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帶我來這里?」漂亮的東西總教人目不暇給,孟岑很難掩飾自己興奮的心情。
這座公園就像是馬德里的綠洲,如果厭惡了城市的塵囂,她相信帶著三明治來這里悠悠閑閑地過一天,會是很特別的感覺。
放眼望去,到處可見慢跑的人,或是在樹蔭下看書的人,以及踢足球的小學生,每個人都自在地陶醉在自己的活動中,這是在台灣所無法享受的。
「看來你似乎很喜歡,我的決定真的沒錯。」感染了她的喜悅,谷隼騎笑顏逐開。
防衛性的看著他,孟岑發現自己太大意了,她怎麼可以因為他的一個安排就忘了他是個奸巧無比的男人。
「你又想怎麼樣了?」
「你不要把我想得那麼壞好不好?」他真的留給她如此不好的印象嗎?「好啦,就算我不是很好,但至少我也有善良、和氣的一面吧?」
很果斷地搖頭,「別人這麼說我還有可能相信,至于你……省些力氣吧!」她永遠不會將他列人和藹可親、易相處的男人之中。
「難道我帶你來別墅公園散散心,還無法減少你對我的恨意嗎?」
仿彿在逃避大野狼似的,這些天有他的地方就一定找不著她的人影,他明白她刻意躲著自己,除了擔心得履行義務之外,恐怕她還記取著他教她在大眾面前羞紅臉的可惡經驗。
「你該不會想對我說這是你第一次帶女人到這兒來吧?告訴你,我不會信這種鬼話!」
丙然被她說中了,他接下來就是要說這些話,不過既然被說走了,他模模鼻子,知道話一出口會自討沒趣。
但說回來,這真的是事實。平常到西班牙來度假,他的時間都在酒店里打發,就算泡上了一位教他心動不已的女性,他也不會大費周章的計算行程帶她四處游玩,然而今天她享盡了所有的特別,卻冷嘲熱諷的回應,真的教人心痛呀!
他花陽曾幾何時得為女人低聲下氣至此地步!?
為了增進兩人間的和平關系,他犧牲了無數的第一次,她就不能有點反應嗎?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對于我們兩人間的關系,你再明白不過了。你該怎麼做這些天應該想好了吧?」
別墅公園位于馬德里的西區,臨曼薩納雷斯河,也是馬德里最大的公園,這個公園曾是王室的領地,佔地面積廣大,借大的園地中,大部份是荒涼的丘陵,干燥的土地上稀稀落落栽種著花絲樹……他選擇這個場景,足以醞釀出氣氛吧!
這里沒有認識的人虎視眺眺的盯著他們,她可以較放得開些了。
「我就知道你這個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的!」她指責的罵道。
「你這麼說就不對了,為了我們之間的第一次,我煞費苦心,只為好好感受你給我的第一個吻……」
他的聲音像夏日艷陽般想觸及她心,溫暖她肌膚,燃燒她的血液,他的手指誘惑地握住她的手……不陷入他的情網中,孟岑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她清醒得很。「你的確很費心,無論到何處都需要有觀眾!」她反諷。
眩目的笑容攫住她,他溫柔的抬高她的下巴,「難不成你希望親吻和一次完成嗎?我是因為怕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才沒有選在隱密的房間里,否則此刻站在我面前的孟岑,早就是我的女人了!」
「你……」
「若你迫不及待的想將自己給我,那麼我們可以回酒店去,我很樂意在那兒同時完成兩件事情……」
他很清楚,當他佔有這個女孩時,他要不疾不徐,認識她所有的曲線和身體,傾听她激情的低語……雖然他知道,這會有點難,不過谷隼騎向來就喜歡向困難的東西挑戰。
「你休想!」她真想就這麼殺了他!
「別太激動,我是個體貼的男人,我很在乎女性的決定,現在給我個答案吧,是你吻我,還是我吻你?」
「若你真的體恤女人的想法,那麼我要你打消這個念頭。」孟岑還懷著一絲的希望,他能答應自己的話,那麼她會考慮不要那麼恨他!
食指在她面前擺了又擺,谷隼騎給的回答很直接,「不行,我已經給你幾天的時間準備了,今天我要你的吻,非得到不可……」
在他還滔滔不絕之時,孟岑以嘴覆在其上,阻擋了他最後的那些話,而這個接觸不過短短的二秒鐘,她就離開他的唇。
「我吻你了!」她揀著自己的嘴唇,低著頭說。
「就這樣?」還來不及仔細玩味,谷隼騎不相信就這麼結束了。
她的吻是這麼冷淡無味、不帶感情嗎?還有,他的唇似乎帶著流行的傳染病,他看她急著想抹去一些東西。
「要不然你還想怎樣?」
她的勇氣凝聚是在一時之間,在它用罄時,她就回到原本的自己,他最好會因此而滿足,因為下一次再聚集成功,也許得等到好久之後了。
「我的要求很簡單,只要你的唇停留在我的唇上久一點。」在他的耐心被磨盡前,他希望她主動些。
「辦不到。」
「真的辦不到?」他懷疑的語氣夾雜著一絲的警告。
明知道自己不該屈服于他的婬威,但孟岑又怕自己一直處于被動會吃虧,「好,但你最好不要再嫌棄我做得不好!」
吸了一口氣,在找著他的唇後,她閉上眼楮,在心中默數著時間,大約十秒鐘後,她自動往後退一步。「可以了吧?」
靶覺她像在交功課般沒有盡心,只是敷衍了事罷了,但那顯然沒有經驗的一吻,卻輕得像是蝴蝶的羽翼,絕妙得令人喘息。在這個光天化日之下,她挑起了他的興趣,谷隼騎笑了。
「你笑什麼?」認為他在笑自己,孟岑大喊。
「我覺得你需要有人來教導你什麼才叫做接吻。」
「不用了,我不要別人教我……」.
「當然不是由別人教你,而是我這個高師親自教導傳授……」谷隼騎咧著嘴笑,俯身在眾目睽睽和瞠目結舌的路人面前吻她,對她的抗拒置之不顧。
他的嘴急切地玩弄她的唇,輕咬、探索、誘惑,直至她全心全意歡迎他懷抱的庇護。
然後他的拇指巧妙地微一施壓,她的唇便張開了,他的舌頭立刻探入她口中,一股融化般的熱力注進了孟岑的身軀,她貼著他的唇驚喘出聲,他的舌頭更加擾人地律動,她抗拒著襲遍全身的慵懶威覺,捶著他的肩膀,而他的反應只是咕噥一聲,繼續吻著她,這次他的舌頭有力地燒住她的……最後,在兩人都需要新鮮的空氣來平衡時,谷隼騎才放開她,手指仍戀戀不舍的游移在她的唇上,「嗯……這是你的初吻吧?」
別過了頭,孟岑脹紅了臉,望向別處,想要忘記他不知道用了何種法力在她體內燃起的興奮。她一定是發瘋了,才會對他的誘惑起了這麼大的反應……他是個危險的男人,正如她第一眼看到他的感覺,擁有既溫柔又狂暴、既紳士又野蠻的矛盾人格。
「你是在害羞嗎?」立在她的面前,谷隼騎低下了頭審視她的表情。
他無法好好解釋這個吻,他只是發現他已好久沒在親吻中享受快感了。
「你少無聊了!」又回避看他,孟岑再轉了九十度,她隱約感覺身旁充斥著一些人指點的笑聲。
親昵的樓住她的肩,谷隼騎好笑的說︰「其實這也不錯呀,至少你踏出了第一步,在這麼多陌生人面前你都可以沉溺在我的吻中了,回到飯店那個場景,我相信你更能應付自如。」
「你……小心!」
才揚起手想往他的臉上揮,乍然余光瞥見一顆球朝他們的方向飛了過來,職業動作使然,孟岑從大衣的口袋中取出了她的飛鏢,沒有多加瞄準,消了氣的球在面前一公尺的地面墜了下來。
往球射過來的方向跑去,「是誰?」這不是一般情況,而是在人為的預謀之下,她發現剛才還繞在不遠處的人全都不見了。
撿起球在原地思索了好久,谷隼騎過了幾分鐘後才追了過來,「怎麼回事?」
此時的孟岑,全身散發出一種光芒,那是他這些天來所未曾感受到的,她的神秘也許不止于他所認為的範圍內。
「你在西班牙有仇家嗎?」
「為什麼這麼問?」
「這顆球絕對不像我們剛才在公園里見到的小朋友的力道所能丟出來的速度,它迎著你而來,分明是帶著挑釁的味道。」在這當口,孟岑忘記她所扮演的角色,一心想為他過濾可疑的人物。
「我的股票生意時時刻刻都可能得罪人,沒什麼好訝異的,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不過我的性命可不是一顆普通的足球就奪得走!」谷隼騎的思緒全然掛在刺進球里的那支飛鏢上。
這是專業人士的手法,一支飛鏢有辦法呈現一個大破洞,除了力道與特殊訓練的技巧外,它是不可能的!
他說完這一點,孟岑全然明白了。「我們趕快回去吧!」他是何用意,她要知道!
「你不是怕了吧?瞧你方才的氣勢和個身懷絕技的女人沒兩樣!」他在試探。
糟了,孟岑的心里暗叫不妙,他這麼敏銳又見過世面的男人會不會知道什麼了?
「你在說什麼,我不懂!」她裝傻。
拿起飛鏢,「這是什麼,你一個平凡的女性為何隨身攜帶這種奇怪的器械?」
奪回了她的所有物,她將它放回大衣的口袋里,「我以前是射箭的國家代表隊,為了要當你的助理,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而遭到你那群鶯鶯燕燕的追殺,我特地請了人訂制了飛鏢,它是以防萬一、自衛用的,沒想到今日竟解救你于險難!」
他最好不要再追問了,因為她實在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了!
「你用這種東西來自衛!?你不覺得它很危險嗎?」飛鏢可不是玩具,就算她曾經是射箭的國家代表隊也不行這麼玩它!
「就是危險才能防止你那些女人侵犯我!」心里吁出了一大口氣,他似乎不再堅持于她的身手上了。
「我的那些女人嬴弱得很,也非常明事理,她們不敢對你怎麼樣的,否則當初她們也就沒資格成為花陽的女人!」合則聚,不合則散,她們很清楚這是做花陽的女人必須掌握的大原則。
「你高興怎麼說是你家的事,我的性命是我自己的,當然得自己保護好。」
「把你的飛鏢收起來,不要再讓我看到,我谷隼騎有能力保護我身邊的女人!」
他的話深植入孟岑的內心,他怎麼可以這麼隨便,她和那些女人絕對不同,她才不是他的女人,她的個性絕對不允許自己和一群女人一起分享同一個男人!
☆☆☆
「你另外派了人來西班牙?」當電話一接通到白虎在台灣的辦公室,孟岑一劈頭就問道。
「想必鏢影殺手公民與道德學得並不好,你不知道打電話給人必須先問候且報上自己的姓名嗎?」白虎調侃中帶著笑聲。
「廢話少說,你是什麼意思?」她知道今天在公園發生的事情是他指使的,怛為何目的卻仍待她問明白。
他已經表示不取比隼騎的性命了,如今他比較樂意看到敵手生不如死的模樣,他要宇宙之門的接班人之一──花陽嘗嘗落魄的滋味,要他像只斗敗的公雞,無法再昂首闊步……而小人用卑鄙的手法,她雖然不贊成這麼做,卻受困于金錢方面的因素,她不得不漠視自己良心的譴責。
「注意你的口氣,你要知道現在我是老板,而你是拿我錢的人!」心生不快,白虎啐了聲。
「我也要你弄明白,鏢影殺手既然答應做一件事情,就不可能會失敗,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對我而言,多一個人等于多一個麻煩!」孟岑絲毫不妥協,沒有被他的警告嚇到。
「說的好,我也相信你已成功的引起色魔的注意了。根據回報的結果,你是和姓谷的小子扯上了!」
傳聞來自四面八方,他能很清楚的分析谷隼騎喜歡的女人是何類型,在玩遍了順從的女人後,他相信他會對冷漠又有主見的孟岑發生興趣,他體內不服輸的因子絕對會促使他行動,而本身條件就不錯的孟岑,只消學學浪女挑逗的功夫,不信他不入甕。
沒有男人經得起女人自動的投懷送抱,谷隼騎不會願意當柳下惠!
「你……我不許你再派人跟蹤我們!」明白他的消息來源,孟岑壓低的聲音隱含著怒火。
以前她不知道能控制人的思想和身體,使人因需要而燃燒,只要想到稍前的那一幕,她就有股不能原諒自己的痛苦。
「這不是跟蹤,我派去的人會丟顆球過去僅是想試驗你的警覺心罷了,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想要花陽的命,我可不允許別人先我一步,在我未得到他手上的股票前,他不能死!」
「我會做好我該做的事情,但你不要再找人來監視我們。」她的意思夠明顯了。
她為錢所做的犧牲,她開放的那一面,不允許成為任何人的笑柄!
吧笑了幾聲,然後白虎突然放柔的音調,傳進了孟岑的耳膜,「我當然不會繼續這麼做了,你的表現太優異了,我能放心的在台灣等好消息,嘻……」他曖昧的說。
嫌惡的忍住胃中翻攪的食物直沖喉頭的沖動,她問︰「我姊呢,他們應該出發到美國了吧?」
「我白虎辦事的效率可恍你好太多了,我早依約行事了,可是你卻遲遲沒有好消息傳來……」
「他是個很謹慎的男人。」
自從她答應當他的女伴開始,他交代給自己的工作便換成是些飯店盈余的整理報告與房地產的一些投資,這些並不是白虎要的主要資料。
「但是他愛女人,這是他的弱點,所以我才要你好好掌握。」
「他不讓女人介入他的股票操作,我沒有機會下手……」
「你一定有機會,在你完全迷住他時,就是我們成功時候的來臨!」白虎對這個冷漠的女殺手會在谷隼騎的身上激起的火花有很大的信心。
在股市上他沒有真正贏過他,不過這次他是壓對寶了,他會整得他灰頭土臉的!
他不教自己好過,他也不會就這麼認輸!
覺得自己沒辦法與他一起分享喜悅,孟岑回到正題,「我要我姊姊在美國的電話。」
「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論及此,他又一副商人嘴臉,沒有討價還價的空間。
早知道會得到這個答案,孟岑一開始就沒抱著大大的期待,「算了!」
「對了,你以後不要主動與我聯絡,谷隼騎會懷疑。」
「他不會,我已經通報過要打電話給台灣的朋友了。」因為這個住宿的房間是登記在谷隼騎的名下,所以她播電話前得先說出他的名字,這麼一來櫃台會幫她轉線,費用自然記于酒店的名下。
「大意失荊州,飯店通常都會留下通話記錄,小心駛得百年船。」
「我知道!」她是愈來愈受不了一個人為錢而汲汲營營的樣子,但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其中一員?
☆☆☆
「喂,谷頌爵。」
「青陽,你在忙嗎?」谷隼騎听到話筒那方傳來咿唔的一聲。
「你听我的聲音就可以判斷我忙不忙!」知道對方是誰,谷頌爵迸發怒氣的聲調淺顯易聞。
「你在睡覺!?」他不怕死的又問道。
「你听不出來嗎?」谷頌爵揚高了聲音,牆上的鐘顯示他不過沾枕二個小時就被不識相的家伙吵醒了。「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他厲聲警告。
「我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請你幫忙,我想找你調查個女人……」
「花陽先生,你搞清楚,我不開征信社!沒別的事情我掛電話了!」他畢生最痛恨人家在他睡眠休息狀態下吵醒他,而谷隼騎是犯了他的禁忌。
很明白他的不耐煩,花陽趕緊出聲制止,「等等,你何時變得這麼不夠兄弟?」
「我向來不承認我們是兄弟,我認為我的兄弟不會只懂玩樂,甚至無聊到從另一個國度打電話回家擾人清眠,這一點也不好玩。」
「我一開始就說了,我有事請你幫忙,我的禮貌很足夠……」說他在玩樂,他眼楮瞎了呀,他每年從股市中賺得的獲利,先生他沒瞧見嗎?
「足夠!?看來你是不懂這兩個字的真正含義了,如果你尊重人,那麼就不該在這個時間打電話回來!」
「我向你道歉總行了吧?」谷隼騎心不甘情不願的認錯,他活該要受這種鳥氣,還不是看在他是四陽子中電腦能力最強的,洞悉到沒有他查不到的資料這個事實!
「我接受,但不表示我答應幫你的忙。」谷頌爵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沒什麼精神,今天他的「青焰管」才為他達到雇主的請托奪走一條人命而已,他很累,需要休息。
「你別得寸進尺!」花陽深覺被作弄,脾氣被提起來了。
「你找錯人了,這種簡單的任務我不屑處理,隨便一家小辨模的征信社就可以調查得很仔細。」請他找女人!?不,他怎麼會貶低自己的能力去屈就這個工作?
「別人可以辦到的事,我毋須在這里和你耗時間、看你的臉色!」
「喔?」興致被引起,谷頌需不相信一個沒大腦的女人資料會那麼難得到,「你看上一個備受保護的酒國之花嗎?她賣笑不賣身!?」
「我沒心情和你開玩笑!」
表面上他表現出相信孟岑的神情,但其實他對一些小細節仍抱持著懷疑,當然包括她驟變的態度,而在所有台灣的征信社都對她的資料沒辦法取得時,他更肯定事情不簡單。
「那你倒說說看讓你產生興趣的女人是何方神聖了?」
以游戲心態面對感情問題的花陽,在干爹和義父禁婚令的解除後,非但沒有正經下來,反而一本初衷,仍舊是以公子的名聲在社會上流傳。
既然事情一直如此延續,自然就不會有令他花心少爺心動的女人,而這麼一來,他何須去探索追求長遠將來前提下所必須得知的資料?他沒必要知道那麼多的。
難道……不,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谷頌爵馬上推翻自己的猜測。
他一定是睡眠不夠,腦筋不清楚,花陽就是花陽,一個花心的男人,是不可能會認真談感情的。
「我目前的女伴,不過她不久前是我的助理。」
「連助理你也搭上了,我真納悶有什麼樣的女人是你沒辦法的?」無關羨慕抑或嫉妒,青陽的話是充滿了調侃。
「這個女人是我用了最多時間才征服的……」
不讓谷隼騎將話完整說完,谷頌爵就知道是他自己將事情給搞大的,「原來是你的強烈男性自尊作祟,你看不慣這麼難纏的女人嗎?」棋逢敵手,那女人確實不簡單。
抑下想掛電話的沖動,谷隼騎告訴自己千萬不能意氣用事,眼前看來能幫他的人唯有青陽了。他不能容許身邊的女人帶著這麼些的秘密與他相處。
「我不知道你改行當心理醫生了?」
不想和他在口頭上爭辯,「算了,若我拒絕你,恐怕往後的日子都沒得安眠,我要知道我能得到什麼?」
為了能馬上休息,為了之後的夜晚著想,谷頌爵明白他只能選擇答應,他的這個兄弟極不講理,他十分明了這個眾所皆知的性格。
「等我回馬來西亞時隨你開。」
「這麼慷慨?」他認真思索花陽認真的程度了。「你何時回來?」
「大概再三個月吧!」他自己也不確定,拉斯維加斯的酒店好久沒去了,他得去看看。
「好吧,那就等你準備回來的一個星期前再給答案好了。」青陽威脅。
「好好,二個月後你會在宇宙之門看到我。」谷隼騎無法捱那麼久,他知道想要籍由時間來了解孟岑的一切恐怕得花上好幾年,她是個被動且不易敞開心房的女人。
「還能接受,告訢我她的基本資料吧!」
「她叫孟岑,台灣人。」看著落地窗外,谷隼騎俊雅的面龐幾近邪美的印在玻璃上,黑發濯映夜空,烏瞳深幽邃亮,宛如星辰又見詭譎。
「就這樣?」
「我只知道這些。」他是真的不知道她的詳細資料,連基本的出生年月日也不曉得。
「她不是你的助理嗎?你當初決定用她的理由不會只因為她長得漂亮,有副魔鬼身材吧?」谷頌爵無法置信他取決人材的標準門檻竟如此之低,不講學歷,不談經驗!
「停止你對我的挖苦!」
「先生,全台灣同名又同姓的人會有多少,你給的資料就兩個,我很難著手的。」
「我很肯定你的能力。」
「我也肯定自己的能力,但是我沒有那麼多時間,我明天還得出一個任務……」
腦子突然靈光一閃,谷隼騎想起來另一個重要的線索了,「我還知道她是甲大學畢業的。」
「好了,這就夠了。」谷頌爵拿筆記下。
「什麼時候可以給我消息?」
「看我這件case進行的速度而定,凡事總有先來後到。」青陽話一出口,已有心理準備接受炮轟。
「好,我等你,但請你盡快。」
很詫異,他不知道他的口氣會這般……他不會形容,總之這不該是花陽會出口
的語法,或許從他剛才的道歉就可察覺,小時候開始,他就習慣霸道了。
「當然,我打算在你身上狠狠的敲一筆!」他的青焰管打算重新訂制,若有人支付費用而他只需幫上一點小忙,他何樂不為?而且說不定這個幫忙對宇宙之門意義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