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致命的情人 第十章

怎麼可能!

喬瑪莉猛搖著頭無法置信,她的身子因太過震驚致使腳步不穩。

杰克的精子和那個人是一樣的!再次檢視自己是否看錯了,一樣的DNA,相同的數據,這表示───杰克就是黑格桀,老天!他是意大利閻手黨的首領。

突來的沖擊令她微微顫抖著,疑問、震驚、不可置信充斥整個腦海中,和敵人同住了三個月之久才恍然大悟,在震驚之後她努力冷靜思考,為何他不表明身份,他不是想抓她嗎?回想初見之日,他曾經說要殺她,他的確是恨她的,卻又為何在這個月之間不采取行動,接踵而至的疑問盈滿胸臆。

她擅長推理程序,卻不懂黑白兩道之間的爾虞我詐,也許她該告訴若冰,才正躊躇著又打消了念頭,若冰是偵探,正邪不兩立,不知怎地,她擔心他們知道了真相會傷害到杰克。

她該怎麼辦?心中不斷交戰著,杰克便是黑格桀,那個恨她恨到下達全面追緝令的首領,他曾說過要殺她,瑪莉一思及此不禁內心一陣抽痛。

但是,他並未曾傷害過自己,到底杰克───不,應該說黑格桀到底打算如何?這下子她無法確定他到底是敵是友,如果是敵,為可不抓她,又為何踫了她?撫著心口,突然害怕觸踫到真相,但是若不求真相,她是無法安心的。

此時響起的門鈴聲嚇壞了她,瑪莉從監視器知曉來訪者是紹凡後松了一口氣,黑格桀的事讓她變得神經質了。

「看我為你帶來了什麼,瞧,一大堆好吃的零食和水果,夠你消磨五天。」紹凡笑嘻嘻地說著。

「謝謝。」收下禮物後,便請好友入座。「找我有事?」

「純粹來探望你,住這里還習慣吧?」

「還好,死不了。」

紹凡說明最近調查的情況以及目前的情勢,這中間有些疑點尚未厘清,一次面對那麼多黑道組織是非常困難的,加上美國中情局的刁難更添了一層麻煩,可說是有始以來最大的挑戰。

「你覺得呢?瑪莉。」

「呃?你說什麼?」

紹凡終于發現瑪莉心神不寧。「妳似乎心情不好。」

「沒有啊!」她沉吟了會兒,試探性地問紹凡。「如果一個男人受辱之後,會怎麼樣?」

「授祿?當然好啊,有錢可賺,高興都來不及呢!」

「不是啦,我說的是受到侮辱的意思,誰跟你提錢。」

「怎麼突然問這個?」

「你別管,先回答就是了。」

「那要看是什麼樣的侮辱。」

「倘若以你為例,你最恨什麼事?」

「我嘛,最恨別人耍我。」

「如果你真的被耍呢,會怎樣?」

他用陰沉的語氣道︰「以其人之道還之彼身。」

「有這麼嚴重嗎?」

「你們女人不懂,對男人而言,自尊就是衣服,如果你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扯破衣服會如何?」

瑪莉蒼白著臉,吶吶地道︰「一定會氣得想殺了對方。」

「沒錯,為了找回自尊,說什麼都要找對方討回公道。」

她一臉郁悶,以其人之道還之彼身?她偷了黑格桀的精子,那麼黑格桀要報復的話就是偷她的卵子嘍,不對不對,他又不是科學家偷她卵子干麼。

「如果是黑格桀,你想他會作何反應?」

他挑眉,這可講到重點了,他特意加重了語氣。「黑道首領受辱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有時尊嚴比命還重要,為了討回尊嚴,他勢必以牙還牙,像你這樣從他那里偷了東西,對他而言就是破壞他的尊嚴向他挑釁,所以他才會氣得下達追緝令,不是嗎?」

听到這里,瑪莉的心情可說是沉到了谷底。

紹凡繼續趁勢鼓勵。「為了你好,還是告訴我你到底偷了他什麼東西,這樣我也好幫你。」雖然若冰說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但是從若冰曖昧古怪的神情來看,想必瑪莉偷的東西一定非常特別,讓他更為好奇,趁這機會希望能說服瑪莉說出實情。

她冷冷地睨了他一眼,驀地站起身。「我不會說的,別用你辦案那一套來對付我,我還有實驗要做,失陪。」

還是套不出真相,失敗!他聳了聳肩,這下只好吃自己的了。

獨自將自己關在實驗室里的瑪莉,說不在意是騙人的,她開始懷疑黑格桀的動機,如果他要報復的話有的是機會,為何遲遲未動手?

猛地一個意念閃入腦中,她偷了黑格桀的精子,若要以牙還牙,黑格桀能從她這兒討回的,便是她的───貞操。

驀地心口一陣抽痛,若冰說閻手黨從不寬待惹到他們的人,打從一開始他接近她便有其目的,這正好解釋了黑格桀為何不立即抓她的原因。

胸口感到一陣苦痛,在知道了真相之後,她緊閉著雙眼,不願將原本淡然的情緒逼向悲泣,好久了...她不曾如此在乎一個人,曾經那段逃亡的日子帶給她太多的苦痛,親人和朋友因為她而受到劫難,在失去摯愛家人和朋友之後,她封鎖了自己不再接觸任何人,不給野心者威脅她的機會。

直到認識了若冰,她才稍微開啟心扉接納若冰的友情,也因為若冰是走在危險邊緣的女子,能夠應付外來的襲擊,不用擔心受到傷害。除此之外,她拒絕其它人的闖入,因而特意選擇偏僻的山林獨自生活,讓一顆心對一切淡然。

可是黑格桀闖了進來,不知不覺地侵入她的世界,等她發現時已經太遲了。

是咎由自取吧,她笑了,笑自己終究又犯了錯,如今該如何撫慰受傷的心呢...

接連幾天,瑪莉的食欲不振,常常一人躲在實驗室里,等到若冰發現她不對勁時,她已經病倒了。

醫生診斷出結果,原因是營養不良,若冰詫異地瞠目結舌,那個好吃的女人竟然會營養不良。

「熬夜也是主要原因,經常熬夜加上三餐不正常,容易造成貧血,這幾天一定要好好休息,很快便會復原了。」醫生叮嚀著。

「黑鷹」送走了醫生,若冰留下來坐在床沿納悶地望著瑪莉。

「竟然昏倒在地上,看來我真的太大意了。」她對若冰苦笑著。

「為什麼會這樣?」

「貧血加上營養不良,醫生不是說了。」

「你從未如此失常,發生了什麼事?」瑪莉臉色落寞,一點也不像平常的她,她一定隱瞞了什麼。

瑪莉只是笑笑。「我好困。」便閉上眼楮不再說話,若冰凝望她好一會兒,輕輕地為她蓋上被子讓她好好休息。

是夜───

瑪莉感到口渴,她掙扎著爬起身想倒杯水喝,一個英挺的影子驀然出現,心口一緊,她知道是他。

黑格桀緩緩走近,指尖沒入她的發絲,罩上她的唇。

「妳的唇好冰,不舒服?」

恐懼襲上她全身,不知是因為生病還是害怕所致,她全身開始發軟。「我..吃壞肚子,所以...」

「怎麼這麼不小心。」抱起她放在床上,就著窗外的月色細看她略顯蒼白的容顏,發現她生病了,黑格桀皺緊了眉頭,觸踫她的額頭,意外手掌下竟感到她沁出的冷汗。

「妳病了。」呵疼地用棉被包住她,同時笑出溫柔的線條,想不到這小妮子也會生病。

在這極度溫柔的背後是否藏著真心,抑或假意?她不知道,也不敢問,害怕一旦戳破了謊言,那真相不是此刻脆弱的自己能承擔的。

自從抱過她之後,他無時無刻不想著她,急切想要再擁著她感受兩顆心交融的熱情,但是今夜看來不是時機,因為她病了。

捧起她的臉,想再恣意深嘗那甜美的唇瓣,但她轉開了臉。

「不行...會傳染的。」

「傻瓜,拉肚子哪會傳染。」即使他極盡溫柔,仍是添了點霸氣,不管她要不要,仍制止不住吻她的沖動。

她害怕那熾熱的吻,更害怕激情的背後只是為了報復,不由得掙扎推開貪婪的索取,將臉埋在他懷里,藉此掩飾自己快要崩潰的情緒。

他笑了,緊緊摟著她低啞道︰「對不起,我太沖動了。」

「為什麼選擇我?」她輕問。

「因為你欠我的。」

「我欠你什麼?」

「你欠我的可多了,講也講不完,既然惹上了我就別想逃開,這輩子你是躲不掉的。」他說得無心,她卻听得有意。

「是嗎?」她苦笑,感到眼中的濕意,只想讓昏暗的夜色隱藏住自己。

* * *

喬瑪莉失蹤了!

她留下字條,要若冰和紹凡不用擔心她,她的出走令他們錯愕,這不像瑪莉的作風,實在太反常了。

她需要好好平靜自己,在幾經思考之後,為了好友的安全,她選擇出走,就像五年前一樣,為了親朋好友的生命安全,她遠離國度,踏上飄泊之途。從飛機的窗口俯瞰台灣的土地最後一眼,能夠在一個地方佇足五年,上天算已對她厚愛了,不知下一個地方能佇足多久,也許她這輩子找不到可以停泊的港口。

既然要逃亡,也不能太虧待自己,看著手中擬定的「逃亡世界旅程表」,在死之前至少要做個飽死鬼,就去吃遍世界各地的美食吧,拎著背包開始她快樂的自由行。

瑪莉的的失蹤急壞了眾人,若冰和紹凡使盡所有的方法和情報網,必須趕在其它人抓到瑪莉之前找到她。

「有消息嗎?」她問向紹凡。

紹凡搖頭,目前只查到瑪莉離開台灣後去了瑞士,之後的行蹤難以掌握,要找到她有如大海里撈針。

「你和『黑鷹』進展得如何?」

「『黑鷹』已經出發三天,目前尚無消息響應,希望靠他的追蹤本事能及時找到瑪莉。」

除了積極尋找瑪莉之外,他們唯一能做的便是乞求她平安無事,只是令人百思不解的是,瑪莉為何突然出走?這是最大的問題所在,無論若冰如何絞盡腦汁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等她找到瑪莉,一定要好好地K她一頓。

回到瑪莉山中的研究室,她希望能在此找到一些線索,才赫然發現這兒不知何時被破壞了,並發現有好幾處彈孔,可見這兒曾發生過槍戰。

瑪莉的確有事情瞞她!若冰氣憤自己的大意,在檢視這些槍戰的痕跡時,不遠處的腳步聲讓她瞬間提高警覺,杰克的出現讓她頗感意外。

「這兒怎麼回事?瑪莉呢?」黑格桀故作詫異狀。

「她搬家了,這兒打算拆掉。」想不到他真的再度來台找瑪莉,看他背著旅行袋,難道真的純粹是個旅行人?不管如何,他身上特殊的神秘氣息是她一直耿耿于懷的。

「我依約回來看她,可以告訴我她人在哪里?」

「她失蹤了,我也在找她。」

「瑪莉失蹤?」

黑格桀始終維持詫異的神情,也知道沉若冰在觀察他,這女子的敏銳度很高,只是查不到證據證明她的疑心罷了。

他會故意出現在此只有一個原因,便是瑪莉突然的失蹤,看來連沉若冰等人也不知她去了何處。

那個笨女人到底跑去哪?早命令她不準亂跑,想不到他才離開三天便听到她出走的消息。

難道她發現了自己的身份?但是從沉若冰的神情看來她尚未知曉,這讓他疑惑。

那笨女人就是有辦法搞得他心神不寧!不管她去哪,他絕不會失去她,一旦找到之後,非好好教訓她不可!

* * *

在看過瑞士的山水美景,享受奧地利的藝術氣息以及感受到法國的浪漫之後,瑪莉來到郁金香王國荷蘭,徜徉在萬里晴空下的綠草香中,悠哉地欣賞大自然的杰作。

長年獻身研究,從未發現原來這世界是如此的美麗,如果這世上真有天堂,她相信自己早已身在此處,只因從前的忙碌奔波,忽略掉這些美好事物,若不是因為被黑道追緝而逃亡至國外,恐怕今生將錯失這份美好,想想還得感謝他們哩。

起身拍拍沾了草屑的衣裙,遙望迎風招展的風車。風車藉大自然之力轉換成能量,取之不竭用之不盡,擅用自然的力量便能取得平衡,這點給了她發明靈感,不知不覺又開始技癢了,快步朝風車方向跑去。

在她積極和農家溝通之後,將自己新發明的風車設計圖留給當地的淳樸人家,之後便背著行囊,繼續往下一個目的地前進。

在旅行之中,閑適自在的她偶爾仍添了份感傷,這份感傷來自于心中自始揮之不去的影子,她想念黑格桀,本以為旅行可以沖淡對他的思念,想不到每到一處新地方,對他的愛意便增加一分。

原先的害怕已被坦然最代,如果他追緝她到天涯海角,這旅程總有結束的一天,只是他會以何種姿態出現呢?細細撫著胸口的項鏈,這是唯一可以慰藉思念的信物。

突然出現的女子擋住她的去路,喬瑪莉記得她,她正是那個曾經狙擊她的邪魅女子。

「總算找到你了,喬瑪莉。」她惡狠狠地道。

「倘若你要找我拿回什麼名冊、寶石或帳冊之類的東西,很抱歉我沒有。」

她冷笑。「我的目的和別人不同,我只要你消失不見。」

「你要殺我?」

「殺你,那太不劃算了,只要別纏著黑格桀就行了。」

「我想你搞錯了,我躲他都來不及怎麼會纏他?」她可是被追緝的那一個呀。

「你的存在破壞我長久以來的計劃,我是他選定的未婚妻,你別想打他的主意。」

原來他有未婚妻,早知他不是真心的,對她好只是為了玩弄報復,不是看開了嗎?為何還有心痛的感覺。

「我想見他。」看一眼也好,也許這樣她就能死心。

「堂堂一個閻手黨首領不是你這種女人能痴心妄想的,你的存在對我是個威脅,遇到我算你倒霉。」

「威脅?我不懂,對你而言,我是個手無寸鐵的女人。」

她冷笑。「你太謙虛了,我一直不懂為何黑格桀遲遲不殺你,想不到仔細調查之後竟然發現了個寶,原來你的身價那麼高,相信雷伯納將軍一定很高興見到你。」

瑪莉臉色蒼白,原來她另有心機,正打算使出武器逃走,但是曼娜早有防範,深知她武器的厲害,在這周圍百里無礙物之地,就算使出武器她也逃不遠,何況她的人早將她團團圍住,老早盯上了她,選在這個時機出手,是因為利用地形之便讓她插翅也難飛。

就這樣,她被海曼娜帶走了。

見到多年尋求的獵物終于落入手里,雷伯納將軍非常的高興,瑪莉的發明天才是最佳武器,得到她無異得到一個無限制武工具,要制造第三次世界大戰搶奪爭霸權,創造一個唯我獨尊的獨裁世界不再是夢想,找尋她這麼多年,總算又落入他的手中。

「妮絲小姐,你可真會躲,可是到頭來還是逃不過我的眼線。」

瑪莉冷冷地瞪著那丑陋的野心份子。「你真是陰魂不散。」

「過獎,我們也算多年舊識,老朋友見面應該高興一點。」

「我絕不會幫你制造武器。」

「你還是這麼固執,沒關系,我們有的是時間,五年前讓你逃掉,今天我不會再重蹈覆轍,時代在進步,科技也在日新月異,不用逼迫你,我們自有辦法讓你心甘情願制造武器。」

「什麼意思?」

「就算你是科技天才,五年前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方法對抗上的嚴刑逼迫,我就不信你能抗拒得了大腦改造。」

「你想做什麼?」

「容我為你介紹諸位腦科天才博士,經過他們高明的手術後,你不會再有反抗意識,將是個只接受命令行事、沒有自主權的听話科學家。」

「你沒有人性。」

「我從來就不否認,別妄想自殺,我們有先進的醫學技術,隨時可以幫你急救。」他冷笑,向一旁下令。「準備手術。」

「放輕松一點,兩個小時後,我會準備好饗宴迎接重生的科技天才少女加入我們。」雷伯納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瑪莉的態度異常冷靜,看來若不使出最後法寶是沒辦法月兌身了,只是尚未臨床實驗過,她並沒有把握這次的發明可以救得了自己,但是事到如今她沒有選擇的余地;如果成功了,這都要歸功黑格桀的功勞。

她笑了,閉上眼楮,很快全身就會發作。

此時暗藏在角落的一個人影躍下,原來雪灩已跟蹤至此,她悄悄潛入,想不到喬瑪莉竟被抓來雷伯納將軍的地牢里,這可不得了,得在她被抓去動手術前給救出來。

可惜她的行跡早已泄漏,一股殺戾之氣瞬間朝她致命處襲來,一個轉身及時閃避尖銳的刀鋒,幸好自幼多年的訓練,即使是一絲細微的聲音她也能听出刀口削風之聲。

海曼娜陰詭地盯著她,能躲過她的襲擊倒是不簡單,這挑起了她玩命的興致,貓將老鼠吞噬之前,不先玩弄一番怎麼行。她的爪子正閑著,便有一只不要命的老鼠來讓她磨爪子。

雪灩聞到血的味道,那是與她在機場擦肩而過的女人。這女人的功夫在她之上,並且招招殘忍,她在殺傷對方的過程中享受嗜血的快樂,受到重創的她自知必須趕緊逃月兌,唯今之計只有先保命再想辦法通知紹凡他們。

「想逃?沒那麼容易。」海曼娜狂笑地追殺,以手槍瞄準老鼠的頭部,游戲即將結束───

千鈞一發的時刻,她的槍猛地被精準的打落,曼娜驚愕地看向來人,來人正是黑格桀。

「桀...」她驚恐地退卻。

他的笑是如此的俊美冷酷,而那對陰鷙的冷眸充滿令人戰栗的無情。

「曼娜,真高興在這里看到你。」那笑───令人膽寒。

「桀...你听我解釋...」不留情的子彈絲毫不偏地射中她的額心,黑格桀視若敝屣地越過她。

他現在腦子里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要找到那個不告而別、跑來環游世界的笨女人!害得他也跟著遠渡重洋跨國死命的追,總算給他追到了,想到能夠好好教訓她以解多日的怒氣,不由得感到痛快,開始期待見面時,那女人會是什麼表情。

另一方面,震驚的雷伯納憤怒道︰「什麼!她死了!急救人員在干什麼!」

「這是一種很怪異的現象,我第一次看到,完全沒有外傷和內傷,但是她的細胞和器官全停止了活動,似乎是在幾秒之間急速死亡。」醫生慌張說道。

「怎麼可能!竟然沒有人知道她是何時自殺的!」

「基本上來說自殺並不成立,倒像是感染了什麼細菌或病毒,由于擴散太快,以至于尸體看起來完好無事,就像是睡著似的。」

「難不成這又是她的什麼把戲,繼續動手術!」

「在細胞完全停止活動的狀態下執行手術無異是殺了她,更不可能救活的。」

雷伯納怒不可遏,好不容易抓到妮絲.喬,竟又被她擺了一道!

一名手下急忙來通報,有大批不知來路的人闖進了他們的地盤,雷伯納在震驚之余,即刻下令封鎖此處,並激活密道,先逃命再說。

黑格桀望著那張宛如睡著卻冰涼的身體,他千辛萬苦追來,得到的卻是一具冰冷的尸體,他僵立在原地,明明看起來是睡著了為何沒了呼吸?

憤怒、恐懼、打擊全部充斥著他的理智,他失去了她!這認知讓他痛不欲生,即使在最後一刻,她也不給他機會罵人,用這種方式讓他敗得徹底而痛苦。

如今他只想做一件事,便是毀了劊子手雷伯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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