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我愛迷糊鬼 第七章

坐在餐廳的雅座里,簡婕忍不住多看了坐在對面的樓星移幾眼。

因為辛苦工作一天的關系,他一向梳理整齊的頭發早已凌亂地垂在額上,銳利的目光也顯得有些慵懶,就連聲音都變得有些低沈,反倒有種迷死人不償命的特殊──魅力。

簡婕和樓星移交往了快一個月,她發現他這個人在白天和晚上,分別有著不同的面貌。

白天的他很精明,像頭充滿霸氣的獅子,不容旁人拒絕;晚上的他很性感,像─頭神態慵懶的黑豹,舉手投足間都能勾人魂魄。

她偷覷了四周一眼,發現不少女人正偷偷地打量著樓星移的俊臉,不難了解他有多容易招蜂引蝶,吸引女人們的視線。

雖然樓星移是她的男朋友,她也幾乎每天都能看到他,但是簡婕偶爾還是會忍不住地盯著他的俊臉猛瞧。

她會喜歡他,一定是因為他那出眾的「男色」!

回想起來,她從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他長得很好看呢!因為貪戀男色才跟他交往,她這樣子會不會太對不起他了呢?

呃……其實她也是很喜歡他的個性啦!偶爾有一點像小孩子,偶爾又會像暴君,最重要的是,他真的對她不錯耶!

她每天都吃他的、用他的,只差沒住他的,而且還有月薪可以領耶!

雖然她的職業是個保母,不過工作還滿輕松的,每天只要負責盯韞儒做功課,然後再陪韞儒玩,就可以打發一天了。

她在樓家工作的這一個多月,並沒有發生什麼大問題,只是偶爾迷糊的個性還是會偷偷跑出來──

偶爾她在過來樓家上班時,會忘記帶鑰匙,結果只好等到韞儒下課回家幫她開門;還有一次她在煮綠豆湯的時候,正好有郵差送來掛號信,結果她就忘記煮到一半的綠豆湯,最後還是樓韞儒去廚房拿布丁時聞到焦味,才沒釀成火災……

幸好韞儒老是在後頭幫她解決問題,不然她就糗大了。

雖然他知道她有一點小迷糊,但是都沒有跟樓星移打小報告。這也是算兩人之間的默契,她果然沒有白疼他!

嚴格算起來,她簡直已經變成樓家的米蟲了呢!可是樓星移從來沒有嫌棄過她,還夸她把家里打理得很好喔。

仔細想想,她還真的有一點心虛耶!

今天工作了一整天的樓星移,在用餐的過程中差點沒睡著,因為他實在是太累了;可是在他垂下眼看著餐盤時,腦子突然清醒了許多。

天哪!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可以在沒有意識的狀態不用餐?!而且還能將餐盤里的東西吃得乾干淨淨的,他真是太佩服自己了。

或許他應該去挑戰金氏世界紀錄,因為這世界上應該沒人能像他這樣邊睡邊吃飯,而且臉上還沒有留下任何的刀傷或血痕。

他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拭嘴角後,抬頭望著簡婕。

她的表情看起來並沒有在生氣,可見他在打瞌睡的時候,應該沒有講錯什麼話才對。

侍者過來把他桌上用完的餐盤撤走,並且送上了甜點和飲料,他想都不想地直接把甜點推給她。「這個給你。」

「好。」自從兩人交往之後,他就常常會把餐後甜點留給她,所以簡婕也就不客氣地收下了。

樓星移看著簡婕和樓韞儒開心地吃著冰淇淋,嘴角忍不住上揚。

那個小表只有在吃冰淇淋或布丁的時候,才會難得的安靜一下下,看來以後他應該每天都把家里的冷凍庫里塞滿各式各樣的冰淇淋,讓那個小表吃冰淇淋都來不及,自然也就沒空找他吵架了。

一口氣喝完飲料後,體內的瞌睡蟲又開始蠢蠢欲動,於是他決定出去外顫晃一下,以免自己不小心在這里睡著了。「你們慢慢用餐,我離開一下。」

「好。」簡婕看著他站起身往大門走去時,不解地挑起眉。

這家餐廳的廁所應該沒有設在外頭吧?可見他絕對不是去上洗手間,既然這樣,那他突然走到外頭要干麼?難道要喂蚊子吃晚餐?

樓韞儒只是瞥了大門口一眼,就面無表情地對她說︰「你不用理他,叔叔只是快睡著了而已。」

「他在打瞌睡?」簡婕驚訝地瞪大了眼。

「對呀!他的睡功一流,就連他剛才吃飯的時候也在打瞌睡,所以他的回話都只有一、兩個音節。」樓韞儒今天顯得特別安靜,並不只是因為甜點的關系,而是樓星移根本不理會他的揶揄,所以他自然也就懶得跟他拌嘴。

「喔∼∼」簡婕總算明了地點頭,看來她又發現他的一個小秘密了。

雖然兩人認識沒多久,但她已經看過他很多不一樣的面貌,像是狂怒、火爆、慵懶、性感、溫柔……現在竟然又多了一種,他可以邊吃邊睡耶!難怪他今天會異常的安靜和溫和。

她似乎每天都會多認識他一點,這樣過了一年以後,她是不是可以了解全部的他呢?

簡婕想了一下,突然覺得一年的時間好長喔!他們現在才認識一個多月,等到一年之後,她還會在他身旁嗎?

她由衷地希望自己還在,不然的話,就表示他們吵架了、分手了。

她一點都不想離開樓星移,也不想離開樓韞儒……呃,不對,韞儒在樓星移的大哥大嫂回國後,他就會自己的回家住了。

總之,她真的很希望一年之後,自己還是樓星移的女朋友,千萬不要讓他被其他的狐狸精或妖精拐走啦!

撲通、撲通!

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剛剛才想到樓星移,他的側臉就會立刻出現在她的正前方!

一雙小手悄悄地靠近他,並且勾住他的手臂。「逮到你了!」

「原來是你。」身子半靠在樹干,藉抽菸打發時間的樓星移,原本以為是簡婕出來找他,沒想到卻看到警局里的同事葉庭。

「不然你以為是誰?」葉庭漂亮的紅唇上揚。

「沒有。」樓星移手指輕彈一下,並沒有拉開她的手。

「對了,是誰找到你,要你過來這里聚餐?」之前他們怎麼Call他都沒有回應,因此她才會對他突然的出現感到驚訝。

她此刻非常慶幸自己是個女人,不然可就不能這樣勾著他的手臂呢!

「沒有人找到我。」他的手機似乎是放在車子上了,難怪沒有人可以連絡上他。

這下子換葉庭吃驚了。「咦?那你怎麼知道要來這里?」

「我……」樓星移才要解釋他是跟別人一起過來時,幾個男人已經沖到他的身旁,用力地捶了下他的胸膛。

男同事甲大嗓門地叫道︰「小樓!你怎麼來了?我們一直連環Call你,差點沒把電話鍵給按爆,結果你都沒有接手機耶!」

男同事乙大手一拍。「哈!我知道了,你八成是听到我們的留言對不對?算你還不笨,記得去听留言,要不然今天這一頓大餐就吃不到了呢!」

「你們今天是怎麼了,似乎很開心?」樓星移這才發現一組的同事,幾乎都到了。

「我們一組今天破了一件大案子,組長決定慰勞我們多日的辛苦,要請我們好好的吃一頓,今天晚上的花費,一律算組長的。」

樓星移祝賀地說︰「太好了,恭喜你們了。」難怪他們出來聚餐。

「我們先進去吃,等組長來,正好叫他付帳。」男同事丙奉先走進餐廳。

「好,反正我們有訂位,先吃先贏。」一群人跟著起哄。

「我有朋友……」樓星移的聲音被他們快樂的交談聲給掩蓋過去。

葉庭難得在晚上看見樓星移,開心的心情不言而喻。

她考慮了好幾天,一直猶豫著要不要暗示樓星移,其實她心儀的對象就是他,沒想到今天竟然能夠不期而遇,這真是個好兆頭。

她決定等一下就要拉下臉對他示好,免得等到他又交了新女友,她可是會嫉妒死了呢!

樓星移看到眾人那麼開心,也就無所謂地聳聳肩,跟著大家一起走進餐廳。

算了,等一下再跟簡婕打聲招呼好了,相信她不會介意他陪一下自己的同事。

結果一走進餐廳,他才發現同事們訂的座位,很巧的就在他們的旁邊而已。

簡婕錯愕地看著跟一群人走進來的樓星移,以及親匿地勾著他的手臂,和他有說有笑的美艷女子。

她、她都還沒有這樣勾過樓星移的手耶……

為什麼他才出去十分鐘而已,就被漂亮的狐狸精給拐走了呢?

可惡的大色鬼!雖然那個女人比她美麗許多,但是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她?!她再次瞥了那個漂亮的女人一眼,嗚……她好像輸了耶!

樓星移看著簡婕瞪著自己的手臂時,才突然察覺簡婕誤會了,於是他連忙拉開葉庭的手,坐回自己的座位。「她是我的……」

同事甲見狀馬上大聲嚷嚷。「小樓,你怎麼跑去跟別人坐?我們的座位在這里啦!」

同事丙跟著接口。「對呀!一進來就找人搭訕,這樣不太好喔!」

樓星移沒好氣地看著其他同事。「我並沒有找人搭訕,而且我也沒有坐錯位子。」

同事乙曖昧地撞撞樓星移的手臂。「哎呀,你這樣就不對了,小美人都已經有小孩了,搞不好人家的老公等一下就會過來,到時候看你怎麼跟對方交代!」

「她沒有老公,也沒有小孩。」樓星移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非常排斥听到別的男人和簡婕有任何關聯。

同事丙抖著手,瞪大了眼。「那麼坐在她身旁的小男孩是誰呀?莫非是因為農歷七月的關系,他其實是……好兄弟?!」

樓星移翻著白眼。「我的意思是,他們兩個人是跟著我一起來的。」

「可是我剛才看到你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他們兩個人呀……」不會吧?!一次遇到兩個鬼?好恐怖喔∼∼

「我的意思是說我們之前早就來了,我是在用完餐後,出去透一口氣,正好在外面遇到你們,你們的腦袋是想到哪里去了?」樓星移冷聲說道。

「喔∼∼」眾人這時才恍然大悟。

不是鬼呀!那真是太好了。

樓韞儒甜甜地開口。「各位叔叔、阿姨好,我是樓韞儒。」

眾人看到這個可愛又漂亮的小男孩,忍不住對他微笑著。「你好。」

同事甲突然驚呼道︰「小樓,那個小孩跟你長得好像耶!懊不會是你的私生子吧?!」

樓星移丟幾個白眼過去。「私你的頭啦!他是我的佷子。」

樓醞儒差點沒笑死了。臭叔叔的同事好有趣喔,以後他應該常常去警局里玩才對。

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簡婕身上,這時他們突然想起來,先前小樓有提過要找個保母,那麼應該就是她嘍?

「你是樓韞儒的保母?」

「對,我叫簡婕,你們好。」簡婕禮貌性地對他們點點頭。

「簡小姐你好。」眾人微笑地應道。

有人好奇地問簡婕。「對不起,我可以先請問你有沒有男朋友嗎?」

樓星移立刻挑眉道︰「你們不準打我女人的主意!」

好曖昧的話喔∼∼到底是他的女人,還是他請的女人呢?這兩者差很多耶!

不準打他女人的主意?!樓星移的意思是……她是他的女友嗎?葉庭的胸口頓時一緊。

樓星移先將男同事們介紹給簡婕認識,最後才介紹葉庭。「她也是我的同事,她叫葉庭。」

「你好。」簡婕听到葉庭是他的同事,才恢復原本開朗的表情。

原來是同事呀!不過她還是在意葉庭勾著樓星移的手耶∼∼嗯,決定了,今晚回去以後,她也要勾他的手啦!不然她心里會很不平衡、很在意的。

「很高興認識你。」葉庭仔細打量眼前氣質很不錯又長得很漂亮的小美人。

咦?!她記得樓星移的前任女友,外型好像跟簡婕有點類似耶!他似乎偏愛這種看起來精明能干的女人喔。

「我也是。我沒想到台灣會有這麼漂亮的女警。」她一直以為這只有在漫畫里才會出現呢!

葉庭扯出一個笑容。「你不要被我的外表給騙了,我的個性其實很像男孩子。」

葉庭身旁的男同事,拍了拍她的肩膀。「對呀!大家都把她當成哥兒們。」

扮兒們?!簡婕瞥了眼樓星移,發現他並沒有反駁,看來他可能沒有被葉庭拐跑呢!

葉庭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說什麼!我又不是男的。」

「可是你也不像女的呀!」男同事模模鼻子,小聲地抱怨。

看見他們斗嘴的簡婕,差點沒看傻眼;不過她身旁的樓韞儒,卻是邊吃邊看,看得津津有味。

簡婕看向似乎早就習以為常的樓星移。「呃……不用管他們嗎?」

「不用了。」樓星移對著簡婕說︰「我可能要陪他們一下,你要是累的話,看要不要先搭計程車回去,韞儒由我來照顧就可以了。」

簡婕瞥了韞儒一眼,發現他精神奕奕地听他們講話,一副就是在看好戲的模樣,看來他應該是不介意留在這里,於是她搖搖頭。「我不累,我們等你一起回去。」

樓星移溫柔地笑了。

簡婕不像一般的女人總是會要求他很多,她也不會因為他偶爾加班而生氣,最重要的是,她很信賴他。

他喜歡這種信任的感覺,就像他很放心把韞儒交給她照顧一樣。

葉庭豎起耳朵偷听他們的談話,美眸還不時瞟到他們身上,當她看到樓星移對簡婕笑時,她的心情變得很沈重。

後來她發現有其他同事打斷樓星移和簡婕的對話,跟樓星移哈啦起來,她轉頭找簡婕聊天。「請教一下,小孩子好帶嗎?」她看了樓韞儒一眼,發現他是一個很漂亮的小男孩。

「好帶,韞儒很乖的。」簡婕揉著樓韞儒的頭,他則是表現出一副很乖巧的模樣。

「嗯,我很佩服你會帶小孩,像我就不行。」葉庭對小孩向來感到頭疼。

「是韞儒很听我的話,不然我恐怕也不能勝任這份工作。」

葉庭小心翼翼地低聲問她。「呃,我有一點好奇你跟樓星移的關系,請問你們……有在交往嗎?」

簡婕對於葉庭單刀直入的問法感到有些驚訝,莫非……葉庭也喜歡樓星移?

坐在一旁的樓韞儒率先揚起眉反問道︰「漂亮阿姨,你喜歡我叔叔嗎?不然你干麼向漂亮姊姊打听這個問題?」葉庭看起來就比簡婕大,所以他自動把她的輩分升級。

葉庭一張粉臉微微泛紅。「沒有,我、我只是很好奇而已……」

「你的外型符合我叔叔喜歡的類型,那麼你現在已經跟我叔叔交往了嗎?」樓韞儒問葉庭,不意外地看見她連忙搖頭,又說︰「既然你不是我叔叔的女朋友,就沒有理由質問漂亮姊姊吧?」

葉庭發現這個小男孩很精明,不容小覷,她只好輕咬著唇,對簡婕道歉。「對不起。」糟糕!她太心急了!

「沒關系,而且他也不是故意的,你別介意。」簡婕搖手後,低頭對韞儒皺眉低語。「韞儒,你不應該對人家那麼凶,她只是好奇而已。」

韞儒抬高下巴說︰「想當叔叔的女友要經過我的同意,不然將來我要是有個壞嬸嬸怎麼辦?」

「當星移的女朋友還要經過你同意?」簡婕好笑地看著樓韞儒。「那麼大少爺,如果是我,你同意嗎?」

「同意呀!不過,我想你還是不要比較好,叔叔的脾氣那麼差,你還是等我長大好了。」樓韞儒微笑地喝了一口果汁。

「等你長大?!要干什麼?」簡婕好奇地望著他。

他咧嘴一笑,賴在她的懷中撒嬌道︰「當我女朋友呀!」他很喜歡她,如果將來可以把她追過來當女朋友,不是太好了嗎?

簡婕忍不住笑了。「小表!」

「天呀!漂亮姊姊,你被臭叔叔帶壞了,竟然叫我小表?!」他怪叫著。

「調皮!」簡婕忍不住在想,要是將韞儒介紹給齊靈兒認識,一定很好玩!因為兩個人的本性還滿像的呢。

葉庭看到樓韞儒和簡婕有說有笑的,再加上樓星移的目光不時地瞟向簡婕,她心里已經大概有個底了,尤其從剛才簡婕和樓韞儒的交談中,便已經透露了答案──

她叫他星移!局里的每個人都知道,樓星移最討厭人家叫他的名字,所以大家總是稱呼他為小樓,但是簡婕卻直接叫喚他的名字,他都沒有反對,那不就表示他們兩人在交往了?

她本來想趁今天見面的機會,暗示樓星移的說,沒想到現在連暗示的機會都沒有了……好想哭喔!

都怪她太笨了,之前干麼那麼愛面子,不然她也是有機會的不是嗎?剛才連樓韞儒都說她的外型符合樓星移喜歡的類型不是嗎?可是……要她一個女孩子主動開口表示,她就是沒辦法呀!

隨著時間的流逝,夜色愈來愈晚。

樓星移看到樓韞儒賴在簡婕的懷里打瞌睡時,就起身告辭道︰「抱歉,我佷子困了,我們先走一步,不打擾你們了。」

「你那麼快就要走了,不多留一會兒?等一下我們可以送簡小姐回去的呀!」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送她回家就行了!」樓星移才不肯留半點機會給這一群王老五,他走向前抱起樓韞儒後,伸出另一只手牽起簡婕。「你們慢慢玩吧!」

「好吧!」其他人只好同意了。

葉庭盯著他們兩人交握的手,徹底地對樓星移死心。

等到他們回到車子上時,簡婕顯得有些安靜。

樓星移以為是因為時間太晚的關系,她也因為照顧韞儒而感到累了,所以也就不覺得她有什麼不對勁。

回到她家巷口後,在道別時,她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才引起他的注意。

「你有話要問我?是今晚的事情嗎?」

「呃……沒有啦!我沒有胡思亂想什麼啦!」簡婕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問,也覺得他們之間可能真的只是同事關系,但是她的心中就是有疙瘩存在。

樓星移此刻更是確定,她的心里一定有話想要問他!他瞥了一眼正在後座熟睡的樓韞儒後,示意她下車談談。

簡婕咬著唇下車,心不在焉地跟在他的身後,一不小心竟然撞到了他的背!

樓星移看著簡婕吐吐舌頭後又模模鼻子,忍不住又好氣又好笑地幫她揉揉可愛的小鼻子。「如果沒有胡思亂想什麼,你又怎麼會撞到我?」

簡婕抬起頭看他,知道自己隱瞞不了了,便開口問他。「你喜歡葉庭嗎?」

「喜歡。」樓星移毫不遲疑地點頭。

「你喜歡?!」簡婕完全沒有想到他會回答得這麼直接,心情立即掉到谷底。

樓星移看到她驚訝又吃味的模樣,忍不住笑了。「不是你想的那一種喜歡。」

她的心頓時又從谷底爬了起來,一臉可憐兮兮地問︰「那你對她是哪一種喜歡?」

樓星移低頭朝她索求了一個吻,然後貼近她的唇邊,輕笑道︰「不是像你的這種喜歡就是了,我是把她當哥兒們般的喜歡。」

簡婕這時心里才平靜了些。「她看起來跟你很熟,還勾著你的手……我都沒有這樣勾過你。」

他摟著她的腰輕笑。「因為你每一次手都被韞儒霸佔住,沒空勾我的手呀!而且當你的雙手有空的時候,我就忙著吻你了,你當然是摟抱著我的機會比較多呀!」

她低頭看到自己的手正擱在他的腰上,發現他的確沒有說錯,算起來她還比葉庭更親近他呢!這下子,她的心情總算比較平衡了。

不過她還是很在意葉庭,因為她一點都不喜歡有漂亮女人接近他啦!她也是會吃醋的呀!

樓星移笑道︰「你放心,她從來沒有摟抱我或吻我的機會,說起來你實在是佔盡好處和甜頭了,你該不該對我負責呢?」

她佔盡好處和甜頭?!有沒有搞錯呀!最佔便宜的人是他吧?

簡婕拿出皮包。「星移,這里有……五百元。」錢好少喔∼∼哎呀!不管了。

「干麼?」樓星移被她塞了張五百元鈔票,一臉的莫名其妙,不過他還滿喜歡听她喊自己的名字,感覺親近許多,這真是個好現象。

「踫你不是要負責嗎?我付錢嘍!」簡婕甜甜地笑了。

可是她該不該多模個幾把呢?這樣才能值回票價呀!

他把錢塞回她的手中。「你當我牛郎呀?!況且你也給得太少了吧!」

她嘟起嘴。「我目前身上就只有那麼多現金,不夠的就由午餐的伙食費掃除好了。」她只是開開玩笑而已,他居然還嫌少?!有給「小費」,他就該偷笑了。

午餐的伙食費?!那也是他的錢好不好?她可真會打如意算盤。

「要負責的話,拿你來抵用還差不多……」樓星移不客氣地把想逃回車里的她,抱起來狂吻。

真是要命!他愈來愈在意她了,也愈來愈不想放她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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