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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王索情 第六章

「在島的正北方發現朝廷的軍船?」雷鷹宇坐在龍椅上,聆听各大臣子的報告。

「根據東烈傳報的消息,朝廷似乎已派出十萬軍船正朝我們的島前來,統帥的正是向來有萬夫莫敵稱號的于將則。可見朝廷此番是抱定主意,非要掀開本島的神秘不可。」內務大臣左旭青一一呈報著。

「是嗎?本王倒要看看這于將則究竟有多大的本領,想登上萬夫莫敵的寶座,得先過我這一關。」以食指輕敲扶手,雷鷹宇眼中出現森冷。

「不知王有何打算?」左旭青恭敬的提出疑問。

「擒賊先擒王,本王要會會那于將則。有了于將則在手,還怕那群龍無首的小嘍嗎?」

「王英明,這的確是個好策略。」

「朝廷的軍船還須多久會侵入咱們的勢力範圍之內?」

「根據推算,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足以應戰。」左旭青籠統的回答。

「給我正確的數字。」

「十五天,回稟王,還有十五天軍船就會進入咱們的勢力範圍。」

「很好,旭青,此事不需聲張,更不必引起島上百姓們的驚慌,跟以往一樣在軍船尚未來襲之前就先將他們打退。」

「屬下明白。」

「通知東烈近日本王自會前去和他會合。」

「屬下遵旨。」

「你可以下去了。」雷鷹宇做個手勢。

「屬下告退。」左旭青必恭必敬的退下。

雷鷹宇嘴角掀起笑意。好極了,他正愁日子過得太無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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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出宮的快捷方式?

丁曉銀難以置信的瞪著眼前雷夕棠口中所說的快捷方式?

般什麼?這分明是……是狗洞嘛!

「臭小子,你不會是想從這狗洞爬出宮吧?」還真難以想象狂妄如他,也會采取此種方式出宮。

「少嗦,妳到底要不要出去?要出去就別計較那麼多。」難得一見的是雷夕棠竟然臉紅了。

「我當然要出去,只是怎麼出去?」

「爬出去啊。丑女人,別告訴我妳連爬也不會。」他激道,卷起袖口、褲腳。

丁曉銀開始跟著一起卷起礙手的水袖,再拉起羅裙的下擺系在腰間,米黃色的燈籠褲也因此露了出來;雖然她實在不想象只小狽一樣從狗洞爬出宮,但為了自由她還是得這麼做。

大姊交代她的事,她怕是無法達成了,光是面對龍王她就自身難保了,更何況是將大姊推薦給龍王。

「等一下,丑女人。」雷夕棠在她蹲子時,突然拉住她。

「又怎麼了?」她不悅的回頭看他,時間寶貴,趁此刻四下無人,不趕緊逃出去,萬一教其它侍兵看見,想走都走不成。

「妳不會是想逃出宮後,就不想再回來了吧?」若真是如此,他豈不無法向大哥交代。

丁曉銀為之一楞,沒想到這臭小子這麼快就猜出她的打算,果真不能小覷他,即使他還是小孩子,仍不可輕忽他的精明。

「被我說中了?」

「胡說,我又不是不知道我怎麼逃也逃不出龍王的手掌心,我哪里敢拿自己的性命冒險,你說對不對?」丁曉銀連忙假笑道、

「不是最好。丑女人,妳要是傻到偷跑,我可不管妳。」因為就算是他也保不了她,當然他也不管她。

「放心,我們只是溜出宮,一會兒就回來。你一定很少出宮,所以你不知道外頭有許多好玩又新奇的事,包準你一玩就上癮。」

「真的嗎?丑女人,妳沒誆我?」雷夕棠充滿好奇的張大眼楮。

從小在宮中長大,他確實很少接觸到外頭的世界。只知道島的另一頭住著由大哥統治的老百姓,卻從未到那兒見識一番。

「廢話,我正是從那里來的姑娘,我會不明白村里的許多新奇的事物嗎?」知道他已被她說動,丁曉銀遂更加努力說服。

「可是我們怎麼到得了村子?我听一些侍兵說,想要到村子一定要騎馬或乘坐馬車,我們兩項都沒有。」雷夕棠不由得一嘆,他真的好想去村子看看。

「我有辦法,不過我們一定要快點行動才行。」她說,重新蹲子。

「妳有什麼方法?」他不相信她有法子可以找到馬送他們一程。

「事不宜遲,先爬出去之後再說。」她頭也不回先行朝狗洞鑽出。

「等等我,丑女人。」雷夕棠也不甘落後,緊跟著爬出狗洞。

待他們兩人分別爬出狗洞之時,庭院的一角突然走出兩人,分別是總管常寺岡以及龍王雷鷹宇。

「王,是不是屬下這就派人去將小少爺和丁泵娘抓回來?」常寺岡問道,

「不必,本王親自去揪回他們兩人。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宮內加強戒備,不得有誤。」

「這妥當嗎?王,您不是在近日內就要前往要塞,和東烈大人會合,還是讓屬下派人去將小少爺和丁泵娘請回來,不必勞駕王親自前往。」常寺岡私自以為這種芝麻小事不必勞駕龍王。

不過就是將丁泵娘和小少爺帶回來,這種小事任誰都可以勝任,何必讓龍王親自前往?

「常總管,此事不勞你費心,你下去吧。」

常寺岡見無法說服龍王,也不好再堅持己見,一聲告退便退出庭院。

雷鷹宇則蹤身一跳,施展上乘輕功飛上牆圍,輕易的躍出宮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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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鑽出狗洞,丁曉銀一路小跑步奔至前些天和那人約好的地點。

已經這麼多天,對于他是否仍在等她,她實在不敢抱任何期望;然而希望他仍遵守約定,否則她真的不知該如何離開。

「妳要上哪兒?丑女人。」雷夕棠在後面追著,一面大叫。

「到了,就是這里。」她記得就是在這地方和他分手,不會錯的。

「這里是哪里?」就一片樹林而已,有什麼好大驚小敝的?雷夕棠不解的看著一片冷清的四周。

除了蟲鳴聲以及鳥叫聲以外,什麼也沒有,根本不像丑女人所說的那麼好玩。

「這里是我和人約定見面的地方。」

「那人呢?」方圓五百里連只動物都沒看見,更甭提有什麼人了。

「不知道。離我和他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好些天,也許他丟下我先離開了。」

環看冷清的林子,除了風聲颯颯,連個人影也沒有,看來那人真的丟下她走了。

失望當頭籠罩下來,丁曉銀咬住下唇,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喂!丑女人,妳說有辦法帶我們離開這里,辦法呢?」雷夕棠迫不及待的追問。

他可不想當個傻瓜,冒險出宮就為了在這片樹林听蟲叫聲。

「和我約定的那個人已經先走了,我有什麼辦法呢?」她比他更惱呢。

「那我們怎麼到村子去?」

「不知道,」

「不知道?妳說不知道,我們已經偷偷跑出宮了,妳才說不知道?丁雷夕棠哇哇大叫。

「臭小子,別對我叫,要埋怨你盡避回宮去。」她白了他一眼,不理他往樹林的另一頭走去。

沒有馬代步,她還有兩只腳,就算是用走的她也要走回去。

「妳要走去哪里?丑女人,那里不是回宮的方向。」雷夕棠在後頭大叫,急忙追上去。

「我沒說要回宮。」她頭也沒回。

「不回宮?沒有馬車妳想走到哪里?算了,丑女人,我們先回宮,改明兒再想辦法。走啦,跟我回宮。」他伸手拉住她的水袖。

「我不回去。」她揮手想甩開他的手。「把手放開。」

「我不放,除非妳跟我回去。」緊抓著她,雷夕棠硬是拉住她離去的腳步。

「我不回去。臭小子,再不放手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她也許是個弱女子,但對付一個小男孩,可還綽綽有余。

「我不放妳走,妳是大哥選中的情人,妳不可以走。」原來她真的要偷跑,他真笨,還傻到帶她從狗洞逃出宮。

這要是讓大哥知道他也是幫凶之一,他肯定會慘兮兮;可是他是那麼相信她,她怎麼可以騙他?

「我要走,我不要當龍王的情人。」

「為什麼?當大哥的情人有什麼不好?」雷夕棠像是第一次听到有女人說不想當大哥的情人,他覺得不可思議。

「有什麼好?」她反問一句。

有什麼好?她真的這麼說?

「當大哥的情人可好哪,可享榮華富貴,像貴妃一樣的讓人伺候……」

「我不稀罕。」她哼道。

「妳不能走,妳走了大哥不會放過妳。」他是為她好才這麼勸她的。

「我不怕。」她努力想掙開他。

雷夕棠不肯放手,兩人互相拉扯著。

「妳不怕大哥一怒之下就下令將妳全家抄斬?」

「你——」掙扎的動作停了下來,丁曉銀像是這才意識到她逃跑後的嚴重性。

是啊,她怎麼沒想到這個後果?一時沖動就貿然出了宮?

先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闖進宮去,結果什麼事也沒辦成,這會兒又不知死活的偷跑出宮,這臭小子說得沒錯,萬一龍王一怒之下下令處死她們全家,那她豈不成了千古罪人?

「夕棠說得沒錯,妳膽敢偷跑出宮,就得承受違背本王的後果。」林子里突然信步走來一人,那人儼然是戴著龍王眼罩的雷鷹宇。

「大哥!」雷夕棠驚叫。

大哥真這麼神,才提到他他就來啦!

「我不怕死。」丁曉銀抬起下顎,迎視著他已布滿風暴的眼楮。

「妳不怕死,妳的家人也不怕死嗎?」

「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不想成為你的情人,跟我的家人一點關系也沒有;倘若你是人人口中那個公正無私的龍王,你就不要牽連一些無關緊要的人。」

「是無關緊要的人嗎?曉銀,她們可是妳最敬愛的家人,怎麼說是無關緊要的人呢?」

「你想做什麼?我說了,是我想逃出宮,跟我的家人沒有干系。」她錯了,真的錯了,錯在以為自己可以逃出宮,錯在太天真。

「凡是我選上的女人,沒有一個能從我身邊逃離,就是妳也不能幸免;一旦觸犯我的忌條,妳和妳的家人就等著受死。」雷鷹宇殘酷冷峻的話鋒落下,「不過……」

「不過什麼?」只要能讓他改變主意不將她的家人處死,她什麼都願意依他,這一刻她絕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娘和大姊因為她而送死。

是她不知死活,是她天真的以為自己足以和天神般的他相抗衡,卻忘了她不過也只是一介平凡小老百姓,更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女子。

千錯萬錯都是她一人的錯,她不能讓家人因她受累,她情願一死也要保住娘和大姊。

「不過由于我尚未得到妳的人,自然就舍不得讓妳香銷玉殞,妳的命暫時保住了,就讓妳的家人代妳受過吧,」這是要給她一記嚴懲,好讓她記住下回要再偷跑時,千萬別再讓他抓著,當然先決條件是她必須要有勇氣敢再從他身邊逃離。經過這一次,他絕對要確保她不會有興起逃跑之念頭。

「不,我但求一死,也不要娘和大姊為我受過。你不能處死她們,你不能,我求求你,如果一定要有人死,就處死我吧!龍王,我求求你,別處死我的家人,她們沒有錯,錯的是我,是我違背你,是我該死。」眼眶罩著一層水霧,丁曉銀上前抓住他的衣袖,著急得都快哭了。

「妳不會死,本王要妳,所以妳死不了,但妳的家人——」雷鷹宇故意停頓了下。

「不,別這麼做!我依,我什麼都依你,只求你不要處死我家人,我不會再逃跑了。請相信我,我不會再做無謂的反抗,求求你,不要下令處死我的家人。」無助的淚水滑落臉龐,丁曉銀恨自己的軟弱,但除了央求他,她什麼也不能做。

「妳不會再逃跑?」這就是他想要的,他就是一直在等她自己允下承諾。

「是,我不會再逃跑。」她根本無法逃出這里,此時此刻她才真正意識到這一點。

「大哥,原諒她好不好?我會替你看緊她,不會再讓她逃掉。」看不慣丑女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雷夕棠忍不住替她求情。

「你也是幫凶,別以為你沒事。」

「大哥。」雷夕棠為之一楞,不會吧?他不過是開口替丑女人求情一番,這樣也有事了?真倒霉。

「你想替她說情,可以。夕棠,在五天後把你整套的日月彎刀練好,大哥就饒下她家人的命。」

「這……」這是什麼條件啊?雷夕棠不由得蹙起眉心,苦惱得很。

五天內把整套日月彎刀練好,這以他的資質怎麼可能辦到?

雷夕棠愁苦著一張稚臉,抬起頭直覺的想斷然拒絕大哥的提議,張嘴才想開口卻看見那丑女人正哀淒的望著他,模樣看起來真的很可憐。

丑女人心里一定很無助,在宮里根本沒有人能替她撐腰、說情;如果他再舍棄她,就真的沒有人可以幫她了。

再說是他偷偷帶她出宮,說起來他也有錯,他怎麼可以在這時候背棄她?就算日月彎刀再難練,他都要咬牙硬接下來。

為了丑女人,他決定拼了,算是為他鞭打她所做的補償好了。

「好,大哥,我會把日月彎刀練好,你不要再為難丑女人了,她不會再跑掉的。」

「臭小子,你……」丁曉銀難以相信這小子竟會為她做這種犧牲。

「我什麼我,妳趕緊跟大哥說妳絕不會再跑掉啊。」他已經為她?話說盡,接下來就看她自己了。

「我不會再跑掉。」她僵硬的重復他的話。

「大哥,她已經向你保證過了。」

「念在你代她說情的分上,我就暫時饒恕她,放過她的家人;不過,再有下次,誰說都沒用。還不回宮去,夕棠,夫子已經在書房等你許久了。」

「夫子?」

「你敢情又忘了?今天是夫子正式傳授你四書五經的日子,再不趕緊回去,夫子等不及可會大發雷霆,大哥听聞夫子他向來脾氣不大好,你若去遲了……」

「哇!我這就趕緊回去。」像後面有人追似的,雷夕棠飛也似的奔回宮。將他們遠遠拋在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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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娘,我不管啦!妳看曉銀都已經去了這麼久,想必已經到龍王的宮殿了,為什麼這麼久她都沒捎個消息回來,她八成是一到龍王的宮殿就不想再回來。」丁美媛在家中早盼晚盼,也將近盼了一個月,盼了這麼久就是不見妹妹帶個消息回來。

「美媛,沒這回事,咱們也不知道這離龍王的宮殿路途究竟有多遠,也許曉銀才到宮里不久,也或許她帶著好消息,正在回家的途中呢。」丁氏相信她的小女兒不是這種人。

「不,曉銀她根本不會回來,說什麼她不願當龍王的情人,要把我推薦給龍王,根本全是騙人的。她一定早就打算就這麼一去不回,在龍王宮里享受榮華富貴。」丁美媛愈說愈不甘心,龍王的情人本該是她,她才是村里公認的大美人。

為什麼是曉銀?那個舉手投足毫不像姑娘家的小野人,她不甘心哪。

輸給村子任何人都行,她就是不甘心敗在自己妹妹身上。論姿色,她丁美媛絕不比曉銀差;論氣質,她又何嘗會輸給一個毫不秀氣的野丫頭。

何以她偏偏就是輸在那野丫頭的身上?她不甘心,她真的好不甘心。

「美媛,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啊。龍王一開始就選丁曉銀,曉銀此番前去雖是為了把妳推薦給龍王,萬一龍王不接受,他還是不會讓曉銀回來啊;畢竟龍王選的人就是她啊,妳說是不是?」丁氏苦口婆心的勸著,她知道成為龍王的情人,一直是大女兒美媛長大後唯一的期望。如今好不容易盼到時候到來,龍王所選的人竟不是她,反而是她眼中毫不起眼的妹妹曉銀,可想而知,她心里當然會不舒服。

「不是,才不是,曉銀一定是施展了什麼妖術,才會讓龍王選中她。」丁美媛氣呼呼的指控道。

「美媛,不可以這麼說曉銀!」

「我沒有說錯,娘,妳想看看嘛,在龍王選情人的那一天,曉銀不是沒去參加,也沒露面嗎?何以龍王會知道有她的存在?一定是曉銀背著我們不知做了什麼。娘,一定是這樣錯不了。」丁美媛堅持自己的想法。

「美媛,不管曉銀曾做了什麼,她現在都是龍王選中的人,妳就死了這條心;也許明年龍王就會看中妳,妳就再等一年吧。」

「不,娘,妳不懂,時間是女人的天敵,明年我就再老一歲。如果今年龍王都沒有看中我,那明年就更不用說了,今年是我最後的機會,我不能放棄。」對,她絕對不能放棄。

「可是曉銀一直沒有消息回來,妳就是不死心也沒辦法啊。」丁氏實在是拿這大女兒沒轍。

從小就愛美不打緊,愛慕虛榮的心更教人難以接近。

「娘,我決定不等曉銀的消息,我要自己找人帶我前去龍王宮。」丁美媛像是下定決心,曉銀辦得到,她也一定辦得到。

「妳要找人帶妳前去龍王宮?」丁氏詫異的說。

「對,我不要再像傻瓜似的等曉銀回來,也許她根本就不會回來,我干嘛在這里苦等?」她要自己去見龍王,請他睜大眼楮看清楚她才是他見過最美的姑娘。

即使如此的主動有失姑娘家的規範,她也豁出去了。龍王說過在薩拉哥龍王島,是不必再像以往一樣受前人的規範而行,大可勇敢的做自己。

曉銀可以是個什麼規矩都不懂的野丫頭,她丁美媛當然也可以當個豪放主動的女人;只要能得到龍王的恩寵,她會變成什麼樣子都無妨,她只要得到龍王,非得到他不可。

丁氏看著女兒那盈滿邪肆之光的眼眸,心里突然萌生一道不安。老天爺,希望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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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們這是在做什麼?住手,請妳們住手,紫玉、紅衣,不要!」丁曉銀拼命的尖叫。

被帶回宮中沒多久,她就被帶回龍王的寢宮,才剛要喘口氣,紫玉和紅衣兩名丫鬟就走進來,說要服侍她更衣。

可在她看來這完全不像在服侍她更衣,紫玉和紅衣倒像是在比賽誰能盡快將她的衣服扒下來,好回去領賞似的。

「請不要干擾奴婢做事,丁泵娘。」紫玉嘴里如此說著,兩只手仍不斷想解開她的衣裳。

「妳們不用服侍我更衣,我自己來就行了。真的,不用麻煩妳們。」像她們這樣以此種方法服侍她更衣,她有多少衣裳也不夠用。

「丁泵娘,讓奴婢服侍妳,這是王的指示。丁泵娘,妳可千萬別害奴婢挨罵啊。」紅衣一臉苦瓜臉,就怕挨罵。

「我不會告訴龍王的,妳們大可放心,讓我自己來即可。」這是她唯一從家中帶來的衣裳,雖是粗布衣,但仍是娘辛苦攢錢買來給她的衣裳。

「不,丁泵娘,王就要來了,在王到來之前奴婢一定要先服侍妳換上干淨的衣裳,請不要為難奴婢。」紫玉和紅衣見她不肯合作,雙雙跪在地上。

「妳們……不是我不肯合作,只是我身上這件衣裳是我娘買來送我的,所以我怕妳們撕壞了衣裳;不如這樣,我先自己把這外衣月兌去,再由妳們接手,妳們以為如何?」

「原來如此。丁泵娘,是奴婢不懂事,差點損壞了丁泵娘最寶貴的衣服,奴婢這就給丁泵娘道不是,還是請丁泵娘趕緊將外衣月兌下來,好讓奴婢服侍妳換上別的衣物。」紅衣一板一眼的說。

丁曉銀嘆口氣,這才把外衣月兌下,就見她們二人急沖向她,迅速月兌去她剩余的遮身之物。

「妳們不必著急,就算龍王來了,只須跟他說上一聲,我們一時有事耽擱了,相信龍王不會怪罪下來。」就算他再無理,也不能強人所難啊。

「不,凡是王的指令,奴婢都一定要做到,這是進宮的第一守則。」紫玉一面說,一面月兌去她的襯衣,不理會她羞紅了臉,隨即又除去抹胸,迅速換上干淨的抹陶。

「等一下,在穿上干淨的衣物前,我是不是該先去沐浴淨身一番,才不會弄髒了衣裳?」

「不用,王等不了這麼久。」紫玉半遮住嘴巴嫣然笑道。

「這是什麼意思?」丁曉銀听得一頭霧水。

「等會兒妳就會知道奴婢的話是什麼意思了,丁泵娘。」紫玉和紅衣相視一笑,匆匆忙忙的幫她穿好衣常,吃笑著退出寢宮。

直到她們退下,丁曉銀依舊想不透她們的話中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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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烏西墜,美麗的晚霞在天際間形成一幅極唯美的動人畫面,在龍王宮的最右側的一處別致的樓閣里,卻突然傳來女性驚惶尖叫的聲音。

「不要了!好疼,好疼。」丁曉銀兩只手揪緊床褥,咬緊牙忍耐著那被撕裂般的疼痛。

她要死了,她可以肯定這一點,如果他還不肯放過她的話,她一定會死。

「不許叫。」雷鷹宇額頭冒汗,極力忍住沖動好讓她慢慢適應他。

但天殺的,這簡直會要了他的命,如果不是她在他身下哭得如此淒慘,他不會停下來。

但見她哭得淒淒慘慘,且又瘦小得令人憐惜,他只好極力忍住那想沖鋒陷陣的火熱沖動,慢慢地給她時間適應他在她體內的悸動。

「我不要了,好疼。」她依舊不停地尖叫,雙手在他的肩上捶打著,小小的身子掙扎著。

「不許動!」他吼道,喉間溢出一道粗啞的喘息,在她掙動的同時,他可以感覺到自己又更深入了她。

「呃?」她急喘一口氣,僵住身子再也不敢亂動,淚水不斷地滑落,的痛楚更讓她無所適從。

見她緊繃身子的可愛模樣,雷鷹宇禁不住誘惑的俯首親吻她緊咬的嘴唇,緩緩地、輕輕地、柔柔地在她唇角上不斷印下細吻。

一再扣人心弦的親吻落在唇間,丁曉銀輕嘆一聲,張開了唇,接受他試探的舌頭,讓他得以將舌頭探入自己的唇間,逗弄著她,直到她喘不過氣,嬌喘著的輕推他為止。

雷鷹宇的唇舌這才轉移陣地,一路從眉心、眼臉、俏鼻、香頰滑至迷人的玉頸,留下一連串的吻記。雙手也絲毫不遜色的在她誘人的胴體上來回撫弄,最後停留在她已然粉女敕尖挺的酥胸上愛不釋手。

丁曉銀不斷地喘著氣,強烈的快意逐漸超越了身體上的疼痛,讓她掩不住情潮泛濫的嬌吟出聲,藕臂則自性的搭在他肩上。

「啊!」她仰頭嬌呼,見他正熱烈的注視著自己,雙腮不由自主的染紅。

「妳喜歡這樣?」他嘴角一勾,雙手更賣力的在她酥胸揉弄著。

「不……」她該討厭他,厭惡他的撫弄才是,何以她的身體竟不受自己控制,逐漸的受他所蠱惑?

這是怎麼一回事,她的身體好熱、好熱,像是在需求著什麼。

「妳喜歡口是心非,這不打緊。曉銀,我們有的是時間,絕對能讓妳老實招架。」他說著,俯首含住她的花蕾,用力吸吮著,不時以舌尖挑弄著。

「不……啊!啊!」再也否認不了受他所惑的事實,她嚶嚀一聲雙手攬住他,拉他更靠近自己,不想再浪費力氣的抵抗他。

見時機成熟,雷鷹宇抬起頭,抓下她的手抵往她的頭頂上,在重新進入她時,他柔聲說道︰

「放輕松,不會再疼的。」將她雙腿扳得更開,他讓自己滑進她體內,並在她發出尖叫的同時,低頭吻封住她的尖叫與哭泣,也一並封位了他的粗喘聲,在一次又一次的沖擊下,讓兩人真正的結合在一起。

渾身香汗淋灕的蜷縮在角落里,丁曉銀這會兒總算明白紫玉和紅衣這兩名丫鬟的話中之意了,但她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累嗎?我喚紅衣來服侍妳淨身?」雷鷹宇饜足的微閉雙眼,手掌仍在她無暇的背脊上輕撫著,原先的鞭痕雖仍留有痕跡,相信幾日之後便會痊愈。

「不,不用了,我想自己來。」她不想讓別人瞧見她現在這副模樣。

連這唯一抵抗他的最後一道防線都讓他奪去了,至少她也想要保留一點尊嚴。

「妳是我的人,讓丫鬟服侍妳是應該的,來人哪!」他起身朝外頭喊著。

「不,不要叫人來。」她慌忙伸出小手抓住他仍打著赤膊的手臂。

在她出聲的同時,在寢宮外恭候已久的紅衣和紫玉一听見龍王的召喚聲,立即推門而入,恭敬的站在床旁等候吩咐。

「王有何吩咐?」站在床前因隔著紗帳,紅衣雖無法透視一切,但光是散發在四周的特別味道,便足以想象發生何事了……

「來得正好,服侍本王和丁泵娘淨身吧。」

「奴婢這就下去準備。」紅衣答復即刻退下。

「不,紅衣。」丁曉銀突然叫住紅衣。

「丁泵娘,有什麼事嗎?」紅衣打住腳步。

「她沒事,快下去準備熱水。」雷鷹宇徑自替她開口道,一面將她拉向自己身上,一雙手越過她的手臂,掬住她豐挺的酥胸,不客氣的撫揉著。

「啊!」驚喘一聲,丁曉銀漲紅臉,熱流直涌而上,教她忍不住咬緊唇,忍住那月兌口而出的申吟。

雷鷹宇俯首在她完美無瑕的背頸上,不斷狂野的吮咬舌忝舐著,留下濕滑的記號,雙手更是肆無忌憚的揉搓她的柔軟,直到它們在他掌下堅挺為止。

「嗯……」對此事仍算青女敕的丁曉銀,根本毫無抵抗能力,一波又一波強烈的快意席卷而來,讓她無法招架,貝齒一松,無盡的嬌喘吟哦便從她口中傾泄而出。

當他的手滑過胸脯,直轉而下停留在她女性的私密處時,她的叫聲更是尖銳起來。「不……啊!」

「妳真是個熱情的小東西。」他低喃,翻過她的嬌軀,讓她跨坐在他身上,一個使勁便讓自己滑進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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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妳說我們該不該進去?」紅衣端著正冒著煙的熱水,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問跟她一道的紫玉。

寢宮里正傳來龍王與丁泵娘燕好的歡愉聲,這要貿然闖進去,是會被殺頭的。

可燒好的熱水正滾燙著,萬一冷了,龍王仍是會怪罪下來,進退不是,這可如何是好?

「紅衣,妳別傻了,王正在和丁泵娘燕好,我們這一闖進去,肯定被抓下去殺頭。」紫玉吐吐舌頭,一副她怕怕的表情。

「可是咱們已燒好了熱水。」

「是熱水重要,還是咱們的項上人頭重要?熱水冷了再去燒就行了,千萬別去驚擾王和丁泵娘。」紫玉斥責道。

紅衣明白的點頭,這才將熱水盆放下,立在一旁耐心等候龍王的召喚。

就這樣紫玉和紅衣不敢擅自離開崗位,拼命忍受著由寢宮里發出的粗喘嬌吟,還得不時注意熱水是否冷去;一旦有轉溫的現象,便由一人再忙著前去燒水,以便在龍王召喚時及時提供熱水。

她們陸續燒了好幾次熱水,不知過了多少時辰,直到她們都累得癱軟在一旁的高柱上,她們等候的龍王仍是不曾傳來召喚聲。

看來,她們還有得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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