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玉面夫君 第3章(1)

想不到她的下場竟然是被淹死,不,她不要死!

瀕臨死亡的痛苦令她恐慌,她還年輕,並不想死呀,老天太不公平了,虧她還做了那麼多好事,難道好人真的不長命?禍害真的遺千年?

在這痛苦難當的時刻,突然有一股溫熱罩住她的唇,有力的把一股氣灌進她的胸腔里。

恍若溺水中抓到了浮木,原本窒悶的痛苦減輕了,一次又一次的,那股溫熱令她越來越舒服,也緩和了她無法呼吸的恐懼。

昏迷中,她仿佛作了惡夢一般,雙手不停的掙扎,像要抓住啊木,讓自己可以呼吸,而她掙扎的手還真的抓到東西了。

那感覺如幻似真,她感到自己冰冷的手被握住,有力,而且熱燙。

「我不要死……我不要……」

「你不會死。」

清冷沈穩的嗓音,讓她從模糊的意識中驚醒過來。

上官宓瞪大眼.觸目所及的正是那張在她惡夢中出現的面孔,美艷而冰冷.令她倒抽一口氣。

「別動!」

一聲喝令,讓正要掙扎的她,嚇得不敢亂動.只能呆愕的瞪著眼前的男子。

「要是亂了真氣,受苦的是你自己。」經他提醒,上官宓這才發現,原來對方正用內功運行真氣到她體內.而他的大掌正放在她的胸口上……

「啊——」她驚呼出聲,反射性的要逃離,可是她才一有動作,便立刻渾身痛苦難當,體內真氣被打亂,仿佛要將她撕裂一般,讓她原本的驚叫聲,化為陣陣哀號。

「好……好疼哪……」

南宮凌哼一聲。「早警告你別動,自找苦吃。」

上官宓疼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她怎麼可能不動呀?若是換成其他女人,見鬼的發現自己一絲不掛的躺在男人懷里,身上只罩著一件薄毯,不嚇到才怪!而且這男人還赤果著上半身,下半身只穿了條褲子,就這樣抱著她躺在床上。

「你——你月兌光我的衣裳——」

「你衣裳全濕了。」

「但你也不可以——」

「當然可以,我可不希望我未過門的妻子受到風寒。」

這話又讓她整個人呆住了,驚愕的瞪著眼前這張俊美無儔的面孔。

直到此刻,她才能將對方看個仔細。眼前的男人神情冷淡,一頭長發披散在寬闊的肩膀上,散發著一種孤傲氣息,但是那魔魅迷人的風采,又讓他猶如一頭優雅的獵豹。

她呆呆的瞪著對方,好一會兒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是玉面君?」

薄唇勾起一抹淡笑,低垂冷斂的俊眸,將她受驚的表情看入莫測無底的眼里。

「正是。」

上官宓可真的傻了,遲遲不敢相信,這跟女人一樣美艷的男子,竟然就是江湖上人稱玉面君的男人?也就是她訂親的南宮凌?

老天——她這個未來相公,也美得太過火了吧!

她上官宓生得也算花容月貌,是家中姊妹里最漂亮的一個,但是跟他比,可真是小巫見大巫,連他的一半都不及。

這男人不但美,還美得國色天香,若非親眼見他赤果著上半身,平坦的胸膛上沒有兩粒芙蓉包,否則她真的會當他是女人。

這人就是玉面邪君?天哪……

她的震撼無與倫比,直直盯著他俊美過火的相貌,直到發現他嘴角噙著笑,才意識到自己竟然目不轉楮地一直盯著人家,忙收回目光低下頭。

「你最好別再亂動,否則只會自找苦吃。」

經過適才要命的痛楚,她再也不敢亂動了,稍微冷靜下來後,才能整埋混亂的思緒。

她對玉面君的事蹟並不太清楚,可是江湖上既然給了他一個玉面邪君的稱號,可見這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感到一股真氣源源不絕的送進來,讓她舒服多了,身子也有了力氣,為了不打亂真氣,她只得先沈住氣,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要去想自己一絲不掛,不要去想他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沈住氣,專心養氣,現下最重要的,是讓自己快點復原。

當大掌離開她的胸口時,她整個人也癱軟下去。

她緊緊抓住自己身上唯一的一件薄毯,與他同樣披散著一頭長發,雖然自己已經被識破是女兒身,但她奇怪的是,他怎麼知道她是毒蜂王的女兒?

兩只眼珠子羞赧的往上瞟,看著那俊美冷傲的面孔,怯怯地問︰「你怎麼認出我的?」

他拿起一塊質地精美無瑕的玉佩。「因為你身上戴著這個。」

上官宓先是一怔,繼而恍悟,暗罵自己笨,雖然南宮凌沒有明說,但她已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這塊玉佩是她從蜂谷逃出來前,搜刮拿來當盤纏的,但因為這塊玉很漂亮,她看了挺喜歡,于是就戴在身上,卻忽略了這塊玉佩正是玉面君的聘禮之一,南宮凌見到她戴著這塊玉佩,當然認出她了。

敝就怪她把所有珠寶混在一起,哪分得出來哪一個是聘禮呀。

「你和陰陽雙煞是什麼關系?」

她抬起眼,瞧見他眼中銳利的精芒,心中一驚,嗅出了危險的氣氛。

這男人雖然有一張俊美秀氣的面孔,卻又散發出不好惹的氛圍,他的語氣既霸氣又危險,此刻的她身無寸縷又被困在他懷中,武功比不上他,她明白自己的回答必須非常謹慎才行。

她立即裝出一副天真老實的樣子回答他。「一點關系也沒有。」

「那你為何半夜闖入?」

「我……」

黑眸眯出道凜冽。「說!」

她感到腰間的手臂緊了下,禁不住哎叫一聲,一臉無辜的回答︰「說就說,別對人家那麼凶嘛。」

「你最好從實招來,別想騙我。「

她心中有氣,但是才不會傻得在這時候跟他頂嘴,小腦袋瓜很快的轉著。可憐兮兮的回答他。「還不是為了領賞金。」

劍眉一擰。「賞金?」

「是呀。」她低下頭,兩只手兒緊抓著身上的薄毯,還輕輕咬了咬嘴唇,像個小可憐似的,裝出在他逼問下不得不坦白的樣子。「陰陽雙煞搶了官府押送的白銀,官府正在懸賞捉拿他們呢。」

「你是為了賺賞金?」

「是呀。」

南宮凌知道她和陰陽雙煞沒有關系,容色也緩和不少,但是又很懷疑她的動機不單純。

「毒蜂王的女兒,不愁吃、不愁穿,怎麼會為了賞金去捉拿通緝犯?」他的語氣完全就是大男人的口氣,即使尚未過門,訂親也相當于許了他,所以他有權過問,他要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做?

一個即將在兩個月後嫁入他南宮家做他妻子的女人,為何女扮男裝跑出來?

上官宓很懂得察言觀色,知道他不高興了,她的人還未過他家的門,這男人就已經以丈夫的語氣在質問她,連臭老爹都要看玉面君三分顏色,她當然得更加小心應對。

面對強者,示弱是最有效的自保方法,于是她收起了古靈精怪,在他凌厲的眼神下,做出一副小媳婦的模樣。

「其實是因為……我從爹那兒,知道公子痛恨陰陽雙煞,所以才想教訓陰陽雙煞的。」她低著頭,瞧見他詫異的神情,故意紅著臉小聲說道︰「爹既然將我許給公子,公子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因此我大膽的瞞著爹,帶著我的丫鬟出來打听陰陽雙煞的下落,但是又怕萬一打不過人家辱了名聲,所以才決定女扮男裝。免得讓人知道我的身分,只不過萬萬沒想到,原來陰陽雙煞已經落入公子的手上了,早知道……」她的唇瓣輕咬了下,像是懊惱一般。「是我多事了,公子生氣是應該的。」

南宮凌听了確實很意外,想不到她竟有這般心思。

必于他要捉拿陰陽雙煞的事,毒蜂王是知道的,原來她為了他。特地花心思來辦此事,也難為她有這份心意,盯著她的嬌羞和愧疚,他凌厲的眼神也轉趨柔和。

「難得你有這份心,很好。」

她故意抬頭驚喜的問︰「公子的意思是……不會怪奴家和丫鬟多事了?」

「原來另一個人是你的丫鬟?」

「是呀,她叫雲繡,她是听我的命令行事,一起扮了男裝半夜闖入公子的住處,也請公子別怪她可好?」事實上,她擔心雲繡擔心得要命,卻又不敢明問。現在南宮凌終于提到她了,這才故意這麼說。

「她只是被我手下抓了,關起來了。」

「她、她沒事吧?你們沒對她怎麼樣吧?」上官宓擔心得心兒大跳,就怕遲了。

「原本打算在今日拷問她,既然她是你的丫鬟,自然可以免去皮肉之苦。」

她松了口氣,一副狀似感激的樣子。「謝謝公子。」她低下頭,故作嬌羞樣。

南宮凌一雙黑眸靜靜打量她,毒蜂王有五個女兒,據說最小的女兒上官宓生得最美,也最為乖順,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毒蜂王一直想拉攏他,因此派人送信來聯姻,還把女兒的畫軸送來給他瞧。

毒蜂王以擅使毒名霸江湖,娶了毒蜂王的女兒,對他來說也是一大助力。傳言毒蜂王的女兒上官宓是個美麗乖巧又柔順的姑娘,他若要娶妻,一個听話順從的妻子對他來說最方便不過了,也不會給他惹麻煩,所以他答應了。

上個月,他才派人送了聘禮到蜂谷給毒蜂王,打算在三個月後迎娶他女兒,在听了她的心意後,對她女扮男裝闖蕩江湖一事也不再見怪,尤其見識到她闖入府內將他的手下迷昏的能力,可見她挺有一套,不愧是毒蜂王的女兒,更加認定娶她大有助益。

上官宓心想,這樣應該可以騙過他了吧?如果南宮凌知道她其實是逃婚出來的,肯定會大發怒火,幸好老爹為了大局著想,一定不會讓這件丑事傳出去,所兒她相信南宮凌並不知道實情。

知道雲繡沒事,她便放下心,接下來就好辦了。

當她在轉著古靈精怪的心思時,沒注意到他眼神中的轉濃,直到大掌突然托起她的臉蛋時,她才一怔,赫然發現他的臉龐正逐漸靠近,當意識到他的目的時,已然來不及。

薄唇罩下,這輕薄來得突然,可把她嚇得呆住了。

她或許古靈精怪,但還是頭一回遇到這等情況,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初吻便被這男人奪去了。

她呼吸紊亂,慌忙之中,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承接他的吻,偏偏又不能拒絕,因為她是他未過門的妻子,而且剛才她還表現出對他的愛慕與羞意,若是斷然拒絕,反而會引起南宮凌的猜忌。

她整個臉蛋躁熱緋紅,抓著薄毯的手更加捏緊,生澀且被動地承接這突然的佔有,感受到唇舌交纏濡沬的滋味,以及他熱燙的舌尖在她口中打轉,幾乎弄暈她了。

她整個人陷在他的臂彎中,薄毯里的小腿被大掌覆蓋著,並且沿著她縴細滑女敕的小腿往上攀爬。

等等?他想干什麼?

那只像毛毛蟲的手在做什麼?啊——不要上來呀!

眼看大掌逐漸往上推移,將薄毯撩起,秀出了她縴細白皙的雲腿,也讓她的心口加速跳動。

她心中著急,知道他的意圖,南宮凌今夜想要對她……這怎麼行?就算訂了親,但也不代表他可以現在就對她這樣呀。

這男人像一頭豹,將她壓在身下,打算吃了她。

她隱忍著,當他的大掌罩上她胸前圓潤時,她整個臉都燙紅了,強忍住推開他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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