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琉璃緣 第八章

結婚!門都沒有!她才不要將自己推人火坑,和他結婚之後她一定沒有好日子過,這個男人太陰險狡詐,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她要原來那個平凡樸實的津川澈,可以逗著他玩,不要這個危險的男人。

琉璃本以為躲在家里是最安全的,沒想到他神通廣大地追來,甚至不曉得用什麼方法說服爺爺,讓爺爺胳臂向他那邊彎,一點也不顧及她的意願,兩人高興地談論結婚事宜。

她站在陽台上吹著風,希望風將她的煩悶吹跑,現在的她思緒全亂了。

「憂郁的琉璃似乎又美上三分喔。」珊瑚塞了一杯剛打好的西瓜汁給她,知道她愛喝果汁,「養顏美容」。她輕笑著喝了一口,站在她身邊陪她一塊吹風。

夜空的星斗被烏雲遮住,正好符合琉璃現在灰色的心情。

「珊瑚,你可以想象一個人前後可以差這麼多嗎?」她唉聲嘆氣。

「可以呀!」珊瑚笑著回答。

「為什麼?」她不解。

珊瑚指著她說︰「你不就是一個最佳的例子嗎?在外頭是只漂亮的孔雀,回到家成了一只嗜吃、嗜睡的豬。」

「珊瑚,至少我吃東西很挑吧!豬什麼都吃,我不是。」她稍稍抗議。

「好吧!一只很挑剔的豬如何?」珊瑚大方地應她所求改變說法。

琉璃嘆了口氣,聰明地閉上嘴。和翡翠斗嘴不需要什麼大腦,和珊瑚抬杠就累了,不但要比邏輯還要比聰明,她現在沒有這個心情。

「你知道嗎?我現在想想,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讓我一步一步走向他設下的愛情陷阱。他就像在驢子前面掛了根紅蘿卜,讓它想吃紅蘿卜就必須一直向前走,我覺得自己真像那頭驢子。」懊惱當初自己太過沖動,琉璃深覺自己像被當成笨蛋耍。

「人家給過你機會選擇,反倒是你自己朝火坑里跳?」

唉!這就是她的痛呀!想當初是她自己硬要當人家的女朋友,人家也讓她有考慮的機會,是她為了美食將自己賣了都不曉得。

「你非得說得如此一針見血嗎?我該自食惡果?」雖然這是事實,她也不必說得這麼無情嘛!

「所以說,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嘛!」珊瑚微微一笑。

「當初為什麼沒有及早警告我?」她清楚珊瑚一定知道會有這結果,但是卻不告訴她。

「我是想要告訴你,但是看你雄心萬丈地想把他變成你的男人,我根本沒有機會說出口。」她無奈地搖搖頭。

「算了,反正我不會嫁給他。」

「那你是打算當人家一輩子的奴隸嘍?」珊瑚挑著眉問。

媽呀!怎麼連這事她也知道?

「我只是隨口講講開開玩笑罷了,我不是君子,不必駟馬難追。」反正她打算賴賬就是。

「唉!」珊瑚突然嘆了好大一口氣,讓琉璃心中升起一股不安。

「為什麼突然嘆氣?」

「沒什麼,唉!」

嘴巴說沒什麼,卻又一再地嘆氣,挑起了琉璃的好奇心。

「珊瑚,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事?」這麼奇怪的反應一定和她有關。

「真的沒什麼啦!」珊瑚的表情有些憐憫,一副不忍讓她傷心的模樣。

沒什麼才怪,有預知能力的珊瑚一定是察覺到什麼事了。

「告訴我啦!人家真的想知道。」

禁不起琉璃的再三懇求,珊瑚語重心長地告訴她,「我是看到了你晚景淒涼的模樣,白發蒼蒼的你孤單地坐在搖椅上,身邊連只小貓小狽都沒有,住的是鄉下破損的房子,四周沒有任何鄰居,你只是看著遠方悼念逝去的歲月,那景象——真的令人鼻酸。」

「那會是我嗎?你開玩笑的吧!」琉璃無法置信,一想到那種景象就讓她皺眉,與其過那種生活,不如死掉算了。

「如果你不接受津川澈,你就會是那模樣。」珊瑚鄭重地點了頭。

「為什麼不接受津川澈我就會那麼慘?」這是什麼鬼話?

「因為他是你的真命天子,與他沒有完美的結局,你就只有晚景淒涼的下場,這是你的命,琉璃,誰也改變不了。」珊瑚的神情變得縹緲。

「騙人的吧!」琉璃心里清楚,珊瑚不會說些危言聳听的話,因此意志開始動搖,但是,她無法接受現在的阿澈呀!那個奸偽的男人把她騙得團團轉,到時哪輪得到她玩,一定只有她被玩的份,愛上木訥忠厚的阿澈容易,可是這個真實的他——她真想喊救命!

「你不試著接受真實的他,又怎麼知道自己不會再度愛上他呢?不管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罷,不接受他的後果只有一種。琉璃,相信我,我真的不願意見到你那個樣子。」珊瑚說完,踩著沉重的腳步離去。

最後那句話完全擊潰了琉璃的懷疑,珊瑚向來不會騙人,一想到自己要孤孤單單過完一生,她就打了個冷顫,她絕對不要那個樣子,但也不想接受津川澈是真命天子的事實,誰可以告訴她,她該怎麼辦?

琉璃不知所措地抬起頭,無語問蒼天。

既然躲不過津川澈,琉璃干脆不躲了,連家里他都可以滲透,有哪里是不行的呢?因此她回學校上課並開始工作。

在所有人的面前他只會裝乖,但和她在一起就原形畢露,她真的後悔認識他,現在的她只能用眾叛親離來形容,所有人一致將炮口朝向她,為了那條琉璃項鏈,逼她非嫁給他不可,幸好津川澈還算有良心,要她點頭答應才算數,只要她一天不點頭,他們也拿她沒轍。

「琉璃!」尋找她良久的男子熱絡地攔住她。

「黑木先生有事嗎?」琉璃露出招牌的甜美笑容,最不想遇到的人還是遇到了,她都躲他這麼久,他怎麼還這麼不識相,幸好待會兒這場秀結束之後他們就要分道揚鑣。

「你不是答應要陪我吃飯嗎?」趁著四下無人,黑木拉著她的手語帶輕薄。

琉璃輕輕拂開他,將手收回。

她什麼時候說過了?他自己決定的吧!

「對不起,你知道的,我忙得抽不出一點時間,真是抱歉,以後有機會,我再請你吃飯吧!」她淡然一笑,一臉想去卻十分無奈的模樣。她的時間只給阿澈,其它男人閃一邊涼快去。

「晚上我請所有的工作人員吃飯,慰勞一下大家的辛苦,你可不能說你不去,否則就太不給面子了。」

唉!又是應酬,就算她說不去也會被拖去的,只好點頭答應,到時候再找個理由蹺頭吧!

「琉璃,我想死你了,從我回到日本就無時無刻不想著你,你一定也很想我對不對?」新井悟的聲音忽然響起。

他一廂情願地相信琉璃被他迷住了,因此回去日本沒多久又偷偷溜回來找她。

琉璃差點哀號。才打算打發黑木,又來了一個不死心的小表!拜托,自戀也該有個程度,別以為別人對他笑就是喜歡他,真是個只有臉蛋沒有腦袋的大白痴。

「這位不是新井先生嗎?怎麼有空到這來?」演藝界的人黑木多少認識,也知道這個小表前陣子指名要與琉璃一塊拍廣告。

「來找愛人。」新井悟大方地說。听說這位大叔也在追琉璃,哼!憑他年輕帥氣的魅力,怎麼可能輸給一個歐吉桑呢!

「愛人?在哪里?」琉璃裝作四處尋找的樣子,死也不承認他口中的愛人是她,再說本來就不是。

「人家完全不承認。」黑木帶著勝利的笑容道。

「對不起,秀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先走一步。」她才沒這個閑工夫陪他們耗,全都是煩死人的蒼蠅。

見琉璃走遠,新井悟抬高下巴對黑木道︰「哼!她遲早會變成我的人。」

「是嗎?」

「我的魅力無法擋。」

「哈!長不大的小表。」黑木冷笑,一點也沒把他放在心上,小毛頭是比不過成熟男人的。他走到前頭去看服裝秀,懶得再和這個小表爭辯。

記者們聚集在服裝發表會的會場,除了采訪這一次的服裝秀之外,他們對于日本的服裝公司和本地的模特兒合作有著濃厚的興趣,此外,听說那位日本經理對模特兒琉璃有意思,不但專程來此全程監督發表會,還想追求這位超級名模,而且小道消息指出,前不久和琉璃一起拍廣告的日本偶像男明星新井悟也看上她,因此記者們與其說是沖著服裝秀而來,不如說是想挖挖看是否有獨家緋聞。

當音樂響起,強大的燈光聚集在伸展台上,模特兒們—一走出場。琉璃全心投入工作,如其名琉璃一樣光輝燦爛,恍若最明亮的一顆星,散發出獨特的光芒,牛女乃般細膩滑女敕的肌膚在聚光燈下顯得白皙透明,嬌俏的櫻唇染上挑弄人心的紅,明燦靈活的眸子如寶石般晶亮,她的每一個腳步,總教人目光跟著移動,深深被她的美吸引。

不管穿上何種衣飾,她總是最出色的。無論都會女郎精明干練的套裝,名媛淑女高貴華麗的絲綢禮服,或是新新人類大膽前衛的另類搭配,還是慵懶輕松的居家休閑服,盡善盡美的角色扮演將她迷人的風采展露無遺,令人舍不得移開視線。

這場服裝秀相當成功,由琉璃代言的幾套主打商品更是受到矚目。黑木站到台上與模特兒們一塊感謝眾人出席這場發表會,得到許多掌聲及花束。他乘機摟住琉璃的腰,擁著她與他站在一塊,以勝利者之姿看向台下的新井悟。

有些模特兒主動親吻黑木,他正想混水模魚親琉璃的時候,琉璃把一大束鮮花交到他手上,使他不得不將放在她腰上的手移開,失去親她的機會。

想乘機親她?門都沒有!琉璃臉上帶著笑容,心里卻想著將他一腳踹到台下去。

之後,記者們等著采訪黑木及代理商,琉璃利用這個空檔悄悄溜開,打了通電話回家,要司機八點準時去接她。

一堆人坐在一起喝酒聊天有什麼意思嘛!她實在看不出來這有什麼好慶祝的,早就知道服裝秀會成功,大把的鈔票砸下去,豈有不成功的道理。

只喝著白開水的琉璃再次看表。已經八點了,她一刻也待不下去,桌上的餐點她吃不到幾口,因為左右坐了兩個討人厭的家伙。

她的經紀人下午生病請假,也不好勉強人家陪她出席,反正她很快就要走了,只是,是哪個豬頭把她身旁的兩個位子安排給黑木和新井悟?為什麼她非得和他們坐在一起不可?

這兩個男人像在爭寵的孩子似的爭相想吸引她的注意,忙著為她夾菜,她盤子里的菜已經堆得像座山一樣高了還夾,比賽疊疊樂嗎?接著他們又對她勸酒,天啊!他們當這里是酒店,她是陪酒的呀?實在很想一人賞他們一拳,他們看不出來她的笑容只是職業的,是一種禮貌,不是對他們有意思嗎?

豬都比他們聰明!

比起這兩個糾纏不休的家伙,她寧可現在身旁的是津川澈。一想到他,琉璃的目光變得柔和。他幾乎是以強迫的方式要她接受他的存在,每當她想逃離,他總有辦法將她捉回來,雖然他沒有辦法像老實的阿澈被她逗弄得不知所措,但是幽默風趣,和他在一起的確不無聊,他是個很懂得過生活的人。

幸好有些女模特兒因為不甘心這兩位名人被琉璃所佔,紛紛帶著敵意跑過來與他們說話,這輩子琉璃從來不曾這麼感謝過對她有敵意的女人。

喝了酒的新井悟,借著酒精壯膽開始出現一些小動作,把手伸到桌子底下模琉璃的腿,忽然一杯加了冰塊的水立刻倒在他的褲襠上,冰冷的感覺讓他酒醒了大半。琉璃臉上滿是歉疚,但心里則是高唱著「青天高高,白雲飄飄,我的心中在偷笑」。

「對不起,是我笨手笨腳。」她佯裝要拿桌上的面紙為他擦拭,把桌上一大碗剛送上來的熱湯打翻,當然她快速地離開座位以免被燙到,但是新井悟可就沒那麼幸運,他痛得失聲尖叫,然後沖向廁所的方向。

冷熱調和一下比較平均嘛!琉璃心中說著風涼話。哼,是他自討苦吃,她一點也不同情。

她的手機響起,是津川澈打來的,他告訴她,衛老爺子要他來接她回家,他人已在飯店外等著。

算了!只好將就一下,反正能離開這里就好。

琉璃有禮地向大家道別︰「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我家的司機來接我,我必須先走一步,請大家慢用。」

「等一下,我明天就要回日本,你至少要和我喝一杯再走。」黑木遞了杯酒給她,眼中閃著不懷好意的光芒。

知道自己酒量不好,酒品更差,她趕忙推辭︰「對不起,我不喝酒。」

「我只是要謝謝你,因為你的代言讓這場秀這麼成功,你不會忍心拒絕我的謝意吧?」

「那麼我以茶代酒——」

「不行,你如果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來,干杯!」黑木把她手中的杯子拿走,舉起酒對著她。

琉璃知道她要是不喝他絕不肯放她走,好吧!看在他明天就回日本的分上,而且阿澈已在門口等她,只要她能走到他身邊就安全了。

舉起酒杯她勉為其難地敬黑木,喝了一口,然後向大家告辭。

這是什麼酒怎麼那麼辣,她覺得自己好象喝了一口辣椒。

「讓我送你吧!」黑木拉住琉璃對她說。

「不用了,車子在外面,我自己出去就好,讓黑木先生送怎麼好意思。」她禮貌地回絕。

「沒關系,走吧!」他率先走在前頭不再讓她拒絕,琉璃只好跟上。

才出飯店的餐廳,琉璃發覺眼前開始天旋地轉,糟了,是酒精作祟嗎?

像是正等待這一刻,黑木很快地扶住琉璃的腰,讓她靠在他身上。

他抿唇一笑。想必是藥效發作了。

為了她,他從日本不遠千里來此,本以為一見到帥氣又多金的他,她就會主動粘上來,可是她沒有,一再拒絕邀約,他才發現她根本完全不給他任何機會,最後還躲著他。眼前的美味一直吃不到,教他如何甘心回日本?是她逼他出此下策的。

嘿嘿嘿!等到藥效完全發揮,貞女也會變蕩婦,生米煮成熟飯之後,她也拿他無可奈何,女孩子嘛,為了自己的名節總是忍氣吞聲,會有人四處宣揚嗎?只怪她自己不上道。

「我——」琉璃的心跳開始加速,血液開始沸騰,身體感到莫名的燥熱難安,這感覺像是被阿澈親吻之後的癥狀,為什麼現在會突然出現?

一個不安的念頭竄起,這個色鬼經理的手放在哪里?她的小蠻腰可從來沒有他的份,可是她想用力甩開他的手,卻怎麼也使不上力。

「我在樓上開了房間,今晚就我們兩個,乖乖地陪我吧!」

琉璃瞪視著他。他臉上浮起的笑容和阿澈每次要和她上床前一樣,只是阿澈的笑容怎麼看都帥,還教她心兒怦怦跳,可是黑木的怎麼看都像中的歐吉桑那種婬邪的笑,看了就令人反胃。

唉,她怎會如此大意呢?阿澈在門口等她,問題是她現在連移動都有困難,要是在這里大呼小叫反而會被黑木捂住嘴,這下她連逃的機會都沒有了。

不行!琉璃忽然心生一計,決定賭賭看。

「既然黑木先生都這麼說了,琉璃就依你吧!听說你在日本有過不少女朋友,你可不能辜負我哦!以後還得靠黑木先生多提拔。」扯著虛假的媚笑,她一手撫著他的胸口,表現出十足服從的乖順樣,像急著成名的女孩想用自己的身體換取利益。

「我本來就是為你而來,只要跟了我,我不會辜負你的,以後我會常來看你。」他的手收得更緊,將她帶往電梯的方向。

「別急嘛!人家的司機已經在門口等我了,我打個電話叫他回去。」

拿起手機,琉璃撥電話給津川澈。

「喂,老王,我改變主意不回家了,今晚要和愛人在飯店過夜——什麼?房間號碼喔!你等一下,我幫你問問看。」

琉璃一個人自導自演,轉過頭來問︰「黑木先生,我們住幾號房?」

「問這個做什麼?」她是想找人來救她嗎?黑木狐疑地看著她。

「你知道有一種賭博叫六合彩嗎?就是簽數字的那種,老王想要用我們今晚共同享樂的房間號碼討個吉利,你不會這麼小氣不成全人家吧?」

琉璃懇求的嬌弱模樣實在令人不忍拒絕,他想,到手的鴨子應該是飛不掉了,于是告訴她。

琉璃對著手機說︰「是一二一二,祝你中獎!拜拜。」

「我們走吧!」黑木摟著無力的她站在電梯前等待。

「黑木先生,人家問你喔,你是不是在人家的酒里加了什麼東西呀?否則為什麼我覺得全身無力?」她嬌媚地問,扯著領帶挑逗他。

「會讓我們等一下玩得很開心的藥。放心好了,我會對你很溫柔的。」他又乘機想要偷得一吻。

琉璃假裝羞赧地低下頭避開,「討厭啦!大庭廣眾之下人家會害羞,到房間再親啦!」

「等一下一定吻得你求饒。」她那欲拒還迎的態度搔得他心癢難耐,只想趕快一逞獸欲。

電梯門「叮」一聲打開了,琉璃被他扶了進去,電梯門關起來,她手上一直沒掛斷的手機因為訊號太弱而自動斷訊。她心想,希望阿澈知道她是在求救,暗暗祈禱著他能快點來救她。

一到房間,黑木已忍不住色欲燻心,像只饑餓已久的野狼抱著琉璃撲上床,柔軟的床因為他的重量而往下陷。

「別那麼急嘛!夜還長得很,我們有的是時間,你先把身上的酒臭味洗掉,我不喜歡帶著酒味上床。」琉璃露出嫌惡的表情搖著頭。

「既然不喜歡,那麼我們就一起洗去身上的酒味吧!」他不讓她有任何可能逃月兌的機會,這種把戲他看多了,再說,藥也差不多要徹底發揮藥效,一起洗個鴛鴦浴對她可有助益了,嘿嘿嘿!

一起洗?去死吧色鬼!雖然心中這麼罵,可是她現在動彈不得,還是先別惹惱他得好,至少可以拖延時間。

「好呀!那你先去放水,我在這里等你。」她給了他一個飛吻,希望浴白夠大,阿澈趕得及在水滿之前來救她。

她沒料想到的是,這個男人不愧是情場老手,打開水龍頭後他才不會傻傻地在浴室里頭等,這段時間他可以做很多事。

「既然要洗澡,我們就先把衣服月兌了,我知道你沒有力氣,所以讓我代勞吧!」黑木的手伸向她的腰際,拉高她的衣服。

此刻渾身無力的琉璃完全無法抵擋他伸過來的魔掌,身體里像有一團熊熊烈火在竄燒,燒得她皮膚發熱,下月復部疼痛,開始盜汗。

「藥效也該發作了,身體覺得很熱吧?別擔心,等一下就舒服了。」

她白皙的肌膚因為發熱而泛紅,如成熟的果實教人想一嘗後快,看得黑木移不開眼。

「好熱——」她口干舌燥,無力阻止他月兌她衣服的動作。

此時,門鈴聲響起,黑木不耐煩地前去開門。

阿澈來救她了!隨即失望吞沒了她,原來是飯店的女服務生。

「打擾了,本飯店因為十周年慶,凡是住宿的顧客皆可享有本飯店提供的紅酒一瓶,謝謝您的光臨,請慢慢享用。」送進紅酒之後,女服務生便識趣地離開,琉璃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阿澈你到底在哪里?此刻琉璃心里想的只有津川澈一個人。

正當門要關上的時候,一只手忽地抵住門板,「客房服務。」這回換了一個男的。

「又有什麼事嗎?我不需要任何服務。」當黑木探出頭想要趕走這個服務生時,一記重拳狠狠地朝他擊來,打得他嘴角溢血,當場昏迷。

這個男服務生正是津川澈。

當他接到琉璃怪異的電話時,立即察覺她出事了,從手機傳來的對話中知道她被人下了藥,正要被帶往已經預訂好的房間,他的一顆心霎時懸在空中,怕她受到傷害,幸而機警的琉璃騙到了房間號碼,讓他能很快地找到她。

見她已被月兌去上衣,他發怒地多踹了地上的黑木兩腳。敢動他的女人,這家伙嫌活太久了嗎?經過上次的教訓他還沒學乖?他會幫助他恢復記憶的。

「琉璃!」津川澈抱住她,將她結結實實摟在懷中。

他來救她了,她好高興!瞬間她的雙眼已含滿淚水。

「當我看到是女服務生進來,我以為自己完蛋了,嗚——」她第一次感到這麼害怕,幸好他趕來了。

他的胸膛似乎老是她發泄的地方。津川澈安撫著她,任由她又哭又擦。

「嗚——」琉璃抱著他猛哭,但身體卻不安地騷動,尤其是月復部,像著了火般難受,她受不了了,是藥的關系害她要受這種煎熬嗎?

「我好難過喔!我想要——我想要——」她捉住他的手臂,目光渙散。

津川澈知道她吃下的是藥,這下除了他之外沒有人可以令她舒坦。他明了地點點頭,動手月兌下自己的上衣。

「你在做什麼?」她不明白地望著他,這個時候他在想什麼呀?。

「為你的身體調和一下。你不是想要嗎?我說過,只要你想要,我隨時都奉陪。」他一副絕對舍命陪君子的模樣。

「可是我不想要你——」

「不想要我,難道要他?」他指著地上的黑木問。「我是不會答應的,我說過,除了我的床,你誰的床都不準上,現在既然是你親口說要的,那對象只能是我。」他的聲音變得冷硬。

「不是,我是想要——」吐!一陣惡心的感覺涌上喉頭,讓她將胃中少許的食物吐個精光。

被吐了一身的津川澈呆住了。

「我全身上下發熱難受,肚子又不舒服——」惡!她又吐了。

抱起琉璃,津川澈來到浴室,見浴白已蓄滿水,他關上水龍頭,倒些了飯店準備的香精,然後月兌去她剩余的衣物,把她輕輕放人水中。

這到底是催情劑還是催吐劑?有人藥吃下去會反胃的嗎?該不會是過期的藥吧?

泡在水里讓琉璃舒服地嘆息,教一旁的津川澈很不是滋味,既然無福消受,那和美人共浴聊以安慰自己受傷的心可以吧?

津川澈大方地在琉璃面前月兌下褲子,赤果果地下水與她共浴。

她用手蓋住自己的眼楮不好意思看,這男人是想害她體溫繼續升高嗎?

「該看的都著過了還會害羞?」津川澈笑了笑。

被他這麼一說,她覺得自己又將水溫提高了幾度。

兩人泡在大浴白里各據一隅,她越是不想看,眼楮越是不由自主地瞄過去,害得她坐立難安。

「再看下去,它產生了變化,你可要負責哦!」他邪氣地一笑。

琉璃立即轉過身背對著他,心想這樣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他不禁發出爽朗的笑聲。這小女人有時熱情如火又大膽,現在又像個新嫁娘般嬌羞,教人忍不住想逗弄她。

一會兒後,琉璃打了一個噴嚏,津川澈怕她感冒,抱起她並將她擦干,穿上衣服,然後讓她躺在床上好好地休息。

他將昏睡在地上的黑木用領帶綁住手腳,嘴巴塞上毛巾,然後自動爬上床睡在琉璃身邊,他可一點也不想委屈自己睡地板,至于黑木,他決定明天再好好地處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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