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生！」

羅珊珊提著裙擺，匆忙的由樓上奔下樓，生了一個小孩的她仍然保持絕佳的身段。原本抱著滿月兒子哄睡的社凱生連忙將小孩放人嬰兒籃里，起身迎向她。

「我要趕去音樂會場了，耀庭麻煩你。」

「我送你去。」伸出雙手，他熟槍的將親愛的老婆攪人懷中。低頭看著她的妝紅。

「不用了！車子壞掉都送修了，我自己搭計程車去就可以了。」

「我不放心，這兩天你感冒那麼嚴重，而且我的老婆像天仙下凡，萬一踫上司機怎麼辦？」他用額頭踫觸珊珊的前額，以確認一下是否退燒了，他可不放心珊珊拖著燒燙的身子去參加那鬧烘烘的酒會。

「那……我搭公車好了。」微微喘氣，珊珊吐氣如蘭的說著。雖然結婚半年多，但到現在，每當被凱生擁人懷里時，仍然免不了一陣臉紅燻醉。

他低頭順勢吻上她的女敕唇，一面抬起她的雙腿，將她放倒在沙發里，與她耳鬢廝磨，焦躁的貪戀著她的唇香。

「凱……我的妝……會弄壞。」

「你的意思是要我別踫你的臉，改踫其他的地方嗎？」

他戲濾一笑，向上撩起她的裙；有勁的手掌瞬間由雙腿之間，肆無忌憚的向上撫模，直搗那甜蜜的核心。珊珊被他這麼一搗蛋，身子不由自主的起了一陣戰栗，她想掙扎起身，卻無法自凱生布設的火熱中月兌困。凱生的雙手像沾有魔法般，總是讓她在被他踫觸的時候，迸出璀璨的星花。

她喜歡被他擁有，倚在他懷里總是有揮不散的甜蜜感團團圍繞，讓人舍不得放松手。

「我的小美人……」

「凱……我……我會遲到……」雖然嘴里輕聲咕噥著，雙手卻已攀爬至他的頸項，這微妙的反應令凱生心生滿足感。

「我只是想確認一下，你想不想我。」他吻咬了那潔白的脖子一下，便爬起身將珊珊拉起來。看著她一臉燥紅迷醉，凱生不禁狡魁的笑了出來。「快去吧！早點回來，會想你。」

「討厭！你故意耍我玩！」珊珊掩不住失望的捶了下他的胸膛，隨即站了起來，整了整被他弄亂的衣裳。

「別生氣，晚上我再好好彌補你。」他作勢想再親吻她的粉頰，可是珊珊卻已奪門而出，因為她深深明白如果再待下去，她絕不會想出門了。凱生的懷抱對她而言，是最不可抗拒的誘惑，如果不是先前有孕在身，也許新婚期間她會舍不得爬下他的床。

想到自己如此貪戀著他，火熱的紅暈乍時燒疼她的臉。

她搖晃著頭，讓風吹散一臉燥熱，便迅速的往公車站牌行去。

☆☆☆

風，悄悄的轉強；雨，柔柔的輕飄。

一整晚熱鬧騰騰的酒會結束後，步出會場才驚覺變天了。

踩著疲累的步履，拉攏著微薄的小外套，珊珊勉強的向前走。

好不容易才退燒的她，經過一晚折騰，又開始微微發燙，偏偏天氣也變壞了，讓人更覺得力不從心。

「羅小姐，需要送你一程嗎？」好心的朋友在她身旁緩緩減慢車子的速度。

「不用麻煩了，謝謝！鮑車站牌就在前面，我住的地方交通很方便，一下子就到了。」雖然身體不好，但珊珊並不想勞頓別人，于是她辭謝了對方的好意，繼續獨自往前走。

晚上十點半，街頭的行人逐漸減少，等待公車的人潮也已消褪。在雨中駐足等候實在不是一件令人好受的事，偏偏公車卻遲遲未到。

「好冷……怎麼都等不到公車？」珊珊伸起手撥弄頭發才發現已整頭濕懦，尤其雙眼早已因發燒而顯得痴疼，雙腳更是顯得無力至極。

她倚靠著站牌，困難的喘著氣。早知會如此難過，干脆就留在家里不要出門了。她突然好想念凱生的懷抱，因為如果他在身旁，她就可以安心的人睡了。

終于，公車的身影逐漸在街頭出現，珊珊松了口氣，正想舉手招喚時，眼前突然一陣昏黑，整個人癱軟的往地上倒去。

☆☆☆

夜，愈來愈沉。

烏雲密怖，完全掩去嬌月的身影。雨絲在暗夜中也愈下愈大，整個台北盆地全陷入雨海澆淋中。

看著牆卜的鐘擺蕩到午夜十二點卻猶然未見珊珊返回家門，凱生一顆急煩的心終于按捺不住。他煩躁的拿起電話撥回羅仲葛的住處，滿心期待珊珊沒出事，只是回娘去罷了。

她不曾無緣無故消失不見，即使兩人偶爾小吵一架，她也不曾任性到讓他如此操心，況且今天他們也沒爭吵，這樣突發的情況確實令人惶惶然。

「爸，珊珊有沒有回去？」

「沒有呀！怎麼了？三更半夜的突然打電話回來找珊珊？

她不在家嗎？你們吵架了？」羅仲葛也感到不尋常，立即詢問。

「沒有，我們沒有吵架，今天晚上她去參加音樂酒會，結果到現在還沒回來，連電話也沒有打回來過，她不曾這樣過，我很擔心。爸，麻煩你叫凱玲馬上來我這邊照顧耀庭，我要出去找珊珊。」

「好！好！不過珊珊這麼大個人了，應該不會出什麼事，你先別擔心。」

「她才剛作完月子，這兩天又感冒，我實在放不下心。」

「那好！我立刻叫凱玲過去。」

幣上電話，凱生立即換裝準備外出。小嬰孩也感染到屋內緊張的氣氛，不安的啼哭了起來。

「寶貝，別哭，乖乖，媽咪馬上回來了。」凱生一手抱起了小孩，一手忙著扣上自己的襯衫鈕扣，他踱到窗前，看著窗外浙瀝下不停的夜雨，心中的憂慮跟著搖蕩不安。耀庭停下哭鬧，睜著雙目骨碌碌的轉著圓珠子，舌頭也不斷的仲進伸出，好似在探索著外頭的訊息。

凱生緊蹙著眉宇，專心的望著外頭，期待著熟悉的身影出現眼前。他真的想不出任何好的理由來解釋為何珊珊遲遲未歸。他們曾經有過協議，任何一方如果有事會遲些回來，一定得先打電話通知一聲。而今，她沒有執行這項協議，這是不是很明顯的表示，她出事了？！

深深嘆了口氣，驚動了襁褓中的嬰孩，他揮舞著小手，伊呀呀的發出碎碎兒語。

「耀庭……爸爸好擔心媽咪。」他輕輕親吻著孩子小小的細女敕手掌，而小表頭以為父親是在和他玩耍，便開心的咯咯笑個不停。但這天使般的笑聲，卻絲毫也退不去凱生滿月復慌亂的心情。

門鈴音樂聲響了起來，同時讓兩父子都嚇了一跳，凱生長腿一跨便邁到門口，期待出現在門口的人影是珊珊，但令人失望的，來者是凱玲。

「哥！到底怎麼回事呀？」

「幫我顧著耀庭。」

不直接回答凱玲的問話，凱生將小孩交到她懷中後，隨即拿了把雨傘向外疾走而去。他循著列酒會會場的路線，仔細的一路尋去，可是始終沒有任何著落。

☆☆☆

深秋的季節，是想念的季節。

暈眩漸緩，珊珊由昏沉中醒了過來。睜開酸熱的眼楮，一室的陌生立即令她渾沌漸開。她訝然的勉強撐起身，才發覺這房間的裝磺擺設好像是……飯店內的高級套房。

為什麼？！自己怎會在這種地方？！她記得她明明在等公車的呀！

好詭異！滿月復不解，正欲下床時，屋內卻傳來淡淡一語。

「醒了？」

好熟悉的嗓音！珊珊心口狂跳之下，下意識的立即轉身面向聲音來源處。這一看更讓她驚嚇得差點叫出聲。原本倚躺在沙發里的人影，緩慢的熄滅煙草站了起來，靜默的踱到她眼前。

如果不是因為珊珊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悸動，也許她可能會再次昏厥過去，因為眼前的人影確實帶給她莫大的震憾。

她也從沒有想過會有今天的情況發生，所以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

「亞……亞迪？！」她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盯著他瞧，心中驚訝的無以復加！

「我很高興，你沒將我忘記，」

「我怎麼可能忘記你！」

是呀！她怎麼可能忘得了！曾經，他是她生命里唯一渴望的溫柔。

「亞迪，你怎會來台灣？！」

「我想見你。」他挨著床坐了下來，柔軟的潔白床鋪立即凹陷。他靜靜的睜著璀璨的藍眸，端詳著她的臉，似乎想在她身上找到往日的回憶。

察覺到他的凝望，珊珊不禁又羞又愧的低垂下臉。她完全沒有想到亞邊會回來看她，雖然事隔半年多，但她永遠也忘不了那失去的藍眸，埋藏著多深的心痛。一直以來，她不敢想像當她背叛了亞迪、當她快樂的與凱生生活在一起時，亞迪是如何的度過他的日子。

她真的不敢想！

而今，他又出現在她眼前，她怎能不受到震撼！

「你過得好嗎？」珊珊囁嚅的怯問。

「依我看來，你過得比我還槽。凱生為何放著發燒的你一個人在外頭？他待你不好是不是？」他揚起眉不悅的詢問著。

當初他放開手讓凱生和珊珊在一起，原以為凱生好好疼護她，可是今日一見，卻是驚見珊珊一個人昏倒在大馬路邊，他怎能原諒凱生！

「你誤會了！凱生對我很好……」

「別為他辯護！你可知道當我看見你倒下的那一刻，心中有多難受？！」

「亞迪……我知道你關心我，可是你放心，我真的過得很好。」

珊珊認真的說著，因為她不希望亞迪擔心她，更不希望他誤會凱生。當她與亞迪兩目相交時，那憂郁帶著些許怒意的深藍眸子令她不安的連忙別開臉。

「珊珊……」輕聲嘆口氣，亞迪伸出手輕輕的握住她發冷汗的手掌，她想抽回手但明顯的，亞迪並不想松開。「這半年多來，我努力的想將你忘記，卻辦不到。我總是想起你和凱生，也許嫉妒心讓我發狂。」

這一番話讓珊珊瞬時心口大亂，她不禁望著亞迪，眼里透露出幾許哀愁。她難過于時間並沒有沖淡自己對亞迪的傷害。早該知道，專情的他如何能忍受被背叛的痛苦。雖然當初亞迪二話不說的退出了這個三角習題，故作瀟灑的離去，可是背地里，他又是如何的獨自舌忝舐傷口？

想到這里，愧疚感更加刺痛珊珊的心，她想開口找些話來表達自己的歉意，卻思索不到任何適當的言辭。

正困窘時，亞迪卻向後往床鋪癱躺而去，而珊珊的身子隨著被他握著的力道，也跟著趴倒下去，跌靠在他的胸懷上。

「亞迪！」

「我想重溫舊夢。」

重溫舊夢？！什麼意思？！

珊珊愕然的睜大雙眼，不明白他話里的含意，亞邊卻猛然的翻過身來，將她反壓在床上，吻上她的唇。

日日夜夜的深深思念，就在此刻比作綿綿旖情，借由唇舌的相依，平撫心中的滄桑吧！

他想她！他愛她呀！

是多麼的想念那擁住縴縴玉軀的感覺，是多麼想要那柔女敕如棉的唇瓣花香！

夢里，伸出手永遠都構不到的佳人倩影啊！

「亞……亞迪……別這樣……」面對那一團如火如焚的情焰，實在是于禮不容呀！珊珊連忙起身，離開床鋪。

「別離開，陪我一會，這些日子以來，我不曾好好睡過一覺。只要一閉上眼楮，腦海里全是你的一顰一笑……」

「亞迪！我已經為人妻、為人母了！」珊珊猛然打斷他的話。雖然她心痛于亞迪的執著，可是她已經嫁給了凱生，這是無法更改的事實。

「你怕我侵犯你？珊珊……為什麼你變得如此遙遠？」面對珊珊的冷然，亞邊無奈的淒然笑出。曾經是屬于他的愛戀，如今卻冰冷的築起一道城牆，不得令人逾矩！曾經他們是如此的心系著對方，如今卻……

「對不起，亞迪，我沒有傷害你的意思，看你這個樣子我真的好難過。」她走回床邊，撫向他的棕色頭發。「你本在我心中，一直都是那麼完美、那麼的獨立堅強，不要因為我而讓自己不快樂，好不好？」

亞迪靜默不語，只是握住她的手往後邊貼放，隨即將臉埋人她的雙掌里。

「亞迪……我是個自私的人，只在乎追尋自己的幸福，卻將你推人痛苦之中，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我不值得你再為我耗損一分一毫的心力，你應該忘了我，好好的去尋找你自己的幸福。」

「別說了！走吧……」亞迫放開手，走到沙發前，拿起桌上的煙一把點燃。他只是想回來看看他日夜思念的人，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可是……再次相逢，珊珊卻不再是記憶中那個女孩，而是變得陌生、變得拒他于千里之外。早知如此何必再來台灣，這一趟只是讓自己再承受次痛苦罷了！

暗笑自己的痴傻！他到底想期待些什麼？逝去的情感如何再讓它回歸？！是該徹底看破的，不是嗎？

「亞迪……」看著那寂寞的背影，珊珊不禁想起過往的點點滴滴，她舉起手想撫向亞迪的臂膀安慰他，但……還是在半空中縮回了手。

「你……恨我嗎？」

他不語，逕自踱向窗口，望向窗外下著雨的夜空。須臾，才緩緩開口。「你明知道我不會恨你……回去吧，這麼晚了，凱生也許很擔心。」

經他這麼一說，珊珊才猛然注意到牆上的鐘已指向半夜三點了，她嚇了一跳，沒想到已這麼晚，凱生一定急瘋了！

想到這里，她連忙轉身朝房門口疾步邁去，卻又倏地停下雙腳，回首望著亞迪。

從十七歲認識他到現在，從不曾見他如此落寞，她如何能安心的挪移腳步？！

她再次走到他面前，認真的望進他那湛藍的瞳眸里。「亞迪，我不會忘了我對你的愛，但我將它放任心底深處的某個角落里，用心去珍藏它。我真的希望你能快樂起來，再去追尋一份更好的感情。我祝福你，再見。」她踮起腳跟，告別般的在亞迪臉頰上留下淡淡一吻，便轉身離去。

如果可以，他多想擁住她，不讓曾經屬于他的蝴蝶振翅而飛，但他不能……不為什麼，只因他愛她，所以讓她自由，可是他的疼痛，誰來撫平？！他又要如何才能忘掉纏繞心中的佳人情影呢？

出樓窗眺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漸漸消失在雨夜中，他的心也跟著冷去。而這一次，她是真的永永遠遠走出他的生命了。

不再回首，不再依戀，珊珊心無旁騖的奔向屬于她的港灣。

☆☆☆

「珊珊！」一進家門，凱玲立即緊張的跑到珊珊跟前大聲叫著。「你是怎麼回事呀？！可找你找得都快瘋了！」

丙然！那家伙可能氣的抓狂了。珊珊懊惱的咬了咬下唇，煩惱著該怎麼平息凱生的怒火。「他人呢？」

「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房里，都不理我。珊珊，發生什麼事了嗎？現在都已經快早上了，你這樣晚歸，我哥真的快急死了，你如果不跟他交代清楚，肯定被他罵慘了。」

「喔！我知道了。凱玲，謝謝你！」她拍了拍身上的雨滴，立即往臥房走去。她當然了解凱生的脾氣，她當然知道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絕對要暴跳如雷了，可是她又不是故意的，如果不是因為她昏倒，也不會變成這樣呀！

開了門，房里並沒有點亮任何燈飾，珊珊初初愣了一下，才借由窗外路燈的微微亮光，瞧見凱生一個人坐在床沿。地僅僅披著一件睡袍，加上一頭又亂又濕的黑發，明白顯示出他才剛沐浴完。珊珊立即了悟，他肯定出去找她而淋了一身。

這個男人雖然有時霸道了點，但是卻是用著最真的心在何護她。總是為她擋風擋雨、為她盡心守候。所以，選擇他，她無怨無悔。

珊珊不發一語，走到凱生面前蹲了下來，隨即撲向他，摟住那熟悉的胸懷。

瞧見自己掛心整晚的妻子，終于安全歸來，凱生乍時如釋重負，他沖動的想緊緊摟抱在懷里的人兒，讓她明了他有多操心，但又突然想到，既然她一點事也沒，為何會游蕩到深夜才回來？

她怎可以如此？！難道她不知道一整晚的等待，是多麼的令人煎熬？是多麼的令人如坐什氈。

「你到底跑哪去了？」終于，他還是忍不住咆哮出聲。

這個吼聲雖宏亮，但對珊珊來說，卻一點威嚴也沒。因為她明白，凱生就是太愛她，才會生氣的，所以這威嚇之聲听在她耳里，簡直就像是甜蜜，令人心兒怒放。于是她面露滿足的笑容，更加貼緊凱生的胸懷。

「我在問你話呀！」

「凱生，我好愛你哦！」她嬌嘆的拉開凱生的睡袍，整個人貼近他，親吻著他的胸膛，刺激著他的神經。

「你……你這算哪門子回話？」她在做什麼？！還沒將事情交代清楚就想勾引他，蒙混過去嗎？她也想得大簡單了吧！

可……偏偏他就是遠麼容易被她勾引！

天殺的！他怎會愛她愛到把持不住理智？！

驀地，他將她拉離地面，環住她的腰身，便一把將珊珊推倒在床上，用著半邊的身子輕匝注她的軟王香軀，粗狂卻又帶著溫柔的扭住她的花瓣雙唇。久久，才移至耳垂下、輕舌忝著敏感的耳朵。急促的氣息吹拂得令人更加迷惘。

「告訴我……你一整晚跑哪去？」邊問，邊伸手解開她的襯衫鈕扣，挽手握住那專屬他的圓挺。

「嗯……凱……」珊珊低吟出聲，完全溶化在他的調情里，更加拱起胸口，讓凱生肆無忌憚的吻咬住那玫瑰色的蓓蕾，撩撥起全身的酥麻欲焰。

「你……到底……說不說？」扯掉她的衣衫，他將她擁入懷里，感受著她的赤果。

天！他到底是在與她纏綿，還是在逼供呀？

珊珊惱火的咬疼了他，才緩緩說道︰「我遇到亞迪了。」

咚，手一松，原本被緊抱在倭的人兒，只好落回床回。

不敢置信，凱生一臉肅然，睜著炯炯有仰的雙眼盯著她瞧。

他能怎麼想？

老婆半夜三更才回到家門，而原因是她與舊情人在一起！

誰來告訴他，他該怎麼想？

難道他們只是喝喝咖啡。聊聊天？見鬼的！三更半夜可不是下午茶時間！

猛然，他躍下床？！眼里燃燒著心痛的憤怒。

他為她擔心害怕。為她在雨中奔波尋覓，而她競……與亞迪在一起，什麼理由都可以，就是不要給他如此令人抓狂的答案！

看出了他必然的反應——像極了懷疑自己被錄雲罩頂。

珊珊連忙急切的想解釋︰「凱生，你別誤會，亞迪不是那種人，我也不是那種人，今天晚上酒會結束後，我又發燒了，一個人在兩絲里等待公車又冷又難過，最後終于昏倒，等我醒過來就已經在亞迪住處了，我也嚇了一跳，沒想到他會來台灣。」雖然珊珊急于解釋，凱生卻仿若未聞。

「你們……還想念著彼此？是呀，當初是我硬介人你們之間，如果我夠君子，不佔有你的處子之身，你大概就不會選擇我，而是和亞迪比冀雙飛了，是不？那麼，他今天是來要回你？你是否要告訴我，這次輪我退出？」他真是被沮喪和憤怒給沖昏頭了，才會口不擇言的數落。但……這卻是他心中最深沉的不安。

「凱生！」這番話瞬間澆熄了所有的熱焰，取而代之的是滿湖激擾的心痛。

凱生不該這麼不信任她的！不該如此摧殘他們之間的感情！

她已經為他而傷害亞迪了，還要怎麼做才能證明自己的心完全屬于他？

拉起棉被重重的將自己覆蓋起來，躲進悶悶的黑暗中，珊珊只想用靜默來消化掉此刻僵化的氣氛。

她不想吵架！不想和凱生吵架！因為那會令她心碎，可是……心真的被刺疼了。

她不否認，對于亞迪她仍有不舍的心痛，因為那是她永難忘卻的初戀。但是現在的她，對于凱生的愛勝過一切，她只想待在他身旁與他共築愛巢，為何他不能明白呢？想到這，珊珊就忍不住的嗚咽起來。

隱隱約約听到被窩里傳來的吸泣聲，雖然細碎，卻更加顯示出她的特意壓抑。凱生不禁軟了心，他踱回床邊，一把將被子拉開，以免悶壞了她。

「走開！別管我！」珊珊用力的揮著手，想將他趕走。

「珊珊……」他一把環住她，讓珊珊倚靠在自己的懷里啜泣。這個女人，雖然已經當母親了，有時還是會像個小孩般，撒嬌任性。可是，凱生就是喜歡她這個樣子。他撥開她的發絲，低俯下頭，吻著她臉上的咸濕，無言的表達自己的歉意。

「你最討厭了！怎可以說這種話來侮辱我！我是那麼的愛你，你卻認為我只是為了……」愈想愈傷心，倚在他懷里只是讓她更加想嚎陶大哭，更加想發泄對他的不滿。

「對不起，珊珊。」輕輕抽起面紙，為她拭去滿臉的淚水，凱生清楚的知道，自己永遠也無法忍受她的傷心落淚。

他溫柔的踫觸她的額頭，想探看一下是否完全退燒，珊珊卻順勢緊結的攀住他的頸項。「我和亞迪早就結束了，現在你和耀庭是我的全部，為什麼你還要亂吃飛醋！為什麼還要說這種話來傷害我？」

「我就是太在乎你了，才會害怕你和亞迪售舊情復燃，珊珊，對不起……別哭了，你明知道你的淚水是我的最大克星。

別哭了，我的寶貝……」

「你還好意思說，都是你害的啦！冬珊珊得了捍鼻涕，嬌柔的倚賴在他懷中。

一顆心愛著兩個人是種折磨，所以她選擇追隨凱生，既然有了這種決定，這輩子就不會再更改。即使往日情懷再令人傷感，也只能是往日回憶，就寄托給浮海，任它四處飄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