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法尼甩動波浪般的金發,笑容集中在魅力四射的臉上,搖曳生姿地朝司徒野走去。
「親愛的,生日快樂。」她繞到辦公桌後,主動坐到司徒野大腿上,親吻他。
「什麼時候到台灣來的?」司徒野問,和往昔一樣摟著她,但隨即她身上的香水味及臉上的脂粉味,卻令他感到不習慣且排斥。
「剛到,我們到香港走秀,結束後人家就立刻飛到台灣來了,再三天就是你的生日,人家可是特地來替你慶生的。」蒂法尼愉快地問︰「想不想人家啊?」
司徒野冷淡地反問︰「妳說呢?」
「一定很想。」蒂法尼對自己可是自信滿滿,在法國她是頗富盛名的模特兒,許多達官貴人想追她,她卻高傲的一概回絕,一心只戀著司徒野。
他倆相識在知名服裝設計師亞歷山卓主辦的一場浪漫的舞會,司徒野應友人之邀而來,沒有女伴,她一見又俊又酷又帥的他就當場傾心,完全不管他的黑道背景,一心只想釣到他,那晚她纏著他直到深夜,樂于成為「大哥的女人」;雖然聚少離多,她對他卻是忠心耿耿,巴不得他娶她。
「人家先回飯店等你,晚上我一定要給你一個驚喜。」蒂法尼在他耳畔輕輕廝磨,挑逗地說。「你的今晚屬于我,現在我不打擾你工作了,司機在樓下等我呢!」
她像只彩蝶善于運用自己的魅力,卻一點也不知她的魅力對司徒野而言已激不起任何漣漪,他並未受到一丁點挑動,心底只有一抹自然的香甜,那是雪兒身上散發的草莓幽香。
此刻她在做些什麼?今晚她可希望他留在她身邊?
不,今晚屬于他自己,他自有安排!
「今晚不行,有事!」司徒野拒絕了。
「什麼事那麼重要?人家可是要為你慶生呢!」蒂法尼頗為意外地對他嬌嗔。
他的生日正是他母親的忌日!「生日有那麼重要嗎?」司徒野漫不經心地說。
「重要的是人家大老遠跑來!」蒂法尼嚴重地受挫,不依他。
「別煩我。」司徒野可不受她大小姐的情緒左右。
「什麼?」蒂法尼從他大腿上跳了起來,敏銳的想看出他不對勁的地方。「是不是你又有了新歡?」她猜測,雖知他從不許女友們干預他的自由,卻忍不住犯大忌。
司徒野黑眸掠過嘲諷,慵懶地瞥了她一眼。「這是妳該問的嗎?」
「那你到底什麼時候有空?」蒂法尼放段,低聲下氣地問。
「還不清楚。」他繼續看桌上的公文。
這是頭一次蒂法尼在男人面前踫了一鼻子灰,她可不甘心了!她身子一扭往門外走去,想以欲擒故縱的方式來吸引司徒野的注意力;但直到她走出他的辦公室,他都沒有意思要她「留步」!
她吃驚,更感到屈辱,難道他心底根本沒有她?不,他們曾經共度許多歡愉的時光,令她刻骨銘心啊!
今晚她就要到他家里去找他,她就不信他拒絕得了她。
◇◇◇
黃昏將盡,雪兒望著屋外的夕陽,盼啊盼著司徒野回來,可是直到夜幕低垂,他不但沒回來,連一通電話也沒有。
她害怕等他回來時,她已經忘了他是誰了!
她打電話到公司,但公司的電話只是空響,無人接听;她頹然地放下電話,再也不想等在這里!走出房門,下樓。
客廳里的燈是幽暗的,沒半個人,連僕人都不知上哪兒去了,她猜想司徒野也許去了秘密基地,她約略記得路線,帶著一絲希望她離開大屋,走出庭院。
「小姐,妳要去哪里?」鏤花大門旁的警衛室里,三個慓悍的保鏢攔住了她。
「我……想出去走走,很快會回來。」不能告訴他們她的去處,她得為司徒野保密啊!
「妳不能出門!」保鏢負責任地說,可見杰斯交代過他們。
「可是我真的想出去走走。」雪兒故作柔弱可憐狀,取得兄弟們的惻隱之心。
丙真奏效了,他們三人私下耳語一番,作了決定。「必須有人跟著妳。」
「好吧!」只要她離開得了這里,就能在半路甩掉他們的。
側門開了,其中一人跟著她,雪兒如釋重負,畢竟甩掉一個人比甩掉三個人容易太多了。
她沿著豪宅的外牆走,到下一個路口經過一座幽暗的公園,她突然轉過身對保鏢說︰「我要噓噓。」
保鏢愣了一愣,還微微臉紅。「在這里?不如回去吧!」
「不行!我真的很急。」雪兒滿是抱歉地說,像只惹人憐的貓兒,但她可是話中有話。
保鏢勉為其難的點頭。「這……好吧!我幫妳把風。」
笨!雪兒暗笑,但她也顧不了那麼多,推開公園旋轉的門,走進隱密的草叢中,飛也似的跑向公園的另一個出口。
「小姐,妳好了嗎?」等了許久的保鏢忍不住客氣地問,卻得不到回音,他清了清喉嚨,改用大一點點的聲音提醒。「小姐,已經三分鐘了。」
仍沒有回音,保鏢按捺住性子又等了一分鐘,終于不耐煩的大聲問︰「妳到底要多久?」
旋轉門終于被推開了,一個拾荒的老太婆拎著垃圾袋走了出來,手插在腰上對他叫。「夭壽囡仔!政府又沒規定在公園撿垃圾不能超過三分鐘,你鬼叫什麼!」
保鏢指著自己的鼻子,怔了一下,直覺事情不對,但他可管不了這鬧場的阿匹婆,沖進公園找人。「小姐……小姐……」
無人!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糟了!他被耍了!
當他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之時,雪兒已跑向沿海道路,她相信只要沿著海岸線走就會看到司徒野的秘密基地。
可是她走到兩腿發酸,雙眼發昏,海風吹得她頭疼欲裂,不只看不到任何大樓,還感到周圍的景致愈漸荒涼。
會不會是方向記錯了,她該往另一頭走?她體力不支地靠著一棵路樹喘息,無語問蒼天。「司徒野,你究竟在哪里?」
驀然間她听見後頭傳來腳步聲,回過頭瞧見兩個混混模樣的男子從海邊走來。
「嗨,小妞兒!這麼晚了還在這里,是不是等我們?」混混走到她身前,語出輕薄。
雪兒嗅到空氣中濃重的酒味,瞪了他們一眼。「閃一邊去,酒鬼。」
「喲,這妞兒挺辣的。」其中一人任意地執起她的頭發把玩。
「做什麼!」雪兒一臉厭惡地扯回自己的頭發,打起精神往前跑。
「別走嘛!陪我們一起喝酒。」他們居然追了上來,粗魯地拉住她的手。
雪兒憤怒地甩開手,不客氣地給了他們各一巴掌。「滾遠一點!」
兩個混混惱羞成怒的獰起眉目。「既然這樣,我們還跟妳客氣什麼!」兩人揪住雪兒的手臂,強行欲將她拉到暗處。
「放開我,混蛋,我要去找司徒野,司徒野……救命!司徒野……」雪兒奮力掙扎,不斷地揮打他們,驚懼的紫眸被吞沒在夜色下,慌亂的呼喊被淹沒在海潮聲中;混混的臭手封住她的嘴巴,揪住她的發,甩了她一個耳光,三人在夜黑風高的公路邊拉扯,「嘶」地一聲,他們扯裂了她的衣服。
往來的車輛冷漠地呼嘯而過,似乎沒發現到有人陷入危急,就算有恐怕也不願見義勇為拔刀相助。
雪兒陷入絕望,胡亂揮打他們,驀地有輛疾駛而過的豪華轎車突然「長眼楮」似的煞車,急速倒車、停住,從駕駛座里走出一個挺拔健壯的男子,冷酷地下令︰「放開她!」
雪兒听到這聲音,心情就像從死亡之谷里復活的鳥兒,淚眼迷蒙的望著她的救難英雄司徒野。
「少管老子的事。」混混不知死活地道。
月光照在司徒野噴著岩漿的黑眸,反射出毀滅性的光芒,他繞過車身,走近他們各給了兩混蛋一拳,將雪兒擄向自己,打開車門將她「塞」了進去。
兩個不知死活的家伙還不放棄,想從背後偷襲,但他們還未近身,司徒野就報以一記回旋踢,把兩人踢得老遠,得內傷。
傍足了教訓,他一臉盛怒的上了車,踩足油門,飛馳而去。
「我不是叫妳待在屋里嗎?妳出來做什麼?」這聲質問火氣十足。
雪兒見他臭著一張臉,忍不住委屈地哭了。「我想找你……可又迷路了嘛!」
「難道就不能安分的等我回去,非得弄得天下大亂嗎?听說妳還騙了保鏢,簡直無法無天!」司徒野臭罵了她一頓。
雪兒受了驚嚇又被他如此斥責,真是「很受傷」。「你才無法無天!」她氣得回嘴。
「妳說什麼?」司徒野目光冷冽地射過來。
「我以為你在秘密基地,不讓他跟是為了替你保密啊!」雪兒理直氣壯。
「妳……笨!」司徒野握著方向盤的指尖在月光下泛白。
「你再罵我,我就跳車。」雪兒咬著下唇說。
「跳啊!」他不以為然地冷嗤。
車門「喀」地一聲,真的在疾馳中打了開來,「吱──」地一聲司徒野緊急煞車,所幸後頭的來車夠機靈,咻地繞過他們,險些沖撞上!
驚險過後,一片死寂籠罩,司徒野雙目燃著黑色火焰,像恨不得掐碎她,雪兒也瞪著他,淚在黑暗中不斷墜落。
「所有人為了找妳全出動了,妳竟沒有一絲悔意?」他的聲音比夜更暗沈。
雪兒心怦地一跳,這才知道他為什麼火氣這麼大,只好斂聲問︰「你干麼小題大作,出動所有人?」
「因為我急壞了,妳高興了嗎?」司徒野狂吼。
「你……好大聲,我……耳朵受不了!」雪兒墜下最後一滴眼淚,低下頭去,手指無助地交纏。「我不知道情況會變成這樣,我只是想找你,卻不知你也在找我……你幾時回家的啊?」
「我不听妳繞口令,我要妳道歉。」司徒野怒潮洶涌的咆哮。
「你得先道歉才行,誰叫你一直不回來,你才是罪魁禍首。」雪兒喃喃地提醒他弄清楚事情的順序。
「我到中部的佛寺去拜祭我母親。」司徒野咬牙切齒地解釋。
雪兒怔住了!相形之下,似乎她理虧的成分較大。
她抬起紫眸很抱歉、很抱歉地瞅著他說︰「對不起。」
「沒听到。」司徒野別開臉,閉起雙目,雙手交疊在胸前,一副難以接受的酷樣子。
「對不起嘛!」雪兒咬咬唇,扯扯他的衣袖。
他冷傲地睜開眼,瞪著她警告。「下不為例!」
「不會有下次了,我就快忘記你了。」她紅著眼楮,心酸地說。「下午我開始憶起我室友的一些話,她說恢復記憶時不能吃甜食,可是我吃了,那將會忘了你……我只是想在忘了你以前,再見你一面,確定彼此的愛,也許這麼做,會加深對你的印象,說不定就不會忘記你了……」
「愛」這個陌生的字眼令司徒野心頭一震,從小的心靈桎梏使他避諱談愛,也以為自己沒有愛,然而自從她突兀地闖進了他的生命,他才發現自己並不是傳說中的惡魔,他只是個凡夫俗子,他為她動心、動情,那都是愛的表現!
「給我你的愛,我不能忘了你。」雪兒請求,剛收起的眼淚又急遽滾落,淚汪汪地瞅著他。
他深深嘆了口氣,問道︰「這就是妳急著找我的原因?」
「嗯!」雪兒重重地點頭。
司徒野傾過身拉上車門,打開車頂小燈,從中指上取下方形的藍鑽戒指,將其中的女用戒指拿了下來。
「戴著它,強迫妳自己記得,誰是妳的男人。」他灼熱地低語,執起她的右手將戒子戴上她修長的中指。
雪兒睜大蓄著璀璨淚珠的紫眸,驚訝地問他︰「這……是表示我們要結婚了嗎?」
「只差沒有證婚人。」
「誰說的,大海和天上的星星就是我們的證婚人。」雪兒揉揉淚眼。「可是我沒有要求你得娶我啊!」
「我是自願的行嗎?」這話說得專橫透了,卻又極富感情,瞬間將雪兒整顆心都變成甜美的草莓醬了。
她嘟起唇,挨向他,輕聲說︰「你可以吻新娘了。」
司徒野攥住她嬌柔的身子,俯視她掛著淚痕的小臉,重重地朝她的唇印上一吻,灼人的舌竄入她的口中,狂熱交纏中迸射愛的火光。
「我要妳完全記憶住我的……」愛!司徒野性感的低語被匆促的電話鈴打斷!
噢!雪兒雖覺得可惜,但她心有靈犀,深知他要說什麼;世上只有他能帶給她愛的感覺,她也只要他一個人的愛,她相信自己不會忘了他。
司徒野接听來電,卻沒有放開雪兒。
「大哥,找不到雪兒小姐。」電話里隱約傳出杰斯的聲音。
「找到了,要兄弟們收隊。」司徒野令道,且立即關機。
「我們要回去嗎?」雪兒問。
「不,我要給妳強烈的……愛的力量。」司徒野這麼說。
雪兒看見他眼中的笑痕,羞紅了臉,她知道他要載她去哪兒了。
◇◇◇
在兩人私密的天地里,愛情如同被喚醒的猛獸,情潮似海洋般無邊無際。
他吻遍她誘人的嬌軀,恣情留戀在她渾圓的,細細吮吻,恍若品味珍饈,大手旋繞在她雙腿間裹著蜜汁的花蕊上;她的身子在他的撫慰下敏感地輕顫,口中逸出嬌吟。「啊……」
「說妳要我。」他在她的耳畔說,灼熱的氣息像一團火焰纏燒著她。
「我要你愛我。」雪兒雙眸迷魅地發出愛語。
壁上的掛鐘發出美妙的聲響,時間正好指在夜晚十一點的位置,他毫不遲疑的將愛火送進她濕潤的深處,直抵細女敕的花田,激起愛的狂潮。
他狂肆地沖擊,律動如燦爛的火花照亮夜空,也照亮她灰澀的記憶,她憶起了所有,更忘不了他。
他靈活的運用老練的技巧,將電波似的熱力送進她的幽谷中,帶來高潮迭起的刺激,她狂野地款擺縴腰,迎接他精壯的生命力。
「嗯……啊……」嫵媚的嬌吟發自她的內心,兩人一同馳騁在潮涌間,得到至高無上的滿足!
波瀾過後,雪兒蜷在司徒野的懷里,寧靜地傾听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腦海中閃動著驚險萬分的鮮明影像──
她擲出汽油彈燒了惡魔的樹林,攀爬上惡魔的臥房,點了迷魂香,卻迷昏自己。
她大膽地招惹惡魔,卻也不可救藥的愛上惡魔。「你知道我是為何跟蹤你嗎?」雪兒緊閉雙眼,心悸地問。
司徒野低下頭瞥她,感興趣地問︰「為何?」
「為了你手上的骨董藍鑽戒指,它是我家的東西,約有一百年歷史……」雪兒抬起眼簾怯怯地伸出自己戴著鑽戒的右手,交纏住他的左手,娓娓道出因由。
「妳為了它‘出生入死’?」司徒野扯出笑痕,緊握住她的手。「如今妳要回二分之一了。」
「另外的二分之一你得永遠戴著,這樣別的女人才知道你名‘草’有主。」
「想約束我?」司徒野眯起眼。
雪兒搖頭。「不,它是我們愛情的約定,這里頭有布萊克一世打造的愛情魔力。」
司徒野揉揉她的秀發,輕松愉悅地說︰「告訴我妳想起的其它事。」
「我有位大哥,頭餃是布萊克公爵六世,我媽媽是中國人,雖是繼室卻得到父親無限的寵愛,可是在我十歲時他們死于空難,哥哥很疼我,視我如寶貝,自從父母雙亡後就一直很照顧我,只要我想做什麼他總是順著我,包括遠到日本忍者學園去學忍術。不過我有個嘮叨的米雪兒姑姑,她總覺得哥哥太放縱我了,一直慫恿哥哥得讓我去學女子禮儀,但那類無聊的東西我根本不想學。」雪兒邊說邊玩著他修長的手指。
「妳的故事挺精彩的。」司徒野說。
「你的呢?為了公平起見,你得告訴我。」雪兒俏皮地要求。
司徒野沉默地搖頭,滄海桑田寫在他的黑眸中。「不提也罷。」他移開她的手指,下床去著衣。
雪兒反趴在床上,兩條白皙的小腿在空中晃,大惑不解地瞅著他。「怕我知道嗎?」
司徒野微微一怔,回道︰「怕嚇著妳。」
雪兒跳下床,從背後抱著他,赤果的身子倚在他的背上。「我知道你是人稱冷血惡魔的黑道大哥啊,其實你沒那麼可怕!」
「是嗎?」司徒野不經心地扣上衣扣,眸色深不見底地說。「有些事不知道反而是好的。」
「難道……我們不該坦承相對嗎?」雪兒小心翼翼地問。
「妳以為成為我的人,就能盡情探索我的一切嗎?」司徒野冷峻的回眸瞥她天真的模樣,雪兒忽然被他凍人的目光震懾,驚嚇的放開他,退後一步,再也說不出話來。
他也不再開口,甚至沒有等她,逕自走出「基地」。
雪兒匆促抓來衣服穿上,無所適從地追上他,他佇立在電梯間,月光投射在他孤傲的身影上;她走向他,立在他身前,怯怯的目光定在他的眸上,對他輕聲請求︰「別不理我。」
司徒野抑郁地瞅著她,無言地將她摟進懷中。
雪兒瑟縮在他密實的懷抱里,慧黠的察覺他正透露著一絲常人無法感受的苦澀。
為什麼?
她想起最初吸引著她的,正是惡魔眼中流露的孤冷神色;那和他的大男人氣魄形成強烈的對比,令她無限心折。
那也許就是他內心深處不為人探索的黑暗地帶,惡魔也有感傷,更有感情,她如何忍心大剌剌的刺探,非得扒開他的傷痕看個究竟?
其實這世上少有什麼事會讓她害怕,但若是她的好奇會促使僵局持續,那麼她便不再問。
她伸出雙臂緊擁他,用一顆愛憐的心撫慰他的尊嚴,他的傷懷。
正當兩人相知相許、濃情蜜意時,豪宅里的杰斯可苦惱了!
今晚也不知是犯了什麼煞氣,先是雪兒小姐擅自離屋,如今找到了,蒂法尼卻也來了,但他還來不及報告,大哥就已收線,迫使他淪落到必須和蒂法尼這煩人的女人死纏爛打、瞎攪和的境地!
「我親愛的去了哪里?」蒂法尼打扮妖冶,香氣襲人,坐在沙發上等得快睡著了。
「小姐,妳已經問了一百零一遍了,我說我不知道。」杰斯愛莫能助地立在窗邊,暗斥女人全都是禍水。
「我來了老半天,你怎麼連杯水也不端出來,這是什麼待客之道啊!」蒂法尼口干舌燥地說。
「下人都休息了,要喝不會自己進去廚房倒。」杰斯可不伺候女人。
「哼!」蒂法尼冷哼,抬起尊貴的,走進廚房,心底很不爽。
就在蒂法尼短暫消失的當口,杰斯由窗外看見曙光乍現──大哥的車回來了!他終于可以月兌離苦海,可是想想不對,車上一定有雪兒小姐,這下兩個「花瓶」擺在一起可就難看了。
他得想想辦法替大哥解危,想想想……有了,就這麼辦!
雖然蒂法尼那女人令人厭煩,但為了大哥,他就算「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他匆匆走向廚房,準備「圍堵」住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