜,但他沒回來捧場,害她也沒心情吃。

回回回

唐冠逸回到家里,看見一桌子沒動過的菜肴,愧疚的心油然而起。

站在雲波柔的房門口,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向她開口?

不能讓她知道自己先愛上她,卻又要她點頭答應婚事,好像有點強人所難。

餅了半晌,他鼓起勇氣敲門。

「進來。」

雲波柔坐在梳妝台前梳理頭發。

「難得大忙人有空來找我。」正好她也有事找他。

「我……」唐冠逸實在開不了口。

見他支支吾吾難以啟齒的模樣,她索性先說︰〔我準備搬走。〕

聞言,唐冠逸愣住了。

「為什麼?」

為什麼?這需要問嗎?當然是她不自覺地愛上種馬、采花賊、好友之愛……但她卻什麼都不能說。

「因為我要結婚了。」她隨意編造個理由。

是不是媽先說了?「你要和誰結婚?」

誰?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我的未婚夫。」其實地這話不能算說謊,爸爸的確替她找了一個未婚夫。

「可是你已經和我訂婚了。〕這一瞬間,他覺得心在失落。

不管唐冠逸基于什麼理由說這句話,這樣已經夠了,雖然不曾擁有,但曾經愛過。

〔反正你也不想結婚,這樣不是剛好稱了你的心?〕

也許一開始他的確是這麼想,可是現在不一樣,他是真的動情了,而且一顆心也遺落在她身上。

「我不準你嫁給別人!」他語氣霸道的說。

他是什麼意思?

「我和你毫無瓜葛。」雲波柔不得不武裝自己。

「你敢這麼說?」他氣得全身發抖。

「不是嗎?」她苦笑著,「你的女人多得可以排隊繞台灣一圈,我不想成為你眾多女人中的一個。」

唐冠逸步步逼近,忽然抓住她的手,使力一拉,她的身子頓時倒進他懷里。

「你居然敢這麼說!你在這里住了那麼久,我可曾侵犯你、逼迫你做不願做的事?」

「你抓疼我了!」她的眼眶里蓄著淚水。

就是因為如此,才會讓她一點一滴的淪陷,逐漸地撤去心防呀!

「你說呀!」他咄咄逼人的質問,黝黑的眸子奇異地閃動著,渾身邪魅地迸出熾熱火焰。

她還能說什麼?難道她能奪好友所愛?難道她能不管幼璇肝腸寸斷?

「請你放開我。」是她太高估自己的定力,以為能替幼璇報仇,還可全身而退,沒想到仇未報,心卻先遺落在他身上。

唐冠逸雙眼發紅,摟著她倒在床上,他壓在地身上,結實壯碩的胸膛觸到她胸前的柔軟,頓時讓她羞紅了臉。

「你……不可以……」她杏眼圓睜,面對這張無法抗拒的臉,心頭的罪惡感迅速泛濫。

「不可以怎麼樣?〕這副嬌軀時時刻刻在引誘他,他卻因為種種顧慮而不敢擁有,只是他的種種忍讓不但無法得到她的認同,反而成了她拒絕的藉口。

他到底想干什麼?

瞧這曖昧的貼合方式,再笨的人都知道意味著什麼。

「你起來,我還要留著清白的身子嫁給別人。」

〔不準你再說!〕

在她還來不及發出抗議聲之前,唐冠逸低頭攫住她的櫻唇,無論她怎麼躲,他的唇一定跟到,怎麼也甩不開他。

她瘋狂地吸吮著她的香甜,舌頭在她的唇齒之間挑逗,強迫她回應。

「不可以……」她說了三個字後又緊閉嘴唇。

唐冠逸悶哼一聲,抬頭離開她的唇。

「對不起!」一道血絲從他的嘴角滲出,雲波柔才知道自己的反抗傷害了他。

他不在乎地用衣袖拭去血絲,眼眸中的熾熱火炬依然沒有消退的跡象。

「放開我。」再這麼下去,她會連最後的堅持都蕩然無存。

唐冠逸凝視她許久,猝不及防地再次俯身,以霸王之姿攻城掠地。

這次他聰明地不再侵略她的唇,輕柔地吻去她的淚,再一路由臉頰吻至頸間,雙手拉開她浴袍領口,雙唇吻向雪白的前胸。

「不……不可以……〕從未有過的戰栗,讓她無法自制地從喉間發出申吟,沙啞的拒絕聲卻成了誘人犯罪的邀請。

唐冠逸冰冷的唇在她的胸口梭巡,透過肌膚傳遞的卻是火熱的感覺,讓她忘情地發出陣陣輕吟,隨著他的手掌探進胸衣里游移摩挲,一波波的觸電感沖進她的腦海。

理智告訴她不可以,心里卻渴望他進一步的撫慰。

「求你……不可……〕她的內心在交戰,卻發出無意識的嚶嚀。

冰冷的唇,瞬間變成滾熱的熔岩,不斷地隨著他的挪移燃燒她的全身,體內那股奔騰的欲火漸漸吞噬她的理智,引導她走向萬劫不復的深淵。

當他火熱的唇含住渾圓柔軟的酥胸,粉紅的蓓蕾瞬間挺立,他的唇親吻過她的每一寸肌膚,沿著玲瓏的曲線不停地舌忝吻,最後停留在她的小骯。

雲波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從未有過的狂熾欲火焚毀了所有的道德與友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快感讓她砍罷不能,感官的刺激有如吸毒者的靈魂圍繞著毒品轉,讓人既期待又怕受傷害。

她再也受不了這樣的舌忝弄,這樣的高潮折磨,可是雙手卻又緊緊地抱著他的頭,讓他繼續埋在她的雙腿間奮斗。

雲波柔迷醉的申吟聲、呢喃誘人得像催命符,激起唐冠逸狂奔,促使男性的堅挺。

他的吻回到她的胸前,在她的雙乳間細細的吻,印在喉間狂跳的脈搏上,而後是細膩的耳後、發際。在徘徊來去間,他的手也沒停歇,快速除去身上的障礙,輕輕抬起她的臀,溫柔且緩慢地進入她的身體。

他的手指不停地輕柔撫弄,時而施壓、時而輕輕揉,陣陣戰栗流竄全身,讓她的月復下核心緊縮,驚慌又新奇的感覺讓她的喉間干澀,無意識地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唇瓣。

唐冠逸因為她的濕潤與灼熱,使他探得更深、更徹底。

一陣痛楚過後,陽剛滑過之處酥麻難耐,欲仙欲死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挺臀配合律動。在確定她已經能夠適應後,他開始有節奏的抽送,帶領她共赴激情的天堂……

一大早,唐冠逸面帶笑容地走進公司。

「怎麼了?小兩口床頭吵、床尾和了?〕唐冠翔看在眼底,做出大膽假設。

前些日子老哥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整天繃著一張臉讓大家沒好日子過,雲波柔成了公司上下嚼舌根的對象,還猜測她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唐冠逸瞪了他一眼。〔多事!〕

「你真的把她……」這下老哥非娶她不可了。

唐冠逸漆黑的眸子閃著喜悅,「是呀!而且是有史以來最讓我回味無窮的一次。」

「你真的動了她。你不怕老媽宰了你?〕唐冠翔替他擔心不已。

「怕什麼?老媽站在我這邊。〕他打算下班後就去買只戒指,真正地拴住她。

「可是我們對她的一切都不清楚,你不怕她另有企圖?」

「怕什麼?你不是說了,她家家財萬貫,少了圖謀唐家產業的企圖,我還有什麼值得她奉獻處子身?」他語帶不悅地指責弟弟胡言亂語。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他越想越不對勁。

「唐冠翔,你是太久沒當沙包,皮癢了是不是?」

看見他掄起拳頭,唐冠翔只有討饒的份。

「喂!談戀愛的人脾氣不要太暴躁,當心嫂子不要你。」

「你真的皮癢是不是?」不過冠翔真的猜中了,昨晚柔柔是說了她要離開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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