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仲勛輕松地抱起她,走向落地窗前的地板工那里鋪著一塊上好的波斯地毯,上頭還擺了幾個大抱枕,是闕仲勛平時用來看書或午睡小憩的地方。
他將她放在地毯上,眼底的熊熊烈火簡直可以燎原,粗嗄地道︰「今晚月色很美,而我,要在這充滿月光的地方盡情擁有你!」
「不!」汪語茉奮力由地毯上撐起身子,她的語調顫抖。「不可以,請你送我回去。」她在心底再度責罵自己的愚蠢和任性,她怎能跟他回家?怎麼能呀?
「回不去了。」他的大手將她的禮服完全解下,褪至腳邊,喉嚨深處發出類似嘆息又像是贊嘆的聲音。「我的小語茉,我向你保證——我不可能放你回去。」
此刻的她,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黑色薄紗底褲,鏤空的底褲讓她的雙腿之間若隱若現,分外誘人。
他熾熱的眼緊緊盯住她曼妙的身子,也迅速地褪去全身衣物。
「你……」他的衣服一件件落地,汪語茉羞澀地把臉別向一邊。「你別這樣看我……」
那眼神那麼直接赤果,卻讓她的下半身更加發燙。
「冷嗎?」他性感地低笑。「別擔心,我會讓你迅速溫暖。」
他以強健的身子密密實實地壓住她。
***
在琉球那一夜,她根本已醉得不省人事了,什麼感覺也沒有。但這一次,他卻真真確確地讓她感受到男人與女人之間的歡樂奧妙。
「嗯……嗯……」全身酥軟的汪語茉已經不知道身在何處了,她來到天堂了嗎?不然為何會有這種又奇特、又火熱、又狂喜的感覺?
隨著他的掠奪,她忍不住配合他……
不時傳來的鳥啼聲告訴她現在已是清晨了,汪語茉悄悄翻轉身子,還是沒有勇氣睜開眼楮,因為她不知道自己要以何種心情去面對昨晚發生過的一切。
清晨的溫度很低,但她的雙頰卻燙紅得驚人,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這麼放蕩又無恥,整晚就躺在他身下承受他一次又一次的……
他們從客廳的地板一路纏綿到樓梯,又到臥室門口,再繼續糾纏到臥室的大床上……
我到底在做什麼?我一定是瘋了!
她在心底暗暗地責罵自己,卻敏銳地感受到身旁發出一細微的聲音。
他醒了?
那那那……她現在該怎麼辦?繼續裝睡?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假裝昏迷算了!
還沒想好對策,一只霸道的手已由棉被下伸過來,一把將她撈過去。
「啊!」汪語茉驚呼一聲上抬眼便望見他那雙又亮又邪氣的黑眸。
「早安,我的小語茉。」闕仲勛精神奕奕地對她打招呼,現在的他像頭剛睡醒的美洲豹,慵懶之中卻又帶著無盡的氣勢。
「嗯,早……」汪語茉根本不敢迎向他那像是會吃人的視線,窘得只想躲人棉被里。
他低聲笑了。「還不敢看我啊?可愛的小語茉,你知不知道你臉紅的模樣有多吸引人?」
他放肆地捧起她的臉蛋親吻香甜的小嘴兒,大手則捧住她飽滿的。
「別這樣……」汪語茉紅著臉推開他,他們昨晚已纏綿過無數次,這男人的體力簡直旺盛得嚇人。
「我……我想去刷牙洗臉。」再不趕快離開這張大床,她相信自己很快又會忘了自己是誰了……
「想刷牙洗臉?行,沒問題。」這一回,闕仲勛倒是很干脆地答應她。
他率先起身,白衣櫥里翻出一件晨縷套在身上後;另外拿出一件乳白色、剛開封的男用晨縷遞給她。
「來,套套看,我這兒可沒女人的衣服,可能會太大了,請你將就點吧!」
汪語茉接過晨縷,背對著他飛快地套上,听到他說這里沒有女人的衣服,她心底突然有著一絲喜悅。但隨即又暗罵自己︰汪語茉,你少被這的花言巧語所騙了!
這件晨縷對她而言的確大得夸張,不過,昨晚她的衣服全被他丟在樓下。穿著它總比在他面前光著身子強。
她將腰帶緊緊地束著,勿勿丟下一句。「那我先去梳洗!」便飛快地往浴室沖去。
沖人浴室里後,語茉在化妝鏡旁的置物櫃里找到許多未拆封的牙刷和漱口杯,以及毛巾。
她才剛剛刷好牙,闕仲勛就突然闖入。
「你……」汪語茉驚慌地往後退,一緊張就被還含在嘴里的水嗆著了。
「咳咳咳……」她彎下腰,很狼狽地狂咳。
「怎麼了,別緊張嘛。」闕仲勛好整以暇地輕拍她的背,戲謔地道︰「小可愛,看到我進來陪你這麼高興啊?」
她咳得整張小臉都脹得通紅了。「你怎麼進來了?」
「我也想刷牙洗臉啊。」闕仲勛理所當然地微笑著。「小語茉,別這麼小器嘛,你瞧,我這間浴室大得很,足夠我們兩人在里頭一邊刷牙一邊談心哩!」
他還放肆地以壞壞的眼神撩勾她。
「鬼才要跟你邊刷牙邊談心!」汪語茉沒好氣地咕噥著,她只想盡速梳洗後,以最快最快的速度逃離這里。
她懶得理會他,低下頭以水潑臉,但她才剛抬起頭用毛巾擦干臉,便听到一旁的他大叫一聲。
「唉喲!」
「你又怎麼了?」她緊張地瞪著他。
「好痛,好痛喔!」下巴沾滿刮胡泡,手上還拿著刮胡刀的闕仲勛一臉無辜。「不小心刮破皮了,好語茉,你幫我看看是不是有傷口?」
「……」汪語茉咬著下唇一臉猶豫,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好像是一頭大野狼在召喚她……
「真的好痛喔!」闕仲勛哀叫得更加夸張。「小甜心,別這麼狠心不理我嘛,快幫我看看傷到哪里,順便幫我貼塊OK繃上去。」
他拉開置物櫃,里頭還有一個簡單的醫護箱。
好吧,看他這副痛苦的模樣可能真的流血了,汪語茉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往前一站。
闕仲勛身高一百八十二公分,所以,盡避他已蹲子了,語茉還是得踮高腳尖,努力地尋找著他的下巴是不是有傷口。
她睜大眼,很仔細地尋找。「咦,沒有啊?」
嗯,真香……詭計得逞的闕仲勛偷偷地露出一臉賊笑,兩人身子挨得好近好近,她胸前的渾圓簡罩在她身上的男性晨縷太大了,雖然她已束緊腰帶,但只要一抬手,領口處還是無可避免地敞開,由他這個居高臨下的角度,剛好把那兩團粉女敕的玉乳盡收眼底真是……人間絕色呵!
「真的沒有耶。」汪語茉拿著毛巾,仔細地把他下巴上的刮胡泡都擦掉了,還是找不到傷口。「你到底覺得哪里痛啊?」
汪語茉狐疑地望著他的臉,看到他那一臉色迷迷的模樣,以及視線落下的位置,她才發現自己上當了!
「闕仲勛!你、你無聊!」語茉又惱又氣,一把抓緊領口,一手氣憤地把毛巾甩到地上就要往外走。
色鬼!色鬼!真是不可救藥的大色鬼!就讓他流血流到死算了。
「小語茉!」闕仲勛一把將她抓回來,嘻皮笑臉地。「別生氣嘛,我剛才真的覺得很痛啊,可能是我的皮膚比較女敕,毛細孔小,所以傷口也小小的不容易發現啦。」他強詞奪理地亂掰一些理由。
「闕仲勛,你別再把我當三歲小孩耍。」汪語茉氣呼呼地揮開他的手。「你別再拉著我行不行?我要回家!」
「好好,我送你回家,馬上送你回家可以吧?」
闕仲勛霸道地扣住她的縴細肩頭讓她根本動彈不得。
「現在,先給我一個吻。」
「你休想!」
汪語茉的尖叫很快地被他吞噬,他的唇舌撬開她緊閉的朱唇蠻橫地入侵。
「闕仲勛!你……」