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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俠手下留情 第7章(2)

「對了,小姐怎麼沒去陪少主?」

說到這個,上官宓就好委屈。「相公他好忙,最近堡內的事務繁多,本以為回到南宮堡,他就有時間陪我去騎馬,結果整日忙得不見人影,加上御影背叛的事,也令他頭大,我知道他雖然表面不說,但其實很痛心。」

「少主忙碌,也是擔心小姐的安危,自從知道有人要對小姐不利,少主才會要大伙兒全力戒備。」

「他呀,就是愛瞎操心,南宮堡戒備森嚴,鳥兒要飛進來都很難,惹得大伯、二伯也叮囑我不要隨便出堡,害得大姑和二姑也反悔,不敢帶我出堡去逛逛了。」

雲繡掩嘴失笑。「少主兩位兄長都很疼小姐哩,就連少主兩位出嫁的妹妹都很喜歡小姐,他們是疼愛小姐,才會要小姐暫時不要出堡。」

上官宓嘆了口氣。「要是小泵在就好了。」

「小姐是指少主的三妹南宮燕?」

「可不是,據說她的個性和脾氣和我最像,也是相公最疼愛的妹子,有她在,我還怕沒人帶頭偷溜出堡嗎?可惜她人不在堡中,據說一年前她溜出堡後,跑到雲南玩去了,讓人找不到蹤影。」

「可是小姐並沒見過她呀,怎知她一定會和你偷溜出堡呢?」

「嘿,我剛不是說了?人人都說她的脾氣和個性與我相像,就表示她一定會偷溜出堡,因為要是我就會這麼做。整天關在堡里,悶死人了,我才到堡里沒多久耶,人生地不熟的,南宮凌不肯帶我出去,只有找南宮燕了。」

雲繡松了口氣。「幸好南宮燕小姐不在,不然一個小姐你,雲繡已經管不住了,再多個像小姐一樣頑皮的小姐,雲繡就算有九條命也不夠用。」

「啊,壞雲繡,你取笑我。」

「雲繡是想要提醒小姐,你已是南宮堡的夫人,不能再像以前一樣率性而為呀。」

上官宓皺皺鼻子。「才不呢,我告訴你,相公他呀,就愛我這性子,如果我像其他人一樣正經八百的,那多悶人啊。」接著嘆了口氣。「唉,不知道還要在堡里關多久,再這樣下去,我看我干脆也學相公整天戴著面具算了,讓敵人看不到我的真面目。」

雲繡搖搖頭。「別逗了小姐,你的美貌在南宮堡內外已經遠近馳名啦。」

上官宓翻了個大白眼,心想當南宮夫人一點也不好玩,哪兒都不能去,腦中忽然靈光一閃。

「有了。」

「小姐又想到什麼鬼主意了?」

上官宓嘿嘿一笑,露出奸詐的表情。「我想到了,據說那御影打死不肯說出幕後主使者是誰,不如由我去地牢里拷問他,只要他服下我的‘天不應地不靈’,包準他生不如死,說不定就招啦。」

雲繡心下暗驚,沖口道︰「不行呀!」

「為什麼?」

「因為——因為少主說了,不準任何人進地牢呀。」

「是嗎?他有說?」

「是呀、是呀,國有國法,堡有堡規,小姐千萬別帶頭違法,這樣難以服人的,更何況據說那御影連烙刑都不怕了,又豈會怕小姐的毒藥?」情急之下,她編了一個理由,見小姐一臉半信半疑,又大皺眉頭,還真擔心她跑到地牢去。

最奇怪的是,她自己為何一听到小姐要對御影下藥就擔心得出言阻止,還編了一個謊?

「唉,你說得是,我現在是堡主夫人,總得遵守堡規,何況我才剛到南宮堡不久,很多事還不熟悉,還是安分點好了。」

雲繡听了,心中大大的松了口氣,不禁納悶著,自己是怎麼了?為何對那男人,她會起了不忍之心?

突然,惡心想吐的感覺又來了,她忙捂著口奔到一旁。

「嘔……」

「雲繡?你怎麼了?哎呀,怎麼想吐呢?」

「我肯定是吃壞肚子了。」

「我立刻叫大夫來為你把脈。」

「不了,我只是這幾天太累了,只要睡一覺就好了。」

「也對,唉,我真糊涂,忘了你才剛到南宮堡不久,在外頭奔波了這幾個月,可苦了你,我這做主子的居然忘了這點。好,你快去休息吧,不用伺候我,我會找紫衣和采兒來,你這幾天好好休息,別人問起,就說是我的命令。」

「謝謝小姐。」

她的確感到疲累,或許真如小姐所言,她這幾個月在外頭奔波久了,所以才會感到不適,相信只要休息幾天就好了。

只不過……為何她始終想不起過去幾個月發生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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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呿,這家伙真能撐。」

「受了那麼多的苦刑,依然不肯吐露實情。」

「正常人,早就受不了烙鐵的疼痛。」

「他死了嗎?」

「死了更好,省得咱們麻煩,整日在這里看守著,悶都悶死了。」

這些守衛,平日還可以在南宮堡巡一巡,閑來無事與幾個弟兄聊聊天,或是逗逗美麗的婢女,現在被調到地牢來守犯人,自是有一肚子的氣。

「沒辦法,少主有令,這是南宮堡的重要人犯,大意不得。」

「說得是,自從出了一個叛徒,少主就要全堡戒備,出入都得報備,就怕堡里還有其他內賊,若有什麼閃失,咱們的人頭可不保。」

幾個高大強壯的守衛們,只能聚在一起閑聊,畢竟在這地牢里,還能做什麼?唯一的樂趣,就是等著漂亮的婢女送飯來。

當婢女提著飯籃,來到地牢時,守衛們眼楮全都一亮。

「守衛大哥們,辛苦了,用膳嘍。」

「怎麼今日是秋水姊送膳來?」

「怎麼,不行嗎?不高興見到我呀。」

「不不不,哪敢。」

秋水失笑。「少來,依我看,你們是想見到雲繡吧?」

守衛們很不好意思。「秋水姊說笑了。」

「這也難怪,雲繡妹妹那麼漂亮,跟咱們的少夫人一樣美,才來沒多久,就把你們這些守衛大哥們迷得暈頭轉向了。」

沒人注意到,在地牢的另一頭,原本綁在牆上、被鐵鏈牢牢鎖住的御影,閉上的黑眸緩緩睜開,目光如炬。

「告訴你們吧,雲繡身子不適,所以才由我來送飯給各位大哥。」

「雲繡姑娘生病了?」

「好像是吃壞肚子吧,這幾日吐得厲害。」

「看大夫了嗎?」

「這幾天堡里事情夠多了,她說不想讓夫人擔心,還說是自己水土不服,過幾日就好了,所以要我別聲張呢。」

「雲繡姑娘和夫人都是南方人,這南方姑娘家的身子總是嬌弱了些,這也難怪。」

「嘿,你的意思是我這北方姑娘就是粗壯,不夠嬌媚了?」

「呃……這……」

「吞吞吐吐的,飯不給你吃。」

其他守衛哈哈大笑,沒人注意到,御影眸中閃著璀璨的烈火,他們說的話,他是一字不漏的听進耳里。

他抬起臉來,散亂的發間,一雙眼始終炯炯有神,他的四肢雖然被鐵鏈綁住了,可是他的頭還可以轉動。

那些守衛被婢女吸引了注意,沒人注意他,這是個好機會。于是他抬頭望著自己的左手,瞄準了方位,驀地從嘴里射出一物,準確的讓左手接住。

左手掌心里,是一個女人插在頭發上的飾物,是那日他借故引誘雲繡將臉移近時,乘機將她的發飾藏在嘴里,然後又順道偷吻她的耳垂。

鐵鏈雖牢,但他受過嚴厲的訓練,大掌拿著發飾,將它的尖頭往綁在手腕的鐵環孔里悄悄伸進去。

幾番模索,輕輕 一聲,鐵環悄悄的被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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