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雁婷心情愉快地做著手中的工作,昨晚程士徹打電話來告訴她,江子璇已經決定放棄他了。
為此她還抱著話筒邊叫邊笑呢!一邊還質問士徹有沒有出言傷到她,結果他回答的竟是完美的結局,教她整夜都高興得連作的夢也是甜蜜的呢!
獵夫行動進行到這已經算是圓滿結束了,徐雁婷滿心歡喜地想著,好幾次她都以為自己絕望了,沒想到她終還是完成任務,順利把自己推銷出去了。
現在或許她可以開始引誘他向她求婚呢!
程天雄一走進來就注意到她炫人的微笑,想來這位女孩一直教他挺中意的,他也注意她好些天了,工作認真、態度誠懇,是個很不錯的女孩。
或許——一個想法突然跳進他的大腦里,程天雄瞪大眼,覺得他突如其來的這道想法,倒是挺不錯。
他的兒子士徹老是責怪他,太重視門戶問題,不尊重年輕人。
這會兒他若是將這位貌美如花的女孩帶回家,教士徹見識見識,或許他抱孫子的願望就在眼前呢!
一來,士徹自然不會再怪他重視門戶;二來,士徹天天在公司見到她,對她總會留下印象吧!
何況她還是個挺吸引人的女孩呢!
既然士徹對江子璇動不了情,或許他可以試試這女孩,再不行可以再找,總有一天,那顆頑石一定會點頭的,而他也好了了他抱孫子的心願。
想著想著,程天雄老成的臉掛起笑意,他幾乎可看見他兒子結婚的情形了。
于是,心里一有主意,程天雄馬上來到徐雁婷的桌前,一臉和藹可親地看著她。
對于總裁親切的注視,徐雁婷眨眨眼楮,困惑不已,她一向知道總裁挺中意她,但中意到這程度不免也教她「小姐怕怕」呢!
「總裁,你有什麼事要交代嗎?」她吞了口唾液說道,並瞄了瞄四周。
不幸的是,現在是用餐時間,整個會計部門就僅剩她一人,就算她要尋求保護,恐怕也沒人敢犯上呢!
「徐小姐,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幫忙,不知你是否肯答應幫我這個老人家完成心願?」程天雄已想好對策。
「什麼事?總裁你請說。」她根本不好意思開口拒絕。
「我有一個兒子,就是你現在的頂頭上司。」
「總裁你是說——」那他不就是前任總裁了?瞧,她錯得有多離譜!
「是的,我已經退休了,而我只有一位兒子,偏偏他——」程天雄遺憾似的嘆口氣。
徐雁婷被他頓時沮喪的臉嚇到了,怎麼才一會兒工夫,這位前任總裁就像老了幾歲了?
「他怎麼樣了?」她不自主地為他的話感到緊張,瞧他這沮喪的苦臉,想必很難開口吧?
「他三年前愛上了一位女孩子,那位女孩卻因為身分和他不合適,被我阻止了她的進門,從那時起,我兒子就抱定主意,除非我改變眼高于頂的姿態,否則他永不會和我說話,三年了,我想我是錯了,但我兒子也真的沒再理過我,所以,我希望你幫幫我。」他希望她會相信他所說的話,因為這里面沒有半句真話。
「幫你?我要怎麼幫?」她抬起頭,已被他的話說動了。
或許這位前任總裁做法是太過分了,但她看得出他是後悔了,何況哪有做兒子的不和父親說話的,還足足有三年的時間。
沖著這一點,她絕對要去見見這位良心被狗吃了的男人,也是她的頂頭上司。
「你可以勸勸他。」
「我?」這簡直是天方夜譚,他見都沒見過她,她說的話他會听得進去才怪。
「是的,徐小姐,或許你不相信,但你長得就像他三年前喜歡的那位女孩。」
程天雄年紀大,編起謊言倒也有一手。
徐雁婷當然不相信,世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
突然間她明白了,難怪這位前任總裁一見到她,總會笑眼眯眯,原來是移情作用啊!
他或許是想彌補他三年前所犯的錯誤吧!思忖及此,她不禁深深嘆了口氣。
「我願意幫你勸勸他,如果他肯見我的話。」
「大好了,徐小姐,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心地很好的女孩子,真是太感謝你了。」
「一點小忙,沒關系的,不過,你可別期望太大哦!我沒把握能說服他。」她事先聲明,畢竟她打從一進公司,就沒見過他兒子,他長得是凶神惡煞,還是冷面無情,她全是不清楚的。
最好他別是太固執才好。
程天雄見計策已奏效,滿意地笑開了嘴,他所要的只是讓這女孩回家見士徹一面,什麼說服工作,根本是用不著的。
他簡直等不及讓他們倆見面了。
徐雁婷見他為此事笑得如此開心,她覺得自己做對了。
幫助他人,也是一樁好事,不是嗎?
***
程士徹掛上電話,看向他父親。「爸,我晚上會回去一趟,你放心。」要不是剛才徐雁婷打電話來,說明她今天晚上另外有事,他是不會回去的。
誰知道他爸在家里準備了什麼等著迎接他,而這向來都不是件什麼好事。
「我和你媽會等你吃晚飯的,記得了。」程天雄笑得合不攏嘴。
沒想到兒子這一邊也順利完成了,現在就等著士徹的反應了。
***
程士徹辦完事,直接回到他父母居住的地方,一臉備戰的神情走進屋子。
原先他是知道肯定有什麼在等著他,但當他走進大門,看見坐在大廳里的竟是徐雁婷時,他來不及阻止自己,嘴巴已經自己做主地叫喚她。
「雁婷!」怎麼會是她?
徐雁婷吃驚的程度絕不亞于他,她站起來,驚訝萬分地看著他。
怎麼是他?
程伯父——她已經改口了——口中的兒子就是他?
程伯父還說她長得像他三年前的情人呢!難道——他也是移情作用?
他怎麼可能就是她的上司?
程氏企業的當家大老板?
她不相信,他明明就是出租中心里的羅密歐啊!怎麼會是程伯父的兒子?
程士徹見她一臉疑問,馬上趨上前。「雁婷,你怎麼會在我家?」他意識到自己一開口就又說錯話時,他暗自一咬牙,等候她的反應。
「這是你家?」
程士徹不能否認地點頭,伸出手拉握住她的,但她側身閃過。
「程伯父就是你父親?」
他依然點頭承認,急急開口︰「雁婷——」
「你就是我的上司了?」她說著已幾近尖叫了。
「我是,但——」
「你這個混球。」她大叫,甩開他又伸過來的手。「你為什麼要騙我?」
「我沒有騙你,我只是還沒告訴你,我本來今天晚上要告訴你的。」他說的是真話,原本他就打算今天告訴她這件事的。
他卻怎麼也沒想到她會突然另外有事,更沒想到她會出現在這里。
「說得可好听了,哪天不選偏偏選上今天,我才不相信。你是存心想看我笑話!」
「雁婷,我沒必要騙你,你怎麼會以為我是存心的?」或許前些時候他是存心的,但那也是想看看她的反應如何,絕對不是想看她笑話。
現在想來,他倒是做錯了。
「是,你是的,難怪我一告訴你程氏拒絕我的隔一天,人事主任就找上我,原來是奉你之命。」她心有不甘,看也不看他請求解釋的臉,接著又說︰「你是不是由于我每次都取笑你的職業,所以你才打破不用女職員的原則雇用我?」她不是傷心,而是氣憤,氣他為什麼不向她明說。
難道他真的如她說的,想看她笑話,因為她老是叫他吃軟飯的家伙?
所以他才一心瞞著她?
想到此,她更是怒火沸騰,狠狠瞪了他一眼後,正想往外走出去。
程士徹拉住她,一邊看向已被他們倆搞糊涂的程氏夫婦,在他父母面前他什麼也無法解釋。
「放開。」她咬牙切齒。
事到如今他還想怎樣?他做的還不夠嗎?
只要一想到自己三番兩次就勸他換工作的情形,她更是難消滿腔的怒火。
難怪他老是不肯辭掉工作,他怎麼可能放棄自家的大事業呢?
他這超級大惡棍,到底還有多少件事是她不知道的?
她對他到底了解多少?
先是他三年前已有愛人,後是江子璇的介入,再是他是一家公司的大老板。
再來呢?再來還有什麼是她所不知道的?
他全身上下到底裝有多少秘密?
見她一臉氣憤難消,程士徹嘆口氣,準備再次以她最為討厭的動作,扛她進房間。
一等兩人獨處時,他會同她說清楚的。
看見他眼中熟悉的侵略光芒,徐雁婷往後退,無奈手腕被他抓握在手掌里,她動也只能動一步,就已被他蠻橫地扛在肩上,隨即她尖叫出聲,對他拳打腳踢著,還一面大叫著。
「程士徹,放開我!你——」
「一等我們進房間後,我會的。」他大步走向樓上。
程天雄從頭至尾被這教人訝異的場面,震得一句話他沒說,眼楮睜得就像銅鈴一般大,怎麼也沒想到他兒子和那女孩早已認識,且看起來也不是普通的認識而已,這……「老伴,咱們的兒子幾時會演出這種戲碼了?」李月雲對兒子扛那女孩上樓的情景,可是萬分吃驚的。
想來她兒子一向是斯斯文文,頗有風度的,怎麼這會兒竟像個原始的野蠻人一般,扛著一個姑娘家上樓了?
「我看我們抱孫子的日子是不遠了。」程天雄關心的是這個,說完他便自個兒笑了。
***
一到房里,程士徹將她放下來,徐雁婷馬上沖向房門口,但他先她一步擋在門口。
「你到底想怎樣?」
「留下來听我說。」
「不听。」
「我以上司的命令——」
「我辭職不干了。」
「那以我是你的情人身分,請你听我解釋行嗎?」
「我不租了、我不租了,所以請你讓開。」她是一生氣起來就很難平息的人。
平常和他生生小氣,自然是來得快、去得也快,但一旦教她認真生起氣來,就是天皇老子也無法平息她的怒火。
何況這件事是她二十年來感到最為生氣的事,教她生氣的不只是他隱瞞他是她上司的事,還有他曾經在三年前有過愛人,而那個愛人還長得……不,不對!她並不是在氣他有過愛人,而是在生氣自己長得就像他三年前喜歡的女孩。
就因為她像他的舊情人,所以他才會在短時間里愛上她?
他愛的不是她,而是三年前的那位舊情人,徐雁婷從剛才到現在,首次領悟了這件事,而這教堅強的她,也為自己感到悲哀了。
原來,從頭至尾,她只是別人的代替品。
「雁婷,我不是出租中心的工作人員,所以,你租不租都無所謂,我只是要告訴你,我是為了你才——」
「我不要听!」她捂住耳朵,死命地搖頭,她怕,她怕會從他口中听到他是為了她像他的舊情人才愛她的。
所以,她寧願不要听,什麼都不要听,就算她再堅強,她也承受不起自己是個代替品,他難道不懂嗎?
程士徹吃驚地看著她,不相信她會變得如此任性,往常她脾氣雖拗,但也不會無理取鬧,這會兒為了他是程氏的總裁,她就一副怎麼也不會原諒他的模樣?
她不是這種女孩,她雖難馴,但也明事理啊!
「雁婷——」
「讓我走。」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扳住她的肩膀,不想搖醒她的理智,卻又下不了手。
怎麼回事?
她要是知道自己是怎麼一回事就好了,偏偏她已讓怒火席卷了她的冷靜。
只要一想到自己長得像他的舊情人,她就是無法冷靜下來,只想逃離他,好好回去想個清楚。
他還不明白嗎?
「讓我回去,士徹。」她硬下口氣。
「不,你怪異的樣子教我怎麼放心得下?」他是真的擔心她這副模樣。
「我要回去。」她尖叫,再待下去,難保她不會親手殺了他。
她已經夠傷心、夠生氣了,他還看不出來嗎?
「不,除非你告訴我你是怎麼回事?」
「我在生氣你的氣,為什麼要和你說話?」她瞄了瞄他的手。
但程士徹不為所動,柔情款款地傾下頭,她往後仰,他只好更傾低自己說道︰「為了我瞞你的事?」
「正是。」
「雁婷,我不是有意要——」
「我說過我不要听的。」她倔強地再次用手捂住耳朵。
程士徹可火了,她這模樣實在教人生氣,他放開她的肩膀,改抓下她的手,卻不是要向她說清楚,而是一個低頭就蠻橫地強吻她的芳唇,任她怎麼掙扎也掙不開他熾熱需索的雙唇。
徐雁婷一聲嗚咽,已被他橫行無阻的舌頭嚇得渾身虛軟,意識幾乎喪失,一道小小的聲音卻掙扎道︰她在斡什麼!她應該掙出他的懷抱,停止這種惹火熱情的擁吻,更應該罵他,踢他一腳,給他一個教訓什麼的——她是在生他的氣耶!可是……于是,她使勁地在他小腿骨上用力一踢,痛得他馬上抬起頭,趁此良機她伸出雙手推開他,打開房門往外沖出去。
「雁婷——」程士徹跛著腳追去,她這一腳還當真踢得不輕呢!
徐雁婷頭也不回地奔下樓,經過程氏夫婦時,她也沒做停留,直往屋子大門口
跑去。
程士徹跛著腳下樓,就看見他父母以一副同情的眼光看著他。
他什麼也沒說,見她已離去,他轉身再跛向樓上。
「士徹,我有話告訴你。」程天雄打算告訴兒子他自編的謊言。
「我什麼話也不想听。」他延用了她直說不停的台詞,往樓上直去。
程天雄也不叫住他,他相信總有一天,他兒子會向他開口問起這件事的。
而那一天很快就會到來……他只希望到那時,他兒子不會當真氣得不和他說話,他的謊話,可別應驗了才好!
***
徐雁婷一路上氣憤不已,原本是好心想幫助程伯父,沒想到程伯父的兒子竟是程士徹。
這是教她想也想不到的事情,更是不能理解他為什麼要隱瞞這個事實。
難道他只是一時想玩弄她?
所以他才會以羅密歐的身分和她在一起?認為只要一個月就可以向她說再見了?
不會是這樣吧?
他說他愛她的。
不,不對!徐雁婷猛搖頭,硬是告訴自己,他愛的是長得和她相像的女孩,不是她。
她只是個代替品。
那個混帳東西,竟然把她當做代替品,這股氣她實在咽不下,卻無法改變這個事實,但她絕不要再哀聲嘆氣,替自己悲哀了。
沒道理她就必須是一個別人的代替品,她也用不著為這個感到難過。
程士徹要嘛就要認定她是她、別人是別人,否則就別來找她,什麼代替品她不做的。
當然在這之前,他必須先取得她的原諒,在他隱瞞她的這件事上,她是不會輕易原諒他的。
徐雁婷想了好一會兒,終于重新振作起,沮喪的心情不再充斥在她腦海里,反之,她覺得剛才在程士徹家里的那些反應實在太不像她了,也太遜了。
她可是徐雁婷呢!四姊妹的大姊頭怎能輕易就被現實打敗呢?
罷剛就當作是她一時的情緒失控吧!
從現在起,才是她徐雁婷的真正大反攻。
***
「什麼?你不做了?」祁家基站起來大叫。
「家基,我說過我只做這一次,而現在我已經不需要再做下去了。」程士徹斜靠在牆上認真說道。
其實他早該把這份工作辭掉,也不會落得現在這種下場。
徐雁婷在第二天就把工作辭了,消失得無影無蹤,存心教他找不到她。
現在他只好趕緊把家基的事交代清楚,再利用時間找出她的下落。
他知道她是故意躲著他,但他不明白——她為何會這麼做?
就因為他瞞著她自己的身分嗎?相信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吧!
他總覺得那一天她特別反常,不像平常的她,如果因為他瞞她而生一點氣,他相信這情有可原。
但她那天所生的氣,絕對不僅僅是一點氣而已;反之,他還是頭一次見她發這麼大的脾氣呢!
上次他搞砸了她三次的生意時,她也沒氣得這麼嚇人——不,不是嚇人,是怪異!
但他不會讓她躲他很久的,他總會有法子找到她,到那時她就算不答應,他也要拖她上禮堂,免得事情再出變化。
當然,這事也必須等到找到她時,方可進行。
「士徹,這次的工作都沒滿一個月呢!也許那女孩想續約啊!」祁家基還是不肯放棄他。
「她是要續約——」說到這兒,已見祁家基笑容可掬地看著他。「但不是和你談,而是和我談。」
「喂!你不夠朋友哦!你擺明是在搶我生意嘛!客人要續約,自然是和我再洽談,不是由你做主。」祁家基可不客氣了,他哪能容許別人搶走他賺錢的機會。
「你還不了解嗎?她是要和我做永久的約定。」程士徹白了他一眼,這次他總該懂了吧?
聞言祁家基笑容加大,直笑得嘴都合不攏了。「那好啊!這麼一來,公司不是賺大錢了?永久的生意耶!」
程士徹不信地瞪著他著,幾時他的朋友變得如此智障了?
「我要娶她,家基。」他說得可白了。
「你說什麼?」祁家基當場傻眼,立即追問。
「我要娶她——徐雁婷。」他重復道。
「你要娶她?你要娶她?」祁家基睜大眼,一副完全不敢相信的神色。
士徹要結婚了?還未到三十大關就要結束自己單身的生活?
「我不像你耳背,你用不著一直重復。」程士徹見他這反應可樂了。
「我不相信,你才第一次出任務耶!怎麼如此不經考驗就把持不住了?要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容易動情,我的生意不就別想做下去了。」
「少說風涼話,我只是來告訴你我的決定,不是來听你抱怨的。」
「你是說真的?」祁家基想確定一下。
「是的,我要結婚了,你听清楚了!所以,你別想又在我身上打什麼主意,雁婷可是痛恨這行業得緊,你最好記住這一點。」
「原來你也是妻管嚴的那一派系啊!」祁家基笑道,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去你的!」程士徹丟給他一記大白眼。
「說真的,我一開始若是知道你會一接下這份任務就迷失了自己的話,說什麼我也不會指派徐雁婷給你,害我平白損失了一名大將。」祁家基不是很認真,但他確實有這個想法。
當初見士徹被徐雁婷驚為天人的外貌所吸引時,他就千方百計地想說服他加入他的公司,誰料竟然一上任就對徐雁婷有了愛意,甚至已和她論及婚嫁。
這是他始料不及的,原來他以為士徹會有絕對的自制力,可以對抗外來的誘惑,沒料他輕易地蹈進情網里,就這樣毀了他想重用他的希望。
唉!眼看著他的搖錢樹沒了,教他如何不灰心?
看著家基失望的表情,程士徹莞爾地笑了,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沒有我,你還可以再找別人,放心吧!賺錢的機會不會因我就消失的。」
「沒有消失,卻也損失了一大半。」祁家基苦著臉、垮著雙肩,沒了生氣。
他這副模樣惹得程士徹捧月復大笑起來,祁家基卻只是更加遺憾地深深嘆口氣。
他是該放棄想靠士徹賺錢的念頭了,這是多麼可惜的一件事啊!
***
徐雁婷辭去了工作,也搬出了小屋,她直接回家了,也就是那個曾經是個拳擊手的二高徐志紹的家。
程士徹若是想找到她,就試試她二哥的拳頭吧!
她可是在她二哥面前說他是如何如何地欺負她呢!她二哥向來就是愛管她的,所以對她的事他是絕不會放手不管的。
「雁婷,你確定他會找到我這兒?」
「以他的本事,會的,二哥你要記住千萬要問他我要你問的事哦!」她打算要他親口說出他是愛哪一個?是她?還是三年前的舊情人?
「放心,如果他回答的是另外一個女孩,我會一拳揍他飛上天空。」徐志紹夸張地笑說。
惹得徐雁婷一陣吃笑,卻也一陣擔心。「二哥,也許用不著太用力揍他,他若是飛上天空摔下來撞破了頭,我——」她二哥的力氣她是曉得的。
「你會心疼?」徐志紹斜睨著她促狹道。
「二哥!」她努努嘴,一副被他說對了的表情。
徐志紹仰頭大笑。「原來你的氣憤是假的嘛!」
「二哥,你知道就好,用不著說出來。」
「好!不說!不說!我絕對是站在我小妹這一邊的,好好替你教訓那個混小子。」徐志紹拍拍她的頭。
餅不久,他的妻子也從廚房走了出來,加入他們聊天的陣容。
這時候徐雁婷的心思卻已飄向別處,她心想著不知程士徹是否會找上這兒來。
她可不想在這里空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