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彩娟萬萬沒想到會被人撞見她的丑行,萬一東窗事發,她的臉要往哪擱?這種與人通奸的事,可是會被人當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
包令人氣惱的是,她竟被花映紅給撞見。
「你怎麼了?」
肩上的大掌讓她嚇得跳起身,回頭一看,她大喘一口氣,忍不住破口罵出聲︰「你干嘛?想嚇死人呀!」
「彩娟,你到底怎麼回事?一回來就躲在房里,還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花向祺納悶的詢問著,雖然他一向軟弱怕妻,但他實在覺得妻子這陣子怪可疑的。
「我緊張?哼!我何止緊張,我簡直快煩死了!也不想想,我跟著你過的是什麼樣日子?吃不好穿不暖的,還要被別人瞧不起,這種日子真是受夠了!」
董彩娟絲毫不留情面的抱怨,接著翻找著衣物打包。惟今之計,她得趕緊離開才行,免得花映紅將事情說了出來,到時她就只有等著被休掉的份了。
「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要離開?」
「離開?彩娟,你在想什麼?」花向祺心急的抓住她的肩,完全不明白到底出了什麼事。
「別踫我,我今天是走定了,別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無能!」董彩娟掙月兌他的手,一個閃身急忙跨出門檻,迅速消失在大門外,留下呆若木雞的花向祺僵立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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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夜色的遮掩,董彩娟躲躲藏藏的來到歐成的房里。
「你怎麼又回來了?萬一被王爺看見就慘了!」歐成緊張的關緊房門,拉著她著急的責問著。
「怎麼,怕啦?」
「當然怕!我可不想因為勾引有夫之婦而丟了官。」
「你不是說你母舅是尚書令,有他撐腰你還怕什麼?」董彩娟橫了他一眼,將包袱丟到桌上。
「話是沒錯,可劉妘畢竟是個皇親國戚,我們斗不過他的。」
「真沒種!」看他那一副窩囊樣就讓董彩娟氣憤不已,怎麼她遇到的男人都這麼沒用,想來就讓人生氣。「你怕也沒用,事情恐怕快揭穿了。」
「啊?你這話什麼意思?」
「下午在花園里,我被認出來了,王爺身旁那個女人就是花崇禮的女兒花映紅,也就是當年被我賣入青樓的小泵。」
「什麼?!」該死的!怎麼會那麼湊巧,難怪當他瞎說董彩娟是他的寵妾時,她會罵他是在說謊,這下慘啦,她一定會告訴王爺這件事的。
「這可怎麼辦?」歐成懊惱的拍打著額頭,焦急的在房里踱步,「既然這樣,你更不能待在這里,彩娟,你還是快回去吧。」
「我才不要!回去等著被人休掉嗎?而且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就是要留在你這里。」
「唉!你……」
「好了啦,你就別煩了,惟今之計,最要緊的就是想辦法除掉花映紅!」一來可以堵死她的嘴,二來可以除去那礙眼的眼中釘。
「除掉花映紅?她可是王爺的人耶!」
「怎麼,難不成你要等著她來掀我們的底呀!」
「當然不是——」
董彩娟揮手打斷他的話,「這件事就交給我了,你只要在一旁幫我就行了。」
五年前將花映紅賣入青樓都不能毀了她,這次她可不能留情了。
她可得想個好法子才行。董彩娟一雙眼不禁露出狠毒的目光,迅速在腦中盤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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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早膳後,劉妘陪同花映紅在花園里散步,一面談笑著回憶。
一切顯得那樣的平靜美好,但花映紅卻突然的叫出聲,還忍不住痛苦的蹲。
「好痛!」
「怎麼了?」瞧見她的異樣,劉妘連忙抱住她的身子,卻訝異的感受到她的戰栗。
「好痛!好痛!我的心窩好像被刺穿了,好痛呀!」
她不是說假的,才一會兒工夫她的臉色便由紅潤變成慘白,看來她正承受著一股劇痛。劉妘眉一皺,立即將她抱起往房里疾行而去。
豆大的汗珠冒了出來,她臉上血色盡褪,蒼白若紙,劉妘愈看愈覺不對勁,連忙喚人去找大夫。「紅兒,你忍著點。」
「啊!」又是一股劇痛襲身,她咬白了唇,痛得流下淚水。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驚慌中,劉妘只能扶著她的身子卻絲毫無能為力。這情況太詭異了,是什麼樣的急病會讓人突然疼痛至此呢?而且沒有任何的預兆。
一股不安瞬間籠罩住他,他的雙眉愈鎖愈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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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的有用嗎?」歐成怯怯的站立一旁,看著董彩娟拿著針扎著手上的木偶,他覺得有些毛骨悚然,雖然他不知這東西是否有效,但光看就讓人起雞皮疙瘩。
「你放心,這巫蠱之術我可是請示過好多人。」董彩娟邊說邊用力的扎下一根針。
巫蠱之術是用桃木雕刻成人形,然後把被咒的對象生辰八字寫在木偶上,用邪術符咒來害人。如果用針扎木偶,那真人會感受到疼痛,如果將木偶燒掉或砍掉,那被咒者會遭厄運或死亡。
朝廷曾嚴禁這種行為,但民間還是有人偷偷的在作法行巫蠱之術。
「萬一被查到,可是會抄家滅族的。」這實在是個很不好的點子,歐成愈想愈不安,畏縮的在一旁嘮叨。
「沒用的家伙,我真懷疑你是怎麼當上太守的。」
「我……我……」
「你們在干嘛?」
突然插入的聲音讓歐成和董彩娟嚇了一跳,尤其是董彩娟嚇得彈跳而起,手上的木偶便掉落地上。
「咦,這是什麼?」
來人是歐成的妹妹歐紫灕,她好奇的撿起木偶看著,卻一把被董彩娟搶回。
「紫灕,你搞什麼?進來也不先敲門,想嚇死我們呀!」歐成拍了拍胸口,喘了口氣穩定一下急速跳著的心髒。
「你們在干什麼壞勾當?緊張成這樣。」瞧他們大驚失色的模樣就讓人起了懷疑,歐紫灕像抓到什麼把柄似的,戲謔的看著他們。
「哪有干什麼壞勾當。」歐成嘴上雖這麼說,卻緊張兮兮的連忙將房門關上,深怕被人給瞧見了。
「那到底是什麼玩意?」歐紫灕指著董彩娟手上的木偶問道。她著實納悶極了,一大早兩個人神秘的躲在房里怕人瞧見,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紫灕,你千萬別跟人說你瞧過這東西。」
「行,但是你們得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
歐紫灕提出交換條件,一雙眼直盯著心虛的兩人。
她知道他們肯定在玩什麼見不得人的把戲,才會如此的惶恐,何況這兩人連通奸這種丑事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麼事他們做不出來的?
歐成和董彩娟互視一眼,終于將計劃一五一十告訴了歐紫灕。
「啊!原來你們想害那個叫花映紅的女人。」
「噓!小聲點,小心隔牆有耳。」歐成慌張的捂住她的嘴,怕被人听見。
「你們有沒有腦袋啊,竟然用這種方法,萬一人家懷疑起來,搜查出這木偶,豈不是罪證確鑿嗎?到時想月兌罪都難。」
歐紫灕的譏諷讓兩人恍然大悟,她說得沒錯,這不是為自己留了個物證嗎?萬一被發現,那可是賴也賴不掉的。
「那……你有什麼好法子?」
歐紫灕陰陰的笑著,勾勾手指示意他們過去,「附耳過來。」
自從昨天在屏風後偷瞧到劉妘的相貌後,歐紫灕便對他心生愛慕,何況他還是個王爺,如果能嫁給他,那一輩子肯定享盡榮華富貴。可恨的是,劉妘身邊已有一個花映紅,讓她幾乎沒有機會跟劉妘攀談。
這會她得知兄長也有意要除掉花映紅,她當然樂得獻點子,如果能順利除掉花映紅,那麼她就可以無阻礙的去魅惑劉妘了。
「洛陽南邊的一個偏遠鄉村,這陣子不是在鬧瘟疫嗎?听說鄉民請了巫師要施法祭天,正缺一個女人當祭品……」
听著歐紫灕的計劃,兩人驚愣的瞠目結舌,因為這種陰毒的手段,他們可不曾想過。但听起來似乎是個不錯的點子,他們眼里的邪惡之火愈來愈熾,終于放聲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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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她到底是怎麼了?」劉妘焦急的詢問大夫。
大夫仔細把著花映紅的脈象,微蹙起雙眉,「她好像沒事,脈象感覺不出任何不對。」
「可是她分明劇痛襲身。」
「這……」
「你再診仔細點。」
面對劉妘的命令,大夫只得再細心把脈,心想自己也許忽略了什麼。
「王爺……我……我好像不痛了。」花映紅撐起身子,感到身體舒適許多,不再有之前的劇痛。「你好了?」
「嗯。」她點點頭。
劉妘納悶的瞧著她,也覺得她的臉色已逐漸恢復正常。「奇怪,這是怎麼一回事?」
「既然沒事,那我先告退了。」大夫欠身退去,覺得好像被戲耍了。嘖!這些權貴人家沒事就喜歡窮緊張,害他白跑一趟。
「紅兒,你真的沒事了?」
「嗯,好奇怪,剛才明明痛死人了,這會又莫名的好起來,看來我是中邪了。」
「胡謅!可知你剛剛真的嚇壞我了?」
「對不起嘛,可是真的很痛。」那仿佛要刺穿她心窩的劇痛,讓人想了就害怕。花映紅偎進他懷里,汲取讓自己安心的氣息,也對他的關懷感到窩心。
「沒事就好。」他松了一口氣,低首吻著她的發,卻又不解的思索著這怪異的情況。
「爺!」
李有達的聲音由外傳了進來,劉妘連忙安撫花映紅入睡,然後步出房與李有達走向花園里的涼亭。
「你可查詢到什麼?」
「我問了一些居民,他們都覺得花大人是個勤政愛民的好官,當年他們也都震驚于他會被削職。至于當初出面指控他貪瀆枉法的那些人,據說事後都發了財,而且早已離開洛陽到別處居住了。」
「喔?」
這不是太明顯了嗎?那些人顯然是受賄作偽證,但事過境遷要怎麼翻案?而主謀者又是何人?「還有一件事,歐大人的母舅是尚書令薛冒薛大人。」
劉妘倏地合起扇子,一張臉瞬間變得凝重。
薛冒?想到那個佞臣就讓人氣憤填膺。
他是標準的奸臣,成天只知耍計謀討皇上的歡心,還不斷的排除異己。劉妘曾好幾次暗示皇上別信任那小人,但皇上偏偏不听,還讓他成為親近大臣。歐成是他外甥,莫非當年是薛冒提拔他當洛陽太守?
這簡直太偏私了,真是豈有此理!
看來花崇禮一案,歐成涉案的可能性極大了。
「有達,找得到那些人嗎?」
「我已派人去查了,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回報。」
「嗯,很好。」劉妘點了點頭,他深知李有達的能力,將事情交代給他去辦,絕對會令人滿意。
只要將當年那些受賄的人找出來,說服他們當證人,那真相就可以大白了。
「王爺!」
一聲女音傳來,劉妘轉身望去,見一名妙齡女子巧笑倩兮的朝他走來。
「王爺,萬福。」
「原來是歐姑娘。」劉妘見過她一次面,知道她是歐成的妹妹。
歐紫灕差人將一些酒菜放在涼亭里的石桌上,然後看著劉妘嬌聲道︰「听說花姑娘今早身子不適,王爺陪了她一個早上肯定累了,我特地遣人準備這些食物,不知王爺能否賞臉?」
「歐姑娘,你太客氣了。」面對主人的盛情,劉妘也不好拒絕,他落坐後對李有達吩咐道︰「你去紅兒房前守著吧。」
「是。」李有達隨即離去。
「王爺,你請!」歐紫灕為他斟滿了酒,笑吟吟的勸飲著。
劉妘看她如此殷勤,便拿起酒杯一干而盡。他的酒量一向很好,所以並不會忌諱。
喝酒談笑須臾後,他才切入話題試探的問︰「歐姑娘,可否請教一下,令兄在當上洛陽太守之前是做什麼的?可曾做過其他的官嗎?」
這一問讓歐紫灕心里有些防備,她不懂何以王爺會問起這事,但想起他身邊的花映紅,難不成他是為了花崇禮的事來的?他懷疑花崇禮被栽贓?
不妙!她得小心點。
「有啊,我哥是從小闢做起,慢慢升到洛陽太守這個職位。」
聞言,劉妘不禁心生懷疑,歐成會與有夫之婦通奸,那表示他的行為不檢、操守有問題,這樣的人有可能憑著自己的本事爬上高官之位嗎?太令人懷疑了。
「王爺,你和花姑娘是什麼關系?」
「紅粉之交。」他話里明顯的寵溺讓歐紫灕嫉妒的變了臉卻又立即回復正常。
「那我可有福分當王爺的紅粉之交嗎?」
對于她大膽的問話,劉妘吃了一驚,他仔細看了她一眼,輕笑道︰「歐姑娘年輕貌美,是個吸引人的女子。」
「那麼王爺可否寵愛紫灕,讓紫灕有幸與王爺相伴一生?」听到他的贊美,歐紫灕的膽子更大了,她傾身靠近她,急切的想得到他的注意。
「歐姑娘,請你自重!本王已有了紅兒——」
「我可以代替她,你剛剛也說我長得漂亮。」
「長得漂亮不表示我就該色欲薰心!」劉妘氣惱的站起來,突覺眼前一暗,他連忙抓緊桌沿穩住身子。
「王爺,你累了,讓我來伺候你。」
「不!」推開她的踫觸,劉妘轉身想離去,卻感到腦袋一陣昏眩,再也支持不住,癱軟倒在桌面上。
看著他昏厥過去,歐紫灕低頭瞧著他俊俏的容貌,得意的笑了出來,看來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中。然後她拍了兩下掌,兩名躲藏在一邊的女僕立即將劉妘扶往主子的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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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妘覺得頭昏腦脹,仿佛睡了好久。
他緩緩睜開眼上手揉著眉心,納悶著發生何事。
胸前的一只赤果手臂讓他一驚立即坐起身,這才愕然發現自己果裎的躺在床上,而身旁竟睡著一個同樣一絲不掛的女人。
發生了什麼事?
他訝然的注視身旁的女子,瞧清她原來是歐紫灕。他努力回想先前所發生的事,自己的酒量一向很好,區區幾杯酒怎會讓他喝醉?難道……
懊死!他被下了藥!
劉妘怒不可遏的下床,抓起桌上的衣物穿上。外頭天色已黑,他到底睡了多久?沒想到他堂堂一個王爺竟會被設計,他絕不輕饒!
「王爺……」歐紫灕像被吵醒的睜開雙眼,慵懶的坐起身,拉著他便是親熱的一吻。
「你這是做什麼?」劉妘怒喝,不留情的推開她。
「王爺,紫灕已是你的人了,難道王爺是這般薄情寡義的人嗎?」
「你還有臉說!你竟卑劣的對我下藥,你以為這樣我就會納了你?」
「王爺,我是因為太愛你了,才會出此下策,現在紫灕的清白已毀在你手上,難道你就這樣狠心棄我而去?你要我往後怎麼見人?」她故作哀怨的說。
「你自己玩的把戲,後果自己承擔。」
面對劉妘的厲聲指責,歐紫灕不禁慌了。她以為只要他們赤果果的同榻而眠,劉妘便會負起責任,沒想到他全然不在乎。
這男人壓根不是她所能掌控的,她想得太天真了。
「王爺,就算我求你,為了我的清白,你要娶我呀!」
「娶你?」劉妘冷笑一聲,笑容里的寒意逼人。「別說這是你的詭計,就算是我主動上了你的床,我也不會娶你。」
平常溫和的俊朗相貌,此時竟顯得殘酷而冷漠。歐紫灕不禁冒出冷汗,被眼前的男人嚇傻了。她以為他是文質彬彬、器宇軒昂的,沒想到實際上的他是如此的陰鷙駭人。
「爺,」李有達的叫聲自房外傳來。
劉妘一听,立即上前打開房門,「我在這。」
李有達聞聲迅速奔過來。「爺,我找你好久。」
「怎麼了?現在是什麼時辰?」
「早過三更了。」
「過三更了?我竟昏迷那麼久。」難怪天色如此暗沉,原來已經這麼晚了。
「爺,不好了,紅兒姑娘被擄了!」李有達焦急的稟告。
劉妘一听立即變了臉色,「被擄?!怎麼會?」
「有幾個人闖入房里,抓了紅兒姑娘就跑,我一路追到城南,結果卻追丟了。」
懊死!在他昏迷的時候竟發生這種事。
無巧不成書,這絕對與歐紫灕月兌不了干系。
劉妘大步走回歐紫灕的閨房,怒氣沖天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也不管她現在赤果著身體。
「說!紅兒人呢?」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設計我喝下摻了迷藥的酒,紅兒又被人擄了,這不是你的一石二鳥之計嗎?還不給我從實招來!」盛怒中的劉妘壓根不懂憐香惜玉,手一使勁,歐紫灕便疼得大叫。
「王爺,放……放手,我好疼呀!」
「怕疼就快說出來,否則別怪我折斷你的手!」嚴厲的警告聲回蕩在這斗室里,他一點也不像是說假的,這讓歐紫灕嚇得慘白了臉。
怎麼傳言中一向溫文儒雅的劉妘會是這般威勢逼人?看來她是招惹到不該招惹的人了。
看著她遲遲不應聲,劉妘又加重手力讓她痛得哇哇大叫。
「啊!痛死了!王爺,你先放手,我說就是了。」
「快說!」他甩開她的手,歐紫灕立即退離他好幾步。
「她在……在洛陽城外西南方約二十里的一個村落。」
「為什麼抓她去那里?」
「這……」歐紫灕畏縮的躲在角落,怕極了劉妘的怒氣。
「你還不從實招來?」
「要祭天啦!」
祭天?!
劉妘一听整張臉扭曲了下,原來他們要將紅兒當祭天的供品!他們眼中還有沒有王法?
可惡!
「有達,快拉出千到前門等我!」他揚聲吩咐道。
「是。」李有達不敢怠慢的立即奔去馬廄。
劉妘狂怒的轉身看著歐紫灕,厲聲警告道︰「等我回來再跟你算帳,如果紅兒有任何閃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他的話讓歐紫灕渾身顫抖個不停,真是悔不當初,早知道就別妄想攀附權貴了。
一想到劉妘回來後不知會怎麼對付她,她嚇得連忙收拾行囊,也沒空去提醒歐成一聲,便連夜開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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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妘和李有達兩人馬不停蹄的在夜色中往西南方而去。他從不曾感到如此心焦如焚,如果去晚了一步,紅兒可能就成了祭天的犧牲品了,這教他怎能靜下心來?
他不斷的加快千的速度,馬蹄聲在寂靜的夜里聲響四方。而李有達雖然也奮力的策馬狂奔,但畢竟不若千緹的腳程,因此他逐漸落後。
兩匹馬一前一後奔馳著,在月光的照射下,一路向西南前進。
大地雖被這沉重的震動聲所騷擾,但一瞬間又恢復寧靜,只剩微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