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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婪蠻女 第七章

從來就不是個乖寶寶的曹心鶯,怎有乖乖束手就擒的道理,她拳打腳踢還大喊大叫︰「不要,你放開我,我非去追回翡翠不可,放開我!」

「人都已經走遠了,你要去哪里追?又為什麼要追她回來?難道你真不懂她的心嗎?她走對我們三個人都好,你懂不懂?」

忍無可忍,也就不能再忍的冷簧篆終于被逼得發狂,不只說話的聲音比她還大,神情更是冷冽,雙眸中閃爍著熊熊的怒火。

這女人簡直是番婆一個,不可理喻!

此時的他完全不見平時的溫文儒雅,這樣的冷簧篆可讓曹心鶯大吃一驚,一臉呆樣、張口結舌、怔愣不已。

原來他並不是她心里以為的他,好好先生也有不小的脾氣,一發起狂來嗓門忒大,還卑劣的擺出一臉凶樣嚇人。

不妙!曹心鶯直到此時才頓悟翡翠臨走前所說的那番話。

祝福、可憐?

乍听之下還以為她是個不計前嫌、心胸寬大的好女人,其實才怪!

那女人根本是不安好心。

慘!

她感覺自己這次招惹的對象,好像不是一只草食性恐龍,而是具有強大攻擊性的食肉龍,雖然同樣是稀有動物,可性子卻完全不同。

這下該怎麼辦?

在曹心鶯兀自發呆傻愣時,冷簧篆已將她安置在他倆昨晚睡的那張床上,「怎麼,變啞巴了嗎?」

「你才是啞巴呢!誰跟你一樣是個啞巴,哼!」不知應該怎麼辦,可貪到半途而廢的事情她曹心鶯可不屑于做。

打腫臉充胖子,時到時擔當,管他的,船到橋頭自然直,她要他的心意就是不改,管他這只老虎多凶,她可是打虎英雄武松轉世,專治這種凶虎。

那,假如他不是老虎,而是頭食肉龍呢?哈!這還不簡單,她頂多配合一點,成為打「龍」英雄不就得了。

哼,不是啞巴最好。「既然不是啞巴,那是否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

「要問就問,哩唆的一大堆,不嫌煩嗎?」笑,笑什麼?牙齒白啊!說得那麼客氣,卻笑得那麼賊,真是個面善心惡的偽君子。

「你為什麼執意追回翡翠?這麼做的用意何在?」犀利的雙眸就近在她眼前,兩張唇的距離不到三公分,此時冷簧篆渾身散發的熱氣帶有一股灼人的悍勢,為的就是逼這頭狡猾的獵物開口吐實。

他以為這樣就能嚇倒貪婪魔女曹心鶯?想得美喔!「我之所以執意追她,全都是為了你好。」

這也算是實話,而且是如鋼一般堅硬的真言,她是不說謊的,就是因為自認無愧于心,她說得更是義憤填膺。縴細的小指一戳再戳,努力的往他胸膛上去,「我問你,翡翠算不算個好秘書?」

「算。」

這點,冷簧篆無法反駁,「可是——」

「你還敢給我可是,也不想想這麼一個好秘書,平白無故的被你給糟蹋了自尊不說,還讓你無情的趕出家門,這讓同樣身為女人的我看了就氣,看了就厭。我能不出面挽留嗎?我能不替她打抱不平嗎?你說、你說、你說啊!」她是一邊罵,一邊戳,戳罵得好不快活。哈哈!我贏了。

「翡翠會走,並不是因為我的驅趕,而是她自己想走,這點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趙叔。」平白無故受她的怒氣,冷簧篆真感委屈,更感到含冤莫白。

看他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曹心鴛差點忍俊不住當場笑出聲。不能笑,不能笑,笑了可就穿幫了。「好啦!我相信你就是。」他所說的,她早巳心知肚明,只是為了引開他的注意,才故意把話題引到這個方向。

嗯,看他如此,想來引開話題的計策該是成功了。斗來斗去,還是她曹心鶯聰明,怎樣,佩服嗎?

「你相信了?」

太好了!知道她肯相信自己的話,冷簧篆心情才松懈下來,跟著身子再傾,「那現在——」

看他又是一副色迷迷的模樣,曹心鶯趕緊開口搶他的話,「不用耶,現在有個最嚴重的問題,在等你親自去解決呢!」壞人!整天就想著要佔她便宜。男人喔,真是天生的賤種。

「什麼問題這麼嚴重?」嚴重到讓他想一親芳澤都沒有機會。冷簧篆歪著頭細想。

「你沒有秘書可用了啦!笨蛋。」連這麼簡單的問題也得由她來提醒,不是笨蛋是什麼。

罵他一聲笨蛋之後,曹心鶯依舊心不能平,想到那塊綠色石頭——

翡翠臨走之前還不忘耍她一記,她更是心恨不已。

吧脆把這屋子上上下下所有的人全都罵進去,順便怪這屋子的風水不好,所以才會專生產一些討人厭的笨蛋;對了!得再附加一句——

她例外。

對啊!

他怎麼沒想到這個問題呢,現在怎麼辦?冷簧篆愁眉苦臉的打算著,想著該從總公司調什麼人過來幫忙比較好。

眼珠子一轉,他心里突然浮現一個念頭,而且還是個好念頭。

「呵呵!你主動跟我提起這個問題,難道是在對我暗示些什麼嗎?譬如說毛遂自薦或者自我推薦?」

「毛遂自薦?!自我推薦?!」是在指她嗎?曹心鶯再次錯愕得說不出話。

「我懂你的心意,你也不用如此高興,瞧你,高興得都說不出話了。」不錯!這主意真是不錯,兩全其美,既可天天與她相處,來個近水樓台,還可得到一個能力不輸于翡翠的助手,真是可喜可賀。

「去你的,誰在毛遂自薦啊!你以為你公司有多了不起?告訴你,就算你一個月一百萬要聘請我去,我也不屑!」

可惡!夜郎自大、厚臉皮、不要臉、不知羞恥,以為自己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嗎?她曹心鶯雖貪,但絕不貪錢,不是說她不愛,只是她很滿足自己目前所擁有的。

母親去世時留給她的那一大筆遺產,再加上一個懂得投資的奴隸,她現在所擁有的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她甚至能名列于「好爺人」之中,為此,她還臭屁得很呢!

「一百萬請不動你沒關系,我以整個妍姿再加上我個人名下的財產,這樣請不請得動你?」反正夫妻、互欺,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嘛!

這是一種變相的求婚方式,就看她是否能夠領會。

好嚴肅的表情,好嚇人的慎重語氣,一听就知道這些話絕對不是開玩笑。

他若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這番話,以輕佻的神情道出,曹心鶯定一口就應允了他;可惜他不是,所以她不能答應。

「對不起,同時也很感謝你對我的厚愛,只可惜我公司的老板是我這一生中最重要的男人;因為重要,所以我絕對不可能拋下他跟你在一起。」

平靜的心湖因為「重要」二字而涌起狂悍的波濤,俊俏的容顏因為「男人」而變得有如鬼剎一般恐怖。他一個箭步跨向她,用陰冷憤鷙的語氣對她逼問︰「是誰?那個男人是誰?你最好給我交代清楚!」

冷簧篆不只是生氣而已,胸臆中更充斥著一股酸氣,要上不上、要下不下,逼得他難受,逼得他發狂,逼得他完全不像平時的他。

又嚇人了!這男人最近情緒的起伏怎麼那麼大?真是不可理喻,不過她曹心鶯可不怕他,「告訴你,我愛他,不過不是男女之間的愛情;我不想離開他,但卻不能跟他結婚,這樣你懂了吧?」

炳哈!要玩就要玩狠一點,這道謎語他若猜得著,她曹心鶯二話不說,馬上跟他姓。

「他是你的親人?」愛,卻不是男女私情;不想離開,卻不能結婚,除了親人以外還會有誰?

「你怎麼知道?」哇!失言、失言,她怎麼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失誤,真是失誤啊!還好剛剛沒對他撂下心底的那番大話,要不現在豈不是真要跟他同姓了?

好里加在,好里加在。拍拍胸脯,曹心鶯暗自慶幸。

「這很容易猜啊!」這個問題這麼簡單,想通算是正常,有什麼好驚訝的?

只是……冷簧篆蹙眉深思,暗中打算親自走一趟上好股份有限公司,會會那個在曹心鶯心里佔有極重分量的親人。

又來了!看他那臉好險得可怖的神情,曹心鶯就知道這男人又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來了。

「喂!姓冷的,我有好消息要告訴你,你听是不听?」為求自保,曹心鶯不惜再祭出手中所握的王牌,企圖殲滅他腦中所有對她不利的思想。

「有好消息你就說吧!我听。」這女人最近玩的把戲不外就是這套,企圖轉移他的注意力,他早已心知肚明,只是不想道破而已。

「沒誠意,我不想說。」看他一副興趣缺缺的模樣,曹心鶯干脆拿喬跟他杠上了。

「誰說我沒有誠意,你瞧……」俊臉往她眼前一靠,讓她看清楚他臉上的表情有多誠摯,「這樣的神情還不夠誠意嗎?我可是衷心期待你點頭同意我方才的建議。」這才算是好消息,其余的都不算。

呵!原來他的心思到現在還兜在她身上繞啊!真是不死心。「什麼……什麼建議?我又沒听見,不懂啦!」

看他開口又想說些什麼,曹心鶯只得再度搶言︰「我所謂的好消息是……嘿嘿,我已經幫你找到你要找的那個人了,現在就等你決定要在哪里見他。家里?或者干脆約他到外面談?任君挑選。」

找到他了!乍听到這消息,冷簧篆心里的感覺變得好復雜。

他常常听自己的父母談到他,也知道他與自己父母存有很大的心結與嫌隙。當年就是因為他,爸媽才會相偕離開冷家,把冷家的一切全都留給了他。

可就算如此,冷峻逸夫婦——也就是冷簧篆的雙親,依舊無法割舍心里對他的愧疚,他們總說他們虧欠他太多太多了,希望能在有生之年彌補對他的傷害。

無奈一場車禍奪走了他們的性命,當冷簧篆趕到醫院時,母親早已斷氣身亡,而父親則留著最後一口氣等著他,交代他無論如何一定要幫他們完成最後的心願。

身為人子,冷簧篆無法拒絕,若不是那年剛好踫上公司財務發生危機,他早就動身來此,實踐自己對父親的承諾了。

事隔幾年,哪知才剛踏上這塊土地,他所得到的竟是令他吃驚的消息——冷家早已宣告破產,祖屋也被法院查封,正等著拍賣;所以他才會不惜斥資買下這棟屬于冷家的別墅,不為自己,完全是為了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伯父冷峻才。

兀自雜七雜八的說了一大堆,曹心鶯抬頭才發覺冷簧篆的心思早已不知流落何方,根本沒在听她說話。

「喂,好賺的,回神!三魂七魄回來喔!」

一呼、再呼、三呼,總呼不回他,到最後魔女干脆搖身一變成為收魂道士,收他的三魂七魄回來,「天靈靈,地靈靈,天地眾神听我命令,速速招回冷簧篆的魂魄來,去!」

「夠了!你到底在玩什麼?」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冷簧篆,一看這女人又在跟他耍寶,而且還是些莫名其妙的把戲,他看了真不知該笑還是該哭,或者凶她一頓的好。「玩夠了吧?玩夠了就請你把該說的全說個清楚。」

「什麼玩,太不敬了,我這可是在幫你耶!看你失魂落魄的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我才難得好心的充當道士幫你收魂,你還說我在玩,不敬,真是不敬!」他越是心急想知道,她就越是故意不說,誰教他不識好人心,污蔑她的名譽。

道士?這是什麼玩意?從小在國外長大的冷簧篆懂的是天主、是耶穌、是聖母瑪莉亞,對道士和尚是一竅不通,怎麼听得懂她在說什麼。「講正經的,你說是不說?」

「我早已經說了。」這人還真是過分耶,人家說時他不听現在才來怪人家沒說;真是冤枉啊!「就在你神魂不知飛到什麼地方的時候我就已經說得一清二楚了,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你到底決定要在哪里見他?听清楚了嗎?大少爺。」好人不好做,好心沒好報,好人不長壽,眼前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她曹心鶯才會立志當個壞人。

「知道了,知道了。」唉,伯父的問題已經夠讓他頭疼不已了,再加上她來攪和,簡直就是雪上加霜,存心讓他難受嘛!

要在哪里見他好呢?這個問題必須好好考量。

倘若把他帶到此地,怕會傷了他的自尊;若約他到外頭談,又沒個隱密的地方,真是苦惱!

「姓冷名好賺的,不會吧!這麼一個小小的問題也值得你浪費那麼久的時間來思考?還是我來幫你決定好了。」不過是個簡單的問題,哪需要勞動他的大腦,還是由她來替他決定吧!」就在這屋子里頭見面好了,這樣才方便你們談話。看你到時候要怎麼跟他談,保證沒人來吵,怎樣?」

「好啦!隨便你,你說了就算。」心亂如麻的冷簧篆實在無法忍受她的瘋言瘋語,按著額頭,他不置可否的算是同意了。

「好!立即幫你辦好。」要做就快,拖延不是曹心鶯的習慣,「現在我立即打電話叫我的嘍羅把他押過來,保證一個小時之後讓你見到他。」說完,曹心鶯轉身就跑,急著去打電話叫人。

「心鶯,心鶯!」天啊!這女人的性子未免也太急了點,怎麼說風就是雨,他連準備都沒有,就要叫人來,這下他可真的需要吞顆鎮定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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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小聲一點。」

「我知道了。」

很難得的情況,曹心鶯與那個名叫趙寬達的老家伙竟能和平相處,共做壞事,當個竊听機密的奸細。

里頭幾乎听不到什麼聲音,截至目前為止還算平靜。

「喂,老家伙。」

「干什麼?蠻女。」一報還一報,曹心鶯這女人能叫他老家伙,他老人家同樣也能喚她一聲蠻女,有來有往才算公平。

蠻女?這老家伙還是死性不改。這陣子看他的態度已經轉變很多,曹心鶯還以為這個老人已經知道反省了;誰知才不過幾天而已,他馬上又故態復萌,簡直就是頭牛,就算把他牽到北京還是一頭牛。

算了!眼前還是秘密要緊,懶得跟他計較。「我問你,剛剛被我手下請來的那位客人是誰?跟你家主子又是什麼關系?」知道要找人,卻不知因由,曹心鶯已經憋得夠久了,再不問個清楚,她早晚會成為被好奇心殺死的那只貓。

請?哼!這說得倒是好听,那位虎背熊腰的男人簡直是把人給強押過來的,根本跟「請」字沾不上邊。「他是我主子的伯父,也就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所以……哼哼,你小心點,以你那手下對他的態度,我保證待會兒只要客人一走,總裁不把你罵個狗血淋頭才怪。」他就等著看好戲,能看這女人被自己的主子好好罵一頓,真是暢快啊!

叉腰瞪眼,曹心鶯正想朝他發飆時,里頭竟有人搶了她的風采,叫得比她還大聲——

「我告訴你,我不希罕,不希罕接受你們父子的施舍!我要你們一家人難受、愧疚一輩子,永遠也不得解月兌。」

「哇!你家主子的這個親人還真是壞心呢!」原本還想發飆的曹心鶯,現在可沒了那個惡心,因里頭越演越烈的劇情已然奪走她全部的注意。她趕緊再低子,專心傾听。

「伯伯,當年的錯已然鑄成,你就別再跟我爸媽計較了,好嗎?這棟房子是我對您的一點心意,還請您接受它。」

「哈哈哈!你這小子,以為這棟小小的房子就能滿足我的胃口嗎?」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冷峻才要的不只是這棟房子,他還要他的全部!」好!既然你誠心想代替你父母彌補對我的虧欠,那就把整個妍姿給我,要不我什麼也不要。」

哇!天底下竟然有人比她還貪心,這怎麼可以!「喂!老家伙,想不想給那個貪心的壞人一點點小小的教訓?」

「這……」好嗎?听到里頭傳出的話,趙寬達同樣也是氣憤難平,也想給那個人一點苦頭吃,只是……「我怕少爺會生氣。」

「怕什麼?一切有我頂著。你家主子若要怪,就叫他來了!走,我們現在就去部署,定要給那個人好看。」

「好!豁出去了,我陪你就是。」「撩落去」啊!管他的,少爺要罵就讓他罵,這種貪心不足的人若不給他點小教訓,是絕對學不乖的。

「好!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雙手一攤,你拍我、我拍你,整人大計就此敲定。

肩並肩、手牽手,以往會是仇人關系的兩人,這下可成為盟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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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看到了吧?他那頭灰頭土臉的模樣還真是好笑,對不對?」

「對、對!實在太好笑了。更好笑的是,當他被我們安排在門外的老鼠夾給夾到時,你有沒有注意到他痛得五官全皺在一起,那副鳥樣,才真的是大快人心呢!」

「是啊、是啊!還有他打開門,被門上那桶餿水淋到時那表情還真是精采絕倫哩!」

「哈哈哈!」

一老一少,一男一女,兩個人爭相討論戰果,談得不亦樂乎,一旁的冷簧篆看了、听了,只有搖頭苦嘆的份。

唉!被他們這一搞,事情將會變得更加棘手,該怎麼處理才好呢?

笑了好一陣子,曹心鶯才覺得有些奇怪。到底哪里奇怪?轉頭一看,她才發覺一旁的冷簧篆竟擺出一臉愁苦的表情。

看他愁眉苦臉的,曹心鶯心里也不好受,不由得欺向他身旁,靠著他問︰「你在煩惱些什麼?」

「我想伯伯這下子是更不可能原諒我爸媽了。」他有負父望,心情難受啊!

「傻瓜,他不原諒就算了,你又何必自尋煩惱呢?」那只是自找苦吃罷了,何必呢?

「可是……」

「不用可是了。」看他自尋煩惱,曹心鶯心情竟也跟著一起變壞,差就差在她不像他這般想不開。「那人太過貪心,不好搞,你若真想把妍姿讓給他,我沒話說;若不想,你就千萬、千萬別在他面前示弱,更不可讓愧疚的心情操控你的行動,知道嗎?」

師父教徒弟,教得鏗鏘有力,只要與貪字沾上關系的,來找曹心鶯就沒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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