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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單身 第八章

周宇聖頭痛欲裂的醒來,睜開眼楮,他發現了令他怎麼也不敢相信的一幕。

施凱若竟然衣衫半解地躺在他半個身子上,臉上還掛著——笑容?

這是怎麼一回事?

頭疼得要命,怎麼也想不起昨天他是怎麼回家的。周宇聖挫敗的申吟一聲,扶住頭連動也懶得動。

施凱若被他的申吟吵醒,立即關切的起身,俯在他身上關心的看著他。

「你還好吧?」

「行行好,先穿好你的衣服好嗎?」見她酥胸半露,他的頭更疼了,恨不得能趕快想起昨晚的事。

聞言,施凱若納悶的低頭望向自己,這才脹紅臉飛快地扣好所有鈕扣,以擋住春光。

「昨晚我強暴你了?」看見她肌膚上處處印著清楚的吻記,不難想像是何人所為。

只有他才有可能藉著醉酒對她強行奪取。

為此,他咒罵一聲。他和她的第一次竟然被他輕易地毀了,可惡!周宇聖心中惱火,真想宰了自己。

「強暴?」施凱若驚喘一聲。「我不以為那是強暴。」他怎麼會以為他強暴了她?

「你就算沒有半點經驗,也該分得出什麼是強暴,什麼才是真正的。」他氣憤得口不擇言。

「你!」她被他這露骨的話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瞪著他。

「該死的你,你怎麼可以讓我得逞,你怎麼可以破壞我們的第一次!你——」他不再說話,逕自惱怒地生著悶氣。

「第一次?你的意思是說那一天晚上你並沒有踫我?」施凱若驚訝地問起。

怎麼可能?她以為……。

周宇聖氣憤的瞥她一眼,粗暴的回道︰「我不是小人!」

「可是這怎麼可能?你……我明明睡得很好。」她實在十分詫異,不由得結巴了起來。

「你應該說你很滿足才是。」他調侃道。

「你是怎麼辦到的?」她紅著臉支吾地問。

「會有機會讓你知道的。現在先回答我的問題,我有沒有弄疼你?」

這下施凱若肯定自己全身上下都泛起紅潮。他怎麼可以問她這種事?

即使她已成年,但這種話還是教她不知怎麼應對,只能吞吞吐吐老半天,依舊吐不出半句話來。

「你別淨是臉紅,說話啊。」周宇聖支起上半身,以著壯碩的胸膛逼得她仰躺在床上,不得不正視他。

「沒有,你沒有……」她想說他並沒有做完就醉昏了,可是他卻俯身吻住她,阻止她再說下去。

昨晚那令人昏亂的感受再次襲來,施凱若縴細的手臂主動繞上他的,身子則貼向他溫暖而強壯的懷中。

周宇聖抵著她的唇輕聲呼喚著她的名字,他的唇溫暖但不急促,似乎不急著佔有她。施凱若感受他的溫柔,于是便放心回應著。

一陣悉卒聲,施凱若發覺自己的睡衣被褪去,直露出她誘人的胴體,知道他即將佔有自己,她隨即羞紅臉,將臉埋進他的胸膛里。

「我要你,凱若,勝過世上任何事物。」周宇聖說著,舌頭輕輕的滑入她口中,一手則輕觸及她的絲質內褲,隨即輕扯下,順著她的大腿褪去。

她不由得倒抽口氣,全身顫抖著任憑他的手在那敏感縴細的地帶探索、游移。

「這次不會再痛了,凱若,我保證。」他呼吸沉重的道,很快地褪去身上所有衣物,緩緩地和她貼在一起。

施凱若什麼話也吐不出來,她只是抱緊周宇聖,投身至這肆虐的狂火之中,再也不能自己。

「這是怎麼回事?」坐在床上,瞪著床單上的紅色血漬,周宇聖難以置信的開口。

施凱若抓著身上唯一的被單,循著他的視線看到了床單上的血漬。

「什麼怎麼回事?」她不以為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敝的。這是她真正的第一次,有如此的「證據」才是正常。

而他卻當她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似的,眼神中滿是怒氣。她並不期望他感到高興,但至少也不必這樣凶巴巴的看著她,好像她早該把第一次給別人似的。

「你是第一次?」他要宰了她!竟然這樣耍他,想到他先前的不顧一切,他的動作肯定傷了她,他就恨不得掐死她,或者是痛揍自己的失去控制。

「我不知道你不喜歡處女。我以為每個男人都有所謂的處女情結。」她曲起腳坐了起來。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還讓我以為我強暴了你。」如果她沒有好理由,他決定現在就掐死她。

「我說過那不是強暴,是你說我分不清什麼是強暴,什麼是——」她聳聳肩,沒有把話說完。

「我說的是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你是第一次!」這一刻,他是很高興她的生命中一直沒有別人,也因此更加痛恨自己先前傷害了她。

「說不說有何差別?我已經答應你的條件,成為你的女人,是不是說出我是第一次後,你就會不踫我?」她真不明白他在生氣什麼,他是她第一個男人還不好嗎?

「不,我還是會踫你。」他咬牙回道。

「這不就對了。」

「你應該告訴我的,可惡!」周宇聖氣惱地起身,不理會全身赤果地走向浴室。

「你到底在氣什麼?,」她移開視線,在他身後問。

「我氣我自己。」是的,他就是在氣自己沒有溫柔地對待她的第一次,但是,他不會讓她知道他心中的惱怒。

他不會教她得知,即使分別三年,至今他仍是深愛著她。

因此在知道自己這麼粗暴地奪走他深愛的女人的第一次後,才會這麼氣憤。

看著他狠狠地甩上浴室的門,施凱若還是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為此,她重重地嘆口氣,眼神回到了她失身的證據,卻依然看不出究竟問題出在哪里。

開完了每個月一次的例行會議,周宇聖走出會議室,看了看時間,正好讓他可以趕上和施凱若約定的時間。

走至院長辦公室,他原本打算拿了外套就離開的,但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才發現皮椅上坐著一個人,正是他父親周柏威。

「爸,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教人通知我?」他立即上前招呼。

「你正在開內科會議,我不便打擾。坐下,我有事要問你。」周柏威是個利益為上的商人,今天他能抽出時間來,已經是少見了。

「什麼事?」周宇聖在看見父親出現在此時,心里已經明白他所為而來。

八成是他暗中解除了施至誠貿易公司危機的事。

「你在搞什麼鬼?竟然把精心策劃已久的計劃毀于一旦,你忘了你這三年來處心積慮想報仇的動機了嗎?」周柏威大肆咆哮。

「我沒忘,爸,凱若她已經付出她該付的代價了,她的一切都是我的,這就夠了。」報仇只是促使他極力找到她的原動力。

但自從和她重逢後,以往的愛一點一滴回到他身上,他只是驕傲的不願承認而已。但一次又一次的心軟,已證明他無法不愛她,她仍是他心頭上無法舍去的一塊肉。

「你又被那女人迷惑了嗎?她就那麼讓你難以抗拒,幾度甘願為她痴迷?三年前她怎麼對你,你忘了嗎?當年你成為學校里的笑柄時,你不是發誓要找到那女人,讓她付出慘痛的代價?這些你全都忘了?」周柏威氣得從椅子上起身,來回的踱步著。

「爸,這是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你犯不著生這麼大的氣。」周宇聖冷靜地指出。

「我是可以不必管你和那女人之間的事。你說,你什麼時候回加拿大?」

「我不打算回去了,爸,我也不會結束醫院,這間醫院是許多病人的希望,一旦結束醫院,那些慢性病人恐怕無法及時找到更好的醫療。」

「你不結束醫院?!」周柏威突然停止走動,驚詫地問。

「是,我要留下它,繼續經營它。爸,加拿大我不準備回去,公司的事還是請你找別人吧。我不適合經商,我打算在這里定居。」

「因為她?那個女人?」

「爸,這跟凱若一點關系也沒有,是我自己的主意。早在十年前開創這間醫院時,我就做了這個打算,只是一直沒告訴你。爸,你寶刀未老,不用急著這時候退休,再過兩、三年,等宇晉從學校畢業,他同樣能接替你的職位,不一定要我回去。」他相信他唯一的弟弟宇晉可以擔起重任。

只可惜周柏威一向不器重他的第二個兒子,認為周宇晉除了會念書之外,什麼也不會。

「宇晉能成就什麼事?!宇聖,別忘了你答應我要回去接掌我的事業,施至誠的貿易公司這項大禮我已送給你,你即刻就跟我回加拿大去,醫院的事我可以妥協,你繼續留著它,一面管理公司。」周柏威采低姿態,只要兒子能回加拿大,他不在乎醫院是否繼續經營下去。

「爸,我知道我說過什麼,也承諾了什麼,但是我還是不能跟你回加拿大。」

「宇聖——」周柏威還想說服兒子。

「爸,我心意已定,你就別再說了。」周宇聖揚起手阻止父親再說下去。

「這件事我暫且不逼你,倒是你怎麼解除施氏貿易公司這次的危機?」

「我把那些偷工減料的商品及時調回,再連夜送上符合規格的商品,時間是很匆促,但仍趕上了交貨的時間。」他解釋。

「這麼說你一開始就暗中在制造符合規定的商品了?宇聖,你知道這是筆沒必要損失的金錢嗎?既是如此,你又何必要邱信智在貨品中偷工減料?你真是要氣死我了!」周柏威氣憤的吼了幾句。他沒想到他一向精明能干的大兒子會做出這種事。

而這全都是那女人迷惑了他,全怪那女人,只要沒有她的存在,兒子一定會乖乖跟他回加拿大……。

都是那個女人,如果沒有她……。

周柏威眼里突然射出凶光,心里似乎有了另一個主意。

而周宇聖正忙著看時間,以致忽略了他父親那隱含殺意的眼神。

當周宇聖一走進門,施凱若便沖向他,高興得大叫︰

「謝謝你!宇聖,真的,謝謝你!」施凱若從父親那兒得知商品已順利到達,且完全符合當初約定的規格。這表示她父親的公司沒事了。

而這一切都是周宇聖遵守了他的承諾,及時撤回他想毀掉她父親公司的計劃。

雖然始作俑者是他,但他畢竟還是為了她打消主意,這證明他還是狠不下心來傷害她。

他是這麼的愛她、珍惜她,她卻白痴到曾經想放棄他,所幸,他並沒有放棄她,所幸,她還有機會得回他。

為此,施凱若暗自在心中決定,無論未來發生什麼事,她都不會再離開他。

周宇聖張開手臂回抱她。他是這麼愛她,可惜永遠也不能告訴她。

「你是我的女人吧?」

「是啊!」她奇怪地抬起頭,這時候他干嘛破壞氣氛?

「那麼你竟然穿得像顆粽子一樣,包得這麼緊。是要考驗我的耐性?還是想算我花幾秒鐘月兌下你的衣服?」他戲謔地睨著她。

不想臉紅,施凱若卻仍是克制不住的紅著臉,往後退開。

「我已經買好午餐,快進來吧。」她試著轉開話題,轉身走向餐桌。桌上正是她花了一小時買來的豐盛食物。

周宇聖卻上前一步,順手關上門,從背後將她抱起,惹得她驚呼一聲,轉頭想罵他,卻教他堵住了嘴,將她的聲音含入口中,兩人的唇舌在黑暗世界里相互交纏。

他低吼一聲將她抱起,本想走進房里,卻在浴室門前停下來,施凱若從他懷中抬起頭,才發現他們是站在浴室門前。

「宇聖?」

「把門打開。」他指示。

「為什麼要在這——」她一面說,一面握住門把,扭開浴室的門。

浴室的門一被推開,她驚訝地發現里面竟然有個女人正躺在大型浴白里洗著泡泡浴,而那女人也正驚訝地看著他們。

「你怎麼會來這里?」開口的是周宇聖,他冷酷的語氣說明了一點也不喜歡看見躺在浴白里的女人。

「聖,你已經好多天沒來找人家,人家只有自己來找你,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來公寓找你,可是人家真的好想你,好想見你。」田欣欣從浴白里站起來,似乎一點也不在乎自己身上不著一物,甚至還略帶驕傲的把迷人的身段透出來。

「快把自己整理好,我到外面等你。」周宇聖臉色鐵青,當然也感受到懷抱中的施凱若身子明顯的僵直。

「聖,你不下來陪陪人家嗎?這是你最喜歡的了。」田欣欣似乎故意當施凱若不存在,嬌嗔地猛拋媚眼,神情十分誘人。

施凱若開始掙扎想要下來,周宇聖卻將她摟得更緊。

「限你一分鐘後滾出來!」他惱怒地說,抱著施凱若走至客廳。

「她就是那個叫欣欣的女人?很漂亮。」施凱若開口道。

周宇聖坐在單人沙發上,並將她安置在他腿上,一面觀察著她的反應。

「不比你漂亮,凱若。」

「你不必這麼說,守聖,我沒有生氣。」她平靜地指出。

「你沒有生氣?」他會信她才怪,這會兒她身體僵硬得就快像是一顆化石了。說她沒在生氣,那才有鬼。

不過見她對其他接近他的女人有所反應,周宇聖心里其實是滿心歡喜的。這只證明了她的心里有他,這真是近日來最值得高興的一件事了。

「我沒有生氣。」施凱若咬牙肯定地回道。

「你不必生氣,凱若。」他低頭正想吻她。

田欣欣穿好衣服出來,正好撞見這一幕,她發出尖叫聲,不相信地大叫︰

「你不能吻她!聖,你說過你從來不吻女人的,你怎麼可以吻她?!」他就從來沒有吻過她,即使在激情當中,也從來不曾。

這坐在他腿上的女人又怎能成為例外!

聞言,施凱若十分詫異地看著他。莫非他還記得三年前的那個約定——我決定要公開我們的事,讓大家都知道我們是情侶,你也不必擔心再有人吻我,公開後,我的唇只會成為你一個人的……

這怎麼可能?在她那樣對待他後,他怎麼可能繼續遵守那個約定?

他怎麼可以對她這麼好,怎麼可以!

施凱若眼里蒙上一層水霧,再也忍不住地抱緊他,口中喃喃地說著︰

「對不起,對不起!」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而她也不值得他這樣對她。

「凱若。」周宇聖心里明白她為何有此反應,他根本沒打算讓她知道這件事的。

「她就是凱若?」田欣欣發出尖銳的尖叫。「那個你在激情中時常喊叫的女人?」

「欣欣,請你出去。」他臉色更為陰郁。這女人已經說出他最不想教凱若得知的秘密,他沒親手宰了她是念在她曾陪在他身邊一段日子。

「我不走,我倒要看看她有什麼地方比得上我。」田欣欣挺起傲人的胸圍,上前想拉開還抱著周宇聖的施凱若。

「我比你更愛宇聖,我已經愛他整整三年,我不會把他交給別人。欣欣,你不能介入我們。」施凱若沒有被她拉開,依然緊緊抱住周宇聖。

也正因為她緊緊地貼在周宇聖身上,因此很明顯的感受到他在听見她的話後,身子一僵,環在她腰上的手臂更鎖緊了。

「是你介入了我們,你已經離開聖,你沒有資格再回到聖的身邊。」田欣欣看見他們相擁的一幕,氣得臉都紅了。

聖是她的,誰都不能搶走。

田欣欣心里如此想道,伸手就揮了施凱若一個巴掌,施凱若因為沒料到她會動手打人,左頰因此迎上她的巴掌,頰上尚未痊愈的傷口再次滲出血絲。

「田欣欣,你竟敢動手打人!」周宇聖氣憤的起身,放開施凱若,一把狠狠地抓起田欣欣打她的手,似乎想將它折斷。

「不要這樣,宇聖,她沒有錯,你放開她。」施凱若從背後抱住他,阻止他在氣怒之下真的動手傷害田欣欣。

田欣欣絕對沒有錯,愛一個人沒有所謂的對錯,只可惜周宇聖無法回報她而已。

周宇聖並沒有很快地放開田欣欣,注視她好久才終于松了手。

「欣欣,我不是不願把宇聖給你,如果他愛的是你,我會自動退出。」她說。

「聖,你快告訴她,你愛的是我,不是她。」田欣欣猶作垂死掙扎,盈滿希望地看著周宇聖。

施凱若也同樣期待他的回答。

周宇聖視線停留在施凱若的臉上,他知道如果他還想給她重重的打擊及羞辱,現在就是個好機會。

他只須說聲他愛的是田欣欣而不是她,他只須這麼說,肯定就足以讓她下不了台。

周宇聖沉默了好半晌,終于出聲道︰

「欣欣,我不愛你,別再自取其辱了。」最後他還是無法傷害施凱若。

「你……你愛她!你……。」哽咽一聲,田欣欣轉身跑了出去。

「欣欣。」施凱若並不想看見這樣的結果,可周宇聖只有一個,說什麼也讓不得。

「不要追她,凱若。」周宇聖在她背後說。

「她一定很傷心。」換作是她,她也不想失去周宇聖這麼好的男人。

「不要談論她,凱若,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嗎?」周宇聖走去把門關上,轉身面對她。

「什麼話?」她故作不解。

「該死的你!你知道我在問什麼。」他走近她,箝住她的肩膀,猛烈地搖晃她。

「你能說得明白一點嗎?」她逗著他,吃吃笑著,雖然被搖得暈頭轉向,仍笑得很開心。

「施凱若!」他威脅地吼道。

「在。」她還是不停的笑。

「你這該死的女人。」周宇聖氣瘋了,低頭堵住她吃笑個不停的小嘴。

她愛笑就讓她笑好了,他自有方法制服她。

「宇聖。」她笑得差點岔了氣,因為他竟然毫無預警地把她按貼在牆壁上,另外一只手不留情的搓揉著她的胸脯。

他不會是想……。

他的確是想,因為不到幾秒鐘的時間他已經把她月兌得精光。

「不要,宇聖,大白天的好丟臉。」而且還以這種羞死人的姿勢,施凱若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全身紅透了。

「這是懲罰你不肯說實話,凱若。」他的唇在她胸前逗弄著,全身脹滿。

「我說,我說,快放我下來。」意識到他將她提高身子,並扳開了她的腿,她更是驚慌地急促求饒。

「來不及了,凱若。」他低吼,調整姿勢,在吻住她尖叫的同時,也侵佔了她。

田欣欣一路傷心的跑著。她不甘心,她絕不甘心,她不想這樣就退出。

淚水模糊了視線,使得田欣欣看不清楚前方,一個不小心便撞上迎面而來的人。這一撞使她身子失去平衡,很快地跌倒在地。

「你這女人走路不會看路嗎?竟然不小心撞了董事長,還不趕緊道歉!」一旁的司機立即出聲斥道。

「我……」田欣欣抬起頭。

「你是田欣欣?」周柏威遠遠就看見她從兒子居住的大樓跑出來,再加上她曾在他調查宇聖的資料中出現,因此周柏威一眼就能認出她來。

「你認識我?」田欣欣奇怪地看著眼前這年紀已超過半百的男人。

「我是周宇聖的父親。」周柏威指出。

「聖的父親?」田欣欣吃驚的起身。

「正是,如果你有時間。我們到我車上談。」周柏威提議道。

田欣欣想也沒想便跟著周柏威坐進十分豪華的轎車里。看了這派頭十足的高級轎車,她不禁睜大眼。

「周伯父,你怎麼會知道我?是聖告訴您的嗎?」為此,田欣欣眼中隨即燃起希望之光。

如果聖曾對他父親提過她,這不就表示她其實還是有希望的嗎?

「我曾調查過宇聖的交友情況,你是其中之一,不過你不必灰心。」看見田欣欣露出失望的表情,周柏威笑了笑,眼中閃著神秘的光芒。

「周伯父的意思是?」

「只要你替我完成一件事,成功後,我可以作主讓宇聖娶你為妻。」

「真的嗎?」田欣欣欣喜的問,隨即又垮下臉說道︰「可是聖會同意嗎?」

「只要有我這父親作主,他不敢不听我的話,只是你有決心成為周太太嗎?」周柏威利用田欣欣的弱點,打算藉由她除掉施凱若。

「我有!無論如何我也要成為周太太。」田欣欣兩眼閃著無比的決心。

「那麼你必須先解決一個阻礙你的麻煩。」周柏威眯起眼楮,嘴里叼著煙,吞雲吐霧著。

「阻礙我的麻煩?周伯父是指那個叫凱若的女人?」田欣欣很快的就聯想到她。

「只要有她在,你永遠也別想擁有宇聖。」

「周伯父的意思是?」

「你是個聰明的女孩,應該知道我的意思沒有了她,宇聖才會是你的,這道理你該了解。」這套借刀殺人的方法要找對人才有效,而眼前這女人正好是最適當的人選。周柏威得意地想道。

「沒有她?周伯父您是說?……」田欣欣倒抽一口氣,這才往下說道︰「要讓凱若在這世上消失?」

「正是這個意思怎麼?你做不到?還是沒有勇氣這麼做?」周柏威挑眉看她。「如果你做不到,那就算了,宇聖的事我看你還是死了心吧。」

田欣欣遲疑地看著周柏威。要她死心?不,她絕不死心,也無法死心。

「周伯父,我願意做,可是我該怎麼做?」以刀子殺人的事她可下不了手。

「這還不簡單,你會開車吧?」周柏威眼神閃著得意,他知道她已經上勾了。

「會。」

「很好,我會給你一部贓車,絕對沒有人會知道是誰肇的事。」

這會兒田欣欣馬上意會了周柏威的語意,她深思了一會,終于下定決心地回道︰

「好,我做。」

「好極了,你會是教人滿意的媳婦兒,欣欣。」周柏威見計策達成,嘴都笑開了。

「周伯父,我能請問您一個問題嗎?」

「什麼事?你問吧。」

「周伯父為什麼要除去那叫凱若的女人?」田欣欣提出心里的疑問。

「那是因為宇聖為了她不肯跟我回加拿大。」周柏威倒也干脆給了答案。

「加拿大?」

「正是,幾年前我已移民至加拿大,宇聖需要回去接掌我的事業。」

「周伯父,你為什麼沒問我是不是願意到加拿大去?」既然他要讓聖娶她,為什麼沒問起這件事?田欣欣心中疑惑。

周柏威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似乎沒料到她會這麼聰明;但這分驚訝很快地被他掩蓋住,他忙堆起笑容說道︰

「你既然有心嫁給宇聖,當然是會同意跟隨他移居加拿大了,我說的沒錯吧?」

田欣欣釋懷地點頭,輕易地相信了他的話。

「周伯父,您放心,我一定會完成您所交代的。」然後聖就是她一個人的。

沒錯,聖是她的,誰也搶不走。

吵雜的電話鈴聲吵醒了熟睡的周宇聖,他支起上半身,用手耙過頭發,看了一眼還睡得香甜的施凱若,拿起電話壓低聲量說︰

「我是周宇聖。」

「周教授,是我,曲湘隻。」曲湘隻的嗓音傳來。

她因為從南部回來找不到凱若,第一個就想到是周宇聖帶走了凱若。

正好她又在杜牧寒的別墅提起此事,想不到杜牧寒竟然認識周宇聖,這才把電話給她。

「湘隻?是你。」他就知道她會找上門,以前凱若和她感情特別好。「听說你結婚了。」

「沒錯,凱若在不在你那里?老實說,別想唬我。」曲湘隻事先警告。

周宇聖視線移回躺在一旁的施凱若,他眉宇間有著溫柔,動手替她蓋好絲被。

施凱若卻在此時轉身面向他,勻稱的腿不小心跨上他的大腿內側,那話兒立即有了極大的反應。

他倒抽一口氣,很快地移開她的玉腿。

「喂,你在發什麼神經,這麼久不說話?」彼端的曲湘隻可感納悶了。

「她在睡覺。」他簡單地答道。

「睡——覺?」曲湘隻拉長音尖聲問起︰「現在可是下午三點鐘?NB428?。」

「誰規定下午三點不能睡覺來著。」周宇聖輕笑。

曲湘隻的反應實在好笑,不過她應該不會聯想到這里發生了什麼事。

「凱若沒有睡午覺的習慣,你對她做了什麼?你把她叫起來,我要跟她說話,別跟我說她很累,否則我馬上拿菜刀到你那兒去砍了你。」

「你真是一點都沒改變,湘隻。」他笑道。

「我要凱若听電話。」

「你等著。」

周宇聖把話筒放至一旁,俯身在施凱若身上,唇抵住她的,和她的唇齒踫在一塊兒。

施凱若有了反應,輕啟了朱唇,他立即二話不說地和她的唇舌嬉戲著,一手在她曲線玲瓏的胴體上來回撫觸。

他們一定吻了許久,話筒里傳來曲湘隻高分貝的吼叫聲。

「再不接電話,我殺過去了!」

「是湘隻的聲音!」施凱若最不可能听錯曲湘隻的聲音了,她們是從小到大的好朋友。

「她在電話那頭。」周宇聖懶懶的指出,把她抱至身上,好接位于他這邊的電話。

「你怎麼沒叫我?」她抓起電話,一面抱怨。

「凱若。」一听見她的聲音,曲湘隻立即生氣地叫喚。

「我在,你吃了炸藥啦?湘隻。」她瞪著正直盯著她胸前不放的周宇聖。

周宇聖立即扯出惡劣的笑容,伸手捕捉住她挺立的豐乳,惹得她嬌呼一聲。

「你才吃了藥哪,發出那種聲音。」曲湘隻隨即又大叫︰「凱若,你在做什麼?不要告訴我你在周宇聖的床上,你……你和他發生關系了?」這非同小可啊!

「湘隻……」她還不知道該怎麼說,周宇聖已經搶下她手中的電話,替她回答︰

「她的確在我床上,我們也發生了關系,湘隻,你還有其他的疑問嗎?」

「宇聖!」施凱若簡直不敢相信他會這樣捉弄曲湘隻。

「有,周宇聖,你喜歡怎麼死?」曲湘隻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

「死在凱若懷里。」他輕笑,將施凱若摟得更緊。

「別鬧了。」施凱若真是哭笑不得,被緊鎖在他手臂里,她連搶電話的自由也沒有。

「我現在就過去殺了你,你很快就會如願以償。」曲湘隻用力甩上電話。

沒有被震得耳聾,周宇聖反而哈哈大笑。

「這幾年她倒是一點都沒變嘛。」

「你實在很惡劣,快放開我,讓我穿上衣服,湘隻很快就會來了,動作快點才行。」她白他一眼,掙扎著要起來。

「湘隻八成以為你被我俘虜了,才會下午三點還和我窩在床上。」他放開她,見她下床,跟著坐起身。

經他這一說,施凱若不由得想起適才在客廳里發生的事,這使她臉一紅,立即沖進浴室。

在背後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周宇聖再次發出大笑聲,笑聲在房間里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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