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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老公,小媳婦 第5章(1)

葉喜芸在飯局結束,走進飯店大廳後忍不住立刻向妹子葉澄芸開炮——

「澄芸,你到底在搞什麼鬼,好端端的一場飯局,要介紹個好男人給你,你竟然說那粗俗的話,你安的是什麼心?你有沒有瞧見人家楊俊霖的表情,你害他都說不出話來了。」

「對啊!澄芸,你這麼做很不給面子,你姐和我都想你有個好對象,俊霖是個很好的人,你不覺得嗎?」周大同也加入老婆,向小姨子碎碎念。

小智不懂大人在說什麼,他很開心地在飯店大廳跑來跑去。

「小智,你過來。」葉喜芸吼了小智一聲,小智跑了過來,她牽住他的手,繼續向妹子炮轟。「我們爸媽都不在了,我得為你找個好男人,這麼難得的機會,你竟然就白白的錯過?你難道不想嫁嗎?」

葉澄芸始終沉默不語,她知道姐姐和姐夫的好意,但她無法向他們說她內心的苦惱。

「我自己回去,你們別載我了。」她神情黯淡的說,逕自走出飯店大廳。

葉喜芸和周大同愕然地止步,互看一眼,兩人都不知道妹子到底在想些什麼,而他們也沒轍了。

他們已經好話說盡,既然妹子不領情,他們還能怎樣?

兩夫妻心情復雜地走向停車場的電梯,打道回府了。

****

葉澄芸獨自經過飯店前的噴泉池,循著一旁的走道下斜坡,從中山北路的人行地下道往南京西路的方向走去,她沒有目的地信步走著,想著要怎麼讓言拓希喜歡她。

她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人和人之間的感情是一種自然的交流,他們之間並沒有辦法交流。

他對她有成見,從不給她好臉色看,她可以表現得不以為意,可是內心到底她是受傷的。

她預備要愛言拓希,可是他看不見她的心意,而言世豪命在旦夕,已經不能再等了。

她走出地下道,看著灰蒙蒙的天空,問著自己該怎麼辦?

難道要她開口去求他來喜歡上她、愛上她嗎?

他肯定會大大地嘲笑她一番,除非……偷偷把言世豪的病情告訴他,求他辦一場假婚禮,好讓言世豪了一椿心願。

這想法雖然有點荒謬,卻是唯一的辦法,他會不會配合她,她不知道,但她可以厚著臉皮去試一試。

事到如今也只有這樣了。

她走到人行道上,拿出手機,找到通訊錄中他的手機號碼打給他。

嘟……嘟……嘟……

言拓希人在家中的書房上網,擱在桌上的手機響起,他拿來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不知是誰。

他正有空閑,索性接起——

「喂。」

葉澄芸听見他森沉的聲音,喉頭梗住,臉脹紅了,說不出話來。

「喂!」言拓希又問了一聲。

葉澄芸鼓起勇氣正要開口,電話那頭卻失去聲音,他按掉通話了。

她眼神空茫地看著手機,勇氣縮水了,她躊躇著不知要不要再打給他。

她閉了閉雙眼,深吸了口氣,決定再打一次,她真的需要他的幫忙。

她按下他的手機號碼,鈴聲響了許久,她擔心他不再有耐性接听,幸好他接了。

「到底是誰?有話就快說,不要浪費時間。」言拓希看又是相同的來電號碼,不耐煩地問。

葉澄芸不敢再錯過,她囁嚅地說︰「不好意思是、是我。」

言拓希神情一凜,來電的竟然是葉澄芸,他看了桌上的電子鐘一眼,已是晚上九點,她膽敢私下打他的手機找他。

她已經擾亂他一整天了還不夠嗎?

「你想做什麼?」

葉澄芸听得出他很不耐煩,他一定是以為她大半夜的還對他意圖不軌。

但她不管自己心里有多難堪,也不管他會把她找他的目的想歪,她一鼓作氣地說︰「我現在可以見你嗎?我有話要告訴你。」

「什麼話在電話中說就行了。」言拓希對她失望又傷神,她大概是想找他治療她的寂寞。

「不行。」她得要見到他,這說來話長,而且也要說服他一定要親口答應她、願意跟她假結婚才行,在電話里怎麼說得清楚。

「那你就來我家里,你常來不是嗎?」言拓希惡意的挖苦。

葉澄芸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在說她是他父親的情婦,在他家走動習以為常了。

「唉……」她吐了長長的一口氣。

「嘆什麼氣?怕那老頭知道你對我有意思嗎?」他冷哼。

她被惹惱了,他怎麼說她都無所謂,但她就是听不慣他誣蔑自己的父親。

「言拓希,你別老是這樣說伯父,他已經病得很重了,你再不知情的話,恐怕就會失去他。」她直截了當地說。

「你說什麼?你叫他什麼?他生了什麼病?」言拓希听了她的話,心底大震,嚴峻地問她。

「我叫他伯父,我尊敬他像自己的爸爸,你不能再听信謠言誤會我,伯父他得的是不治之癥……我想請你出來跟你說清楚,不能去你家,我不要伯父听到我所要說的,所以才會請你出來,你不要以為自己長得帥我就會喜歡你,事情完全不是你所想的那樣。」葉澄芸忍不住地低泣。

言拓希難以信任她,想當她是胡言亂語,她對他百般騷擾,他已親身感受。

她是那老頭的情婦的事,怎麼可能只是傳聞,他親耳听到他親密的通電話,而且他難以相信那老頭怎麼可能得了不治之癥?

不可能,若是有病在身,父親為何從來不向他提及?

她若編派這種謊言未免太笨,他很快可以找到真相。

「他分明好端端的。」據他的觀察,只發現父親瘦了不少。

「並沒有,他在美國開會時昏倒,檢查結果已是肝癌末期,他把藥都鎖在抽屜里不讓你知道,也不肯接受治療。」葉澄芸解釋著。

「你休想我相信你說的。」言拓希心情沉重到了極點。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可以趁他不在房里,從他枕頭下找到鑰匙,藥就在床頭櫃里,家里的佣人全都知道。」

「什麼?」居然只有他不曉得?言拓希無法接受他听到的一切。

但他向來就很少跟父親坐下來好好的交談,彼此的互動幾乎是零,他始終對父親一生花心很不諒解,可那不代表他不愛父親啊。

案親怎麼可以生病了卻不讓他知道?他不要兒子的關心嗎?或者害怕他這個兒子會對父親不關心?

案親是他唯一的親人,他怎可能得知父親有病在身卻不聞不問,他沒有那麼麻木不仁。

「我求你別讓伯父知道我對你說這些,他不要我告訴你……」葉澄芸流下淚來。

「我馬上可以查到你是不是在說謊。」言拓希面色緊繃地警告她。

「你盡避去查,照我說的去看看他的抽屜,你就會知道了,我會等你回電。」葉澄芸拭去臉上的淚水,她站在大街上流淚已招惹來不少路人異樣的眼光,她默默地走到街角無人的地方,等候他的來電。

言家——

言拓希即刻離開書房,下樓進父親的房間,他默不作聲地拿開枕頭,下面確實有鑰匙,他打開床頭櫃的抽屜,確實有藥品。

「少爺……你……」女佣小翠拿了洗好的衣物要進入言世豪的房間,看見言拓希開抽屜拿藥審視,她面色驚慌。

言拓希眼色凝重地看著小翠,他記得之前曾問過她,父親為何食量這麼小,她推委說去問葉小姐,現在看來,她是知情的。

「葉澄芸和你們都知道我爸的病情?」他問。

「少爺,對不起,先生不準大家對你說。」小翠走進里頭,把衣物收進櫃中,神色倉皇地面對言拓希。

「為什麼?」

「我……不知道,也許,澄芸小姐知道。」這麼說還是比較保險一點。

「她……」又是她,葉澄芸既然知道得那麼清楚,怎可能和老頭之間沒有特別的關系?

但萬一老頭的病況要是真如她所說的那麼嚴重,她又是知情的人,那他就真的得找她問個清楚明白。

「少爺,澄芸小姐很孝敬先生的,先生也很信賴她,當她像女兒似的,而且澄芸小姐又是他的秘書,什麼事都知道,你問她是最清楚了。」小翠根據自己所知道的說,深怕被怪罪。

言拓希心神揪緊了,小翠竟說父親待葉澄芸像女兒。

「你怎麼知道先生當葉澄芸像女兒?」他質疑。

「我們都這麼覺得。」

「我們?」

「嗯!我還有其他的佣人們。」小翠怕死了言拓希,他嚴肅的表情令她不敢說錯一句話。

言拓希心情復雜到了極點,這佣人看來不像是在編造謊言,他諒她也沒那個膽。

那情婦之說是哪里來的?畢竟無風不起浪。

他立刻就去找葉澄芸,先听她的說法。

他把藥放回抽屜,再度鎖上,把鑰匙放進枕頭下,交代小翠說︰「不要告訴先生我進來過,當你沒見到我。」

「是。」

言拓希大步離開,回到書房,回撥葉澄芸的手機。「你在哪里?」

「我在街上。」葉澄芸終于等到他的來電。

「告訴我正確的方位,我要見你。」

「嗯……」她很清楚的把路段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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