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費盡口舌地表示他買回那只戒指純為替她一償宿願,並不希望她回報,但她依然堅持接下設計「海潮之聲」這個工作。
瞪著眼前那透著頑固的美艷臉龐,柏宇徹無奈地嘆了一口長氣。
去!他之前不是還千方百計地想勸她接下的嗎?「你這人很怪耶!」夏不耐煩地喊,和他盤膝坐在客廳地板上就這麼爭論起來。「這樣不是剛好順遂你們的心意嗎?你干啥反對啊!」
那當然沒錯,但……柏宇徹煩躁地扒過頭發。「可是我不要你這樣像報答似的接受啊!」
夏一愕,隨即爆出大笑。「你想太多了吧!」
他擰眉,一把將她攬進懷中,用擁抱堵了她那會讓他心煩氣躁的笑意。「我不要你公私不分,不要你因為和我交往就勉強自己做你不愛做的事,懂嗎?」他開始恨起撮合兩人相識的原因,向來公私分明的他,心頭的天秤卻失了準則。
夏像首柔順地靠在他肩上,紅艷的菱唇噙著抹甜甜的笑意。心里開始質疑自己以前的堅持,有錢人有什麼不好?至少他,就溫柔體貼得讓她體會到被人捧在掌心上的感覺。
「我才不是會做那種事的人呢!」夏笑睨了他一眼。「由我設計的鑽石只有一只能流出我手中,既然唯一一只被我收回,我就必須再設計一次,好達到市場平衡嘛!」再怎麼說,于公于私,無功不受祿嘛!
說到最後,她居然扯上經濟學!柏宇徹覺得好笑,執起她的手輕輕咬了一口。「你呀,辯起歪理任我再怎麼狡猾都說不過。」
「去!你拐著彎在罵我老奸巨猾呀?」夏曲臂往身後頂去。
柏宇徹輕易擋下她的攻擊,反而竊得一吻。「既然你執意設計‘海潮之聲’什麼時候要到海潮看看它?」夏沉吟了下。「海潮有多少人知道我倆開始交往了?」
「只有一個。」除了澄觀,他沒再跟任何人提過。
一個?那人對他還真特別!「男的還是女的?」話一出口,才驚覺這里頭隱含的佔有欲有多強,夏連忙揮手,試圖抹消一切。「當我沒問,當我沒問!」
低沉的笑聲從他胸膛傳來,柏宇徹笑得樂不可支。他還一直以為這段感情是他在意她多些,原來她也是挺在乎他的!
去!有那麼好笑嗎?夏惱紅了臉,用手指戳著他。「干啥啊?說,到底是男是女?!」
反正笑也被笑了,她干脆問到底。
他笑睨她一眼,眼中盡是邪氣詭譎的笑意。「不告訴你。」
「別跟我玩這幼稚的游戲!」夏不服氣地抗議。那嘟嘴雙頰泛紅的樣子,流露出小女兒嬌態。
柏宇徹看得痴了,目光轉為火熱炙烈。
吧麼!方才不是還鬧著玩的嗎?怎麼突然又用這眼神看她!夏頓時像憑空多了雙手雙腳,尷尬地不知該往哪擺。
「我好愛你……」他附上她耳旁,溫熱的氣息混合醉人的語調吐出首次的深情告白。
他的語音迷醉了她,夏閉上了眼,感覺他溫潤的唇吻上了她的耳際,用緩慢磨人的節奏引她陣陣輕顫,緊攫了她所有的感覺。
「天,你好香……」暗啞的聲音低喃,順著優美的肩線不斷下滑,在她細致的肌膚撒下火熱的烙印。
她是什麼時候躺到地板上的?他高大的體格是什麼時候將她覆住的?她的手是什麼時候環住他頸子的?還有……他的手是什麼時候……夏刷地紅了臉!他修長的大掌隔著T恤覆上她酥胸,舉止之輕柔,像她是顆易碎的寶石,另一只手則是順著她短褲外的長腿曲線輕輕滑動,酥麻無力的酸軟感瞬間席卷了全身。
「你……」試圖發言的話語被他的吻全數吞噬,他輕嚼著她的唇瓣,像要不夠似地汲取她的香甜。
今天的他……不太一樣……雖不曾有過這方面的經驗,卻是感覺得到空氣中被他火熱的渴切所填滿,他無形散發的強烈,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的腳侵入了她的雙腿之間,微沉的覆壓著她的,下月復處傳來的異樣感讓她更加酡紅了頰。這是不對的……婚前性行為是不道德的……自幼接受的觀念在腦中不停地轉,可她卻一點都不覺得罪惡,反而還隱隱感到一絲絲的美好……「可以嗎?」他的溫熱又回到了她的耳際,再次銷融了她的思考。
他的停頓還給她一絲絲清醒,混沌中,她終于捉回殘存的理智,連忙推開了他。
「太……太快了……」她背過身坐起,瞧見春光外泄的胸前,趕緊將推高及胸的T恤拉下。「我們認識才不到一個月……」她紅著臉,聲若蚊蚋地低道。天,她差點就被他給吞了!
燃著滿身的熊烈欲火,柏宇徹卻只能瞪著眼,任大火焚燒。他能怎麼辦呢?誰叫他愛上的是外貌美艷誘人、內心卻純真無瑕的她呢?自己真的是玩火自焚啊!
「我不會強迫你做不願意做的事的。」他只能忍下無法宣泄的火焰,溫柔地在她的頸側印下一吻。「是我不好,太急了。」
「不怪你,是我們……太情不自禁了……」去!說得好像連她也欲求不滿似的!夏瞬間收了口,對自己的失言懊惱得直想咬掉舌頭。
這廂,柏宇徹也很想掐斷自己的脖子。有時候,過于尊重反而變成阻斷兩人進展的障礙啊!他開始後悔剛剛為何要多此一舉地問出那句「可以嗎」了。
「你什麼時候要來‘海潮’?」為了沖淡兩人之間的不自在,他體貼地轉移了話題。
「明天早上吧。」她想了想。「我想早點見到‘海潮之聲’,好激發一些靈感。」
「好,我明天來接你。」???一下車,夏就被「海潮」的佔地寬廣給震住了。
就算她再怎麼少到市區,她也還知道這兒的地價寸土如金,而他,竟自個兒就佔了這麼大的一片地?不過是家珠寶公司,需要這麼大手筆嗎?
「呆站在這兒做什麼?進去了。」停好車的柏宇徹摟著她的腰,笑著帶她走進公司。
「你真的很有錢耶……」她睨了他一眼,余意未盡的語氣讓他懸提了心。
「可別用我太有錢的借口把我給甩了。」柏宇徹收緊手臂,用認真的口吻嚴肅警告道。
「去!心思老比別人多轉那麼多圈干啥?」夏不禁被他認真的模樣逗笑了。
「誰叫你還不讓我在你身上烙下專屬的痕跡?」他俯下頭,用只有兩人听得見的語音在她耳旁低笑喃道。
不會吧!他居然在這大街上跟她提昨天那欲求不滿的事?夏臉一紅,正要反駁,卻因剛好走到門口,自動門一開,她只好連忙端正神色,放他一馬。
「歡迎光……」店員甜美有禮的聲音在看清來人時梗在喉頭,眼楮睜得老大。
她……該不會是被珠寶的光芒給眩花了眼吧?老板竟親匿地環著一個美女走了進來?
雖然沒听過老板有任何緋聞傳出,但她並不覺得俊傲優秀的他會沒有女朋友,但最教她……不!不只她,現在幾乎店里所有的人都停下手邊的動作,瞠目結舌地盯著老板!
最教他們驚訝的是,老板從未帶著異性在海潮公開地出雙人對過呀!
饒是個性再如何率性,看到這等陣仗,夏還是尷尬得低下了頭。雖然她的美貌早讓她習慣了被人注視,但同時被這麼不分男女的一大群人一起盯著瞧,這可是頭一遭啊!
通過暗門,夏立刻開火。「你故意的!吧啥不帶我走後門啊?」去!居然第一次造訪海潮就引起這麼大的注目,以後人家不認得她也難!可惡的家伙!
「這代表你對我是特別的,是獨一無二的。」一句話,就輕易地將她的怒火消弭無形。柏宇徹滿意地看著她雙頰的嫣色由憤怒轉為被羞赧取代。
「狡猾。」夏低聲咕噥。陷她于窘境卻又讓她心悅誠服,沒道理嘛!
柏宇徹一笑,領著她走進最後方的會議室。門一開,十多道目光立刻朝他們投射而來。每道目光的涵義不一,有震驚、有佩服,還有幾絲嫉妒夾雜其中。
張經理睜大了眼,朝身旁的小必低聲道︰「昨天听到這個消息還以為是說笑呢!沒想到,老板還真的說服她答應了。」
「可不是?」小必理所當然地哼了聲。「老板出馬耶,哪有不手到擒來的道理?」
「我才不相信這花瓶會有什麼真材實學,八成是用美色得來的!」會議桌另一端一位設計師撇了撇嘴、無限鄙夷地低道。
海潮首席設計師夏綠蒂沒說話,只是拿冷冷的目光瞅著夏看,碧綠的眼眸深處盈滿了旁人不易察覺的怒潮。
也難怪她不平衡,她所設計的作品是海潮里最為暢銷的,客戶預約的指定設計已排到了大後年的秋天,足見她受歡迎的程度。結果,做為海潮形象代表的「海潮之聲」居然不是由她負責,而是由一個名不見經傳、初出茅廬的小設計師給搶走了設計權,這口
氣教她如何咽得下?若不是怕被人譏諷她缺乏首席所該具備的風範,今天這場會議她根本就不可能會出席!
四周低聲響起的竊語聲,繃緊了夏的每一分注意力。這是正式的場合,她絕不能做出任何貽笑大方的舉止。她立刻收斂心神,悄悄地挺直了背脊。
「各位,這位是夏小姐。」柏宇徹領著夏站到前方的位置。「‘海潮之聲’將交由夏小姐設計,今後她若有任何需要幫助的地方,希望各位能一致地為海潮的形象而努力,盡己所能地提供協助。現在,就請夏小姐對大家說些話。」他看了夏一眼,眼里有鼓勵,也有支持。
夏回以一笑,在眾人的掌聲下,以從容沉穩的目光緩緩地環視全場,襯上優雅合宜的套裝,賦與了她另一種截然不同的知性風貌。
她深吸一口氣,不疾不徐地以清晰的純正英語開口。「各位,初次見面,當然,也有一些是之前就有過一面之緣的。」她一揚唇畔,朝張經理和小必一點頭,得到善意的笑容。「很榮幸,也很受寵若驚,能得到柏先生如此器重,將設計‘海潮之聲’這項任務大膽地交到我手上。在各位資深的設計師面前,我的資歷根本微不足道,但我有自信,我的作品魅力絕對不會辜負各位設計師對我的謙讓,定會設計出符合海潮形象的‘海潮之聲’。謝謝各位。」語音方落,這一席充滿自信和自謙協調得恰到好處的開場白,立刻獲得滿堂的喝采,只除了那群被搶走鋒頭的設計師們以外。
柏宇徹給了她一個贊賞的眼神。今天,她又讓他見識到了她另外的一面。
接下來,各部人員的介紹讓夏不得不集中所有心力記憶,她笑得臉也僵了,記得腦子里全是一張張重疊的影像和尋不著正主兒的失落名字。去!她真月兌離這世界太久了,忘了即使身為設計師偶爾也得配合一下這種煩人的交際行為。
所有人里頭,唯一讓她印象深刻的,是以夏綠蒂為首的海潮設計師當權派。剛剛她就是因為接觸到這些外國設計師不善的眼神,才會一開口就來段英文的介紹。只是,她那篇想要和平相處的宣告詞好像沒用,瞧,那些人臉上雖笑得有禮,卻都是虛偽不堪的假象,反倒不如曾被她掃地出門的張經理和小必還要來得真誠些。
「今天會議就到此為止,散會。」好不容易,柏宇徹的一聲命令中止了她今天的記憶測驗。
隨著柏宇徹進了他個人專屬的辦公室,夏累得立刻跌坐進沙發,撫著額角,長長地吁了口氣。「早知道這麼累,我就不答應你這苦差事了。」夏喃聲抱怨道。
「我可是那個百般阻止的人,沒人逼你。」柏宇徹坐到她身旁,輕環著她的肩膀。
「振作點,等會兒還要去看‘海潮之聲’呢!」
「再讓我休息一會兒……」夏整個人倚在他身上,貪戀著他的溫柔,遲遲不肯離開。
唉,她以前總看不慣女孩子這樣撒嬌,可沒想到談起了戀愛,她自己也成了這種愛黏人的無尾熊。
「呃……」一聲女性的低呼嚇得夏立刻彈跳起身,迅速退到沙發的另一端。
去!什麼時候里面多了一個人啊?她賴在他身上的樣子不就被人看光了?偷偷覷了對方一眼,看到來者驚訝掩唇,眼里卻蘊滿了笑意的模樣,尷尬得幾乎無地自容。
柏宇徹望向門口,看清來人時揚起了微笑。「怎麼不敲門?」詞句雖是譴責的,可語氣里卻完全沒有一絲不悅的存在。
來者——褚澄觀挑了挑眉,關門走進。「我敲了,是你們‘忙’得分不得心注意。」
她走到夏面前,伸出手。「你好,我是秘書褚澄觀。」評分的第一眼——過關,她還以為深居簡出的設計師該是打扮過時、外表邋遢的呢!
「你好。」沒忽略對方審視的眼光,夏伸出手,回以一笑。心里卻嘀咕著,她干啥老盯著她瞧?而且她和他的對話熟稔得不像是老板和秘書的單純關系……直覺地認為眼前這位褚澄觀就是那個唯一知道他和她正在交往的人。不由得,心開始漾起了微酸。
「現在外頭都在談論你和夏小姐的關系了。」有了柏宇徹的事先叮嚀,褚澄觀沒再故作生疏,直接走到柏宇徹後面,雙肘支在沙發椅背上揶揄道︰「要招搖也不是用這種方法呀!你看,才結束會議不過短短幾分鐘,這個消息立刻就由門市傳進了內部。」
她不能表現得像個妒婦,她不能這麼小心眼……夏不斷地告誡自己,可當她看到那位褚小姐把手親蔫地環在他肩上時,她……突然覺得心里好酸,像一口咬上檸檬那般酸!夏沒發覺,她雖然強力抑制著情緒,可臉上繃緊的表情已將她的內心昭然若揭。
聞言,柏宇徹淡淡一笑。他原就不打算隱藏他和夏的事。越是躲藏,越是容易招來滿城風雨,倒不如一開始就明朗化,還省得渲染不實的傳言,也因此,他今日才會采用如此明顯的方式,將兩人關系一次表明。
「是嗎?」夏那模樣沒逃過他銳利的眼,難得有機會,柏宇徹決定逗逗她。「澄觀,我倆的關系應該不只老板和秘書如此簡單吧?你剛剛那介紹詞未免也太輕忽了些。」說著,他狀似親匿地將褚澄觀稍微下滑的眼鏡推高。
到了此時,夏真的後悔自己答應了這件設計案。去!原來他那些體貼舉止和如蜜的情話全是鍛煉出來的,這兒有個秘書,誰知道別的地方還有什麼身份的女人在等著他?
以為她同意和他交往,他就可以毫無顧忌地在她面前和秘書打情罵俏嗎?哼!她要是這麼忍氣吞聲的人,她夏兩個字就倒過來寫!
「我有事,先走一步。」她忽地起身,不給他任何反應的余地,回身就往門口走去。
糟了,玩過火了。柏宇徹連忙拉住她的手。「生氣了?」
夏站定,一回頭,用怒火采然的大眼嚴厲地瞪著他。「我沒時間和你這珠寶大商玩游戲,也沒興趣投入你那女友職業類別的搜集里,要設計師身份的這里比比皆是,沒必要獨鐘我一個!」她闢哩啪啦地丟下這些話,再不回頭地往門口走去。
「不是,你听我說……」柏宇徹趕緊沖到門口,堵著不讓她出去。
一旁,置身事外的褚澄觀終于忍俊不禁地噗哧一笑。她才在想老哥怎會突然玩起平常只在老爸面前玩的兄友妹恭把戲,原來是這樣啊!瞧,踢到鐵板了吧!不過,這夏小姐也挺不賴的嘛,要是她就這麼忍氣吞聲地視若無睹,她這個未來有可能成為她小泵的人,可能就會對她的印象大打折扣嘍!
听到笑聲,夏更是怒火中燒。「讓開!」不讓她走,存心把她留在這兒讓他和他那親愛的秘書女友笑話嗎?
柏宇徹狼狽地瞪了褚澄觀一眼,連忙安撫夏。「我只是想說她是我的……」
話還沒說完,就被夏硬生生截斷。「女朋友是吧?不用你說,我已經看得很清楚了,沒必要你來補充說明!」
「不是的……」
「讓開!」
西線無戰事的褚澄觀笑得更加開心了。算了,看好戲也該適可而止,要不然,若是老哥因她的袖手旁觀氣得和褚家月兌離關系,她可是會被老爸叨念死的。
「容我重新自我介紹,褚澄觀,柏宇徹同母異父的妹妹,請多指教。」打橫伸出的手插入了糾纏不清的兩人之間,褚澄觀揚起友善帶著欣賞的笑容直視著夏。
夏一愕,愣愣地握上伸到眼前的手。同母異父的妹妹?好半晌,這些字才鑽進她的腦海。他妹妹?!去!她鬧了多大笑話?她剛剛簡直和瘋婦撒潑沒啥兩樣!
她方才那些話也等于間接侮辱到她呀!「對、對不起……」回想那些話,夏尷尬開口,卻是不知該如何表達心中的歉意。可惡!這是啥狀況啊……「沒關系,我了解的。」褚澄觀體貼地輕拍她的肩膀。「這全都是我那壞心的老哥所引起的,不是你的錯。」
她毫無芥蒂的笑化解了夏心頭的不安。「就是啊!他本來就是個狡猾的家伙了。」
她點頭附議道。
「沒錯、沒錯,終于有人跟我抱持同樣的看法了!」褚澄觀開心地柑掌大笑。
「喂……」柏宇徹見情形不對,連忙打斷她們的同仇敵愾。「你們能相見恨晚當然是再好不過,但別拿我當炮灰成不成?」
「你活該!」「你應得的!」不同的回應同時月兌口而出,兩人相視一笑,真的頗有相見恨晚之意。
「好、好——」識時務者為俊杰,柏宇徹聰明地放軟了姿態。「我實在不想打擾你們,但‘海潮之聲’總不能一直把它放著不管吧?」
「對哦!」褚澄觀低呼一聲。她剛剛就是為了和保全人員去保險庫里拿出「海潮之聲」才沒去參加會議的。「我們趕快過去吧,別讓保全人員等久了。」她一拉了夏的手就往外走。
「好。」夏開心應道,和她連袂推門而出,完全忘了柏宇徹的存在。
看著關闔的門扉,怔愣在原地的柏宇徹,只能無奈地搖頭苦笑。
算了,她能和澄觀相處融洽,這不也算是好事一樁嗎?
融洽到忘了他的存在,真是……好事一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