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悠受挫的,不情願的讓他帶著她穿越會場,走向內側無人的、隱密的長廊,她感到宴會里的喧嘩聲在逐漸遠去,輕柔的音樂聲也在遠去,他打開一扇相隔的門,她發現那是他的總統套房。
「請在此稍候。」
她的心弦被狠狠的彈了一下,她沒想過貓兒竟真的放過小白鼠。
她的心重新被釋放,看著他徑自入內,她終于大大的吁了口氣,放松後她竟覺得累,她有些虛月兌的靠在牆上。
不一會兒,他換了嶄新的西裝走了出來。
「走吧。」岩野武介揚了揚唇角,伸出手臂。
雨悠遲疑了半晌,心懸著顧忌的將手挽上去。
在他們進入宴會廳時,服務生恰好端著飲料經過他們面前,岩野武介隨手拿了兩杯桔子蘇打,將其中一杯給了雨悠。
「敬我今晚美麗的女伴。」岩野武介徑自和她踫杯,杯子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他笑著喝了飲料。
雨悠訥訥的看著手上的桔子蘇打,不斷冒泡的蘇打踫擊著旋浮在杯中的冰塊,此刻的她正需要一杯冰涼的飲料,不疑有他的,她喝下了……
而岩野武介的笑意更加深了。
餅了半個鐘頭,雨悠開始覺得身體不對勁兒,有股熱烘烘的氣在體內不斷流竄,她以為是熱鬧的會場人太多缺氧使然,于是她對岩野武介說︰「我想到走道上去透透氣。」
「我陪你去。」
「不,你有客人要應酬!」
「好吧,那請早去早回。」
「嗯。」雨悠走出人群,大門早已沒有服務生站崗,也許賓客都到齊了,她推開厚重的大門走了出去。
外頭的走道很安靜,她以為自己過一會兒會好些,但不然,那股熱勁兒持續在作怪,而且攀沿直下停滯在她的下月復……
她頭不昏,腦子十分清楚,她奇怪自己為什麼無端端會這樣?
她開始覺得煩躁,覺得窒息,覺得無以復加的熱……
這般的熱令她開始懷疑是不是沒有空調,這般的熱形成了一種無可言喻的動力,她感覺自己有一股沖動,蓄勢待發,但她根本理不清這股沖動的源頭究竟是什麼!
也理不清這股沖動該如何宣泄。
身體內不尋常的失控感受令她心慌了。
她病了嗎?
她閉上眼楮,深呼吸,盼能定定神,但她一閉上眼,腦子里突然閃過了一個影像,她似乎看見了著急的螞蟻倉皇的想爬出熱鍋,卻因此跌進火爐里。
她驚詫的睜開眼,扶著牆垣,全是令人惱怒的熱力作祟!
突然--她的xia體……有絲絲暖流從si處流了出來,她發現她的底褲……似乎濕透了,怎麼會這樣?
是月信?
不,月信這個月來過了,她確定。
那麼會是什麼?
她無法想象這是怎麼回事。
唯一的念頭就是她要回家,她不能再留下了。
她匆匆的回宴會廳想取回外套就走,急忙打開門卻撞入一個人的懷里。
「喔!」雨悠一抬頭發現是岩野武介。
「怎麼了,好多了嗎?」
雨悠搖頭,喘息的說了句︰「我要走了。」
「真是遺憾!」
「我……」雨悠正想說她得取回外套,但還沒開口,她隱密的美麗幽園又泛流出暖水,她一陣愕然,隨即推開岩野武介走向大門口右側的衣物間。
原本佇立在那兒的服務生不見人影,雨悠只好自行打開衣物間的門,匆匆走進去找自己的外套。
所有賓客的外套大衣全井然有序的被懸掛在鋼桿上。
但狹小的空間里衣服遮了燈光,光線顯得十分幽暗,雨悠在衣海中急急找尋自己那件米白色的短大衣,突然……她听見衣物間的門被關上的聲音,宴會的喧嘩,登時被阻隔在外。
她猛地回顧,發現岩野武介向她走來,雨悠一顆心猛然抽搐發慌起來,她更著急的翻找衣服。
「需要我幫忙嗎?」岩野武介聲音中低沉的磁性,刺激了雨悠,她心中有某種不明的因子在回蕩,她心跳得猛烈,那強烈的怦動聲在靜謐的斗室中,就像敲擊在耳膜的雷鳴,令她整個人都陷入緊急的防備狀態。
「不……不必。」雨悠含糊的應了一聲,而該死的,她竟找不著她的短大衣,而他的接近更令她驚心動魄,他每移近她一步,她都避之唯恐不及,他高大的體格在窄小的斗室中形成一種無形的壓迫,節節向她逼來。她就像遭猛獸追逐的小獵物,除了逃命別無他念。
就在她絕望之際,她的兩腳之間又流下了濕滑的溫水,她惱怒的撥開層層衣海,終于她看見她那件短大衣了,它被高掛在那兒,她不假思索地踮起腳尖奮力一扯,沒想到桿子一經晃動竟一個不穩,整掛的厚重衣服一傾而下,砸向雨悠,雨悠跌到了地上,她被活生生的淹沒在衣海中,但災難沒有結束,另一掛大衣的桿子受到波動跟著傾泄而下。
「老天!」岩野武介驚道。
「啊……」雨悠本能的緊閉雙眼瑟縮著身子,但很奇怪她沒有再次感受到被東西砸到的疼痛感。
她疑惑的睜開眼楮,發現是岩野武介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她,他單膝著地,兩手撐在她的雙肩旁,所有的衣服及鋼桿全砸在他的背上,有一件紅色大衣上的貂毛還滑稽的垂掛在他的前額。
雨悠一時忘了驚慌,笑了出來。
岩野武介瞅著那張魅惑如花,動人如水的笑顏看得出神。「原來你是會笑的。」他輕聲說著,取下額頂的貂毛。
他的話像今夜的微雨透進雨悠的心牆,雨悠驀然冰凍起笑容,她這才發現雖然他們之間隔著厚實的衣物,卻可說是近在咫尺,而兩人的模樣、姿勢看來像是極度的曖昧,尤其在這密閉的空間里……她忽的意識到身上那煩人的熱力一直沒有散去。
她將眼光移向他的眼,兩人四目交接,頓時一股奇異的氣流在彼此間不停的流轉,她知道雙腿間的暖流又流下了,這次多了怪異的鼓脹感,那鼓脹感因一個堅實的壓抵而感到快感,她悄然的將眼波往下移……
發現他矯健的膝抵在她的雙腿間,她的臉很快暈紅,但瑩亮的眼眸卻是慍怒的,難道隔著那麼多的衣物他不自覺--他已經侵犯到她了嗎?
「我得起來。」她低聲且嚴肅的說。
岩野武介露出他特殊的迷人笑臉,為她拉開她身上那堆亂成一團的衣服,伸手想拉雨悠一把,但雨悠還來不及拒絕,一抬眼發現上頭黑鴉鴉的一片衣桿又要迎面傾下,這回壓著她的不再是衣服,而是一個沉重堅實的男性身體。
岩野武介出于本能的護衛,沒想到兩人會被壓下的衣服密密的覆蓋著。
他真的沒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
眼前是一片黑暗,連呼吸的空間都有限,雨悠感到他沉沉的呼吸聲就在耳邊。
「走開……」她直想逃竄,奮力的扭動身子,但他卻一點也不為所動。
「你好軟。」他拉下罩在兩人頭上的衣服,低柔的聲音听來就像愛語。
昏暗的燈光重新乍現,雨悠看見那張英俊的臉上雙眸正放射著掠奪光芒,她的身子僵直了。
她別開眼,全力的掙扎,但她愈掙扎愈是感覺渾身的力量正一點一滴的在消失當中。
而他緊壓在她身上的男性體魄,居然挑起她身上某種官能上的刺激。
她突然想起那些跳躍的桔子水上的蘇打泡泡……
哦!她居然是亢奮的,她居然渾身都是亢奮的。
她弄懂了她那股沖動勁兒是什麼了,那是--焚身的。
在她頓悟之際,岩野武介的大手探進了她的裙子里,在她小之又小的底褲上探索。
「好濕。」
她想伸出手制止,想揮給他一巴掌,想推開他,但她的手、她的身體像是癱瘓了,完全使不出一丁點力量,只能任由他擺布……
岩野武介輕輕撥去她額上的發絲。「你出汗了,你怕,對嗎?」
雨悠漠視他的問題,拒絕睜開眼看他,拒絕回答。
不一會兒她被抱了起來,她驚愕的瞪大了雙眼。
「做什麼?」她詫異。
「做我今夜美麗的女伴。」他又笑了,笑得像惡魔那樣迷人。
「外頭有很多人。」她機警的提醒他這個不智之舉。
「誰說一定要往外走,你不知道真正的總統套房有很多密道嗎?」他的自信,像在宣示著她的在劫難逃。
她連最後唯一的,向外求救的一線生機都沒有了!
雨悠絕望的垂下眼簾,即使在最後一刻,她也決不讓他看出她的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