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宇文與冷廷風兩人夜闖戒備深嚴的威廉大宅,對于自小在冷族成長的他們,這樣的戒備他們完全不當一回事,兩人輕輕松松的進入主屋。
冷廷風看著好友臉上露出的急切,明白地拍了拍他的肩頭,「席夢沒事的,威廉家的人不會讓她受到傷害。」
水宇文無奈地回頭看著冷廷風,為自己不自覺表露過多的感情而搖頭。
「我有這麼明顯嗎?」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陷得如此之深,為席夢丟下多年來的自制,這要是讓悱居的人看到,恐怕要大吃一驚。
「我算是過來人。」
曾經他在見不到深愛的她時,夜奔風雲堂是常有的事,所以對水宇文的舉動他能理解,那是陷入情愛的人不自覺的情感流露。
「這算是自我解嘲嗎?」
「隨你怎麼想。」
兩人正尋找席夢的閨房。
「宇文,看看前面。」當兩人轉過一個轉角,正要上前時,冷廷風突然看著走廊盡頭說著。
水宇文也在冷廷風說話的同時往前看去,「若是沒錯,我們要找的人就在那扇門之後。」
兩人不禁感到疑惑,平白無故地在家中派人看守,除非是怕人逃跑。
而那個人可能就是席夢!
「廷風,麻煩你引開那兩個人。」
水宇文沒得到冷廷風的回應,已經迅速地由另一個方向隱去,他的心正為佳人而懸著。
冷廷風收起笑意,他明白事情不如他們想像的簡單,席夢待在威廉家足不出戶是有原因的。
有人軟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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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夢坐在窗口,看著夜空,淺笑地自嘲,她已經這麼望著夜色近一個月了,一開始,她完全無法相信威廉家的人會這麼做。將她給關在房間里連她上學的要求都拒絕,這麼冷漠又強勢的他們是她完全不認識的。
而他們之所以會囚禁她的理由是--
藤士失蹤了。
沒有遵照家人安排的藤士,在離開後不久即消失蹤影,不管威廉家怎麼派人搜尋都沒有他的消息,最後他們惟有囚禁席夢,以逼迫藤士現身,似乎十分賭定藤士會為她而回來。
這中間,席夢不是沒有嘗試過離開,她不要大哥為了她而接受家人的安排,就連她心中都感到一絲絲竊喜,大哥最後還是沒選擇那女子。
但外頭有人看守著,而她的房間在二樓,她不相信自己可以在沒有人帶領的情況下,逃開外頭狼狗的看守,那些凶惡的狼狗是威廉家平日訓練有素的看門守衛,而今可是完全派上用場。
逃不開了嗎?
真的逃不開了嗎?
若是她走了,她將再也無法與藤士大哥聯絡,這樣的結果會令她傷心得無以復加,可她卻不願任人看她笑話地硬將淚水給忍了下來,她相信大哥總有一天會回來的,為了她。
目為沉浸于思緒中,她完全沒意識到有人進入房里,更沒有意識到有人正站在她身後,帶著一臉情意地望著她。
水宇文或許是感到憤怒,為有人軟禁她而發怒,可當他一見佳人平安無事地出現在自己眼前時,那股喜悅是不言可喻的。
身著睡衣的她,一頭及腰的長發隨意披散而下,小臉趴在窗台上看著外頭的夜色,想來佳人正陷人沉思中。
「大哥,你現在在哪里呢?」席夢輕喃著,根本不曉得在她身後站著水宇文。
「席夢。」
在連連听到席夢不斷的嘆息聲後,他十分明白一件事,他不願意見她難過,那顆愛著她的心如今在這段時間的等待下,帶些熱度、帶些想念地想要讓她更明白,也不能拒絕自己對她的情意。
一聲輕喚,使得席夢受到小小驚嚇,她迅速站起身並且轉頭望向身後。
這一瞧教她不敢署信地後退一步,小臉只是瞪著他看,她怎麼都想不到水宇文會出現在她的房間,在她想著是否該離開威廉家的同時,他出現了。
「你……」過了好久,她才能開口出聲,指著他似乎想要明白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想我嗎?席夢。」
見她那副受驚的模樣,水宇文笑了,這是席夢難得出現的表情,平日的她總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高傲模樣,而他就是被那副表情給深深吸引。
「你為什麼在這里?」
威廉家的狼狗如今還在外頭,前幾秒鐘她還看到,而外頭的看守者也不可能教人給遣走,他是怎麼進來的呢?
「你說呢?」
水宇文再朝她走近一步。
「你別再過來,水宇文。」
「為什麼?」
他已來到她面前,幾乎可以觸踫到她的人,可是他沒有,只是以高大的身軀要她感受自己的存在,要她無法忽視他。
「走開,別靠近我……」她的聲音在他刻意的接近下消失,那完全屬于他的氣息使她撇開頭。
「你怕我?」
席夢沒有回話,只是倔強地偏著頭,不打算回應他的問話,因為他道出了她心中的真實感受。
「不回答表示我說對了,妳怕我。」水宇文低頭嗅著她頭發上的清爽氣息,這樣的靠近使席夢直覺地想要退開。
「我沒有,你別亂說。」
因為想要伸手推開他的人,一時沒有察覺浮現在他臉上促狹的笑意,才一抬頭,他的唇已完全印上她的。
這一瞬間,兩唇相接的強烈觸感使席夢驚嚇得再次後退,卻發覺自己早已無路可退,身後是教她不能再退的窗口。
水宇文二話不說地將她給摟進懷中,那有力的臂膀使她無法移動,逼她感受他的氣息。
「放開我!」
席夢想都沒想過他會有如此無禮的行為,沒有思考的她隨手一揮就是一巴掌,那清脆的聲響同時也喚起她心中的懼意——對水宇文明顯的懼意。
「你是第一個敢賞我巴掌的女人。」
水宇文的臉上沒有憤怒的表情,而紅紅的印已染現在臉上,但他還是沒有松開手,更可以說他完全不在意。
「是你有錯在先。」
「因為我吻你嗎?」
「你……」
席夢沒想到他會這麼不在意地說出口,那使她更為生氣地想要揮出第二巴掌,可水宇文接下來的話卻讓她沒敢直接打人。
「除非你想要我做出更無禮的行為來,否則別隨意動手。」
席夢沒有回話地僵在他懷中,不爭氣的眼淚聚于眼眶,那副模樣使人不禁心生憐惜。
「席夢……」
「別踫我!」
當水宇文打算伸手撫過她的臉頰時,席夢硬生生的拒絕,此時的她很是脆弱,不堪一擊的心靈承受不起他的惡意玩弄。
水宇文松開自己的手,但他沒有打算離開,他要問個清楚,為什麼她的房門外有人看守著。
看著席夢走回床邊,縴細的身影勾起他更多的柔情,那是不爭的事實,他真是教眼前這個冷然的女人給奪走心魂,在她冷漠的態度下,他的心更是著迷地深陷。
「是誰關住你的,席夢?」
「那不關你的事,請你離開。」
「告訴我。」
席夢沒有回答。
「席夢!」
「我說了,那不關你的事,你走。」
水宇文扯住席夢的睡衣,一個不小心,衣角在他的力道下裂了開來,而她衣服內露出的部分竟是教他心疼的傷痕。
「席夢!」
水宇文一把上前將她給扯進懷中,這樣的力道使得席夢吃疼地輕呼,身子掙扎地扭動著。
「痛……」
「別動!」他心疼的皺起眉,「該死!誰動手打你?說!」
他的心在抽痛,胸口有熊熊的怒火在燃燒。
他緊握著拳頭,懷中的席夢顫抖地靠向他,此時他的懷抱是她最感溫暖的避風港,一直以來,她所逃避的地方。
冷廷風此時電已立于一旁,引去擋住門口的看守者,他站在旁觀者的立場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席夢想要推開水宇文而抬起頭,卻在這時看到冷廷風。
無助地咬著下唇,最後,她試著推開水宇文,她相信站在一旁的那男子可以保她的安全,水宇文眼中的熱火教她感到恐懼,所以她努力的掙扎。
「救我……」
冷廷風看她的眼神是輕柔的,沒有一絲男女情愫,那使她感到安心,所以她想要走向冷廷風。
「你敢走向他!」
對席夢的迷戀使得水宇文一再失去理智,更何況現在的她正打算離開他的懷抱走向另一個男人,更是教他怒火上揚。
「你放開我。」
席夢完全掙不開他的懷抱,除非水宇文打算放人。
「宇文。」
冷廷風看著好友一再收緊的力道,而席夢帶疼的小臉已經不適地鎖眉。
冷廷風一出口,水宇文立即低頭看著在他懷中有些蒼白了臉的席夢。
「別想我會放開你。」
水宇文的溫文每當遇上席夢時總是月兌軌,讓人不禁懷疑人前的他是否總是帶著面具好教人卸下防備,而席夢卻輕易地便拿起他那個假面具,直接引出水宇文的真性情。
「我要大哥……」
這一句話燃起了火花,使水宇文狂暴地將她更是攬進懷中,那幾乎要燃燒她的目光很是可怕,而席夢則是一再的掙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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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夢無法抗拒地被水宇文給帶回悱居,安靜地立于他房間牆邊,試著與他保持一段距離。
「你別走……」
冷廷風在水宇文的要求下打算離開時,席夢趕緊喊住他,那聲音中的無助使冷廷風溫暖地笑了,並且走向她。
「別怕,宇文只是要替你檢查傷口,不會有事的。」
話雖這麼說,但冷廷風還是有意地看了好友一眼,為他強烈的佔有欲而搖頭,檢查傷口的事大可以交給悱居的人處理,憑他哪能看出什麼,可水宇文卻堅決地拒絕他的提議。
因為悱居惟一能為席夢檢查的人除了悱決外,已無第二人選,而他當然不願有人看見席夢的身子,除了他。
「我沒事。」
她只想要走,席夢拉著冷廷風的手臂,同時也注意到水宇文益加灰暗的臉色,他目光惡狠狠地瞪向她。
「誰說沒事?」
冷廷風撫過她的臉頰,身上的傷痕使他恨不得痛揍那個對她動手的人,可惜席夢更重要,為了要確定她無事,所以他只好先將她帶回悱居,否則他們會找出那人,要那人付出該有的代價,在他們與其他幾個看守者交手後,並不在乎對方是否已認出他們。
「我……」
冷廷風將她的手給松開,在她額頭上輕印上個吻,並在好友抓狂前早一步離開,走前還有意地瞄了好友一眼,確定他此時理智尚在,不會對席夢做出過分的事。
「廷風,我想單獨跟她談一談。」
水宇文坐在床沿,寒冷的目光看著席夢對冷廷風的依賴,努力克制著自己幾欲發狂的心。
知道水宇文不會傷害她,冷廷風轉身離開。
無助的席夢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冷廷風離開,那代表接下來她必須與眼前狂怒的男人共處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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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一可以投靠的人離開了,席夢不禁無助的低下頭,不去看水宇文。
「過來!」
席夢只是沉默地立于角落,不動也不開口地搖頭。
她怕水宇文!
而她不明白藤士為何要將自己托付給這個人。
「我叫你過來,听到了沒有?」
他擔心不已地想看看她除了露出來的傷痕外,是不是還有其他地方受傷;而她卻避他如蛇蠍地縮在一旁,教他氣憤不已。
「我要回家。」
「回家?回去哪里?」
水宇文干脆站起身朝她走去。
一直低著頭的席夢沒注意他的逼近,「我」
「你哪里都別想去!」
他來到她身前,氣怒的鼻息使她驚訝地抬起頭來,想要退開的身子卻被他給困住。
「水宇文,你要干什麼?」
水宇文?
她叫藤士大哥可是叫得好不親熱,可面對他時,她總是生疏又逃避地與他保持距離,教他為之氣結。
「替你檢查傷口。」
「我不要!」她根本沒事,那些不過是些小傷,過幾天自然就會好,不需要他如此大費周章地幫她檢查。
「我說要就是要,你這是在反抗我?」溫和的性子再次失控,鐵青的臉上不難看出青筋跳動。
席夢一見,連忙退了幾步遠,不想再讓他有機可乘,打從他們離開威廉家,水宇文就一直將她擁在懷里,不管她怎麼掙動就是無法躲開他,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她只能在滿是男性氣自心的包圍下任他摟著。
而現在的她根本不能接受他的靠近,她害怕異性的恐懼一直沒能消去,她不要任何男人接近她,但奇怪的是這並不包括冷廷風,她心中相信,冷廷風對自己不會有任何侵犯的舉動。
「請你讓我離開。」
「辦不到。」
水宇文見她如此防備的模樣,簡直是氣得想揍人。
「你沒有權利這麼對我。」
她明白這里是他家,但他沒有權利這麼囚禁她。
「你要自己過來,還是要我過去?」
席夢氣他的霸道,索性不去理會他的話,將臉給移向另一邊。
「不說話是代表邀請?」說完這句話,他已來到她面前,趁眼前佳人還來不及反應前,快速地擒住她的人,年少輕狂的他,有的是教她不能反抗的氣力,那是她所不敵的。
「不要!」
水宇文一把將她給抱上床去,為避免再次弄痛她,他彎身輕柔地放下她的身子,同時也低下頭,柔聲警告︰「別想跑開,你已經逃不開了。」
席夢愣愣地看著他,一時之間忘了掙扎,也忘了說話,她只是看著水宇文,被他眼中的執著給震懾住。
不懂,她不懂,他眼中為何有如此多的情感,就連那份憐惜不舍也毫不吝嗇地顯露在眼眸里。
而她,迷失了,在這一刻,她的一顆心迷失了。
水宇文在她不掙扎的情況下,開始動手解開她身上的衣扣,緩緩地露出里頭白皙誘人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