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桀將帶著酒意的商柔抱回家中的床上,才放下她轉身想進浴室拿毛巾,商柔卻從背後將他抱住。
「不要走……」
「商柔,我只是去拿毛巾。」
嚴桀試著與她溝通,但喝醉酒像個小孩子的商柔卻拚命地摟緊他,怎麼都不肯放手。
「嚴桀,別離開我……」那是商柔的內心話。
「好,我不走。」他回過身陪她躺在床上,但商柔卻是不安分地開始扭動身子。
「我好熱……」
商柔雙手扯著衣服,想要月兌下它們。
「商柔!」
看著她毫無意識的表情及動作,嚴桀不以為自己可以心無雜念地摟著她,他怕自己會一時克制不住地要了她,而事後可能造成她對他更多的怨恨與輕視。
「別凶我嘛,你為什麼不能對我溫柔點,我又沒做錯,為什麼總是要罵人?」
說著說著眼淚就不自覺地流下。
「商柔,告訴我,我是誰?」嚴桀抬起她埋于胸膛的小臉,要她注視自己。
「我不知道。」因為酒意甚濃,使她撒嬌地說著,那更教嚴桀傾心地想摟緊她。
「不,你知道,告訴我。」
他低下頭吻著她的唇,想要軟化她的心,溫柔地與她的唇舌糾纏。
當兩人的唇分開之際,喘息聲不住的傳來,他將唇滑向她耳邊,逗弄那里的敏感,一雙手則是熟練地解下她的衣服。
「說,我是誰?」
那道很輕很柔的嗓音使商柔迷惑,但她認得那雙眼楮,那是她看了十多年的眸光。
「嚴桀……」
在她喊了他的名字後,嚴桀再也無法按捺情緒,翻身將她壓在床上,沒一會兒兩人已果裎相見,這一次,他帶著挑逗,完全溫柔的著她的曲線,打算挑起一直深藏于她心底的熱情,那只為他燃燒的熱情,他要一一親證。
他的唇,熾熱地逐漸往下探,經他吮吻過的地方像有小火苗燃燒,使她不住地蠕動身軀想要更多,卻又怕這火苗帶來的燥熱。
「商柔,感覺我。」
沒有先前的抵抗,商柔柔順的雙手環上他的脖子,任他的吻落在她胸前,任其一再撥弄,而她口中也一次次發出嬌喘申吟,主動地拱身向他,想要感受更多。
嚴桀修長的手指探過她的身子,女性獨有的滑女敕雪白將他迷惑,當他的唇再次與她相印合時,整個身體即壓上她,燃燒她的,要她不得不開口求饒。
「嚴桀,不要……」
因為無法移開身子,商柔只能左右地擺動,身子更拱向他,想要他解除身上的火熱。
「不要?」
嚴桀將手指移開,改以下半身的堅挺貼近她廝磨,同時給她一個頭暈目眩的熱吻,要她無力開口。
「唔……」
商柔緊緊地環住他的人,睜著懇求的眼眸望著他,期望他能為她解除高張的欲火。
「還是不要?」
當她渴望地弓起身時,他卻又使壞地向後退開,不讓她得到滿足。
「嚴桀……求你……」
「求我什麼?」
「我不知道……」
她拚命地搖頭,更加瘋狂地摟著他忽遠忽近的身體。
「商柔,你要我嗎?」嚴桀定住眸光,鎖住她的視線,要她不能移開分秒。
「嗯……」
酒意使商柔失了理智,卻又清醒地知道此時壓在她身上的人是嚴桀,所以她沒多作考慮地抬起她的臉,貼于他耳邊說著︰「我要你。」
她的話使嚴桀失控地狂吻著她的唇瓣,並且溫柔地探入她體內,不想如之前的急躁而使她難受,所以他的動作是輕柔的、是緩慢的,但同時也是磨人的。
商柔在他的狂野律動之下,口中不斷逸出令人銷魂的申吟……***
半夜,當商柔帶著頭痛還有疲累醒來時,發現她正與嚴桀躺在床上,而且兩人還親密地相擁,嚇得她猛地坐起並縮著身子想遠離他。
「商柔,你怎麼了?」
嚴桀敏銳地醒來。
「為什麼我們……」
她記得自己是在喝酒,而且是和柳聖風,但是為什麼最後會與嚴桀躺在床上,同時在她身上還留有歡愛過後的痕?,這一切都說明了先前他們做過的事。
嚴桀將她後縮的身子摟進懷中,安撫她的激動,讓她靠在他身上。
「難道你忘了?」
「忘了?」
她根本沒有印象哪來的忘了,就連她是怎麼來到這里,她完全都不曉得。
不過有件事她倒是記起來了。「對,我是忘了,我忘了該向你恭喜。」那女人的話躍進腦海,使她再次板著冷漠的臉。
「恭喜我?」
「不是嗎?你不是又要結婚了,而且連我退給你的戒指都已經送給對方。」
想到那只戒指,她的心更是發痛,曾經她那麼舍不得地將它退還給嚴桀,只?那是她與他之間唯一的回憶,可他呢?她前手交出,他後手送人,在他看來,那戒指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他的情人開心。
「戒指?」嚴桀終于想起,當商柔把戒指拿來還他時,安琪也看到了,後來她向他要,自己因為不想收回所以隨口同意,誰知如今卻成了自己的麻煩。
「商柔,你誤會了,我是打算要結婚……」
不待他說完,商柔揚手又是一巴掌甩向他,不過這次讓他眼明手快地抓住她的手。「你有動手打人的習慣?」
怎麼以前他一直認為商柔沒脾氣,如今看她動不動就生氣,動不動就來個一巴掌,根本不是他所認識的她。
不過,這時的商柔,更能撼動他的心,讓他甘願傾心于她。
「是你的錯,放開我。」
「不行!我不再讓你離開我了。」
「嚴桀,你都要結婚了,還不讓我走?」他的話讓她氣得動手捶他,想要發泄心中的不平。
「你走了誰當我的新娘?」
他的話教商柔愣了好一會兒,就連嚴桀乘機偷個吻她都忘了反抗。
「你說什麼?」她坐在他腿上,不置信地反問。
他剛才說要她當新娘,這是真的嗎?
「我要跟你結婚,不只當我的女人,更要當我一輩子的妻子,成為我人生的伴侶。」
商柔難以消化他的話,頻頻搖頭,又掙扎地想推開他,心中思忖著這絕對不是真的,嚴桀怎麼可能會向她求婚,他說過這輩子不會與她共老,所以才會離婚。
「這不是真的?你根本不喜歡我。」商柔紅著眼眶將事實說出,而那一直是她心中的痛。
「我喜歡。」他吻了她滾出眼眶的淚珠,帶咸的淚水說明她的感動。
「你不愛我。」
「我愛你!」這次他更堅定地吻住她的唇,深情的眼眸中閃著深深愛意,那不會騙人。
商柔怎麼都難以相信,在她等了這麼久的時間,都已經決定放棄了,嚴桀卻告訴她,他愛她。
「對你而言這只是暫時的,有一天你還是會離開我。」
他曾說過,沒有女人困得住他,若有,那個女人就要有與人共用他的胸襟,曾經她是,她安靜地任他胡來,但他最後還是趕走了她。
「我不會,因為我只愛你。」
「我不想跟別人共用你……」
那些痛她不想再經歷一次,想起他每一次的出軌都是她心中抹不去的傷痛,更是難以消去的痕?,總讓她哭干了淚水還無法忘懷。
「沒有別人,我不要別的女人,我只要你!」
嚴桀不舍地將她摟得更緊,明白她何來的反應,只?過去的他帶給她的傷害實在是太重、太深了,讓她一時無法回復過來。
商柔沒有開口,只是靜靜靠在他溫熱的胸膛里,感受他?自己跳動的心,她幾乎要以為這是真的了。
抬起她的臉,嚴桀以額頭輕踫她的額頭,帶著疼愛的語氣道︰「永遠都不準你再離開我,就算你已經不愛我,我也絕對不放你走。」
兩人混亂的呼吸,交雜了彼此的氣息,還有逐漸明顯的愛。
「不會再趕我走了?」她的一雙小手小心地抵在他胸前。
他堅定地回答︰「永遠不會。」
「沒有其他女人?」
「永遠沒有。」
「你只愛我一個人?」她真能相信這一切嗎?
「我愛你,我的商柔。」
壓抑不住的淚水終于奪眶而出,她埋于他懷中哭著,那放縱的哭泣使他心碎,因為他曉得商柔這一哭,不只為他的愛而哭,更是哭出她十多年來所受的委屈,為了愛他而受的種種,現在──她擁有了他!
「別哭了……乖。」
兩人赤果的相擁,肌膚的踫觸帶來難以言喻的刺激及挑逗,但此時嚴桀只想安慰她,其余的,等過了今晚再說。**
*
一年後經過許多的風波,兩人的感情早已密不可分,但是商柔卻遲遲不肯點頭答應嫁給他,急得嚴桀都要綁她進禮堂了。
「商柔,我們結婚好嗎?」每天一早,嚴桀醒來的第一句話,總是這麼問她。而她的回答也總是──「我再想一想。」
明明兩人相愛,也確定是彼此的伴侶了,嚴桀不明白?何她還不肯嫁給自己,盡避受挫,他還是每天如此問,期望有天能得到她的首肯。
因為專注思緒,沒注意到商柔已走出浴室,淡笑地走近躺在床上的他。
「嚴桀。」
見她沒再多說,嚴桀在她上床縮進被單里時,將她拉進懷里愛憐地輕撫著。
「怎麼了,為什麼一臉愁眉不展?」
自他們重新在一起,商柔臉上蕩漾的是小女人的甜笑,但今晚的她不太一樣。
「我們這樣下去好像也不是辦法,你說對不對?」她邊說還邊瞧著嚴桀臉部的變化。
「然後呢?」
他的心在期盼,為她接下來的話。
「好像該有個結果才對。」
明示地給他一個微笑,這話他不會不懂吧。
嚴桀自然地翻身使她伏于他身上。
「你是在向我誘婚?」
她只是笑而不語,最後在他的要求下輕點頭。
「我們結婚好嗎?」這次改由商柔開口。
毋需言語,嚴桀直接以行動證明他的回答,一個熱情又旖旎的夜晚正在展開,房間里昏黃的燈光下,糾纏的軀體深情地結合,吐露彼此的愛意。
-完-★〈女人相思四問〉系列──1.欲知系列一的纏情愛戀,請看《初問相思》2.想看系列二的繾綣情愛,請翻閱《再問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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