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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我愛你 第2章(2)

「給我三天的時間。」

「做什麼?」

「讓你愛上我。」

雨悠感到腦門上的一根弦被狠狠的彈了一下,整個人巍震不已,她無法思考,唯一的念頭是--這個男人是個瘋子!

十足的瘋子!

「我不會給你任何機會的。」雨悠的語氣像寒冬般。

「只恐怕如令兄所言……我們有得是機會。」岩野武介氣定神閑,十足把握的模樣,更是令雨悠怒火中燒。

突然的,雨悠想起岩野家族駭人的歷史背景,她開始懷疑大哥跟這樣的人交易是不是誤入陷阱!

什麼合法化經營,隱藏在背後的還不是奸婬擄掠得來的成果!她似乎在他身上看見日本人掠奪的天性。

「哼!」她的怒意早已取代了防備,不願理他,她轉身就走。

岩野武介沒有再跟著她,他只是看著她,看著這個佔據在他心頭冷冷的女人。

他從沒見過女人可以冷得這般飄逸,冷得這般優雅,冷得這般頑固,她與眾不同的冷漠,超月兌世俗的美感,令他不由自主的受她的吸引。

他要得到她,強烈的想要得到她。

這世上沒有他得不到的女人,何況這個女人還是--

那個為了經營權的比例分配,正不擇手段和他周旋的男人--白世豪的妹妹。

他要得到白雨悠,也許並不真那麼難。

岩野武介想著雨悠的眼眸,由欣賞漸漸擴散成一片興味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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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心煩的夜,雨悠獨自一人在她的小套房陽台上仰望天上的星辰。岩野武介的話一直圍困她的心,辜莫凡鄙視的眼光也再度纏繞在她心頭。

她看著高掛在天際冷冷的月光,那冷光照拂在她的臉上、她的心上,她知道沒有人可以得到她,她也不可能愛上任何人,因為她那把燃燒著愛的火已被人無情的澆息,踐踏,而她--害怕再次付出!

鈴……屋里的電話響了,雨悠進屋去接起。

「雨悠你晚上有沒有空?」原來是大哥。

「有什麼事?」

「先告訴我有沒有空嘛!」白世豪有些神秘。

「有吧。」

「那好,你換件宴會服,待會兒岩野先生會過去接你。」

「接我?」雨悠全身的細胞都被驚動了。

「今晚我在凱悅辦了茶會,岩野先生他沒有女伴,他提議由你來當他的女伴。」白世豪不敢得罪岩野武介,他正為經營權以三七分和岩野討價還價。其實五五各分一半就足夠了,但研麗堅持他要爭取三七分,研麗一向挺有頭腦,這次當然也得听她的,因為這干系著將來利潤的分配,而且從各方面的條件來看,這百貨公司是穩賺不賠的。

「我不去。」雨悠毅然推辭。

「你不是有空嗎?」白世豪奇怪雨悠的出爾反爾。

「就是有空也不去。」

「別這樣,幫幫大哥的忙,大哥知道你平常連客戶也不應酬,但岩野既然已親口這麼說,好歹也看在他是我合伙人的面子上應付應付。」

「難道他點了名,就像下了聖旨?」

「也不是這樣……」白世豪驚覺雨悠似乎有些反應過度。「雨悠,你別這麼不近人情好不好?」

不近人情?對不明究理的大哥而言她是不近人情,但她清楚的知道她必須保護自己。

「我不會去當他的女伴,他有女秘書,叫女秘書去啊!」

「噢!他的女秘書昨天就回日本去了,他一個人留在台灣。」

他有意把女秘書支開嗎?方便她「跟他」嗎?他已經在付諸行動了嗎?

太可怕了!

「別再說了,我不去,我不去。」

「可是……」

這次雨悠完全沒有給大哥可是的機會,她堅定自己的立場,掛了電話!她的心在狂跳,雙頰因生氣而紅艷,她跌坐在小沙發上,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約莫過了十五分鐘,她的門鈴響了。

她還沒有從上一波浪濤中恢復平靜,不知原來更大的浪潮已然到來!

「誰?」她問,門外人兒沒有回應,雨悠有些困惑,她去應門,門開了,外面的人竟是--岩野武介!

他當真來「接她」!

他身著正式的西裝,灰色調的,手里握著一束包裝得浪漫的香水百合,他笑著,淡淡的,那雙又深又黑放射著不明電波的眼眸緊緊的盯著她。

「你好嗎?」他問著,神態是那麼從容。

不,不好,一點都不好!

雨悠臉上的表情完全僵住了,她二話不說立刻關上門,但岩野武介反應很快,他單手抵在門上阻止門就這麼闔上。

「我來接你。」他氣定神閑的說著,不費吹灰之力的抵開了門,雨悠敵不過他的手勁,但她沒有退開自己防守的位置。

「對不起,我沒空奉陪。」

「送你的。」岩野武介遞上那束香水百合。

「不必。」雨悠沒有收下,更沒有給他好臉色。對她而言他是個登徒子,是個危險份子。

岩野武介有趣的一笑。「你很有個性。」

雨悠不作答。

「不會是……想吊我胃口吧?」他似認真非認真地道。

雨悠瞪視他的眼眸轉為輕蔑。「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岩野笑了一笑低聲道︰「看來,你也不低估自己。」

「潔身自愛錯了嗎?」雨悠理直氣壯的辯護。

「這世上沒有潔身自愛的女人。」沒想到岩野武介回給她這麼一句,他的話像穿心箭,不經意的射中雨悠的要害。

「你……」雨悠二話不說的下逐客令。「請你離開。」

「你好凶!」

「請你離開。」

「我不會離開的,你去換件衣服……或者你想穿這件家居服去?」

「你!」雨悠璀璨的眼眸因憤怒而更顯晶亮,她直勾勾的瞪著他,他的口吻是那麼自以為是的討厭,然而她卻發現他的表情十分專注,甚至正經八百。

那樣的表情在他英俊得出奇的臉上,竟有一種撼動人的力量。

但僅憑俊逸的外表就能輕易蒙混他真正的目的嗎?

不,她還不至于會被迷到分不清是非。

奔莫凡帶給她的教訓像幾萬枝還扎在她心上的針,沒有人可以動搖她已血染的心。「不要逼我。」

岩野武介驚覺雨悠眼眸竟是有些淒楚的,那般的淒楚模樣卻令她更動人。

「你也不要逼我。」

「我逼你什麼?」

「逼我……更想得到你。」

他緊迫盯人的眼光令雨悠恨不得退避三舍,他的坦白更令她大為光火。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她忍不住的對他吼。

「女人,一個我想得到的女人。」他回答得十分認真,十分沉著。

雨悠白皙的手握成了拳頭,她真想當場一拳揮到他臉上,不過應該有更合適的方法教訓他,她想著。

「怎麼了?」岩野武介傾問著似乎已然氣竭的她。

「我去換衣服,你等著。」雨悠沉住氣的對他說。

「好。」岩野武介欣然一笑,信以為真。

他等在門外,但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站了半個鐘頭之久,始終沒見她出來。

他開始覺得不對勁兒,推開門往室內走去,房間內空無一人,但左面的小窗是開著的,白紗窗簾在風中飛揚,他往窗外探去發現三樓外的緩降梯早已下降到一樓去了。

風把窗台上的一張紙吹到了地毯上,他拾了起來。上面以潦草的日文寫著--你是個瘋子!

岩野武介眯起眼,發現這個女人……真的很有意思。

他把香水百合擺在她的窗台上,想她是不會回來了,他看了她的屋子一眼,走了出去,幫她帶上房門。

岩野武介沒有去白世豪的茶會,飯店派來的專屬司機送他回到了飯店。

房內他打了一通電話回日本給他的老管家。

「少爺!你好不好,什麼時候回來?生意談得怎麼樣了?順利嗎?可別累著了……」老管家羽山田接到電話很是高興,嘮叨個沒完,老臉皮笑盈盈的,他在岩野家待了五十多年,看著岩野武介出生長大,可說是情同家人。

「知道了,田叔,我要你幫我拿一樣東西,你命人送來,明天要到我手上。」

「什麼東西啊?少爺。」

「你知道我祖父的藥櫃上……」岩野武介話沒說完,羽山田就驚叫。

「少爺啊!您別害我啊,自從老太爺去世那藥櫃就沒人踫過……不成不成,老爺知道會罵死我的,記得你剛考上大學那年,我被你用一塊中國古玉收買,哄著我帶你去龍師父那兒紋身,我就差點被老爺給趕出家門了……」

「田叔,你看我房里那個中國唐朝骨董花瓶,怎樣?」岩野武介向來知道老管家的弱點。

「那是我最中意的一個。少爺,你又來了……」他的少爺又逼著他不得不做壞事。

「如果明天我要的東西到了我手上,那個花瓶就是你的了。」

「少爺,你真大方。可是,老爺若知道我去開藥櫃……」

「我不會說是你開的。」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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