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傲軍的座車緩緩駛進家門,車燈一照,院子空蕩蕩的,那些長得快比人還高的雜草全不見蹤影,頗令人驚訝!搖下車窗,迎進夜風,空氣中還余留著青草香。
他沒想到那個小園丁能有如此高的工作效率,不過他懷疑她不是手腳夠利落,而是趁他不在,動用了機械。其實那也無可厚非,真要靠手工,時間上也來不及,尚氏老太爺今天還親自來公司拜會他,希望將婚期改在十一月,看來他還得嘉獎這個小園丁。
想到這,她俏麗甜美的笑臉鮮明地印在他的腦海里。老實說今天一整天,他心里一直牽掛著她,她紅著眼楮的模樣一直在他心頭揮之不去,他懷疑自己並非只是喜歡她,而是愛上她了!也許他被她攪得失去理智了吧!但愛上一個人本來就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
車子駛過平坦的土地,進了停車場,在經過屋子時,他意外地看見屋子側邊的帳篷,里頭正透著光。
這小妮子當真搭了帳篷,他真是服了她!
漆黑中帳篷里的燈光清楚地映出她的剪影--她正趴在地上,不知在做什麼?他停了車,走過去「敲」她的門。「妳在做什麼?」
曼曼老早听到他的車聲,心底正撲通撲通亂跳,興奮莫名。沒想到他會過來「問候」她,她簡直開心得要尖叫了。
那麼,她就順便把空中花園的計劃告訴他吧!
「我在畫院子的設計圖,你要不要進來看看?」她爬起身來,拉開帳篷的「門」。
「也好。」帥傲軍彎下腰,探進篷內,嗅到里頭有股淡淡的芳香,那氣味屬于女性,刺激著他的感官。「還挺寬敞的,就差衛浴設備了。」
「是哦。」曼曼抿著唇,勉強一笑,真不知他是在損人,還是在開玩笑。
帥傲軍月兌下鞋,入內,他盤腿席地而坐。曼曼趕緊爬過去拿設計圖,又爬了過來;他瞧著她滑稽的模樣,活像個爬蟲類,不禁開懷地笑了。
曼曼不知他在樂什麼,想問,但她貪看著他宇宙超級無敵的英俊笑臉,不想去破壞這麼美好的畫面。
「你瞧這個院子設計成這樣,你可以接受嗎?我想在這里挖個人工水塘,做些流水造景,水塘里可以養錦鯉,上頭養水芙蓉‥‥這里是花壇,我想種季節性的花,所有的空地全鋪上草皮,綠油油的會很美哦!」曼曼把設計圖攤在地上,自己也趴在地上向他說明。
帥傲軍又想笑了,她自己說得滔滔不絕,卻不知她縴細的身子把設計圖全遮住了,他沒看見她的圖,只看見她散逸在背上的發,幽幽的馨香味很誘人
「你覺得如何呢?」曼曼抬起小臉問,波浪般的發垂在腮幫子旁;他瞅著她楚楚動人的模樣,目不轉楮,有股沖動想撥開她的發,但他並沒有率性而為。
「很好,我當然是尊重專業。」他淡聲說。
曼曼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她心底好樂,雙頰也泛紅。她繼續專業地說:「那我可不可以到你屋子的頂樓去瞧瞧?我覺得你住的地方可以眺望夜景,應該要有個空中花園。」
「只要妳想,就可以放手去做。」他無異議。
「YA!太好了,我還以為你不同意呢!」曼曼高興極了,差點就要忘形地親吻他了。
「這里燈光不足,妳還是別畫了,會弄壞眼楮的。」帥傲軍盯著她像紅隻果般的小臉說。
他在關心她呢!曼曼心底甜滋滋的,也許是燈光昏黃的關系,他的表情變得好柔和啊,她真喜歡這樣的他。「嗯。」她點頭,卷起設計圖。
「妳覺得自己睡在這里真的安全嗎?」
「其實我也有點怕,但沒辦法,誰叫那個房間那麼奇怪,我也不能叫法師來做法。」曼曼聳肩,把玩著卷好的設計圖。
「其實這里以前常遭小偷,院子也不見得安全。」他仍不打算告訴她真相。
「真的嗎?那我明天再準備些防身噴霧。」她認真地說。
他被她逗得又笑了。
「今晚你是怎麼搞的,一直笑!」她瞅著他好看的笑臉。
「妳真的很可愛。」此話一出,兩個人同時怔住了。帳篷里變得好安靜,靜得只听得見遠方的蟲鳴;他們的距離很近,近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聲。
她望著他發怔,痴迷的眼波像走入夢境那般迷茫;他盯著她微敵的唇,像受了磁鐵的吸引,情不自禁地靠向她,壓住了她。
兩瓣舌緊密糾纏,熱力炙燙進兩人的心底深處;她的雙臂,不由自主地繞上他的頸子,也糾纏著他‥
他說她可愛,是偶然嗎?還是有感而發?可是她年輕的心經不起這樣的誘惑阿!
他的手在她背上輕輕施壓,讓她靠他更近︰柔軟的女性胴體完全貼在他鋼鐵般堅實的胸懷里;吻輾轉加深,手游移到她身上,探進她的睡衣下,拉下她的胸衣,掬住粉女敕的胸波。她詫異地退縮,心跳熾狂;他輕輕逗弄她胸前細致的蓓蕾,她心悸,身子輕顫,不知所措。
她的生澀惹他憐愛,想對她索求更多,卻也只能動心忍性,深知她不是那些供他玩樂的花街女子,他決定放過她。
她低垂著紅通通的小臉,緊揪著自己的衣襟,喘息地說︰「你的‥‥吻……好像進步了。」
「妳到底有沒有被吻過?」他扔摟著她,認真地問。
「只有你吻過我…‥包括我的初吻。」她害羞的在他懷里喘息,心想為什麼他還不放開她,難道他也喜歡著她?是嗎?
「那妳是‥‥」他屏息地問。
「在室的。」她屏息地說。
「難道那個追妳的大男生沒有‥…」他很想清楚的知道。
「我跑得快,他怎麼追也追不上我呢!」曼曼小臉通紅。
帥傲軍笑了,她的答案令他感到十分滿意。
他竟無法克制自己,再次吻上她動人的小嘴,直到火線即將被點燃的那一剎那,才不情願地放開她。
她喘吁吁地癱坐著,怦然的心,早已為他而痴狂。
「早點睡。」他揉揉她的小腦袋,低沈的嗓音分外溫柔。
「晚安。」她怯怯地把唇湊過去,在他帶著笑意的頰上印下一記輕吻,他欣然接受了。
正當他要離去時,曼曼忽然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我可不可以問你一件事?」她喚住了他。
「什麼事?」帥傲軍耐心地又坐回原地,瞅著她那雙靈活的大眼楮。
「你的老板為什麼天天都把你留得那麼晚呢?」曼曼很想知道。
他就是老板!但瞧她天真的模樣,他決定配合她的「程度」--「因為他有工作狂。」沒有把實話告訴她。
「什麼?!噢,你好可憐啊!」曼曼同情地搖搖頭,又問︰「那有讓你周休二日嗎?」
「不一定。問完了嗎?」帥傲軍忍住笑。
曼曼點點頭,看著他起身,走出帳篷,還回過頭來為她帶上「門」。
「快熄燈,睡覺了。」他在門外叮嚀。
「哦。」曼曼躺在睡袋上,听話地關上燈,心底有著說不出的甜蜜。她傾听他的腳步,听見他開了大屋的門,進去了。
而她這才想起,他為何沒有盤問她為何除草的進度如此之快?但既然他都不過問了,她又何必一定要提用除草機的事。
她安心地合上眼,進入夢鄉,夢里都是他的笑臉。
※※※※
夜深沈,靜悄悄,全世界彷佛都沈睡了。
曼曼卷著睡袋,舒服地翻身,睡意正香濃。睡夢中,她好像踢到了一團涼涼的東西,意識蒙隴中她感到那團涼涼的東西,緩緩地纏上她的小腿‥‥那似乎是根「繩子」?她本能地一踢,想甩掉「繩子」。
但哪來的繩子?她搭營的時候,營帳里沒有什麼繩子啊!她不堪清夢被擾,半夢半醒地爬起來,動手解去腳上的繩子,但一觸踫之下她完全被驚醒,渾身惴栗,冷汗直冒。「啊!救命,救命啊…‥嗚∼∼」她慌張得像個孩子似的哭喊,聲音飆出帳篷外,在空地里回蕩。
她又有狀況了!
帥傲軍才正要入睡,床還沒躺熱呢,就听到曼曼的求救聲從陽台外傳來,難道又是麗兒在作怪?
他一躍起身,奔下樓,先跑進妹妹的房里看個究竟,她不在,都半夜三點了,人還未歸,不知去哪兒溜達!
他沒有停留,飛奔下樓,開亮院子里所有的燈,跑向曼曼的帳篷,以為她又作噩夢,扯開帳篷,竟驚見一條蛇纏在她的腳上,她臉色慘白地哭泣。他冷靜地察看,確定那是條無毒的小?蛇。
「別亂動。」他命令,向前去揪住蛇的頭部,將它從她腳上扯了下來。「快去屋里找找有沒有什麼可以裝它的容器!」
「嗯!」曼曼連滾帶爬地出了帳篷,跑進屋里,在客廳里找到一個「大瓶子」,立刻沖了出來,把瓶子交給帥傲軍。
這‥‥帥傲軍瞠著雙目,她竟拿了他的清朝骨董花瓶,打算用來裝這條滑溜的東西?
「再去找找有沒有別的,呃∼∼算了,就用這個吧!」萬一她把他收藏在櫃里的骨董青花瓷都搬出來,那他可就要氣得七竅生煙了!
曼曼早被嚇得魂飛魄散了,也毫無主見,他怎麼說,她只能照著做;呆愣地看著蛇被放進瓶子里,她松了口氣的跌坐在屋前的台階上。
帥傲軍暫時沒空理她,他進屋,拿了報紙塞在花瓶上封口,貼了膠布,待明天交代管家阿郎處理。
他謹慎地把花瓶放到後門外,留了字條在上頭;又匆匆跑到屋前去,見曼曼雙眼垂淚,無神地呆坐在外頭,他的心一陣緊縮。
他緩步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柔聲說:「進屋里來,安全些。」
曼曼抱著膝,把臉埋在膝上哭道:「我好想回家!」
「妳家不是在台中嗎?」他猶記得她那麼說過,不過他並不確定。
曼曼點頭。「不然,我回去住宿舍好了,反正我的租約一直到下個月才滿,我可以天天搭公車上山來啊!」
看她這麼沮喪,他心生不舍,但他更不願意讓她就這麼走了!
其實妳昨晚遇到的一切,都是找妹妹麗兒的惡作劇。」他終于把真相告訴她。
曼曼抬起雙眼,望了帥傲軍好一會兒,然後搖搖頭,嘆了口氣。「你別安撫我了,我知道這間屋子的故事,那都是真的。」自從遇到怪事,她就完全相信山下那個阿伯所言,而且深信不疑。
「這屋里有什麼故事?怎麼我住在這里這麼久都不曉得?」帥傲風納悶。
「你是不是曾結過婚,有個妻子,她‥‥掛了?」曼曼問,這個答案對她而言很重要,但她沒想過自己能當面問他。
「沒錯,我們所期待的寶寶一生下來,就發現患有先天性心髒病,未滿月就走了,我的妻子從此得了嚴重的憂郁癥。」三年來,他不曾向人提起這些往事。
「你常因為她的病而「咆哮」她,對嗎?」曼曼見他眉頭深鎖,隱約感受到他內心有著不為人知的痛苦。
「怎可能!我自認對她很有耐心,請看護二十四小時陪著她。」他從未虧待向玉潔,她曾是他鐘愛的女人。
曼曼很吃驚,他所說的和山下阿伯所言怎麼有些出入呢?
「她被關在後山,是撞牆身亡,對嗎?」她又問。
「妳所說的,全都令人感到匪夷所思。後來,她的病愈來愈嚴重,在醫生的安排下住進了療養院,最後因嚴重厭食癥而身故。」他真弄不懂,她又是從哪里「找」來這些問題?以她一向直接率真的性格看來,肯定是有人這麼說,她才這麼問吧!
曼曼訥訥地看著他愈擰愈緊的眉頭,感到有點怯怕,她問的都是他的私事,他其實可以不必回答的,可是她真的想弄清楚「你不是在粉飾太平吧?」
「我何必粉飾太平,妳隨便去問幾個下人,他們都清楚我是怎麼對待我的妻子!」帥傲軍低吼,就快要失去耐性。
「對不起,也許真正的狀況只能由你和山下賣冰的阿伯去當面對質了!是他那麼告訴我的,他說這里常有夫人的幽魂出現,我認為遇到的怪現象都和你已故的妻子有關。」但她真的可以確定,有一點那個阿伯絕沒說錯,帥家人很傲慢、無禮,她才問了幾句,他又擺出高姿態來壓人了。
「山下那個賣冰的阿伯是我舅公,他又不是不知情,怎麼可能胡說?」帥傲軍冷靜地思索。
「他是你的舅公?!可是他還說‥‥」曼曼欲言又止,瞄了下他不怎麼好看的臉色。
「說什麼?」帥傲軍質問。
「他說‥‥這里叫咆哮山莊,住著傲慢無禮的帥家人,難道不是嗎?你一定不常照鏡子,才會不知道自己常擺出傲慢的表情。」曼曼說完才發現自己不該說得那麼「老實」,瞧!他又瞪過來了,表情一如初見時那般冷傲,令她心底很難過。
「原來在妳眼底,我很傲慢?」帥傲軍的外表仍然冷凝,心底因為她的這一番話而波濤洶涌,而且很受傷。
曼曼有些後悔自己的直言,她覺得自己傷了他。
他起身,不再跟她說話,沉默地進屋里去了。
曼曼的心絞疼了起來!突然想起那日,自己差點從大樹上跌下去,他緊握著她不放的堅定力量;想起初遇的那一天,他把她從濕漉漉的竹林里解救出來;而就在剛剛,他又再一次的解救了她!
她想起他諸多的好,眼眶不禁灼熱,其實他可以不理會她的死活,但他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她伸出援手‥‥這樣的他一點也不傲慢!
她起身,追進屋里,但他已不見蹤影,心想他也許上樓去了。她放眼四下,驚恐的記憶仍在心頭,但她鼓起勇氣,上樓去敲他的房門。
然而她一舉起手正要敲門時,才想起另一個難題,她該怎麼稱呼他?他曾說過她可以隨意稱呼他的,可是她該叫他什麼?她知道叫什麼都成,就是不能叫他口傲慢大亨」!
「傲‥‥軍大哥!你在里面嗎?」她問,等了一會兒,卻沒有回音。
她把耳朵貼在門上,又喚了一次:「傲軍大哥,你在嗎?」
帥傲軍立在陽台上吹冷風,不想理那個沒良心的小女人;只要他不理,她大概很快就會走掉,回到她的帳篷里去了。
不一會兒,外頭真的安靜了;沒多久,他竟听見她的啜泣聲。「我是來道歉的,你別不理我好不好?嗚‥‥」
他轉身,才要跨進房里,理智卻將他扯住。他為何要理她?她不過是個自以為是的小園丁!
而且他也沒有必要接受她的道歉,她說的沒有錯,在世人的眼底,他是個傲慢的人物!他向來不期待世人看見他真實的內心世界,但‥‥也包括她嗎?
坦白說,他認為自己對她動情了,他愛上她的天真、可愛和傻氣,偏偏人家可沒那麼認為!
他鐵了心的不理她,卻听見她傻呼呼的說:「那我回宿舍去了,明天一早再來上工。」
他驚詫萬分!現在都凌晨二點半了,她要形單影只的走下山,去遠在市區的宿舍?
他相信,以她的智商,她真會這麼做!
他趕緊奔向房門,打開來,她果真已下樓了!
「給我站住!不準走--」帥傲軍大步走向她,忘了自己心急時臉色有多難看。
曼曼回眸,見他怒火攻心,怯儒地止步。「對不起,我收回剛才說的話,其實你是個好人‥‥」她真心縴悔,淚卻像斷了線的珍珠,撲簌簌地掉落。
「無所謂,我不在乎。」他冷笑。
而他不以為然的態度傷了她,她分辨不清他是不在乎她方才所說的,還是不在乎她!
「你‥‥不在乎我嗎?」她淚眼婆娑地問。
帥傲軍心一震,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對她的在乎,遠超過自己想象;可是強烈的自尊心教他無法在這節骨眼上承認,于是他淡漠地抿著唇,沉默不語。
他的冷淡讓曼曼有說不出的傷心,那編織在她心中的愛戀夢被狠狠地敲碎了!
她無言地轉過身,奔下樓,淚眼迷蒙中沒看清楚階梯,腳下踩了個空
他沒等她尖叫,一個箭步,扯住她,臂膀一收,將她緊摟在懷中。垂眸看著她驚詫的雙眼,心軟地低嘆:「妳可真會磨人!」
「我‥‥沒有啊!」曼曼淚盈于睫,不懂他為何這麼說,更不懂他為何又願意理她了。
「還狡辯!」帥傲軍俯下唇,擄住她紅艷艷的小嘴,深切且熱烈地吻她,將心底深處對她的喜愛全化成這個吻,無言地對她傾訴。
「不準走,現在都幾點了。」他警告,卻是那麼溫柔的語氣。
她怯怯地伸出手臂,纏繞著他的頸子,站穩了腳步。「你不是不在乎我嗎?」
「我有那麼說嗎?」
她望著他熾熱的眸子,不再傷心。她明白了,他若不在乎她就不會理她。
「可是‥‥這里沒有我的容身之處,我不敢回去那個房間,就連帳篷也不能安心的住了。」
「為什麼妳不相信我說的?那真的是麗兒的惡作劇。」他再一次解釋,拉著她下二樓,進了麗兒的房間,帶她看那條從二樓陽台外延伸到三樓的電視線;又拉她上三樓,進她的住房,察看那台電視,證實電視確實是被動了手腳。
「可是鋼琴沒有人彈也會自己響呢!還有電燈‥‥」曼曼耿耿于懷。
「等我找到證據,我會嚴厲地懲罰她。」帥傲軍憤怒地保證。
「不不‥‥別那樣對她,那我會過意不去的。」曼曼扯著他的衣袖請求。
「這妳就別插手了,現在給我安分地住下,哪兒也不準去!」他命令。
「可是‥‥我還是不敢睡在這里。對不起‥‥我真的沒辦法假裝安心地睡這兒,我會失眠的‥‥」曼曼偎在他的臂膀上,害怕地哭了。
帥傲軍瞅著她發顫的手指,終于作出最後的決定「不如我跟妳換房間好了。」
曼曼抬起滿臉淚痕的小臉,吃驚地問:「真的?!這怎麼好意思?」
「少來了。」帥傲軍見她破涕為笑,臉上也綻出笑容,掐掐她欣喜的頰說︰「不過,我的被子可不借妳。」
「噢!小器,我就喜歡你的被子啊,有你的味道呢,聞起來有令人鎮定的效果。」就像抱著他一樣!她偷偷地想。
帥傲軍挑起眉,發出低沈的笑聲。「既然如此,那妳就留著吧!」
「那就‥‥謝嘍!」曼曼心花怒放的踮起腳尖,吻他臉上那朵「美麗的笑靨」,而帥傲軍竟也主動地俯下臉,好讓她親個正著,親自護送她進他的房去。
兩人之間宛如情人那般親昵,戀愛的種子已深植他們的心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