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請女乃去麗晶吃飯。」歐諾斯悠閑地坐在顏沁專用書房的一隅、靠窗的休閑躺椅上。
「哦!今天是什麼日子啊?」顏沁烏溜溜的眼眸頑皮的轉著,她合上手上的英文課本,跳到書桌上坐著。
她覺得很奇怪,歐諾斯從她一起床就黏著她,也沒去上班。
「向女乃賠罪。」歐諾斯起身走向她,親密地環住她的腰。
「不用了啦,事情過了就算了,我這個人不記仇的。」顏沁笑著吻吻歐諾斯的頰,捉弄地對他說︰「你一直在這里監視我,是不是怕我逃家啊?」
歐諾斯開懷一笑,高興她已當這里是她的家。
「你笑什麼?」顏沁歪著頭問他。
「沒什麼。」歐諾斯欠身吻她的額。「快去準備吧,我們傍晚就出發,吃完飯我們去跳舞。」
「我最討厭跳舞!」顏沁猛搖頭。
「女乃舞跳得不錯啊。」
「咦,你怎麼知道?」她覺得奇怪。
「在台灣那個義賣晚宴,許多男士邀女乃跳舞不是嗎?」歐諾斯記憶猶新。
「喔,原來你在偷看我!」顏沁斜睨著他,不懷好意的笑。
「我可是光明正大的看。」
舊事重提免不了令人酸澀。「那一晚你拒絕了我的吻,卻在車上吻了別的女人!」
「喔……原來女乃在偷看我。」歐諾斯淘氣的學她的語氣及表情。
「我才不想看哩!」顏沁對他吐舌頭。
「吃醋嗎?」
「沒有,我超大方的。」顏沁裝作無所謂的聳肩。
「是嗎?」歐諾斯打從心底笑出來。
「女乃不在意我有很多女朋友?」他故意問她。
顏沁有點愣住了,她悄悄的自問在不在意,心底竟漾出了酸味泡沫。
「你有多少女朋友?」她噘著嘴問。
歐諾斯笑而不語。
顏沁皺著鼻子,早知道就不問了,瞧他得意,她多沒面子。「其實你有女朋友那是你的事,我也管不著啊!」
「女乃不擔心自己的地位隨時會被取代嗎?」
「我何必擔心。」她裝出一副很有自信的表情。
「哦?」
「如果你那麼婬穢,那聖經也約束不了你,阿們!」顏沁在胸口畫了個十字。
「哈哈哈……」歐諾斯笑眯了眼,擁緊她。「女乃的小嘴真是得理不饒人。」
顏沁垂下頭嘟起唇,心頭郁悶。
「說女乃愛我。」歐諾斯的聲音低醇且溫柔。
「愛不是掛在嘴邊的。」顏沁咬著下唇。
「我想听女乃開口對我說。」歐諾斯笑著。
「沒想到你對自己那麼沒自信,既然如此……」顏沁調皮的吊他胃口。「那我只好日行一善,我愛你。」說完矯捷的從他的懷抱跳月兌。
歐諾斯一時還無法反應她說了什麼,等他反應過來他淘氣的小妻子已跑出書房了。
他循著她的足跡走出書房,上了樓頂的溫室花園泳池,泳池的邊緣有座小池塘,而她正蹲在池塘邊看小魚。
金色的陽光在水中閃動,也在她的發梢上閃動。
「歐諾斯,你瞧,浮萍下有一群剛生下的小小魚耶!」她听見他的腳步聲,朝他招手。
「瞧女乃興奮得像個孩子。」他傾掐掐她的頰。
「我是嗎?」她心不在焉地應著。
「女乃是個女人,不折不扣的女人。」他醇厚的聲音在她耳畔低回。
「謝謝你的贊美,歐諾斯,不過你嚇走小魚了。」她指著正從浮萍底下游向別處的魚兒。
歐諾斯被她的幽默惹笑。「去換衣服吧,我們出去吃飯。」
「為什麼不在家里呢?」顏沁掬起水中的浮萍。
「不喜歡跟我『約會』嗎?」
「約會……」顏沁眨眨亮麗的大眼楮,抬臉瞥他。
「是啊,寶貝。」歐諾斯順勢俯下頭親吻她的小嘴。
顏沁心花朵朵開,心情開朗且愉悅,酸澀的心情忽兒都遠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浪漫的燭光晚餐後,他們就在舞池中翩然起舞,悠揚的樂聲為夜增添溫柔。
「今晚不回家。」歐諾斯摟著顏沁神秘的耳語。
「為什麼?」他唇里芳香的白蘭地氣息讓她然欲醉。
「我們蹺家一晚。」
「那……要住哪兒呢?」
「這里。」
「啊?」顏沁看了幽暗的舞池一眼,吃驚地說。「不好吧?」
「沒什麼不好。」歐諾斯理所當然地道。
「我睡著會翻來覆去的,睡在這舞池會害人跳舞跌倒,不好,不好,你這個提議太『勁爆』了,我還是習慣睡在床上。」
歐諾斯仰頭大笑,驚動了身側的紳仕淑女們。
「你干麼笑那麼大聲啊?」顏沁不明所以的掩著他的唇。
「寶貝」歐諾斯一時沒法子止住笑意,只好拉著她走回位置上。
「你笑夠了沒,是你自己說要睡這里的啊!」顏沁指著舞池,只見歐諾斯笑得更起勁,就像快窒息似的。
「你愈來愈愛笑了喔!當心長魚尾紋。」顏沁弄不清他究竟在笑什麼。
「寶貝,我們當然不是睡在『這里』。」歐諾斯笑著吻她可愛的小臉。
「你改變主意啦?這樣最好,舞池地板太冷了。」她這麼一說,又惹得他一陣笑意。
歐諾斯無奈的搖搖頭,為她解釋。「我們是住這里的飯店部,我訂了一間蜜月套房。」
「呵!不早說。」顏沁用手肘頂了頂他的胸膛。「我沒住餅飯店。」
「那麼老土?」歐諾斯撫著胸口,假裝痛苦。
「你才知道。」顏沁以食指扳下眼皮,做了個調皮的鬼臉。
進了豪華飯店的蜜月套房,顏沁像尋寶似的到處探看。
「歐諾斯,這里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倒是有好大好浪漫的花束放在桌上,還有一張卡片。」她把找到的花和卡片拿給歐諾斯看。
「卡片上寫著什麼?」歐諾斯圈住她的縴腰問。
「ForMySweetHeart!」顏沁流利的念出卡片上的字。
「女乃看得懂,太好了!」歐諾斯寵愛的親吻她。
「寫這麼簡單,當然看得懂嘍!」顏沁臭屁地皺皺鼻子。
「適合女乃的程度嘛!」他撫撫她的頭。
「這是你寫的?」顏沁後知後覺地問。
「是啊。」
「那這花是你送的嘍?」
「當然。」
「為什麼?」顏沁恍然大悟。
「因為我愛女乃。」歐諾斯吻住她,深情地吻她,許久才放開她。
「這個女乃是單數還是復數呢?」顏沁倚在他的胸膛傾听他有力的心跳。
「Onlyyou!」歐諾斯篤定地告訴她。
顏沁喜孜孜的笑,踮起腳尖吻他渾厚的下巴。「Iloveyoutoo!」
歐諾斯開懷地吻她,她單純天真毫無城府,有時雖有點兒刁,卻十足的可愛,他發誓願用生命來愛她。
他解開她的衣襟,熱情的吻順著她的頸項而下,探索她的甜美。
他是天際撒下的雨點,她像一朵含羞花,悠悠地為他綻放芬芳。
當他的情懷化成烈火與她交融,她的心靈立刻幻化成甜蜜的天使翱翔在無垠的藍天,藍天中有片紫雲;她好奇的飛了進去,發現那竟是早已深深烙印在她心底深處的他關愛的眼眸。
「希望永遠不要和你分開。」她嬌羞地喘息。
「我怎舍得和女乃分開。」他熱情地低應。
在激昂的熾情中兩顆密不可分的心緊密結合……
愛侶的夜,總是那麼溫馨親密,深情得叫老天也紅了眼。
「好心的先生,賞口飯吃。」
「走開臭乞丐!」
恩娜饑餓得沿街乞討,但沒人理她。
自從她像一只臭鼠被攆出歐諾斯家後,已有七十二小時未進食了……夜已深,她蓬頭垢面,體散惡臭,又餓得發暈,連走路的力氣也沒有了。
她瀕臨餓死邊緣,顫抖地蹲在暗巷角落,恍惚中她听見開門聲,看見有道光線從門內泄出,似乎有包東西被扔在地上,接著門又關了。
「汪汪!」
「喵嗚……」不知哪兒跑來一群貓狗在爭奪那包東西。
恩娜意識到那也許是包「食物」,她的雙眼泛起希望之光,刻不容緩地朝食物爬了過去,狠狠的撥開貓狗,伸手一抓,不管究竟是什麼便往嘴巴里塞
她拚命地吃,不管那些食物的餿味,她只有一個念頭她要活下去!
填滿肚子,她喘息地跌坐在濕冷的地上,意識逐漸清醒,仇恨的淚水在她眼中迸流。
她發誓只要她不死,她一定要復仇,她要殺了那中國女孩!
誰要她坐擁歐諾斯夫人的頭餃,害她流落街頭和貓狗搶餿食。
是那個中國女孩奪走她該得的,毀了她的一切!
她一定要殺了她!一定!
顏沁一夜無眠地看著歐諾斯熟睡後的英俊容顏,她沒有驚動他,更不敢告訴他,她眼皮跳得厲害,心也跟著不安。
她安靜地溜下床撥開窗簾,從蜜月套房俯瞰早晨的比佛利街道,街道十分幽靜,獨具寧靜的美感,但眼皮又無端亂跳了。
哎呀!她在心底暗叫!
「喜、怒、哀、樂」她默默地數著左右上下的眼皮,又是跳在「哀」的位置。
這方法是小時候姥姥教她的,也不知靈不靈光,倒弄得她快發神經。
但她為何會突然的神經過敏?
一定是缺鈣,最近她都待在書房里,太少到戶外運動了。
對了,除了這樣沒別的解釋了!
突然一個輕吻落在她的發上。「寶貝,女乃怎麼這麼早起?」歐諾斯溫暖的懷抱從背後將她環繞。
「我……會認床,睡不著。」顏沁壓抑心緒,擠出一絲笑容,不想把自己的不安感染給他。
「想不想去我的馬場騎馬?」歐諾斯擁緊著她問。
「騎馬?我不會啊!」她心不在焉地說著。
「我負責教會女乃。」他承諾。
「看來這個提議不錯,戶外活動可以吸收陽光,制造鈣質。」顏沁想了想後大表贊成。
「鈣質?」歐諾斯不解地問。
「沒什麼,我們說走就走吧!」顏沁開始躍躍欲試。
歐諾斯吻吻她的頰,整裝出發。
到達歐諾斯的馬術俱樂部才上午七點,換上騎馬服裝,歐諾斯親自為顏沁挑選一匹溫馴的馬匹,親自教她如何駕馭馬匹。
「居高臨下的感覺真好。」顏沁騎在高大的馬兒背上,心情豁然開朗。
「女乃真是個聰明的學生,一教就會。」歐諾斯露出迷人的笑臉。
顏沁偷偷地打量他挺撥且瀟灑的馬上英姿,發現自己瘋狂地為他著迷了。
她覺得自己不只是愛著他,還很欣賞他,她幾乎記不起當初為什麼會那麼恨他了!
「等我練熟了,我們來比賽。」迎著舒爽的風她的長發在風中逸動。
「還用比嗎?」歐諾斯打趣地說。
顏沁對他自信的樣子吐舌頭、做鬼臉。「就算輸定了也要較量較量嘛!」
「既然一直蠃不了我,就來當我專屬的啦啦隊長。」歐諾斯正經地說道。
「啦……啦啦隊長!」顏沁怪叫一聲,她這輩子都是上場出賽,沒想到要淪落到當他的啦啦隊長!
「怎樣?」
「哼!」顏沁丟不起這個臉,傳出去叫她這曾是籃球校隊隊長的臉往哪兒擺。
慍怒中她不自主地揮動繩,不慎踢到馬月復,馬兒以為這是加速的訊息立刻飛奔了出去,她一個不穩繩從手中月兌落,整個人被拋下馬。
就在這驚險的一瞬間,歐諾斯駕馬追趕而上,堅定的臂膀成功地將她從半空中攔截,一把將她抱到懷里,讓她側坐在他身前。
「有沒怎麼樣?」歐諾斯擔憂地問。
「我才不感謝你!」顏沁掩飾自己的驚嚇神情不想理他。
「女乃怎麼了?」他斂眉瞥她。
「士可殺不可辱。」她對他吹胡子瞪眼楮。
「不可『鹵』?那不妨用『蒸』的。」他瞧她生氣的模樣,忍不住逗她。
「一點也不好笑。」她的心情如冷鋒過境。
「是不是不想當啦啦隊長?」他低聲問。
「當然,簡直大才小用。」她抱怨。
「不如來我公司的橄欖球球隊當中鋒吧!」歐諾斯天馬行空地說。
「真的嗎?」顏沁天真的眼眸霎時大放光明。
「假的。」歐諾斯掐了掐她的鼻子。
顏沁扁扁嘴,兩臂交叉在胸前,心靈受損。
「女乃該知道橄欖球是很激烈的運動。」歐諾斯真切的告訴她。「我可不願女乃受傷。」
顏沁睨了他一眼,發現他紫藍色的眼眸十分認真。
她心底有許多感動的因子在游動,沈默了好一會兒,她終於慎重地對他說︰「關於啦啦隊長一事,我會認真考慮的。」
「哦!為什麼要改變主意呢?」歐諾斯好奇地問她。
「俗話說的好,退一步海闊天空嘛,何況為自己心愛的人加油打氣,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只好認分了。」顏沁唇角微微上揚。
「希望女乃答應。」他俯下頭吻她,她溫馴的給他最甜美的回應,銀亮的陽光像天使的微笑,放射著無限的祝福。
「好親熱!」一聲突來的酸言酸語打破了這份甜蜜。
兩人同時分開,看向騎著一匹棕馬迎面而來的金發碧眼美女。
「好久不見,瑞克。」金發美女向歐諾斯打招呼。
瑞克?顏沁不懂這個女人為什麼叫歐諾斯瑞克?她奇怪的仰看歐諾斯,但他的目光頓時全停留在那美女身上。
她仔細的瞧了那美女,發現自己曾在哪兒見過她對了,她就是報紙上那個親吻歐諾斯的「啦啦隊長」。
「嗨,布蘭妮。」
顏沁發現歐諾斯和她打招呼時唇邊的微笑特別性感迷人。
「你瞧,我戴上了這枚鑽戒,這是我陪你去德州出差時你送我的,好不好看?」布蘭妮肯定了此刻在歐諾斯懷中絕美的中國女孩是他的新婚妻子!但她不僅忽視她的存在,還展示了手上碩大的鑽戒,示威的意味相當濃厚。
其實布蘭妮十分不平衡!
以前這個馬場俱樂部通常是她和歐諾斯約會的地點,現在他卻公然帶著這中國女孩在這里出現,這給了她很大的刺激。
「不錯。」歐諾斯莫測高深地瞥著布蘭妮,不知她在玩什麼把戲。
「我先走嘍,有空跟我連絡。」布蘭妮旁若無人的對歐諾斯拋了一個媚眼,熟練地駕馬奔離,自始至終像沒注意到顏沁的存在似的。
顏沁忍不住用曖昧的語氣問歐諾斯︰「你何時有空呢?」
「別鬧了。」歐諾斯愛笑不笑地說,沒有特別向顏沁解釋什麼。
「那女人為什麼叫你瑞克?」顏沁覺得這其中另有文章。
「那是一個……昵稱。」歐諾斯沒有否認。
「只有她這麼叫你嗎?」這令人有點不是滋味!
「和我很熟的朋友才會那麼叫我,女乃也可以啊。」歐諾斯平和地道。
「不。」顏沁嚴肅的拒絕,盤問他︰「她是你『很熟』的朋友?」
「她是球隊的啦啦隊長。」歐諾斯坦承,顏沁卻好像被打了一記悶棍似的。
「你幾時去德州出差,我怎麼不知道?」她挖苦的問,陽光早已從顏沁心底褪去顏色,她輕易的可以聯想「也許,新婚之夜後你並不是去打球……而是和她去德州。」
歐諾斯以沈默代替回答,顯然他是默認了!
顏沁忽兒紅了眼眶。「你太可惡了。」她從高高的馬背上跳到草地上,奔回俱樂部里。
歐諾斯立刻躍下馬緊隨著她,在走道上將她擄獲。「听我解釋!」
「我不听,你這個騙子!」顏沁掙開他的手,跑得遠遠的。
「我從來沒說過我是去打球。」歐諾斯說明,不理會走道上來往的人正投以注目禮。
「去你的!」顏沁摘下頭上黑色的安全帽,憤怒地砸向他,疾速的跑進專屬的更衣室中。
歐諾斯硬挺的承受她的攻擊,旋即追了進去。
「你這個說謊的笨蛋、無賴、惡棍……」顏沁將更衣室中觸手可即的東西全砸向他,最後才發現自己渾身發顫,且流了一臉不爭氣的淚,她無法接受被他的蒙騙。
歐諾斯走向情緒失控的她,溫柔地對她說︰「我們回家去。」
「少在那里假仁假義!」她不屑。
「我不想和女乃爭執。」他伸手擄住她的腰。
她觸電似的跳開,反射性的吐了一口口水在他臉上。
歐諾斯臉上迅速閃過驚愕,面容森峻僵化;但他並沒有生氣,取出手帕將她的「杰作」拭去,平和地對她說︰「我們回家。」
回到家後,顏沁一連幾天都獨自待在書房不願和歐諾斯同床共枕,也不理他。
歐諾斯簡直黔驢技窮,不知怎樣才會得到她的諒解!
其實他有她書房的鑰匙,但他一直在等她恢復平靜,沒有去侵犯她的領域,但他似乎怎麼等也等不到那一天。
這夜,他取了鑰匙打開她的書房門,房內十分靜謐,而他發現她竟瑟縮在沙發上睡著,她的小臉消瘦不少,即使入睡眉兒仍緊蹙。
他傾身抱起她回臥房卻因此驚動了她
「你做什麼?」顏沁怒瞪他,從他懷里跳月兌,跑到落地窗邊,離他遠遠的。
「回房里。」歐諾斯走到她身後充滿耐性地勸說。
「不要,不要!你騙我……」顏沁情緒不穩地對他控訴。
「我沒有騙過女乃,也沒有意思騙女乃,是女乃自己說我去打球的。」
「那你就順理成章嗎?」
「不,我承認我有錯。」
「我討厭你。」
「女乃別這麼孩子氣!」
「我孩子氣?!」顏沁不服氣地指責他。「我是不如你那個女朋友布蘭妮,我承認,行了吧!」
「我沒這麼說過。」歐諾斯好話說盡,但似乎起不了任何作用。
「你滾!」顏沁激動地叫。
「只要我走出去,就不可能再進來。」歐諾斯嚴肅地道。
「那是你家的事,滾」顏沁管不了三七二十一,順手拿了一本厚重的書又要砸人。
歐諾斯眯起雙眼盯著她的舉動,但這次他不再放任她胡作非為,他一把奪下她的武器,擒住她的手,一路將她拖出書房。
「你憑什麼……放開我,我討厭你,我恨你!」她死命地掙扎,對他又抓又咬,像只抓狂的小野貓。
歐諾斯不為所動地將她拖進臥房,鎖上房門。「鬧夠了吧!」他放開她雙手插在褲後的口袋,不慍不火地問她。
顏沁咬牙切齒,腦火中失去理智的一巴掌打向他。
這一記秋風掃落葉的火辣聲響回繞在空氣中,久久不散。
「氣消了嗎?」他問,眼眸如同幽暗的冷井。
顏沁霎時間清醒,怔怔地看著他臉上的紅痕,以及手臂上滲血的齒痕及抓痕,發現自己的殘忍及無情,她想道歉,卻又說不出口。
「我不會原諒一個騙子的。」她倔強地說。
歐諾斯的唇邊有道淡淡的喟然,他沒有說任何話,轉身離去。
顏沁從淚霧中看著他遠離自己,心底隱隱的痛楚,但她就是不肯原諒他,更無法和別的女人分享他!
每天顏沁都故意逗留在外面直到天黑,她要求家教帶她去拜訪名勝,去參觀環球影城……就是不待在家里。
雖然她知道歐諾斯以門房燈壞了當藉口,天天親自在大門口等她回家。
但她的傷痛一點也沒有愈合,她不再像往昔那樣親密的和他相處。
「到家了,沁兒,明天我有個面試不能陪女乃了。」家教將車停在歐諾斯宅院的大門口。
「好吧,放女乃一馬。」顏沁笑了笑,下了家教的車,心情煩悶地走向大門。
月黑風高的暗夜中,她一點也沒有注意到對街有道詭譎的晶光在閃動,有個猥瑣的黑影正緩緩地接近她。
「回來了?」門內的歐諾斯听見顏沁的聲音,為她開敞大門,他日復一日的為她守候,盡全力的想維系他們之間這份即將消失的愛情,企盼得到她的諒解。
他那麼的在意她,但她絕麗的小臉卻永遠只有冷漠。
突然那個黑影伴隨著沖天惡臭朝顏沁沖了過來「納命來!」
顏沁驚詫地回視,歐諾斯驚覺不對勁,奮力地一把將她推開,黑暗中那道詭異之光瞬間消失在歐諾斯的胸膛上,歐諾斯砰然倒地!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快得令人措手不及
「歐諾斯?!」顏沁驚心動魄的尖叫,那道詭異晶光再度浮現,朝她而來。
顏沁抬腿狠狠朝黑影一踢,黑影哀叫一聲,抱頭鼠竄。
「快報警」顏沁朝門房內的守衛大喊,追了過去。
「給我站住。」顏沁發出嚴正的警告,擒住那個黑影讓她在街燈下現形。
顏沁驚愕了,這個滿身污垢的瘋女人竟非常仇恨地瞪著她。
「都是女乃這個可惡的壞女孩奪去我的一切。」恩娜不知死活的以手中布滿血跡的尖銳玻璃片向顏沁挑釁。
顏沁看見玻璃上的血跡,整顆心急遽地絞痛起來……
「女乃這個瘋子,竟傷了歐諾斯……」她雙眼冒出火花,俐落地踢掉她手中的玻璃,以空手道把她打得趴在地上慘叫。
「救命,救命」恩娜尖銳的喊叫,她不知道原來這個中國女孩功夫一把罩,看來她真是失算了,這下她是永無翻身之日了。
顏沁痛打了這個瘋女人一頓後,忽然覺得自己的月復部一陣陣的抽痛!
但她顧不了那麼多的強忍下來,憂心如焚地牽掛著歐諾斯的安危。
終於,警察在她沒被這瘋婆子身上惡臭暈前趕到,將這個瘋婦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