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路坐電梯來到他的辦公室。
鐘可曼小聲地在他耳邊細語︰「你有沒有覺得他們怪怪的?」
這小妮子真是單純得可愛,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抵著他耳朵,當然任誰都會懷疑。
「有嗎?」
這時他才注意到她除了眼楮聰穎地轉動著,她的睫毛更是像把扇子般張合著,而她小巧的鼻子也因為緊張而微皺,卻更增添她的風情。
魏洛天刻意地看了眼四十樓的高級主管們,要他們噤聲,才笑著打開門和她一起進入。
一等他們進人辦公室,鐘可曼才意識到他正牽她的手,「你怎麼可以偷牽我的手?」他的一雙手掌又大又溫暖,更顯得她的縴細。
魏洛天被她這一喊才依依不舍地放開手,「你要不要喝飲料?」
見鐘可曼大方地坐在他辦公室里的沙發椅上,頭上的帽子被她拿下露出她已有些受傷的長發。
要不是今天為了躲避媽媽的監視,她大可以弄個更漂亮的發型出來見他,可她就是沒時間。話又說回來,自己不就是要他討厭她嗚?那干什麼還要大費周章地打扮呢?
魏洛天向秘書要了兩杯咖啡及二份小點心。
「魏洛天,我有話告訴你。」一等她不再緊張後,她才抬頭大聲地說著,有一半是要給自己壯膽。
可誰知她頭才一抬,只見魏洛天笑意盈盈地望著她,他沒有坐在沙發椅上,而是靠在辦公桌的一角並雙手抱胸。
「好,你說。」
如此的從容不迫,突顯出他的成熟魁力,更可惡的是,他的笑臉竟如此迷人!
失神了一會兒後,鐘可曼收回心趕緊繼續說︰「關于我們結婚的事……」
這句話還沒說完,秘書正巧端著咖啡及點心進來,不過鐘可曼說的話她可是完全听進去了。
原來這位小姐是總經理的未婚妻啊!
秘書親切地笑著將咖啡及點心放在桌上並快步離開,外頭的幾位主管還等著她的消息呢!
「你繼續說。」魏洛天端起咖啡說。
「訂婚不算,我們也不能結婚!」
「哦?為什麼?」魏洛天不大在乎地啜了口咖啡,享受那苦中帶甘的美味。
「我根本不認識你,況且你年齡還比我大十歲,我不要相親結婚,我的老公要我自己喜歡的人,我才不要太公選的丈夫!」鐘可曼一口氣將她積了幾天的怒氣全數吐出。
最後,她口渴地拿起咖啡大口大口地喝著。
魏洛天很懷疑,在鐘家她的言行舉止活月兌月兌是個大家閨秀,是個受過教養的千金小姐,可現在他在她身上卻完全看不出來。
「不行!」平靜又堅定的語氣說明他的決心。
「什麼不行了」她一口咖啡還沒吞下差點噴出口,趕緊用手捂住。
「你知道為什麼我想相親結婚嗎?」
是啊,她很懷疑,因為他長得真是好看,俊朗的五官、修長的身軀、又有錢有地位,一般時下的女孩見了都該喜歡才是,這一點她真的很納悶。
「我家一脈單傳,若是我有個什麼意外的話,龐大家業就沒人可以繼承,所以才會要我馬上結婚,並且還逼迫我,若是不結婚他們就將我驅逐魏家……我也是不得已的啊!」
天啊!魏洛天連這種惡心的話都說得出口,誰不知他落到今天的地步全是自己造的孽,他總喜歡流連花叢間,讓女人為他心碎,最後更是憤而離開他……當然,這些都是她听來的傳聞。
「那你真的很可憐……可是你也不能因為這樣要我跟你結婚啊,那對我太不公平了。」她才不要結婚,她的計劃現在才要開始,而且其他姐姐們還在國外等多接應她,怎麼可以放過這大好機會?
「但結婚的事沒有辦法改變。」
鐘可曼看他如此堅持,于是問︰「難道你沒有其他女朋友嗎?」打死她才不相信憑他的外表及錢財會沒女朋友。
「我不會娶她們,而且那不算是問題。」當他第一眼見到她後,他早已認定她是他的老婆,今生非她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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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偏偏就是不落在她身上。沒想到她和魏洛天談後的一個禮拜,全家安靜地吃晚飯時,太公突然宣布兩人的婚期早已定好,下個月初她就要嫁給魏洛天那個她不熟悉的男人。
天啊,怎麼可能!
「太公……你真同意我嫁給他?」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還以為太公只是一時興起,沒想到……她馬上向父母討救兵,可他們都當作沒瞧見地繼續吃飯。
「哇,老婆,今天的魚蒸得好女敕哪!來,我給你夾一塊。」鐘父開始打著哈哈。
「老公,你也要多吃點。」鐘母則是兩眼含情脈脈地看著丈夫,眼中哪還有女兒的存在啊。
她心想︰魏洛天一定是拿了什麼好處給她家人,否則他們怎麼可能會答應呢?
怎麼可以這樣?完全不顧她的感受,說要結婚就真的將她嫁出去,而眼前三個人連一點舍不得的模樣都沒有,虧他們平時還夸說有多疼愛她。
「我不要嫁!」
鐘可曼大聲地表示,可卻沒有人回應她,全都當沒听到,太公更是和父母談著結婚需用的東西。
接下來的時間,兩家人極力地打點結婚所需的東西,並且在訂婚一個月之後,沒給鐘可曼拖延的時間聯絡眾位姐姐,魏洛天便將她給娶走了。
上車前,鐘可曼哭得臉上的妝都花了,不明就里的外人還以為她是因為舍不得父母才這麼傷心難過,哪里知道一切另有隱情。她哭是哭自己的委屈,竟然如此隨便地嫁給太公看上的男人,連一丁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實在是太過分了。
鐘母員心疼,但只要曼曼能嫁出去,前面六個就不用擔心了,相信太公絕對有法子要那幾個逍遙法外的女娃兒一個一個乖乖回鐘家。
「爸爸,我會好好照顧她、給她幸福的。」來接鐘可曼的魏天洛突然開口。
鐘母這時走到客廳,她身後的人正是已重回房間上妝的鐘可曼,瞧她哭得眼都紅腫,真是讓他心疼不已。
魏洛天相信,鐘可曼絕對適合他。
「那我們走了。」等佣人們將鐘可曼的行李放進車里,魏洛天才向鐘家人道別。
鐘可曼難過得連說句再見都沒有就坐進車子里,隨著車子漸行漸遠的離去,鐘家父母欣慰地笑著。
「老公,我還真有點舍不得曼曼。」鐘母投入丈夫的懷里,感傷地說著。
「我也是,不過若讓她繼續在我們身邊,會如父親說的只是害了她,倒不如讓她嫁人。」鐘父摟著妻子柔軟的身軀說。
「說得也是。」鐘可曼這驕縱蠻橫的個性若沒人照顧,想想也真令人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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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行洞房時,大戰開始了。
「魏洛天,我要回家了!」鐘可曼大聲地哭叫,惹得魏洛天不知如何是好,明明到睡覺之前都好好的啊,為什麼會突然說她要回家了?
今晚是他行丈夫權利的最佳時機,可他不想嚇著她,所以他告訴她,他會等她,要她不用擔心。
原本還苦著一張臉的鐘可曼在听完他的話後,臉上馬上露出笑容。
不過,他要求兩人還是要同床睡,因為他不想讓佣人知道他們之間的秘密。
罷要上床時,見她拼命地在她的行李里翻找東西,找了好久還不見她停歇,這會兒就見她哭喪著一張臉。
「曼曼,怎麼了下’瞧她穿著連身睡衣,燈光柔和的照映下,女性曲線一覽無遺。
「我要回家了。」她生氣地捶著他的床,一頭長發因為洗完澡後沒吹干而濕著。
「是不是認床?」
她搖頭。
「那是不是想家了?」
這次,她白他一眼又搖頭。
「那你怎麼了?」
「我的嘟嘟不見了。」話中帶著濃濃的哭腔,可見剛剛哭得很傷心。
「嘟嘟?那是什麼?」魏洛天趁曼曼趴在床上的同時,將她給抱了過來。
「曼曼?」
鐘可曼被他抱起後,警覺地掙扎著,她從沒像現在這麼靠近過男人的身體。
「先告訴我嘟嘟是誰好嗎?」轉移她的注意力看來是他最拿手的功夫了。
「它是我的布偶,我每天要抱著它才睡得著,可是人家找不到啦!」
其實是因為鐘母認為嘟嘟太大,況且她已二十歲了,不再適合抱著布偶睡覺,才會要佣人別帶來的。
「傻瓜,習慣就好了。」魏洛天還以為是多麼不得了的事,她居然傷心成那副模樣。
今晚是他們的新婚之夜,不過他心里明白鐘可曼還沒完全準備好接受他的佔有,所以他並不急著圓房,他相信再給她一些時間她會改變的。
「不要,我一定要嘟嘟陪我睡!」她非常堅持,雙手又腰地大吼,眼楮都哭紅了。
「那我當嘟嘟好了,你也可以抱著我睡啊。」魏洛天看起來像是十分犧牲,而且本來就很犧牲,長這麼大女人一向想抱他都來不及了,哪里還會去抱玩偶,更何況他還是她的丈夫!
「你不是說你不會強迫我?」她可不會那麼傻,傻到主動地親近一個男人,那不是故意將自己推入大野狼手中嗎?
「沒錯,可是我害你不能睡覺,所以我只好犧牲。」魏洛天拿起床邊她丟置的毛巾,輕緩地替她擦拭頭發。
「可是你不是嘟嘟,你太大了。」她模模他的胸膛,又傾身抱住他,最後下個結論,不過他的身體模起來似乎比嘟嘟還舒服。
魏洛天好笑地說︰「沒關系,你只要心里想著嘟嘟就好了啊!」
餅了近十分鐘,確定她頭發干了之後,魏洛天將她放在自己身側,「好不好,今晚就先將就點,曼曼?」
其實鐘可曼在他的細語及輕撫下已進人夢鄉,而且她還大膽地將她的手及腿擺在他身上。
新婚這天,可忙壞她了。
從結婚以後,一連好幾天,鐘可曼都在傷心沒有嘟嘟的情況下入睡,而魏洛夫則是最好的伴。
一個禮拜後的一個早晨,當鐘可曼醒來時,魏洛天已不在床上。
「洛天?」揉著眼輕喊他的名字,卻沒有人回應,這是第一次他要去公司沒有叫醒她,以往他總會親她的臉頰後和她互道再見才去公司。
他是不是已經去上班了?
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十點多,而她竟睡這麼沉。
鐘可曼快速地梳洗後,開始換衣服。
現在她不住家里了,隨她怎麼穿都可以。于是她開始拿出她的寶貝,這些全是眾姐姐遠從國外帶回來給她的,只可惜還沒穿過罷了。這次她結婚的事其他姐姐並不知道,就連聯絡她們太公都不準。
不過在她月兌下睡衣時,她發現一件大事了。
她胸前怎麼會有個紅印?一個如此明顯的紅印讓她氣得直發抖。
就算她再無知也知道那紅印是怎麼來的,那是被人吻的,而那個人想必就是魏洛天了,他怎麼敢!?
鐘可曼白里透紅的肌膚沒有一點小瑕疵,這全要拜她母親所賜,除了給她這麼細致的肌膚外,還給了她完善的保護,讓她身上連一點小傷疤都沒有。
魏洛天太可惡,竟然在她身上印蚌吻痕,她之前听姐姐們說過,男人是全天下最低賤的動物,他們總愛趁女人不注意、不防備時偷襲女人,根本是個小人。
以前她還會懷疑,可現在她是完全相信,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全都是趁人之危的偽君子。
穿上牛仔褲及細肩帶上衣,她匆匆地離開房間,連早餐也不吃便沖出魏家。
再次來到魏氏大樓,她發現接待小姐沒阻擋她,任由她直接登上電梯來到魏洛天的辦公室士因為她現在的身份已是總經理夫人,誰有那個膽量擋她的路?
魏洛天此時正在主持每天固定的會議,被她這突來的打擾,全部的眼楮都盯上她。
「魏洛天!」
她的大駕光臨讓那些主管安靜地退出會議室.獨留下他們兩人。
「怎麼了?」魏洛天想也知道她在氣什麼。
「你還敢說,為什麼要偷親我?」她守身如玉從沒讓男人踫過她,而且姐姐們還說小心男人的伎倆,她怎麼可能會這麼傻。
「有嗎?」魏洛天故意裝傻,繼續坐在皮椅上賞心悅目地看著她迷人的身形。
他話才說完,鐘可曼已來到他面前,並且指著自己胸前說︰「就是這里,你好過分,居然欺負我!」
她眼眶已有些微紅了,讓魏洛天有些心疼地將她摟進懷里,並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別哭,別哭。」
他的安慰讓鐘可曼更難過,哭得更傷心,最後還將頭埋進他頸項間抽噎著。
「好了,別再哭了。」他的手輕拍著她的背,一手還抵在她腰上,感受她柔軟的觸感。
或許是意識到他的逾矩吧,鐘可曼抬起頭說︰「你的手不要亂踫我啦!」
見到他修長的手指摟著她的細腰,郁悶心情更是難以舒展,想要讓自己離開他腿上人又被他給制住。
「曼曼,你不喜歡我嗎?」魏洛天輕聲問她,唇抵在她的耳際。
老天明鑒,每天和她同床卻又不能要她的痛苦,可真不是個男人所能忍耐的。
就這樣,他昨夜光著上身,將鐘可曼輕樓進懷里,並趁她沉睡時在她雙乳間印上一個吻痕,以抵銷她如此折磨他的痛苦。不是每個男人都可以無動于衷地抱著女人而眠,特別懷里的女人又是他想要的。
見她睡得那麼熟,身子柔軟地靠著他入睡,魏洛天才起身換裝。
「不喜歡。」她回答得干脆,並且和他的手指作戰,努力想要扳開它們,但是他的唇在她耳邊直呵氣逗得她耳朵癢癢的。
「你不要在我耳邊吹氣!」
當她轉頭朝他大吼時,魏洛天突然沒有預警地印上她的唇。
「魏洛天……你……」她話還沒說完,唇就被魏洛天給封住,不讓她再多說一個字。
他的吻先是輕舌忝淺嘗,誘她張開嘴讓他進人。鐘可曼掙扎的身子被他這麼的逗弄顯得有些慌張,她的手伸到他胸前想要推開他,又被他的手給拉回;想要轉開頭,他的唇又無所不在地吻著。
直到最後,她以為自己快沒有氣,想張開口吸點氧氣時,卻被他的舌給侵入了。魏洛天的吻由輕轉重,深沉地吻著她,想要她感受他的熱切,他的舌更是深人和她的舌嬉戲,讓她無處可躲地接受他的吻。
最後,當她以為自己快因缺氧而斷氣時,魏洛天才離開她的唇。
「喜歡我嗎?曼曼?」低沉粗嘎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讓她羞慚地漲紅了臉。
「你讓我起來!」
他那刻意的吻,為的是想讓她先習慣他的親近,這時她已是氣喘不已地推他。
「你先說喜不喜歡我?」他抬起她的下顎要她回答他,「還是你要我再吻你?」
這句話才說完,鐘可曼立即大聲地嚷嚷︰「不一喜一歡!」而後在他的手臂上用力咬個齒痕,算是抵他昨晚吻她的事。
一有機會溜開他腿上,鐘可曼于是馬上離開會議室。這里是危險地帶,而魏洛天更是個危險人物。
「曼曼,回來!」魏洛天還陶醉在剛剛的余溫當中。
這個生女敕純情的小女娃竟可以如此誘惑他,讓他忘情地想和她再次擁吻。
「我要告訴太公,你欺負我!」雖然她現在已很自然地將魏家當成自己的家,況且魏洛天真是待她無微不至,使她迅速地忘卻離家的傷痛。但畢竟她只是個長不大的小女孩,遇上事情還是免不了想家。
「不行。」此時魏洛天的話響起,她的手正按在門把上。
「為什麼?」鐘可曼嬌嗔地大叫。
「你忘了,我們已經結婚了。」那是個不爭的事實。
「那又怎樣?」他們又沒有發生關系。
「你似乎還欠我一個洞房夜。」魏洛天直接點出問題所在。
「你怎麼可以威脅我?」她蹲在門邊,傷心地哭了起來。
魏洛天這才大步地走到她身邊,拉她坐起。「那是因為我發現我很喜歡你,而且是非常喜歡。」最後四個字,他加重了語氣。
「我一不一要!」她才不要他的喜歡,他們明明不適合,光年齡他就大她十歲,而且彼此根本
沒有感情當基礎。對她而言,魏洛天只是個陌生人,一個陌生的男人,而這個男人竟可以隨意佔有她清白的身子,這怎麼說她都不能接受。
「曼曼!」魏洛天見她還是不斷掙扎,只得再次吻住她的唇,同時還在她的頸子間印蚌更深紅的吻痕。
「你……你……」她已氣得說不出話來了,而唇邊沾滿他的氣息。
「我喜歡你,真心的。」魏洛天邊吻她的臉頰說著,惹得她頻頻左右擺動臉以避開他的吻。
「可是人家……」她想說自己並不喜歡他。
「噓……先不要否定,可不可以讓我們相處一段時間你再下定論?」他並不想嚇著她,同時也不希望她懷著驚恐當他的妻子。
鐘可曼被他的話給說得停住掙扎。
「那如果還是不行呢?」她的意思是,她如果還是不喜歡他呢?
魏洛天眼中閃過一絲暗沉,但馬上回復,並且溫柔地說︰「那我們就離婚,彼此再也沒有任何關聯。」
「你是不是在騙我?」鐘可曼想在他臉上找出端倪。
魏洛天將她按在自己胸前,感受她的柔軟嬌軀。「相信我。」
不過魏洛天有自信她會愛上他的,並且是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