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能這麼待我?」
爆芸芸傷心的奔回房里,心里充滿痛恨。
從來沒有哪個男人敢這樣對待她!想她宮芸芸,這六年來呼風喚雨的,沒人敢欺壓她,今天卻被自己的丈夫欺負。
也怪自己太傻,竟傻傻的跌入他所設下的情網而不自知。
她不甘心!她的男人。她的丈夫,只能屬于她一人!
想起方才他們倆親匿的模樣就讓宮芸芸氣得咬牙切齒,她絕不原諒他們!
既然他薄情寡義的背叛她,那麼她又何必再痴痴的守著?這不是她會做的傻事。
「小嫻!」
「小姐,有什麼吩咐?」以她對主子的了解,剛剛那一幕嚴重的羞辱到她,她絕對會加以反擊。
「把趙瘸子找來。」
「趙瘸子?」小姐向來對趙祿那瘸子是不正眼看一下的,怎麼突然要找他?小嫻納悶的想著,片刻恍然大悟的叫了出聲,「莫非小姐要叫他去找殺神?」
「對!比三郎莫名其妙的遠走他鄉,極天門里唯一可能知道他去處的人只有趙瘸子。」
「可是……你找殺神做什麼?」
「唆!叫你去找人就趕快去!」
爆芸芸不耐煩的吼著,小嫻只好立即去找人,不敢再唆了。
哀了撫肚子,宮芸芸咬牙罵道︰「上官邪,是你無情無義,別怪我不念夫妻之情。」那雙美艷的鳳眼散發著冷冷的恨意,雖然她愛上官邪,但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濃。她要讓上官邪後悔,她要讓他知道欺負她的後果。
「小姐,趙祿來了。」小嫻領著趙瘸子來到宮芸芸面前。
「門主。」趙祿跛著腳踏入屋子,一見到宮芸芸立即敬畏的彎身請安。
「我問你,谷三郎跑哪去了?」
「呃?爺他……我也不知道。」他都已經離開一個多月了,誰知道這會他人會在何方?
「你不知道?騙鬼呀!比三郎不是與你走得最近嗎?」
「門主,你也知道爺一向不喜歡與人多交談,他要離開時是有來找我,說他要帶著心愛的女人雲游四海,所以我真的不知道爺現在在哪。」
「夠了!扯那麼多做什麼?我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反正限你七天之內將人給我找出來。」
「啊?」
「如果找不到人,你就拎著腦袋來見我!」
「啊……」趙瘸子差點癱軟在地。這不是強人所難嗎?人海茫茫,他要去何處將殺神給找出來呀?看來這下腦袋肯定要搬家了!
南方的氣候較濕熱,鹿臻兒頭一遭離開北方,沒多久便因水土不服而病倒了。這幾天她簡直受夠了活罪,並非身體上的不適讓她難熬,而是怕吃藥的她被駱春謣逼得簡直將藥當三餐吃,現在她光是聞到藥味就快反胃了。
「鹿姑娘。」
鹿臻兒懶洋洋的躺在床上,當她瞧見隨行而來的王大娘進房時,那彎月般的黛眉瞬間攏成一團,原因是王大娘又端藥來了。
喔,她真的快吐了。
「來,趁熱喝了吧。」
「不要!我的病已經好多了,我才不喝!」鹿臻兒賭氣的說,一面拉起被子將自己的頭蓋住。
「放心,這不是治病的藥,而是補藥。」
又是補藥?!
在春謣哥眼里,她是漿糊糊成的嗎?有那麼弱不禁風,需要長期喝補藥嗎?也許她的身子還比他強壯呢!
「王大娘,可不可以不喝?很苦呢,我都喝到怕了。」
「這是堡主寵你才特地吩咐我熬的,如果你不喝,那不是辜負了堡主的心意?」王大娘好笑的瞧著她那脹得鼓鼓的臉。她很清楚堡主疼她疼得緊,否則也不會特地帶著她一起南下就只為幫鹿臻兒熬藥,他對自己的妻子都沒這麼好,偏偏這丫頭還不領情。
「可是真的很苦……」鹿臻兒接過碗,小臉緊皺著。
「打打殺殺的事你眉也不皺一下,這點苦味有什麼好惱的?」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有誰能忍受每天這麼一碗苦藥伺候呢?
不過,王大娘說得也對,不喝的話就辜負春謣哥的一番心意了。
鹿臻兒將碗靠近唇邊,皺著眉準備一口喝下,但她倏地停下動作。從沒有想過他究竟要她補什麼?他也沒差大夫來為她把脈過,這藥到底是要補什麼呢?
側著頭狐疑的想著,這藥是自從他要了她的身子後開始有的,莫非……他是擔心她的身子承受不了他的需索?
哎呀!原來是要補那方面……
一理出個結論,鹿臻兒不禁羞紅了臉。
「你臉好紅,是不是又發燒了?」王大娘一急,連忙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
「沒……沒事啦。」好糗!
望了碗里黑黑的藥汁,鹿臻兒腦中靈光一閃,「王大娘,我怕苦,你幫我找些甜餅好嗎?」
「甜餅?唉,你真像個孩子。」王大娘搖了搖頭,轉身離開去廚房拿甜餅。
鹿臻兒望著她離去的背影。鬼靈精的一笑,將碗里的藥倒在窗外。
她的身子才沒這麼虛弱,何必每天灌補藥呢?簡直是找罪受,春謣哥的一片好意她就心領了。
「鹿姑娘,甜餅來了……咦,喝完了?」望著見底的碗,王大娘驚訝的張開嘴,怎麼她方才還嚷嚷著不喝,一下子就喝光了?真是奇怪。
「是呀!甜餅快給我,好苦呢!」鹿臻兒擰著細眉,一把搶過甜餅塞入嘴里,臉上浮著淘氣的笑容。
在心底打定主意,她以後再也不喝補藥了,只要想法子偷偷倒掉藥就好,這樣既不用忍受苦藥味也不會惹春謣哥生氣,就讓他以為她很乖巧吧!
極天門的人自從那天瞧見李揚的下場後,就對這個來自北方的邪神充滿畏懼,別說傳言中他的武功無人可及,光是他身邊的鹿臻兒和姜松就讓人忌憚三分了,加上他又是宮芸芸的夫婿,誰敢大膽的跟他作對呢?
所以極天門的眾人對駱春謣唯命是從,就怕一個不小心惹毛了他,為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爆芸芸沒想到他竟輕而易舉的收服她的手下,還明目張膽的與鹿臻兒出雙入對,絲毫不怕閑言閑語滿天飛,難道他娶她的目的只為奪取極天門?
認清了這點,宮芸芸氣得咬牙切齒;她氣自己認人不清、氣自己輕易的迷戀上他。才讓上官邪有機可乘。
如果她是普通的女人,或許會認命的自怨自艾過一生,但偏偏她是特立獨行的女人,所以她絕不會吃下這悶虧而不反抗。
上官邪會後悔惹上她的!
今夜的風舒爽宜人,駱春謣差人準備佳肴美酒,在花園里的涼亭內與姜松閑聊。
「堡主,怎麼沒見到鹿姑娘?」他們一向形影不離,怎麼今晚沒瞧見她?
「我不想讓她喝酒,她陪在一旁也無聊,就要她早些休息。如果真有什麼事,我相信有你在,我也會安然無恙。」對于姜松的忠肝義膽,駱春謣是深刻的記在心頭。
兩年前虢亮造反時,姜松分明已知曉他不會武功,卻仍然願意跟隨在他身邊效命,光是這點就讓駱春謣將他視為心月復了。除了鹿臻兒外,他最信賴姜松,幾乎什麼重要的事都交給他去做。
「謝堡主的信任。」對于主子的稱贊,姜松開心的舉起酒杯朝他敬酒。他是個粗人,不懂權謀、不會手段,是發自內心伺候駱春謣。
駱春謣也舉杯就唇,正欲喝下時,像想到什麼事又放下杯子。「我差你做的事做得怎麼樣了?」
「我已知會中原的九大門派,說極天門已歸順陰月堡,這消息夠讓他們驚慌一陣子了。」
「好,讓他們去自亂陣腳,只要他們對「上官邪」愈恐懼驚慌,我們的勝算就愈大。」
這就是人性的弱點,對于自己不了解的事愈是會不安。
大家都謠傳邪神陰狠毒辣、武功無人可及,雖然沒見過面卻已在心中下了批注……這邪神是萬夫莫敵的邪惡之人,唯有避得遠遠的才是上上之策。
「堡主這招厲害,先讓他們心里畏懼,到時他們就不足為懼了。」
駱春謣勾唇淡笑,冷卉娘萬萬也沒料到,她以為他會一輩子當個文文弱弱的男人,卻沒想到他竟能引起武林人士的震撼。
呵!誰會想到名震江湖的邪神竟是個毫無功夫的人?
他得意的眯眼,拿起酒杯想喝酒卻見到姜松臉色發白。
「你怎麼了?」他驚愕的問道。
「我……這酒不對勁………」姜松勉強的想撐住身子,但全身像被抽干了力氣,登時癱瘓在地。
被下藥了?!
駱春謣瞪大雙眼,看了酒瓶一眼,是該慶幸自己沒喝下酒,但此刻他的處境也好不到哪,姜松中毒,身旁沒有其它人護著,他必須立即回到鹿臻兒身邊!
他甫起身卻被出現在面前的人嚇了一跳。
「宮芸芸?」
「真可惜,只有姜松喝下酒。」
「是你下的毒?」
「怎麼,嚇到了?沒有想到會被自己的妻子下毒吧?」宮芸芸寒著一張臉瞪著他,在得知駱春謣對她不忠後,她就下定決心,寧願毀了夫妻之情也要討回公道!
只是,她也忌憚于他那讓人難以捉模的武功,所以才會使出這小人計策要毒殺駱春謣,令人扼腕的是,他竟沒有喝下酒。
不過,現在只剩他一人,她的勝算也就大了點。
「哼!竟敢謀殺親夫,嘖嘖!你可真叫我寒心。」
「真正叫人寒心的人是你!」宮芸芸怒叫,沒想到都這時候了,他還這麼說!如果不是他存心利用她,她又怎會與他撕破臉?
「別忘了你肚里有我的種!」
「那又如何?我可以找別的男人來當孩子的爹。」
她的話讓駱春謣憤怒不已,姜松當初的勸阻沒錯,他真不該娶她!
「你自認打得過我?」眼下情勢對他來說太不利了。但駱春謣還是沉穩得不露出絲毫驚慌的神色。
「如果我沒有做好萬全準備,也不會貿然行動。」宮芸芸說著退了幾步。
駱春謣隨著她的身影望去,才發覺樹下站著一名男子。霎時,他呼吸一窒,接著一顆心跳得飛快。
雖然沒瞧見那人的長相,但那一身黑衣勁裝與黑紗笠帽,用膝蓋想也知道他就是殺神!
他沒料到會在這與他踫頭,不是說他已離開極天門雲游四海了嗎?怎麼現在……
懊死的!面對令人聞風喪膽的殺神,他要如何全身而退?
駱春謣雙手微微抖動了下,在月光照耀下,殺神一身的冷寒格外叫人心驚。
「三郎,你一定要幫我好好教訓上官邪。」宮芸芸退至他身後,嬌聲道。雖說上官邪武功高深莫測,但「殺神」可是武林人士封給谷三郎的名號,她就不信谷三郎會輸給上官邪。
化名谷三郎的駱秋冥隱藏在面紗後的臉色難看極了,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再回極天門。
自從得到花靈的愛後,他帶著她退隱江湖,不再以殺神的面貌出現,但偏偏熬不過趙祿的哀求,說他如果不回來一趟,宮芸芸就要趙祿的項上人頭,為了不叫他為難,他只好回極天門一趟。
誰知宮芸芸找他回來,竟是要他插手他們夫妻之間的事!就算有什麼天大的事,兩夫妻關起門來做些愛做的事不就什麼都解決了?
煩——他現在只想快快回到花靈身邊。
駱秋冥低頭看了她一眼,「他方才說你已有他的孩子,既然這樣你還……」
「你不懂,是他太過分,不僅騙了我,讓我以為嫁了個乘龍快婿,結果他只是利用我奪得極天門的大權,還背著我和他的護衛鹿臻兒亂來。你說,我能忍下這口氣嗎?」
鹿臻兒?是他上回到陰月堡時,有幸過招的那個厲害的女子?原來他們真的如他懷疑的有曖昧關系,這麼說,上官邪迎娶宮芸芸果真是不懷好意了。
哼!一個大男人靠著誘騙女人來奪權算什麼男子漢?
駱秋冥不屑的瞪著駱春謣,卻發覺他也一臉不善的盯著他。
駱春謣記得鹿臻兒告訴過他,殺神使的武功路子與冷卉娘的武功很像,冷卉娘的絕學從不傳人,但殺神卻會她的武功,莫非……殺神會是她在外偷生的種?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他要想法子斬草除根——
「你曾詢問過冷卉娘。莫非你是她留下的孽種?」
「你在胡扯什麼?」駱秋冥莫名其妙的听著他的指控,什麼時候自己成了殺父仇人的孽種了?這真是天下第一大笑話!
「如果不是,你為何會她的武功?哼!瞧你遮遮掩掩不敢見人的樣子,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東西!」
懊死的!竟如此貶損他!
駱秋冥惱怒的拔出劍,他這輩子最恨的人就是冷卉娘,她殺了他的干爹谷青曜,這可惡的上官邪卻說他是冷卉娘的孽種,還說他遮遮掩掩見不得人!
可惡!就算不為宮芸芸,他也要為自己出口氣!
「上官邪,江湖上人人說你武功天下無敵,今天就讓我領教領教吧。」駱秋冥手中的劍閃著銀白的光芒,身手俐落的朝駱春謣逼近。
糟糕!
駱春謣心下一驚,連忙沖出涼亭往鹿臻兒的房間方向奔去。「臻兒!」
「上官邪——你搞什麼?跟我正面過招呀,我可是很期待遇到一個高手。」
見鬼!他很期待?可他才不要舍命相陪哩!
如果臻兒再不來,他就慘了!
「臻兒!」
他的叫喚聲在夜里听來顯得格外清晰,宮芸芸和駱秋冥不禁納悶的猜疑著,上官邪不自己出手,拚命的叫鹿臻兒做什麼?
「三郎,小心他使詐,也許他是故意松懈你的警覺。」宮芸芸扯開嗓門警告道。
「胳臂往外彎,竟伙同別的男人謀害親夫。」駱春謣怒罵著。
「是你無情無義在先,別說我不顧夫妻之情。我也曾真心的視你為夫婿,你卻負了我。」
「哼!你這放蕩的女人要說對我有真心,我還真驚訝呢!嘖!瞧瞧現在的你,多可怕呀!不但下藥想謀害我,還唆使殺神殺我,看來,你們倆也有一腿吧!」
「閉嘴!」駱秋冥大吼一聲,手中的劍揮舞得更快,招式也愈凌厲。他的心從來就只有花靈一人,怎容得下上官邪的滿口胡言亂語!
駱春謣狼狽的東躲西躲,氣喘吁吁的繞過樹叢想往回廊奔去卻絆到石階,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向前撲倒,他還來不及爬起身,駱秋冥已追來,他驚駭的轉身,只見駱秋冥閃著冷光的劍朝他揮來……
慘了!
駱春謣縮了縮身子,下意識的緊閉雙眼,心想著必定要挨這一劍了。但——沒有絲毫的痛感傳來。
他納悶的張開眼,想知道為何自己沒挨這劍,卻見駱秋冥傻愣愣的朝著他發呆。
他在搞什麼?殺神不是出劍必見血嗎?
而且他怎麼還像白痴一樣的發著呆?
駱春謣愈想愈狐疑,不禁順著他的目光朝自己胸前望去。
只見他胸前的衣裳被劍劃破,露出赤果的胸膛,但慶幸的是他沒有受傷流血。
那麼……他到底在瞧什麼?沒瞧過男人的胸口嗎?還是……該死的!殺神該不會有斷袖之癖吧?
「喂!看夠了沒?」駱春謣氣惱的大吼。
血瑯?嗔?浚狘br />
怎麼可能?上官邪胸前怎會掛著父親送的赤龍?!那應該是屬于駱春謣的東西。怎麼可能會在上官邪的身上?
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上官邪會是春謣嗎?還是這赤龍是他自春謣身上搶來的?
亂紛紛的猜測佔據駱秋冥的腦海,教他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三郎?」宮芸芸見他失神的模樣,立即上前喚道︰「你怎麼了?快幫我殺了他呀!」
駱秋冥回過神,緊握著劍柄卻絲毫沒有出手的打算。
就在這時候,一道縴細的身影飛縱而來,朝著駱秋冥擊出一掌。
「不準你傷害他!」
冷不防的挨了一掌,駱秋冥身子一晃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形。他一抬頭就見鹿臻兒著急的扶起上官邪,他不禁又困惑了。怎麼這上官邪瞧起來挺文弱的,壓根不像是有武功的人?更別說是傳說中的高手了。
「春謣哥,你要不要緊?」
「你再不來,我肯定要見閻王了。」他在她耳邊細聲的笑道,一面抹去額上的冷汗,慶幸著保命符來了。
春謣哥?!這麼說……上官邪真是駱春謣?!
听著鹿臻兒如此叫喚著,駱秋冥再次愣住了。
難以相信也難以接受,名震江湖的邪神竟會是他的大哥!命運之神到底開了什麼玩笑?
鹿臻兒擔憂的扶著駱春謣,她感到很愧疚,如果今晚她別離開他一步,那麼敵人也不會有機會下手。
「春謣哥,你先退開,我來對付殺神。」說完,她揚眉瞪向駱秋冥,只要是傷了春謣哥的人就是她的敵人,她不會輕易饒恕駱秋冥!
「小心!」駱秋冥突然驚訝的大叫一聲,並朝駱春謣的方向奔去。
他這舉動讓鹿臻兒一驚,下意識的轉身看向駱春謣,就見宮芸芸不知何時來到他身後,揚掌想擊向他……
「春謣哥!」她一急,不假思索的推開毫無所覺的駱春謣,宮芸芸那一掌正中她的胸口。
她痛得悶哼一聲,還來不及反擊,宮芸芸眼神一閃,由袖間抽出三根銀針毫不遲疑朝她的頸椎刺下,頃刻間,一股劇痛襲來,她全身一軟的倒下。
「臻兒!」
駱春謣愕然的瞧著她像破布女圭女圭的癱下,連忙伸手抱住她虛軟的身子。
「你對她下了什麼毒手?」
「誰要她多事替你挨這一掌,這是她活該,是她搶人丈夫應得的下場。」宮芸芸一臉憤恨,再次揚掌朝駱春謣攻去。
「住手!」駱秋冥奮力拉開宮芸芸,一個使勁過大,她的頭撞到一旁的牆壁,登時暈了過去。
他為什麼出手救他?
駱春謣困惑的瞪了他一眼,隨即將視線移回鹿臻兒身上。
她動也不動,臉上的血色盡褪,看來頗為嚇人。
「臻兒!你醒醒!」他猛搖著她,但鹿臻兒絲毫沒有反應。望著她那蒼白的臉色,一股不安讓他感到駭然。
她該不會……該不會……死了∣
這可怕的念頭閃過腦海,駱春謣的心登時涌上驚恐。
他不能沒有她!
這些年來,鹿臻兒已滲入他的生命里,他們形影不離,他不能想像沒有她的日子會是何等的乏味。
不!他不要失去她……
「臻兒……你給我睜開眼!」他大聲吼著,她還是沒有任何一點反應。
不!不會的!臻兒是他這輩子唯一想綁在身邊的女人,她怎能逃?怎能一生一世的逃離他呢?
怨紅了眼,他抬頭瞪向昏過去的宮芸芸,動作輕柔的放下鹿臻兒的身子,一把奪過駱秋冥的劍,怒不可遏的朝宮芸芸砍去。
「你不能殺她!」駱秋冥連忙扯住他的肩制止他的沖動。「再怎麼惱她也不能對她下手,別忘了,她可是懷著駱家的子嗣!」
駱春謣驚愕的瞪向他,除了陰月堡的幾個親信外,沒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是駱春謣,為何殺神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怎會知道他本姓駱?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看出了他眼里的驚疑,駱秋冥輕輕笑著,伸手自懷里拿出從小不離身的翠玉青龍。
「血瑯?嗔?俏業拇蟾緶媧褐~的飾品,而這翠玉青龍你可識得?」
翠玉……青龍?!
駱春謣瞪大雙眼,黑眸里滿是不敢置信,沙啞的叫出聲
「你是秋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